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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反派的朱砂痣-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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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里根本没有蔽阳处,哪片地方都饱受炙烤,江衡把运动衫外套脱下来,让池瑾顶在头上遮阳,仰头看了眼太阳,说:“看这天气,现在温度还没到达最高,这个季节可能还是夏季。白天温度太高我们就适当地休息,晚上多走一会儿。”
人长时间在温度过高的环境下行走很容易脱水,他们身边东西稀少,根本承载不了脱水的代价。
池瑾静静地听他说,浅浅喝了一口壶里的水,嘴里根本没感觉到水润,可她还是把盖子盖回去,递给了江衡。
江衡喝水总是敷衍式地,极浅地轻抿,要不是池瑾知道壶里的水位一定能碰到他的嘴唇,她甚至会怀疑他只是在自己的面前做做样子。
压缩饼干还是昨天的那一包,这么干燥缺水的环境下,她看着压缩饼干其实没一点食欲,但肚子里擂起的鼓点声却又实实在在地告诉她,她在饥饿。
池瑾就着江衡昨天剩下的一小块吃完,收回包装把饼干递给江衡,他却没接。
“池池再吃一点,等会喝点水休息会儿,会舒服一些。”江衡的眼神是清明且镇定的,为了节省精力他说话的语气很低,带着劝慰和温柔。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话,池瑾听了,却觉得异样地刺耳。
“我不吃了!”她一把将压缩饼干扔过去,连着原本顶太阳衣服全部扔到他身上,灼热的阳光打在她脸上,池瑾心房里的火好似被彻底引燃。
“江衡你究竟什么意思?你以为你这么做就能弥补愧疚吗?你不吃不喝,我就能甘心受着你的恩惠?你做梦!”
池瑾脑袋里那根名叫理智的弦好似崩断了,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话不过脑子,仅凭第一感觉就冲出口。
“你凭什么对我好,你真的喜欢我吗?我不信!任务和现实本来就是两个世界,就算你现在对我再好,我不需要做任务,我是根本不会喜欢你的!你死心吧!”
池瑾喘着粗气说完,看着江衡的脸色微微泛白,她的心脏好像被什么刺了一下。
最后的倔强让她没有退缩。
她转过头,将半个后脑勺留给江衡。
虽然有昨晚和今天早上的细小互动,实际上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一直不算和缓。他们之间除了必要的交流,不会说话,一方面是节省力气,一方面却是池瑾单方面地抵制。
安静的空气里传来细碎的窸窣声,池瑾不想静下心去辨别,可声音发出她就是能很轻易地听出来,是江衡把压缩饼干的纸袋收起来,纸袋里层似乎有锡箔纸的成分,折起来的声音会很响。衣服移动的声音就微小地几乎听不见。
池瑾的视线里突然一暗。
之前被她仍开的衣服再次回到她的头顶,江衡说:“别生气,先休息会儿。”
池瑾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
她看着江衡温和的眉眼,牙齿下内唇上碾了碾,有气,却具体又不知道是气他,还是气自己。
她没再拒绝,木着脸往沙地深处稍微挖了一个坑,底层的沙子比上层的沙子颜色略深。池瑾感觉到沙土里的凉意,盖着衣服,缩成一团,闭上眼。
外套笼罩在头顶,她不知道江衡在做什么。
沙漠里没有城市的噪音,白天甚至连风声都少得可怜,兴许是走了半天累极,她脑子里没有什么要想的事情,空荡荡的没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
照例是被江衡推醒。
此时的太阳已经西沉,比起中午刺眼地犹如一个火轮的模样,微微泛着橘黄色的大圆盘太阳,此刻可爱地多。
温度没有那么高了,接近黄昏,空气中偶尔会掠起微风。
