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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娘子-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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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娘子》作者:容黎
简介:
阿蝉瞧上了搬来镇里半年的俊朗书生,得空便偷看他摆摊
家中大嫂怂恿大哥将她‘嫁’给张员外当小妾,她死活不同意
心烦意乱中跑到他家,明知他心中有属意的女子,还是求他娶了自己
林远南花了家中仅有的十两银子,与她成亲后,才发现她有点小气过头
买菜置办日用总和人家讨价还价,为一点小便宜争得面红耳赤,
她自己都舍不得穿件新衣裳,却把好的紧着他,这女子让他越看越迷了眼。
阿蝉知晓自己不讨夫君欢心,
她亦知晓,他心中惦记着方家小姐,她曾亲眼看见两人情意绵绵的模样。
后来他日渐发达,手里有几间铺子,成天回家对她没什么耐心,又见他总是悄悄叹气
也罢,倒不如把这位置空出来,随了他愿吧。
前排提示:这也是个婚后文,田甜甜,小虐无伤大雅,么么哒
谢绝扒榜,谢绝恶评人参攻击、专门找事的人,为了你我都长寿请不要互相伤害,点X就行,但求你不留下一丝云彩。作者和文章不是人民币,做不到人见人爱哟,欢迎收藏文文和作者专栏。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情有独钟 布衣生活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阿蝉林远南 ┃ 配角:方瑶九哥林母嫂子 ┃ 其它:有喜有悲,小日子
第一章
二月天,寒意未见半点消退,外面蓝天白云阳光闪耀瞧着是极好的天,方家管事林嬷嬷掀起帘子进来带着一身寒气嘟囔一句:“这天儿冷的真受不住,等熬到春天也不知道能冻死多少人。”
绣房里放了两个炭盆子,一股呛鼻的味儿冲过来,林嬷嬷一口气喘不顺连连咳嗽,忙着穿针走线的丫头、小妇人赶紧停下手里的活计,瞥了眼外面的天色,全都松了口气,终于能回家了。一整天不停歇地低头做针线,脖子僵而酸连头都抬不起来,却还得迎上去讨好林嬷嬷,七嘴八舌地问:“可是呛得厉害?”
屋子里十几个绣娘将林嬷嬷团团围住,只有坐在最后面靠窗的女子没动,她手里的喜鹊报喜图还差最后几针就能完工,夕阳的光晕斜斜落下更显得她身段瘦弱纤细,平日里尖锐刻薄的棱角也磨平了几分,碎花头巾没能将她乌黑滑顺的发包严实,发丝随着她低头尽数垂下,衬得巴掌大的小脸肌肤如雪,秀美温婉。
林嬷嬷早已经习惯阿蝉这副样子,看了她一眼,开口说道:“说了多少次多透透风,搞得整个屋子乌烟瘴气,亏得夫人今儿要过来被我给拦住不然得多遭罪,得了,也不说什么废话,明儿小少爷过生辰,老爷夫人高兴除了自家府里的奴才还说给你们这些个赏钱,往后可得用心做活知道了吗?”
林嬷嬷话音刚落,阿蝉飞快走线的手也停了下来,低头用牙齿咬断了连着针的红色丝线,灵活的打了个结,这才松了口气。她在方府待了两年不愿意离开就是因为给钱痛快,若是提前能完工还会额外多给些银钱,她手脚麻利,做出来的东西针脚严密,样式活灵活现尤得方家夫人喜欢。
阿蝉站起身,长时间坐着腰有些酸,顿了顿才站直,开口道:“林嬷嬷您交待的活计我做好了,您来看看可满意?”她的声音脆生生地,吐字清晰又舒服,很像小姐屋里养得雀鸟儿清晨时欢快的鸣叫。
林嬷嬷脸上的笑意更浓快步走到阿蝉身边,夸赞道:“怪不得夫人赏识你,昨天还说了句这喜鹊报喜图该完了,今儿你这就有好消息了。你随我来,我带你去见夫人。”
不是方家的人轻易是见不得正经主子的,林嬷嬷和阿蝉一走,屋子里就炸开了锅,七嘴八舌说个没完没了,无非又是老生常谈酸溜溜的话,想来阿蝉又能拿不少赏钱,听说那副喜鹊报喜图是方夫人送给闺中好友的,重视程度自不必说,方夫人向来大方若能哄得她舒心还愁没有银子拿?她们谁都没有阿蝉这等能耐,只能在背后吃味。
阿蝉又一次提前拿到工钱和赏钱,竟是比以往哪次都多,她收入怀里向方夫人行礼退出来,刚走出方家大门,等在不远处树下张屠夫的儿子张邈冲她招手道:“阿蝉你快跟我走,我爹给你留了块最好的肉。”
阿蝉赶紧跟着他走,祖母已经快一个月没闻过肉香了,她心里惦记着一早就叮嘱了张屠夫,这会儿太阳已经完全不见了,等她回家天应该黑了。
两人刚到摊子附近,见一个妇人不断地在说话,张屠夫一脸尴尬地摆摆手,走近一看原来是镇上的风流寡妇朱娘子。
张邈拽着衣角小声说:“朱寡妇总是欺负我爹老实,肯定又想让我爹便宜卖给她肉。”
阿蝉抿嘴快步走过去,开口说道:“张大哥多少钱?”
