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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联璧合_泊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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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铎应声,走出周嘉敏的帐子,又回头看了一眼,帐中的灯火已经熄灭了。不知为何,忽然觉得跟她相处,比之前轻松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谁,不要再举报我的三十六章了!!
  我真的要疯了好吗!


第45章 捷报
  冯氏与柴氏见面的时候; 特意提了想去周嘉惠曾经住过的院子看一看。柴氏体谅冯氏作为母亲的心; 虽然院子是萧铎下令封的; 第二日还是由她做主,让秋芸领着冯氏和韦姌去了周嘉惠的院子。
  秋芸将封条撕开之后,韦姌抬手让侍女和仆妇都留在外面; 独自扶着冯氏进去了。
  青禾撇了撇嘴,小声跟夕照抱怨:“看看那架势。真把自己当做萧府的女主人了。”
  夕照扯了下她的袖子; 用眼神警告这是在别人的府邸; 青禾顿觉自己失言。她忘了前面还站着阳月和秀致; 被她们听到了不太好。但想想自己可是国公府的侍女,韦姌的人就算听了不太舒服,也不会拿自己怎么样的。
  秀致装作跟阳月小声交谈:“月姐姐,前两天军使给我们夫人来信了呢。夫人看完军使的信又羞又怒的。”
  阳月会意,同样小声地回道:“哦?你可看见军使写了什么?”
  “大概是情话吧。实在想不出来我们英明神武的军使说情话是什么样子的。”秀致捂着嘴偷笑,阳月也跟着笑起来了。
  青禾在后面听得咬牙切齿; 知道她们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她是周嘉敏的侍女; 自然对韦姌有敌意; 看她不顺眼。等着吧; 这个正妻的位置,小姐早晚都会夺回来的!
  ……
  周嘉惠住的地方十分精致。小院里流水垂柳; 朱楼绮户,跟韦姌住的地方有天壤之别。
  因为院子封存,没有人打扫,所以屋子里落了点灰尘; 但桌上放的棋盘,墙上挂的琵琶,还有书架上摆满的书籍,都可以看出这是个活得很精致的女子。
  冯氏看了一圈,涌起许多回忆,神情悲痛。韦姌扶着她在院中坐下,蹲在她的面前:“母亲别太难过了。大姐也一定不想看到母亲这个样子。”
  冯氏抬手摸了摸韦姌的鬓发,拉着她在身旁坐下:“小姌,你知道吗?在我的小女儿出生之前,有个方士找到家里来,说我周家会有一门三后的至尊荣耀。”
  一门三后?萧铎如果称帝,按照规矩是要追封周嘉惠为后的。那另外两后呢?她?周嘉敏?萧铎不可能同时册封两个在世的人为皇后。不过,这也有可能是那方士的一派胡言,当不得真。
  冯氏继续说道:“当时我们都是不信的。可是不久后,我果然又生下了一个女儿。但她不幸早夭,此后没有人再把方士说的话记在心上。后来惠儿到了出嫁的年龄,因为上门提亲的人太多,惠儿迟迟挑不出满意的,不知怎么又被先帝看上了。有人与先帝说了当年方士的预言,先帝虽不全信,却非要将惠儿充入后宫,惹得皇后十分不满,甚至派人私下警告威胁。我们担心惠儿嫁到宫中会遭遇不测,可若圣旨下达,惠儿就不得不入宫。我们束手无策,国公爷向使相求助,使相当即提出了让萧铎迎娶惠儿,挡住先帝的办法。”
  当时的皇后,便是如今的李太后。李太后在后宫中的手段,韦姌远在九黎也听闻过一些,堪比当年的吕后。一边是皇帝,一边是皇后,周家夹在中间,实在难做,只能求救于萧毅。毕竟若是寻常的人家,一没有与皇帝争女人的勇气,二顶不住皇帝的压力。
