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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一品宫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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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备两样,饭前的花茶,饭后的清茶。
“玉壁姐姐来了,今儿不忙啊,玉壁姐姐有什么事吗?”粗使宫女们是认得玉壁的,玉壁比旁人更和气一些,对粗使宫女也从不挥来喝去,有什么吩咐也总是柔声细语的。
“没什么事,你看着火别把水烧过头了。”玉璧笑着点点头,继续往里走,廊下正有个着茶色宫衫的宫女正在挑着青竹叶,青竹叶单味煎水喝对嗓子好。淳庆帝上朝,说话声音低了还真不成,青竹叶正好对症。
青竹叶是取淡竹叶的嫩叶晒干,挑的时候只要把杂质拣去即可,挑青竹叶的宫女一边挑着一边打量着玉壁。这位大概也是属于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看着她居然很疑惑:“玉壁姐姐,茶水房里茶叶足足的,不需来送呀,今儿也不是送茶叶的日子,玉壁姐姐怎么来了?”
冲那小宫女一笑,玉壁说道:“接了个差事,只怕日后要常来。”
“噢。”小宫女点点头没再说话,继续低头挑青竹叶。
她迈过茶水房的门槛时,那小宫女忽然惊讶非常地回过头来看向她,嘴巴都合不上地看着,瞪了好一会圆眼才喃喃地说道:“宫衫上绣着茶花,头上戴着琉璃宫花……是五品尚人?”
听着小宫女的话,玉壁又侧脸冲她和和气气地露出笑脸来,那小宫女起身行了礼才又坐下,还是透着那么的惊魂不定。
一进茶水房,立马就有人盯着她看,茶水房里总共有六品茶水宫女二人,七品茶水宫女四人,茶水太监六人,粗使宫女八人。负责沏茶的每个人所擅长沏的都不一样,所以才会有这么些人,当然了,忙起来的时候那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你……”红玉先反应过来,“你”一声后就意识到不对了,赶紧先行礼:“红玉见过陈尚人。”
到底是在宫里待了许多年的,对宫里的服制很是清楚,一看就知道是五品尚人,搁玉璧猛然见了她是肯定想不起来的。
红玉一行礼,余下的几个人也赶紧行起礼来:“见过陈尚人。”
茶水房里原是舒公公代为管着,现在既然让玉壁做了提调,她自然就是茶水房的头头。虽然是被眼前这些折腾得没法不来茶水房,可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她看着众人摆摆手道:“别太客套,日后我便要和大家一起共事,还请大家多帮衬些个才是。”
她这一句话算是往油锅里掺了一勺凉水,屋里的人都看着她怔怔无语,她又是一笑,笑得愈发灿烂无比:“从前咱们也都认识,也不必再一一作介绍,这倒也省事了。眼看过会儿就是陛下用早茶的时候了,快些去准备茶水,莫误了陛下用茶的时辰。”
但见她脸上笑着,漂亮话说着,心里却在跳脚骂娘:“不是你们这群脑袋不开化的家伙,我用得着来碍你们的眼,现在觉得我碍眼了,早你们干什么了。不是你们胡干破事儿,我现在还窝在茶叶房里混日子,是你们不让我混的。行,我混不下去日子了,大家也都别想混日子!”
——不让茶水房继续混日子,这恐怕也是陈公公和舒公公的最终目的。
一时间,茶水房里寂静无声,廊下的小宫女探了张脸进来,见屋里冷嗖嗖地连忙缩着回脖子去。
第二十四章 要玩就玩光明正大的
更新时间2013…1…7 8:02:16 字数:3279
片刻的寂静过后,茶水房里便都各自忙碌起来,也幸亏玉壁之前就常来茶水房帮忙,对于茶水房的日常安排清楚得不得了。提调该管什么她不清楚,但她知道一点儿,现在茶水房她品阶最高,她在茶叶房里也没白混日子,到底知道了自己现在手里捏着什么底牌。
她也不担心红玉丁香他们这些茶水房里的老油条给她来阳奉阴违这一套,说句大白话,昨天之前她是死是活她自己都不知道,但现在嘛,茶水房里诸人是死是活都捏在她手上了。
有道是,处劣势时要悍不畏死,处优势时要笑面怀柔,她也不至于在这节骨眼上立威。立威算账都是小手段,上不得大台面,要玩就玩光明正大的。
一边看着茶水房里诸人沏茶的沏茶,整理的整理,她就坐一边噙笑看着,她确定自己这会儿肯定笑得阴恻恻的。因为此时她心里正在想着一些不太美妙的事,好歹也是现代企业上过班儿的,办公室斗争她不成,员工管理倒有点心得,谁让她跟着人力资源部的头头混着日子呢!
