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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宠]重生之晚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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蹒跚地走向李铎,她伸出恐怖枯瘦的手,颤抖地伸向李铎——

  “狗娃?是狗娃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回老家了,这文快完结了。


  第八十五章 银杏孤冢


  老妇人头发干枯花白,这么冷的天却衣不蔽体,晚秋一眼就看到了她和手指一样干瘪的身体,就像是一具水分被风干的尸体,透着陈腐的味道。

  她抽了抽鼻子,浑身不舒服起来。

  而李铎,乍然被叫出在李家村时的名字,明显一愣后慢慢道:“我是狗娃,请问你是……?”

  李铎自己叫自己狗娃,这个场景应该很好笑,可是晚秋却笑不出来,她只觉得周围人的眼神就像会吃人的魔鬼,而眼前这个陌生的老妇人,更是让她心生厌恶。

  不是对这样穷苦的人家没有同情心,也不是她李晚秋匮乏爱心,而是李家村的大多数人都不值得别人为他们表现出同情、献出爱心。

  晚秋遥想当年死后,灵魂被禁锢在后山老银杏树下的那些年,她能听能看,眼瞅着当年和她同龄的孩子都成年、婚嫁、生子,她的死却还在被当做谈资,没有人对她的死给予同情和惋惜,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有的只是幸灾乐祸和消遣的意味。

  这怎么能原谅?重生后的生活再美好再幸福,枉死的恨并没有被遗忘,而是尘封,直到回到当年生养她的地方,一切……重见天日。

  那老妇人还在和李铎说话,拉着他絮絮叨叨,李铎脱不开身。

  晚秋站在李铎身后半天没说话,此时终于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衣服下摆,轻声道:“天快黑了。”

  李铎微一点头,扯下那老妇人拉着他的手说:“谢谢您认识我,不过我确实不记得您是哪位了,不好意思,再见。”说罢,拉着晚秋转身离去。

  走了几步,晚秋只听背后那老妇人嘤嘤哭了起来,嘴里用方言念叨着:“我是你妈,我是你妈啊!”

  晚秋皱了皱眉头,心想——李铎的妈不是死了吗?

  这时候有人上前和那老妇人说了几句话,老妇人还是念那一句话,那些人就自顾自散了。

  一路再也没回过头,李铎带着晚秋三拐两拐,沿着一条还算干净的路走,不多久就来到一间破败的土坯房前,说:“到了。”说着,推门而入。

  其实拦在门洞前的已经不能算是门了,两扇年久失修的木板,腐烂了大半,勉强遮挡一点风雨而已。

  晚秋跟着李铎进去,触目所及,皆是破烂的桌椅和矮柜,墙角放着的瓦缸上贴着的红纸已经褪色,显出一副黄白不接的样子来。除了这缶瓦缸,房间里其他很多地方也都贴着这种褪色的红纸。

  “进来吧,你先休息下,我看看有没有地方能睡觉的。”说话间,李铎已经整理出一快地方让晚秋坐,自己则是从不起眼的侧门离开,不知道去哪了。

  前厅里只剩下晚秋一个人,她开始肆无忌惮地打量。

  这里还和以前一样,一桌一椅都摆在原来的位置没动,甚至当年结婚时贴上的大红纸也都还在……不同的,只是纸张褪色、木料腐烂,透出一股陈旧迂腐的味道来,和外面那些形如死人的村民,有着如出一辙的气息。

  李家村不通电,这会儿天已经和黑暗很近了,深蓝色的天空,有繁星闪烁。

  透过漏洞的门板,晚秋看着空洞外那一小片天空,偶尔眨眼的星星很是俏皮,那感觉就好像躺在冰冷潮湿的泥土里,透过交错的枝桠仰望天空一样,只能看见这么一小方天地,便是支撑灵魂不灭的全部了。

  似乎重生以后,她便没有再这么仔细的看过星空了……

  就在这时,左手边传来了脚步声,李铎护着一截点亮的红蜡烛出来,说:“这里没电,还好以前放着的蜡烛还能用,条件有点艰苦。”

  “没事,有什么要我做的吗,我这里有手电。”

  “不用,你休息会儿吧,我来,这里东西多,你不熟悉很容易磕碰。”

  “哦。”

  晚秋点点头,今天也是够累的了,她没有拒绝李铎的提议,看着他里里外外忙碌。

  里屋也点了一截蜡烛,李铎就着昏暗的烛光将内室整理的稍微干净点,这才回到前厅招呼晚秋,两人将门板用东西堵实了,挡住外头呼呼吹的冷风,才能坐下来好好休息,喝口水吃点东西。

  晚秋掏出两包速食面,她预备好是干吃的,李铎却把她带到厨房,那里已经打扫干净,一边的水缸里还有干净的水在里面。

  “这是……?”

