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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联璧合_泊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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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铎捧着她的脸,忽然就不忍心了。他的确很想要她,近来辗转反侧,心心念念的,不过就是如今夜这般……滋味也的确*。可是他到底怕自己没个轻重伤了她。处/子之身,又太稚嫩,还是慢慢来吧。
  他退出去,躺在她的身旁。平复了一下情绪,才侧身把她抱进怀里,喟叹道:“我放过你,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他拥抱她的姿势,使她的双手很自然地虚搭在他的肩头,手下是男人结实的筋骨和滚烫的皮肤,她有点无措,视线都不知道该放哪里。
  “你的小名,叫夭夭?”萧铎却说了完全不同的事。
  她不知阿娘给她取的小名他从何处探听到,只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以后我唤你夭夭,作为交换,你唤我为夫君。我们是夫妻,你得学会同我亲近,把我当成丈夫,明白么?”
  萧铎看她垂着眼睫不语,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回答我。”
  韦姌想起萧夫人说过的话,忽然有些矛盾。她当然希望能入得萧铎的眼,那是她唯一渴望握住的筹码,她也知道必须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可她同样清楚自己在萧铎心里的位置。是治疗情伤的药,更难听点说,只是个替代品,玩物。但她抿了抿嘴唇,轻声应道:“我知道了。”
  “睡吧。”萧铎心满意足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慢慢把自己的*压了下去。
  第二日,韦姌醒的时候,衣服已经好好地穿在自己身上,萧铎不在身旁,也不在屋里。她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昨夜发生的一切,仿佛就像梦一般。
  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她转过头,看见萧铎捧着托盘进来,上面摆放着热腾腾的饭菜。
  韦姌连忙下床,跑到萧铎身边:“这些事应该我来做,怎么能劳烦军使……”
  萧铎看了她一眼:“夭夭,洗漱完过来吃饭。”
  韦姌听到他的称呼,愣住了,然后听话地走向放置铜盆的架子。他这是在提醒她昨夜的事吗?毕竟已经说好了,他们交换称呼,她要把他当成丈夫。她不由地又想起那个梦……迄今为止,唤她夭夭的除了九黎的亲人,便只有这个男人。
  那个梦是真的吗?但别有用心的自己和心中另有所爱的他,真的能够靠近吗?更何况萧铎现在会如此待她,多半还因为她无意中献策救了萧夫人。
  韦姌胡乱想着,洗了把脸过来,坐在桌子旁边。只有一副碗筷。
  “军……”韦姌话刚起了个头,接触到萧铎的目光,立刻改口,小声道,“夫君,你吃过了吗?”
  萧铎的心往下一塌,被这声“夫君”唤得熨帖极了,面上却一贯地波澜不惊,应道:“吃过了。”
  有了肌肤之亲,相处起来却比原来泾渭分明要尴尬许多。韦姌低着头,总感觉萧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好像总盯着脖子那处。她吃饭本就慢,细嚼慢咽,现在却味同嚼蜡了。
  好在萧铎适时地起身道:“我去隔壁找他们商量事情,你慢慢吃。”
  韦姌整个人都轻松了,乖乖地应声好。
  隔壁魏绪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拖着李延思到角落里:“老李,昨夜……昨夜你听到了么?”
  李延思故作不知:“什么?”
  魏绪手指向连接萧铎和韦姌房间的那堵墙,弯起两个大拇指对了对:“嗯?嗯?”
  “噢——”李延思一笑,又收住,“没听见。你肯定出现幻觉了。”
  幻觉么?是他思春了么?可他分明夜起时听见了女子的一声吟叫,叫得他一个大老粗面红耳赤,之后怎么都睡不着了。魏绪摇头晃脑兀自纠结着,萧铎已经推门进来。
  三人连忙行礼:“军使!”
  萧铎在桌子旁坐下来,问李延思:“你和章德威选定的那三家马场的主人都联络好了?”
  李延思回道:“是,已经约定午时都带着自家的马在郑家马场碰面。只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有些事得提前跟您说一声。”李延思道,“郑家跟京城的那位李国舅有些渊源。郑家的大女儿给李国舅作了妾,听说还挺受宠。另外,还有一家入选的马场,主人是……罗云英。”
  萧铎拿起茶杯喝了口,淡淡道:“无妨。我做买卖,从不看背景。”


第26章 罗氏女
  韦姌吃过饭;穿好衣服,坐在桌前准备梳头。她看向铜镜;无意间发现脖子上有个吻痕,便抬手抚了抚。想起刚才萧铎盯着这处看;顿时面红耳赤,连忙拉高了里衣的领子,刚刚够遮住。
  她拿起梳子才想起来,昨日出门是阳月为她梳的头,这男人的发式该怎么梳来着?
