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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灼灼其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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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这四皇子和五皇子也派人送礼来了。”
  卫邵卿的动静不小,卫颐和卫颉自然也发现了,连忙派人给顾家的各个主子,补送了一份厚礼。
  青瑶一听,脸色好了很多,还有些为自己刚刚在背后说人坏话,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四皇子和五皇子送的礼夫人都放库房了,没让人抬过来,说是太麻烦了,反正这别院,咱们也不久住,到时候还是得一块装回家里去,就不一趟两趟的跑了。”
  来报信的是箫见素身边的琥珀,青瑶有些纳闷,怎么南王送来的东西夫人让人送过来了,这四皇子和五皇子送的东西,夫人就嫌麻烦了。
  她想了想,或许还是两人送的东西太简陋了吧,夫人连看都懒得让小姐看一眼,青瑶觉得自己想的很有道理,这四皇子和五皇子可是二夫人的亲人,做出这样的事来很有可能,这么一想,青瑶就忍不住想向那两个人一人翻一个大白眼。
  顾如是心里清楚,估计是娘亲不想让她和卫颐有丝毫牵连,这才做了这个决定。
  她毫不在意,表示自己知道了,让紫竹送琥珀离开。
  “小姐——”
  碧袖看着那个放在锦盒里的玉佩,有些拿不定注意该怎么办。
  “算了算了,收起来吧。”顾如是揉了揉太阳穴,不明白这卫邵卿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这昨天刚把一缸苦水倒出去了,麻烦又一个个找上门,顾如是恨不得拍死当年的那个自己,叫你嘴贱,叫你眼瞎。
  ******
  “娘,这绝对是冤枉,我根本就不知道这蜂皇蜜是怎么到我的房间里去的,这绝对是有人刻意栽赃陷害。”
  卢淑兰跪在江家的大堂之中,眼神间皆是愤懑,看着一旁许云秋母女的眼神,仿佛淬了毒一般。
  “不是你还有谁,卢淑兰啊卢淑兰,你这好狠的心啊,你派人在禾儿的手串里做这样下作的手脚,你是不是想要害死她,你有没有想过,禾儿是咱们江家唯一的女儿,你这样下手针对她,难道丝毫不把江家的利益放在眼里吗。”
  许云秋指着跪在地上的二弟媳,她在雅苑贤集上就怀疑她的,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她是没法狡辩了。
  “娘,这件事我也有失察之罪,没有料到二弟媳妇因为和我之间嫌隙,会把手动到小辈头上来,这才出了这样大的岔子,不仅毁了江家操办的盛宴,还和顾家结了怨,请您责罚儿媳。”
  许云秋跪在江老夫人面前,说是请罪,却将这罪撇得一干二净,全推到了卢淑兰的身上。
  “哼——”
  江老夫人嘭地一声将手上的茶盏放到桌几上,眼神阴鸷地盯着下首的两个儿媳。她不气这大房和二房别苗头,两房的心越不齐,越能保障她这个老夫人超然的地位,但是她气两人私底下耍耍花枪就是了,居然把脸都丢到家外头去了,还惹来顾家这么一个麻烦,她几乎可以想到,要是没有找到传闻中的毒火草,顾家会怎样向江家发难。
  “你给我一字一句说清楚了,这件事到底是谁让你做的,一个字,都不准漏了,不然——”江老夫人语意未尽,下头跪着的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工匠,浑身打着寒颤,汗如雨下,把跪着的那块地都给浸湿了。
  “爷爷,爷爷——”
  一群侍卫捆着七八个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孩子,看着跪倒在大堂中央的老工匠,不断哭喊着,看着老工匠心如刀绞。
  “你不开口,隔一炷香,我就打死你一个儿子,儿子没了,还有孙子,我就不信,你一直不招了。”江老夫人眼底的狠辣,让边上的人都忍不住吓得咽了咽口水。
  都说这江家门风清正,礼教传家,是五大家族里头对待下人最宽和的人家,实际上,最藏污纳垢、最阴险狠辣的地方,或许正是这看上去最光鲜亮丽的地方。
  “爹,我不要死,老夫人问你话你就照实说啊。”
  “爷爷,救救我,爷爷。”
  听了老夫人的话,被那群侍卫压住的人全都放声嘶吼起来,让那个老工匠赶紧说实话。
  “这些事,都是二夫人让我干的,因为二夫人与我有恩,我这才昧着良心,在手串里头动了手脚,我屋里,还放着当时二夫人身边的喜鹊送来的一百两金子,我做错了事,我认了,只求老夫人放过我的家人。”
  老工匠转过头,看了自家可爱的小孙孙一眼,扭过头,毅然决然地冲到一旁的柱子上,脑浆碰裂,飞溅了一地的血水,看的堂中的女眷惊呼着转过头去。
  江白禾也被吓了一大跳,惊呼着将头埋向一旁的丫鬟身上,没人看的见的地方,松了口气,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污蔑,这是赤裸裸的污蔑。”
  卢淑兰猛地站起身,直接冲许云秋扭打起来。
  “是不是污蔑你自己心里明白,这蜂皇蜜是从你屋子里搜出来的,这工匠也亲口承认了,你还抵赖,你说不是你做的,难不成还是我陷害你不成。”
  许云秋虽然是武将许家的女儿,可是论打架,她还真没继承许家这半点天赋,从小身娇肉贵的养着,打起来反倒落了下风。
  “把人都给我拉开,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呢!”
