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为聘-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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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过冬，京城的雪天也变多，诚太妃建议今年的冬季围猎就取消，君皓玉也没有回来，可以以此为理由。
　　每年围猎，诚太妃都会很担心，她总怕出现个意外。
　　庄然不同意取消围猎，说是这是每年的习俗，也是对帝王的一种锻炼。
　　朝中的御史也都以培养新帝为由，不同意取消。
　　凌卿城没再多说，便答应围猎定在三日后。
　　君睿泽的禁足令已经到了，她让人传话过去，今年他也可以参加围猎。
　　丞相府上，庄然看着一盘棋，缓缓落下一子。
　　“丞相，这冷暖玉棋子还真是特别。”刑部尚书何元海夸赞道。
　　所谓冷暖玉棋子，冬天的时候棋子是温热的，夏天的时候拿在手里却泛着清凉，非常特别。
　　庄然落下一粒白子：“听说城郊的围猎场有鹿出没，想必此次出行，必将有所获。”
　　“下官皆已安排，丞相放心。”
　　“这雪是越下越大了。”庄然嘴角微扬的看向窗外。
　　狩猎之日正赶上大雪，凌卿城带人出城后，便在围猎场先驻扎了下来。
　　君睿泽带着慕容明阳和护卫一起跟来了。
　　住下后，卫勉将周围布控好走到凌卿城身边。
　　“陛下，此时狩猎危机四伏，还是小心些。”
　　“朕知道，不过敌在暗，我们在明，朕倒是希望快点发生。”
　　凌卿城没有和庄然正面交手，这是第一次，她确实有些紧张。
　　“末将定当全力保护陛下！”
　　凌卿城点头，让他先退下。
　　这时君睿泽在外求见，凌卿城让他进来。
　　“小人参加陛下。”
　　“君小公子不必多礼，这么晚是有事吗？”
　　君睿泽很不客气的坐在一侧，带着关切的开口道：“小人想问下，陛下出宫狩猎，带了这么多的护卫，皇宫那里，可由禁军把守？”
　　凌卿城点头：“当然，难道你知道些什么？”
　　莫非庄然这次用的是调虎离山之计？凌卿城猜测道。
　　“小人只是担心，公主一人在宫内，不知会不会有危险。”
　　凌卿城眉角抽搐，这货担心的也太多了吧！她怎么觉得全世界都在打公主的主意？她现在是帝王，不该是现在的她最重要吗？
　　“君小公子多虑了，公主在皇宫，不是在民居，朕当然会保护好她！”
　　“小心驶得万年船，所以小人将王府的护卫全数留在京城保护皇城安危，希望陛下能够见谅。”
　　君睿泽行礼请罪道。
　　凌卿城当时就想扇他两巴掌，王府护卫全数留在京城？那她还带他出来干什么！庄然这次围猎一定是布控周全，她还以为带上君睿泽起码有王府的护卫可以挡一挡，结果这个蠢货竟然把护卫留在城里！
　　淡定，她要淡定！
　　“陛下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么差？”君睿泽略带关切的问道，很明显是随口一说。
　　凌卿城压着怒气：“君小公子，若是朕有什么闪失，你觉得公主会不在意吗？相比皇宫，围猎的危险似乎更大一些吧！”
　　凌卿城在心里咆哮，她要是死在这，君皓玉就等着娶凌耀吧！
　　

☆、第49章　逐鹿

　　“陛下是君王，自然有人保护，无需小人担心。”
　　君睿泽说着就起身准备退下，凌卿城也懒得去和他说话，便让他离开了。
　　君睿泽走后，她开始仔细的打算，君睿泽用不上，那就要再多想想办法。
　　第二天雪小了很多，但骑在马上飞奔的时候，空气中的雪粒打在脸上，还是觉得有些难受。
　　“今日大家所的猎物都归你们自己，朕的猎物就不给你们了。”凌卿城打趣道。
　　臣子们也都笑着谢恩，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君睿泽倒是很期待，骑着马走到凌卿城身边：“小人要打一只鹿，鹿的肉质鲜美，长公主应该爱吃。”