  萧铎回来的时候,正看到韦姌呆坐着;很苦恼的模样。
  他走过去问:“怎么了?”
  韦姌看向他,有些羞于开口:“我……我不会梳男人的发式。”
  萧铎看她红扑扑的窘迫小脸,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接过她的梳子:“我来吧。”
  他站在韦姌的身后;手掬起柔顺的长发,慢慢地梳理着。韦姌起先还有些僵硬,特别是他的手指触到她的后颈和头皮的时候;昨夜的感觉复又涌上心头;全身都忍不住战栗起来。她原以为男人笨拙;至少会扯下几根头发,手艺肯定没有阳月和秀致好。没想到他十分地熟练,丝毫没弄疼她。
  韦姌忍不住从铜镜里看了看男人:“你以前……也给别人梳过头发吗?”
  萧铎将她的头发盘好,插好簪子,俯身在她耳畔低声问道:“我若真为别的女人梳过,你会如何?”
  韦姌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她本来只是觉得他的手艺不错,瞧着不像是第一次,好奇问问罢了,并没有争风吃醋的意思。她认真想了想问:“夫君想听真话?”
  “自然。”
  “如果你给别人的与给我的一样,那我就不要了。”她说的很平静,内容却如此决绝。萧铎僵了下,将她转到自己面前,深深地凝望着她。他没想过她的答案,只想逗逗她,却听到了这样一句话。他内心极度震撼。
  这样宁折不弯的性子,也说不上来是好是坏。
  萧铎心中没来由地慌了下,抓着韦姌的手道:“骗你的,我没为别的女人梳过发。不过是仲槐小时候粘着我,我照顾了他一阵,给他梳过。”
  韦姌掩嘴笑起来:“夫君当真了?我方才说着玩的。”
  不,她方才的表情,认真而又坚定,分明不是玩笑。
  萧铎忍不住伸出手抱着她,不知那莫名的不安感来自哪里。他是不是要解释下周嘉惠和周嘉敏两姐妹的事情?以前他从不在意,认为那些无关紧要。可她没问过一句,并不代表不会从别人那里知道。若是她误会了,依她方才的样子……他有点不敢往下想。
  这时,李延思在门外问道:“军使,我们可以走了吗?”
  韦姌连忙挣开萧铎的怀抱,去拿放在旁边的帽子,起身依礼拜道:“军使,我们出发吧!”
  韦姌即使换了男装,也是肤白貌美的绝世美男子。昨夜天色晚,客栈里昏暗,伙计掌柜都只当是五个男人住了进来,一主四仆。有个瘦小些的仆人似乎特别讨男主人的欢心,两人住在了同一间。眼下看到韦姌下楼,无一例外地都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惊艳非常。
  等送萧铎他们出去后,小二返回来,忍不住对掌柜说道:“掌柜的,那小郎君好生俊俏啊!难怪那位器宇轩昂的男主人昨夜要与他同住,刚刚还扶着他上马车哩,瞧着感情可好。听说贵人们也好养男宠什么的,他们不会是……那种关系吧?”
  掌柜也还在回味韦姌的容貌,闻言狠狠推了下小二的头:“干你屁事!干活去!”
  “哦。”小二悻悻地应了声,心头还是认定自己推断得没错。
  ***
  萧铎就算出门在外,公文也都有快马专使送来。战时他是天雄军指挥使,领兵在外,李延思则留守邺都,作为后方补给。到了不打战的时候,萧铎便是邺都的父母官,要处理城中的大小事务,李延思帮着分担。
  韦姌挑开车窗帘子往外望了一眼,平原广袤,漳水湝湝东流。人在天地之间总显得渺小不足,但心胸也随之敞阔了许多。果然出来走走是对的。
  萧铎身前摆放着一个檀木小几,几上堆着没有看的公文,几下摆着已经处理好的。这些公文在送来给萧铎之前,李延思都已经分门别类,基本是难以决断的才交给萧铎批阅。
  韦姌坐在旁边,拿起铜壶刚要给萧铎泡一杯茶,却听到萧铎念道:“蜀地叛乱,相王遇刺负伤,蜀锦交易被迫中断……”
  “啊!”韦姌一不留神,竟将滚烫的热水倒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萧铎闻声抬头,将文书掷在几上,倾身抓着她的手看了一眼,喝道:“章德威,停车!”
