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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娘子-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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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娘看着这两别扭的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才几天……难道两人拌嘴了?
林远南回到屋里,看着书架上摆放整齐的书,突然有些头疼,这么多一时半会儿怎么能翻得完?脑海中精光一闪,听阿蝉的意思,莫不是她识得字?听说她打小家中清贫,怎么会有机会识得字?手下却是不停的一本接一本的翻,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话不能说的透彻,这丫头倒好,也学了这一招,将他吊在那里七上八下的,猜?猜什么?没有半点章法……
入眼全是自己看过后做的批注,并没有半点不妥,一本一本的往过翻,再看到一本书页上属于女子的娟秀小字时眉头紧攒,再回头看一眼书名,顿时了然……
这本书当初是方瑶缠着他从他这里拿走的,再还回来他见没有破损,便放在那里没有过问,谁知道她会在上面动这种小心……抽出椅子坐定,揉着眉心,好一会儿连上才露出一抹笑。阿蝉身上到底还有多少东西是他不知道的?
吃完饭的时候,阿蝉觉得林远南有些不对劲,总是时不时地看她一眼,让她颇有些食不下咽,她到底是吃相太好看?还是不好看?值得他一遍一遍的看?终究还是忍不住抬手掩了下唇,并没有沾到东西,当真是让人看不明白。实在受不得,开口问道:“可是我哪里不妥?”
林远南摇摇头,笑着夹了筷子说道:“等过两天我拿了工钱,买些排骨回来熬汤喝,我瞧着你太过受了些,得好好补补。”
林大娘也跟着说:“我也觉得你太瘦了,这会儿抓紧时间养养身子,不然生孩子的可遭罪。都说屁股大的好生养,我瞧着应该是……”见阿蝉一口菜吃得急被呛的咳嗽起来,笑着摆摆手:“成成,我不说,我就等着听好消息罢。来,多吃点。”
阿蝉其实吃不了多少,那几年她的胃给折腾坏了,不能按时吃饭会疼,吃得多了还是会难受,怎么伺候都不成……
这一顿饭,阿蝉羞得连话都没说几句,两人刚回到西屋,阿蝉微恼地瞪着林远南问:“你是不是诚心的?”
林远南好笑不已地将她拥在怀里,任她怎么挣扎都不松手,嘴唇靠近她的耳畔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看到她的耳廓立马染上一层红霞,软软的很是勾人,他忍住将其一口吞入口中,而后笑道:“娘盼着抱孙子,我能有什么办法?明儿我说别的话,她照样还能想到这上头,不要冤枉我。小心眼,连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你倒是不管它在哪个犄角旮旯都能翻出来。你还不信我吗?我真不知道……为她气不值得,听话。”
阿蝉自然也知道这阵醋吃的没什么道理,可是一想到那个女子在做这件事时怀着的窃喜与甜蜜,她竟有些……嫉妒!被他这么大大咧咧地盯着,阿蝉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这辈子也就注定是个奔波于生活围着这个男人得圆满的俗人,因为深爱,所以一切都心肝情愿……
“你可曾读过书?”林远南疑惑道……
阿蝉摇头:“我在方家曾看过方小姐帕子上有写这两个字,你的名字我也认得,两个堆一块,就算是不说,猜也猜得出来。”
第五十三章
他的身材高大; 阿蝉还得仰头才能看清他的脸,腮帮子鼓起来颇为可爱动人,唇瓣粉亮莹润; 如宝石般闪耀的眸子在油灯下显得有几分逼人……
林远南忍不住低头在她的唇上嘬了一口; 抚着她乌黑的发丝笑:“那你说要我怎样你才能消气?我力气活做的不错; 要不你试试?要是不好你在寻思别的法子惩罚我,这可成?”