江衡应该是也睡了,她看到附近有一个同样被挖开的沙坑,不过这会儿底层的沙子已经和周围沙子同色的金黄。
“走吧。”江衡已经背好了包,伸手在她面前。
池瑾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手和他相握。
这一段路走得时间很长,池瑾和江衡从太阳
高升,一直走到最后一抹夕阳沉入地底,再到漫天的星子汇成美丽的银河。
期间他们休息了几次,只是短暂地停一停,稍微给身体和内心一个安慰,就再次启程。
池瑾没再和江衡说话,中午的那场单方面的争吵,可以说是池瑾自己无理取闹。
沙漠中的重逢,就算最初是江衡借由任务把她带入其中,归咎罪责也不在江衡身上,决定任务内容的是主神,他和她一样,只是受害者。
可即使知道,池瑾还是拉不下面子和他和解,或者说,从开始到现在,她对江衡一直有怨。
这怨不仅仅来自这次的任务,只是更细的方面,她还没有发觉。
依旧是寻了处平地休息,池瑾随便吃了点压缩饼干,没有管江衡,把自己缩紧羽绒服里,闭上眼没多久,沉沉地睡了过去。
独留在沙地里的江衡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池瑾,脸上一直沉淀的镇定沉着在这一刻终于能悄悄褪去。
他慢慢地走近,眼神中透露出疲惫和淡淡的喜悦。
他坐在她身边,隔着羽绒服外套听到她很浅的呼吸声,池瑾的呼吸声不太顺畅,或许是缺水又太疲惫的原因,呼吸声并不均匀。
江衡摸着羽绒服拉紧的帽子口处漏出来的漆黑长发,发丝里掺杂着沙子,头发也并不光滑,睡梦中的池瑾并没有感觉到他的动作,依旧静静地睡着。
江衡嘴边的笑容变得异常地满足。
在这一刻,整片天地下,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好像,真正地拥有了她。
***
池瑾是被冻醒的。
她的右腿不知怎么露到羽绒服外面,半条腿处于冻僵麻痹的状态。
她还没睁开眼,迷糊地试图把冻僵的右腿挪到的温暖的地方,可身体一动,羽绒服的空隙全部敞开,冷风从头到脚把她灌了个遍。
池瑾瞬间清醒。
天还没亮,头顶的星星闪着光泽,夜很冷,池瑾动了动腿,总算感觉腿上的温度重新恢复。
羽绒服里的热度全部散尽,她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已经睁开眼,她下意识地去找江衡。
却看见他蜷缩在自己的不远处。
唯一的羽绒
服到了夜晚被池瑾自然而然地征用,她起初也想过问问江衡晚上怎么办,昨晚是看着江衡一脸镇定安宁不好问出口,今晚却是她心中有气,根本懒得问。
可这一会儿,看见他在冷风里蜷缩身体,池瑾突然涌起一阵愧疚。
“喂。”池瑾缩着身体走过去,蹲在他身边,推他的腰。
沙漠里白天的温度高的能烤死人,晚上最低却能到达零度以下,池瑾抱着羽绒服走几步路都觉得浑身打颤,她甚至不知道他昨晚是怎么过来的。
江衡睡得很轻,几乎是她稍微一推,就醒了。
“池池,怎么了?”
他的眼睛没了白日的冷静,带着初醒的惺忪和似梦非梦的困惑。
池瑾的心情莫名地开始转晴。
她说:“我冷。”
江衡反应了两秒,大致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他坐起来,看着身上只有一件可盖的单薄外套,这两天第一次感到束手无策。
“你抱着我睡。”
江衡的眼皮很明显地跳了一下,池瑾看着他犯愣,突然感到一种异样的畅快。
像是看到他吃瘪会喜悦。
池瑾抛开心头莫名其妙的情绪,贴着他坐下,去拉羽绒服的拉链。
江衡的表现一直有些游离在外,直到池瑾拉拉链,看到冷风把羽绒服灌得涨起来,他陡然回神。
拉住她的手。
“池池别解拉链,我就这样抱着你。”
他很快地帮她把拉链拉到脖子根,有些小心翼翼地,从她的身侧去抱他。
池瑾心头的那份畅快突然变了质。
她不管不顾地推开他,用力把外套拉链拉到底,伸手就去抱他,口里却突然恶毒地想要刺伤他:“江衡,你想要把自己冻死,以为就可以弥补这份罪过了吗?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池池和男主现在在相爱相杀~~
