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当家_一朵初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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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她和四个弟妹一起生活，她是家中老大，这个家要是没有她在，可就要散了，就上个月，她家大伯还去抢她家的地呢，窦花是个厉害，硬是一个人跟他大伯一家五个人打，最后被打破了头，才护住了家中的几亩田地，唉，听说前几天才下床出门。”
　　陈氏听完心里也是一阵唏嘘，“这样的话，她和二猛的事就有些难办了。”
　　“是啊，她家现在不到一年先后两人去世，咱们农村没那么那么讲究，女儿家最少也是要守孝一年的，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他还有几个年幼的弟妹需要照顾呢，它大弟今年刚满十三岁，小弟不过八岁，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八岁，一个五岁，正是年幼无知的时候，没人照顾是不行的，窦花虽然长得高大壮实，年纪不过刚十五岁而已，这么小的年纪就要撑起一个家，实在是不容易的。”陈彩云叹道。
　　“她家就没人帮他们吗，爷爷奶奶都不在？”陈氏问道，对于窦花一家的遭遇，她也是同情的。
　　“窦家爷奶前几年就去了，她大伯二伯是指望不上的，不趁机从她家弄点好处就不错了，之前她大伯不是过来要地么，如果不是窦花厉害，和他们打了一架，这地就没了，不过她小叔一家人还是不错的，对几个小的比较照顾，经常送点吃的过去，不过现在谁家都有几个孩子要养，他小叔家也不宽裕，能帮都是尽量帮的。”陈彩云说道，窦家村子不大，谁家有设么事情瞒不过村子里的人，知道都是早晚的事情，她知道的这些事情，其他人是都知道的，她没想着瞒着陈氏，将知道的都说出来，让她好考虑。
　　“我说这么多，还是让你心里有个底，如果真要结成这门亲事，窦花作为大姐，他们姐弟妹情谊深厚，肯定不会不管几个小的的，如果这样的话，一家人的负担可就太大了，你回去和二猛好好说说，要我说，我是不太看好这样的亲事的，窦花虽然人不错，可是负担太大，日子太难过，我说这些，你可别嫌我话多多嘴啊，梨花。”陈彩云怕陈氏不高兴，又止住了话头。
　　“哪儿能啊，我知道云姐说这么多，是为了二猛好，我可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我来这一趟，也是想好好了解一下对方的情况的。”陈氏叹了一声道，“云姐，你也是知道的，我们家小叔二猛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虽然我是她嫂子，人家都说长嫂为母，我当时进江家门的时候没个孩子，把他当我孩子一样看待的，江家爹娘对我也好，没嫌弃我几年没生孩子，我也知道感恩的，别的不图，就想二猛能娶亲生子，成家立业，不负爹娘的嘱托，我就心安了。”
　　“这些我都知道，梨花，你也是个有福气的，大猛对你多好，寨子里的姑娘们可都羡慕着呢。”陈彩云道。
　　“你也好着呢，姐夫对你也好的很呢。”两个女人开始互相打趣起来。
　　陈氏在陈彩云家呆了近一个时辰，聊着窦花家的事情，又聊了一些各自家里的事情，眼看天色不早，陈氏便起身道别，要回寨子去。
　　“你这是要走回去，大猛能放心吗？”陈彩云门口相送。
　　“有什么不放心的，几步路的事，走一会儿就到了。”陈氏被打趣红了脸，“二猛这会儿估计在村口等我呢，今天是他赶着牛车送我来的。”
　　“我就说呢，大猛没送你过来，原来是二猛送你来的，这还把你专程接回去呢，二猛还真是上心呢，真是罕见的很。”陈彩云笑道。
　　“可不是呢，还不知道这事能不能成呢？”陈氏道。
　　“你还是好好劝劝他，不能由着他性子来，要我说好姑娘多的是，哪儿寻不到呢？”
　　“话虽如此，不过二猛那脾气也犟得很，认准的事不肯轻易改变，我跟他好好说说吧，看他个人的想法吧，这种事情强求不来的，我也想他娶到喜欢的姑娘，日子才过的痛快。”陈氏道。
