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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男主亲姐姐[穿书]-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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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她弟弟还是明年的状元郎呢,若是他们一家子被一窝端了,明年也就没状元郎了,永安帝就太亏了。
徐容绣想完这些嗯了一声道,“夫君说的对。”
睡在炕尾的饺子翻了个身,徐容绣低声道,“年前夫君虽然忙碌,但能早些回来就早些回来,多陪陪饺子,她也就认你了。”
宋子遇笑了笑应了声好,后面再没动静。
第二日早晨饺子醒来发现不在娘亲怀里大为不满,一屁股将宋子遇坐醒了,宋子遇瞪大眼睛顿时怀疑人生,但饺子却捂嘴大笑,而后还抱着徐容绣道,“我的,我的。”
宋子遇去办差了,徐容绣笑的直不起腰来,直到吃早饭的时候闻着桌上的鸡汤突然就吐了。
“这是有了?”田氏惊喜道。
徐容绣微微蹙眉,想了想道,“应该没有。”
旁边的海棠也道,“太太换洗的日子刚过去没几日。奴婢去请大夫给太太把脉。”
一听这话田氏有些担心,“那是怎么回事?”
徐容绣倒没觉得如何,只安抚道,“许是久未在京城不习惯了,请大夫看看就知道了。”
饭后大夫来把了脉却是脾胃失调,将养些日子也就行了。田氏松了口气嘴里念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这边刚送走大夫,邓繁的妻子李氏便带着舒姐儿挺着大肚子来了。
今年饺子周岁的时候李氏就有了身孕,如今算着日子恐怕就这几日了。
徐容绣瞧着她的大肚子赶紧让她坐下,“就你这样,怎么还敢出门,昨日我回来时还与娘说今日抽空去瞧瞧你,你倒是个着急的。”
李氏摸着顶着尖儿的肚子笑道,“这是着急想见你吗,小半年不见我可是寂寞不少。”
两人说着话,舒姐儿已经熟门熟路的去找饺子玩了。两人相差不到一岁,可饺子鬼精时常将舒姐儿欺负的哭鼻子,可舒姐儿就是乐意与饺子玩,每次哭完还是找饺子。
若是以前,饺子觉得无聊便与舒姐儿玩会儿,可这会儿她娘回来了便直接不理舒姐儿了,她抱着徐容绣的胳膊道,“我的,我的。”
舒姐儿委屈巴巴的可怜极了,看向徐容绣的时候就好像徐容绣抢了她的饺子一样。
徐容绣哭笑不得,可劝饺子去玩她又不去,舒姐儿更加难过了。
李氏在宋家呆了半晌,舒姐儿也没能将饺子哄过去,临走时舒姐儿一步三回头,李氏笑道,“你这样娘会觉得舒姐儿是宋家的孩子,饺子的姐姐了。”
舒姐儿眼睛一亮,朝着徐容绣便喊,“娘。”
李氏顿时惊呆,她看看舒姐儿再看看徐容绣,哭笑不得道,“你这魅力……刚回来就拐了我闺女了。”
徐容绣抿唇痛快道,“唉。”
她应了李氏直摇头,“你啊你,你竟然还真应。”
徐容绣不在乎道,“有什么不能应的,我喜欢舒姐儿,不如就认了干亲算了。”
“这等夫君回来问问再说。”李氏并未说不可这话,将话岔过去带舒姐儿走了。
李氏待人周到妥帖以前与徐容绣关系亲近,虽然两人小半年没联系,可徐容绣仍旧察觉出疏离,田氏叹气道,“也不怪她,子遇升官升的快,可邓繁如今还只是从六品官职。虽然咱们不多想,可旁人却不能不按照规矩来。不止是李氏,就是旁氏来咱家那也不敢再张牙舞爪的了。”
徐容绣有些默然,然后叹道,“在陕西子遇官位低,一帮夫人太太的还想各种拿捏我,到了满地大官的京城倒是被人捧了一下,倒是让人不习惯了。”
在京城待了这几年田氏也接触了不少人,对豪门和官场的事也略知一二,京城达官显贵多,也靠近权力中心,这里的人更加注重规矩,与地方上一家独大的情况是不一样的。
在清河县的时候县太爷就是最大的官,但到了京城县太爷即便见了比他高半级的官员也得规规矩矩的。
徐容绣感慨完了便算了,认不认干亲的也没什么干系,她只觉得舒姐儿好玩儿,邓家夫妻也值得深交,至于旁人如何觉得那就不好控制了。
宋子遇忙着外头的事,徐容绣也不能闲着。京城的几家铺子干的红火,田友水还做主在真定和河间府又开了铺子,城郊的养殖场也扩大了规模,这些之前田友水都给她汇报过。她不在的时候也就罢了,如今回来了,作为东家怎么说也得将铺子走一圈。
京城如今四间铺子,保定、真定通州各一间铺子,徐容绣一圈走下来已经过去几次。回来又马不停蹄的去养殖场查看。
田友水指着养殖场南边儿的那片地道,“那边五十多亩地都买下来了,雇了佃农耕种,养殖场产出的粪便正好用上一点也不浪费。”
徐容绣问道,“佃农的租子怎么收的?”
