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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男主亲姐姐[穿书]-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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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天空中尚且挂着星子,徐容绣叹了口气躺回去,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半夜的时候起了风,将窗棂吹动,徐容绣的耳朵静静的听着外头的动静,却希望今夜会有一个结果。不管是怎样的结果,也好过日日提心吊胆。财帛动人心,她动了旁人的蛋糕就该意识到这一日的到来。
然而后半夜的时候七八条条黑色的身影从胡同口迅速而来直奔宋家院子的后门那里。夜很黑,几人身着黑色夜行衣几乎与四周的黑融为一体,几人都是做惯了这种事的人,瞧着一片寂静的宋宅颇有些不安。
太静了,难道宋家真的没有察觉吗?
领头的人抬头看了看天色,天上竟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过来几朵乌云。他眉头皱了皱,明明来之前是漫天星子晴朗的天气,明明听人说近期不会有雨的。为何现在天空中会有乌云?
但愿不会下雨吧。
几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担忧。
领头人低声道,“快点动作,就算下雨也得烧完之后再下。”
几人点头应下飞奔到四处准备动作。
隔壁屋顶上曹尤瞧着天色对程贸说,“你说会不会下雨?”
程贸并不理睬他,目光一直追随着那几个企图纵火的歹徒。
可惜他不回答曹尤也不生气,仍旧用低的快要听不见的声音说,“万一他们点着的时候下了雨……嘿嘿,那就热闹了。”
一直未吭声的程贸白了他一眼,“雷公电母是你家的?”
曹尤不忿道,“雷公电母不是我家的,但架不住徐氏运气好啊。你说说,就宋子遇那性子,他们夫妻若是运气不好能走的这么顺顺当当?若不是运气好有万岁爷护着,他恐怕造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他若没本事万岁爷也不会护。”程贸反驳道,见曹尤还待回嘴,当即道,“快闭嘴吧你,早点完事儿回去睡觉。”
几个歹人并不似他们这般轻松,油泼好,火折子一点,大火眼瞅着趁着大风便要蔓延,忽然天空雷声隆隆,瓢泼的大雨便从天而降将刚着起来的火给浇个彻底。
屋顶上程贸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看了眼无辜的曹尤,深深的觉得雷公电母就是这小子家的。
太他娘的神了。
第八十六章
放火的人都想好了回去后的好日子; 覃大人说了,这次事后会给他们一千两银子让他们过安安稳稳的日子。可现在呢?
老天爷都不给他们路走; 大雨说下就下; 几个歹人站在大雨中看着尚且冒着烟的木头愣愣的有些回不过神来。怎么就这样了呢?
“老、老大; 咋办?”其中一个看着瓢泼的大雨还有冒着黑烟的木头都要哭了; “咱回去覃大人还会给咱银子吗?”
领头的名叫王强,此刻嘴唇紧抿; 雨水遮住他的视线让他看不清神色,他嗓音微哑的开口,“回去有命没命还是两说呢。”
几个手下当即恐慌; “老大; 咱们说好的,干完这一票就要回家的。我媳妇都要生了……”
“住嘴!”王强双目愤怒; “走这条路本就我命不由己。到了现在这地步咱们只能连夜出城去,覃家自然会知道事情失败,若是回去才是没命,咱们不能回去!”
“唉。”
雨夜里一声叹息突然清晰的叹息声在半空中。
王强当即一凛; 双目四处查看,怒喝道,“谁?”
