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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翻云覆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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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即使一整夜都在用力操劳、被翻红浪,胤禛也不会觉着腰酸腿软,只会感到身体通泰,神清气爽。
嗯,当然,作为男人,他只会自傲于自己能力骄人,而不会怀疑,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这时候,帐子外头传来苏培盛的轻喊:“主子,时辰差不多了,您这就起么?”
胤禛看了看身边仍在熟睡的佳人儿,声音不由得低了点,“嗯,起吧。”
掀开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胤禛又有一点懊恼感涌上心头。
昨个儿一夜都在做事,近天亮时,竟然也没洗漱就那么睡了。
他皱了皱眉,嫌弃地瞥了眼带着不明污渍的床褥,又看看还在睡的玉书,犹豫片刻,最终放弃了现在就换一床的想法,只能眼不见为净,转过身,打开帐幔,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伺候胤禛的奴才们鱼贯从外边走了进来,除了衣袂摩挲间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连呼吸和走路声也半点不闻。
玉书的侍女也端着洗漱用具跟随着这些人,从外头走了进来。青衿见胤禛已下了床,她家主子却还不见人影儿,心里就“咯噔”一下。她紧走两步,到了床边,想把自家主子叫醒。
胤禛看出她的意图,冲她摆摆手,止了她的动作。青衿见此,便只好捧着手巾,一边欣喜一边焦急地站在床边,等着自家主子醒来。
正在这时候,玉书掀开了帐子。胤禛见她要起来,便道:“昨个儿累着你了,你不必起来,便多睡一会儿吧。”
听出这话儿里的暧昧之处,玉书的脸便“腾”的一下,红了个通透。
玉书修炼了一夜,身体这会儿当然并无不适,其实,胤禛醒来时,她已醒了。但她仍佯装着挣扎了一番,才在青衿的帮扶下,艰难地从床铺上爬起来。
而后,软手软脚似地下了床,走到胤禛身边儿,接过奴才手里的巾子,一边儿给胤禛擦脸,一边儿柔声道:“爷疼奴婢,奴婢心里清楚着呢。但是,能伺候爷,奴婢只会觉着开心,哪有半点子辛苦?”
说着,背过身儿把巾子放到盆里投了投,声音越发羞涩起来,连耳根子都红了,“在我这小院子里,只要能,奴婢便想自己个儿亲身伺候爷,让爷能感受到奴婢的一点子心意。”
听完这一席话,胤禛神色不动,心里倒的确又愉悦了几分。在玉书扭干了巾子,回转身来给他再抹一把脸儿的时候,伸手捞住了玉书的手。
玉书一惊,眼神下意识地左右瞟瞟,虽然见奴才们都低垂着头,仿佛什么也没看见,还是觉着羞涩不已,声音轻微,几若不闻,“爷,这么多奴才都看着呢。”
胤禛不怀好意地凑近她,嘴唇贴在她耳边,热乎乎的气息喷到她耳朵里,“你话都好意思说得出口,爷不过就是摸了把小手儿,怎么就把你羞成了这样?”
玉书腿顿时一软,整个儿都被胤禛捞进了怀里。脸、脖子、耳根这回是彻底红透了,直羞得她把脸埋进胤禛怀里,不依的拉长音儿,“爷~”
见她这么一副娇态,胤禛开怀地笑出声来。他将玉书从怀里放开,扶着她站好,哄道:“好了,好了,爷不逗你了。天儿也不早了,快伺候爷更衣吧。”
在胤禛说是逗她的时候,玉书眼波流转地嗔了他一眼,而后,在他说到更衣时,却迟疑了一下。胤禛一下子就看了个清楚明了,便问道:“怎么?不会?不是说要伺候爷么?”最后这句倒是带了点调笑意味。
“爷~”玉书跺了下脚儿,“您都说不逗奴婢了。”
“好好好,”胤禛笑着点点头,“那你是有什么难处?”
“奴婢只是在想,更衣之前,您要不要……”玉书咬咬唇,轻声道:“沐浴一番?”
胤禛一愣,这才想起刚刚懊恼过的事儿来。他偏过头,对站在旁边的大太监道:“苏培盛,快去给我和你钮祜禄主子安排沐浴的热水来。”
苏培盛干脆利落地应了一声“喳!”便转身出了门去。
其实热水是一直都烧着的,从昨晚儿起膳房烧热水那边就没熄过火,柴都不晓得少了多少了。可谁想到呢,主子竟然一夜也没用上!