田友水道,“租子和他们以前租的时候一样。不过因为有这些粪便土地养分充足,粮食长的格外好,比往年收成也多。”
“这样也不错。”徐容绣道,“再让人打听打听,有没有人卖庄子,顶好是有温泉的地方。”
朝廷每隔三年便对京官进行一次考核,今年年底将有一场,到时候难保不会有官员落马,到时候她得捡漏才是,若是侥幸能买到一处带温泉的庄子,或许她可以想法子种些蔬菜出来丰富一下自家的餐桌也能丰富下食铺的菜单。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大冬天的泡温泉舒坦对身体也好啊。
徐容绣交代完便和田友水离开养殖场回城。
到了京城才后知后觉发现街上乘马车坐轿子的人也少了不少,徐容绣多少清楚一点其中的缘故,心里也在惦记晋王那事儿到底如何处置。
回到家宋子遇难得回来了,而且与饺子玩的挺好,徐容绣几日不在家饺子以为她又走了,撕心裂肺的哭了一场最后被宋子遇驮着骑大马哄开心了。
这会儿徐容绣回来终于有功夫陪她的时候,饺子头一扭哼了一声,不肯理徐容绣了。
徐容绣自然做的不对,与宋子遇夫妻联手哄了一下午才将饺子的心哄过来。晚膳的时候美滋滋的坐在爹娘中间,左边吃一口右边吃一口,好不开心。
饭后田氏将饺子哄出去玩,宋子遇与徐容绣说话,蓝容恩和蓝容菲本来要走,却被宋子遇叫住,“你们俩也留下听听。”
蓝容恩还好说,毕竟在外头时间久了多少有点了解,蓝容菲这几年因为不在徐家身上以前的那些刺渐渐收敛,如今俨然是一个大家闺秀的做派,她不太明白姐夫让她也留下的意思。
徐容绣看出她的疑惑,解释道,“过了年你便十七了,这个年纪成亲的也不少,纵然你目前没有成亲的打算,但有些事你多知道一些也好。”她说完又对蓝容恩道,“过了年你便参加春闱,之后步入官场所以我与你姐夫商议过,日后有什么大事大家都一起商议。”
她如此说蓝容恩兄妹自然应了,然后坐下一人一杯茶捧着又打发小厮丫头去外头守门。
宋子遇对徐容绣道,“娘子,我们就从今年年初开始讲。”
于是宋子遇先讲了他出京城到了陕西后发生的事,这些事蓝容恩他们并不知道徐容绣却多少知道一些。只是两地距离远,信件在路上难保不会被人拆看,所以宋子遇信中写的也隐晦,有时候需要徐容绣去猜想才能做出判断。她去济南府后两人虽然也说了些事情,可当宋子遇一清二楚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心疼了。
他比她想象中还要艰难,在长安覃家只手遮天处处给他使绊子。
说到六月,徐容绣接着说她在长安城的事情,从入城到铺子开张再到酒楼开张当日遇刺。蓝容恩眼眶通红双手紧握,蓝容菲已经泣不成声。
他们兄妹一直以来都活在大姐的羽翼之下,让大姐保护了那么久,可他们又为大姐做过什么?
蓝容恩看着姐姐和姐夫暗下决心明年一定高中争口气。而蓝容菲也做了一个决定,谁都没说过的决定。
徐容绣拿了帕子给他们擦拭干净,又将山东的事情娓娓道来,完了她道,“与你们说这些不是让你们哭的,姐姐和姐夫是想让你们知道,这京城居不易,官途也不好走。咱们处于什么样的处境饺子小可以不知,但你们已经大了一定要提高警惕,断不可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相较于钱财和前途,我们更注重的是你们这些家人,明白吗?”