“搞搞培训,玩玩一日三会也就够了,真有要玩的咱们就摆开架式来玩。”当然,对她来说要没有最好,其实她还是想混日子,对把茶水房管理成宫廷典范处所可没什么兴趣。
别说,玉壁阴恻恻的笑容一摆出来,真是让茶水房的人心里犯悚,尤其是那几个私底下商量过一块儿去做某件事的人,更是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都怀着几分畏惧。
“陈尚人,给陛下的青竹叶茶已经煎好了,您尝尝看是否妥当了。”
青竹叶茶拿普通的山泉水煎了就成,不必太讲究,煎出来的汤倒有点像茶汤,只不过味道一水儿清爽淡香,带有几分淡淡的青竹叶气息。接过小宫女递来的茶盏,浅浅啜一口,抿了抿嘴角后拿帕子沾沾嘴唇,觉得这一翻架子摆足了,玉壁又忽然抬起头来灿烂非常地一笑。
顿时间茶水房里诸人都觉得屋子里凝重的气氛一轻,人都好像松快了几分,方才那越疑越怕的心就这么平复下去。
“煎得稍过了一些,略略有些发涩,青竹叶煎一柱香即可,久了便有淡淡的泥腥气。”玉壁说完又笑,放下茶盏说道:“水选得好,壶却不成,煎汤宜用乌陶罐,泡茶的水才好用生铁壶。”
她话音落下,茶水房里又是一片寂静,这会儿红玉和丁香却莫明一缩脑袋。她们跟玉壁相处过一段时间,向来觉得这是个既没脾气又好支使的,而且像是什么也不懂的,现在成了她们的上差,却看起来这么……这么恐怖!
“那我去重煎。”捧了茶盏走,小宫女迈出门槛煎青竹叶茶去了。
“别看着了,待会儿诸位上朝的大人就要在东厢候朝,去沏茶罢。红玉丁香去准备茶点,镇日里早早上朝,免不得有没用早饭的,空着肚子总不好饮茶,得备些点心让大人们垫垫五脏庙。”玉璧说完就去忙自己的,也不管旁人是怎么个神情眼色。她是怕自己笑出来,茶叶房离太和殿近,要去净房得从御茶房外的便道经过,经常有大臣上着上着早朝急匆匆奔出来,片刻过后又急匆匆奔回朝上去。
每每一想到朝堂上,某位大臣奏报完,旁边立马又上来一位大臣,淳庆帝问:“爱卿有何事奏报。”
大臣拿笏板遮着脸,不好意思地说:“回陛下,微臣告个罪。”
然后淳庆帝明了,挥手让大臣退下,接着君臣聊聊闲话,等到这位大臣上完净房再继续朝会。对于玉壁来说,这真正算是当朝一景,估计正史上那些朝代没这回事,上朝前都会约束着饮食,哪敢这么来。
东厢里今天候朝的大人们忽见茶和点心一块上来了,都纷纷点头,虽说谁也不缺这口吃的。大人们一边端茶用点心,一边说着朝里朝外的事。或说几句笑闹的闲话,或说说最近哪条政令下边是怎么样的反应。
“晋城侯……”忽然有人在外边喊起来,声音颇为尖锐,像是被谁掐住了脖子喊出来的一般。
“谁这么大呼小叫的,难道是今天才见着晋城侯真人么。”
大人们脸上都带着笑意,先进来的是喊晋城侯的工部员外郎,后进来的是萧庆之,一时间众人互相道好。许久之后,院外又有人捏着嗓子尖叫:“晋城侯……”
“子云不是在屋里么,外边喊什么……”
忽然间大人们都没了声音,因为大家想起另一位晋城侯来,那就是萧庆之的老爹萧梁萧一堂!大人们齐齐看向萧庆之,萧庆之只回以和平时没什么二样的笑脸,还是那么副温正平和的神色,挑不出什么不同来。
此时,萧梁终于就着小太监挑起的竹帘子走进东厢来,见众位大人都站着,萧梁熟络地招招手:“日久不见,诸位一向可安好?”