  章德威不知出了何事,连忙将车停下。李延思和魏绪在前方也勒住了马,回头来看。
  只见萧铎抱着韦姌迅速跳下马车,快步走向不远处的漳河。待走到河边,他将韦姌放下来,按着她烫伤的手浸在早春略显冰冷的河水里。那壶水是离开客栈的时候新烧的,为了保持温度,特意盛在铜壶里,此刻依旧是滚烫的。
  萧铎看着那白嫩的手背红了一片,脸色阴沉。她是听到后蜀和相王,才会如此的吧?莫非不止是孟灵均对她有情,她也……?萧铎不禁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儿,泪花还挂在眼角,浓密的睫毛都濡湿了。
  “文博,你找找有没有带烫伤的药。”萧铎压下心头的疑虑和不快,回头吩咐道。
  李延思他们正不知道发生了何事,闻言立刻应道:“应该带了,属下这就去拿。”
  他在马车后面的箧笥里迅速翻了几下,找出烫伤的药和纱布拿去给萧铎:“夫人可是烫着了?属下……”
  “给我。”萧铎把李延思手里的东西接过去,丝毫不让他近韦姌身的意思。
  李延思讨了个没趣,悻悻地退回来。小心眼啊小心眼!不就是有过一面之缘,顺便海夸了几句吗?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至于么。
  魏绪过来撞了撞李延思的肩膀,偷偷在他耳边说道:“老李啊,不得了不得了!”
  “怎么?”
  “军使这才成亲多久啊?居然就把那位二小姐抛到脑后了?”
  李延思拍拍他的肩膀:“老魏啊,你不仅不懂女人,你连男人都不懂。”
  魏绪咋舌,仰头想想,好像是这样的。旁边章德威背靠在马车上,双手抱在胸前,冷眼看着漳河边的两人,没有说话。
  马车重新驶动,韦姌抬头审视自己包得像粽子一样的手,再看了看那边男人冷峻的脸,欲言又止。不过是烫伤,将她包成这样,她可什么事都做不了了。
  萧铎继续看文书,还是如从前那般面无表情。
  但总感觉他有些生气?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破绽?韦姌现在急于想知道孟灵均到底如何了,但问出口怕是不合适?
  “你没什么话要问我?”萧铎头也不抬地问道。
  韦姌正纠结着,萧铎手捧文书,淡淡地说:“蜀地的叛乱已经被枢密使和大司空联合镇压,相王虽受了伤,但无性命之虞,复掌大权。”
  韦姌彻底松了口气。
  果然在意。萧铎捏着文书的手暗暗使劲,原本要与她说周家姐妹的念头全部掐灭。他是个大男人,凭什么要一本正经地跟个女人解释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而且关于她自己的过去,她却半点都不打算坦诚……
  去它的,谁在乎!
  到了郑家马场的时候,日正中天,已经有不少人围在木栅栏边交谈。远处天地连成一线,无边草色沐浴春光,骏马奔腾,哨声嘹亮。看到萧铎等人走过来,他们连忙前来行礼。
  韦姌走在最后。萧铎从说完孟灵均的事之后,一直没有跟她说话。此刻脸上也摆出一贯冷漠高傲的神情,但马场里那些人看他的目光无疑是崇敬的。
  她所嫁的这个男人,在世间臭名昭著,别国的人恶意中伤他,诋毁他,何尝不是因为怕极了他。但他在汉人的眼里,无疑是个神一般的存在。是少年成名,青年时便威震天下的名将。恐怕这世间男儿,没几人能与他比肩。
  李延思开始为萧铎介绍。
  第一位上前的男子年纪有些大,似有胡人的血统,身量与萧铎差不多,眼瞳是碧色的,毛发浓密偏褐色。李延思说:“这是图勒,他养马几十年了,马匹主要是从西域引进的,高大健硕,品种优良。”
  萧铎点了下头,图勒行礼之后就退到后面去了,又上来一位富态的中年男子,大腹便便,穿着一身绿衫。他没等李延思开口,便自报家门:“小的郑雍,是这马场的主人。素闻军使器貌英伟,今日有幸得见,真乃郑雍之幸。这位是小女,名唤绿翘,她可是位养马的好手。”
  郑雍让开些,立刻有一位纤裳翘髻的姑娘上前来,娇滴滴地道:“见过军使。”
  李延思一怔,没想到郑雍给他来这出,下意识地看向韦姌那边。韦姌用扇子遮住了半张脸,正侧头看着马场里头的马,兴致勃勃的样子,似乎没注意这边。李延思放下心,刚想打个圆场,生怕萧铎如从前那般不给情面,把气氛闹僵,没想到萧铎却开金口问道:“你多大了?”