第九十六章
蓝容恩兄妹都不是小孩子了; 尤其这几年在京城的生活,让他更清醒的认识到京城如何的居不易。他的姐姐和姐夫从一个市井小民奋斗到如今的地步,运气有; 可更重要的是他们这份坚定又勇敢的心。
以前的蓝容恩胆小懦弱,后来他们姐弟与徐保宁那渣爹划清界限; 跟着姐姐进了宋家后他才慢慢变的开朗; 而妹妹也不再如以前那般像个扎人的刺猬。
这些改变蓝容恩一清二楚; 若是没有姐姐和姐夫他们或许还活在许家像个老鼠一样的活着。
蓝容恩感恩姐姐和姐夫; 在听着姐姐这话的时候忍不住哽咽了一下; 他应了一声; 旁边的蓝容菲就哭道,“姐姐; 姐姐; 我们都要好好的。”
徐容绣摸摸她的脑袋叹道,“容菲和容恩都长大了; 用不着姐姐操心了。”
“以后我要让姐姐过好日子,对姐姐好。”蓝容菲吸吸鼻子道。
徐容绣忍不住笑了; “好。”
感情话说完,宋子遇看向蓝容恩,“容恩说说这次晋王的事。”
蓝容恩听到这话陡然抬头; 目光触及宋子遇的目光; 那里满是信任和鼓励。宋子遇没有提示,只将事实陈述而让他述说他的看法。蓝容恩心砰砰直跳,竟比乡试的时候还要紧张。
而他的姐姐也满是鼓励的看着他; 蓝容恩将双目中的泪水吞下缓缓开口道,“圣上不会轻易舍弃晋王的。”
听到蓝容恩用了舍弃这个词徐容绣和宋子遇皆挑了挑眉觉得惊奇,他们心里有种感觉,蓝容恩会说出连宋子遇都不能想到的话来。
蓝容恩见姐姐和姐夫没有打断他,继续道,“圣上登基时先皇虽只余大长公主、圣上还有晋王姐弟三人,但先皇兄弟众多,对皇位虎视眈眈者甚众,圣上登基时并不稳,若非有大长公主支持,圣上皇位不稳。皇上若是当真大义灭亲,恐怕大长公主那不好交代,宗室也会因此此事挑事,对圣上来说保住晋王比此时灭了他要强。”
宋子遇听着他侃侃而谈没有发表自己的见解,反而问道,“你说此时?”
“是,此时至少这两年圣上不会动晋王。”蓝容恩道,“晋王这次能够逃脱至少两三年元气大伤并不能起势。但即便晋王一辈子都老老实实的,圣上也不会再容晋王。以前便听姐夫说过圣上此人对大周殚精竭虑,他为了大周亲政爱民如何能忍受自己亲兄弟背后插刀,这次圣上看似意气用事保住幼弟,但日后若是晋王还是自己作死呢,到那时皇上出师有名,再收拾晋王不管是大长公主还是宗族都说不出二话来。”
徐容绣吸了口气,“你的意思是不管这次结果如何晋王都已经预定了死期?”
蓝容恩笑的腼腆话却不含糊,“姐姐这样说也对,晋王早晚得死,只不过能够多活两年再死罢了。”
这就是死缓啊!徐容绣不禁惊恐永安帝的谋算,宋子遇与她谈起这事儿的时候都没想到这茬,蓝容恩却清楚的说出来了。
永安帝就没有保晋王的意思,只是碍于宗室和大长公主暂时饶了晋王的狗命让他多活两年!
啧,就是不知道晋王知不知道了。
“当然也不排除晋王这次逃脱后投鼠忌器孤注一掷,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的死期会大大提前。”蓝容恩对晋王的恨意并不少,当初姐姐在晋王府受了委屈他只恨自己能力不足不能保护姐姐,如今晋王落难他不介意嘴巴损一些,“既然他早晚得死,那我就盼着他早点死好了。”
徐容绣忍不住笑了,“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知道的姐姐。”蓝容恩说完充满期待的看向宋子遇,非常期待能够听到姐夫的夸赞。
宋子遇赧然的摸摸鼻子,“你分析的不错。那你说这次的事情圣上会止步于黄家还是会牵扯出答案顺藤摸瓜继续查下去?”
蓝容恩眼眸一凛,但有些犹豫,“黄家是晋王妃姨母的夫家,而黄家在朝中也是盘根错节,黄家遭难旁人或许不管,可若是牵扯下去……容恩觉得圣上会止步于黄家,再加一个覃家足够让这次事件平息。圣上真正掌权时日太短,不宜大动干戈。”
“不。”宋子遇摇头道,“圣上会顺藤摸瓜将黄家这边的势力清理干净,年前京城会非常热闹。”见蓝容恩疑惑,他解释道,“你还是不够了解圣上,圣上敢作敢为,他能保下晋王但必定会让晋王知晓厉害,至少黄家这边的势力他会清理干净。至于原因你可以问你姐姐。”
徐容绣干脆利落道,“因为圣上需要钱。”
“黄家不过出了一个三品官,几个六品官都能有万贯家产,那其他人家呢?”