  “我们也担忧过敏敏和萧铎的关系,怕这么做会影响她们姐妹俩的感情。敏敏那么骄傲,就算没有跟萧铎在一起,也不能容忍萧铎娶了她的姐姐。但当时情况实在紧急,使相又坚持这么做,所以惠儿还是嫁到了萧家,却依旧逃不过香消玉殒的命运。”冯氏说到悲痛处,又忍不住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泪。
  “母亲……”韦姌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揽住她的肩膀,与她轻靠在一起。她对自己阿娘的印象太模糊了,但阿哥说,阿娘是世上最好的阿娘。阿娘若还在世,一定也这样满心牵挂着她。这世上所有的好母亲,都值得尊重和爱戴。
  冯氏握着韦姌的手说:“小姌,敏敏已经回来了。国公爷怕战事殃及青州,让霍元和霍甲两兄弟带她去代州见萧铎了。我与你有缘分,一见如故,从没有把你当做外人。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明白萧铎跟她们姐妹俩之间的纠葛。你跟敏敏都是我的孩子,我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一个再受伤了。”
  韦姌愣住,周嘉敏回来了,还去了代州?可萧铎写来的信上却只字未提。她原以为还有些时日,至少得等她为九黎争得萧铎的承诺,没想到会这么快。
  韦姌送冯氏回去休息,然后回到自己的住处,找出周嘉敏送来的盒子,放在方桌上。周嘉敏想要给她看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她以前解过华容道,所以没有花太多时间,移动方块之后,很快便把“将”移动到豁口的位置,只听“哒”的一声,那盒子果然打开了。
  里头是用红绳绑在一起的两块镶嵌着金边的玉牌,正面刻着“萧铎”和“周嘉敏”,背面则分别刻着“生同衾”和“死同穴”。这字迹她每日都临摹,自然知道出自谁的手笔。
  秀致恰好走进来,韦姌连忙将盒子盖上,将玉牌握在掌心里。但秀致刚刚匆匆一瞥,已经看到了玉牌,忍不住抿嘴一笑:“夫人害羞什么?奴婢都看见了。是不是军使送的呀?”
  “嗯?”韦姌故作不知。
  秀致说道:“夫人手中拿的玉牌呀。在我们大汉,如果男子认定一名女子,就会去月老庙求一对象征金玉良缘的玉牌,刻上自己和女方的名字,送给心仪的女子,也有求爱的意思。那玉牌的背面,是不是刻着‘生同衾’和‘死同穴’?这便是一生一世都要在一起的意思呀。”
  韦姌笑着摇了摇头,周嘉敏想告诉她的,便是这个意思吧?她大概没料到自己能解开这个盒子,所以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里面。
  周嘉敏想说,她才该是萧铎的妻,毕竟按照大汉的风俗,这个东西是萧铎送给她的,具有认她为妻的意义。而自己不过是钻了空子,强占了本属于她的位置,想让自己知难而退。
  韦姌看着那对玉牌,觉得自己每天像个傻子一样练字真可笑。就算要离开,也得等萧铎回来亲口告诉她,堂堂正正地走。而不是像个逃兵一样,被周嘉敏给吓退。
  ***
  后汉的皇宫中,众臣正在上朝议事。汉帝头戴通天冠,身穿绛纱袍,坐在龙椅上,板着张脸。已经是夏季,大殿像个蒸笼,他穿着这身厚重的朝服,后背都湿了。吏治,赋税,战事,没完没了,整日里这些事弄得他头疼不已。偏偏刘寅和萧毅经常来书房督促他,弄得他一点玩的时间都没有,真想让他们统统闭嘴。
  萧毅正要出列说三路节度使叛乱的事,一个宦官匆匆忙忙地跑到大殿上,高声喊道:“皇上,捷报啊!”
  汉帝以为是东路胶着的战事总算有了突破,连忙问道:“可是那杨守贞投降了?”
