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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男主亲姐姐[穿书]-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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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容绣冷笑将手中的帕子扔回盆中,这些个女人,这边跟她说着好话有结亲的意图,那边一帮小姑娘联合起来排挤容菲,当他们宋家都是傻子呢。
  他们瞧不上宋家,她还真瞧不上他们呢。更何况她都没有与他们结亲的意思呢。
  生气过后徐容绣也不再想这些,左右蓝容菲短时间内也不想嫁人,只不过等蓝容恩娶妻的时候这些人家少不得全都得排除了。
  宋子遇回来的时候是被蓝容恩扶着回来的,身上满是酒气,嘴里说着胡话,被徐容绣指着直接扔浴桶里去了。宋子遇一泡酒醒了大半,瞧着徐容绣满是怒容的站在浴桶前。
  “娘子。”宋子遇叫她。
  徐容绣不耐烦道,“快洗,洗不干净就别上炕了。”说完这话转身就走了。
  宋子遇眨眨眼迅速的洗了澡出来问海棠,“太太今日遇见什么事了?”
  海棠斟酌着将今日之事说了。宋子遇了然,回去对徐容绣道,“咱家的姑娘还愁嫁?娘子不必忧心,这些人都是什么人我都有数,别说容菲现在不想嫁人,等她想嫁人的时候我定会给挑个好的。”
  徐容绣叹气道,“我倒是没生这个气,只是觉得这些人实在是太令人……”
  她摆摆手道,“算了,睡觉,等你成了高官,我倒是瞧瞧谁还敢瞧不起咱们。”
  “娘子这么想就对了。”宋子遇钻进被窝就想去亲她,“娘子我跟你讲我要升官了,你得给我奖励。”
  “奖励个……”徐容绣没说完便被亲了回去。
  初七的时候宋家张罗宴席招待客人,果然来探口风的人还是不少,徐容绣一如那日那般只待客其他的一概不应。
  三番两次没有回应,探听口风的人难免有了计较,有人暗地里骂宋家不知好歹,有人说宋家眼高于顶,蓝容菲长的再好也不过是个出身低的姑娘,姐夫的官职再高也跟她没什么关系。
  当然也有人猜测徐容绣是想等蓝容恩春闱后再考虑,亲哥哥若是进士,那蓝容菲找婆家的事也就容易多了。但是这些宋家并不关心,只是后头再有宴席蓝容菲却是不出门了。
  正月十五的时候宋子遇最后一天假期,晚上带着一家老小在京城逛灯会。作为京城迅速发展起来的醉花仙自然也摆起了灯阵,就楼前的空地上挂满了各色的灯笼,美不胜收。
  作为醉花仙的东家,宋家一家老小逛过了大街小巷,担心老人和孩子会累,便一起进了醉花仙打算歇歇脚看看灯谜再回去。
  哪知刚进了大堂就瞧见前头一熟悉的身影,宋子遇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人怎么来了?


第一百零六章 
  宋子遇瞧着前头身影惊骇的时候; 徐容绣也是吓了一跳,她捂着嘴低声朝宋子遇道,“他怎么来了?”
  宋子遇摇头,“不知道。”
  说完这话宋子遇紧走几步朝前头走去,看不见也就罢了; 瞧见了难不成还能当看不见?宋子遇自觉这条小命没活够,也知道在官场最重要的是抱紧大腿,无疑眼前这条大腿既然出现了; 怎么也得抱一抱的。
  当下他紧走几步上前道,“皇……”
  前头的人似乎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这时候缓缓转身,不是永安帝是谁; 站在他身边护卫的正是程贸以及另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宋子遇似乎见过这人,可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一时倒是奇怪。
  永安帝伸出手指制止了他,目光触及后头的宋家人,他微微颔首; 神情一顿; 而后收回目光含笑道; “楼上说。”
  永安帝都如此说了宋子遇自然不敢不应; 当下躬身请永安帝上楼。
  这上楼自然不是二楼,直接往三楼的贵客室而去。
  身后的田氏摸不着头脑,问道; “这人是个很大的官?”