阿蝉先是一片云里雾里; 待感受到‘小阿南’抵着她瞬时明白过来,脸上一阵灼热; 娇骂道:“你真是不要脸……”
林远南并没有听进去,而是拥着她死皮赖脸的往床边挪,嘴上也没个正经:“你我之间亲近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关要不要脸什么事?我卖力气你受着就是,要是能早些怀个孩子更好,年轻些的时候身体也好恢复。”
阿蝉还想说什么被他用嘴给堵住了; 溢出些许抵抗的轻吟,夜色漫漫,最终还是由着他胡来。意乱情迷中; 她抚摸着他的脸颊,随着他的给予而颠簸摇曳,像是风中摆动不停的柳枝,快要扭断了腰; 却是盼不到头……
他的鼻梁高挺,侧颜更显深邃俊美; 他身上最迷人的地方是那双如星空般深邃的眸子,还有那张薄情却又漫不经心弯出一抹弧度的唇,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微微仰头贴近他的喉间亲吻,他的身体僵了僵,绷紧了咬牙切齿地看她:“你这个……”……
□□畅,横在彼此间的那点不快就此消失,都说床头打架床尾合,却也是这个理……
而周家却是从一大早闹到了晚上都不得消停,曾经如胶似漆的两人在遇到事情的时候全都竖起了全身的刺,不将对方扎的鲜血淋漓不罢休。只等多年后,一切都平复下来的时候,才发现他们都太过糊涂,盲目的相信别人,最后被别有用心的人栓套住。周良再不知道温柔疼惜是什么,而王秀也只得跟在别人身边强颜欢笑,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终究不过一句悔之晚矣……
周祖母被那两人闹得脑仁都疼,拄着拐杖进去拦两人,数落周良道:“媳妇是你自己选的,她的好坏你不清楚?嫉妒多疑本就是女子的天性,你同她陪个不是,往后与那朱寡妇不再来往就成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那朱寡妇生得尖酸刻薄,眉眼间全是邪气,一看就不是正经人,你偏偏和她那样的有牵连,长点脑子成吗?”
王秀委屈不已,满脸泪痕地抱着周祖母的胳膊道:“他是铁了心的要认那朱寡妇是好人,全镇上的人谁不知道她被多少男人枕过,偏就您的好孙子看不见,要是再这么下去,我瞅着这日子怕是过不下去了。”
周祖母抬起拐杖敲打周良,怒气冲冲:“你别辜负了你妹子为你省吃俭用攒钱给你娶媳妇的苦心呐,你是不是嫌我活的岁数太长,非得要把我给气死你才甘心?”……
周良这会儿正气头上,被祖母敲打更觉得难堪,气话不过脑子脱口就出:“你娘早就盼着咱俩散了,何必拿这子虚乌有的事做借口?你既然不想跟我过这日子,咱散了就是,埋汰人家一个寡妇做什么?早知道这样,我就是娶个寡妇也知道尽心尽力的伺候我,哪像你……就是个寒酸的穷妇人还想摆大奶奶的派头,这阵子好日子也过够了,找疼你的男人继续伺候你罢,我就是这没出息的,不耽误了您发财的路子……”
周祖母听他这话越说越混账,赶忙急声制止,可惜为时已晚,他说的是气话可听在别人心里却觉得更像是他的真心话,王秀年纪小没经受过什么大风浪,冷不丁听到这些话,整个人都像是跌入了冰窖里,她真没想和他散了这个家,不过是气不过想让他收敛收敛,谁知道……
王秀突然觉得自己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冷笑道:“我娘常说我是个瞎了眼的,镇上那么多好人家的儿子我一个没挑,偏挑了你这么个祖坟上没冒过青烟穷了几辈子的人家,我还劝我娘说等再过几年就翻身了,这日子总能过好,谁知道自己打了自己一嘴巴子,真是疼的很。周良,你还没啥本事就会在外面搞七捻三了,要是真出息了,还有我王秀什么事,你说是罢?倒不如趁早,咱们趁早散了,谁也别拖着谁。”
周良见她大晚上的就那么跑回娘家了,刚想抬步追,可又忍不住想万一这丫头越发得寸进尺了自己往后更没什么好日子过,倒不如趁着这会儿凉一凉她,也让她知道不是什么时候她发脾气自己都会受着……
周祖母嘴里念叨着:“我上辈子可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非得摊上你们这两个不省心的,还不追?再不追当心没了媳妇,你要有本事自己重娶去,我可没钱给你。”……
外面的天黑的一塌糊涂,王秀没真撒开腿跑,就等着周良追出来。如果他当下跑过来,这就说明他心里装着自己,这日子还能往下过,若是没有……那就说明他真的生出了别的心思,再强拖着也无趣,兴许这就是他们两人的命,被人百般阻挠后还要坚持在一起,可惜却成了别人眼里的笑话,最后还是回到了事情的原点……