一边儿走,苏培盛一边儿在心里啧啧感叹,这钮祜禄主子可是真有一手儿,爷洁癖成那样儿,也能跟这位主子就那么睡了一宿,还几乎整夜没歇!
啧啧啧,可见这女人手腕可真是了不得,就今早那一出,他可也没在别的主子那里见到过。
苏培盛抬头瞅了眼东边渐渐变成鱼肚白的天空,在心里摇了摇头,哎哟,看样儿,这后院的天儿可真又要变一变喽!
☆、第十章 敬茶小事
在两人各自沐浴完后,玉书亲力亲为,伺候着胤禛更衣配饰,用饭吃茶。等忙完了这一套儿,天儿已经大亮了。
胤禛手里捧着茶碗儿,端坐在外间炕褥上。
膳桌子已经撤下,他将手里的茶碗搁到炕桌上,随意地对坐在他对面地玉书说道:“今儿个衙门里也没什么大事儿,一会儿我陪你去正院敬过茶,再去上差。”
说毕,便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玉书的神色,等着看她的反应。
当然,对玉书来说,他这种作态自然无处遁形的。但她就像没看出这是胤禛的试探一般,先是吃了一惊,而后便有喜色漫了上来,最后,却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神色却变得有些迟疑起来。
胤禛心下暗暗有些满意,嘴上却道:“怎么?可有什么不妥?”
“这……”玉书语气停顿了一下,最终却好像下定决心一般,抿了抿嘴儿,道:“奴婢可否斗胆问爷一句话?”
胤禛颔首,“说吧。”
“之前进府的姐姐妹妹们敬茶时,爷可是也在场否?”
胤禛一挑眉,“怎么,你不乐意?”
“奴婢岂能不乐意?高兴都来不及呢。”玉书乍着胆子道:“只是,若府里之前的姐妹们都没有,单奴婢有,那奴婢便觉着心里有些儿个不甚安稳。”
“有何可不安的?怕爷对你特殊了,她们会针对你?”
“怎么会,奴婢可不是在担心这个。”
见自己的意思被曲解,玉书赶忙反驳,“奴婢在爷跟前儿只说心窝子里的话。”
“说句不好听的,便是这样儿一来,奴婢独特于姐妹们,显得奴婢比较得爷的意,让她们心里不舒坦了,但只要有爷和福晋在,奴婢自个儿也是半点儿也不担心的。”
说到这儿,她偷偷瞄了一眼对面儿的胤禛,见他又端起了茶碗儿,脸上也并无什么异色,便接着道:“但,要是奴婢真与姐妹们不同,奴婢担心的是,这会对爷的公正形象有损。更何况,一旦有人闹将出来,为难的只能是爷您啊,奴婢可半点儿都舍不得。”
“嗯,”胤禛啜了口茶,点点头,“说的不错。”而后,才抬头看着玉书道:“不必顾虑这么多,这是比你之前进府的人都有的。”当然,他没说的是,是他在有时间又有心情的情况下,才有的。那么多个格格,也不过只有那么一两个。
玉书舒了口气,拍拍胸口,对他甜笑一下儿,“这样一来,奴婢可就放心啦。”
胤禛伸出右手食指,点了她额头一下儿,失笑地对这一时又变得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摇了摇头。
半刻种后,玉书便在青衿青衽的搀扶下,踩着花盆底儿,姿态勉强地跟在距离胤禛一步远地后头,向着正院儿走去。
胤禛走在前边儿,眼神却一直没离开过玉书,见她实在走得艰难,便道:“不然,让个太监背你过去?”
玉书赶忙拒绝,“不过是走两步路,要是还得人背,那样儿奴婢成什么人了?而且,”她垂头羞道:“也太丢人了。”
胤禛点点头,不再说话,却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让玉书跟的不那么辛苦。
到了正院门前,摆着两个太平缸的地儿,胤禛发现玉书脚步竟然停了。他疑惑地皱了下眉,脚步不停,注意力却仍放在玉书身上。
但只见,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她身边儿扶了她一路的两个侍女地手撒开,表情痛苦地抬头挺胸,竭力让自己显得十分正常,之后,才再次举步,跟着自己走了起来。
见着这一幕,胤禛在心里点了点头。不把自己对她的宠幸当成炫耀的资本,也不得意忘形,识大体,这样很好。然后,见她那么痛苦,心里又涌起了点点诡异的自豪和一点儿怜香惜玉的愧疚。
而后,暗暗下定决心,嗯,以后再不这么折腾她了。那事儿做多了本就对身体不好,一晚上来个一两次本就够了。
就在胤禛一番九曲十八弯儿的思考中,正院儿到了。
不等通报,胤禛直接带着玉书进了正院儿厅堂。
这时节,胤禛一后院儿的莺莺燕燕早就到齐了,见他进来,屋里气氛顿时一变,在帘子外头还能听到的说话声,一下子停了。
难堪的沉默漂浮在空气里,玉书明显感到刺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都别有意味。
她在心里撇了撇嘴儿,就知道那男人的话不可信,看来这靶子是当定了。不过,以她的本事,难道她还能怕了不成?