她这样一说蓝容恩茅塞顿开,他眼睛一亮道,“圣上要借此机会充盈国库!”
徐容绣呵呵,不得不说永安帝实在太坏了,他登基后连续几年轻徭役减税负,虽然明面上为百姓着想,可大周的土地真正在百姓手中的有多少?大多数土地被大家族圈定掌握在手中,税负的确减了,可是却让那些大族真正受益。国库仍旧空虚,仅凭从百姓手中商人手中收来的税并不足以支撑大周的运转。
黄家抄家后土地官府可以卖出去,铺子宅子可以卖出去,再加上古董字画现银之类的,这是一大笔钱。
但大周需要钱的地方太多了,永安帝很多的雄才大略都需要钱来支撑,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既然你不仁,那别怪老子不义,你偷挪老子的家产,老子让你倾家荡产。既然一个黄家不够那就再来上一个张家一个赵家一个覃家……
贪官污吏抓不干净,可抄几个不义的大族却能让国库丰满不少,这笔买卖非常划算。
徐容绣只说这么一句,蓝容恩便反应过来了,徐容绣笑道,“到年底了,进了腊月该去给圣上送银子了。”
四人说完话,各自去休息。徐容绣将饺子哄睡,忽听宋子遇笑了声。
她奇怪道,“大晚上的笑什么?”
宋子遇双目炯炯有神带着赞许和满意,“容恩比我想象的要适合官场,或许他能爬的比我更高。”
闻言徐容绣并没有觉得奇怪,蓝容恩可是这本书中原来的主角,虽然因为她的突然出现改变了原书,可原主的为官之路却是不会更改的。蓝容恩不但会中状元,还会慢慢从翰林院一路熬到内阁去,用时只有十多年的时间。
而且不是她瞧不起自己的男人,以她对宋子遇的了解他能爬到高位,可真正玩弄权术上他真的不能和蓝容恩相比。
蓝容恩就是天生的为当官而生的人,宋子遇充其量是为了养活老婆孩子而做官。诚然这一世的蓝容恩人情味比原书中要多,可但并不能改变他骨子里的野性。
“是了,容恩的确不错。”徐容绣想到几年前还躲在她身后的小男孩不禁笑了,“我们家姐弟三个,容恩和容菲都非常不错。”
宋子遇和徐容绣又感慨一番这才倒头睡去。
进了十一月已经天寒地冻,徐容绣在家歇了两日后田友水便来找他一起去看选定的酒楼铺面。
在这之前田友水已经将人员配备齐全,大厨也已经从长安那边学艺归来,唯独铺面上,他与负责永安帝外头生意的乔掌柜各看上两处,谁也没能说服谁,便等着徐容绣回来拿主意。
好在原定的开张日期便在腊月,如今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倒是来得及。
四间铺子其中有两间本来就是酒楼,因为京城酒楼林立这两家经营不善便转卖出去被田友水买下,可乔掌柜却没瞧上这两间,反而带他去看了两间皇上名下的酒楼,按照乔掌柜的意思是用皇上的酒楼直接改成醉花仙,田友水觉得不妥,两人便僵持下来。
徐容绣穿戴整齐准备出门,饺子穿的圆滚滚的站在门口朝她娘哼了一声。
徐容绣知道饺子这又是生气了,上一次她出门的时候饺子就老大不高兴,回来哄了两日堪堪将人哄好,这刚哄好她又要出门,也难怪饺子不高兴了。
想到饺子才一岁多,徐容绣就有些不忍心,要不是外头天气冷她真想带着饺子一起去。她蹲下来与饺子视线平齐认真道,“娘傍晚就能回来,回来给你买糖炒栗子好不好?”
