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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锦绣佳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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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渔只知道是自己花了钱买了好药才好的,殊不知其实是怀绪在背地里帮了她的忙。张氏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好在是熬过来了,她先前是真怕李大贵就这么一口气喘不上来死去,现在李大贵终于大好了,张氏也终于舒了一口气。这真是最高兴的一天了。
妹妹李琳靠在李渔的身边,“姐姐,有你真是太好了。”
李渔摸摸她的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她真的没有什么大的奢望,只求全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家里的日子能越过越好。
几家欢喜几家愁,待到两日后,张氏见到面色苍白,瘦了一大圈的黄婆的时候,完全被她那憔悴的模样吓了一大跳。
“这才两日不见,你怎么搞成这幅模样了?”
应该是鬼样子吧!李渔没好气地朝天翻了个白眼。
黄婆是真的有苦说不出,还没开口,眼泪就先下来了,一哭就止不住,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我这是生了一场大病呀!”黄婆现在想起来就心有余悸,“差一点儿连命都没有了。”
“还有我的丈夫和两个儿子,也差一点儿连命都没有了。”黄婆哭得是哽咽不止,“可怜我那小儿子,原本就身体不好,现如今还躺在床上起不来,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痊愈。”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黄婆说完又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这两日里的害怕和恐惧让她整个人的神经都崩到了极致,现如今说了出来,情绪再也控制不住。
张氏听她这么断断续续地说了,也大致从她的话里拼凑出个所以然来,张氏本就是个心软心善的人,黄婆家的遭遇让她感触颇多。
“总归是没有真的丢了命,人活着总能好起来的,你放宽心别想那么多,好生照顾你儿子,总是能好起来的。”
黄婆“嗯”了一声,只是还是心里后怕得很,“你说我什么都没干,怎么一家人就得了这么个怪病,连大夫来看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神经兮兮地看了看四周,往张氏身边再靠近了些,神神秘秘地道:“难道真是有神冥降罪?”
古时候的人多愚昧,特别是像黄婆这样的人,本来就是好吃懒做无事生非的主儿,文化是没有的,大字都不识一个,再加上请了大夫来看,大夫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他们一家是吃错了东西。但是黄婆本就心虚,再加上自己跟李渔吵架发誓的事情,本就无知的黄婆,反倒让她更加笃定是神冥捣鬼。
“你说我要不要去请个仙婆来看看。”黄婆不太确定的道:“我听说隔壁村的刘仙婆法力很强,很多人找她消灾解惑。听说隔壁村有个叫柳丫头无端端疯了,请了很多大夫来看,也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不得已去请了那刘仙婆,那刘仙婆一看就说那柳丫头是被柳树精给迷住了,需要赶紧施法把柳树精给抓起来才会好。那刘仙婆摆了法镇,就把柳树精给降服了,刘丫头也不疯癫了。”
李渔听到黄婆这番神神叨叨的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我看根本不是什么神冥降罪,而是你乱吃东西,偷鸡摸狗,吃坏了肚子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渔大笑三声。
张氏见李渔又在挤兑黄婆了,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连忙拉了拉李渔的袖子,让她快别说了。
李渔也不好让张氏为难,白了黄婆一眼,转身就往屋里走,“我去看我爹了,反正我爹已经吃了新抓的药好得差不多了,才不像某些人是要大祸临头了。”
黄婆对李渔这么一噎,气得脸又白了几分,只是还死鸭子嘴硬,对张氏道:“你好好管管你这丫头,嘴巴这么毒,也不知道那家人家敢要?以后嫁不出去才要叫人看笑话!”
张氏一直担心的就是李渔的婚事,现在被黄婆这么拿出来一说,张氏更是愁上眉头。
李渔已经十五岁了,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家。她是不是应该劝劝李渔,让她不要那么挑挑拣拣的。王大牛就是个不错的选择,虽然王大娘厉害了点儿,但李渔要是改改她的脾气,两个人也不见得相处不下来,想到这里,张氏就越觉得应该好好劝劝李渔。
黄婆见张氏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叹气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说中了张氏的心事。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来,热络地拉过张氏的手,“你是不是很担心李渔的婚事?”