王秀刚出巷子口被人给拦了去路,正是那朱寡妇,只听她一副早已料到的口气:“也不枉我在冷风中站了一个时辰,你还真没让我失望,怎么?没谈拢?你还是太年轻了,周良和你在一起太委屈了,像你这种脾气只有富贵人家的老爷才乐意看,他们有的是时间陪你哄你。周良肩上压着一家人的生计,平日里已经很累,还得要供着你,你良心不会不安?给人做媳妇,最要紧的事是得会疼男人,他挨了打你连伤药都不给张罗着擦,除了撒泼叫嚷还会什么?我要是个男人也不乐意和你过日子。我今儿也就和你明说了吧,你怎么看我那是你的事,但是这个男人我看上了,你想以后能过两天太平日子……就赶紧和他散了,不然到时候只会闹得更加不好看。”……
王秀在夜风中身子颤了颤,原来他们都已经商量好了,她还奢求什么?当即冷笑一声:“能被你这种不要脸的狐狸精勾走的男人,我还要他做什么?咱们走着瞧,我倒要看看他和我散了伙这日子能好过成什么。”
朱寡妇看着王秀消失在夜幕里,摇了摇头:“还是太年轻,三言两语就受不住了,也好,省了力气。”
周王两家的夜都漫长的很,像是有过了一年那么长才到了头……
周良忍到第二天早上,起了个大早,什么都顾不上就要往王家跑,王秀也该清醒了,什么都比不过两口子心贴心正儿八经地过日子,为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朱寡妇闹成这样有什么意思?还不够让人看笑话……
周祖母拉住他,嘱咐道:“就算她无理取闹,你把人家姑娘气回娘家就是你的不对,路上给买些好看的东西,跟人家说两句好话,将这事了了才是正经。一时嘴痛快,现在知道难受了?”
周良低垂着头应了一声就匆忙离开了,他想明白了,自己是个嘴笨的,王家那边的火气正旺,要是两边话赶话的说急了指不定能扯出更加难以挽救的话来,这种事还是女子张嘴比较好,他去酒铺子打了二两花雕孝敬岳母,转头就去了林家。紧要关头,也只有这个妹子能倚仗,他多少知道祖母半句不提阿蝉是不想让他来打扰阿蝉的生活。可他没法子,要是不来,指不定他就真没媳妇了……
彼时阿蝉才起床不久,林远南这会儿春风得意的很,一脸餍足,两只眼睛紧闭着还在睡,一片不甚刺眼的光打进来,显得他更加温柔清俊。其实他的唇线很好看,嘴角微翘,不笑的时候将这等优势掩藏,清冷孤傲,虽然长相上佳,没有过多的表情,可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他是一个不好相处的人……
她看着那片晕人眼的光芒,无奈地叹口气,这就是深坑,一旦掉进去就别想爬出来了……
婆母这会儿已经在外面张罗,家里养了几只小鸡,一只手就能拢住,黄绒绒的毛很软摸起来很舒服,晚上的时候和婆母在正屋里睡觉。阿蝉开门出来,见一地小鸡仔脸上的笑意加深,抿嘴道:“一团一团的真可爱。”
林大娘往地上撒了一把小米,看着小鸡仔们啄食,也跟着笑:“等长大了就能下蛋,正好给你补身子。”
阿蝉不争气红了脸,才要去收拾院子,只听外面有人急急忙慌的拍门,听声音是周良,忍不住皱起眉头,想来昨儿该是生了些事,打心底里一阵厌恶……
林大娘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屋里做早饭去了,阿蝉走到门前开了院门,沉声问道:“一大早的做什么?”
周良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虚的很,连声音都跟着压下来,说道:“你嫂子昨天无理取闹,我和她说了两句重话,她一气之下就跑回娘家了,我怕一句话说不对又得闹起来,你跟我去一趟王家,将你嫂子叫回来罢?”
阿蝉虽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事,可一看那嘴毒心黑的朱寡妇就知道是谁的错,不快道:“我瞧着也不像王秀无理取闹,分明是你的不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明眼人谁瞧不出来她是想勾引你?没脑子还愣是往上头撞,活该让全镇上的人笑话你。周良,我真不乐意管你的一摊子破事,上上下下你好好瞅瞅自己,做过的事哪样是不出岔子的?仅此一次,人家要是不乐意和你回,我也没法子。”
罢了,就当还他们那天上门来道喜的人情罢,她倒是想彻底断了往来,眼看着摆在跟前的人和事,它们能放过你才成啊。往西屋看了眼,她匆匆回去和婆母说了一声离开了……
林远南开门出来,脸上带着温柔地笑,想和她说话却见她一阵风似的跑走了,昨天的浓情蜜意霎时冷却,心底有些不大舒坦,撇撇嘴去了正屋……
“阿蝉急急忙忙的这是做什么去?”