  “不是,是关于代州的。汉军大捷啊!”宦官振奋道。
  列位朝堂的大臣们顿时议论纷纷,面露喜色。毕竟最近战事接连,节度使的叛乱原以为很快就能了结,哪知道从春天打到夏天,前后派了几位大将前去攻打杨守贞,现在弄得杨守贞守城不出,却依然没打得他投降。
  萧毅连忙追问道:“快说,战果如何!”
  宦官拜了拜才回道:“刚收到前方八百里加急,辽国已经退兵了!最后一战,汉军放弃平原作战,萧军使亲诱辽兵进入山谷,汉军丢弃木制的鹿角,压制对方的骑兵。军使一马当先,将耶律都莫打下马背,险些丧命,致使辽兵群龙无首,乱了阵脚而大败。耶律都莫率残部仓皇北逃,军使又一路追赶。辽兵恐惧,一路丢盔弃甲,帐篷车马扔了一地,最后魏都头又俘、斩辽兵上万。咱们汉军的伤亡极少,大捷啊!”
  “太好了!看那契丹小儿还敢狂妄,屡侵我大汉!”刘寅激动地说道,“有萧军使在,我大汉何惧没有长城!”
  “是啊。”左右大臣都忍不住附和,“军使用兵如神,战无不胜。”
  王汾走过来恭喜萧毅:“使相,军使又立大功,可喜可贺。当真是虎父无犬子!我等佩服之至。”
  萧毅回了一个礼,耳边听着众人的溢美之词,嘴角也挂起自豪的笑容。早在出征之前,他就知道他的儿子,每战必胜。果然没有叫他失望。
  汉帝皱眉看着乱哄哄的朝堂,根本没人把他放在眼里,站起来道:“退朝!”然后甩袖离开了。
  李籍看了萧毅一眼,嗤之以鼻,悄悄地离开大殿,去找汉帝。汉帝正在花园里拿草木出气,看到李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舅舅,你不是说让萧铎吃败战吗?你看看,现在该怎么办!等他回来,朕还得论功行赏!他才二十几岁,已经是邺都留守,天雄军指挥使,声威名望全都如日中天。朕还能封他什么!”
  “萧铎命大,臣……也没有办法。”李籍无奈地说道。他原先打的主意是龙须草出问题,然后扰乱军心,让萧铎赢不了都莫。而后辽国国内内乱,都莫不得不班师回去,到时候双方坐下来谈妥条件,自然是相安无事。哪里想到萧铎福大命大,龙须草出了问题,还有人给他及时送去。都莫被打得狼狈不堪,汉军以压倒性的优势赢了,根本轮不到他李籍出马。
  岂有此理,这个萧铎真是太可恨了!
  “皇上莫急,臣还有一计。”李籍勾起嘴角笑道。
  作者有话要说:  周二表示作为第一女配,没那么快领便当啊。(对手指)
  军使要回来咯。


第46章 暗算
  七月; 萧铎提前结束战事; 与义武节度使孙友行和代州刺史痛饮了三天的酒; 孙友行特意来敬了周嘉敏一杯:“二小姐不愧是将门之后,与众将士共同进退。那日契丹人攻城,二小姐在城楼上跟军医一起抢救伤者; 面不改色。我孙某人佩服得很啊!”