“要你命的人。”说完这话曹尤站在屋顶上朗声道。
王强目光瞬间望向屋顶,看清屋顶人的装束时; 双目嗖的紧缩,心中骇然。他们闯荡江湖多年时常与达官贵人打交道帮忙处理一些阴私,又怎会认不出这装束的是什么人。
一瞬间; 王强便知道他们这些人被覃素给骗了,覃素可没与他们说过宋家会有锦衣卫!而他们打探消息的时候显而易见也被覃素给误导了。如今看来宋家恐怕有锦衣卫护着,那么他们今日前来简直是自投罗网了。
王强看了眼围聚在周围的下属眼睛闭了闭心中甚觉悲凉,他们的确是亡命之徒,可也有人娶妻生子,甚至在做这一单生意之前他们还想着干完这一单便洗手不干回乡下置几亩地再娶房媳妇安安生生过日子。
现如今看来是不能了。
“老大、我不想死啊……”之前说妻子将要生产的陈里哭喊到。
然而不等他哭喊也不等王强作答,箭雨朝他们而来,王强将陈里挡住,然后接下一箭。
箭雨方歇,来时八人如今站着的不足三人。
这简直是一场简单的屠戮,因为箭雨是从四面八方过来的。王强胸口中了一箭,将陈里推了出去,高喊道,“他能回答你们想知道的一切,但只求,饶他一命,即便要他的命,也请让他看一眼他将要出世的孩子。”
王强自觉作恶多端,并不奢求苟活,他们这些人哪个人手上没沾了鲜血。纵然锦衣卫也是如此,可一个是官,一个是歹,他们天生命不同。
程贸颔首,“可以。”
得到回答,王强看着他道,“希望你能信守诺言。”说罢王强当即咬舌自尽。
程贸等人将陈里收押,陈里已然木讷又崩溃,想到王强之死,想到昔日的好兄弟之死换来了他的生,他就觉得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从关押到审讯,一直到天亮,陈里一言未发,曹尤和程贸本是锦衣卫中的好手,对付硬骨头自然有自己的一套法子,可惜这些都不管用,根本不能让一个心死之人开口。
曹尤坐在桌后目不转睛的看着奄奄一息的陈里道,“你老大临死前不说的话你也不听了?”
陈里木着眼神看着他,里头充满了仇恨。
曹尤笑了笑,“觉得我可恨?我杀的人可能还没你杀的多呢。你有什么好恨我的,你忘了你家里即将出生的孩子了?”
“你想做什么?”陈里猛的抬头,眼中满是疯狂。
曹尤摇头,眼中满是嗜血的笑意,“不做什么,但你若不说,那就可真能确定我会做什么了。你知道我们锦衣卫的名声吗?”他咧嘴笑了笑,白皙的皮肤看起来有些渗人,“我们锦衣卫名声非常不好,而我,也想试试不择手段会怎么样。”
“我要杀了你!”陈里拼着力气想要扑向曹尤,却被曹尤一脚踢了回去。
门外站了有一会儿的徐容绣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开门将曹尤叫了出来,道,“若是他肯说,就给他一个机会吧。”
曹尤不敢置信,“放了他?你可知道他之前是来杀你的。”
徐容绣点头,“我知道,我恨不得杀了他,可现在杀了他有用吗?他就能说吗?我们的目的是覃家,是让他心甘情愿的指认,而非拿一具尸体作证。”
曹尤不屑道,“没想到宋太太竟是个有博大胸怀的人,竟以德报怨,好胸怀。”
“不、我这人一向睚眦必报。”徐容绣微微皱眉,她鼻端甚至还能闻到血腥味,她甚至想到里面那人家中即将生产的妻子,若是他死了,那他家中的妻子情急之下会不会一尸两命?以前的时候她以为可以冷硬心肠,可自打有了饺子,她发现她也可以心软的。当然这不代表她能原谅里头的陈里,但或许可以换个方式。
“这件事的幕后黑手是覃家,若是这唯一的证人不开口,我们又如何指认?”徐容绣叹了口气道,“你以为拿他妻儿能威胁他吗?因为他知道你们锦衣卫的做事手段,恐怕他早就认定,即便他开口说了,你们也不会放过他的妻儿。所以,即便你将他即将生产的妻子叫到跟前他也不会说。反而会害了他的妻子。”
曹尤扭开头不看她,生硬道,“别和锦衣卫讲道义。”
徐容绣无奈的扯了扯嘴角,觉得这人还挺别扭的,“我没和你讲道义,我是和你讲道理。那么现在,不说放过他这话,只要我告诉他,只要他肯配合,我们保他妻儿性命无忧,他便能说了。”
“他不信我们锦衣卫就信你?”曹尤撇嘴,“竟给自己脸上贴金。”徐容绣笃定道,“因为我也是一个母亲。”
这下曹尤不说话了,因为他不是个母亲,不知道如何作答。
“成,你说吧,我就不信你能问出话来。”曹尤哼了一声,“这人半死不活没什么能耐了,我去将他绑起来,你与他说吧。”
曹尤进屋将陈里绑起来,而后拉着一脸诧异的程贸出去了。
而徐容绣敛了敛衣袖进去,无视屋内的血腥味坐在椅子上,对耷拉着眼皮的陈里道,“我就是徐容绣,你们昨日想杀的那个人。”
陈里猛然抬头,对上的却是一双没什么表情,面容绝美的一张脸。
与此同时覃家书房内,覃夫人面色一片死寂,而覃素脸色也是青黑一片。
昨夜是他门下懂天象的人亲自推算出来的,绝对是月朗星稀的晴朗天气,所以他便与江湖上专门拿钱做杀人勾当的组织首领敲定了昨夜去火烧宋宅。只要徐容绣一死,不管是宋家的铺子还是宋家的酒楼都将不足为惧,而且这种时候天干物燥的,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是覃家所为?