　　“这话说的也对，你想不想看一眼窦花，你去村口的路上路过她家，也许能看上一眼。”陈彩云提议道，她也想着事情做的圆满些。
　　“好啊，那麻烦云姐带路了。”陈氏欢喜道。
　　“不麻烦，我正好带上一盆衣服，村口的那条河洗衣服。”陈彩云进院子里端出一盆衣服，领着陈氏往窦花家的方向走。
　　路不远，一会儿功夫，两人就到了，离得老远的时候，陈彩云悄悄伸手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农家院子说道，“瞧见了吗，就是那户院子，院门前有一辆牛车那家，我们走过去，你假装随意看上一眼，也许能看见。”
　　陈彩云说着发现陈氏没有反应，抬头一看，就见她盯着窦花的大门口的那辆牛车，拽了一把陈氏的袖子，问道，“怎么了？你干嘛盯着那牛车瞧？”
　　陈氏抿了一下嘴唇，目露惊异，扭头与陈彩云对视说道，“那辆牛车是我家的。”

　　15。第十五章　想法
　　第十五章想法

　　“什么你说那辆牛车是你家的？我说呢，看着有些眼熟，这么说，二猛是在里面吧。”陈彩云有些不确定道。
　　“或许吧。”陈氏也不确定。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还要过去瞧一眼吗？”陈彩云问道。
　　“走吧，反正是顺路的。”陈氏回道，心里想着难不成二猛真的进了窦家的院子，这进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呢？
　　“好吧。”陈彩云应了一声，端着盆子继续走。
　　很快，俩人就来到窦家院门跟前，二人相视一眼，陈氏会意，假装不经意的往院子里扫了一眼，正瞧见自家小叔那壮硕的身体杵在院子当中，他对面好似也站着一个人，被他挡着看不清楚，在他周围还有两个小孩子，跟他说话呢。
　　陈氏没敢多看，就扫了一眼，心中可惜，没看到窦家姑娘的样貌。
　　陈彩云携着陈氏走远一些，才悄悄道，“怎么样？你可看到了？”
　　陈氏摇摇头，“没有，二猛在院子里挡住了。”
　　“哟，这么说，二猛真的进窦家了，啧啧，看来他这次可真是上心，真是相看上了，这事可不太好办，梨花，你是怎么看的，难道你也赞成这门亲事？”陈彩云从心里还是不太赞成这门亲事的，只觉得江二猛可以找个更好人家的姑娘，而窦家的负担实在是重了一些，生活太难。
　　“唉，我也没什么好主意，二猛是个脾气犟的，一旦认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我现在也不好说，回去还要和他大哥说说才行，如果真是二猛喜欢的，我这做大嫂的也不好强说什么。”
　　“是这个理儿，你和大猛好好说说，让他和二猛谈，亲兄弟好说话。”陈彩云道。
　　“嗯，我会的。”陈氏应了一句。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话，便来到了村口，陈彩云去河边洗衣服，陈氏便在村口等着江二猛出来，没等多大一会儿，江二猛赶着牛车从村子里出来了。
　　“大嫂，你早来了？你路上没见咱家牛车吗，我还以为你能看见呢，让大嫂在这等久了，是我不好。”江二猛这点好，犯了错就认。
　　陈氏睨了他一眼，说道，“我自然看见咱家牛车了，我还知道你进了窦花家的院子。”
　　“大嫂，你都看见了？”江二猛闻言，耳朵一热，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是啊，你也是个不省心的，你怎么能随便进人家的院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什么企图呢，不对你就是有企图，你看上人家姑娘了。”陈氏不客气道，心中却在叹气，她原本以为自家小叔看上的只是一户普通人家的姑娘，没想到身世如此复杂，如果两人的亲事真成了，那小叔的负担可真是重了，毕竟对方还有几个年幼的弟妹要抚养呢，想想她都觉得上愁。
　　“大嫂，不要取笑我了，我就是过去讨了一碗水喝，连一刻钟都没呆。”江二猛急急地解释道。
　　“就去讨了碗水喝？窦家是住在村子里呢，她家外面还有好几户人家呢，怎么不见你去讨水，偏生跑到她家去？”陈氏不知怎么今天就想敲打一下自家小叔，看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就生气。