  徐容绣附耳过去道,“那便是皇上。”
  田氏一听顿时惊骇,吓得差点坐到地上去。徐容绣和蓝容菲眼疾手快的将她扶住,哭笑不得道,“娘,咱先上去再说,皇上这属于微服私访定是不想让其他人知晓,咱们只当寻常客人便是了,再说了,皇上又不是怪兽不吃人的。”
  可即便如此也将田氏吓得够呛。
  田氏怀着满腔的惊骇和恐惧被儿媳和容菲扶着上了三楼,此时永安帝和宋子遇已然进了一间贵客室,而在门口程贸和另外几个护卫在外头站着,三十来岁的曹顺却是跟着进去了。
  此时门开着,永安帝的目光越过门口再度落到几个女眷身上,徐容绣倒是没察觉到什么,蓝容菲却不自觉的微微垂眸,躲开这目光,耳廓微红。
  几人进去被宋子遇引见行了礼,徐容绣便带着弟弟妹妹一起退下去了,屋里留下宋子遇。
  永安帝看着房门再度关上心中有些遗憾,原来那是徐容绣的妹妹啊,难怪瞧着有些相似。
  一旁的宋子遇觑见他神色的变化,但也没往其他地方想,随即恭恭敬敬的等着永安帝问话。
  那边徐容绣带着腿软的田氏和蓝容恩兄妹进了他们家那间贵客室,田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抚着胸口道,“我是见着皇上了?”
  蓝容菲忍俊不禁点头,“婶子,是呢,您见到皇上了。”
  田氏哎呦两声,“这辈子值了。”
  多少老百姓一辈子都只听说过皇上却没见过,田氏早十年前也只是个为了生活辛苦劳作的市井妇人,这才几年的功夫不光有下人伺候了还见着紫禁城里头的皇上了。
  人生可真是奇妙啊。
  几人正说这话门被敲响,外头程贸道,“我们爷请蓝公子过去一叙。”
  蓝容恩顿时惊讶随即朝程贸问了好跟着去了。
  田氏道,“皇上叫容恩去了?那容恩春闱的时候是不是就在皇上跟前挂上号了?”
  徐容绣一愣,随即笑了,“还真是。”这年头春闱固然要看真才实学,可要是能在皇上跟前挂上好号最起码在殿试上的时候占便宜。
  今日出来倒是好事了。目光一转瞧见蓝容菲在发呆,她不由担心,“容菲,怎么了?”
  蓝容菲笑了笑,“没事的姐姐,就是有些困了。”
  徐容绣这一天天的心情也紧张,并未多想,只以为妹妹与田氏一般见到皇帝害怕才会如此,安抚几句后转头与田氏闲谈起来。饺子进来的时候便听见外头喧闹的声音哪里坐的住,拉着徐容绣到了床前趴在窗棂上往外瞧着,徐容绣顾着饺子的安危倒是没留意蓝容菲的神情。
  宋子遇和蓝容恩在贵客室里与永安帝待了一个多时辰便回来了,再问便只说永安帝今日只是出来闲逛,旁人并不知晓,这会儿又出去逛逛去了。
  徐容绣见蓝容菲仍旧没什么精神而饺子也已经睡着便准备打道回府,外头人仍旧很多,还有猜对灯谜时围观者的叫好声。徐容绣道,“咱们从后面出去吧。”
  醉花仙其实并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前门后门,只不过前头这边摆了灯阵,另一个方向的大门今夜是闭着的。
  一行人从那门出来却正是另一条街,虽然也热闹与那边的那条街却是差了不少。
  人多马车进不来,一家人缓步而行。出了这大街又转进小胡同,宋家的马车也牵了过来。蓝容菲上马车的时候若有所觉的往远处看去,在一棵上百年的银杏树下一身形伟岸气势难掩的人正站在那里如松如柏与传言的似乎并不相似。
  蓝容恩早就察觉到蓝容菲的怪异,顺着她的目光遥遥望了一眼,皱眉道,“瞧什么呢?你认识?”
  蓝容菲摇头,“不认识。”随即钻进马车。蓝容恩双眸微凝再转头去看那人,哪里还有什么人了,银杏树下空荡荡的,转眼间几个孩子跑了过去。蓝容恩甩去心中所想登了马车,将银杏树下的人抛诸脑后。
  宋子遇一家三口连同田氏坐了一辆大马车,蓝容菲兄妹坐了一辆稍小些的。蓝容菲显然心不在焉,神思飘忽,蓝容恩冷眼瞧着,想起之前银杏树下的人影心中越发的怀疑,“你今晚在想什么?”