“萧公,诶,真是萧公啊!”纪大学士几步上前就拉住了萧梁的手,神色之间透着激动,纪大学士是党争中的中立派,这位德高望重倒是没人去动,但夹在党争中也是孤掌难鸣,此时见了萧梁怎么能不喜出望外。
“纪大学士这几年倒添了白发,闻说你嫁了幼女,这杯喜酒却没讨着……”萧梁接着又和众人一一打招呼,那份熟络戏倒像是这位不是离开了十几年,只是出了一趟十几天的公差,与众人之间当真是一点生疏气都没有。
纵使是这十年里新入朝堂的大臣,只怕这时也已经知晓了这位是谁,一时间屋里分外热闹。这个问好,那个道安,加上还有叙旧的,本该应接不暇,但萧梁却就像是鱼入大海鸟归山林似的,显得那么的游刃有余。谁也没被疏忽,谁也没格外受到关注,大臣们可知道这位,做谍子起家的,真要太过亲近了倒要心生忐忑。
“哟,现下候着都有点可垫了,陛下这些年倒是愈发体恤臣下,茶也沏得好,看来陛下还是那么一日不可无茶啊!”萧梁笑眯眯的,这位的笑眯眯和萧庆之不同,萧庆之显温平,这位再怎么笑,大家都觉得心头一紧,透着股子阴风惨惨的味道。
“这些年萧公可是羡煞我等,隐逸泉林周游山水好不惬意,每每听子云贤侄说起,吾等都心向往之,恨不能舍下一身凡尘陪萧公往来林泉之间啊!此番萧公归来,吾等可轻易不放萧公走了,吾等为朝堂操劳,怎可让萧公一人得着闲,诸位说是也不是。”说话的是东林派系的文官,东林派系的文官总显得酸腐气重一些,淳庆帝喜欢他们的严守祖宗礼法,恪遵纲纪伦常,但不喜欢时也还是这点。
“正是,萧公。”
听着这些话,萧梁还是那么副笑眯眯的样,看着那么的人畜无害,可眼睛一眯扫到谁谁就得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跟这位说话可等小心,随便说句你觉得没什么的话,可能被这位听了就能听出万千线索来。
见状,萧庆之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早知道今天就该称病不来,反正老爷子一人足够应付得来。上前一步,萧庆之面含笑意说道:“诸位同僚,明日侯府设宴,还请诸位多多赏脸。”
众人纷纷应声,萧庆之说完就退一边装木头,老爷子一到,他现在心情无比放松。虽说老爷子一回来,原本不稳的朝堂只会更加不稳,但这是淳庆帝愿意看到的,老一辈要搅事儿,他一个小辈自然不会贸然掺和进去。
萧梁则看了一眼自个儿子,嘿然一笑,看向诸位大臣:“诸公,我与犬子也是数年未见,诸公要是方便,可否让我父子二人先叙叙。”
候朝的大臣们应声,便把一侧的小室让出来,其实他们这会儿也想各自扎个堆去商量一下,对于萧梁的归来该怎么应对,这倒算是正好了。
“子云呐,你母亲和应之的事我都知道,你别放在心上,你母亲自来便是这样,嘴上不留情,埋怨你这些年不曾尽孝,其实心头还是记挂着你的。”萧梁其实这会儿心里对萧张氏同样搓着火,这女人当真是长着两只眼当摆设用的,稍稍明眼一些都不会这么做。
“是孩儿不孝,惹母亲不愉,孩儿又怎么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父亲,孩儿也想过,母亲若真是要将爵位给应之,孩儿也愿从中周旋。只是母亲并不愿与我细谈,此时还请父亲作主,孩儿对晋城侯之爵位并不恋栈,父亲明鉴。”萧庆之从来就不觉得爵位有什么重要,再说爵位本就只是荣誉,说到底却并没有实权,既不能调兵遣将,也不能号令一方。
萧庆之是个胸中有丘壑的,他连朝堂都不愿多待,爱的还是那热血沙场。只是边关战事并不多,也没到非他上前去冲锋陷阵不可的时候。他其实也明白,淳庆帝重视他,但不会太过重用他,他是淳庆帝留给继位者的中军大将。
不过他把意愿一表明,萧梁却摆手说:“什么话,你是兄长,这爵位自当是你的。你母亲那里我会去说,你只管做你应做的事便罢了,身为儿郎便应顶天立地,不必耽于家室之争。”
“父亲……”
“不必再说了。”
正此时,太和殿外的广场上传来更鼓声,朝阳金黄地洒满整个广告,鼓声似带着金光传开——朝鼓响,太和开,该上早朝了。
萧庆之和萧梁一前一后走出东厢,阳光同样金光灿灿地照在父子二人身上,但二人的神色却颇为不同。
萧梁是若有所思,萧庆之则看到了某个放他鸽子的小宫女正沐浴在熹微的晨光里,一片暖光溶溶,和柔无比……
第二十五章 那眼神、那姿态、那语气
更新时间2013…1…8 8:01:45 字数:3169