饺子眼睛先是一亮接着似乎觉得立场太不坚定赶紧头一扭哼了一声,“不。”
徐容绣抿抿唇,叹气道,“那好吧,既然饺子不喜欢,那娘就不买糖炒栗子了。”
一听这话那还了得,饺子连忙道,“要。”
徐容绣笑了,“好,娘回来给你买。”
出了门田友水乐道,“饺子这孩子真是聪明,我家那个在学堂里老是惹事。”
“小孩子贪玩也是有的。”田友水家的大儿子在铺子里干活,老二喜欢读书在学堂读书,“我听说招福书读的不错,男孩子调皮一些也没什么了。”
“他啊,就是贪玩。”大抵天下当父母的都这样,嘴上说着嫌弃的话实际上心里美滋滋。
两人出了门田友水坐在后头的马车,徐容绣坐在宋家的马车上,到了外头的大街上,人流也多了起来。没多时马车突然停住,车夫道,“太太,前面是晋王府的马车。”
真是冤家路窄啊,徐容绣应了一声,“靠边上等晋王府的马车过去再走。”
然而晋王府的马车走到与宋家马车平齐的时候晋王府的马车也停住了,徐容绣听见隔壁马车上传来晋王妃的声音,“宋太太。”
徐容绣微微蹙眉撩开车帘子就瞧见晋王妃坐在马车上正看向她这里。
上一次见晋王妃似乎还是当初她独身一人闯晋王府的时候,那时候晋王妃美艳高贵,眼神高傲的不可一世,如今虽然也高贵美艳,可神态中透着疲倦,眼底的青黑更是脂粉都遮挡不住。
徐容绣无奈,起身被海棠扶着下了马车与晋王妃行礼,“妾身给王妃请安。”
晋王妃面无表情的看她一眼,突然笑了,“宋太太倒是美貌依旧,难怪王爷一直念念不忘。”
闻言徐容绣眉头微蹙,她直视晋王妃道,“多谢王爷王妃抬爱,妾身与夫君成亲后一直恩爱倒是不知还有人夸赞妾身,实在让妾身惶恐。妾身听闻这坊间有种女子,夫妻不睦,留不住男人的心却见不得旁人过的好,不知道王妃有没有听过。”
“你!”晋王妃双眸微缩,目中含了愠怒,似乎想起什么她哼了一声道,“宋太太可还记得柳依依?”
不等徐容绣说关她屁事,就听晋王妃道,“她死了。”
第九十七章
晋王妃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双目丝毫没有因为提及一条人命的死亡而有半分的怜悯; 她紧紧的看着徐容绣; 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到不一样的表情。
可惜徐容绣对这张脸的表情掌控的非常好; 任凭晋王妃目光灼灼脸上仍旧如初那般表情; 而后她微微福身; “多谢晋王妃告知; 妾身定会让夫君知会邓大人一声。”
“你就不好奇她怎么死的?”晋王妃看着她; 目露讥讽; “我以为你会很开心呢。”
开心?自然是开心了,但是开心能让你看出来那她便不是徐容绣了。
徐容绣头微微垂着; 恭敬道; “王妃说笑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柳依依既然入了王府做妾那便是王府的人。王妃是主母是正室; 对没上玉蝶的妾侍如何处置都不是妾身能够多嘴的。”
她抬头看了晋王妃一眼嘴角难得噙了一抹笑意,“还请王妃能够体谅妾身,妾身家中并无妾侍; 妾身并不能感同身受。”
“你好大的胆子!”晋王妃听到这话哪里听不出来她故意说她看不住男人; 心里顿时恼怒至极,可想到如今晋王府的处境她又不得不按捺下心中的恨意,她本想在口头上占些便宜再探探徐氏的底,没想到这徐氏竟如此难缠说话如此恶毒!
晋王妃气的胸脯起伏,她笼在袖中的手都快将指甲掐断了,她恨然的看着徐容绣继而问道; “宋太太可知我姨母已经死了?”
徐容绣神色不动福了福身,“请王妃节哀。”
“是啊,本王妃自然要节哀,可你知道她为什么会死吗?”晋王妃眼睛亮的可怕,神情中哪里有一丝的哀伤,“因为她手伸的太长了,想要的太多了,舌头太长了她该死!”
她说完这话目光直视着徐容绣,“徐氏,本王妃劝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做人留一线日后才好相见。”
徐容绣恭敬道,“王妃教训的是,多行不义必自毙,这话说的实在是太好了,妾身一定将这话当成至理名言牢记一辈子。”
晋王妃气的牙齿打颤浑身颤抖,她长长的手指对着徐容绣虚空指了指嘴里恨恨的说了好几个你字!
她旁边的嬷嬷扶住她道,“王妃何必与她一般见识,咱们先回府吧。”
晋王妃讨了个没趣拂袖而去,马车震震在路上激起尘土,待马车走远,海棠扶着徐容绣上了马车塞给她一个手炉忧心道,“太太,王妃她什么意思啊,怎么感觉她不怀好意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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