  蓝容菲仍旧摇头,“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
  于是蓝容恩不再说话,等下车回房睡觉的时候,蓝容恩突然叫住蓝容菲道,“容菲,有些事交给我和姐夫便好,我和姐姐只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不要多想。有些事你也不能想。”
  闻言蓝容菲心中一震,脸色微微苍白,在月色映衬下更加莹白,她慌乱的点头,“知道了,哥。你早些休息。”
  说完这话蓝容菲飞快的朝房间而去,她不知道的是她慌乱的脚步恰恰泄露了她此刻的慌张。
  蓝容恩站在原地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在徐家的那十二年让他们身心都受到不小的伤害。而来到宋家的日子他渐渐变得坚强起来,蓝容菲看似好了,可实际上却留下了隐形,继而都不想嫁人了。
  只是在不嫁人和嫁给一个不该嫁的人中间,蓝容恩倒是宁愿他的妹妹不嫁人,不嫁人好歹在他们的保护下顺顺遂遂的过日子,可一旦进了那里面,这一辈子,恐怕都要身不由己了。
  蓝容恩想到在酒楼时永安帝惊艳的目光还有蓝容恩一路的恍惚,心中颇为不安,他倒是有心想跟姐姐说,可又恐姐姐和姐夫担心,再说这都是没影儿的事,即便是有证据也没人敢编排永安帝的不是。更何况两人地位相差地别不管是选秀还是什么,永安帝都不会接触到容菲。
  想到这处蓝容恩心里稍稍安定,心中的担忧也少了几分。
  罢了,待他找了机会再与妹妹说说,天下男子何其多,好男子也不是没有,现在没有便慢慢寻着就是了,自暴自弃找一个不该找的人那是最坏的结果了。
  蓝容恩稍稍放了心回屋去了,而进屋后的蓝容菲却一直睡不着。
  人一旦有了念头就容易钻进死胡同一直去想,蓝容菲此刻就是如此。若是说以前还觉得不甘心,有犹豫,那么今日见了那人后她的意愿变得强烈。
  听说那是个睿智的帝王,嫁了那样的人兴许也没什么不好吧。
  十五之后宋子遇又开始了每日去衙门上班的日子,而宋家的酒楼早在前几天已经开业,食铺这边却也是到了十五这日才开始营业。
  徐容绣倒是没多少事,每日闲在家中思考大周哪里还适合开铺子。月季从外头进来,犹豫半晌后还是道,“太太,我还是想去济南那边。”
  徐容绣惊讶过后笑了,“做的挺开心?”
  月季不好意思的抿唇笑了,“太太,以前您说女子只要肯做不比男人做的差,奴婢以前还不相信,可真的自己去过了才发现我也是可以的。所以太太,奴婢想去济南,做一双眼睛,让太太无后顾之忧,当然,奴婢也是想试试看看奴婢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显然月季早就决定好,徐容绣也没为难她,只不过那边已然派了管事的过去,只能让她去做些别的,“李掌柜已经过去了,一山不容二虎,月季你去山东开拓其他的市场吧。”
  许是料想到了这事儿月季当即应了下来,“奴婢定不负太太的信任。”
  她能主动去做徐容绣也替她开心,“好好做。”
  月季点点头,临走时又道,“只是我姐姐那边,希望太太能够看顾一些。”
  海棠虽然是姐姐,但是海棠的性子远不如月季沉稳,就如这次月季执意继续去山东,海棠就不是很乐意。可月季主意大,定了的事情就不愿更改,即便被海棠哀求也是要走的。
  几日后月季离开京城,徐容绣又从下面提拔了几个丫头上来让海棠带着。而在此时宋子遇的好消息也传来,因着在治理黄河上有功,宋子遇升为工部从五品员外郎另外还有一些银子布匹之类的东西。
  虽然对宋子遇升官早有准备,可没想到这官升的这样顺利,吏部公文一发,宫中的赏赐也就到了。随后来宋家祝贺的人络绎不绝起来。
  人人都道宋家否极泰来更大的运气还在后头。宋子遇升官了,再过几日蓝容恩也要进考场参加春闱了,一切似乎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之前被徐容绣劝退的太太们又纷纷动起了心思,年轻的从五品官员的小姨子,这婚事不可谓不好。
