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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御王有术,狂妃欺上门-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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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娰清眸低掠过一抹决然,身姿笔直地伫立在原地。
    “发生了什么事?”慕容熠尘脸色骤变,不再理会女人,全部的心思放在孩子身上。
    “宇儿的脸,为什么会起这么多红疹?”夏沁梅一把推开秋菊,痛心地将孩子抱起。
    “朕看看。”慕容熠尘眸低掠过复杂的神色,仔细检查了一番孩子,“来人,传御医……”
    “姐姐,你有什么不满,大可冲着我来,为什么要伤害孩子,他只是个孩子,什么也不懂。”夏沁梅哭哭啼啼,一声一声地指责。
    楚娰清沉默不语,没有承认,亦是没有否定。
    慕容熠尘安置妥当孩子,戾气横生地走到女子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为什么?他是朕的孩子,你也下得了手?”
    他大手用力,眸中渗着的怒气,恨不之此刻将女子撕碎。莫大的失望、痛心交织,让他濒临崩溃。
    “孩子?这不过是你背叛我的野种!我没那么伟大,爱你,会连带着爱这个野种。”楚娰清呼吸艰难,涨红了脸反驳。
    一颗心亦是痛到无以复加,为了孩子,他终究再次对她萌生杀意,恨吗?恨不起来。
    “贱人!”慕容熠尘怒不可遏,扬手一挥,将女子推到在墙边。
    夏沁梅亦是被男人眼中骇人的怒气吓到,装模作样地劝道,“尘,姐姐不是有意的,你别责怪她了……”
    “骂得好!很好……”楚娰清狼狈地缩在墙角,努力克制眼眶的泪,她站起身,一步步走近男人。
    慕容熠尘袍袖中的手紧握成拳,直至骨节泛白,冰冷的黑眸里渗着无尽的痛恨之色,“朕从今往后,不想再看到你。”
    决绝的话残忍地迸出,预示着两人的情意就此断开。
    “但愿,此生此世,我们再不相见。”楚娰清亦是笃定地宣誓,只觉得一颗心痛的在滴血。
    是什么,让相爱的人生生分隔?她也不懂,只知道,她必须离开他,离开这个伤心地。
    男人拥着女人和孩子走了,大殿里一片寂静,秋菊泣不成声,“小姐,小姐,你这是何苦呢?”
    **
    三日后,庆国使者与昭国皇帝达成协议,以和亲的方式,促进两国帮交,百年内许诺没有战争。
    昭阳郡主年逾二十,生的花容月貌,品行端庄,被皇帝御赐远赴庆国和亲。
    这一日,皇宫里铺满红绸,壮观而绮丽,处处洋溢着喜气的氛围。
    漪澜殿,身着大红凤袍的女子对镜而坐,绝美的妆容亦是掩盖不住她眸低的愁绪。
    楚娰清支开宫人,信步走进去,“昭阳,你还好吗?”
    昭阳闻言,顿时面露欣喜之色,她霍然转身迎接,“楚娰清,你来了?怎么才几日不见,又消瘦了?”
    “我没事,只是最近胃口不好,你就要走了,我来送送你。”楚娰清拉住女人坐下,不舍地说道。
    “楚娰清,庆国是个怎样地方?我有些害怕,从小到大,连着京城都没离开过。”昭阳怅然叹道,无奈地摇头。
    “我也不知道,昭阳,你是否心甘情愿,远赴庆国?”楚娰清心中拿定主意,试探着问道。
    “换做平常女子,谁愿意背井离乡,离开亲人,离开养育自己的国家?”昭阳黯然垂眸。
    “是他逼你的,对不对?两国邦交,非得牺牲你一个女子的幸福吗?”楚娰清义愤填膺地说道。
    “四哥别无他法,天下刚定,我作为皇室子女,理应为他分忧解难。”昭阳故作无事地笑笑,只是,真的甘心吗?离开昭国,此生此世,再都无法见他,留在昭国,哪怕在角落里偷偷记挂着他也好。
    “昭阳,你爱他对不对?”楚娰清目光灼灼地看着女子,质问道。她心如明镜,如何看不出,这位名义上的九妹,爱慕着自己的四哥。
    “楚娰清……你别胡说。”昭阳慌乱地别开视线,不敢直视女子的明眸。爱,这个字太过奢侈,她哪里敢?
