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当家_一朵初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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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是啊”几个女人回神，纷纷回应。
　　“窦家大丫头，你这是从哪来啊，还有你这驴是和别人借的吗？”见其她几个女人不敢说什么，孙家奶奶张着自己年纪大，辈分高，张口问出了几人的疑问。
　　“不是借的，是买的。”窦花绷着一张脸道。
　　“买的，这头驴可不少钱呢，你家还有那多余的钱买驴？”张家二嫂一听就来了劲头，也不怕窦花的黑脸了，直瞅着那头驴瞧，心道这头驴怎么这么瘦，不会是头病驴吧，就算是头病驴也值些银子呢，窦三家还有这么多钱？各种疑问在心，张家二嫂是百爪挠心一般难受。
　　其她几人也和她一样，脸上全是八卦好奇的神色，那模样是非要问出个究竟来的，窦花一看，心中叹道，这些人真是太闲，别人家的事情打听那么清楚干什么，真是讨厌的很。
　　“这是头生过病的驴，买来收麦子用的，不然我家几个孩子哪有那么大的气力把麦子收起来。”窦花避重就轻，没提钱的事情，她就是故意不说的，家里有钱没钱和这几个人有什么关系，都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的，碍着你们什么事呢，想知道偏不告诉你，你们就猜吧，猜破脑袋也猜不到。
　　决定买驴的时候，窦花就打定了主意，想好了应对的办法，那就是什么话都不说或者少说，如果小叔来问，就好好答复一番，别的人，就算了吧，敷衍了事，遇到那找事的，想要占便宜的，她窦花可不是好惹的，惹急了就揍，她还不信揍不过他们，反正上次和大伯家已经撕破脸，闹掰了，她厉害的名声也响亮了，谁要那么不开眼，就过来试试，她窦花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说完话，窦花的脸色变得更不好看，显得很是不耐烦，她是故意这么做的，皱着眉看着几个女人，大嗓门道，“张奶奶，你没事了吧，我还要回家呢，家里几个小的在家等着我吃饭呢。”
　　“哦，好，好，没事了，你回去吧，回去吧～”张奶奶也不敢多问什么了，窦花那么高的个头站在她跟前比她高一个头还多，又是虎着一张脸，气势上强太多。
　　待窦花走远后，几个女人才各自松了一口气，彼此相视一眼，都有些讪讪。
　　“这黑丫头就是厉害，就这么黑着脸站这，我瞧着都有些怕，难怪能把几个大小伙子给揍了。”李大娘拍着胸口说道。
　　“是啊，我听说这丫头力气还很大呢，比我家男人都大，两百斤的粮食扛起来跟玩似的。”张家二嫂心有戚戚道。
　　“哎，都嘱咐好各家小子，别惹她，白挨揍，还丢人现眼～”窦婶子搭了一句。
　　“这哪是个姑娘家啊，八成是个小子投错胎了～”孙奶奶感叹一声。
　　说罢几人好像忘了刚才见到驴的事情，各自端着木盆回了家。

　　24。第二十四章　叮嘱


　　窦花牵着驴子进了家门，院子里的窦翠领着两个小子，在就草席上晾晒青草呢呢。
　　“大姐，你回来啦。”窦翠高兴的叫道，上前接过窦花背上的竹筐放好，又从屋子里拿了一碗温热的水递给她，窦花走了一路正渴呢，接过碗，咕咚几口喝完，窦翠见状又去端了一碗出来，窦花一并喝完，抹抹嘴，干渴的嗓子舒服多了，心中叹了一声，有个乖巧懂事的妹子真不错。
　　喝完水，窦花走过去，给驴子背上的白面搬下来放进厨房的柜子里，又出来安顿驴子。
　　“大姐，你从哪捡了一头驴子？看着好瘦啊。”窦林仰着脖子一眼瞧见了那头瘦驴惊呼一声，跑到驴的跟前，围着转了好几圈，还胆大的伸手摸了两把，她身后的小窦红就胆小多了，只敢站在远处瞧，不敢凑近了，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啊眨的，全是好奇。