  江老夫人眉头皱得都快夹死苍蝇了,猛地一拍桌子,怒吼一声,边上的下人领命,赶忙把厮打在一块的两位夫人拉开。


第28章 入v三更
  江家往日里最端庄不过的两位夫人; 现在和那些乡野村妇也没什么区别,一个个衣衫凌乱,发钗东倒西歪,脸上还有指甲划过的抓痕,即便下人上去把两人给拉开,可是许云秋和卢淑兰依旧挥舞着手冲上去; 继续扭打。
  她们心里都觉得是对方下的毒计; 恨对方恨的要死; 反正都已经撕破脸了; 恨不得给对方来几下,那些下人估计着两人的身份,也不敢真用力拦; 万一被贵人记恨了,下场可就惨了。
  要不是江老夫人气急; 砸了一个茶盏; 两人估计还扭打在一块呢。
  “够了; 你们看看自己现在像什么样。”
  江老夫人捂着胸口; 眉头紧皱,边上的丫鬟赶紧上前帮老夫人顺气,更有机灵点的; 偷偷跑出去叫大夫去了,随时备着,用不着更好,要是老夫人真的被两位夫人气晕了; 也能早点救治。
  “奶奶,您顺顺气,要是您倒下了,这江家怎么办啊。”
  江白禾苍白着脸,克服对这一地血浆的恐惧,上前安慰江老夫人,眼底透着紧张和担忧。
  江老夫人看着如此关心自己的孙女,心底一阵妥帖,虽说这事江白禾也掺和进去了,可是碍于她以往的表现,江老夫人一点都没有怀疑她,认定这是大房媳妇和二房媳妇的争斗,她的孙女,只是那个可怜的,被利用的牺牲品。
  她拍了拍孙女的手背,在看向一旁跪在地上的两个媳妇时,就没有那么慈祥了。
  孙女是亲的,媳妇可不是,她看着底下的两个媳妇,眼底闪过一丝狠辣。
  “昨晚祖宗托梦,说想念江家子孙,让我派人去祖祠念经祈福,我看老二媳妇就不错,今天你就准备准备,明日一早,启程去江家祖祠,三个月后再回来。”江老夫人言辞冷漠,仿佛这是一件多么寻常的决定。
  要知道,这江家的祖祠在闫青山上,初春时节,这山上还冻人的很,按规矩,却只能穿一件素色的单衣,而且凡是进入祖祠的家眷,禁食荤腥,餐餐都是清水加馒头,往日都是犯了错的女眷,才会被送去败火,多则半个月,少则三天,从来就没有三个月这么长过。
  许云秋觉得这惩罚太轻了,卢淑兰觉得自己冤枉,两人都不服气,可是江老夫人却没有理睬两人。
  “老大媳妇最近思绪过多,该好好修养些时日,这库房钥匙和家印,今个就送去我屋里,这家,你就暂时不用管了。”
  这下好了,卢淑兰开心了,许云秋却是万分不满。
  “娘,我——”许云秋不服,想要辩驳。
  “够了——”
  江老夫人略显浑浊的眼珠直直地盯着许云秋,吓得她一个哆嗦,不敢再说话。
  “老夫人,在红翡珠子里填充火毒蜂的蜂皇蜜,试图伤害大小姐的黄姨娘已经伏诛,她对下毒一事供认不讳,经老太太的吩咐,被奴才们乱棍打死,这是她画押的认罪书。”
  前院的护卫首领走了进来,对着江老夫人禀报道,将手上的认罪书交由一旁的丫鬟递上。
  江老夫人点点头,似乎丝毫不为对方的话而奇怪。
  这下毒的不是二夫人吗,这物证也找到了,这证人临死前也指认了,怎么忽然间就变成黄姨娘了呢。
  说起黄姨娘,那是江家大老爷江修成早些年最宠爱的一个姬妾,她是一个秀才的女儿,因为才情样貌极佳,被江修成看重,纳进了房,文人墨客最爱红袖添香,江修成也不例外,很是宠这个妾室,黄姨娘也运气好,进门没多久就怀上了,十月分娩,生了个女儿,虽说是女儿,可江家这一代女儿少,养的好也是个依靠,可惜,这个女儿在周岁的时候生了场痘,没熬过去,那时候,江白禾才八岁。
  黄姨娘受不了这个打击,从此缠绵病榻,江老爷一开始还会哄哄,后来就不耐烦了,随着一个个妾室纳进来,这黄姨娘的恩宠,也断的差不多了。
  就这样一个被仍在后院的犄角旮旯里的失宠的女人,有那个本事买通工匠,并且将有问题的手串,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到江家最得宠的大小姐的手上,骗鬼呢这是。