  魏绪下巴都快惊掉了。军使莫不是对这个什么绿翘有兴趣?瞧着可比夫人难看多了!
  绿翘也很意外,连忙走近了些,娇声应道:“正当二八年华。”她知道萧铎不是普通的男人,他的前妻是魏国公长女,心上人是魏国公的次女,这两位都是大汉数一数二的美人。连新娶的那位夫人都号称国色天姿。自己若能侥幸入得了他的眼,便是天大的福气了。也许能跟姐姐一样,飞上枝头变凤凰呢?
  萧铎道:“比我的夫人年长一岁。”
  绿翘愣住。这……这什么口气,意思是嫌她老么?她顿时有些委屈,违心地说道:“民女自然是比不得夫人年轻貌美的。”
  萧铎不置可否,绿翘便退回来了。但在旁观看的郑雍却动了几分心思。想来这位冷面军使也不是全无破绽的,似对自己的女儿有些兴趣?本来嘛,他生的两个女儿姿色都不错。传言说军使甚为宠爱那位新娶的夫人,可谁知道是不是真的。男人嘛,跟猫一样,总是想偷腥的。
  最后上前的女子,头上包着赭巾,穿着朴素的布衣,下半身是一条束脚的裤子和一双青色的布鞋,手里还握着马鞭。她大概二十出头,眉目清秀又透出几分英气,表情很冷。
  她还未开口,萧铎便道:“罗云英,久仰大名。”


第27章 雷霆之怒
  李延思迅速跟魏绪交换了个眼神,军使今天真的很反常!好像故意似的;见到每个女人都要说上几句话。
  罗云英一愣;抬手抱拳:“不敢,民妇见过军使。”
  萧铎知道萧成璋整日为个罗氏女要死要活的,还当这罗云英有何过人之处。眼下看来;也不过是个英气些的女子罢了;并无特别。
  寒暄过后,郑雍请众人去堂屋内详谈。要进屋前;萧铎回头看了看韦姌。因他本就是众人的焦点;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这才发现与萧铎同行的居然还有一位十分俊俏的小郎君。虽然扇子遮住了半张脸,但那眉眼精致如画,像个漂亮的女娃娃似的。
  萧铎看到韦姌像没事人一样走在后面;好奇地东看看西望望,全然没在意他生气这件事,更没在意他跟别的女人说话了。
  他心中窝火,但还是与郑雍说了一声,让魏绪领韦姌去附近走走;不用一道进去了。
  魏绪乃是粗人;对谈生意一窍不通,自然乐意,当下就带着韦姌离开了。
  难免有好事之人猜测起韦姌的身份来:“那小子什么来头?军使居然让魏都头作陪,魏都头好像还挺乐意的?”
  “八成是军使的亲戚吧?娇滴滴的,像个大姑娘。”
  “管它是男是女,那么漂亮呢!肤若凝脂说的便是这般吧……”
  “嘘,你担心被军使听见。”
  ……
  萧铎和韦姌是第一次来马场,魏绪等人却不是第一次,所以对这里很熟悉。魏绪带韦姌到马房前,立刻有一股牲畜的臭味扑鼻而来。魏绪道:“夫人,里头脏,要不然咱们还是别去了?”
  韦姌摇了摇头:“不要紧,你不是说有新生的小马驹给我看?”
  魏绪挥手让养马的小厮走开,带韦姌进去。里面很大,被隔成一个个独立的空间,各色各样的马或站或卧,神态十分悠闲。一只出生才两个月的小马驹被单独关在最后,魏绪拉开木门,示意韦姌进去。
  小马驹起初有些怕生,但韦姌本就喜欢小动物,也知道怎么跟它们相处,很快就跟它玩熟了。
  魏绪背靠在矮墙上,看韦姌高兴的模样,便说:“夫人若真喜欢它,等这马养大些了,便买来当坐骑。”
  “可我不会骑马。”
  “军使会啊!让他教您,他可厉害了。不是我给军使吹牛,老章号称白马银枪,就是公认的马术好、枪法好。可连老章自己都说,他的马术跟军使比,还差些火候呢。”
  韦姌没见过萧铎骑马的样子,想必定是威风凛凛,气逾霄汉。他十五岁从军,仅用十年的时间,便到了今日的位置,统领一军,将士信服。这其中固然有萧毅的苦心栽培,但军队这样的地方,光靠背景,没有实力却是万万不行的。所以萧铎不可谓不厉害。
  魏绪说着说着,便有些内急,与韦姌禀了一声,要她别乱走,然后就匆匆跑出去了。
  可魏绪刚走不久,马房里便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侍女对绿翘说:“小姐真的要这么做么?万一……被军使发现了,可怎么办?”