张氏点了点头,微微叹气。
黄婆一拍胸脯,“这个你放心,我认识的人多,要是有好的人家我一定帮你留意。”
“那就谢谢黄婆了。”
******
已是五月中旬,初夏时节,这几日天气越来越热。
临水的亭子里,一青一白两个身影正在对弈。青色的执白棋,白色的执黑棋,两个人正在棋盘上杀得难解难分,局势正是十分紧张的时刻。
“那天我在永胜街上救了一姑娘。”叶岚沉着地在棋盘上放下一颗白子。
“那姑娘身上有你送给她的碧玉扳指。”
此时轮到黄生下黑子,听到叶岚这么说,他手上的动作微不可察地一滞,只是稍微停留了一下,黄生就已经看好了该把黑子下在哪里,动作干脆利落,杀掉了叶岚好几颗白子。
黄生一边捡着白子,一边面色如常地道:“李渔姑娘救了我一命,当时我身上并没有带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把碧玉扳指拿给她当信物了。”
叶岚点头,“李渔姑娘确实也是这么跟我讲的。”
叶岚边说边放下一颗白子,这颗白子下去,竟将黄生的黑子分成了两边,左右两边都是生路也都是死路,竟是把黄生的黑子给逼成了不好取舍的格局。
“只是你我都知道那碧玉扳指不是普通物件,要是让有心人知道李渔姑娘得了这么个物件,只怕会给她带去无妄的灾祸。”叶岚冷着脸道。
黄生笑了笑,“你不是暗地里叫人去保护她了吗?”
叶岚盯着黄生的眼睛眯了眯。黄生也不躲避,正视着他的目光。待叶岚的目光缓和了下去,黄生才低下头去放下一个黑子,他已经决定只救右边的棋子了。
“我那日从京城的家中跑出来,只想着不过两三日就能到舅舅家。谁知道我走到半路竟然旧疾复发,再加上我爹狠狠揍了我一顿,旧疾加新伤,我竟然昏了过去。”
“我原本跑出来就没敢多带什么财物在身上,想着我也是习过武的人,不过两三日功夫,到了舅舅家也就安然无虞了。只是没想到这么一昏过去,竟是让一个丫头给救了。”
“李渔当时救了我,我总不能一点答谢也没有,见她也是个老实人,就把玉扳指给了她当信物。她原本是不想要的,是我硬塞给她的,跟她并没有什么关系。”
“后来我到了舅舅家,也想起来这事可能会有些不妥,就叫了人准备带着财物去索取那碧玉扳指。但是让我发现一件事情。”
黄生诡异的一笑,“竟然有人盯上了李渔。”
“谁?”叶岚敛目沉思,暗想会是哪一方的人手。
“不过被你破坏了。”黄生狠狠瞪了叶岚一眼。
“你是说那日偷窃李渔荷包的人并不是一般的贼人。”叶岚一下子就猜到了,难怪他那天也觉得有些奇怪。
“那人是方家人安排的。”黄生早就已经查到了真实情况,“而你送到陈大人那里的贼人也已经在狱中死了。”
居然死了,那就是死无对证了。叶岚原本以为那只是个普通贼人,抓住了之后就把他直接送到了衙门去,想着县令陈大人一定能好生处置。他后来几日都很忙,也就没有去过问这等小事了。谁知道竟然被人在牢里给杀了。
真是可恶!
