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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冒领女主功劳的姐姐-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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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里正问,“你又是谁?”
  “我是他们同房大堂哥,也是周氏四房周溶的长子周宴。”周宴接着说道,“在我们周氏一族,我二叔周涎,也就是周澜澜的亲爹,说话都没有她管用。她做主的事,宗房族长都不会置喙。”
  周宴话落,所有人都看着周蓁蓁,心想,没想到她看着年纪轻轻的,在周氏一族竟然有如此大的话语权吗?
  有人信,有人不信,有人将信将疑。
  姜县令装作一脸的惊讶,“汝妹可是当初在庐江公堂上力战沈氏,协助周氏一族洗脱了本族子弟盗窃罪名,将诬告者沈氏宗房嫡女送进大牢的周六姑娘?”
  他六堂妹这样的功劳确实值得他人惊叹和赞美,周宴心里叹气,面上颔首,“正是她。”
  听着他们谈论着她之前的事,周蓁蓁心里感觉怪怪的。
  姜县令看向周蓁蓁,“原来竟是周六姑娘,失敬失敬。”
  “姜大人过奖了。”
  姜县令再次对着周宴叹道,“这个案子,你们周氏能翻身,她至少占了一半的功劳。”
  那案子的经过,他有仔细地阅览过,开始之初,是周蓁蓁为周氏争取到了与沈氏比墨的机会,也是她在周氏的药墨胜出之后,保住了胜利的果实,用言语逼得主审官不得不处置诬告者。
  众人听着两人的对话,他们听不太明白却感觉很厉害的样子。有大胆的就跑去问姜县令带来的人,
  能在此时被姜县令带出来的,必须得是人精啊。他们当下就给村民们科谱起来。末了,看他们还很迷糊,主薄灵机一动,说起周六姑娘当时在公堂上的对手沈氏来。
  沈氏一族因参与科举舞弊案被皇上下旨全族贬黜至西南的皇榜是张贴到各地的,他们常邑县自然也有张榜,还是不久之前的事,大家尚且记忆犹新。此时姜县令的人一提起,他们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弄明白这些关系之后,陈家庄众村民听得都懵了,这个周氏的小姑娘这么厉害的吗?
  他们也突然想起来了,陈明膳的妻子确实是娶自庐江周氏啊。
  罗县丞表面在笑,其实心里恼怒得很。自己的消息网比起有后台背景的姜县令差了不少,并不知道这周澜澜的后台这么硬,一直以为只是普通的氏族之女,现在他知道自己这回是踏到铁板了。
  听完这些,陈里正抖着唇,内心再次咆哮,不是说他们有父无母,孤立无援,不受宗房待见吗?为什么周澜澜的小姨子都能拿那么大的主意,这还叫不受待见吗?
  他不知道有句话叫今时不同往日。
  议论渐渐平息之后,周蓁蓁再次催促,“陈明膳,你还犹豫什么?写下和离书,你和我姐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日后婚嫁各不相干!”
  “蓁蓁,能不能不写?” 陈明膳不想和离,他就想好好过日子。
  现在妻子那边也有娘家人来撑腰了,他娘应该不会再折腾妻子也不会再想着拆散他们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小姨子要主张拆散他们呢?
  周蓁蓁觉得他很可笑,“陈明膳,你们都想要我姐的命了,你觉得还有回头的余地吗?”
  陈明膳摇头,“我没有,我没想要她的命。”
  他的无耻,周蓁蓁怒了,“刚才她被那么多村民强押着塞进猪笼时,你在干什么?你什么都没干!如果我再晚来两刻钟,是不是留给我的只是我姐的尸体?在你毫无作为,任由别人弄死你妻子的时候,你就已经失去她了!现在,你没有资格拒绝不和离!”
  人群中,罗县丞朝陈里正隐晦地打了一个手势,陈里正又对陈老太示意。
  陈老太跳出来,替她儿子答应了,“你大姐你可以带回去,我们陈家给休书,但是陈小妞是我们陈家的血脉,你不能带走。”
  周蓁蓁一眼就看出她打什么主意,他们弄那样一个局,一来是想堵住悠悠众口,二来是想霸占她的嫁妆。她大姐出嫁,她娘自感时日无多,嫁妆是给得足足的,整副嫁妆置办了四五万两银子,只盼着她大姐嫁人后能在夫家过得好一些。而现在,到了这个时候,陈家还惦记着她姐的嫁妆?果然是贪得无厌之辈!
  “陈小妞先前病得那样重,你们陈家上下都不曾关心过,现在抢人倒抢得起劲。我就告诉你,我不止要将我大姐带走,连带她的孩子她的嫁妆,我都要带走!”