  周嘉敏站起来,痛快地喝光了杯中酒; 说道:“节帅说的哪里话?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将士们奋勇杀敌; 不顾性命; 我只是做了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痛快!巾帼不让须眉!”孙友行赞道。
  在场的将领也都对周嘉敏交口称赞,只魏绪低头喝闷酒。他明明看见那日在城楼之上,周嘉敏一直蹲在角落里躲着箭矢,看到孙友行等人上来了,才冲出去装作抢救伤患。魏绪因为刚好在制高点观察辽兵攻城的情况,所以全都看见了。他以前觉得这个二小姐就是太傲气了; 现在是根本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好在老章总算正常了一些; 没有在后头搞什么小动作了。
  三日过后; 萧铎便率大军班师回朝。临行前; 他收到一封来自邺都的信,里面一个字都没有; 只有一把红豆。红豆是相思的意思。他顿时归心似箭,决定只带着魏绪和一小队骑兵先行,章德威率大军在后。
  周嘉敏和霍元、霍甲得知冯氏已经在京城的消息,与萧铎同行赶路。周嘉敏儿时跟周宗彦学过骑术; 这几年在外游历也多是扮男装骑马,因此并不算吃力。一行人途径太原府,太原尹刘旻特派手下邀请萧铎入城一叙,顺便为他庆功。
  萧铎不大想理会刘旻,这厮对朝廷一向阳奉阴违,总想着自保。就说这次抵抗契丹,孙友行是先向他求援的,他却无动于衷,孙友行只能转而向朝廷求援。萧铎最看不惯这种自私自利的小人,但后续大军要经过太原,总要休息整顿,还要刘旻这位太原尹多方关照。而且刘旻是皇叔,萧铎若此刻直接拂了他的好意,他下不来台,暗地里给章德威和天雄军使绊子,就麻烦了。
  萧铎想了想,命骑兵在城外暂时驻扎,只带着魏绪、周嘉敏还有霍元、霍甲进入城中。
  刘旻在官邸外亲迎,他穿着交领便袍,阔额宽眼,美须髯。与萧铎互相见礼之后,便看见萧铎身后男装扮相的周嘉敏,一眼认出了她是女子,心旌摇动。
  “这位是……”刘旻特意问道。
  萧铎抬手介绍道:“魏国公之女,周嘉敏。”
  “哦,原来是周二小姐。周家小姐的美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果真名不虚传。”刘旻笑着夸赞道,目光在周嘉敏身上梭巡,周嘉敏很不舒服,将霍元拉到身旁挡着。
  刘府准备了盛大的宴会,太原府的官吏悉数到场。刘旻请萧铎上座,吩咐上酒菜,进歌舞。席间,太原府的官吏纷纷前来敬酒,说到这次与契丹的交战,难免奉承萧铎几句。萧铎神色淡淡的,并没有居功自傲,却拒人于千里。
  周嘉敏看着被众星拱月的男人,心中感慨万千。她究竟错过了一个怎样的人?这男人是那么耀眼,人群中一眼便可看见,强大,富有力量,仿佛无坚不摧。纵然满脸冷漠,不把一切看在眼里,甚至从眼底还透出几分蔑视,但他也的确有高高在上的资本。
  那场山谷之战,她虽未曾亲历,但是听军中的将士人人热血沸腾的转述,慷慨激昂,她好像身临其境一样。他们将得胜归来的萧铎高高抛到半空,欢庆胜利。而萧铎只是淡定地脱了带血的盔甲,蒙头大睡了三天三夜。
  这样一场可以载入史册,振奋人心的战役,于他而言,好似轻松得不过弹指一挥间。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抓住他。如果当时她不是那么骄傲,现在他们连孩子都有了吧?怪自己有眼无珠,怪一门三后的预言蒙蔽了她的心。她现在只想要他,他的成功,他的荣耀,她都可以与他分享。现在还不晚,一定还不晚!
  宴席过后,萧铎跟着侍女回房休息。他喝的酒不多,脑子还十分清醒,只是白日赶路确实有些累了,倒在床上便想睡觉,衣服鞋袜都来不及脱。侍女看着心目中的大英雄就在眼前,心跳如捣,想要悄悄上前帮他脱了鞋袜。可她刚刚蹲下身,就听到萧铎说:“不用你伺候,出去吧。”
  侍女又失望又紧张,原以为萧铎喝醉了,没想到他醒着。行了礼之后,匆匆退出去了。
  萧铎睁开眼睛,看着手腕上的草结,想起家中的那个小迷糊。不是不给他写信么?竟然寄了一把红豆来。弄得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马上回到她身边。自己那时候受伤,硬被她套上了这个草结,然后便像魔咒一样,被她给套牢了。也不知道她是否已经收到他要回家的消息,心里期待么?他传回家中的信故意没有提到自己离大军先行,回家肯定会吓她一跳的。
  他笑了笑,把草结放在胸口的位置,正准备睡觉,忽然听到隔壁传来压抑的哭声。他记得好像是周嘉敏住在隔壁?