  “很好。”江老夫人看着那张认罪书,满意地点了点头,“黄姨娘因为过度思念女儿魔怔了,将仇恨全都放在了大小姐身上,因此使下这个毒计,今有物证蜂皇蜜,又有工匠畏罪自杀前的指认,终于认罪伏诛,这些事,你们可别都记错了。”
  江老夫人在屋内环视一圈,所有看到她的视线的丫鬟仆从都赶紧低下头,后背一阵冷汗。
  卢淑兰听了老夫人的话,心头一喜,原来老太太一早就找好替罪羊了,这么一来,就没她的事了,三个月后,她照样还能回来当她的二夫人,反倒这许云秋更惨一些,管家权没了,看她以后还怎么嚣张。
  苦不苦,都是靠对比出来的,卢淑兰觉得对比许云秋受到的惩罚,她的已经轻许多了。
  卢淑兰都想到的事,许云秋如何看不明白,她不懂,明明二房那女人做的这些腌渍事都是人证物证俱在的,老太太这心眼也太偏了吧,为了包庇那女人,还弄死了她后院里的一个姨娘,弄到最后,反倒是她这个主母没有看好,让一个小妾,在主子眼皮子底下作怪。
  “我不服——”许云秋腾地站起身,她好歹也是许家嫡出的小姐,虽然现在许家当家人已经从她的爷爷,变成了她的大伯,她也从嫡支嫡出,变成了旁支嫡出,可是做一个继室,她这心里还是有想法的,加上这些年也没能生个一儿半女,这心思,就越发古怪了,今天被老太太这么一决断,许云秋积压在心底的那些不满,就全都如井喷般爆炸开来。
  “你不服什么,你是想将这件事昭告天下,知道我们江家大房和二房反目成仇,知道这江家二夫人,因为和大夫人不对付,使下毒计对付隔房的侄女,让我们江家,成为全天下的笑柄吗?”
  “娘,我没——”卢淑兰想辩解。
  “你给我闭嘴。”江老夫人怒吼一声。
  好了,这下子卢淑兰又吓成鹌鹑了。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月琴嫁来江家也有些有些年了,她是长孙宗媳,这个家,早晚要交到他们的手上的,禾儿也到了快出嫁的年纪了,这管家的事宜,也要学起来了,你这些日子,就放下手头的事,专心教导两个孩子,其他的,你就别管了。”
  江老夫人放缓了语气,把利弊都讲了,让她好生琢磨:“你要是不耐烦教她们,就由我这个一脚踏进棺材的老婆子来教,由你自己决定。”
  给个巴掌再赏颗枣,这手段江老夫人用的炉火纯青,从一开始直接剥夺管家权,到现在虽然没了管家权,却多了一个监管的任务,而且另一半掌权的人,是自己一手调教长大的庶女,让许云秋多少好受了些。
  “都听娘的吩咐。”再闹下去,也没有好处,许云秋也只能认下这苦果,但心里却把造成这一切的元凶卢淑兰恨上了。
  卢淑兰何尝又不是呢,在她看来,这一切,可都是大房的阴谋。
  “嗯——”许云秋的服软让江老夫人很满意,这是对她权威最大的认可。
  “这几个人,割了舌头打断手脚,扔到庄子里去,记得找大夫,别让人死了,我年纪大了,见不得杀生。”江老夫人指着那个老工匠的妻女,这话一出,那几个人就差跪地求饶了,眼泪鼻涕,流了满脸。
  “吵。”老夫人揉着额头。
  说了一个字,那些个识眼色的,赶紧把人拖下去,拖得远远的,别行刑的时候,叫声太凄厉,污了贵人的耳朵。
  “行了,主谋黄姨娘已经认罪了,赶紧派人去顾府报个信,要是之后让我在外头听到什么风声,这前车之鉴,可就在外头摆着呢。”
  看着石柱旁的血迹混杂着的脑浆,和外头隐隐约约传来的惨叫声,在场的下人心头一苦,暗悔自己当初怎么就这么倒霉,卖身到了江家,可也只能认命,决定将今天这事,埋到棺材里。
  ******
  “这推出来一个姨娘,就想让我相信,这江家是看不起咱们顾家啊。”