第118章 沙漠里的伙伴(三)
第118章:沙漠里的伙伴(三)
江衡原本想要推开她的手一顿。
池瑾顺势四肢缠绕在他身上; 江衡的身上和她预料中的一样凉,池瑾咬住舌尖嘶嘶的吸气; 用力贴紧他。
她的脑海里突然男女之情,没了此前和江衡的怨怼; 她想要让他热起来……她害怕他死。
江衡像是察觉到了池瑾突然压紧的气息,搂紧她,把羽绒服拉链的一面往自己的身下压紧,防止冷风漏进来。
两个人相拥,羽绒服必然承载不下。
池瑾没法像之前一样蜷缩着; 但两个人的热度却比之前更高,江衡的腿紧挨着她的; 微微蜷缩,似乎也没那么冷。
江衡的身体很快热起来,衣料上传来温暖的热度。池瑾保持着和他正面相拥的姿势,半边脸颊压在他的肩头,原本她还想继续睡; 可不知道是姿势还是其他原因,她好半天都没睡着。
江衡一直没动,胸膛起伏的弧度缓慢且均匀; 可池瑾能感觉出来,他也没睡着。
“对不起。”
她缓缓地打开眸子,视线落在羽绒服外的沙地上; 夜晚的沙漠褪去了金黄,变成淡淡的灰色; 少了大漠荒原的壮丽,反倒多了些细腻的柔软。
江衡抱着她的手臂动了动,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轻轻摸着她的发丝,说:“不,池池,这一切确实是我的错。”
“虽然结果并非是我想得,会把你牵扯到这样的环境里,始终是因为我。你怪我、恨我,也是应——”
江衡的话忽地被池瑾用手捂住。
池瑾没心情吵架,更不想听他再揽责任归咎罪责,可等她堵住他的声音,却发现,自己的动作太亲密了。
两人本就互相取暖而紧贴在一起,之前的相拥她还能保持淡定,可这会儿他呼吸间的热气一下下地喷在她的掌心,池瑾心口变得酥麻起来。
还是江衡先有动作。
他自然地拿下她的手,摸着她掌心的冰凉,把手塞回羽绒服里,淡淡说:“睡吧。”
池瑾理所应当该闷头接下他的话,可有件事却一再地涌在她的脑海里。
“江衡。”她开口,“你
不能不吃东西,不喝水,就算你把它们省下来,我也不会记住你的好意。”
池瑾已经尽量让语气不要太刻薄,偏偏话一出口,她的态度不受控制地往失控靠拢。
她抿紧唇,在羽绒服里抓着他的衬衣,紧紧揉在掌心,像是在发泄什么。
江衡像是笑了一下,说:“我没有不吃东西不喝水。”
“压缩饼干你只吃了一点,水也比我喝的少。”
“我只是没有那么饿。”
江衡的语调和缓温柔,像在陈述一个事实。池瑾咬了咬牙,控制住自己不去口不择言反驳他,把他抱得更紧:“我不管,以后我吃多少东西,你不能比我吃的更少,水也是一样。”
江衡一个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大男人,怎么可能比她吃的还少,池瑾懒得相信的胡话。
池瑾等着他的回话,隔了有一会儿,江衡才开口:“池池是在担心我?”
江衡的声音里透露出的小心像一根细刺扎到她的心里,扎进去的力道并不疼,只是多出来的异物感让她心口难受起来。
“我没有担心你。”她哽着喉咙说,似乎感觉到他的失落,又补了一句,“我只是一个人害怕。江衡,你说过会带着我找到出路,你、你不能食言。”
阴冷的风再次刮过来,池瑾漏在外面的发丝被吹得四散飞扬,她听到江衡很轻地应允声,后背被一下下轻拍着。
“嗯,我答应你。睡吧。”
***
那一晚的相拥后,池瑾和江衡的关系缓和了很多。
行走在沙漠上,池瑾也会时不时和江衡说几句话,问他从前有没有去过沙漠,都去过哪些国家。
江衡基本是池瑾问什么答什么,聊得多了又会强制收回话题,让她保存体力。
沉默的夜晚,江衡会给她指头顶的星星。
沙漠上没有污染,每一颗星星都好像比其他地方更加闪亮,江衡给她指最容易辨认的北斗七星,夜空里最亮的那颗天狼星,用仅有的关于星座的知识储备磕磕绊绊地给她讲星座的故事。
贫瘠沙漠上的行走因为这份融洽,多了点动力。
只可惜,多出来的动力只有一点,日复一日没有尽头的黄沙,太容易把它消磨
干净。
池瑾不知道他们究竟在沙漠里走了多少天,一天、两天,还是九天,十天,甚至是十多天,……,没有刻意地去记录时间,所有的线路好像被无限拉长。
