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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娘子-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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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蝉本以为他很快就能吃好,谁知道她在油灯下做针线活做得哈欠连天他都没回来,走到水盆边倒好的热水已经凉了,心里更加烦乱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能和婆母说这么久?一无所知被隔绝在外的感觉真让人不舒服……
其实林远南什么都没说,吃过饭洗了碗坐在林大娘身边安静地看飞快在布料中穿梭的针线,将怒气犹在想晾他几天的林大娘逼得忍不住问:“怎么回得这么晚?臭着一张脸给谁看?谁招惹你了不成?”
“…… ”
“不说话,那就是我猜对了?谁闲来无事找你的不痛快?你快把你的脾气给收敛好,别这么着去见阿蝉,那孩子心重,肯定会放在心上,听见了没?”……
林远南揉了揉眉头,而后将整张脸都埋在手掌心里,从上到下划过脸颊,费力地扯出一抹笑:“我知道了,您别生我的气,儿子也是不得已,再难的坎儿咱们都能挺过去的。”
林大娘当即从他的话中听出了别的味道,针不小心扎了手,紧张地说:“儿子,收手罢,你不为我,也得为了你媳妇,还有你未来的孩子想啊。这罪人娘当了,等到了地下,娘给你爹赔罪。”
林远南连连摇头:“这口气我必须得出,不然我这辈子都活得不畅快,娘,您帮我安抚住阿蝉就成,不到逼不得已,我不想让她卷进来。我知道这种事瞒不过您的,就算我不说您也能想到。”
林大娘将手里的东西收好,将针线笸箩压在上面,深深地看了儿子一眼:“成,这就去睡觉罢,天色这么晚了,倒是你注意些,别让你媳妇因你这个臭脾气不安生。”……
林远南走到院子里,仰头望着漫天闪烁的星辰,忍不住敲打着自己的心,他到底有多在意这个女子,该是如他曾经冲她说过的话入了骨的,不然也不会再看到那一幕的时候觉得装在胸腔里的心快要炸裂……
桃花落满地,她可曾看到站在花林中的他?明明不过十几步的距离,可她却是连一眼都没往过瞥……
什么九哥?什么曾经?通通不准想,不准念,只是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不管他怎么想,他都没有办法将这些话说出口。偷听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事,他如何说得出口?若不是这样,他想来也不会知道,阿蝉曾经是动过想要嫁给那个人的念头的,并不是错,可让他却这么的在意……
没有缘由的怨怒,在这大千世界中占据着一个不起眼的角,如果换做平时,他会觉得这样的脾气更像是无理取闹,可是当这种感觉蔓延在自己身上来的时候,潜藏在他心底不为人知的力量开始肆虐叫嚣,将全部的理智焚烧殆尽,像是要亲手切断自己的那条退路,这会儿他才明白那种欲/望——叫独占……
油灯映照下窗户上投出一抹纤柔的倩影,将他脑海里的一切烦忧打乱,让他更不得章法。将人记在骨子里,不由自主地就会将她的过往都收纳进来,为自己未曾参与过的那段而跟着较劲,不拼出个你死我活不罢休……
阿蝉实在困得厉害,收拾了刚要脱衣躺进被窝,听到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还是忍不住抬手掩唇打了个哈欠,强撑着精神迎出去,疲累的声音听起来慵懒的很,更容易挑拨那一碰就断的弦:“我方才又倒了些热水,你这会儿洗正好。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吗?我瞧你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大好看,虽然我帮不上忙,你说出来心里也能舒坦些。”
林远南快速洗过脸,接过她递来的帕子,定定地盯着她,而后转过头说:“没什么,你许是看错了,我并没有不高兴。”
他忍不住咬紧牙,将心里喧嚣的那股嫉妒火焰狠狠地压下来,她难道没什么话要和他说吗?她的心里到底……
阿蝉的心底悄悄地涌上一阵失落,唔了一声,转身往床边走,打了个哈欠道:“天色不早了,早些睡罢。”
林远南的脾气顿时蹿起来,他快步追上来,阿蝉的手刚够到被子被他用力一扯,转了个圈就连人带被全拥在怀里,倾身将人压在身下,对着那双泛着水雾,灵动漂亮的眸子轻轻地落了个吻,紧接着往下滑动,小巧的鼻子,樱红的唇,还有因为情/动而溢出的美妙婉转,他真是爱死了她的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这般长时间的贴合,两人之间早已练就了无法言说的默契,迷蒙中的一抬一落,他就闯了进来,像是一头蛮横粗野的兽,在尖锐的利爪下虽然有些痛却也能感受到他的小心翼翼……
阿蝉不知道今天的他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急切,为什么会要的这么凶,在情浓到极致的时候,他却停下来,附在她的耳边问:“你爱我吗?”