毕竟就宋家在长安城内得罪的官员和世家可不止覃家一家呢。
千算万算昨夜竟突降暴雨,即便起了大火想必也不会烧死徐氏。而任务失败后那些人竟没一个回来的。
究竟是担忧他怪罪跑了还是被宋家那锦衣卫抓住了?
煎熬从昨日半夜便开始,一直到了今日天亮,依然没有消息,而出去打探的人也回来了,宋家好好的,一点着火的痕迹都没有。覃素的心沉了下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不成那些人都被抓了?
可他早就打听过他找的这组织鲜少出现差池,即便有出现差池的时候也不会出卖主家。现如今他唯一能够安慰自己的便是那些人不会供出他来,可他又实在担心,毕竟锦衣卫的手段他可是知道一些的。
覃夫人听见昨夜计划失败后,瞧着覃素冷笑道,“老爷倒是不愚蠢,可怎么样?你不是亲自找门生算了昨夜大晴天吗?”即便见覃素面色不好看,覃夫人也忍不住讽刺,“进了八月陕西就没下过雨,往年的时候八月也不会下雨,可偏偏昨夜老爷挑选的好日子里下雨了。呵,老爷又怎么说?难道老爷也跟着愚蠢了?”
覃素猛的看向发妻,眼中阴沉的厉害,他眸中没有一丝的温度,朝外头的管家道,“夫人得了失心疯要闭门修养,关到房间去,任何人不能见。”
听见他这话,覃夫人似乎早有所觉,她哈哈大笑,指着覃素道,“覃素你个孬种,你以为你把责任推给我,皇上就会饶了你?你且等着吧!”
覃素不愿去想这些,气急败坏的对一旁为难的管家道,“还愣着干什么?”
管家连忙叫了几个婆子过来将覃夫人拉住往外拖去。覃夫人被拖拽着发髻凌乱,高声道,“覃素,你会不得好死的!”
等覃夫人被带下去了,覃素手下过来询问,“大人,下面怎么办?”
覃素眉头紧皱,“备厚礼去宋家负荆请罪,替夫人道歉。”
“大人,不可!”手下惊诧,“您可是朝廷二品大员,怎能给一介商妇道歉,有失体统。”
覃素早年能靠着岳丈往上爬,到了今日虽然里子面子全无但为了仕途为了身家性命他不能不对徐氏低头。徐氏自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背后的人,昨夜一袭事情发生,不管是宋家还是锦衣卫日后肯定会加强防备,他想要再的手是不能了,可恨他的发妻竟挑起这事儿闹不好整个覃家都要跟着倒霉。
屈辱是有的,不甘也是有的,但覃素是个能屈能伸的人,别说给个六品官的太太服软道歉,就是下跪他都在所不惜。
覃府迅速备好厚礼,当即驱车往宋家宅院去了。
而宋家宅院里,陈里已经对着曹尤和程贸将事情经过以及幕后主使全部倒了干净,而曹尤也在徐容绣的劝说下,答应在陈里妻子生产之前不杀他,至于之后杀不杀的,徐容绣就不能再管了。
徐容绣对结果并不惊讶,曹尤和程贸也不惊讶,早在覃家拿银子贿赂林公公几人时他们便有所觉,知道覃家有蠢货也有聪明人。蠢货办了蠢事,聪明人便想擦干净屁股扫除障碍。只可惜老天爷站在徐容绣这边,让宋家没有一丝一毫的损害。
至于覃家,徐容绣已经被曹尤告知不能参与后面的事情,她自己猜测也知道覃大人是没的好了。若只是谋害她可能是小罪,可贿赂公公谋害锦衣卫,那便是大逆不道了。
总之一句话,覃家洗干净脖子等着挨宰吧。
昨夜的一夜大雨还未天亮的时候便停了,外头太阳依然高高的升起来了,八月的天气里剩余的夏日余温也终于消散,空气里总算弥漫了丝丝的凉意。
徐容绣一夜未睡,可因为解除警报的缘故此时觉得有些犯困,正打算带海棠她们回屋补眠,外头突然有人来报,覃大人亲自上门负荆请罪,替覃夫人道歉来了。
曹尤看向徐容绣,问她,“见吗?”