那两包压缩饼干早就被吃完了,水壶里的水只剩半壶,池瑾甚至不太敢去拧开盖子喝水,她害怕等壶里的水和那两包压缩饼干一样消失,他们就真的永远被困在沙漠里。
她不再和江衡说话,连使用张开嘴的力气都好像变得吝啬起来,最初的融洽渐渐变得冷漠,她甚至开始厌倦无时无刻走在她身边的江衡。
可她又知道这样的状态有问题,懈怠会把人拖入深渊,消极同样。
她不去开口,也不去抱怨江衡,但久而久之,她下意识躲避他的视线成了习惯,她试图忽略他,可内心深处她又渴望去看他始终镇定如一的眸子,想听到他的脚步声,感觉到他的体温,这样好似也能告诉自己,她还活着。
她厌倦江衡,他却又是她心底唯一的支柱,这种矛盾的心理时长撕扯着她的内心。
可她的表面上,依然是一片木然。
“江衡,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不知道是第几天的夜晚,池瑾靠在江衡的怀抱里,低低地开口。
她的声音很涩,语调也是无起伏的僵硬。太久没开口,说出的话带着一股咕哝的含糊。
江衡却听清楚了。
“池池别瞎说。”他的语气带着并不凌厉的严厉。
池瑾不抬头,也能感觉他此刻一定是紧抿着唇,目光沉沉的模样,而他那双眸子,应该是深沉却冷静的。
江衡他,似乎总能无时无刻保持镇定。
“江衡,我好累。”她轻轻地出声。
她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看见过绿色,绿色,生命的色彩,她眼里的所有颜色只有无穷无尽的黄沙,这里没有植物,甚至连一只虫子都不曾出现,沙漠上只有被风吹开起伏的大大小小沙丘,没有脚印,更没有生机。
江衡抱着她,很紧。下巴压在她的头顶,低沉的声音传到她的耳中:“池池,别放弃。我答应过你,会把你带出沙漠的,我答应你不食言,你也不能提前退缩。”
可是她真的好累。
池瑾瞪大的眼睛里一片空茫
,她感觉心房里也空荡荡的,她想要流泪,可她又不敢,身体里的水分少的根本连流泪都是奢侈。
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填补心头的空虚,她仰头,近乎是疯狂地去咬他的下巴,顺着他的嘴角往上咬,喉头发出压抑的哭腔:“江衡,吻我……”
江衡的身体明显震了一下。
他反应了一秒,夺过池瑾毫无温柔可言的啃噬,一只手从她的脑后绕过去,轻轻贴上她的唇。
他的吻很温柔,一下一下吻着她的唇面,力道很轻,像是怕把她弄疼,可即使这样,早已经干裂的嘴唇稍有碰触,立马渗出血来。
他的吻势却没停下,吻过她嘴角光滑的地方,舌尖慢慢探入她的嘴里,带动她,轻盈地慢舞。
池瑾尝到他嘴里淡淡的血腥味,不知道是他的还是自己的,她的心奇异地平复下来,心脏的某一处被他温柔的力道好似填满了,可不知足的她,却奢望着想要得到更多。
江衡却早早地收了这个犹如饮鸩止渴的吻。
他收回压在她后颈的手掌,让她重新靠在他的怀抱里,不同于池瑾的微喘,他的呼吸很平稳,语调也是平和的:“池池,睡吧。”
他每次都天都会这样重复让她休息,之前池瑾会觉得烦躁到想骂人,可这会儿,她的内心很平静。
她不去管他的反应,在羽绒服里找到他的手,和他紧紧握在一起,说:“江衡,我想知道上个世界,你为什么叫我‘浅浅’。”
上个世界,她是沈家从小被嫌弃的沈招娣,而他,是杀手出生的梁狰。
他们成亲时,他乘着醉意,第一次发自真心愉悦地叫她浅浅,她记得,他说,她是他一个人的浅浅。
江衡却在这个问题上沉默了许久。
池瑾静静缩在他的怀抱里,不出声,也不催他。
后来,她听到他说:“因为,你是我的爱情。”
独一无二,矢志不渝。
他是梁狰时,没有记忆,更不记得她。可只那一眼,他就知道,自己会爱上她。
他的心脏是因她而跳动,他的爱与欲,贪婪和愤怒,都是因她而生。
他好像获得了重生,又像是一场新生,可那时候的他,远远看着她,看到的却全是她对他的抵触和冷漠,就算是多生出的那一缕情丝,她都挣扎着想要撇离。
浅情人不知,她对他的爱,稀薄地可怜,他却还是放不开……
作者有话要说:嘤, 我家两个大宝宝还困在沙漠里,感觉这段经历就是池池对自己的剖析啦~~
没有评论的我,孤独地坐在沙丘上,只见黄沙滚滚,淹没我滔滔如黄河的泪水……
第119章 沙漠里的伙伴(四)