  卫琼英手上被火毒蜂蛰咬的伤口,已经结成了一大块可怖的,类似烧伤的痂,鲜红的一块,在手臂上尤为刺眼,幸好有衣服挡着,在外头是不妨碍的,顾如意就不行了,最近都不愿意出门,屋里的铜镜,碗盏,摆设,损坏量简直就是往日的十倍有余。
  “你还想怎么样,真想让人家把大夫人二夫人这样的人物推出来。”
  箫见素淡定的喝着茶,若是以往,看在同是顾家的份上,她或许还会愿意帮她施压,现在么,她不在上头踩一脚就是仁慈了,还想她用萧家的势,用顾家的势帮她压人。
  痴人说梦!
  箫见素眼底闪过一丝不屑,现在老爷子还在,态度又那么明显,谁会把将来迟早成为旁支的二房放在眼中,江家老夫人敢这么做,还不是想要借机试一试这顾家两房的态度,大房不计较,江家就当这事过去一半了,顾家大房要是帮着二房撑腰,到时候,自然会给顾家一个满意的说法。
  谁都不是傻子,卫琼英显然也看出来了,心里又羞又气,却也只能腆着脸来找这个往日最看不上的大嫂。
  “彻底与江家撕破脸,对顾家来说没什么好处,还不如借此机会,让江家欠顾家一个人情,你心里不满,等到时候江家找不到毒火草再说吧。”
  箫见素抿了口茶,说出来的话,让卫琼英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娘——”顾如是从花园摘了束开的正盛的桃花,进屋时,看到坐在屋里的二婶,心中有数,左右是为了江家的事来的。
  “二婶。”她淡淡的称呼了一声,不失礼,也亲热不到哪里去。
  “大丫头还有心思摘花,可怜我那二姑娘,毁了脸,连房门都不乐意出了。”卫琼英看着顾如是手上的桃花,擦了擦眼角莫须有的泪,开始卖起惨来。
  “二婶这话好奇怪,我是丫头,二妹妹是姑娘,我怎么不知道,我在顾家的地位,还低二妹妹一头了。”
  顾如是笑着看着一旁的二婶,眼底却有些凉飕飕的。
  二房那一系对大房的态度,从称呼上就看得出来,叫她永远都是大丫头大丫头的叫,这放在那些和睦的家庭,也不奇怪,可是这最大的喊大丫头,到了行二的顾如意身上,称呼又换成了二姑娘,这不是贬低一个,抬着一个吗。
  “是二婶口误了,大姑娘,你看你妹妹最近一直闷闷不乐的,你作为姐妹,也不说去看看她。”卫琼英暗恨这牙尖嘴利的丫头,面上却还是带着笑,急忙转移话题。
  现在还有求于大房,不好扯破脸,虽说这两房之间,也只差层遮羞布了。
  “我可不乐意过去,二妹妹最近使劲儿在屋里砸东西,要是我去了,拿我出气,把东西砸我脸上了,二婶能赔我一张脸吗?”顾如是任性地说到。
  “这孩子被我和她爹宠坏了,弟妹可别介意。”箫见素对女儿有些出格的行为,一点都没有要制止的意思,“也不是我这个当大伯母的多嘴,如意这脾气一天两天的,什么时候有个尾啊,这账房的人可是说了,照她那个砸法,库房里的摆设都不够她败的。”
  箫见素似笑非笑,看的卫琼英心底一阵羞愤:“咱们这样的人家,还缺那点东西不成,大嫂要是不乐意,就从我的嫁妆里出,这总不会让人说嘴了吧。”
  卫琼英也知道这女儿最近一段日子,的确有些过火,不过横竖砸的是中公的东西,她也不心疼。
  这话一出口卫琼英就后悔了,可是箫见素也不会给她后悔的机会啊。
  “既然弟妹这么说了,等会我就吩咐下去,以后二姑娘房里的东西,就从你那儿出了,不过你放心,这每月二丫头该有的份例,我都会给的,至于多的吗。。。。。。”箫见素深深看了卫琼英一眼,瞟到她掐紧的手指,脸上带过一抹笑意。
  “这二姑娘每天待在屋里生闷气也不是个事儿,正好我在那南边的庄子的下人,快马加鞭送来了几筐樱桃和荔枝,不如改日赏花吃果,正好我那几个侄儿也在府上,一家人一块聚聚,没准也能让如意的心情好一些。”
  卫琼英一副慈母心肠,恳切地看着箫见素和一旁的顾如是,仿佛生怕被拒绝。
  “好啊,人多热闹,干脆把南王爷也请上。”箫见素微笑着,不仅答应了,还又加了一位宾客。