    “跟我说实话,我不是来指责你的,爱一个,并没有错。”楚娰清握住她的手,柔声问道。
    “对不起……我爱着四哥,从小就是,但我不会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真的,我只是默默地喜欢就好。”昭阳心中的负疚感越重,一路走来,她看到他们爱的如此艰难,而自己却毫无能力相助。
    “好,你这句话足够了。”楚娰清蓦地起身,伸手利落地扯下女子的凤冠霞帔。
    “楚娰清,你做什么?”昭阳愕然惊呼,猜不透她此番前来的目的。
    **
    翌日,昭阳公主出嫁之日。
    皇城前,慕容熠尘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同百官目送和亲队伍。
    那一日,他后来时常在想,如果稍稍留心,或许就不会酿成不可挽回的结局。
    他失去了心爱的女子,以至于后来一直活着悔恨、自责中度日。
    半月后,昭国传来噩耗,和亲的大船沉入海底,自此世上再无名叫楚娰清的女子。


 ☆、216 大结局
    送亲队伍渐渐远去,预示着昭国即将恢复往昔的平稳政局。言殢殩獍
    三日后,慕容熠尘半点预兆都没有,病来如山倒,龙床上,男人斜斜倚靠着,幽深的眸低了无光芒,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尘,到喝药的时辰了。”夏沁梅端着刚刚熬好的药膳,略显局促地走进来。
    男人依旧如同往日一般,对她冷若冰霜,兀自想着心事,仿佛根本没看见她的到来。
    夏沁梅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鼓起勇气大声重复,“尘,该喝药了。嬖”
    “滚出去。”慕容熠尘原本没有波澜的脸色迅速沉下,毫不留情地下逐客令。
    “尘,你究竟将我当做什么?娶我做妃,连着一句话都不愿意同我讲吗?我就真的这般不堪?”夏沁梅凤眸潋滟,泪花点点,委屈地埋怨道。
    “朕当日说的很清楚,若真想做朕的女人,定会后悔一辈子。”慕容熠尘冷声讥讽道,墨黑的瞳孔渗着绝情的意味捞。
    “我错了吗?呵……”夏沁梅轻笑出声,两行清泪蜿蜒过绝美的脸颊,她满心绝望地后退两步。
    “出去,朕不想见任何人。”慕容熠尘失去耐心,扬手命令道。
    “那么姐姐呢?你无缘无故将她冷落,心底最不好受的,是你自己吧?一个多月的时间,你因为思念她,导致身体……”
    慕容熠尘脸色骤变,“住嘴,你想妄自揣摩什么?信不信朕会杀了你!”
    “杀了我?杀了孩子的母亲吗?慕容熠尘……你好狠的心,我错了,我怎么会爱上你这样绝情的男人。”夏沁梅眼眶的泪愈发汹涌,郁结心中多日的气一下子涌出。
    “孩子?”慕容熠尘冷笑一声,眼底皆是不屑,“虎毒尚且不食子,你作为亲生母亲,暗中给孩子投下起红疹的毒,图谋陷害你姐姐,朕说的对不对?”
    “你都知道……”夏沁梅双腿一软,吓得跌倒在地。眼前的男人太过可怕,怕是世间任何事都瞒不过他精明的眼睛。
    她凄苦地笑了笑,“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当面揭穿我?反而去责怪姐姐?”
    “朕的事,用不着你来质问!往后待在宫里,安分守纪,姑且能留下一条贱命。”男人一番话,透着凉薄的意味。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宇儿的母亲,大昭国唯一诞下龙嗣的女人,太皇太后也不会容许你这么做的!”夏沁梅撕心裂肺地吼道,已经是濒临绝望的境地。
    “龙种吗?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想瞒天过海,拿个假的来冒充朕的亲生儿子?”慕容熠尘翻身下床,迈着虚软的步子走近女人。
    男人浑身散发的怒气,令夏沁梅不禁打了一个寒噤,“你这是什么话?宇儿是你亲生儿子,你们那么像,假不了。”
    “那不过是父皇留下的遗孤,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让朕对着自己的亲弟弟,当儿子来养育吗?”慕容熠尘俯身,一把掐住女人的脖子,眸中杀意十足,恨不之就此了结她的性命。
    “不……不要,好歹我们当初也在一起过,那段晦暗的日子,是我陪着你度过的。”夏沁梅彻底死心了,苦苦哀求男人留她一条贱命。
    痴傻如她,等了近九年,爱了近九年,到头来,不过是个可怜的替身,废弃的棋子,他的心犹如磐石一般坚。硬,这世间,除了楚娰清,任何女子都融化不了他冷凝的内心。
    错,大错特错,爱上一个冷清寡情专情的男人,注定会遍体鳞伤,可笑她不自知,妄图时间会改变一切,她多少能在他心底占有一定的分量。