  “厨房,我刚稍微打扫了一下,锅子都洗干净了,缸里的水是井水,这后面有一口我爸以前打的井,这么些年没在,村民们还在用那口井,水还挺干净的。”

  “哦!”

  晚秋点点头,借着蜡烛的微光看锅子,几十年没用的锅具应该很难清洗,可是锅具却干干净净,看上去就像昨天还用它做过饭烧过水一样。果然……康大哥说李铎其实挺能干,是自己把他宠坏了,这话没错。

  挑剔如晚秋,也能接受,让李铎去背后生火,自己则是舀水进锅里。

  灶里烧起火来,原本寒冷的空间渐渐温暖起来,李铎靠墙坐着,看晚秋在那里忙活,晚秋在注意到李铎的目光后抬头回望,发觉他黝黑的皮肤、硬朗的五官,在温暖的橙色火光映照下,看上去多了几分柔和可靠。

  察觉到自己蓦然心软,晚秋立马收敛心神,将注意力放回手上的活里。

  在这个避世的村庄,这间破败无人的房子里,晚秋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用炒菜的农家大锅来煮速食面,感觉特别搞笑。

  煮好速食面,两人就坐在灶边,边取暖边分吃这餐简单的晚餐。

  “你刚才在干嘛?那里面是什么地方?”吃完面,晚秋指着当年李贵儿害死自己的房间,明知故问。

  “我爸妈的房间。”李铎说。

  “哦,晚上我们睡哪?是那里吗?”

  李铎静默了,过了很久,才嗓音沙哑的说:“那个女孩子就死在那间房里,如果你介意……”

  话还没说完,就被晚秋打断了,“我不介意。”

  她的态度急切而奇怪,李铎不禁多看了她几眼,想劝她不要勉强,又作罢——那是唯一一间能避寒的房间了,否则夜里寒气浓重,他肯定舍不得晚秋在外间会漏风的客堂里睡觉,哪怕睡袋够保暖,也不行。

  李家村条件不比外面,村里的村民一辈子估计只洗三次澡——生、婚、死,这个就连排泄问题都是野外挖个坑解决的地方,肯定没有很完备的卫生设施,所以就不要指望能洗澡了,还好晚秋和李铎都能适应这种情况,两人吃完也没纠结太多卫生问题,各自睡了。

  地上,是李铎早就铺好的防潮防寒垫子,两个康大哥给准备的睡袋,一人一个正好。

  晚秋钻在睡袋里,眼神跟随着思绪,描绘着记忆里自己死亡的这间房间,桌椅摆设全都没换过位置,只有自己躺在上面死去的那张床,早已散了架,落魄不堪。

  她的呼吸在视线触及床的位置时,陡然急促起来,黑暗里李铎的声音传来:“怎么了,睡不着?”

  “嗯,白天睡太多了。”晚秋说。

  半晌,晚秋又说:“我们说会儿话吧?”

  “好,你想说什么?”

  其实在这样一个地方,无非也就是说说李铎过去的日子,说说那个死去的女孩子,说说她怎么死的,这些都很无趣,晚秋心里或许比李铎还清楚,李铎也早已把这些事情说过无数次,想多听听,无非是对自己死亡的哀悼罢了。

  李家村没电灯,天黑后必须点蜡烛才能勉强看清东西,可是蜡烛又很难得,家家户户便省着用,在天黑前吃完饭,天一暗就直接睡觉。

  今晚的李铎和晚秋也是如此,两人早早吃了,不过六点就在地上躺着,说了会儿话,双双入睡不过晚上八点多的光景。

  整个村子陷入沉寂,晚秋居然一夜好眠,被早起捉虫吃的肥啾给吵醒了。

  外面空气不错,晚秋打了井水洗漱,动静不小,可是李铎居然没被吵醒。

  他一向警觉浅眠,身边有人稍稍一动就会正眼,今天没动静,恐怕是昨天一路开车又长途跋涉,累到了。

  他暂时不醒未尝不好,晚秋收拾了自己的大背包,出门辨认了方向,往后山走去。

  已经有一部分李家村的人起来开始劳作了,他们见晚秋是个外来的陌生人,便一直盯着她看,所到之处无不有数双眼睛盯着,那眼神空洞中带有一丝恶意,对外来人的不满,纤毫毕现。