  萧铎警觉地坐起来,仔细听,那哭声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喊叫:“茂先,救我!”然后声音戛然而止。
  萧铎迅速冲出屋子,一脚踹开隔壁的房门,看到刘旻将周嘉敏压在床上,一只手还捂着她的嘴巴,两个人皆衣裳不整。萧铎大怒,过去一把拉开刘旻,将外袍脱下,裹住周嘉敏。周嘉敏扑在他怀中大哭,萧铎怒斥道:“刘旻,你什么意思!魏国公之女,你也敢下手!”
  刘旻被萧铎甩得险些摔倒,指着周嘉敏说:“我什么意思?是她跟我眉来眼去的,我以为她邀我来她房中。哪知道她又故作矜持!”
  “茂先,我没有!是他忽然跑到房中对我图谋不轨。我不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的。你相信我!”周嘉敏一边哭一边摇头,紧紧地抓着萧铎的衣襟。
  萧铎懒得跟刘旻废话,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临出去时,冷冷地对刘旻说道:“今夜便全当作是刘大人醉酒,做了糊涂事。刘大人的酒我们也喝过了,不在府上多做叨扰,告辞!”
  萧铎抱着周嘉敏去敲魏绪和霍元霍甲的房门,他们仍在睡梦之中,看到萧铎的脸色,再看看埋在他怀中哭泣的周嘉敏,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听萧铎说要离府,几人连忙收拾东西,去马房牵了马来。
  萧铎把周嘉敏抱上马,问道:“自己可以吗?”
  周嘉敏惊魂未定,抓着他的手不肯放。萧铎想了想,翻身坐在她身后,驾马离去。
  ……
  有了在太原府的教训,同时也为了尽快赶回邺都,此后沿途再有人相邀,萧铎一律回绝。
  魏绪知道刘旻那混账东西跟杨信是一丘之貉,好色成性,可没有想到,刘旻竟敢在他们眼皮底下,对周嘉敏做出那种事。他同情周嘉敏的遭遇,刚开始两天,也跟萧铎一样十分照顾她。为了保护周嘉敏的名声,萧铎让他们不要外传关于那夜的事情。可随行的骑兵不知缘由,有的甚至偷偷来问他,军使是不是要跟二小姐在一起了?那邺都的夫人怎么办?
  魏绪有苦说不出,只能暗自祈祷这些事别传到韦姌的耳中。
  出了洛州,离邺都已不到一日的路程了。萧铎为了尽快回家,没有走官道,而是走小路,要经过一片树林。他记起自己离家时韦姌的叮嘱,虽觉得不会发生什么,可还是多留了个心眼。
  这片树林从前走过,不觉得异样,今日却显得格外地安静,只有他们这一行人急促的马蹄声。日光斑驳,树影婆娑,丝丝微风拂面。空气中仿佛涌动着不同寻常的气息。
  萧铎忽然勒住马缰,“嗖”地一声,一支箭破空而来。他拔出腰上的剑抵挡,吩咐队形不要乱,然后驱马横在周嘉敏的马前。这种下意识保护的姿态,只是出于他保护弱者的本能,却让周嘉敏心花怒放。
  此地的确适合埋伏,但谁这么大胆子,敢在邺都之外伏击他?