    “来人,将她拖出去,没有朕的指令,别再让她踏入龙吟宫半步!”慕容熠尘敛去杀意,愤然拂袖转身,再都不愿多看女人一眼。
    大殿里恢复原有的宁静,熏香袅袅,夹杂着苦涩的药香,慕容熠尘孤身坐在书案前,大手微颤,握住朱砂笔,在宣纸上细细描绘女子的容颜。
    半夜过去,画作终于完成,他眸光蕴着别样的温情,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画中栩栩如生的女子。
    “清儿,清儿……”他声线嘶哑,如同破鼓,喃喃低唤着,“清儿,我很想你,真的很想……”
    两人明明隔着一炷香的距离,可偏生犹如千山万水,他不能跨越,任思念将自己折磨地不成人形。
    世上,最美好,最残酷的,不过是思念,见不到,得不到,触不到的可怕的思念。
    “清儿,恨吧,越恨越好……但愿来世,我们还能再续前缘,我发誓,世间任何事都无法将我们分开了……”
    那一夜,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慕容熠尘在书案前坐到天明,缠绕的病痛越发严重,后来几日,他一直卧床不起。
    第十五日,秋菊噗通一声跪在龙吟宫门口,泣不成声,“皇上,我要见皇上,小姐不见了,不见了……”
    慕容熠尘意识涣散,听闻秋菊的嘶喊,浑身一颤,他蓦地起身,踉踉跄跄地冲出大殿,“发生了何事?”
    一直以来,秋菊从不无故踏入龙吟宫,此番前来,令他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惧之中。
    “皇上,小姐同我失去了联系,明明说好,去庆国的路上,每日会寄信回来报平安的……”
    而与此同时,一名禁卫军匆匆来报,“皇上,庆国和亲的大船沉入海里,船上的人无一人生还……”
    “小姐……”秋菊撕心裂肺地喊道,双眼一黑,差点昏死过去。
    慕容熠尘俯身,一把将她扶住,颤抖着声线责问,“告诉朕,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清儿不在那船上,对不对?”
    “小姐……小姐她知道自己中了情人蛊毒,要离开你,代替郡主出嫁……”秋菊泣不成声,已经是濒临崩溃,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楚娰清……楚娰清……”慕容熠尘踉跄着,轰然跌倒在地,黑眸里一片绝望、死寂……
    那一刻,锥心的痛,远远比死亡还难受。
    他眸光呆滞,狼狈地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一响不响,只剩下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
    后来,他疯了一样,不顾一切地冲出皇城,骑上千里马,日夜兼程朝着庆国的方向赶去。马不停蹄,五日后,终于抵达那片接连昭国和庆国的海域。
    蔚蓝的大海被春日的阳光堵上一层金色,如此美丽动人心魄,可偏生是食人的恶魔。
    岸边,一抹伟岸的黑影站在那里,抬手凝聚掌风,瞬间惊起铺天盖地的海浪,带着毁灭众生的怨念。
    “清儿,你怎么可以离开我……”他疯魔地喊着,铮铮男儿,泪水湿润了眼眶,活着,哪怕再艰难,他从小到大,都未掉过一滴眼泪。
    一生之中,唯独落泪两回,第一次是八年前,眼睁睁看着女人死在他怀里,这一次,他又尝透了失去的痛楚……
    那种天地之间,瞬间黑暗下来,那种顿觉万念俱灰的心境,令他陷入可怕的灭顶之灾。
    海水浸湿了衣袍,他一步一步,从浅海往深处走去,“清儿,我不信,你回来,回到我身边……”
    “清儿,海里那么冷,乖,快出来。”
    “清儿,听话好不好?过来我身边,我们一起面对不可知的未来,哪怕只剩下一天的命,我们也要在一起……”
    他不断说着,双手在水里寻找女人的气息。
    冷,彻骨的冷蔓延周身,他置若罔闻,比起心底的那种冷,不过尔尔。
    “爷,你做什么?”杨广气喘吁吁地跟来,他跳下马背,撞见的就是此番情形。
    慕容熠尘疯魔一般寻找着,咸涩的海水呛了他满嘴,明明生在病中,却精力旺盛地可怕,不断地拍打海水,“清儿,你出来,出来好不好?我求你,求求你……”
    杨广惊恐地大喊,箭步冲了上去,“爷,爷不要做傻事……”
    他痛心地拉住男人的衣襟,“爷,你醒醒,楚姑娘已经去了多日……不会回来了。”
    “滚,不许说这样的话。清儿还在,她一定还等着我。”慕容熠尘费力挣开,愤然吼道。
    此时,岸边一抹黑影亦是面色死寂,跌倒在地,再都无法起身,来人正是慕容君墨。
    宫里布局的眼线,第一时间给他透露消息,灭顶的消息,悔恨终生的消息。
    “慕容君墨?你还敢来?”杨广瞥见男人的身影,顿时郁结了满腔的仇恨。
    慕容熠尘蓦地转身,飞快拔下杨广腰间的长剑,理智全无地冲上去,直刺男人心口,“我杀了你!”