叶岚丢了手中的棋子,不想再下了。
黄生也没有了继续下棋的意思。
“我发现方家有人盯上了李渔,就故意没有去要回那碧玉扳指,而是找了人悄悄跟着,然后又发现了你和你的人也在暗中保护李渔的安全。”
所以,这也算是将计就计了。防盗章防盗章防盗章防盗章。
50。第 50 章
是夜金老带些酒意,点灯上床,醉眼模糊,望去八个大锭,白晃晃排在枕边。摸了几摸,哈哈笑了一声,睡下去了。睡未安稳,只听得床前有人行走脚步响,心疑有贼。又细听着,恰象欲前不前相让一般。床前灯火微明,揭帐一看,只见八个大汉身穿白衣,腰系红带,曲躬而前,曰:“某等兄弟,天数派定,宜在君家听令。今蒙我翁过爱,抬举成人,不烦役使,珍重多年,宴数将满。待翁归天后,再觅去向。今闻我翁目下将以我等分役诸郎君。我等与诸郎君辈原无前缘,故此先来告别,往某县某村王姓某者投托。后缘未尽,还可一面。”语毕,回身便走。金老不知何事,吃了一惊。翻身下床,不及穿鞋,赤脚赶去。远远见八人出了房门。金老赶得性急,绊了房槛,扑的跌倒。飒然惊醒,乃是南柯一梦。急起桃灯明亮,点照枕边,已不见了八个大锭。细思梦中所言,句句是实。叹了一日气,硬咽了一会,道:“不信我苦积一世,却没分与儿子们受用,倒是别人家的。明明说有地方姓名,且慢慢跟寻下落则个。”一夜不睡。
次早起来,与儿子们说知。儿子中也有惊骇的,也有疑惑的。惊骇的道:“不该是我们手里东西,眼见得作怪。”疑惑的道:“老人家欢喜中说话,失许了我们,回想转来,一时间就不割舍得分散了,造此鬼话,也不见得。”金老见儿子们疑信不等,急急要验个实话。遂访至某县某村,果有王姓某者。叫门进去,只见堂前灯烛荧煌,三牲福物,正在那里献神。金老便开口问道:“宅上有何事如此?”家人报知,请主人出来。主人王老见金老,揖坐了,问其来因。金老道:“老汉有一疑事,特造上宅来问消息。今见上宅正在此献神,必有所谓,敢乞明示。”王老道:“老拙偶因寒荆小恙买卜,先生道移床即好。昨寒荆病中,恍惚见八个白衣大汉,腰系红束,对寒荆道:“我等本在金家,今在彼缘尽,来投身宅上。”言毕,俱钻入床下。寒荆惊出了一身冷汗,身体爽快了。及至移床,灰尘中得银八大锭,多用红绒系腰,不知是那里来的。此皆神天福佑,故此买福物酬谢。今我丈来问,莫非晓得些来历么?”金老跌跌脚道:“此老汉一生所积,因前日也做了一梦,就不见了。梦中也道出老丈姓名居址的确,故得访寻到此。可见天数已定,老汉也无怨处,但只求取出一看,也完了老汉心事。”王老道:“容易。”笑嘻嘻地走进去,叫安童四人,托出四个盘来。每盘两锭,多是红绒系束,正是金家之物。金老看了,眼睁睁无计所奈,不觉扑簌簌吊下泪来。抚摩一番道:“老汉直如此命薄,消受不得!”王老虽然叫安童仍旧拿了进去,心里见金老如此,老大不忍。另取三两零银封了,送与金老作别。金老道:“自家的东西尚无福,何须尊惠!”再三谦让,必不肯受。王老强纳在金老袖中,金老欲待摸出还了,一时摸个不着,面儿通红。又被王老央不过,只得作揖别了。直至家中,对儿子们一一把前事说了,大家叹息了一回。因言王老好处,临行送银三两。满袖摸遍,并不见有,只说路中掉了。却元来金老推逊时,王老往袖里乱塞,落在着外面的一层袖中。袖有断线处,在王老家摸时,已在脱线处落出在门槛边了。客去扫门,仍旧是王老拾得。可见一饮一啄,莫非前定。不该是他的东西,不要说八百两,就是三两也得不去。该是他的东西,不要说八百两,就是三两也推不出。原有的倒无了,原无的倒有了,并不由人计较。
而今说一个人,在实地上行,步步不着,极贫极苦的,渺渺茫茫做梦不到的去处,得了一主没头没脑的钱财,变成巨富。从来稀有,亘古新闻。有诗为证,诗曰:
分内功名匣里财,不关聪慧不关呆。
果然命是财官格,海外犹能送宝来。
话说国朝成化年间,苏州府长州县阊门外有一人,姓文名实,字若虚。生来心思慧巧,做着便能,学着便会。琴棋书画,吹弹歌舞,件件粗通。幼年间,曾有人相他有巨万之富。他亦自恃才能,不十分去营求生产,坐吃山空,将祖上遗下千金家事,看看消下来。以后晓得家业有限,看见别人经商图利的,时常获利几倍,便也思量做些生意,却又百做百不着。