  晚秋看他们褴褛的衣衫,再看看自己身上颜色鲜亮保暖的衣物,便明白恨意从何而来。

  她尽量让自己不要去理会那些目光,朝着后山一步一个脚印走去。

  这条路,晚秋小时候走过无数次,死后,尸体也是被抬着,沿着这条路来到老银杏树下,然后被埋葬、腐烂,化成一把枯骨羁绊着灵魂……

  回忆到了尽头,晚秋已然站在老银杏树下,抬头看枯瘦的树枝,忽然泪如泉涌。

  她抑制不住要哭泣,想通过撕心裂肺,来诉说自己的苦楚和委屈——为什么是她被送去换食物?为什么她年纪轻轻就死了?为什么其他人还好好地活着?如果没有这次重生的机会,是不是她就再也没有绽放的机会?

  太不公平了!

  晚秋心想,她所受的委屈其实并不值得,自己死了,父母可曾有来树下看过自己一眼,可曾在树泥上流下过一滴眼泪,可曾化过一张纸钱,好让她在轮回路上打点一番,来世投一户好人家不用再挨饿受冻,不会再死于非命。

  没有,都没有!

  他们把她忘了,彻底地在记忆中斩草除根,所以什么都是不值得的,唯有复仇才是真理!


  第八十六章 李晚秋墓


  晚秋在树下走了几圈,时不时停下,抬头看天,寻找记忆中的那片天空。

  老银杏很老很老了,老到比晚秋的亲生父母不知道大上多少岁,它一直站在这里,看尽李家村的肮脏丑陋,用它苍劲的枝干,为小晚秋的身体庇护出一处落叶归根的场所,也算是她惨淡人生鬼途中唯一的慰藉了。

  思绪戛然而止,晚秋定定站着,仰望树枝交叉出来的天空,嘴角有些弧度。

  找到了……这块她躺了十数年的地方……

  没有再犹豫,晚秋放下自己的背包,居然从包里掏出一把折叠铲子,展开后毫不犹豫地朝脚下的泥土挖下去,一铲、两铲……她挥汗如雨,手臂酸麻却不愿停下,而是坚持着一个信念——下一铲一定能挖到!

  可是事与愿违,大概是时间太久地面沉降,她迟迟没挖出自己的尸骨。

  放下铲子,晚秋坐在树下休息了一会儿,眼睛定定看着那个浅坑。

  难道在她重生到现在的李晚秋身上后,有人来挖出尸骨重新埋葬了?不,不可能!没有人会愿意那么干的,试看整个李家村,有谁是把她李晚秋当做可怜人的?谁都认为她死不足惜,哪怕她不是自愿和公公行房,可是在愚昧的村民们看来,男人是没有错的,只有女人,死不要脸勾引男人罢了。

  晚秋的嘴角扯起嘲讽的弧度,这个村子的人,已经不分是非黑白到了极致,谁会来可怜她?

  休息够了,晚秋再度挥起折叠铲,将挖掘的范围扩大,同时往更深挖去。

  找不到自己的尸骨好好安葬,她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不知道又挖了多久,手臂酸麻已经不当一回事了,手上磨出的水泡钻心痛,可她还是不想停不想放弃,直到背后传来脚步声,有人在看到她挥动铁铲的身影后,加速跑了过来。

  李铎一把拉住晚秋,喘着粗气问:“球儿,你怎么到这里来了,知不知道醒过来没看到你,我很担心?”随即,又想起晚秋前几天说过他没权利干涉她,遂抿紧了嘴唇不再说话。

  晚秋看看李铎,冷然道:“我来挖尸体。”

  “什么?挖尸体!?谁的?”李铎一愣,放开晚秋,“莫非……莫非是……?”

  晚秋点点头,埋头继续挖。

  李铎看着晚秋吃力地挥动铁铲,心里一阵泛酸,上前抓住晚秋的手,阻止她继续动作。

  晚秋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李铎,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李铎抿抿唇说:“还是我来吧。”

  见晚秋没反对,他从她手中接过那把铁铲问:“是这里吗?”