林大娘叹了口气说:“还不是她大哥……听说是两口子吵了,她嫂子回娘家了,真是不累坏这孩子心理不舒坦。也不过才十七的年纪,我瞧她快抵得上我那几年忙活了,真不容易。你可得待人家好些,一个姑娘家谁能掏心掏肺的对你?这孩子,我真是越看越舒心。你也别把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说,你当谁都是你娘我,你抬个腿我就知道你往哪里去,多说才能少吵闹。”……
林远南笑着连连点头,无奈道:“要是给旁人看了,只当我是入赘来的女婿,你们两合起火来敲打我。”这两天他还得去书斋,手里还有些活没做完,三天的功夫想来是足够。走仕途这条路行不通,接下来选择的这条硬碰硬的路,虽然更为艰难,但每打一下就能收到实打实的反应,是痛不欲生还是不痛不痒也只有在真正较量过后才能知道……
周良一脸局促地跟在阿蝉身后,不时抬头小心地看她的脸色,但愿阿蝉真能忘记他过去做的那些糊涂事,他们还能做回好兄妹,踌躇一阵他还是开口:“妹子,我真的知道错了,那天阿九揍了我一顿,我一下子全都想明白了,我不是人,往后我都听你的话,成不成?”……
阿蝉连连摆手道:“可别,你一把年纪的人了,好赖你自己分不清?长着耳朵做什么,不能听不能看?巴掌大的镇子什么打听不到?既然敢做就别怕人说。”……
周良顿了顿:“我和朱嫂子真没什么,寡妇门前是非多,真真假假的话,不亲眼见怎么能信呢?你也不过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真正是什么样的你也未必见过,那么温和的人给你这般的无赖,心里怕是不好受的紧。我说过很多次,可阿秀不信,我也没法子,两个人只要一开这个话头她就和我没玩没了的吵。”
阿蝉算是听出味儿来了,都说朽木不可雕,周良这分明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还说什么呢?不过是白费口舌罢了。今儿成与不成也只此一回,往后再无可能……
两人刚进王家,王家的二媳妇岑莲抬头看了一眼,神色有几分古怪…王婆子正靠在门边嗑瓜子,看见来人,冷笑一声转身回屋……
周良那声岳母才叫出声,谁知人家连个正眼都没给。阿蝉一早就料到了,王婆子这会儿肯定拿乔的厉害,怕是不狠杀周良一通心里这口恶气难咽下去。人家不欢迎,只得自己厚着脸进去,哪知才走到门口,门帘被人掀开,一盆脏水兜头就浇下来,亏得阿蝉躲得快,却也湿了一边裙摆……
王家二郎将木盆甩在一边,指着周良骂:“你还有脸来我家?不是说我妹子比不上朱寡妇温柔贤惠?那你和那个寡妇一块过日子去罢,我家阿秀配不上你这样的精贵人,也不打算和你过了,你痛快些把和离书拿过来,谁也别耽搁谁的前程。”
王婆子也跟着说道:“周良,你真不是抬举,我当初本就看不上你,实在是我家闺女愿意,我不得已才答应了,谁知道你不知道对我闺女好,反倒拿这种事来给我姑娘添堵,你存的是什么心?早看出你不是个什么好货色,果不然……往后我家阿秀和你再无瓜葛,把和离书拿过来,跟了你这么久一半家产总该分给阿秀,把这些事办完各走各的道。”……
阿蝉心里十分不喜王婆子,什么时候都想着盘剥占别人的便宜,这会儿也无奈,当即笑道:“是我哥糊涂,您生气也是应该的。他和朱寡妇确实没什么,当时他们都在气头上这才说了些言不由衷的话,其实我哥心里可稀罕着嫂子呐,一大早就跑到我家让我跟着来和您说说好话,还带了点您爱喝的酒。结一门亲多不容易,哪能说散了就散了呢?都说能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您说您怎么才能消气,再不成让我哥给您跪下磕几个响头。”
王婆子一脸嫌恶,不耐烦:“没什么好说的,他都开口撵人了,这日子我姑娘不能和他继续过了,让他重相看人去罢,该给的东西半点都不能落,我们王家可不是死的没人了,两个大后生在这里给他妹子撑腰。”