“老规矩给就是,要是不方便晚给些日子也成,咱们惯熟也没这么多讲究。”
阿蝉从袖子里拿出钱递给张屠夫就要走,朱娘子不依,阴阳怪气道:“我当是谁这般有脸面,原来是阿蝉,张哥不是我说你有什么心思赶紧和人家说,偷偷摸摸的做好事没人看得见,等再过几天咱们阿蝉妹子做了姨奶奶你怕是连见都见不着了。”
张屠夫被朱娘子这一番话说得面颊通红,低声斥责道:“你说什么混账话?赶紧走,我这里没东西卖你。”
阿蝉冷笑一声,目光炯炯地盯着朱娘子,棱角分明的漂亮五官散发出逼人的气势:“凡事讲个先来后到,自己不勤着些怪谁?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操心?趁着朝廷还准许寡妇另行婚配,嫂子要赶紧的,免得全都有了主你干着急也没用不是?”
朱娘子被噎得恼羞成怒,邻里间也不好破口大骂,笑着说道:“阿蝉你别乱操心嫂子的事,我嫁过人生了娃也不指望什么,倒是你这么大的姑娘成天追着人家新来的书生,也不嫌臊得慌?听人说你前些天儿跑到人家里缠着让人家娶你,闹得整个清水镇的人都知道了,也只有嫂子我跟你说几句大实在话,换做别人谁管你?要我说你还是安心做你的姨奶奶去,要是肚皮争气生个大胖小子,张员外有了后说不定还能抬举你当正室夫人,不比那个穷书生强?”
阿蝉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正要上前与朱娘子好好说道说道,只觉一只有力火热的大手拉住自己,低沉沙哑地嗓音从身后传来:“道听途说的话如何信得?朱嫂子直接问我不是更省力气?”说着看向阿蝉温声继续:“你明天能早点归家吗?我请了媒婆上门提亲去,到时候还得靠你才能进得了门。”
阿蝉没想到他这般正经的人也会说逗笑的话,可她一点都笑不出来,一股清泉沿着缝隙进入硬如磐石的心,滋润了一片干涸,唯有满满的酸涩充斥在眼眶,刚想开口,只听他笑着说:“快些回去罢,祖母该要担心了。”
朱娘子恼怒地盯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听到张屠夫嗤笑一声,这才发作:“装什么?谁不知道你惦记着人家阿蝉,她那等相貌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谁稀罕你那块破肉?猪骨没人要我拿走了。”
张屠夫这才想起来刚才匆匆忙忙的竟是忘了给阿蝉准备好的猪骨,便宜了这个碎嘴寡妇,叹了口气收摊回家。
阿蝉与他走出那些人的视线,开口道:“我那时是急昏了头,我没想为难你,我知道你和方小姐……”
林远南低笑一声打断她:“时候不早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我方才同你说的你可别忘了,快回去罢。”
阿蝉这才看到自己家到了,与他笑着道别,转身回家了。她没想到林远南会答应自己,毕竟外面的人都知道他心中属意的是方家大小姐,如果不是嫂子撺掇着大哥逼她嫁给张员外做妾,她在冲动下也不会做出这种事,不管是在什么时代大胆豪爽的女人有的是,阿蝉虽然忘记了在穿越前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却知道在婚姻大事上不能委屈自己,既然中意的男人眼里容不下她,她放弃就是,谁知道那天脑瓜子一热就……
那年她穿到五岁因为生了重病而去了的阿蝉身上,醒过来后祖母抱着她哭了许久,直念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的阿蝉这么乖巧听话老天爷怎么舍得从我身边带走你?你爹娘早死,老婆子别的不求只想你们兄妹两能无病无忧的长大,将来若是能活到给你寻门亲看着你出嫁就好。”
阿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丢失在现代的记忆,当时她费了很多力气想要找回来,不过从五岁到十八岁,十几年的光阴流走依旧一无所获,倒是真没有执着的必要了。祖母待她最亲,什么好的都先紧着她自己,为此嫂子抱怨了许久被祖母一个眼刀给吓得不敢说话。只是这次逼她嫁人,不管祖母怎么反对大哥却是挺了心的依着嫂子阿秀了,她也不是好欺负的,这些人想用她来换富贵太平日子,她偏要将这一池水搅浑,她倒要看看周良到底要拿什么法子对付自己这个妹子。