  “是。”晚秋点头。

  李铎便没再废话,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开始挖掘。

  回到刚才坐着休息过的地方,晚秋打量了一下手上的水泡,还不算太严重,便没当一回事,屈膝抱腿,看着李铎挥汗如雨。

  李铎的战斗力显然比晚秋不知道强了多少,不过二十来分钟,地上就挖出一个大坑。

  坑洞已经深到李铎的腰部,可还是什么都没有,李铎却没有停下的打算,因为他知道,晚秋想把那可怜女孩的尸骨挖出来,想将她好好埋葬,让她能够安息——至少是活着的人寻找内心慰藉的一种方法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李铎又挖下一铲,铲子发出一声轻响,没有一挖到底,似乎撞到了什么。

  这样的手感让他精神一震,手上的动作却更小心了,稍稍往边上错一错身,轻柔地拨开泥土。

  他的动作很轻很温柔,就好像丈夫温柔地抚摸妻子的秀发一般,而事实上,他的确是这具尸骨主人的丈夫——虽然没有正式开过结婚证。

  李铎陡然放轻的动作,让晚秋察觉到了什么,她浑身一震,几乎来不及站直,连滚带爬来到坑边。李铎早已放下铲子,用手捧着一捧泥土到一边,重复几次后,一截手骨出现在两人眼前。

  看到那截细小的手骨,晚秋再也忍不住,眼泪“唰”一下就流了出来。

  她哭个不停,眼泪滴在那截骨头上,心里却有了归宿的感觉,好像终于回到母亲怀抱的孩子,觉察到安心和温暖。眼泪是流不尽的,晚秋胡乱擦了把眼泪鼻涕,跳下坑洞和李铎一起用手扒,指甲翻开了也不在乎,她只想小心翼翼地,将那具因地形变动而支离破碎的尸骨拼凑完整。

  两人一起用手小心地扒,也用了大半天才将尸骨全都挖掘出来,勉强拼凑出来躯体。

  最后,当那颗小小的头骨被晚秋抱出来时,连李铎这样的铮铮硬汉都忍不住垂泪,内心的震惊不亚于伤心,他虽然一直知道那个死去的妻子只有十岁,可当他真的看到那么小一颗头骨的时候,才惊觉事情远比他想象的严重很多。

  他原本恨自己的父母,恨那个给父母出主意的所谓的村中长者,是他出的馊主意才会害死这么一个小小的女童!当然他也怨怼过女童的父母,怎么忍心让这么小的孩子嫁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痨病鬼,以此来换取食物,却不顾她的未来如何……可是今天,李铎忽然发现,自己也是害女童不幸的罪魁祸首之一。

  如果不是他幼时身体状况不佳,怎会连累这个女孩嫁进自己家做冲喜媳妇?

  深深的自责感围绕着李铎,他禁不住想要伸手去碰一碰那颗头骨,却被晚秋躲开。

  不知怎的,李铎居然一时间自惭形秽起来,默默在一边看着不说话。

  只见晚秋虔诚的跪在地上,先是用矿泉水洗净了双手,而后翻出包里的塑胶布展开,小心拍干净骨头上的泥土,将之正正经经摆好,才将塑胶布细心包成一个小小的包袱状,郑重地放回坑里,又在塑料布包上放了几枝上山时顺手带来的野花,才将泥土周围的小土包推倒,让泥土重新覆盖回去。

  李铎见状,连忙上前帮忙,两人合力将尸骨郑重安葬了,晚秋笑着说:“终于不冷了。”

  李铎:“???”

  晚秋:“没什么,你先回去吧,我还想再呆一会儿。”

  这一次,李铎没有听晚秋的,他只是走远了一些,却并不离开。

  晚秋无奈,也不勉强他,反正他不问,她便不说。

  无视了李铎,晚秋从自己的登山包里掏出几块点心和一个苹果,一把香。

  李铎默默看着,震惊晚秋居然准备了这么多东西,她早就想好了要来做什么,而不只是单纯看看么?那她又是怎么知道这里能挖出女孩尸体的,又是怎么知道上山的路?一旦停下来,刚才忽略的疑问,便一齐涌上。

  李铎一边想,一边看晚秋将那几味点心水果摆好,又点了香插在泥土里。

  “你直到死的那晚,新婚之夜,都没能吃一顿饱的,做个饿死鬼不说,死后还没有一处好的容身之所,今天手头条件有限,只能潦草埋葬,希望你不介意挖尸冒犯,也不介意塑胶布太过简陋,好歹尸骨算是聚在一处,不会四分五裂了。”

  这席话,李铎听着,感觉被狠狠打了一下脸,又觉得晚秋的语气太过奇怪,好像是对着墓里的女童说,又好像是在对她自己说。

  黄香一截截烧断,快烧到根的时候,晚秋又从包里掏出一块用塑料布包严实的东西。

  李铎不知道那是什么,他甚至不知道晚秋的包里放了这样一个东西!