一日,见人说北京扇子好卖,他便合了一个伙计,置办扇子起来。上等金面精巧的,先将礼物求了名人诗画,免不得是沈石出、文衡山、祝枝山拓了几笔,便值上两数银子。中等的,自有一样乔人,一只手学写了这几家字画,也就哄得人过,将假当真的买了,他自家也兀自做得来的。下等的无金无字画,将就卖几十钱,也有对合利钱,是看得见的。拣个日子装了箱儿,到了北京。岂知北京那年,自交夏来,日日淋雨不晴,并无一毫暑气,发市甚迟。交秋早凉,虽不见及时,幸喜天色却晴,有妆晃子弟要买把苏做的扇子,袖中笼着摇摆。来买时,开箱一看,只叫得苦。元来北京历却在七八月,更加日前雨湿之气,斗着扇上胶墨之性,弄做了个“合而言之”,揭不开了。用力揭开,东粘一层,西缺一片,但是有字有画值价钱者,一毫无用。剩下等没字白扇,是不坏的,能值几何?将就卖了做盘费回家,本钱一空,频年做事,大概如此。不但自己折本,但是搭他非伴,连伙计也弄坏了。故此人起他一个混名,叫做“倒运汉”。不数年,把个家事干圆洁净了,连妻子也不曾娶得。终日间靠着些东涂西抹,东挨西撞,也济不得甚事。但只是嘴头子诌得来,会说会笑,朋友家喜欢他有趣,游耍去处少他不得;也只好趁日,不是做家的。况且他是大模大样过来的,帮闲行里,又不十分入得队。有怜他的,要荐他坐馆教学,又有诚实人家嫌他是个杂板令,高不凑,低不就。打从帮闲的、处馆的两项人见了他,也就做鬼脸,把“倒运”两字笑他,不在话下。
一日,有几个走海泛货的邻近,做头的无非是张大、李二、赵甲、钱乙一班人,共四十余人,合了伙将行。他晓得了,自家思忖道:“一身落魄,生计皆无。便附了他们航海,看看海外风光,也不枉人生一世。况且他们定是不却我的,省得在家忧柴忧米的,也是快活。”正计较间,恰好张大踱将来。元来这个张大名唤张乘运,专一做海外生意,眼里认得奇珍异宝,又且秉性爽慨,肯扶持好人,所以乡里起他一个混名,叫张识货。文若虚见了,便把此意一一与他说了。张大道:“好,好。我们在海船里头不耐烦寂寞,若得兄去,在船中说说笑笑,有甚难过的日子?我们众兄弟料想多是喜欢的。只是一件,我们多有货物将去,兄并无所有,觉得空了一番往返,也可惜了。待我们大家计较,多少凑些出来助你,将就置些东西去也好。”文若虚便道:“谢厚情,只怕没人如兄肯周全小弟。”张大道:“且说说看。”一竟自去了。
恰遇一个瞽目先生敲着“报君知”走将来,文若虚伸手顺袋里摸了一个钱,扯他一卦问问财气看。先生道:“此卦非凡,有百十分财气,不是小可。”文若虚自想道:“我只要搭去海外耍耍,混过日子罢了,那里是我做得着的生意?要甚么贵助?就贵助得来,能有多少?便宜恁地财爻动?这先生也是混帐。”只见张大气忿忿走来,说道:“说着钱,便无缘。这些人好笑,说道你去,无不喜欢。说到助银,没一个则声。今我同两个好的弟兄,拼凑得一两银子在此,也办不成甚货,凭你买些果子,船里吃罢。日食之类,是在我们身上。”若虚称谢不尽,接了银子。张大先行,道:“快些收拾,就要开船了。”若虚道:“我没甚收拾,随后就来。”手中拿了银子,看了又笑,笑了又看,道:“置得甚货么?”信步走去,只见满街上箧篮内盛着卖的:
红如喷火,巨若悬星。皮未皲,尚有余酸;霜未降,不可多得。元殊苏并诸家树,亦非李氏千头奴。较广似曰难况,比福亦云具体。
乃是太湖中有一洞庭山,地暖土肥,与闽广无异,所以广橘福橘,播名天下。洞庭有一样橘树绝与他相似,颜色正同,香气亦同。止是初出时,昧略少酸,后来熟了,却也甜美。比福橘之价十分之一,名曰“洞庭红”。若虚看见了,便思想道:“我一两银子买得百斤有余,在船可以解渴,又可分送一二,答众人助我之意。”买成,装上竹篓,雇一闲的,并行李桃了下船。众人都拍手笑道:“文先生宝货来也!”文若虚羞惭无地,只得吞声上船,再也不敢提起买橘的事。