    慕容君墨仰天长笑,并未躲闪,只想着,死在男人剑下,或许是最好的赎罪方式。
    “四哥,不要!”慕容子喧风尘仆仆地赶来,嘶吼着阻止,飞身掠过去,手臂被划开一道鲜红的口子。
    哐当一声,长剑落地,慕容熠尘俯身,猩红着眸子,揪住慕容君墨的衣襟,“如今,你满意了?我们生生分离,阴阳两隔,此生再都无法在一起了……”
    “……”慕容君墨还是笑,笑的泪流满面,“傻瓜,清儿就是一个傻瓜……哈哈哈……”
    一旁的慕容子喧强忍住莫大的悲痛,低声询问杨广,“究竟出了何事?他对四哥和清儿做了什么?”抬手,指了指面如死灰的慕容君墨。
    杨广含恨地说道,“他该死,不是人,为了得到楚姑娘,为了分开相爱的两人,用了世间最烈最毒的情人蛊……“讲到此处,又无法再说下去。
    情人蛊!慕容子喧闻言,亦是恨不之了解眼前男人的性命。
    那蛊毒,是昭国,乃至整个风云大陆的禁药,世上无解,哪怕鬼医也束手无策。
    但凡服食情人蛊的男女,不得与对方亲密接触,哪怕离着一尺的距离也不可,爱的越深,中毒越深,若忍不住思念,身体会日渐衰竭,多想念对方一刻,便会折损一日的寿命……
    最后,若对方依然相爱,不出七年,将中毒身亡,魂飞魄散,哪怕来世也无法再续前缘。
    “七弟,你终究是错了,所谓的报复,不过是你贪念的理由。”慕容子喧沉痛地训斥道。
    “是啊!我活该如此,活该一生不得善终……”慕容君墨扶着残缺的双腿,喃喃自语着。
    “我昨日已经查清,迫。害你的人,根本不是四哥,而是太皇太后……你错怪四哥了……报复错了人……”慕容子喧无奈地叹息,恨自己没有早些阻止悲剧的发生
    “四哥?”第一次,慕容君墨发自内心地唤道。带着满腔的自责、悔恨。
    慕容熠尘负手而立,远眺着无垠的蔚蓝大海,黑眸里了无情绪,末了,身体不堪重负,轰然倒下……
    清儿……我爱你,生生世世……你听见了吗?
    后来,昭国皇帝,劳民伤财,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在海里搜寻女子的尸体,残破的大船被捞起,独独寻不到有关女子的一丝气息。
    慕容熠尘自此从未笑过,万年一张冰山脸,时间久了,他亦是忘记了笑为何物,如何才能笑的出来……
    昭国在他的统治下,日渐走向强盛,国泰民安,成为一代千古名帝,他的后宫空缺多年,史册上只记载着已故皇后楚娰清的名字。
    楚家一族,被尊为昭国最高的皇亲国戚,世世代代,子女尽享皇室优待。
    昭阳郡主嫁给了一名将军,每到初一十五,都会去普陀寺上香,为楚娰清祈福。
    慕容君墨被幽禁五年,以此赎罪,出宫之前,皇帝特赦,命鬼医治好他毁掉的容貌,残废的双腿。
    他带着一辈子的罪孽,游走在风云大陆各个角落,他深信,一定能在某一天,能找到楚娰清,寻回当年的小惜儿……
    皇帝履行约定,政局稳定后,放慕容子喧回到封地---锦州,他休了妻子楚嫣然,决定一生不再娶妻,每年樱花盛开时节,他会回到帝都的玉凉河畔,等候魂牵梦绕的身影,一辈子,守着这个美丽的约定。
    ***************************************************************
    时光荏苒,春去秋来,转眼七年过去。龙吟宫里,一抹明黄立在窗棂前,三千银丝被夜风带起,缠绕着幽幽的思念之情。
    隆冬,梨花似雪,从皇宫一直蔓延到帝都,乃至整个大昭国,年年岁岁,只盛开绝美的梨花。
    “爷,有个神秘人送来一粒药丸,说是情人蛊的解药。”杨广走进门,拿着药瓶持怀疑口吻道。
    珠帘后,花无邪闻言,手中琴声骤停,一脸欣喜,“白狐,那小家伙,总算知道知恩图报了。”
    “白狐,清儿当年收养的那只吗?”慕容熠尘蓦地转身,不可置信地问。