  卫琼英早就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正打算再磨呢,箫见素就这么容易答应了,让她当场愣住,良久才回过神来。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即便做好了万全的谋划,看着笑容如出一辙的箫见素母女,卫琼英总觉得这心头毛毛的。


第29章 察觉
  卫琼英当初出嫁的时候; 正是国库最空虚的时候,那时候先帝私底下培养私兵,耗资巨大,在这个女儿要出嫁的时候,只给了一副不出错,也绝对不出彩的嫁妆罢了; 不过; 因为嫁的是顾家; 就是那样一副嫁妆; 也已经强出其他姐妹太多了,虽然卫琼英本人不觉得。
  原本顾广成是不愿让儿子顾远桥娶皇室公主的,只是奈何江文秀自己愿意; 胡搅蛮缠的,顾广成也就撒手不管了; 横竖不是长子长媳; 是皇室公主; 对顾家也没什么影响。
  对于自己的出生; 卫琼英又自傲又自卑,在卫忠义造反没有成功之前,她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镖师家的庶女罢了; 地位低贱,一跃枝头成了高高在上的凤凰,还没得意多久,就发现; 原来,这个天下,除了公主,还有贵女比她更尊贵,她自然是不乐意的。
  因此,她和箫见素之间的恩怨,除了大房二房之间的天然对立,还有就是女人的攀比嫉妒,卫琼英觉得,只有把箫见素压在身下,才能证明自己至高无上的地位。
  不过她想压,也得看箫见素乐不乐意让她压。
  今天风和日丽,是个赏花赏景的好日子,卫琼英一早就开始忙活起来了,那天箫氏母女的模样,让她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机感,因此这宴会的布置,小到摆设,大到糕点茶水,都是她一手操办的,等花园里布置差不多了,她就吩咐那些丫鬟去各房叫人,自己则是去找她那个越发阴郁的闺女。
  *****
  “娘——”
  顾如是不想见那个男人,有些不是很乐意去。
  “怕什么,你早晚都是要面对的,难道,在你心里还有那个男人的影子?”箫见素心中同样不舍,可是卫颐这个人,就是女儿身上一块已经腐烂发臭的毒瘤,只有把那块烂肉彻底割了,才能好好上药,这伤口,也才会渐渐愈合。
  “听娘的。”箫见素摸了摸闺女黑顺长直的头发,替她簪上发簪,顾如是深吸了一口气,跟着箫见素朝外头走去。
  宴会举办的地点就是顾家别院的花园,现在的鲜花开的正好,天朗气清的,喝着清茶,吃着新鲜的瓜果,也别有一番乐趣。
  箫见素和女儿还没走到花园,隔着一条廊桥,就听见了大哥顾容苍的大嗓门。
  “原来你就是南王,我从小听着你的事长大的。”
  顾容苍也就十八,比卫邵卿也就小了五岁,这话一出,就是卫邵卿的涵养再好,这脸色也有些不对劲了。
  “我祖父说你手上掌管着三十万麒麟军,这是什么样的感觉?”顾容苍喜武,从小就在军营中长大,只可惜祖父觉得他年纪还太小,不沉稳,不敢让他带太多的兵。顾容苍做梦都想着统领百万兵马,在战场上挥斥方遒的感觉。
  卫邵卿能说什么呢,他是有兵,但是现在也没仗给他打啊,况且就是要上战场,就他这破败身子。。。。。。
  他只能苦笑,但是也明白,这顾容苍就是这么个性格,没有恶意,比那些外表看起来光鲜,实则腐臭的人实在好太多太多了。
  想罢,卫邵卿朝不远处的两个侄子看了眼,举了举手上的酒杯。
  五皇子卫颉今天又把自己打扮成了红包,红红紫紫的挂一生,头上还戴着金丝掐珐琅的头冠,肤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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