阿蝉回到偏房笑着掀起帘子问:“祖母,肚子饿狠了吧?我这就去做饭,刚才林……”看到向来不会来这屋的哥嫂,她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不甚客气道:“倒是稀客,你们来做什么?我说过了,断了你们的念头,想要荣华富贵自己想法子去,嫂子生得这般好看又爱钱财嫁给我哥做什么?你比我还要小两岁,想来那快进棺材的张员外最爱你这样的。”
周良心里的火被激起来,重声斥责道:“阿蝉,你顶撞我就算了,你嫂子也是为了你好,有你这么说自家人的?中午张家来过人了,定了日子过来迎你,听歌一句劝这世上最靠不住的就是书生,一股子酸腐气识得字又如何?还不是在大街上靠代写书信为生?咱们清河镇有几个买他字画的?我知道你就是看中他那张脸了,吃不饱肚子的时候对着他能饱吗?穷的时候还有脾气,等发达了转头就不认你,妹子,你别犯糊涂,嫁给张员外荣华富贵享受不尽,要是肚子争气,你在他耳边吹吹风,到时候整个张家不都在你手里?”
阿蝉冷笑一声,转身出去拿起水瓢在缸里舀了一瓢水快步回去对着坐在小凳子上的周良泼了过去,嫂子阿秀惊叫了一声大骂道:“你疯了?染了风寒怎么办?”
阿蝉冷哼道:“你的美梦醒了么?做够了吗?我真没想到你周良居然是这种恶毒的人,想把我卖了?你倒是试试看谁闹得过谁去?我就是不要这张脸也要和你闹个天翻地覆。”
第二章
周良没想到自己妹子这么不给自己脸面,大冷天本就没几件衣裳,能套在身上的都套了,一瓢水下来全湿透不说,整个人都像给针扎了似的又冷又疼。
“阿蝉!你怎么变得跟泼妇骂街一样,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要上手?
阿蝉将木瓢重重放在炕沿上,将一屋子人都震住:“难道由着你把我当傻子糊弄?我们一起长大,到底是谁坏了心?是不是嫂子让你去死你二话不说就去?你当我不知道这分明是她娘家人想出来的点子?周良,我们两个到底谁该长心眼?你姓周不姓王,别分不清里外人。”
王秀见阿蝉面目凶狠,叉腰撸袖子像是要动手,这一年她也算看透了,阿蝉既然把火气引到自己娘家人身上,要是撕破脸真跑过去闹,老王家的脸也丢干净了,她赶忙拉了一把周良出声安抚道:“阿蝉你也知道你大哥嘴笨不会说好听的话,他也是急你的终身大事,姑娘家有多少年能耗?耗成老姑娘就更难嫁了,今儿谁都火气大就不说这事了。绣房的姐妹都眼馋咱们阿蝉得方夫人器重,才领了赏钱就买肉回来孝顺祖母了,瞧着真够肥美的,我帮你做罢。”
阿蝉心里有些急,天色晚了看不清就得点油灯做活,她想着攒钱给祖母买味药治腿疾能省就省着些,当下不客气地撵人:“不劳烦嫂子,统共也就这么点儿,经你手也就剩点沫了,时候不早了你们快些回去,没心思留你们赖在这里蹭吃蹭喝。”
周良腾地站起身拉着王秀往出走,连句话都没和祖母说,阿蝉愈发看他不顺眼,他们才出门就用力把门拉上,砰地一声跟赶人也没什么两样,周良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咧嘴骂了句:“这死妮子就是皮痒欠收拾,让她犟,我就是扛也要把她拖到张家去。”
王秀满脸担心不已的神情,踌躇片刻说道:“我娘也是怕你太急这才托人给问了,要不还是由她去吧,免得好心办坏事,阿蝉这会想必恨死我娘家人多嘴了。”
周良摸了摸她的头,温声说道:“她是一根筋不懂事,只当我这做大哥的害她,早晚有一天她会明白的,外面冷咱们快些回去罢。”
阿蝉听着两人的声音远去,这才洗手切肉,一刀切下去,刀碰着案板发出铛的一声响,祖母从屋里出来笑道:“都是一样的倔脾气,我方才不过说了他两句,他这都记恨上我了。你放心,只要你不乐意,没人能强迫你,祖母拿这副没用的身子给你挡在前头。”
阿蝉听得心里一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连连摇头,有些羞涩地说:“您不用担心,林……林远南今天和我说,他明天会带着媒婆来咱家提亲,要我早点回家。”
却不想祖母叹了口气:“他不是和方家小姐……这得多委屈,你一个人喜欢人家,真是作孽。”