  陈老太尖叫,周蓁蓁说出了她最害怕的事,她伸出食指提着周蓁蓁,“你——你做梦!”
  接着,她呼天抢地嚎起来,“里正啊,你可得为我们家做主哇,这欺负人都欺负上门了。”
  其他人也议论纷纷:
  “和离就和离,怎么还带走男方家的血脉?”
  “就是啊,没有这样的道理。”
  “陈家那样,当娘的想带着女儿也情有可原吧?”
  周蓁蓁言明要带走陈小妞,姜县令也是挺为难的。
  周蓁蓁说道,“姜大人,大家刚才都看到了,我那外甥女生了那么重的病在屋里,陈家人没有一个在跟前照看的。连延医请药都推三阻四的不肯去,再让陈小妞留在陈家,我担心她来不及长大就早夭了。”
  周澜澜紧了紧身上的女儿,妹妹一直在帮她,她不能再让她一个人面对陈家庄的人了。
  “陈明膳,你好歹也是妞妞的父亲,你要是真为了妞妞好,要是还有一点良心,就把妞妞给我带走!”
  看着妻女,陈明膳一阵为难。
  知儿莫若母,陈老太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心软,当下心一横说道,“陈明膳,你敢答应她,你娘我就撞死在这里!”
  一时间,陈明膳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
  陈老太现在精得很,女子和离之后是要带走嫁妆的,再让陈澜澜将女儿一带,他们老陈家还能落下什么?
  “先写和离书吧。”周蓁蓁没有僵持在陈小妞的问题上,一会她自有法子让陈老太等人松口。
  周澜澜本人要求和离,有周蓁蓁周宴等几位娘家兄弟姐妹在,又有姜县令撑腰,谁也没办法阻拦。
  陈明膳纵然不愿,也得无奈写下和离书。
  周澜澜拿到和离书,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清点嫁妆!”
  “等等,她偷人,活该被浸猪笼,她有什么资格拿回嫁妆,这些嫁妆就该留给我孙女的!”陈老太绞尽脑汁才找到了这么个理由好扣下嫁妆。
  说话的时候,陈老太还招呼人上前拦着不让周氏的人动。
  “留给我外甥女?怕是留给你吧?”周宪不客气地呛她。
  周蓁蓁拍拍他的肩,瞎说什么大实话?
  本来和离之妇带走自己的私产就是应有之义。
  等周蓁蓁看向陈里正,发现他竟然有所意动,当下冷笑,“陈里正,你真想将这事查个底儿掉?我们周氏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我们只是不想和烂人烂事纠缠不停,你们真以为我们怕了?”
  查到最后,无非是查出他们做局了,证明了她大姐眼瞎,让陈家的人被所有人唾骂而已,况且她还想让陈老太留着战斗力去纠缠那罗氏呢!狗咬狗一嘴毛的,多好。
  姜县令适时出声了,“周六姑娘放心,如果你真的想查,本官一定竭尽全力查明真相。”
  陈里正怔忪,按他先前的想法,一个书生被勾引不过是多了桩风流秩事,于名声无大碍。但周蓁蓁说要查的话,他不得不慎重了。自家知道自家事,这些年他可不干净。如果下死力往下查他,谁知道会查出什么来。届时里正的帽子被掳,他还有什么活头?
  陈里正罢手,示意陈老太等人不要阻拦。
  陈里正一罢手,村民们赶紧后退到一旁。这些小民心里都有自己一把算盘。扣下周澜澜的嫁妆,也到不了他们的荷包里。但如果他们帮忙拦着不让周氏几兄妹如愿,他们发怒的话,挨打的鞭子可是会落到他们身上的。
  紧接着,一台台嫁妆从陈家的库房中抬出,就摆在大院子中,摆得满满当当。
  陈家庄众人羡慕地看着,当年周澜澜十里红妆嫁入陈家的事,他们都还历历在目。转而又唏嘘,想不到才过了五年,就已经闹到了要和离的地步。想当年,眼前这座青砖瓦片的大房子还是周澜澜嫁进来之后才盖的呢。这么一想,他们又忍不住咂嘴,老陈家这些年没少吸新媳妇的血呢。
  看着这些笨重的大件,周蓁蓁眼中意味不明,“大姐,娘给你置办的嫁妆才过了五年,就剩下这么点了?”
  周澜澜沉默。
  这话让陈老太跳了起来,一蹦三尺高,“你以为有多少,剩下这么多,还不够多吗?”