之所以某个小宫女会沐浴在晨光里,那纯粹是因为本朝上朝也要奉茶的,可以把上朝看做公司开例会,人人有座人人有茶。她现在做为茶水房提调,得仔细着时辰,算得恰恰好了把茶水送到太和殿外去,早一分沏茶会凉,晚一分沏会误了时间。
朝鼓起之前玉壁就已经让红玉丁香她们去沏茶了,淳庆帝会在所有大臣落座后才进入太和殿,所以她这个淳庆帝的御用茶水宫女得稍慢一点,沏给淳庆帝的茶得等大臣们的茶沏好端上去后,才能开始着手。
这时茶水房里的所有宫女们都在瞅着她,她倒也气定神闲,今天给淳庆帝沏茶的水是竹叶上的露水。这露水还是她前几天在茶叶房里闲得无聊时收集的,倒没想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旁边给侍弄着炉火的小宫女抬头见那水有些不同,就开口问了一句:“陈尚人,这是哪里的水,这看着不像是给御茶房供水的陶罐。”
“是露水,安县乌龙有果香兰香蜜香陈香,今天沏的茶来自丰水岭,带兰香气。这是前几天从花园里取来的秋兰露,用来沏丰水岭的乌龙再合适不过,回头你们也可以一一尝试。”玉壁说罢择了茶叶,又取来已泡养过一年多的紫砂壶,这紫砂壶才是真正的利器。
本朝并没有养壶之说,更没后世那么多讲究,紫砂壶也不似中国历史上记载的那样倍受推崇,她也就是占了这个便宜。她在现代虽然不喝茶,却有喝茶的朋友,说起茶、壶、水来,三个月都讲不完,她挨边也听着一些。
宫女们在一边看着,见玉壁先温壶再投茶,然后手起水落,水成弧线缓缓落入茶壶中,盖上盖再淋一道水又把头道的茶水倒去温杯盏,第二道汤开后才置入茶海中。茶海选的陶器,底下有小炉燃着烛火,保证茶汤温度不减,却也不会把茶汤再烧开。
“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是说茶汤不能久沸吗?”旁边的宫女没敢问玉壁,只小声问着茶水房里那六品宫女芳琴。
“那么点烛火哪能把茶汤烧沸,想是保着茶汤不凉罢,底座上有孔,想来也烫不到哪里去。”芳琴对这个倒不甚在意,保持茶汤温度的法子很多,眼前玉壁选的只是看起来更独特雅致一些,器皿也选得更得体精致一些而已。芳琴在乎的是露水,以及玉壁沏茶时那看起来宝光隐隐的紫砂壶。
此时,红玉也低声说了一句话:“芳琴姐姐,露水沏茶真的可行吗?”
闻方,芳琴眉眼微动,冷笑道:“若不可行,陈尚人敢在此时沏给陛下饮用么,想是已经尝试过,否则不会有这胆子。”
“芳琴姐姐,以后咱们怎么办?”丁香问道,她们茶水房的宫女原本就是以芳琴为首的,此时当然要问明白芳琴怎么打算。
“还能怎么办,她是五品尚人,咱们不是六品就是七品,外边还有一堆儿九品的,又能做些什么。沏茶的好好沏,烧水的好好烧,别被挑出错处了,想来她也不会拿咱们怎么着,她也不过是没法子了才顶出头来。”芳琴到底在宫里摸爬滚打久了,对于玉壁的心思倒猜得明白。只是她唯一没料想到的是,玉壁沏茶竟如此之好,她看了都觉得眼花缭乱难以想象。
宫女们听了芳琴的话纷纷点头,最开始在廊下挑青竹叶的小宫女此时煞风景地蹦出一句话来:“芳琴姐姐,红玉姐姐,丁香姐姐,水兰姐姐,陈尚人挺好的呀,还教我们怎么用水用器呢,为什么要说怎么办。”
对于这个从来都糊里糊涂的,芳琴也没脾气,只得瞪她一眼道:“宝梨,什么都不知道就别搭话,仔细看着,到时候别说我们不肯多教你。沏茶哪有什么教不教的,全靠自己领悟,你要成天这么糊涂,又能领悟出什么来。”
“噢。”宝梨答应一声没再说话,一双眼睛圆地看向玉壁,这时玉壁已经沏好了茶,正捧着向太和殿走去。
殿外还是曲公公立着,曲公公一见玉壁好一会儿没反应,把茶转手让人送到殿里去时才回过神来看着玉壁:“哟,丫头,长出息了,这不声不响就成五品尚人了。咱家在这儿恭喜你一声,倒瞧不出你这丫头还是个能耐人。”
这到底是夸还是骂?玉壁忍下瞪白眼的冲动,笑了一声说:“曲公公,我算什么能耐人,要真是能耐人,就不会到今天这地步了。”
曲公公应一声,若有所思,倒没再言语,玉壁则见茶奉上去里边没其他吩咐下来就转身往御茶房回。
而殿上,正事今儿一件都没有,说的尽是闲事,大家心思且不定着呐,大谍子萧一堂回来了,大家心里都在琢磨着这位回来的动机,这时机也很巧妙。甚至有人在想,萧老夫人跟萧庆之闹腾是不是也是戏引子,为的就是让萧一堂不动声色又光明正大地回到京中朝堂上来。
淳庆帝本来挺高兴的,可闲话说了好一堆后,萧梁借着说闲话的工夫说出的一句话让他立马就尴尬起来,萧梁说的是:“陛下,子云已年过二十,陛下初年说过要给子云赐婚,臣便不敢擅自作主。只是如今子云年龄已长,陛下这方又没个合适人选,可否许臣给子云选配妻室?”