阿蝉最拿手的一道菜就是红烧肉,换做以前她根本舍不得买,顶多在张屠夫那里捡几根猪骨拿回来熬汤喝,为的还不是给周良攒钱娶媳妇,如今倒好,刚娶了媳妇就把祖母和妹子丢到脑后了。先前气不过找他吵了几次没什么用,她便和他疏远起来,直到这次他谋算着用她换富贵,这才重新有了交集。
她赶忙开口给祖母宽心:“您想太多了,总得往好处看,我嫁给自己中意的人不管过什么日子都甘愿,不比跟了那张员外强?他那年纪都能给我和周良做爹了,家里十几个姨娘,指不定有多少人等着欺负我。您也知道我这人不乐意受人气,哪怕是苦日子只要勤快些还愁过不好?林大娘是个好人,我琢磨着该是她说动了林远南罢。还是不说这个了,总归只要不进张家我心里就舒坦。”
阿蝉手里的动作不曾停,她向来巧慧利索,做的每一样事都和人心思讨喜,周老妇人打心底里觉得她值得更好的人,不过看情形这傻孙女该是栽进去了就是大罗神仙也难让她改变主意,笑着道:“你做什么祖母都答应,只是要在林家受了委屈可不能憋在心里不说,只要我活着我总要给你把这腰撑起来。”
切好的肉丁滑入锅中发出刺啦一声响,锅铲翻炒几遍后香味越发浓郁,油灯下淡淡的烟雾在眼前晃动,一切烦忧被饥饿压制,这一间屋子虽小却充满了人情温暖。
而林家林大娘早已经做好了饭等儿子回家,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迎出去抱怨道:“大冷的天你常待在外面做什么?别仗着自己年轻不爱惜身子,等到了我这个年纪浑身都是毛病。对了,去周家提亲可是你自己答应的,可不是我逼你。”
林远南顿时哭笑不得,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明天我就不出去摆摊了,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林大娘跟在他身后进来,犹豫一阵说道:“你和方家的那个女儿……”
这话最后她还是没说出来,她现在也有些看不懂儿子了,当初明明惦记的紧,她央着媒婆相看了多少户人家的女儿他都不同意,攥着一根筋说什么也不松,这一次倒是痛快的很。不过与她来说,她倒是很中意阿蝉这个丫头,两家住的不算远,出来买个东西都能遇到,人勤劳肯干,虽说平日里太抠着紧了,可是胜在人心眼不坏。若说几年前她倒是乐意看着儿子娶那方家女儿的,毕竟名当户对,自打他爹去了之后两家悬殊大起来,难得遇到一次方家人都是阴阳怪气的调调让她心里直犯堵。
娘俩坐在桌子上边吃饭边商量着东西可有短缺,既然将东西备齐便是下定决心朝前看,再不和过往有纠葛,阿蝉家的情况他们也多少知晓些,正是因为有明事理的周老妇人和腰板硬的阿蝉让这这桩亲事变得简单了些。毕竟张员外有意纳阿蝉为妾的消息在镇子上传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若是周良有心拦着到时候只怕会闹得尴尬,结亲不是结仇,没必要伤了和气。
“定了亲到办喜事的那天可要请你的叔伯们来么?虽说咱娘俩离了林家,但总归骨血相连,按理说也得送道喜帖去。”
林远南出生于富贵林家,父亲是林家庶子自然不甚讨人喜,自从赴京赶考路上遭歹人害了性命之后,林家掌事老夫人便将他们撵了出来,他们不开口没人知晓母子俩与林家有这等关系。富贵人家若没了个主事的,庶子庶女的处境便甚是为难,他们一家大抵就是命不好,老爷子去的早之后在林府受尽盘剥,父亲咽不下这口气苦读书想在考场上大展才华,却不想在途中遇害,直到现在也未抓到行凶之人。
当初祖母与大伯娘和二伯娘嘲讽讥笑的嘴脸依旧在他脑海中闪现,他承了父亲的志向亦想着崭露头角,待今年秋时参加乡试博得个成绩出来,父亲的那口气他来帮着出。他当即摇头道:“林家并不愿意承认我们的身份,何必去找这等不痛快?往后我们与林家无半点关系,自此不相往来就是。”
林远南生得眉眼挺括,相貌俊朗,只是站在那里就有一股傲然之气横生,不知多少人嘴里虽骂着他穷酸心底里却是有几分羡慕的,最为气人的是方家大小姐眼里偏偏只装得下他,让一众富家公子也跟着恼恨,只是最终还是敌不过门当户对,如今也是清水镇上的一道笑话,
林远南帮着娘收拾好碗筷这才回房间看书,临进屋的时候笑了声,说道:“这几天我在给书斋抄书描画,这是今日的工钱,娘收着,可不能因为娶了娘子回来饿了肚子。”
林大娘顿时哭笑不得,只得接过来瞪了他一眼:“我这当长辈的还能让你们饿着不成?”