屋里气氛诡异,玉书仍佯装不知,只一心跟在胤禛身后。
这些女人们规矩倒是很好,一边儿思量着胤禛来看玉书敬茶这里头的关窍儿,一边儿暗地里用目光不住地打量玉书,却也没忘了给胤禛行礼这码子事儿。
众人齐齐福身,“给爷请安。”
趁此时机,玉书神识全开,将整个厅堂里的人都打量了个一清二楚。
方才坐在最上首的,是一个青年贵妇,当然,这是以现代的标准而言,在这普遍早婚早育的年代,这年岁,已然是个中年妇人了。
她穿着一身儿绣有富贵牡丹的大红色旗装,梳着两把儿头,样貌平平,却姿态端庄,一见之下,便让人觉着富贵雍容——这便是玉书以后的领导、四福晋了。
在她左下手坐着的,是一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美妇人,生着一张芙蓉面,柳叶弯眉,樱桃小嘴,尖下颏儿,典型儿的江南美女面孔。身段儿玲珑有致,穿一身儿十分衬人儿的粉红色旗袍儿,看上去娇柔温婉,若水一般。
玉书见只她在这屋还能有个座儿,便知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李侧福晋了——入府之前,她额娘让她小心对付榜单上排行第一的有名人儿。
当然,对玉书来说,她额娘的话对她来说,大部分都是废话,能记住这个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剩下的那些没座儿的,玉书发现,这些个都算的上美女级别。
你说天真娇憨的、活泼可爱的、秀丽温婉的、娇媚可人的……燕瘦环肥、各式各样儿,应有尽有。怪不得男人们都爱权势呢,单只收集这么一院子美人儿来欣赏,也是尽够了。
最后,玉书发现,除了福晋,这些个女人中,单她样貌最不出众。
如此一来,玉书倒十分满意于自己的先见之明,还好她在入府前兑了那个药丸儿。不然,单凭府里这众多的美人儿,她大道何时才能有成?
胡思乱想间,胤禛已被福晋携着去了上座儿。玉书便从角落里走出来,站在当中,先行对上座的女主人蹲身见礼,“给福晋请安。”被叫起后,又转向另一侧,“给侧福晋请安。”
李氏偏了偏身子,伸手搀了下玉书,笑着柔声道:“妹妹不必多礼。”
玉书坚持着行全了礼节,而后才起身道:“谢侧福晋。”
坐在上首的福晋发话道:“好了,钮祜禄妹妹既进了府里,姐妹们以后有的是时间亲近。这会儿时辰也差不多了,妹妹快敬茶吧。爷也快上差了。”
这话落下,玉书明显感到刺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变得更多、更锐利了起来。
她低垂着眼睫,对这种无谓的挑拨,心里半丝波动也无,不过是两句话儿,不痛不痒的,又能把她怎么着呢?若有人在这挑拨下,敢真对她动手,那咱们再走着瞧吧。
候在一旁的婢女这时候拿了两个垫子过来,分别摆到了福晋和侧福晋眼前儿。
两个福晋的身边各有一个婢女出来,转身到福晋们各自旁边儿的小桌上,用上头摆着的茶壶倒了一杯茶出来,用茶托端在手里,等着玉书一会儿敬茶时用。
玉书在神识里,清清楚楚地看见,在她的婢女倒茶之前,李侧福晋给她使了个眼色。玉书眯了眯眼儿,虽不知这里头究竟有什么猫腻儿,她也并不放在心上,不过见招拆招而已。
玉书先在福晋身前儿的垫子上跪下,接过婢女递过来的茶碗儿,高举过头,恭声道:“请福晋喝茶。”
福晋接过茶碗儿抿了一口,搁到了旁边桌上,然后,从另一个婢女手里拿出一套珍珠头面,递给玉书,“以后要好好伺候爷,给爷开枝散叶,知道了吗?”