她难耐地伸手环住他的胳膊,用细碎如蚊吟的声音回答:“爱……”……
他往前进了几分,继续问:“我是谁?”
“林远南……”
他将她披散开透着淡淡香味的头发放在鼻梁下,轻笑着说:“乖。”……
再没什么能比这话让他听得神清气爽,受用无比了,他身上的枷锁就此被打开,压在他心上的负重在刹那间消失不见,被嫉妒与独占驱走的理智这才得以回来……
阿蝉更加疲惫不堪,无暇顾及他脸上得意又满足的神情。
第五十九章
一夜浮浮沉沉; 身体已经疲惫到极致,无梦直睡到天明。阿蝉强撑着有些酸软的身子起来,呆坐了片刻这才穿衣下地。小户人家从一睁开眼就有忙不完的事情; 她在穿越前是不是过得日子太舒坦了; 所以才让她穿越到这里过这样的活?
她终究还是不明白林远南为什么会那么生气; 他不说她也不好紧追着问。被关了一晚上的小鸡仔在看到门被推开,争先恐后的往出跑; 新的一天连空气都很新鲜,在体内待了一晚上的污浊之气也跟着散开……
婆母也已经起来了; 在院子里舒展筋骨,抬眼见她笑道:“昨儿个那混账对你摆脸色了?别跟他一般见识,你只当他昨儿抽住了。”
阿蝉心里虽然不舒坦; 不过在那种意乱情迷,他又刻意胡来折腾她的时候哪还能抓着这事不放?她微微红了脸颊,低头道:“兴许是在书斋遇到麻烦事了罢?谁没个不痛快的时候; 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去做早饭罢。”
林大娘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叹了口气; 正准备进屋里拿昨儿备好的小米,听到有人拍门,上前去开门,竟是阿蝉的哥哥; 笑道:“阿蝉正准备做早饭,阿良你找她有事啊?”
周良耷拉着肩膀极没精神地说:“劳烦大娘让她出来; 我和她说两句话就走。”
阿蝉听到祖母的话用帕子擦了擦手,拧着眉头出去,定定地看着他不说话……
周良一早料到阿蝉不愿意理他,也不放在心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往后你有空多去看看祖母,我一个大老粗也操不上心,要是有什么短缺你跟我说,我去买就是。我知道你心里恨我,不愿意和我说话,是我对不住你,早知道会这样,我就该听你的话。妹子,往后我全听你的成吗?咱们还像以前那样,好好的过日子。”
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妹,阿蝉知道周良的话是听不得的,不过也没放在心上,即便他什么也不说,祖母那里她也不能不管,能指望他什么呢?