  “那药无色无味,怎么可能被发现?而且只要我伺候了军使,让他尝到甜头,就不怕他不宠爱我。这样,咱们家的马场才有救。”
  “小姐明明是喜欢他吧?昨天老爷提议这么做的时候,小姐还很不乐意呢。今日一见到军使,立马改变主意了。”
  “就你机灵!”绿翘点了下侍女的头。
  韦姌听这两人说话,好像跟萧铎有关?她无意中听到了别人的*,感觉很不妥。正尴尬着,木门外陡然出现一个身影。小马驹原本安静地卧在韦姌腿边,这会儿站了起来,很警觉地看着外面。
  绿翘同样看着木门那边的韦姌。
  她没想到这马房里头居然还有个人,当下有些做贼心虚的惊慌。短暂的四目相接之后,她拉开木门,面露狠色:“刚刚你都听见了?”
  ……
  “噗通”一声,韦姌掉进了水中,水刚到她的腹部,所以暂时淹不死。这里似乎是处废弃的水窖,从地面挖下来的,不深也不大,用石头砌成墙面。出路只有顶上正中的那道石门,她够不到,而且石门是从外面打开的。
  密室,逃不出去。
  她抱着手臂在水中走来走去,早春的天气并不十分暖和,她只能借由走动产生的热量来抵御寒冷。魏绪回来应该会发现她不见了吧?可这处水窖似乎十分隐蔽,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得到。
  她试着喊了两声,回音很大,外面却未必能听见。
  要是魏绪找不到,泡上许久,她也会烂掉的吧?唉,谁让自己倒霉,听到了郑绿翘的计划。凭良心说,她真的不介意郑绿翘去爬萧铎的床,她又不会去阻止,完全可以当做没听见。可郑绿翘压根儿不听她解释,这下好了,还得被关在这。
  绿翘让侍女压好石门,侍女担心地问:“小姐,他好像是军使的人呢。万一军使怪罪下来……”
  绿翘蹙眉道:“他听见了我们的对话,回去一说,不就麻烦了?只要你我一口咬定没见过他,谁都不会找到这里的。再说了,到时候事成了,我自然会放了他。军使难道还会因为他而怪罪我?我姐姐可是伺候国舅爷的人,寻常的官员都得给我们郑家几分脸面呢。走,我们回去。”
  侍女抬头看了看天色,又回头担心地望了一眼,只能跟着绿翘走了。
  春日气候多变,中午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这会儿却飘来了乌云,眼看就要下雨。
  萧铎的事情谈得差不多了,只待下午的时候验马。郑家给每位客人都安排了休息的房间,萧铎一回房便躺上床,手臂搭在额上。他抬手扯松衣服的领子,觉得有些闷热,下腹发烫,整个人都觉得不对劲。他还来不及细想,脑海中浮现韦姌躺在他身下求欢的样子,呼吸渐重。
  说起来,这丫头跟魏绪出去,怎么还没回来?都快下雨了。他有些烦躁。
  恍惚间,他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抓住,好像有人爬到床上来。他睁开眼睛,看到脑海中的人正撑在他的上方,衣不蔽体,几乎等于什么都没穿。他血脉偾张,翻身便将她压在身下,刚要吻上去,却立刻发觉不对。
  她的味道是淡雅的,令人舒服的。这个人的味道却极其浓郁。
  他闭了下眼睛,集中精神,再抬眼看过去,发现是郑绿翘。
  “放肆!你在此处做什么?”萧铎大怒,翻身下床。绿翘不甘心地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身,用胸脯摩擦着他的后背:“军使,您不想要我么?我会伺候得很好……”
  萧铎双手紧握,极力克制,然后抓住她的手臂,一把将她拖到地上:“谁给你的胆子!你究竟给我吃了什么!”
  绿翘被他狰狞的模样吓到。花楼里的姑娘说,这东西只要一点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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