　　“是这样的，我原本在村口等你呢，遇上窦青，就是窦花的弟弟拾柴回来，便和我打招呼说话，正好我也渴了，我才去他家讨了一口水喝，就这么回事，我真不是有意去的。”江二猛也知道名声对一个女子的重要性的，他以为大嫂如此依依不饶，肯定是怕他败坏了窦花的名声，不由得急急地解释，弄得面红耳赤的。
　　其实有一件事他选择性的隐瞒了，他不仅在窦家讨了一碗水喝，还把之前采的一束野花送给了窦花。这是他在等陈氏的那段时间赶着牛车去了野外弄得，他还记得寨子里的小兄弟们也是用这种方式讨好相中的姑娘的，好像还挺管用的呢他也记下了。
　　“哦？是吗，下次可不许如此莽撞了，知道吗？”陈氏仍然板着脸训道，其实心中早就不气了，她对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叔疼爱还来不及，怎么会真的生气呢。
　　“嗯，我知道了大嫂，下次不会了。”江二猛认错态度十分良好。
　　“好了，现在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寨子去吧。”陈氏说完，又往河边走了一趟，和陈彩云打了一声招呼，才坐上牛车往回走。
　　黄牛拉车，脚程慢，牛车晃晃悠悠的走在路上，很是悠闲，陈氏沉默了半路，一直在想着怎么把窦家的事情告诉江二猛，她可真是一路高兴去的，结果却是满是惆怅的回的。
　　江二猛瞧着自家大嫂眉头微皱，脸色也不太好看，还以为她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呢，他也就闷着头不吭声，想着先让大嫂消消火气。说起来他还是有些怕大嫂跟自己生气的，虽然大嫂很少生气，但他从心里还是把大嫂当做娘亲一样的尊敬的。
　　二人沉默了半路，最后还是陈氏先开了口，“二猛啊，你去窦家喝水的时候，瞧见窦花了？”
　　“嗯，瞧见了，她的名字是他弟弟窦青告诉我的。”江二猛说道，脸上带笑。
　　“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陈氏试探的问了一句。
　　“我啊，我想娶她当我媳妇。”话一说完，江二猛脸上的笑容大了几分，如果细看，还能看出他的耳朵变红了，眼神飘荡，荡满春。光。
　　陈氏听完心中叹了一口气，心道果然如此，“你可知道她家是个什么情况，就想娶她？”
　　“她家什么情况，我不在乎，我喜欢她这个人，又不是她家。”江二猛眉头皱了一下，坚决的说道，他不笨，听出自家大嫂好像不太看好他的这门亲事，不过他现在认定了窦花，自然不会轻易放弃的。
　　“唉，也罢，我先和你说一下她家情况吧，你先有个准备，回去我还要和你大哥商量，你这婚姻大事，也不是儿戏的。”陈氏说道，将之前从陈彩云那里了解到的情况，全数告诉江二猛，只是实事论事，没有添油加醋，她这样做，无非是想让自家小叔能全面了解知道，她不想做拆散人家姻缘的恶人，也不想看着自家小叔陈琴以后日子过的艰难，现在陈氏可以说是左右为难，只能把知道的情况都说出来，让自家小叔自己心中有个判断。
　　“二猛，嫂子说了这么多，你可是听进去了？”陈氏说完，见赶车的江二猛一脸沉思，想来是听进他说的话了，“她家这个这样子，还有几个弟妹需要照顾抚养，你还愿意娶窦花吗？”
　　“当然，窦花太可怜了，我娶了她，就可以和她一起照顾她的弟妹，她就不会那么辛苦了，我一定要娶她，不会再让她受苦受累的。”江二猛握紧拳头，一脸坚定。
　　“……”
　　陈氏现在真是无语的很，还以为自家小叔听明白了其中的厉害，哪想到，他更加坚定了呢，事已至此，她也不能再多说什么，她了解江二猛的性子，认定的事情不会改，她说多了，效果反而适得其反，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自家丈夫，让他好好和小叔谈谈才行。
　　陈氏打定了主意，也不多说什么，她不说了，江二猛反而说起来，“大嫂，你说窦花家现在这么困难，要不我给她送些银两过去吧，我不想她受苦，他的弟妹还那么小，她一个人撑起这个家可真不容易。”