  只可惜不管是亲自探口风的还是托人探口风的,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与此同时三年一次的选秀也由宫中发了诏令,凡五品官及以上官员家中女儿、姐妹年龄在十三到十八之间未婚女子都要参加。
  听闻这圣旨的时候不管是徐容绣还是宋子遇都松了口气,宋子遇是从五品官员不在其列,而蓝容菲又非宋子遇的姐妹而是小姨子,自然没有报名的资格。
  与宋子遇夫妻的庆幸相比,蓝容菲听闻的时候神情有些恍惚,她没资格报名啊,这可如何是好。
  选秀的圣旨刚下没几日,春闱报名也要开始了,蓝容恩与友人一起去礼部报了名又填写了卷宗便等待初八这日傍晚入贡院等候考试。
  初八的傍晚蓝容恩自己从家里出来乘了马车独自前往贡院参加春闱考试,徐容绣在家兴奋的直搓手,原书中的男主终于要下场考试了,另一个大佬就要慢慢崛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  左手大佬,右手大佬,背后还有个皇帝大腿,这日子简直不要太顺遂。


第一百零七章 
  春闱规则与乡试相同,都是三日一场。初九这日是第一场也是春闱中最为重要的一场; 一天之内写出七篇文章出来; 休息两日再行入场; 十二日为第二场,二月十五是第三场; 至此春闱结束。
  春闱考完蓝容恩淡定从容的打贡院出来; 此时外头天还亮着,春日的傍晚天气还带着丝丝的凉意; 从早上开始就开始下起的蒙蒙细雨此时也依然没有停止的意思,好在京城的贡院修缮的比较好; 除了有些冷之外并无其他的感觉。饶是如此; 仍旧有许多考生因为穿的少了被冻的不轻,考试的时候都能听见抱怨这鬼天气的声音。
  蓝容恩嘴角噙着点点笑意与门口相熟的人打了招呼,一抬头就瞧见了宋家的马车正停在不远处。蓝容恩到了跟前,车夫掀起帘子; 他本以为今日没人来接的; 却发觉姐夫宋子遇竟在马车里。
  “考完了?”宋子遇手里拿了一本书原本看着; 这会儿瞧见蓝容恩便放了下来。
  蓝容恩应了一声上了马车瞥了眼书; 随口问道,“姐夫,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好不用来的吗?”他又不是小孩子了,考个会试还得家长来接,可瞧着姐夫脸上关心的表情蓝容恩心里又觉得熨帖。
  宋子遇看着蓝容恩好似又看到几年前那个胆怯的小少年; 不由笑道,“衙门无事便先出来了,正巧顺路来接上你。”
  马车朝宋家而去,经过贡院门前的大广场时还能听见不少人的谈话声。此时交卷出来的人还不多,如蓝容恩这般早早交卷出来的就更加少了。
  宋子遇也没问蓝容恩考的如何,只从小几上倒了茶水给他,“先喝口水,你姐姐和婶子想必已经做好饭菜,回去便能吃了。”
  三年前宋子遇参加过春闱,对春闱在熟悉不过,为了减少上茅厕的次数,一天下来几乎很少喝水,就是中午的时候也只是吃卷干巴巴的煎饼轻轻抿口水的。蓝容恩一应考试的东西都是徐容绣准备的,想必情况与他当初也差不了多少。
  蓝容恩伸手接了,不好意思的笑笑,“谢谢姐夫。”
  “一家人用不着客气。”宋子遇瞧着他喝了又给他倒了一杯,“我没有兄弟姐妹,你和容菲就是我的弟弟妹妹,咱们本就是一家人,无论何时都是。”
  蓝容恩多少明白姐夫的话,也不知是因为喝了茶水的缘故还是怎么,只觉得心里暖和和的。就听宋子遇道,“我本想出京去地方做官的,可惜暂时是去不了了。”
  升官的圣旨都下了,他还得留在六部,想去地方做父母官短时间内是不行了,“不过等几日我恐怕还得出京,继续去陕西敦促黄河中游植树造林的事情,家里就交给你了。”
  “姐夫放心便好。”蓝容恩今年虽然只有十七,但是心智不输于宋子遇。对蓝容恩他还是非常放心的。
  闲谈间马车到了宋家门口,车夫将马车停好,两人下了马车,就见徐容绣带着蓝容菲迎了出来。
  徐容绣面上不带一丝一毫的担忧,笑着让他们进去,花厅里饭菜已经准备好了。田氏抱出一坛子酒来,“这是我专门去买的酒,叫状元红,咱们今晚好好庆祝庆祝。”
  蓝容恩有些不好意思道,“现在庆祝似乎早了些。”
  “不早不早。”田氏亲自给他倒了酒又给饺子倒了果汁,全家人一起喝酒庆祝,“今儿咱先喝着,等结果出来咱们再喝一场。”这是对蓝容恩非常有信心了。
  但酒喝完宋子遇却皱了皱眉头,“娘,你买的真是状元红不是女儿红?”