徐容绣哂笑,“覃大人倒是打的一手好牌,竟想用覃夫人来背锅。”
她的话曹尤不怎么明白,刚想问问到底什么意思,就见徐容绣突然扶住额头,整个人虚弱的靠上海棠,而后声音虚弱道,“曹大人,妾身昨夜受了惊吓此刻要晕倒了。”
于是在曹尤的震惊中徐容绣非常巧合的晕倒在了海棠的怀里。
海棠惊恐的配合,“太太,您怎么了,您别吓我呀,来人呀,快叫大夫,太太又晕倒了。”
宋家院子本就不大,不光院子里的人听到了,大门外的覃素也听到了。
曹尤:“……”
女人心海底针,千万不能得罪女人。
第八十七章
徐容绣晕倒了;在众人的惊呼中被海棠和月季姐妹俩背着回了后院卧房,而在大门外的覃素听见里头传来的惊叫声脸色青黑;难堪、丢人随之而来。晕倒了?是因为听见他来了?那就是说徐氏知道此事是他们覃家所为?
若是徐氏知道了,那锦衣卫是不是也知道了?
覃素心里咯噔一声越想越觉得是这样,他额头开始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来;那若是这样;会不会昨夜的人已经招供?可除了这样的解释他根本找不到其他的解释。
管家觑着他的神色战战兢兢问道,“老、老爷;怎么办?咱们回去吗?”
覃素目光盯着宋家的大门,咬牙切齿道;“等。”如今他最后悔的莫过于没在这一行人初到长安时下手;那时候下手恐怕也不容易怀疑到他的头上。只可惜后悔晚矣,当初他没能及时听幕僚的建议及早的除去宋子遇;如今又眼看着徐氏做大;如今竟让他陷入如此危及的境地,实在是让人悔不当初。
覃素在长安城素有威名,等闲认识他的人也不少;他往这一站;很快便有人过来偷偷打听覃素此次前来的意图。
而覃家的下人在覃素的暗示下只说覃夫人做了错事;他作为覃夫人的丈夫替她来请罪来了。但偏偏宋家的太太不肯见人。
覃素好歹是从二品官员,在地方上可以说就是老大;这样大的官低声下去的与你道歉你还敢拿乔不见人?
过分啊!
好些人偷偷的谈论,“覃大人真是好官啊,这么大的官居然肯放下颜面来给妻子请罪。”
“是啊;但是宋家太太就有些不知好歹了,覃大人这么大的官都来请罪了,她居然拒不见人。”
几个人正围聚在一起讨伐徐容绣,突然见宋家出来两人,好事者拉住两人调侃道,“覃大人都亲自来给你家太太请罪来了,你家太太咋不出来见人哟。”
宋家的下人急忙道,“瞎说什么,昨夜我家遭了匪徒,我家太太一介女流早就晕过去了,好不容易醒来听说有人要放火烧死她又吓晕过去了。”见对方目光惊诧,赶紧扯开这人袖子道,“别挡道,我还得请大夫看看我家太太呢。我家太太实在可怜,孤身一人来陕西为陕西的百姓谋福利却被人暗害,人心不古啊。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看不得宋家好。太太要没了,宋家的铺子也就完了,到时候老百姓养的鸡鸭卖给谁去。”
宋家的下人急忙离去,好事者却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的错事,这么说来,昨夜来宋家企图放火的人是覃家的人?要不然覃大人咋说是覃夫人犯了错他来道歉啊,感情是覃夫人找人来放火,然后覃大人为妻子来请罪来了?
那覃大人也可怜呐,不过更可怜的是宋家太太。如今满长安都在议论宋家铺子和宋家那酒楼日后需要多少鸡鸭鹅的,又有多少农户将靠着养这些东西发家致富,听闻之前宋大人来此地就是为了种树修梯田,为的还是防风故土使得黄河少出水患。
几个好事者这般一想顿觉羞愧,人家做着为国为民的事,他们却在背后说人坏话。而且人家宋太太还是这件事的苦主,再想想他们从覃家下人那听来的模棱两可的话,顿时更加羞愧,恨不得赶紧去宋家太太跟前与人道歉去。
好事者在这附近也是小有名气的快嘴,很快就将这事儿宣扬了出去。
而宋家,徐容绣虚弱的回了房,然后让海棠带话给曹尤:宋家昨夜遭了匪徒,宋家主母险些遭难,是不是该报按察使调查清楚?