“谢福晋赏。”玉书老老实实地磕下头去,“奴婢谨遵福晋教诲。”
“起来吧。”福晋道:“你这便给李侧福晋也敬个茶吧。”
“是。”玉书应了一声儿,又转到李侧福晋身前儿,在垫子上跪下。
刚要接过婢女手上的茶碗儿,她敏锐地感知到,这茶杯冒出的热气儿与福晋那杯截然不同,这热度虽不至于让她受伤以致失手摔了茶杯,烫红倒是不可避免的。
玉书垂下眼睑,遮住了眼中的冷意。她在手上附了一层灵力,稳稳地接过了茶碗儿,高举过头顶,“请侧福晋喝茶。”
在玉书的神识中,李氏眼中诧异之色一闪而过,而后,变成了深深的警惕压进了眼底。
她面上带笑,用手帕垫着接过茶碗儿,用碗沿儿略碰了碰唇,搁到桌上,从袖子里掏出一枚绿玉雕花蝶簪递给玉书,柔声道:“姐姐也没什么好东西给妹妹的,初次见面,这簪子便送给妹妹戴着玩儿吧。”
这簪子价值虽比不上福晋那套珍珠头面,可精致程度却犹有过之,并不像她说的那么轻描淡写。玉书心里冷笑一声儿,面儿上只当没发现,磕头道:“谢侧福晋赏赐。”
于此同时,动了动手指,用灵力给李氏回了一份儿小礼。毕竟,来而不往非礼也,不是?
给李氏敬完茶,又给各位在她之前入府的各位格格见礼后,这场敬茶便结束了。胤禛要去上衙,这些个女人们便行礼相送。
正在这时,李氏旁边站着的武氏突然抽了口气,引得所有人都看向她那边,胤禛也不例外。
武氏赶忙跪下请罪,“奴婢见侧福晋衣服有些不妥,故而失态,请爷责罚。”
所有人都向李氏看去,只见她那身儿粉红色的旗袍上,沿着缝合的线儿,开了一条大口子,连雪白色的里衣都露了出来。
李氏惊叫一声,赶忙用手将那口子捂住,脸色犹如变色灯笼一般,忽青忽红。
胤禛见此,脸色虽无什么变化,却能让人感觉他身上冷气更足了一些,“福晋,拿一件衣裳给李氏遮一遮。李氏,再有这样的事儿发生,你就不必出门了。”说完,便转身走出了正房。
李氏丢了大丑,顾不得计较别人眼里的讥笑、嘲讽,在福晋那儿得了一件衣裳,便匆匆回了自己的院子里去。
玉书不过悠然一笑,便扶着青衿她们的手,回了自己的院子,再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第十一章 院中琐事
到了自己院子门前时,已是过了辰时。守在门前的小淳子见主仆三人回来,赶忙下跪行礼:“请主子安。”
玉书冲他点点头,“起吧。”
小淳子又叩了个头,“谢主子。”而后,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记着,我分配咱们院子里的活计时,确忘了还有守门一事,怎么是你守在这里?”
小淳子麻利儿地再次跪下,“回主子的话,因府里确有安排奴才守门这一规矩,主子因初初入府,或许不知,便没给奴才们安排。又因守门这活计本就是我们太监在做的,奴才与小福子商量过后,便擅自做主,决定由咱们一人守一天门儿。”
他将头再次叩了下去,躬身弯背,额头触地,“奴才自作主张,请主子责罚。”
玉书沉默不语。直到见跪在那儿的小淳子身子开始颤抖,连后背都湿透了,可见已然害怕了起来,之后,才轻声道:“你起来吧。”
话一入耳,小淳子只觉着如蒙大赦,那颗快要跳出喉咙的心脏,这才“噗通”一声儿落回了肚子里。他声音虚弱道:“谢主子。”之后连脑门儿上的汗都不敢抹一把,低着头,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们为我补了这个漏儿,本没什么错。”玉书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压力,“不过,主子有什么没想到的,作为奴才,我觉着,提醒主子才是根本,”她顿了一下,轻声问:“你觉着呢?”