  只见晚秋仿佛对待稀世珍宝一样,将那块东西放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拆塑胶布,一边说:“我替你准备了一块墓碑,不是什么名贵的大理石,就是普通的木料,但是我想你应该会喜欢,我喜欢的,你一定也会喜欢。”

  轻柔的自言自语间,塑胶布被拆开,露出里面平整方正的木块。

  晚秋将覆着的木块翻了个面,上面刻着的五个大字立刻映入李铎的眼帘,让他瞳孔骤然一缩,再也不顾对晚秋的承诺,疾步冲上去抢过那块木板,大吼道:“李晚秋你做什么,好端端的为什么替自己立墓碑!”

  晚秋茫然抬头,看着李铎,说:“我哪有替自己立墓碑,我不是还活着么?这块墓碑是送给你前妻的。”

  “你说……什么?”

  晚秋起身,将那木块重新拿回自己手上,细细摩挲木头的纹理,嗅闻上面木料的清香,语气则透着前所未有的凄凉,“李铎,哥哥,你不知道吗?替你冲喜的这个女孩、被你们害死的这个可怜女孩,她的名字也叫李晚秋啊!”

  “!!!”

  李铎身体巨震,不敢置信。

  “不可能!她怎么会……”说到这里,李铎才惊觉,他从未问过父母那女孩的名字。

  “她叫李晚秋,和我的名字一样,我们相隔千里,相差十多岁,有一样的名字,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名命运。”

  这句话让李铎控制不住踏前一步,用前所未有的大力抓住晚秋,双眼赤红,“球儿,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你……你到底……”你到底是谁?

  刚才的那些疑问,和那些奇怪的自言自语,再加上这块刻着“李晚秋”三字的墓碑,李铎觉得自己大概是作为一个军人太久了,严重匮乏想象力,不然他怎么会觉得脑子里形成的这个想法太荒谬呢?

  简直太奇幻了,这不可能!


  第八十七章 杀人凶手


  面对李铎的质问,晚秋没有回答,冷然挥开他抓着自己的手,准备在刚起好的新坟头前立墓碑。

  这是体力活,李铎自然不会让晚秋单独去做,第N次撇开满心疑问,帮衬着将墓碑立了起来。墓碑上是用刀刻出来的“李晚秋之墓”五个大字,没有字体可言,看上去简陋又粗糙,甚至都没有用漆描绘过颜色,可是在李铎眼里,那却是五个淌着鲜红血液的字,处处透着凄凉悲哀。

  “李晚秋……”李铎默念名字几遍,说:“我都不知道,她……我的妻子,居然也叫这个名字。”

  “嗯,挺巧的,我与她之间,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李铎:“……”

  半晌,李铎又说:“球儿,你真的不是她?不是墓里的那个李晚秋?”

  “哥哥,你在说什么呢?”晚秋转头,居然露出几日来都不曾见过的、如往昔一般纯良温和的笑容,“我不是活生生站在你身边么,又怎么会死了,跑到墓里去呢?”

  这样的笑,这样的无害,好像前几日的阴沉都只是一种错觉一般,可是李铎却不信事情那么简单,同样也讷讷说不出“借尸还魂”四个字来。

  又在墓前伫立了一会儿,晚秋看了看信号薄弱的手机,说:“走吧,回去吧。”

  “……”

  李铎没说话,却是跟上了晚秋的脚步,两人回到李铎家老宅。

  一路上又接受了一次村民的注目礼,这次还多了些指指点点,他们用自己的家乡话说着什么,并不控制自己的音量,李铎越听他们说,眉头皱得越紧,而晚秋则是毫不在意悠然自得,信步走在前面。

  她那轻快的步伐,轻松的面部表情,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但是李铎知道她听得懂那些话。

  李铎长得很高,一米八七的个头,够得上加入三军仪仗队的标准了,他稍稍跟上几步,站在晚秋身侧,替她挡住了那些不善意的目光和语言,并在心里默默发誓:不管她是谁,他都要替她挡住任何伤害,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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