没过几天,林远南去罗老板的铺子上工,而布庄老板也很满意阿蝉的手艺,若不是家中有个爱挑三拣四的姚夫人,这日子过得甚是有滋味……
布庄给的工钱虽然没方家多,但是胜在自由,小二将要什么款式什么花色给她说了,阿蝉就能将活带回家做,不像富贵人家那般讲究繁复,耗时也不多,做完送过去再领新的活。
阿蝉在忙完家里事后,会抽空回娘家坐坐,带些自己做的小零嘴,说说近来发生的事。天气好的话,帮祖母洗洗衣裳,再做顿她爱吃的换换口味。祖母见她来很高兴,每次开口都是问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委屈。偶尔还会说起阿九,直夸他是个有良心的孩子,时常送些连听都没听过的菜来,待自己这个老婆子跟亲祖母似的,这世上终究还是好人多,以前能给他的也不过是些粗茶淡饭,瞧他送来的哪样不是好东西,反倒是打心里疼着的却是指望不上。周良和王秀成亲后,把大半银子都贴了她的娘家,这会儿一个大男人手里没什么闲钱,成天早出晚归连个人影都快见不着了,言语中对王家吃人不吐骨头的做法恨得厉害……
阿蝉也没什么好说,说到底一切都是一人愿打一人愿挨罢了,只怪自己家的人没脑子……
没想到的是会在去布庄交工的那天见到王秀,阿蝉本不予理会,却被她挡住了去路,没法子只得和她走到一处较为安静的地方。想来王秀的日子并不好过,以往显得莹润好看的脸此时一片苍白,笑得有些牵强:“我知道你一早就不待见我,往后都不用见我了,阿蝉,后天我就要成亲了,那人是个鳏夫,家里还有个孩子,不过倒是个老实人,我嫁过去也不会吃亏。你不待见听这个也对,本就和你没什么干系,这个是你哥和我成亲后花在我家的钱,虽然少了些,我也想把欠的这点情给还了。家中本就不宽裕,我娘家还这么剥削,你们恼我也是应当。当初糊涂,现在倒像是做了一场梦,什么都明白了。你哥,他……算了,往后也不会再有往来,我这就回去了。”……
王秀嫁人那天办得很热闹,那人家中有钱,给王家撑足了场面,听说王婆子脸上的笑就未停过。一方喜总有一方忧,阿蝉在回周家的路上没少听人们说王秀离了周良那个没出息的才好,好好的人差点被耽搁了,周家除了周蝉是个能主事的,一个爷们家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没什么本事还想学人家跟寡妇调情,听到王秀嫁得好也不知道脸上绿的能不能开出朵花来……
阿蝉快步离开,不说别人,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周良不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如果旧主活着,遇着这么些事,是不是也能和自己一样守住最后的那条线?只怕也难罢?……
赶到周家,周良正蹲在墙角边,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旱烟,像个老头一样一边咳一边抽,硬生生把眼泪都给呛了出来。她看得叹息不已,从怀里掏出王秀给的钱袋子递过去:“她给的,说那几年不懂事,虽少了却也是还了你这份情。”
周良斜斜地看了她一眼,不耐烦地摆摆手:“不要,你拿走,她想用这个来膈应我?做梦。这娘们真狠,说断就断,都不给人喘口气的,我这辈子都恨死她,她……”他双目大睁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一脸的愤怒和难过,可不管怎么恨,他都说不出后面的‘不得好死’这句话……
阿蝉懒得理他,随手把钱袋子往他身边一扔,刚迈开步子往正屋走,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眉梢忍不住皱起,不悦道:“朱寡妇,你来做什么?”……
朱寡妇手里挎着个小篮子,抬手将头发拂到耳后,有几分羞涩道:“阿蝉也在啊,我来给阿良送些吃的,都是才做好的,我怕他一个人吃不舒坦,就送过来了。”……
阿蝉往周良身边走了两步,忍不住踢了他一脚,阿良没抬头也没吭声:“他吃不吃得好,用不着你操心,你回去罢,往后别来我家,我不想人指着我家门说闲话。朱寡妇,咱们把话说清楚,你是什么人你自己肚子里比谁都清楚,背后捏着鼻子笑的有多少,我也就不说了,但周良没那功夫跟你拉扯,往后再没脸没皮的往上凑,可别怪我把你打出去。”……
要是换做平时被人这么的埋汰,朱寡妇是半点都不受的,可眼前这人是周良的妹子,她咬了咬牙笑道:“阿蝉妹子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我又不是那种没脸皮凑上来的,你不信问你哥,是他自己说一人吃饭难受,让我来的。周良,你说是不是?”……
周良应了声:“是我说的,我寻思着往后娶人得好一阵麻烦,又得花一笔冤枉钱,还指不定能不能把日子给过下去,倒不如找个不嫌我穷乐意跟我搭伙的,也没那些糟心事。”
阿蝉真没想到他是摔一下就爬不起来的人,登时气急败坏,捶打推搡着他,连声骂:“你要不姓周,你看我会不会管你的闲事,你真是嫌家里太平日子过够了,非得要没完没了的闹是吧?你能不能长点心眼,找个踏实的人过日子?”