第119章:沙漠里的伙伴(四)
池瑾没懂他的意思; 江衡也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意思。
轮轴转的时光总容易冲淡记忆,池瑾很快就把这个问题抛到一边。
至于那个不同于任务世界的亲吻; 却没那么轻易被抹去。
无形之中,池瑾对江衡的态度在变化; 变得在意,变得依赖。
那个吻像在她的心房前打开了一道小门,让她能窥见内里,发现一直存在其中的江衡。
感情是一点点累积的,对待不同的人; 感情是分开的。
池瑾一共经历了六个世界,第一个世界的羽司风; 她一直照顾的程凭,由她救下的徐潜,她亲眼看到长大的白灼,愿意为了她舍弃正道的季青彦,还有; “她”甘心付出生命去深爱的梁狰……她在每个世界都付出了的深情,只是从前的她一直以为,他们是不同的人。
这些感情也参差地遍布在她的心间。
直到江衡贸然冲进她的世界; 告诉她,他们其实是一个人,他爱她。
池瑾的情感瞬间混乱; 甚至造成一瞬间的理智崩塌。
任务、主神、现实,三个不同的维度纠结在了一起。
她对江衡的一切拒绝; 归咎到根本,实际上不是她在否认自己的情感,她真实地爱过,并且因沉溺于任务世界而痛苦煎熬过。
她的拒绝,是无法平衡任务和现实。
池瑾始终无法忘记,她是死过一次的人,她的重生是主神的恩赐,她是有责任去回抱这份恩赐的。
至于现在,她其实并没有完全想通,只是忽然想开了些。
就如江衡说过的,为什么会是她呢?
为什么她能理所应当地突破任务奖励的一般线,成为陆泽明口中的“大佬”?为什么她的任务难度,是低难度却高奖励?为什么和江衡匹配的人,不是其他人,偏偏是她?
从前的池瑾,似乎陷入了死胡同。
她想要找到唯一的答案,却百思不得其解。
可实际,事情能双向来看。
换一个角度,有没有可能,现在的一切,早就是主神预料到的结果?
她能获得高任务奖励,不是主神的一味偏袒,而是源自于她和江衡的契合度。而她即便拿着高额的奖励,融入血液的责任感让她无法仅为私用,所以主神会放任她用这样的方式去承担责任。
毕竟如果是生活都无能维系的条件下,根本没有精力去达到更深的目标。
面包都没有,要什么自行车?
至于现在的情况,主神对她的要求似乎变了。
上个任务世界结束,池瑾的任务奖励跌回了正常水平——虽然三万多积分的奖励超出绝大多数苦逼的任务者,可也回到了正常水准,比起她此前动辄几十万的奖励,不要太平民。
池瑾大致的猜测,主神的意思是单方面宣布她的回馈结束?她已经尽够重生报答的责任,可以像陆泽明一样,苦逼地开启忧愁生命时长的任务了?
至于——
光秃秃的沙漠,只是主神一时失误,思绪开了个小差?
池瑾无法识破主神的想法,不过连续两次的不同世界,池瑾能确认,有关报答的事情,主神会有自己的解释。
……
池瑾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江衡,前路生死未知,漫无边际的沙漠上,他们不知道会遇到什么。
池瑾总是生出一种不好的猜测——如果她在沙漠上死了,或是困在沙漠里走不出去,她会真的死亡。
每次这么想,她看着一望无尽的黄沙,最后一丝希望仿佛都要被人掐灭。
可看到身边永远伫立的江衡,他温柔又明亮的双眼,总会让她重生出一点希望。
这是她自己的身体,血液滚动,鲜活的,一般而言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她有机会重获新生,却不意味这种机会能出现第二次。
至于江衡,如果注定只有一个人能走出这里,江衡比她意志力强,会判断方向,又冷静,能走出去的人一定是他。
池瑾不想拖累他。
***
沙漠里无望的行走还在继续,江衡像是看出了她眼底的依赖,每当她停在路上,无神地望着远方,或是低头看着脚下,脑子一片空白的时候,江衡总会握紧她的手,告诉她:“池池,再坚持一下。”
江衡说,一直朝一个方向走,总能走到沙漠
的尽头,可是,这个尽头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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