　　陈氏心中更是无语的厉害，心道，你们两个现在不过只是见过两面而已，就想着给人家送银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傻呢？不过这话她不会直接说，委婉说了一句，“你先别急，我回去和你大哥商量一下，再说，你就是真想送银子过去，也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最起码也要定亲之后才行。”
　　“大嫂，你这么说，是不是同意我和窦花的亲事了，我就知道大嫂最好了，最疼我了。”江二猛听风就是雨，大嘴笑着，都快咧到耳根子去了。
　　“等等，我可没那么说，我刚才说要回去跟你大哥商量呢，你大哥不点头，这事没戏。”
　　“大嫂，我的好大嫂，你替我在大哥面前说说好话，大哥听你的，你同意了，大哥肯定没意见。”江二猛一米九的大个子这会竟然扭捏撒娇起来。
　　陈氏看得稀奇，对于小叔对自己的信任，心中也是高兴的，可她也没有轻易松口，她也是不看好这门亲事，主要的还是不想让江二猛以后受苦受累，“好了，你说好听的也没用，这事还要看你大哥的意思。”
　　“嗯，我知道了，我相信大哥也会支持我的。”江二猛自信道。
　　……
　　“大姐，江大哥采的花真好看，闻着好香，我们要不要找个瓶子，把它们插起来，里面放上水，听说这样花能开几天呢。”窦翠说道，捧着那束野花左看右看，喜欢的不得了。
　　“你看着弄就行。”窦花随口道，想起之前江二猛送她花的那一刻，现在心里还是囧囧的，耳根有些发热，心道，这个憨货，看起来呆呆的，竟然还有这样细腻的心思。
　　现在的窦花，以前是陈思薇的时候，上学的时候忙学业，毕业了忙工作，一直没正儿八经的谈场恋爱，想起来都觉得后悔，而没想到的是，来到这样类似古代的地方变成了魁梧彪悍的窦花，竟然也被人送花追求了。
　　窦花瞧得出来对方真实看上自己了，被对方送花的时候，看到江二猛那样腼腆憨笑的样子，窦花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好像动了一下，鬼使神差般接过了那束比其起玫瑰差了多少倍的野花，可是心里的那份甜蜜触动怎么也挡不住，觉得眼前的花束是最美的，窦花也难得的脸红害羞了，还好，江二猛只是喝点水就离开了，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样对待这样一个人呢。

　　16。第十六章　卖药草
　　第十六章卖药草

　　下午因为江二猛的出现，窦花精神恍惚了大半天，只做了一些事情，简单的将草药整理一下，拾到的蘑菇不太多，她便没了卖的心思，想着自己家吃了算了，谁让他们现在没菜吃呢，吃得最多的就是野菜，野菜偶尔吃几次次还行，顿顿吃，天天吃，吃得多了，窦花总觉得自己好像成了那兔子一般，每天都在啃草。
　　药草有二十多棵，不算多，不过药草在早春时间还是比较少见得，窦花打算把这些带去县城，看那里的药房收不收，多少卖点铜板也是一个进项。这么想着，窦花便打算趁着草药还新鲜，明天去一趟县城。
　　窦青拎着窦林拾了一趟柴禾后，歇了一会儿又出去，窦林嚷着要去打榆钱，窦青便领着他和小窦红拿着长棍子和箩筐去了院外不远处的一棵榆树下打榆钱。
　　下过一场春雨，天气愈发的暖和，榆树上的榆钱长出来，一串串的挂在枝头，翠绿翠绿的。
　　到了吃榆钱的季节，榆钱就是在这缺菜的早春供人们尝鲜的，村子里基本上家家户户都会打些榆钱下来加个菜尝个鲜，有些人也会多打一些下来，带去县城的集市上卖掉。
　　正是榆钱上市的时机，卖的人多，卖价并不高，一文钱就能买上一大碗，赶一个集能卖上几十文钱就算是好的，就是这样，穷的人家对这几十文钱也是十分看重的，几十文钱虽然不多，也能买些粮食，割几斤肉的。
　　窦翠没有跟去打榆钱，留在家里清扫兔子圈，她是个勤快的，没事也总给自己找些活儿干，对于家里这一窝大大小小的兔子也是格外上心，她还记得这些兔子以后还能卖钱呢，而且她很喜欢这毛茸茸的可爱的小兔子。
　　“大家，你看它们是不是长胖一些？”窦翠和过来帮忙的窦花说道。
　　窦花扫了一眼那几只瑟瑟发抖胆小的兔子们，见它们的皮毛似乎有了光泽，光滑一些，长胖倒是没看出来，不过她也没扫窦翠的兴致，直接点头道，“嗯，大概是长了一些的，你们喂它们这么好，吃的多，自然长肉。”
　　窦翠一听就高兴，眉开眼笑的打量着兔子们，“小兔子，你们要多吃些，长胖些，快点长大啊。”