“扑通”一声,小淳子又跪了下去。他双手趴地,叩下头去,“求主子饶了奴才这一次。”声音里满是惶急,却尽量压低了声线,让求饶声不至于显得尖利刺耳,惹人厌烦。
“你起来。我几时说要罚你了?”玉书柔和了声调,连语气都变得温和起来,“你今儿个能守在这儿,便是做对了事情。主子赏你还来不及呢。”
因为听到这话太过惊讶、不敢置信,小淳子猛地抬起了头,看向了玉书,嘴巴张着,眼睛瞪的大大的。
但很快,他又意识到这动作是对主子的冒犯,吓得一下子又将头叩在了地上,声音颤抖,里头夹杂着哽咽,“奴才,奴才只是一时,一时……”声音顿住,又连连叩头,声音“砰砰”作响,可见真是十分用力,“奴才不是故意冒犯主子,请主子责罚、请主子责罚……”
叩一个头,就说一句,“请主子责罚”。
玉书见这实在是不成样子,皱了皱眉,一边说“你起来吧”,一边儿暗示青衽过去将他扶起来。
青衽走过去,将手搭在小淳子肩上,弯腰凑到他身边,耳语道:“你是奴才,主子让你起来。”说完,扣在他肩膀上的手多施了几分力道。
被吓懵了的小淳子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他竟然犯了奴才最不该犯的错——威逼主子!
磕头求饶,当然没错,但弄得这么难看,简直是明着在说,这是主子不慈!这回,他才真正吓破了胆,连腿都软了,靠着青衽的帮扶,才哆哆嗦嗦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看着一身狼狈地站在身前儿的小淳子,玉书闭了闭眼,吐了口气,声音越加柔和,“我本也没说,你守门这事儿做错了,正相反,你这件事做的极对。你做错的,是知情不报。”
“我是觉着,虽说我是主子,但我也总会有想不到的地儿。你们作为奴才,一旦你们想到了,提醒我这个主子,才是你们该做的事儿。但是,既然我才是主子,做决断的事儿,总应该交到我手里才是。”
小淳子跪倒在地:“谢主子教诲,以后,奴才定然谨记在心。”
玉书这回没有拦他,也没让他起来,只道:“不过,你们为我补了漏子,这事儿做的很对。既然做对了,那我总要赏你们的。”说完,从袖子里掏了个荷包给青衿,示意她给递过去。
听到这话儿,小淳子还有些不敢置信。直到实实在在接到了赏,他这回才是打心底儿里对玉书觉着尊敬和感激。
本以为主子识破了自己和小福子讨赏卖好的打算,少不得要给他点排头吃,没想到,最后还能得了这个赏;跟着这个主子,值了。
于是,他恭恭敬敬地叩了个头,语气再不是浮于表面的恭顺,而是彻底的、发自内心的认可,“奴才谢主子赏。”
玉书点点头,话锋一转,“不过,赏是赏你为我补漏子这件事做的对,但知情不报这事儿,可还是要罚的。”
小淳子真心实意道:“奴才任凭主子处置。”
“嗯,你本职是做庭院扫洒,那便罚你要把整个院子边边角角都清理个一干二净,若被我发现哪块儿你做的不好,可是要另加惩罚的。”玉书声音一顿,看向小淳子,“这样罚,你可服气?”
小淳子一愣,本以为要吃皮肉之苦,没想到主子却只是罚了自己本就该做好的本职。他诚心诚意地再次叩首,“这本就是奴才该做的,主子仁慈,谢主子不罪之恩。”
“起吧。”玉书摆摆摆手,而后,又玩笑道:“虽说,这事儿你是和小福子商量的,这漏子也算是你俩给我补上的,但今儿个不是他当值,赏便没他的份了。”
“主子说笑了。”小淳子躬身道:“主子不罚咱们,已是对咱们的仁慈了。为主子做事儿,本就是奴才们应该的,不然要咱们这些个奴才做什么?不管主子给不给奴才们赏,奴才们都只有感激的份儿。”
“嗯,”玉书满意地点点头,见小淳子脑门儿上磕头磕的一片青,便道:“你这一头的伤,好歹回去养养吧。今儿换小福子来守门儿就成了。”说完,便带着青衿、青衽跨过门槛,进了院子里去。
小淳子弯腰行礼,“奴才恭送主子。”直到看见玉书的身影走远,这才从怀里掏出帕子,抹了抹一头一脸的泪和汗。将帕子重新揣回怀里,整了整衣裳,他便精神抖擞地去找小福子了。
因府里规矩,五日去正房请一次安便可。因而,之后的几天,玉书只要待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关上门,就能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了。
一路回复过自己院里奴才们的请安,玉书这才进了自己屋里。
坐于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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