  陈家其余人脸上多少都有些不自在。
  周蓁蓁道,“剩下多与少不是你说了算的,拿嫁妆单子出来对一对吧。”
  陈老太继续呛声,“对什么对!嫁妆单子早就不见了!”
  周蓁蓁看向周澜澜,周澜澜抱紧了女儿,低声道,“嫁妆单子在我嫁进来第三个年头的时候就不见了。”
  陈老太得意地看向周蓁蓁。
  “嫁妆单子一式三份,你们都不见了是吧?我这里有!”周蓁蓁伸手,周宪立即将一直放在怀里的嫁妆单子取出来。
  所有人失语了,他们都没料到她竟然将嫁妆单子带在身上。
  袁溯溟也看着她,她这是有备而来?
  特别是袁溯溟那些属下们,心里在疯狂呐喊,六姑娘,你不是去走亲戚的吗?怎么还随身带着你大姐的嫁妆单子的?不过这样打脸,他们好喜欢!
  嫁妆单子姜县令等人过目之后,确认是真的。
  接着便是清点嫁妆了。
  清点完毕,等周家这边报出周澜澜的嫁妆有一半没了的时候,大家的脸色都很精彩。
  特别是陈家庄的村民们,都不敢相信老陈家竟然吞了人家周澜澜这么多嫁妆!难怪啊难怪,老陈家女眷们的娘家这几年个个都盖起了青砖大瓦房,富得流油似的。
  “大姐,这些都是用花用了吗?”周蓁蓁问。
  周澜澜摇头,“大部分我都没印象,就不见了。好些是陈——大娘和陈明膳取去变卖了贴补了家用。”
  陈老太恼羞成怒地道,“这是她愿意补贴,剩下这么多嫁妆已经很多了。况且这么些年,她不用吃不用喝的吗?”
  周蓁蓁慢斯条理地道,“你们陈家庄,一个十口之家,一年的嚼用二三十两银子顶天了吧?你说都用在我大姐吃喝上面,你来告诉我,五年用了三万多两,你们给她吃的是海珍海味还是龙肝凤髓?你们看看她的脸色,像是每天吃着山珍海味的人吗?”
  陈母脸色很难看,其余人的脸色也不好看。周蓁蓁这话就差没指着他们的鼻子说他们吸儿媳/二嫂/弟媳的血过日子了。
  周蓁蓁又说,“我姐人就在这,她手上有几两银子,想必你们陈家都很清楚。那些银子花哪去了,想必我让人打听打听,也一定能打听得出来。”
  众人心想,如果真这么干,还真能打听得出来,老陈家女眷们的娘家那些建好的房子,置办来的田产铺子可都藏不住。
  陈里正问她,“那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但是我周氏的银子绝不会便宜了那些想害了我姐性命的人。这五年,我算我姐花了一万两好了。在这破地方,她当然花不了那么多,多余的我就当扶贫了!剩下的你们照着嫁妆单子给我补齐了!”
  “不可能!”陈老太大吼,吃进嘴里的肉再让她吐出来,一想到就如剜了心一样难受。
  陈明膳的妹妹也插嘴,“这是她愿意给我们花用的,哪还能要回去呢。”
  周蓁蓁嘴唇微掀,“侵占儿媳嫁妆,想必陈里正也不想陈家庄背上这样的名声吧?”
  陈里正的手是哆嗦着的。
  这姑娘嘴巴真利,后台硬,还有父母官姜县令撑腰,出手就打七寸,这名声一传开,哪还有姑娘敢嫁进陈家庄来?
  “不离了不离了,我们不和离了!”陈老太见势不对就撒泼,“刚才那份和离书不作数!”
  周澜澜抱紧了女儿,和离书就放在她胸前的口袋里。
  陈里正最终无力地说道,“凑吧,能凑多少就多少。”不够的话把房子田产卖了,反正也是从别人那里得来的横财。
 
第92章 
  任由陈老太如何哭诉歪缠; 陈里正就是不松口。被纠缠得烦了,他干脆给出两个选择; 要么乖乖将人家的嫁妆填上; 要么不听话就滚出陈家庄。
  陈老太不出声了。这年头讲究聚族而居,如果他们搬离陈家庄又能去哪?带着大笔银钱那就是强盗眼中的肥肉!更何况他们建了这么好的宅子; 住得舒服着呢; 哪舍得离开?