一听这话淳庆帝就咳了一声,借机喝了口茶低下头来,很没帝王气度地冲茶杯翻了个白眼,抬起头来后却笑道:“是朕疏忽,爱卿不忙,朕已经选下好几位名门淑女,只待卿家看过后让子云挑选。既是朕误了子云,自会给子云一门良配,断不会误子云的终生。”
“既是如此,臣便听从陛下安排。”萧梁说罢一礼复又坐下,端盏喝茶,笑得那叫一个满足。
朝会一散,淳庆帝便把萧梁留下了,朝会上又给萧梁赐了茶,萧梁和萧庆之不一样,这位长在江南,最爱的还是清清芬芬的绿茶。淳庆帝和萧梁要把臂相谈,萧庆之就被打发去御茶房领御赐的茶叶。
一边走,萧庆之不免一边心里嘀咕:“陛下赏了老爷子二十几年茶,要不是陈茶不好饮用,家里的茶叶都能开铺子了,陛下真是没新意啊!”
这话也就在心里想想,萧庆之一脚跨进御茶房的院子,舒公公就迎上来:“晋城侯来了,曲公公已来吩咐过,这边正要给萧公备茶。只是小的未曾有幸见萧公,更不知萧公有什么偏好,故不好作主,还请晋城侯指明了才好。”
“家父爱绿茶,舒公公意思意思便好,家中的茶叶多,陛下又爱赐茶,只挑新上的秋茶来两罐,旁的便不用了。”萧庆之说完就跟舒公公一道上茶叶房去,却没想茶叶房里玉壁不在了。
把挑得的茶叶给萧庆之,舒公公满以为任务完成,没料到萧庆之叫住了他:“晋城侯可还有什么吩咐?”
萧庆之倒不遮掩,直接就上嘴问:“玉壁姑娘可是调去旁处当差了。”
……
眯着眼睛,舒公公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萧庆之,才缓缓说道:“她什么身份,不值当您一言以问,要有什么吩咐您跟小的说。”
看得出舒公公这姿态是在保护玉壁,萧庆之倒也不再多言,只是一笑道:“只是记得玉壁姑娘懂茶解茶,故有些一问。”
“管事房下了调令,把陈尚人调到茶水房做提调去了,日后晋城侯太和殿左右定能碰着。”舒公公这话的意思是,就不必特地去茶水房见了,如果只是惦记着玉壁懂茶的话。好不容易有个能撑着茶水房的,舒公公可不打算把这丫头送到侯府去给人当小妾。
不是舒公公要防贼,实在是玉壁表现得太没出息,太没有上进心,舒公公怕玉壁一听能去侯府当小妾,可高兴可高兴地就去了,白瞎他和陈福安一番提携之心。
要是玉壁知道舒公公这念头,估计能跟舒公公拼小命。
从御茶房出来,萧庆之没过多会儿就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只要不涉及淳庆帝和内宫,事情并不难被打听出来。不过萧庆之知道后不免摇头,这丫头尽给自己找事,好好的给她条宽敞道不走,偏要走这条说不出是好是坏的路。
打廊下过,萧庆之见了玉壁,萧庆之还好,玉壁捧着个沾泥的罐子有点不好意思。再拿人当驴肝肺,见了正主儿也会不好意思的,何况她只是不接受好,并不是不知道好的:“婢……婢子拜见晋城侯。”
“稀罕,你还知道不好意思呐!”萧庆之既然已明白自己需要的是什么,自然不会遮掩,他也确定自己不遮掩时对面的人能看得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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