　　“你这小子，你听说过谁家捡驴的，那要多好的运气才能捡到，这是大姐我买的，以后就是咱家的了。”窦花笑道，看着窦林那一副打量的目光，又道，“这驴可是帮咱家干活的，不是吃的，收起你那小心思，别什么都想着吃。现在这驴看着瘦，是因为之前没有喂养好，以后好好喂养，上了肉就好了。”
　　窦花对这头驴是十分满意的，这驴看着是很瘦，不过骨架子大，身体很结实，力气也不错，窦花买的一袋子白面，就是让它载回来的，之前那个王秀才还说可以骑人的，三年前他就是骑着这头驴子去的京城赶考，这还是一头见过世面的驴子，许是王秀才和这头驴呆的时间长，说的话多了，这头驴对人的话也能理解一二，十分的通人意。
　　虽说可以骑人，不过窦花看着这驴太过干瘦，担心自己目前的这副身板上去，一下就把驴子压垮，她也是心疼这驴子，这可是她家最值钱的一样，还指望着它帮自己一家出力干活呢。
　　回来的路上，窦花也只是让它帮着载了一袋子白面，她可没舍得骑，如果以后这驴子能养壮实一些，她大概会骑一下，当个脚力也是不错的。
　　驴子正摇头晃脑的打量着周围，听见窦花说的话，高兴的踢了踢蹄子，仰头啊的一声驴鸣，——恩啊～～窦林离着近，正好听到驴的大嗓门，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差点一屁股坐地上，指着驴，看着窦花，“大姐，这驴叫的可真难听～”
　　“就是，嗓门真大，听着好吓人。”小窦红离着远，也吓了一跳，直接躲到窦花身后去了，露出一张一脸瞧着那头灰黑色的驴子。
　　“怕什么，不用怕，驴子都是这样叫的，它那是和你们打招呼呢，它可聪明呢，能听懂人说话。”窦花摸了摸窦红的脑袋，安抚一下。
　　“真的吗？大姐，它能听懂人说话，我见过窦大飞家的大黄狗能听懂人的话，还没见过驴子也能听懂话的。”窦林好奇心盛，胆子又大起来，跑到驴脑子跟前，仰着小脑袋，对着驴道，“驴子你真能听懂我说话吗，那你点点头，让我看看。”
　　驴子歪着大脑袋，竖着的耳朵动了两下，打个响鼻儿，一双大眼睛眨了两下，前蹄子刨了一下地面，最后那颗大脑袋真的点了两下。
　　“啊！大姐，你看它真的听懂我的话了，太好了，哈哈哈～”窦林在跟前看的分明，见到驴子听话的点头，高兴坏了，拍着手跳起来。
　　窦翠看了也觉得有趣，不说话，盯着驴子一阵瞧。小窦红从窦花身后走出来，大着胆子走近一些，打量着这神奇的驴子，眼里全是惊奇。
　　窦花之前就见识过这头驴的通人意，她还记得这驴子和王秀才分别的时候，是那么依依不舍，来来回回的跟在王秀才身边，不时的用大脑袋拱他，那模样分明是在讨好不舍，要不是王秀才劝说了半天，这头驴都不愿跟着自己离开，这也是世间万物，无奇不有了。
　　“小灰子，我叫你小灰子好不好，这就是你的名字，你要是喜欢，就点点头。”窦林现在是十分兴奋，当即给驴子起了名字，还不忘征求驴子的意见。
　　驴子也给面子，大脑子直接点点头，应下了这个名字，自此小灰子便成了窦花家里重要的一员，一家人都十分喜欢它。
　　“小灰子，你饿不饿，我们给兔子打了很多草，它们吃不完，你吃不吃，看那边都是。”窦林指着院子里晾晒的草献宝。
　　小灰子点点大脑袋，仰头叫了一嗓子，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它那干瘪的肚子早就饿了，就等开饭呢，要不是之前主人和自己说跟着回来能吃好喝好，不饿肚子，还说以后能来常来看自己，它怎么也舍不得离开主人的。
　　家里现在是没有牲口棚子的，窦花只得先把柴火棚子收拾出来一部分，让驴子住进去，缰绳拴在棚柱子上，窦翠找来一只箩筐，窦林抱了不少青草过去，驴子高兴了，埋头大吃，身后的尾巴不时甩一甩，显然心情不错。
　　窦青背着筐头拾柴回来，进了院子，就见窦林两个小的围着柴禾棚那，顺者他们，窦青就看见了那头灰黑的瘦驴。当下也顾不得晒柴禾了，放下背上的筐头，跑了过去。