有些事不过暂时地沉入百尺深的地下不被人所探知,而当中蕴藏着的真实将来只会让人大为吃惊,这世上总有一种人时时成竹在胸,让人不觉沉溺在他的灼灼风华中。
油灯随着从缝隙中钻进来的风左右摇摆,连书上的字都跟着颤起来,今天的林远南无心读书,他坐姿笔挺,双目如深潭望着借着月光投在窗上的树影,纵横交错着有几分吓人。那双因为饱含怒意而分外水亮澄澈的眸子突然撞进他的脑海,寒风中她看起来瘦弱苍白,一点都不像年方十七八的姑娘,倒是和那十五岁年纪的一般肆意张扬,她的身上像是有无尽待要喷发的力量,吸引着人的目光。
油灯燃了许久,他的思绪不觉间竟飘了那般远,看着摊开的书叹了口气,想来是看不进去了,还是早些睡觉才好。
第三章
外面风吼声似要掀了房顶,听着有些吓人,今年气候反常,已经二月了还冷成这般,寒风将人们好不容易盼到春天的念头又推了回去。
阿蝉躺在炕上睡不着,怕吵着祖母也不敢翻身,夜中莹亮的眸子睁开又闭上,这两天怕是要不得消停,张员外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善茬,想从他那里讨便宜难得很,这会儿耍弄了他指不定往后会想什么法子来出这口恶气,她得将这事给应付过去,她可不愿意好好的太平日子被这些污糟事缠上。
周良不自量力想和张家攀关系,到时候出了岔子她才不会管,大老爷们被小媳妇拿捏得死死的,连脑子都转不动了。不过只要想到林远南明天要带媒婆来提亲她的心就跳得飞快,严寒刹那间变作暖春,即便是在黑夜中她也能感觉到自己双颊通红发烫。
林远南娘俩是半年前才搬来镇上的,听人说他们家本来在县城也是富贵人家,也不知为得什么。阿蝉打从见他第一眼起就中意他,日日一身朴素白色衣袍,腰杆笔挺,满身书卷气却没有让人感觉到手不能肩不能扛,走路时步伐沉稳有力,在人群中十分醒目。他的脸部轮廓坚毅俊朗,两道浓眉下面藏着两只黑眸深邃灿烂如星辰,鼻梁高挺,略显苍白的唇瓣紧抿透出淡淡的凉薄,世人都说这样的男人最是无情,可她偏偏就这样一头栽了进去。
阿蝉只知道这个男人是她见过相貌最好的,男人馋女色,女人又何尝愿意对着个歪瓜裂枣的男人?人之间彼此互生好感都是始于相貌,只可惜终究晚了一步,若不是她时常趁着中午歇息的那阵功夫偷跑出来看他也不会知道林远南心里早装了别的女人。
林远南在镇上最繁华的一条街支了张桌子,也不像别人立个招牌,只放着笔墨纸砚,若是来人问便回一句代写家书,也能绘得出几幅不俗的画作来。若是无人问他便坐在那里或温书或练字或作画,不管多么喧闹都没能打扰到他,依旧是那般惬意,风度翩翩,更将阿蝉一颗芳心拴得紧紧的。
在这个时代女子先看上男人注定要被人耻笑,她往日里再怎么跋扈不饶人也终究是个会动春心的女子,穿越前的记忆不复存在,而此时更像是一次重生,随着时间的流逝熟悉了规矩,不得不遵守。
从烈日灼烫皮肤的炎夏到凉爽金秋再到寒冬,半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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