周良任她打骂,脸上表情不变,无所谓地说:“你若是能受得就喊她声嫂子,把以前的事都忘了,若是受不得我就搬离这里也不碍你们的眼,我去她那住去。妹子,别的事我能听你的,唯独这事不行。”
阿蝉实在是被他气得厉害,许久不曾发作过这般大的怒气,一脚踹过去:“你真是长了个猪脑子,你这么做是想让王秀看,她嫁了人,你转头也能找个人过日子?你做事能不能好好想想,她嫁的是大门户,你但凡有点出息,就是挣不来人家的那份家业,也要活得堂堂正正,高高兴兴的,你这是作践谁?别拿自己的一辈子撒气成不成?”
周良被她一脚踹翻在地,半点不恼,而是咧嘴笑起来:“阿蝉,这才是你,你说自打林秀才来了镇上,你一直憋着,生怕给他瞧见你不好,你累不累?真怀念那个在大街上和人吵和人动手的你,我都没少吃你的拳头,要是能回到以前该多好。妹子,你往后有什么事叫一声就成,以前是我对不住你,往后哥再不会做亏待你的事了。过日子,还是要为自己打算多些,别委屈了自己。”
阿蝉这才听出来,这个混账是自己做了决定要跟着朱寡妇走,瞧那朱寡妇眉开眼笑的样子,真是十足地刺眼,她还想说什么,却听到祖母从屋里出来,沉声道:“让他走,他自己不要他那张脸,我们还能拦着不成?往后我只当老周家没生过这么个孙子,往后是丢人败兴还是享荣华富贵都和咱们没关系。阿蝉,往后不许你和他来往知道了吗?”
周良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冲着阿蝉咧嘴一笑:“祖母说气话呢,我也没脸回来,我收拾两件衣服就走,这个你交给祖母,让她别委屈自己。”……
阿蝉见他很快从屋里出来,走到朱寡妇身边,淡淡地说:“走吧,去你家吃。”
朱寡妇笑着回头冲阿蝉摆摆手:“妹子,什么时候得空来嫂子家里坐坐,嫂子给你做好吃的。”
得了,一个本就不知道脸面是什么又被人戳烂脊梁骨的女人和一个不要脸的男人走在一块,这往后……他以为这么作践自己王秀就会心疼吗?也许头一两年会,往后的日子长的很,谁能不变心?
周祖母转身往屋里走,拐杖磕在地上发出清晰的声响,让人听着甚是难受。阿蝉走近才了才听到她喃喃低语着:“老周家一辈子勤恳,谁知道却生出这种不是人的东西来,死性不改,冥顽不灵,连老天都救不了他。我一把老骨头,做什么还要跟着他受这种冤枉气?是死是活,我这种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又能怎么办?大不了到地底下让周家的祖宗数落就是。”……
阿蝉怎么听不出祖母口中的负气,话说的再难听心里还是恨他不争气,可是人一旦被惯出了毛病,就很难再改了,当初由着他娶了王秀,这会儿他要和朱寡妇在一起又有谁能拦得住?要她说就是以前打的少了,不然也不能这样无法无天,连个人样子都没了……
想再多又能有什么用?要是换做以前阿蝉真可能非得要把他治服气了不可,这会儿没那个精力也不愿意管了……
进了屋,阿蝉将周良给她的钱袋子放在炕上说道:“他给的您就收起来,将来有个事也不用束缚了手脚,您为他操了这么多年的心,他孝敬您也应当的。我瞧着您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我寻思着个事,不知道祖母您答不答应。”
周祖母叹了口气:“你还能害我不成?有什么话直说就成。”……
“我在方家认识的一个姑娘叫锦绣,她在镇上租人家的房子终归不方便,我想着要不让她搬过来和您作伴,有个什么事她也能帮衬着些,您看?”……
周祖母有点怀疑:“不是镇上的人,靠得住吗?我能自己受点累,也不想到时候再受气。”
阿蝉笑道:“我和她待了那么久,谁都不愿意理我就她一直跟我说话,我又没钱没权人家能贪我什么?祖母别将人想的太坏了。”
周祖母这才点头道:“那成,只要是个好姑娘就行,祖母老了,禁不起这么折腾。我看我这辈子还不知道能不能笑着去地下见你祖父和爹娘了。”……
……
阿蝉回到林家,只见姚夫人正站在院子里扬着下巴和婆母说话,见她回来,难得笑着打了声招呼:“远南媳妇回来了?你这做媳妇太不懂事了,怎么能把家里事推给你婆婆?我家阿蔓这两天嘴里吃什么都没味,你下回若是得空给买些蜜饯,糖果子回来。”……