　　“林儿，这是哪来的驴子？大姐呢，她回来了吗？”窦青问道。
　　“大姐回来啦，这是咱家的驴子，是大姐买回来的，叫小灰子，名字是我起的，这头驴可聪明了，能听懂人话～”窦林回答道，随后对着驴子道，“小灰子，这是我大哥，快跟他打个招呼。”
　　驴子嘴里嚼着草，闻言抬头，看了窦青一眼，晃了晃脑袋，将嘴里的草嚼完，才打个响鼻儿，张开大嘴嚎了一声，算作招呼，然后继续埋头吃草填肚子。
　　突然听到这大嗓门，窦青也忍不住吓了一跳，后退一步。他身旁的小窦红咧着小嘴笑了，“看，不光是我害怕吧，连大哥都被小灰子的叫声吓到了。”
　　“这真是咱家的？”窦青是又吃惊又疑惑，最多的还是高兴，他毕竟岁数大些，知道一头牲口对家里的重要性，有了这头驴子，可是一大劳力呢，比他们这几个孩子顶用多了。
　　“真是咱家的，不信你问大姐，她在厨房跟二姐做饭呢，你不信你去问吧。”窦林道，注意力还在驴子身上的，见箩筐里的青草见了底，又跑去抱了好多来，“驴子，你饿了，就多吃些，青草有的是，我们下午还去打草呢。”
　　“青儿，回来啊，那就洗洗手，吃饭吧，饭好了，还有你们两个，别看驴了，它就在咱家，又不会跑，天天都能看～”窦花从屋子里出来喊道。
　　“哎，我们知道啦。”几个小的应道。
　　窦青压下心中的疑问，从院子里的雨瓮里舀了水，领着两个小的一起洗干净手。
　　厨房里，小桌子已经摆好，简单的发面饼，还有一盆野鸡炖蘑菇，正是昨天窦花打的那只，几个人就着饼子吃着香喷喷的鸡肉，十分香甜。
　　吃完饭，窦青迫不及待的和窦花追问，“大姐，那头驴子真是咱家的吗，不是借的？”
　　“当然不是，是咱家的，大姐卖了药草买的驴子，花了十两银子呢。”窦花道。
　　“十两银子？这么贵，咱家哪有那么多钱？”窦青对自家的情况是十分清楚的。
　　“卖药草挣得，昨天我上山，运气好挖了一根野山参，听药铺的掌柜说，有□□个年头呢，他看着就喜欢，二十两银子收了，还有那些野草，一并给了十两银子，这些药草一共得了三十两银子。”窦花也没瞒着，将卖药草的事情，说给几个小的听，让他们也了解了解钱是怎么来的，也算是一种理财培养。
　　“嗬！三十两银子！这么多！”窦青倒吸一口气，十分的吃惊。
　　“三十两银子很多吗，比十个铜板还多？”小窦红面露不解，她年纪太小，根本不知道银子的价值。
　　“当然，你个笨丫头，知道什么，这银子可比铜板值钱，一两银子顶一千个铜板呢。”窦林知道的多些。
　　“我不笨，你才笨，你最笨。”小窦红听到有人说她笨，嘟着小嘴不依了。
　　窦花简单的将卖药草买驴子的事情说了一番，说完还不忘叮嘱几个小的，给他们提醒，“我这挖药卖钱的本事你们都不许说出去，自己知道就行，还有，要是有人问咱们家有没有钱，你们要不就说不知道，要不就说没有，实在不行，就说是我管钱，你们谁也不知道，记下了嘛。”
　　“大姐，我们记下了。”窦青窦翠道。
　　“我谁也不告诉，谁问也不说。”窦林道。
　　“我就说不知道。”窦红嘟着小嘴道，其实她还是不太明白的。
　　“嗯，这就对了，要是小叔问起，你们就让小叔问我就行，不要乱说。”窦花道，“要是有人敢欺负你们，也别跟上次似的瞒着，直接告诉我，大姐帮你们揍他们。”
　　窦花想了一下村子里的大人毕竟比小孩子聪明刁钻，不问钱也可能问别的，想了几个可能又说道，“要是有人问你们咱家吃什么，你们也不要说咱家吃的好，就说吃的差的，还有咱家驴子，如果我不在，谁来借驴子都不借，我点头了才行，记下了吗？”
　　几个小的点点头，他们最相信窦花，对她说的话都是言听计从，窦青和窦翠年纪大明白事儿自然知道这是为了自己好，两个小的不太明白，却知道大姐的话没错，都记在心里。
　　看着几个乖巧懂事的弟妹，窦花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其实她本意也不想如此算计计较，可是没办法，她家没大人，多少人盯着自家呢，凡事低调谨慎一些肯定没坏处，她可不想每天和那些三姑六婆斗智斗勇看，想想就累～
　　25。第二十五章　关心
　　第二十五章关心