  田氏一愣,“我不知道啊,店家说是状元红。”
  对酒徐容绣也没什么研究,但宋子遇有时候也参加应酬对这些好歹懂了些,他又喝了一杯确定道,“这真的是女儿红而非状元红。”
  本想着打状元红庆祝来着,结果买成了女儿红,田氏一愣之后赶紧道,“那正好,容恩也到了娶妻的年纪了,这酒喝了定能早日娶个媳妇回来。”
  蓝容恩饶是心智再成熟听到娶妻这话脸仍旧是红了。他微微低头不敢看一桌子人,面上满是少年人的羞涩。
  徐容绣忍俊不禁,赶紧替弟弟解了围,蓝容恩这才没臊的钻了桌底。
  饭后蓝容恩便被催促着去洗漱休息了,饺子非常高兴的和爹娘道了晚安跟着小姨走了,而徐容绣夫妻回屋也得以说说话。
  宋子遇开玩笑道,“娘子似乎对容恩胸有成竹。”
  闻言徐容绣一怔,自然道,“那是自然。”不光会试第一还能得个状元回来呢。
  相比较起来宋子遇三年前春闱正可谓是多灾多难,想当初主副考官相互勾结,公然在贡院内将应试举子的考卷对换,若非宋子遇梦中得了老天爷的示警早做打算,恐怕也不会有今日的宋子遇了。
  科考舞弊是大案,当初被永安帝直接处置了不少人,朝堂之上曾经挟制永安帝的人也被他趁机一一拔除干净,自此朝堂之上再无二话,永安帝独揽大权。
  那场科考案成就了永安帝,也让宋子遇得以进入到永安帝的眼前。三年后,科考又来临,只要不是脑袋有坑的就不会再出幺蛾子。
  夫妻俩感慨了一会儿三年间发生的事,随后上炕睡觉,对这一次的春闱并不担心。
  随后便是等待放榜的日子,徐容绣趁着会试成绩未发,出城到保定真定几处巡查铺子做了统筹安排,之后回了京城鲜少出门。
  李氏期间倒是来了一趟,眉宇间虽然还带着愁闷可比过年的时候好了不少。来时道柳氏再过几日便到了。
  徐容绣算算日子估计也就快了。不过这一次邓家的事她再不想掺合了,上一次掺合的时候出了柳依依这牛逼人物,继而让他们宋家与晋王府结下仇怨,柳家大概是有毒的,还是远着些吧。
  况且该说的话她都与李氏说了,若是她仍旧不听劝告,那她也无法了。
  柳氏是三日后到的,但是令人惊奇的是连同柳氏来的居然还有徐保宁一家五口。
  是的,一家五口,徐保宁、丽娘、徐光宗兄弟俩,还有一个本该被休了的罗氏。至于田友水之前说的徐光宗新娶的媳妇倒是没见着。
  他们来了。说是来投奔徐家大姑娘徐容绣的。
  听到海棠来报,徐容绣差点以为自己听岔了,“谁?”
  海棠多少知道一些她家中的事,心里不免担心道,“邓家夫人说是您的父亲和母亲还有兄弟来了。”
  闻言徐容绣讽刺一笑,她有父母兄弟吗?兄弟有一个,但只有蓝容恩,妹妹只有蓝容菲,至于她娘早就死了,谁敢自称是她娘?罗氏吗?
  一个被休了的恶毒女人有什么资格说是她的母亲!她敢叫罗氏敢应吗?
  还有徐光宗,难道田友水没听懂她的意思吗,怎的还能站着来京城了?
  似乎瞧出她的不悦,海棠赶紧道,“还有一个是躺在门板上被抬着过来的,现在外头不少瞧热闹的人呢。太太,要不要先将人请进来再做打算?”
  徐容绣收敛心神,回屋拿了当初徐保宁写下的断绝关系的文书递给海棠道,“你拿了这个到门口,当着他们一家子人的面念一遍,务必要让所有人都听见。”
  海棠应了声是。
  “等等。”徐容绣又叫住她从匣子里取了二百两银票递给她,“若是他们说些旁的,你便说我瞧着他们可怜给他们的路资,若是不肯走就让人报官。在官员门口闹事可是要打板子的呢。”
  “是太太。”海棠收了银子又将那文书拿了带了几个婆子还有侍卫浩浩荡荡去了门口。
  此时门口徐保宁一家子看着宋家的门庭还有门口站着的守门人,心里颇为忐忑,他们来之前也是思考良久,他们就算与徐容绣姐弟三个断绝关系那又怎么样,能改变血缘关系吗?圣人都说了,子不言父之过。他是他们的爹,他就算做错了,做儿女的也合该忍让才是。
  更何况徐光宗被人活生生打断了腿,腿都没好利索就进京来看姐姐姐夫还有哥哥姐姐,他就不信徐容绣能拉下脸来将他们拒之门外,他们都这么可怜了,作为长姐的好意思再和娘家人闹的不愉快吗?
  躺在一张门板上的徐光宗感受着四周打量的目光木着脸道,“爹,大姐还不让咱们进去吗?”
  徐保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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