  老陈家的人有心想和周澜澜服个软; 但她一直就呆在周氏姐弟的包围圈里; 他们也不好过去。
  无奈之下; 他们的女眷纷纷赶回娘家; 问她们爹娘兄弟拿回之前她们这几年贴补娘家的银钱。
  怎么说的,周蓁蓁不管; 她只看结果。
  半天过后,堆在周蓁蓁跟前的只有六千多两。
  其中大头还是老陈家变卖了田产铺子得了三千两; 老陈家每个人的积蓄也都贡献了出来,凑了一千多两,剩下的就是老陈家的两个儿媳补上的。也就是说; 两个儿媳妇只从娘家那里拿回不到一千两。
  陈老太狠狠地剜了她们一眼。
  众人看得啧啧有声,没想到啊; 老陈家的人个个都占了明膳家的便宜; 将人家的嫁妆搬空了大半。特别是陈老太; 还反过来对周澜澜这个儿媳妇喊打喊杀。要知道今儿个,叫嚷得最凶的就是她了,那模样像是不将她二儿媳弄死不罢休似的。
  “才筹回六千多两?”周蓁蓁挑眉; 她对此情况早有预料。
  陈明膳搓着手道,“大家都尽力了,只是有些都花用掉了。”
  周蓁蓁冷笑,“是吗?我看你们就是没尽力!就比如眼前的这座房子,连着前前后后的大院子,怎么着也能卖个一二千两吧。还有,王氏你娘家名下还挂着一百二十亩田地,我大姐嫁过来之前,你们王家连二十亩地都没有呢。还有刘氏,你家这两年偷偷在镇上置的两个铺子,也还捂在手里吧?这就叫尽力了吗?”
  在姜县令的帮忙,要查他们的底简直不要太容易。买田买地买铺子都得上官府上楔,这一查一个准。
  周蓁蓁这招财产大起底让在场的人哗然,他们这下相信了,这老陈家真的偷偷侵占了人家价值两三万两银子的嫁妆啊。
  陈老太冷飕飕地瞪着大儿媳和三儿媳,她刚才就知道这俩货耍滑头,没想到她们竟敢偷拿那么多银子回去贴补娘家!
  陈里正头疼,和这些蠢货真的没办法共事。
  周蓁蓁懒理她们之间的眉眼官司,直接下最后通牒,“我不管你们怎么弄钱的,那些产业卖不卖都和我没关,我只要结果,你们将我大姐的嫁妆补上的结果。”
  陈里正朝陈老太喊,“听到没有?还不去筹钱?!”
  “哪里还能弄得到钱,我们就剩下这座房子了,卖了我们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陈老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嚷着。
  最后剩下这一座房子时,陈老太死活都不答应卖了,直说谁敢将房子卖了,她直接撞死在这上头。
  王氏和刘氏同样都没动,她们很清楚,那些东西她们是问不来的了,即使父母和她们断绝关系都不可能让她们将这些东西拿走。她们推着自家男人去和陈明膳说情。
  “澜澜,你看?”陈明膳一脸纠结地走过来。
  周澜澜看着他,“剩下的银子我可以和我妹妹说不追究,但女儿你让我带走。”
  周蓁蓁知道,她们这是非暴力不合作了,再想榨出油水也难,而且再逼下去,她们就要咬紧牙关死死抱团了,索性就任由她大姐做主。
  本来她的目的也是让她大姐顺利和离,顺便带走陈小妞。
  钱对他们而言,从来都不是问题。
  她这一步已经将这几家人的浮财给掠光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接下来就让他们狗咬狗去吧。
  周澜澜看着陈明膳,“你让我带她走,我愿终身不嫁,将小妞妞抚养成人。”
  所有人听了都为之动容。
  “不行!”陈老太跳起来,陈小妞如今就是她辖制周澜澜的筹码,她是肯定不会让她将孩子带走的。有了周澜澜,他们老陈家才会富贵不断。
  周蓁蓁眼睛一眯,“两条路,要么你们立即补上所有嫁妆,我带着我大姐就离开。要么,按我大姐的意思,把陈小妞给我们,你们陈家写下断亲书,剩下的银子也不要你们补了!”她姐这是古代版凤凰男的故事,怪她大姐眼瞎,这些银子就当给她买个教训。
  王氏和刘氏自然是乐意选第二条的,不是她们看不到选第一条的好处,但在拿到好处之前,她们得先将之前吃进肚子里的肉吐出来,这就让人难受了。
  在妻子的压力下,陈明膳的大哥和三弟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道,“我们选第二条。”
  “你们!”陈老太猛然看向两个儿子。
  她大儿子劝她,“娘,别说了。二弟和二弟妹和离,小妞跟着她娘比较好,二弟以后再娶也好说亲。”
  三儿子也劝,“是啊,娘,我们不能没有这座房子。”
  陈老太恨哪,她恨得捶胸顿足,他们这是要中计了啊。
  周蓁蓁嘴角翘了翘,“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陈明膳,在这份断亲书上写下你的名字。还有你们,都要按手印!”