　　“大姐，挖药草这么挣钱呢？下次你上山带我一起去吧，咱俩人肯定能挖更多的药草。”窦青一听药草能卖这么多钱，眼睛都亮了。
　　窦花一听，愣了一下，心道，你大姐我现在挖药也是个半吊子，要不是能看见草药发光，我都分不清哪种是草药，哪些是草，尤其大山中野兽虫蚁，弄不好就丢个小命，她不过是仗着过人的五感，提前预知道危险躲过去罢了，不过等以后等把药草认识清楚了，倒是可以教一下几个小的，让他们了解一下草药知识也是好的。
　　“下次不行，还要等等，这样吧，以后大姐挖了药草回来，先教你们认识药草，认识了才能去挖药草。”窦花道。
　　窦青有些失望，还以为能帮上大姐呢，结果还是不行。
　　见到窦青失望，窦花又道，“山上不光有草药，还有凶猛的野兽，咬人的虫蚁毒蛇，不是什么好玩的地儿，弄不好要出人命的，青儿你现在年纪还小，别着急，等你大些，大姐自然会带着你去的，不是只有挖草药能赚钱，庄稼种好了也能赚钱。瞧见我从山上带来的那几棵植物了吗，那就是山里长得野果子，叫灯笼果，好吃的很，以后种的多，结了果可以拿到城里卖，也能换钱呢。”
　　窦花从山里看到洋姑娘的时候就想好了，这种野果既然现代的时候能移栽种植，古代照样也可以，只是这时的人没想到而已，洋姑娘的果子好吃，还有一定的药用，如果种植规模大，产量高，应该也能卖钱，水果，城里的有钱人都是稀罕的很。尤其现在人们重视农桑，水果什么的就不那么看重，并没有大规模的果园种植，水果一直是稀缺货，平时也是有钱人富贵人家消费的。
　　在窦花眼里，这洋姑娘作为水果也是不差的，不过洋姑娘这名字在这里叫着就有些别扭，于是窦花叫洋姑娘的另一个名字灯笼果，又喜庆又应景，那果子可不是长得跟小灯笼似的。
　　“真的吗，大姐，那些植物结的果子也能卖钱？”窦青听到果子能卖钱，又高兴起来。
　　“当然，等这些植株长大一些，就会结出果子，估计六七月份咱们就能吃上，不过要想卖钱的话，光着几棵果子是不够的，还要多种一些才行，种的多产量高，就能拿出去卖钱了。”窦花道，她现在也明白，一时半会是指望不上这些灯笼果了，以后还要看看才行，就算不能卖钱，种出来给几个小的当零嘴吃也是好的，她现在来钱最快的还是挖药草。
　　“那我们以后多种一些。”窦青道。
　　“好，这次卖的的钱多，一人分你们二十个同板，给，都收好了。”窦花从零散的铜钱里，分别数出二十个铜板给几个弟妹，几个弟妹也高兴，各自捧着自己的铜板妥善的放好。
　　分了钱，窦花拿出从王秀才家买来的一些旧的书籍，足足有六本，都是初学启蒙用的书籍，千字文，三字经，百家姓什么的，上边都是一些比较简单的字，适合刚入学的时候用。
　　之前窦花买驴时，王秀才只愿意收八两银子的，后来窦花问他有没有闲散不用的书籍，她也可以买，王秀才十分感激，从自己的书柜上挑选了六本书，这些书虽然旧，但保存的很好，没有破损，书的封面都是包上书皮的，看的出，书的主人十分爱惜这些书，哪怕是现在不用了，都小心保管着。
　　王秀才对于窦花是很感激的，正因为她，他的驴子才能免遭屠宰之祸，便想着将这几本书送给窦花，算作添头。
　　但窦花明白，这年头念书是相当费钱的，这貌似不起眼的书可不便宜，要是真要买的话，一两银子最多能买上两本，王秀才给的是六本书，市场价也值三四两银子呢。
　　窦花不想占人家便宜，她心中明白这王秀才现在也是用钱的时候，上京赶考肯定需要银子的，不然也不会把驴子卖掉，于是掏出二两银子来凑个整，买了这几本书。其实她心中也是有个小算计的，心想现在就当人情投资了，这人是个秀才，看谈吐也是有几分学识的，如果这次真的能高榜得中，而她现在也算是卖个人情给他，以后要是有再见面的机会，有事情也能说上话，这就是窦花的小思量。
　　“大姐，你还买书了呢？这不少钱呢吧？”窦青小心的摸着书皮问道，他之前读过两年书，后来不读书了，那时买的几本书就卖给了村子里的人。
　　“这是买驴子送的，卖咱驴子的是个秀才，人家家里别的没有，就书多，正好听我说咱弟要念书，就送了几本给我。青儿，你不是识字吗，抽空教教翠儿林儿他们几个，不说能念成秀才，识几个字，认识自己的名字就是好的，对了，你大姐我也要跟着学学。”窦花道。