开得船来,渐渐出了海日,只见银涛卷雪,雪浪翻银。湍转则日月似惊,浪动则星河如覆。三五日间,随风漂去,也不觉过了多少路程。忽至一个地方,舟中望去,人烟凑聚,城郭巍峨,晓得是到了甚么国都了。舟人把船撑入藏风避浪的小港内,钉了桩撅,下了铁锚,缆好了。船中人多上岸。打一看,元来是来过的所在,名曰吉零国。元来这边中国货物拿到那边,一倍就有三倍价。换了那边货物,带到中国也是如此。一往一回,却不便有八九倍利息,所以人都拚死走这条路。众人多是做过交易的,各有熟识经纪、歇家。通事人等,各自上岸找寻发货去了,只留文若虚在船中看船。路径不熟,也无走处。
正闷坐间,猛可想起道:“我那一篓红橘,自从到船中,不曾开看,莫不人气蒸烂了?趁着众人不在,看看则个。”叫那水手在舱板底下翻将起来,打开了篓看时,面上多是好好的。放心不下,索性搬将出来,都摆在甲板上面。也是合该发迹,时来福凑。摆得满船红焰焰的,远远望来,就是万点火光,一天星斗。岸上走的人,都拢将来问道:“是甚么好东西呵?”文若虚只不答应。看见中间有个把一点头的,拣了出来,掐破就吃。岸上看的一发多了,惊笑道:“元来是吃得的!”就中有个好事的,便来问价:“多少一个?”文若虚不省得他们说话,船上人却晓得,就扯个谎哄他,竖起一个指头,说:“要一钱一颗。”那问的人揭开长衣,露出那兜罗锦红裹肚来,一手摸出银钱一个来,道:“买一个尝尝。”文若虚接了银钱,手中等等看,约有两把重。心下想道:“不知这些银子,要买多少,也不见秤秤,且先把一个与他看样。”拣个大些的,红得可爱的,递一个上去。只见那个人接上手,颠了一颠道:“好东西呵!”扑的就劈开来,香气扑鼻。连旁边闻着的许多人,大家喝一声采。那买的不知好歹,看见船上吃法,也学他去了皮,却不分囊,一块塞在口里,甘水满咽喉,连核都不吐,吞下去了。哈哈大笑道:“妙哉!妙哉!”又伸手到裹肚里,摸出十个银钱来,说:“我要买十个进奉去。”文若虚喜出望外,拣十个与他去了。那看的人见那人如此买去了,也有买一个的,也有买两个、三个的,都是一般银钱。买了的,千欢万喜去了。
51。第 51 章
元来彼国以银为钱,上有文采。有等龙凤文的,最贵重,其次人物,又次禽兽,又次树木,最下通用的,是水草:却都是银铸的,分两不异。适才买橘的,都是一样水草纹的,他道是把下等钱买了好东西去了,所以欢喜。也只是要小便宜肚肠,与中国人一样。须臾之间,三停里卖了二停。有的不带钱在身边的,老大懊悔,急忙取了钱转来。文若虚已此剩不多了,拿一个班道:“而今要留着自家用,不卖了。”其人情愿再增一个钱,四个钱买了二颗。口中晓晓说:“悔气!来得迟了。”旁边人见他增了价,就埋怨道:“我每还要买个,如何把价钱增长了他的?”买的人道:“你不听得他方才说,兀自不卖了?”
正在议论间,只见首先买十个的那一个人,骑了一匹青骢马,飞也似奔到船边,下了马,分开人丛,对船上大喝道:“不要零卖!不要零卖!是有的俺多要买。俺家头目要买去进克汗哩。”看的人听见这话,便远远走开,站住了看。文若虚是伶俐的人,看见来势,已瞧科在眼里,晓得是个好主顾了。连忙把篓里尽数倾出来,止剩五十余颗。数了一数,又拿起班来说道:“适间讲过要留着自用,不得卖了。今肯加些价钱,再让几颗去罢。适间已卖出两个钱一颗了。”其人在马背上拖下一大囊,摸出钱来,另是一样树木纹的,说庄”如此钱一个罢了。”文若虚道:“不情愿,只照前样罢了。”那人笑了一笑,又把手去摸出一个龙凤纹的来道:“这样的一个如何?”文若虚又道:“不情愿,只要前样的。”那人又笑道:“此钱一个抵百个,料也没得与你,只是与你耍。你不要俺这一个,却要那等的,是个傻子!你那东西,肯都与俺了,俺再加你一个那等的,也不打紧。”文若虚数了一数,有五十二颗,准准的要了他一百五十六个水草银钱。那人连竹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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