周良脸上一阵燥热,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一样的难受,他跪在地上,咬牙从牙缝中间蹦出几个字:“娘,女婿知道错了,您让阿秀出来和我说句话罢,我保证往后再也不犯浑了,我们两个人的日子,没必要因为一个外人闹成这样。阿秀,阿秀……我是阿良,我知道错了,你跟我回家罢。”
王婆子上前用力推了一把周良,怒骂道:“在这儿叫魂呐?要嚎去你家祖坟上嚎去,别在这儿招晦气。阿秀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你,你回罢,我家不欢迎你。”……
阿蝉一早就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可不巧还真是这样,见帘子后面闪过一道裙摆,顿时明白,只怕王秀也不是真的想和离,不过是被王家人赶成这样了,说道:“嫂子,你有什么委屈当着大家伙的面一并给说出来,咱们想法子解决就是,大哥也知道错了,把事情说开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真要闹到那一步多伤感情不是?别人家是经媒人撮合的,可你和大哥不一样,你们彼此喜欢,千年修来的缘分难道要在这个时候给毁了?”
王婆子不依,又来要拦阿蝉的话头,像是生怕王秀反悔一样,谁知道一直站在门帘后面的人走出来。瞧着一夜未睡好,脸色憔悴,眼眶通红,昨夜该是哭了不久。周良看得一颗心都跟着揪起来了,昨儿他真应该什么都不要想直接追出来才是,事情也不至于闹成这样,他真是有力气也使不到正经地方,活该遭这份罪……
王秀笑了笑:“阿蝉,为你哥说这些话真是难为你了。昨儿我全想明白了,气冲上头说的话也不见得全是假话,我自小被家里娇惯着长大,什么苦都没吃过,以为嫁了人也照旧可以随心所欲,这一回倒是明白了,我没道理这么做,只会让别人笑话长不大,还有我娘不会教女儿。周良你每天上工很累,我还想着和你吵,确实是我的不是。你昨儿说的对,我应该嫁个能迁就我脾气的人,所以咱们……还是散了罢,你也找个会疼惜你的人,好好过日子罢。”……
如果昨天没有遇到朱寡妇,听到那些话,她会二话不说就跟着周良回去,可是这会儿是不能了,她不想被一个身经百战的寡妇成天往自己心里堆石头,她确实道行浅,比不过朱寡妇一勾一个准的本事,他们两人的缘分没有想的那般深厚,老天给予他们的也就这点时间……
周良顿时变得脸色苍白起来,颤抖着唇道:“我不答应,阿秀,你是不是被他们给说动了?咱们两人不能就这么断了,我从没想过要和你散了这个家,咱们说好今年要生个大胖小子,你怎么能……”
阿蝉闭了闭眼,她看得出来王秀这回是下了狠心的,那强逼着自己不回头连手掌都攥紧的样子,看得阿蝉只觉得心酸不已。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在情字面前都脆弱的不堪一击,正因为明白这种感觉,才不忍看下去……
“我娘说的那些话都是气话,你别放在心上,我哪还能要你的东西?咱们好聚好散就是了。”
阿蝉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了,但愿周良得一次教训能明白过来,若是能沉下心来真心悔过再求王秀的原谅,这段缘分还能继续下去,只可惜这个人最后还是让人失望了。他没有选于他最有利的那条路,却是自甘堕落下去,给所有人都带来了麻烦。
第五十四章
林远南和掌柜的说了自己的去意后; 那掌柜一阵叹息道:“我这铺子自打你来之后生意才好看些,这还没几天你就要走了,可不是为难我?罢了; 你有好前程; 我也不能死皮赖脸的硬拦着你; 往后若是有出手的字画可得先紧着我。”
林远南笑着应了,稍稍寒暄一阵; 回到那个对他来说还不算熟悉的桌子旁坐下来,临摹前朝书法大师魏金陵的《远行书》; 两个朝代之间相距上百年,一幅真迹早已经价值连城。但凡有点名气的人临摹一幅也能卖到上百两,谁让那些富贵老爷喜欢; 一时风靡盛行,什么文人傲气,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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