  萧铎还来不及多想,便被接连而来的箭雨分了心神。箭矢来自四面八方,射箭之人显然埋伏在树丛之中,人数还不少。萧铎命令所有人下马,给魏绪递了个手势。到底是同袍多年的默契,魏绪立刻会意,以马体为掩护,纵身扑入树丛之中,然后便传来打斗的声音。其它随行的士兵见状,也纷纷效法,在地上打着滚躲避箭矢,滚入四下的树丛之中。
  萧铎将周嘉敏拉在身后,挥手挡箭。他的身量高大,好像这世间最坚固的盾牌,极有安全感。周嘉敏下意识地抓着他的手臂,紧紧地贴靠着他。霍元霍甲也挡在他们的两侧保护。
  魏绪和随行的士兵将那些放暗箭的宵小一个个给揪出来,按跪在地上。魏绪把其中一个人的脸狠狠地按在地上,骂道:“你爷爷的龟孙子,敢偷袭老子!敢不敢把自己的大名报上来!”
  那人整张脸被魏绪压得扭曲变形,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来。
  忽然,跪着的那些弓箭手,各个嘴角流血,倒在地上。霍元霍甲忙上去查看,对萧铎摇了摇头。
  萧铎蹲下身,想拉开这些人的衣襟,检查他们身上有什么可以认出的标志。这时,一名倒在萧铎身后的人忽然从袖中拔出匕首,跳了起来。
  “小心!”周嘉敏离得最近,下意识地扑过去,想要帮萧铎抵挡那匕首。萧铎本可以避开,但忽然被她抱住手臂,只能揽着她的腰,反转过身子,硬生生地挨了那匕首。
  魏绪一剑穿透了那人的胸膛,看到萧铎后背插着匕首,单膝跪下:“军使,您没事吧!”这个时候,他还不是太担心。因为萧铎在战场上经常受伤,这屈屈匕首,并没有伤到要害,应该不是太严重。
  “茂先,茂先你怎么样?”周嘉敏扶住萧铎,关切地问道。
  萧铎摆了摆手,却抑制不住喉咙涌上的腥甜。魏绪的手摸到萧铎的背,发现那血竟是暗黑色的,心狠狠往下一沉。


第47章 饮鸩
  柴氏收到萧铎的信; 得知他已经离开代州归家; 中秋之前肯定能够抵达; 心中十分高兴,面上也是掩饰不住的喜色。萧铎每次出征都打胜仗,这次赢了契丹更是格外地漂亮。邺都的大街小巷都传遍了; 人人都等着军使凯旋。
  王雪芝跟薛氏两个你一言我一语地夸萧铎。
  韦姌和薛锦宜坐在旁边喝茶,薛锦宜看王雪芝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只觉得毛骨悚然。她才不相信; 打了一顿; 王雪芝就老实了呢。
  韦姌则暗暗好笑。王雪芝定是受了什么高人指点,忽然之间开窍了。只是比起这些,她更在意萧铎会跟周嘉敏一起回来吗?终于到了他们面对面摊牌的时刻了。她也很想知道,周嘉敏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能让萧铎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
  顾慎之一早派人来请她去药铺,说有要事商议。韦姌从柴氏那儿出来; 回去换了身衣服; 便和阳月一道出门了。
  顾慎之正在药堂里头配药; 看到韦姌和阳月进来; 连忙将称放下,拉开身后的一个药柜; 将一个瓷瓶取出来,交给韦姌:“上次的事情之后,我觉得这种东西还是亲自交给你比较妥当。这里头的成分我改过了,更温和一些; 但是相应的,那方面的效用也会降低一些。你还是少服用为佳。”
  “谢谢三叔公,劳你费心了。”韦姌将药瓶收进袖子里,看到长桌上摆着一碗浓稠的黑色汤汁,好奇地伸手过去:“这是什么?”
  顾慎之忙将药碗拿远些:“碰不得!这是我从京城的黑市上弄来的毒、药,来自遥远的国度。毒性很强,若无解药,体弱之人一日之内便会弊命。我已经研究了半月,还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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