    “错不了!世间,唯有最通人性的九尾白狐,割断自己的一条尾巴,才能作情人蛊的药引……”
    花无邪说完,忙将药丸递给男人,“快服下,你的头发已经全白了,接下来,容貌会渐渐衰竭……”
    “已经不重要了。”慕容熠尘苦涩地摇摇头,并未接解药,他拿起披风,独自走出殿外,如同往日一般,在梨园里回忆当初的点点滴滴。
    三千青丝,亦是因为思念过重导致如今的银白,只是,他半点不在乎,日日夜夜,想着女子的音容笑貌,如同中了罂粟花的毒,此生此世,再难戒掉。
    子夜时分,他满身风雪地回到空寂的大殿,暖炉里白烟袅袅,多年来却暖不了他冰封的一颗心。
    褪下龙袍,安公公心领神会,将一件年代久远,洗的发白的长袍递过去,“万岁爷,衣裳今日已经拿去司珍房补了,您看看……”
    慕容熠尘黑眸蕴着柔和的光,抬手细细抚摸着衣袍,贪念地感受女子留下的气息。
    她亲手给他缝制的衣裳,一针一线,他都数的清清楚楚,每夜,有它陪伴,他方能入睡,在梦里与她相聚……
    很多时候,他沉浸在虚无的梦里,迟迟不肯醒来,每日自欺欺人地活着,行尸走肉地活着。
    清儿,过不了多久……我就能下去陪你了……有没有想我……
    他侧卧着,全身冰冷,意识涣散,情人蛊每夜发作,他依旧心如磐石,对女子的思念,不肯动摇半分。
    世上,怕是没有像他这般痴傻的人了……
    门外,杨广无奈地摇头叹息,一拳一拳狠狠砸在冷硬的墙壁上,“爷,你这是何苦呢?”
    秋菊拉住他的手,痛心道,“小姐,若是在天上看到了,该有多难过……”
    “傻丫头,你怎么又哭了?”杨广心疼地伸手,替女子擦拭眼泪。
    “相公……小姐一定还活着对不对?为了皇上,也得活着才是。”秋菊哽咽着说道。
    “恩……老天不会这么残忍,再拆散他们的……”杨广亦是目光坚定地回答。
    **
    这一日,庆国皇帝最宠爱的长乐公主大婚,风云大陆,各国君主纷纷踏足,前来祝贺。
    传言,长乐公主容貌倾城,拥有盖世武功,德才兼备,更是巾帼不让须眉,将偌大的庆国治理地仅仅有条,是位史上空前的传奇女子。
    今日,是庆国长乐公主下嫁耀国皇帝------苏卿绝的日子,天还未亮,皇城里车水马龙,慕名而来的人不计其数,皆是为了一睹公主的芳容。
    杨广驾着马车,回头撩开帘子,“爷,身体若是不适,今晚的夜宴,还是取消吧。”
    “无碍,朕还撑得住。”慕容熠尘斜躺在马车里,挥手示意道。
    杨广没敢多说,驾着马车继续前行,不知为何,隐隐地有种错觉,今晚有大事发生。
    慕容熠尘亦是心绪不宁,越接近皇宫,越有种强烈的预感,女子的气息就仿若近在咫尺。
    **
    皇宫里,最奢华豪气的大殿。
    一身大红衣衫的女子对镜而坐,新娘妆衬得容颜绝美若仙,潋滟明眸却蕴着淡淡的愁绪。
    “姐姐?有心事吗?嫁人了,该笑才是……”赵灵儿拿着凤冠,探头探脑地映入镜子中。
    “灵儿……苏卿绝真是我的良人吗?”红衣女子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
    “姐姐,你还在担心什么?世上的女子,哪个不想嫁给他?你呀,不知道羡煞多少人。”赵灵儿努努嘴,做了个鬼脸。
    “可是……“红衣女子欲言又止。
    “敏惜……莫不是,还未做好嫁人的准备?”门口,一明黄的老年男子容光焕发地走进来。
    “父皇……”
    “父皇,你来了。”赵灵儿和红衣女子异口同声,欣喜地唤道。
    “恩,朕身体日渐康复,赶得上你的大婚,喜事一桩啊。”年老的皇帝乐呵呵说道。
    七年了,如今依然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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