曹尤一听顿时乐了,当即就道,“先去将手印口供一式两份摁好手印,一份送京城,另一份连同认证送按察使让他审理去。”
布政使不是好东西,但陕西省的按察使赵富林却是个难得的好官,在陕西省口碑很是不错。那就让好人赵富林去调查吧。
覃素在前门堵着,曹尤便带人从后门找按察使报案求做主去了,等覃素听到消息的时候人已经在半路上了。
覃素的脸黑如锅底,连忙让人去拦下曹尤众人,自己也骑马赶紧去追。
可锦衣卫做事,等闲人等如何敢拦,更何况因为昨夜之事曹尤调动了整个陕西省的锦衣卫,这些人平时不露面,此时带人将曹尤等人非常顺利的送到了赵富林跟前。
覃素赶到的时候人已经进了按察使办公的衙门,赵富林已然坐在堂上开始审讯了。
赵富林看着覃素急匆匆赶来,惊讶道,“覃大人,您怎么来了?”
按察使主管一省刑名诉讼,而布政使却是一省行政长官,布政使从二品,按察使却只得正三品,是以赵富林见了覃素也要行礼。
覃素看着赵富林这块难啃的骨头嗯了一声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他瞥了眼寻常打扮的曹尤和程贸等人只做不知他们的身份,只低声与赵富林道,“赵大人,本官有些话与你说,咱们回避一下?”
闻言赵富林颇为惊讶,“大人有何事直言便是,下官正在审理案件,此案涉及京城官员的家眷,下官不得不严查,若是其他事情,还请覃大人晚些时候再让下官登门拜访。”
覃素深吸一口气,暗恨赵富林的不知变通,只能道,“这事儿就事关此案。”
“那就更不能私下说了,覃大人但说无妨。”
赵富林一身凛然正气看的覃素牙根直痒,这个赵富林怎么就这般顽固不化呢,他眉头一皱道,“因为此事涉及赵夫人。”
“涉及我家夫人?”赵富林更加震惊,在他的印象里他家夫人温柔和善,从未与人红过脸,更是在灾年的时候主动拿出体己救济灾民,覃素竟然说他家夫人与此案有关?
赵富林惊出一身冷汗来,他瞧了眼曹尤二人,嘴唇有些哆嗦了,“这事儿与我家夫人何干?”他舔了舔嘴唇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大人,我家夫人一向和善,怎可能与此案有关。”
“哼。”覃素低哼一声,听出赵富林的情绪,他不由挺直了腰背,目光盯着赵富林道,“因为此事是尊夫人与我家夫人合谋做的。”
“不可能!”赵富林骇的往后退了一步,满目的惊慌,“大人可有证据?”
覃素撇嘴,“本官既然说了,自然有证据。”他顿了顿道,“那么赵大人,现在可否去后衙一谈?”
赵富林与夫人感情一向好,他不信赵富林能看着赵夫人去死。覃素满怀信心等待,可惜赵富林震惊过后依然摇头,“既然如此,那么请大人拿出证据来。”
说完,赵富林不看覃素猛然僵住的脸几步登上审案的座椅一拍惊堂木,“现在开始审案!”
覃素的脸顿时黑如锅底。
赵富林竟不知好歹!
赵富林的确与妻子关系不错,可他自认为饱读圣贤书,做官便是为民请命,这些年在长安虽然没有大业绩可他自认为无愧这身官服。是以不管犯罪的是他的妻子还是谁,他一个都不放过。他目光落在堂下脸色黑沉的覃素脸上,转而撇开目光对曹尤道,“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曹尤看了眼覃素,咧嘴笑了,“状告覃大人□□!”
饶是听了覃素三言两语,他本以为只是涉及两位夫人,不想对方状告的却是覃素覃大人,陕西省布政使!
而覃素也是震惊不已,旋即他便明白昨夜的人已经招供了,他目光沉沉,落在曹尤脸上,皮笑肉不笑道,“曹大人还是不要冤枉本官的好。”
曹尤笑眯眯道,“哟,覃大人知道下官的身份呢。”
覃素眼睛微眯,“想不知道都难呐。”
另一边宋家,在曹尤等人去了按察使衙门后覃素等人后脚也离开了,下人请的大夫也来了,给徐容绣把了脉又开了方子足足的给人塞了十两银子才将人送走。
大夫一出宋家家门便被人拦住,问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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