　　其实之前窦花已经翻看过这几本书，让她松了一口气的是，这几本书上的字多是繁体字，她还是陈思薇时对照过简体和繁体的字，多数都是认识的，而这几本书都是启蒙书籍，里面的字多是简单的，她基本上都认识，之所以说想要学着认字，也是为了以后方便，万一以后需要的时候，她也可以正大光明的识字看字，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哎，好，这几本我都学过，还记得呢。”窦青满口答应，几个小的听到能读书识字也是十分高兴，围着窦青，吵着让他念书，不一会儿，青少年特有的朗朗读书声在屋子里响起，几个小的认真听着……
　　之前买驴买面，花了不到十一两的银子，还剩下十几两的散碎银子，窦花没要整定的，怕用的时候拿出来打眼，要的都是散碎的银锞子，更多的还是铜板，铜板花的最方便，普通老百姓根本用不上银子。
　　将其中的十五两银子和之前窦家父母留下来的二两银子一并收起来，当作存项，仔细包好，窦花选了一个妥帖的地方，小心翼翼的藏了进去，怕被人发现，又用一些杂物做了掩饰，只剩下之前卖皮子和卖药草的来的一些钱留在身边，不过五两左右，当作平时的花费足够用很长时间了。
　　其实在农家生活用钱的地方并不多，家里的吃食靠地里的出产，菜也是各家各户都有种，不需要买，而用着钱的地方吃的方面是割肉买些油盐酱醋，穿的方便就是布料棉花，而其它的大多是自给自足，农家人轻易不随便用钱，有钱也是尽量攒着，为了今后的两大花钱项目做准备，一是姑娘家的嫁妆，二是男子娶亲用的新房还有聘礼，光这娶媳嫁女两样就占了农户的最大开销。
　　然而农户想要挣点钱也是不容易的，粮食交了税，剩下的够吃就不错了，能用来换钱实在是少的可怜，姑娘家的嫁妆和小子的新房聘礼都是一点点省吃俭用，日积月累，慢慢积攒起来的。
　　窦花琢磨着要多攒些银钱，以后无论是弟弟娶媳妇，还是妹妹出嫁，聘礼和嫁妆上都能拿得出手，不被人笑话瞧不起。
　　窦花光惦记着弟妹的婚姻嫁娶，显然把之前窦四山两口子提的说亲的事情抛在脑后，在她看来，她提出那么苛刻的条件，根本不会有人答应，估计就是那个喜欢自己的憨货都会被吓跑掉，所以一点也没往心里去。不过很快事情就出了她的意料之外。
　　这几天，窦花只是在家里做些家务，或者去地里除草，并没有进山，虽然挖药草是个不错的挣钱路子，也不能天天去挖，窦花打算十天半个月去一次，这样去药铺也能卖个好价钱，什么东西都一样，东西多了就不值钱了。
　　再加上家里添了一头驴，这可是家里最贵重的财产，也是最重要的劳动力，将来农活少不了的，一定要小心看护着，窦花不怕别的，就怕那些喜欢占便宜的人，比如他大伯家，趁着她不在，打着借驴的名头把驴牵走了，想要回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所以窦花这几天一般的时候就在家里，伺候伺候院子里的菜苗，清扫一下兔子圈以及驴子拉的粪便，兔子的粪便很臭，窦花每天都要清扫两遍，把兔子的粪便收到院子外面几十米开外的地方有一个一个挖好的粪坑里，这是专门为沤肥挖的坑，人的粪便和牲口的粪便都会被运到这，做饭烧火剩下的草木灰洒在粪便的表面上遮盖臭味。风吹日晒沤上一段时间，就是上地最好的农家肥料。
　　有时窦花会去地里的麦子地里除草，家里也是留人的，有什么事情就会立刻告诉她。
　　窦花家买驴的事情，没几天功夫就传遍了整个村子，村子原本就不大，谁家有个什么新鲜事传的最快窦四山来过一次，进门先看驴，围着驴子转了几圈，看皮毛，看牙齿，看蹄子，全身上下扫了几遍，最后点点头，说窦花有眼光，买的这头驴子虽然看着瘦，但是健康，而且是一头正值壮年的驴，骨架子大，身体也结实，干活肯定错不了，算是买对了，又问了一下花了多少钱，听到只花了十两就买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