阿蝉就知道从这妇人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嘴碎爱挑是非又眼高于顶,唯一能看的也就这张脸,真不知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长处。她心里虽不快,却还是露出一抹笑:“夫人放心,我过收拾完家里的事就去。”说着阿蝉转头看向婆母,问道:“娘,我昨儿去看了下,山上的桃花都快落了,虽说家里没人喜饮酒,不过往后浅饮一小杯对身体也有好处,我明儿再去摘些回来。”
这两母女俩嘴上说吃不惯这里的吃食,阿蝉做的饭总是很快就见底,这两天也不听姚夫人念着说划喉咙了。母女俩来了林家也没多长时间,婆母交给她的钱已经花了一小半,她向来算得清楚,这会儿花销猛增,让她不得不愁。那些有讲究的糕点在茶楼中是很受欢迎的东西,讲价几乎是不可能的,那一刀不管多么难捱总归是得咬牙忍下来的,所幸她每次买的分量不多,还能稍稍缓口气……
不过再怎么顾着以往的情分也没有亏待自家人的道理,这几日她倒是发现这母女俩并不怎么喜欢吃肉,她一会儿买了零嘴正好再去买块肉,给婆母和远南做红烧肉吃……
林远南上工后中规中矩地坐着账房先生的活计,镇上的生意比起城里虽差,不过也有些富家夫人和小姐进来相看,瞧着夸赞一番,临走时会买一套头面,让他也不至于太闲。太阳落山时大多数时间不会再有客人上门,他也可以早些回家……
刚走上街头不久,竟瞧见阿蝉在不远处买果脯,嘴角忍不住勾出一抹笑,快步往前走,本想开口叫她,却听她正和老板说:“老板,再便宜些罢,我身上只剩这么多了,天色这么晚了,太阳都要落山了,我还得回去忙着做饭。”
老板若不是因为今儿生意实在惨淡,不然也不能松这个口,一边给她往牛皮纸包里装一边冷着脸数落:“吃不起就别馋嘴,富贵人家放的屁都是稥的,跟着瞎凑什么热闹?要不是赶在我今儿买卖不顺当,不然你别想在我这里讨半分便宜。”
林远南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攥紧拳就要上去,却见阿蝉眼疾手快地抓过老板手里包好的纸包,笑得眉眼弯弯:“老板你今儿该庆幸我来买你的果脯,你摆在这里一天都没卖出去,当心回去了吃你婆娘的打骂,你做买卖还这么捧高踩低,若不是不得已,我才不会来你这里受你的脸色,当心从坡上滑下去,明儿还连张都开不了,我看你还有这等功夫说这种话。”……
老板听她这么咒自己,心里本就有火气,扭着肥胖的身子要来教训她,她已经跑远了,春风吹拂着她的发和衣摆,一身草绿色,看着就像是田野间生得最为耀眼的一抹绿色,十分讨人喜欢……
林远南生怕她吃亏,可见她这样又忍不住笑出声来,分明还是个孩子心性。看着她见老板没追过去渐渐慢下来的脚步,他抬腿跟上去,她向来不惦记这些东西,会来买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谁,只是苦了她了,在外面受这等闲气……
她在张屠夫摊子前停下步子,指着最好的一块肉笑:“我要这块,对了,张大哥,张邈怎么也不去我家?远南都说会帮他温习功课,免得他跟不上别人,要是落下太多可就不好了,想要补起来难得很。”
张屠夫虽然对她死了心,可见她买肉自然还是将好的紧着她,只是不管在哪里都能遇上闹心的人,他才要开口就听到旁边传来一道让人生厌的声音……
“张大哥这心偏的……怎么什么时候都把好的紧着阿蝉?都是花钱买肉的,您还挑人呐?我好不容易回趟娘家,没想到连阿蝉也嫁人了,我还当你打算当一辈子的老姑娘。只是你再怎么着急嫁人,也不能跑到人家家赶着倒贴罢?多给咱们女人家丢脸不是?这好歹是人家答应娶你,要是不答应,你这丢掉的脸还能找回来吗?”
阿蝉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见这个打小就爱跟她拌嘴的郭二妮,向来是挑着人最难堪的死穴往死里的整,如果换做以前她会还回去,可现在不成。郭二妮说的本来就是事实,还有她不想让人连带着一起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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