  等陈明膳签下字,一切就结束了。
  周蓁蓁一声令下,青阳镖局的人推门进来,收拾周澜澜的嫁妆,准备安排一部分人手护送回庐江去。
  陈家庄众人这才发现外面还埋伏了那么多的人,也让他们见识到了周氏的势大。
  在青阳镖局收拾嫁妆的时候,袁溯溟已经护着周蓁蓁和姜县令道别后,先行一步离开了陈家庄。
  周澜澜抱着女儿上马车时,陈明膳倒是上前追了几步,而周澜澜则是当着他的面将马车帘子放下。
  没多大功夫,周蓁蓁的人连带着嫁妆就撤了个干干净净。
  “现在和离书写得那么爽快,日后别是要后悔吧。”陈家庄的村民们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
  不说日后,单说现在陈明膳就后悔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夫妻俩人会走到这一步,现在妻子没了,女儿也没了,就剩下他孤零零一个人。
  不出周蓁蓁所料,后来呀,老陈家没了周澜澜源源不断地贴补之后,日子拮据得很。王氏和刘氏呢吃不了这苦,吵吵闹闹的,她们娘家那边的日子比夫家这边好过多了,加上村里村外的人不时的指点,两媳妇的心渐渐就不在了。她们分别和陈大陈三和离了,然后带着自己的私房以及娘家给她们陪嫁的三十亩水田另嫁了。
  陈老太打过闹过,但王氏和刘氏娘家都不是吃素的,硬是召集了家中青壮和老陈家的干过几仗。
  老陈家三个儿子都和离了,这个家散了。
  陈老太因为这些事一桩接一桩地折腾,整个人衰老得厉害,头发全白,早已不复当年精神烁烁的模样。
  三个儿子和离了,总得再娶吧。但因为他们一家子先前在周澜澜身上吸血太过,好人家都不想将闺女嫁给他们三兄弟,后来老大老三坎坷地说上了一个媳妇,唯独陈明膳一直打着光棍到老死。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周盈盈和周寄没想到周蓁蓁他们去一趟看望大堂姐,回来的时候不仅将人带回来了,还告诉他们大堂姐已经和离了?
  他们去问大哥,才知道他们去陈家庄这段时间发生了那么多事,周蓁蓁更是一力将大堂姐夫妇拆散了,然后硬是将人接了回来。
  周盈盈面上闪过异色,大堂姐和离之后会回周家坊吗?他们周家坊极少有和离的姑子回去长住呢,不知道周蓁蓁怎么安排她亲姐?
  周蓁蓁不管这些人众多的心思,吩咐人将她大姐安顿好,她就和袁溯溟到了外面,明天一早他们就要分开了,得好好道个别。
  怀洮镇上,华灯初上,他们俩人沿着青石街道慢慢地走着。
  袁溯溟比了一下自己的眉眼,“那天你不是和我说眉压眼的女婿不讨丈母娘喜欢吗?怎么还同意陈皓那样的人娶你大姐?”
  周蓁蓁叹了口气,“还能有什么原因啊,她大姐死活要嫁呗。”父母哪能拗得过儿女的?
  接着周蓁蓁说起了她大姐和陈明膳的那段过往。
  “当年陈明膳的祖父还在的时候,看他颇有读书的天分。大概是寻思着庐江文风颇盛,然后将他送来他姑姑卢家,与表兄弟一起读书。然后我爹呢,是个典型的文人,骨子里带着文人的清高,看人不论贫富,只论人品才华。他与陈明膳的姑父相交甚笃。”
  “我大姐就是来寻我爹的时候与陈明膳相识的。陈明膳一开始就对我姐很好的,他每个月三百文银子的嚼用,他可以挤出两百文来给我姐花用。而且平时对我姐处处体贴,可以为了买我姐喜欢吃的一家桂花糕早早地去排队……最后我姐就被感动了,觉得这个男人可以托付终身。”
  袁溯溟木着脸听着。
  周蓁蓁奇道,“你听了怎么不感动?”
  感动?为什么感动?袁溯溟想了想,反问她,“你感动吗?”然后心里有一丝丝紧张。
  周蓁蓁摇头,“不感动。”
  袁溯溟说道,“不感动就对了。一个男人一无所有时,他对女人处处体贴,那不一定是真喜欢这个女人,因为在他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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