　　窦花还是第一次看到大妹如此开朗活泼的一面，相比小窦红，窦翠显得文静很多，话不多，做活儿却不少，是那种多干活少说话的人，性子也好，长大了定是一个勤快贤惠的。
　　“大姐，你说我们家再养几只鸡怎么样，听阿桃说她家的鸡抱窝了，等她家孵出小鸡，我们跟她家换几只，等咱家鸡长大下了鸡蛋就还她家。”窦翠说道，眼睛看着不远处空空荡荡的鸡窝。
　　“翠儿，你想养鸡？”窦花问道，对于养鸡她是愿意的，鸡长大下蛋，每天给几个小的都煮上一个吃，补充营养也是不错的，可是她有些不喜欢鸡屎的味道，夏天臭烘烘的，能熏死人，还有家里种了菜的，这些鸡就不能散养，要和兔子一样圈养，不然那些菜苗也要被这些鸡给祸害了。
　　“是啊，大姐，养鸡下蛋，小弟和小妹就能吃上鸡蛋了。”窦翠说道，心里还是惦记着两个小的呢。
　　“那好，咱们就养几只，不过咱们要重新给鸡搭个窝，把它们圈养起来养，以后还要定是打扫才行。”窦花道。
　　“这个没问题，每天打扫起来也不费事，大姐你要是同意的话，我现在就去阿桃家说一声去，省的到时候小鸡被别人家要去。”窦翠欢喜道，脸上笑容多了一些。
　　“嗯，去吧，也别说换了，直接说拿铜板买吧，咱家还有些铜板呢，省的以后麻烦，明天这些草药也能换些铜板回来的，不用太省。”窦花这么说，也是怕阿桃的娘不愿换给他们小鸡，毕竟他们家现在没有大人当家，窦翠的小姐妹阿桃人还不错，只是她娘就不那么好说话，也是一个厉害的人呢。
　　“哎，好，我这就去说。”窦翠将手里的活干完，又去厨房里打水洗手，简单梳洗一番，才出门去了不远处的邻居阿桃家。
　　窦花看着窦翠如此模样，心道小丫头大了，还懂得脸面了，不过看到窦翠身上那身洗的有些发白的衣衫，那上面还打着两个补丁，窦花的眉头皱了一下，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忽略这个懂事的大妹，窦翠的衣服这样破旧都没有吱声，她这当大姐的却一直没有留意，实在是有些失责。
　　窦花便想着明天卖了药草去布店去扯上一些尺头，给几个小的都添件衣服。可她想到那些布的的价钱时候，眉头皱的又高一些，她觉得那些药草就算都卖了也买不来多少尺头回来的。
　　这个时代，布料绝对是在人们生活开支中占大头的，价钱不便宜，粗布和麻布都要十二文钱一尺，普通棉布要二十文一尺，更好的细棉布要三十文一尺，更别说那些只有富贵人家能穿的起的绫罗绸缎了，那些价钱更是贵的要命，根本不是普通人家消费的起的。
　　一般的农户好的扯上几尺棉布做衣服，大多数都是以耐磨结实的粗布和麻布缝制衣服，这些衣服虽然结实，但质地比较硬，贴身穿并不舒服。
　　想到家里这个穷困的现状，窦花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居家过日子还真是不容易，尤其是没有大人在，她作为大姐，要一人挑起家的重担也是十分难的。
　　窦花在心里惆怅了片刻，又重拾起信心，老天爷待她还是不错的，她现在拥有超常人的五感，还能看到植物发出的光晕，窦花觉得这些一定能帮助自己一家过上好日子的。
　　晚饭是主食是蒸榆钱，菜是中午剩下的小半盆鸡肉炖蘑菇，一家人在一起，围坐在桌子旁，吃着简单的饭菜也是香甜。
　　第二天一早，仍然是个晴天，窦花挎了一只篮子，篮子里装着昨天整理好的药草，一个人去了县城。
　　这一天不是集市的日子，市集所在的街道上只有不多的几个农户挑着榆钱在卖，街道两旁的店铺是开门的，在没有集市的时候，一些逛街的人需要东西会直接进商铺去买，只是价钱比集市上摆摊的稍微贵一些。
　　窦花有过卖毛皮的经历，这次学聪明，街道上有四家药店，窦花分别走进三家寻问价钱，这是她第一次进药店卖草药，对价格不了解，只能用这最简单也是最笨的方法价比三家，寻找一家合适的。
　　这三家店有两家店给出的价格差不多，分别是十四文和十五文一株的价格，而第三家给的价格最低，只说八文钱收购，明显也是那种不实诚的，看她对此不了解便有心糊弄。
　　窦花心底下记下了这家店的名字，想着以后不会再走进这家店。最终窦花选择那家给价十五文钱一株的保和堂药店，将药材卖给了他家，对于窦花来讲，现在多一文钱都是好的。
　　收药草的是保和堂的学徒伙计，是一个比较善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