　　凌卿城瞪了他一眼，冲他这么欠打的脸，她就不想吃鹿肉了！
　　卫勉带着锦衣卫紧跟着她，路上顺手猎取了几只山鸡和野兔。
　　许多人都希望猎鹿，但现在是冬日，山上的鹿都藏了起来，即使有，往雪堆里一躲就无法寻找。
　　卫勉跟着凌卿城，并交代其他人多打些猎物。
　　凌卿城带着金制的面具，身上穿着厚重的披风，仍然觉得寒意逼人。
　　几个护卫看到前面有个影子一闪而过，便问道：“陛下，前面应该有只鹿，要打吗？”
　　卫勉交代过，这次出来安全为主，结果不重要。
　　凌卿城点头：“走吧！”
　　一群人骑马飞奔过去，从四面围住，果然有一只鹿从树丛中蹿出，看到周围全是人，突然跪在地上看着凌卿城。
　　卫勉抬手制止大家问道：“陛下，这只鹿好像是母鹿。”
　　凌卿城也发现她的体型比一般的鹿要肥硕许多，此时鹿的眼神里湿润。
　　凌卿城不忍心，便下令：“让它走吧。”
　　“既是让它离开，也有可能被其他人猎杀，陛下不如将它带走，在安全的地方放了。”
　　凌卿城下马，蹲下身子看向梅花鹿。
　　“你可以和我走吗？若是你逃了，其他人也会伤害你，我带你到安全的地方。”
　　鹿没有动，凌卿城缓缓起身往前，卫勉和护卫也下了马在一旁站着。
　　凌卿城靠近，伸手摸到了鹿的头，鹿在她是手上闻了闻，猛然站起往后退。
　　大家以为它要逃，便准备上前围住。
　　“朕不是要伤害你。”凌卿城说完看了下周围，找到一个草堆，她带着护卫把周围整理了一下，做了一个可以掩护的小窝。
　　“你可以在里面，别出来了。”
　　生死有命，她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护卫跨上马，一行人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的梅花鹿忽然跑到凌卿城的马前，大家停下，有些诧异。
　　梅花鹿用前蹄抛了几下地，似乎很着急，这时，身后传来马蹄的声音，梅花鹿迅速的逃掉。
　　凌卿城转身看到君睿泽带着人从另一边走掉了。
　　天黑之后，大家回到营地，君睿泽果真带着一头鹿回来，凌卿城看了下，不是那只母鹿，便放下心来。
　　凌卿城让明公公传旨下去，不要猎杀有孕的母兽，之后便早早的休息了。
　　晚上，她感受到强烈的寒意，睁开眼睛，看到卫勉在门口守着。
　　“再添点炉子，朕觉得冷。”
　　明公公点头安排。
　　感受到温暖，凌卿城才再度睡着。
　　猎狩三天结束，卫勉带人打了一只鹿还有许多的山鸡，大家都是满载而归。
　　直到回宫，也没有任何的异样，而凌卿城坐在马车里，只觉得寒意入骨，整个人昏昏欲睡。
　　她觉得事情不对劲，勉强打起精神：“把朕的佩剑拿来。”
　　明公公将佩剑递给她，凌卿城拔开剑，在自己的手指上用力一划。
　　“陛下！”明公公惊呼。
　　手指处的疼痛让她清醒许多，随着她血液的滴落，马车你飘散出一阵奇异的香味。
　　明公公赶忙找东西帮她止血，凌卿城推开他，将手指放在鼻下轻轻闻着。
　　果然是血里的味道，当时那只鹿应该就是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她这几天的反应，只能证明一点，那就是她中毒了！
　　果然这是庄然惯用的手段，只不过这毒应该还是早就下了，而病症则是嗜睡，也许她会从此长眠不醒。
　　明公公看着她，担心的问道：“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明公公，让他们快点，朕要去福宁宫！朕中毒了！”
　　明公公惊愕的看着她，随即马上去前面吩咐，并传话说是陛下累了，想早点回宫休息。
　　卫勉看到马车内的凌卿城并无异样，便放心许多，只是加快了速度往回赶。
　　凌卿城将马车的车窗全部打开，冷风吹的她非常难受，她双手握拳，指尖的伤口再次开始渗血。
　　她凭借着这份痛楚保持清醒，她不能出事，她现在是新帝，如果中毒死了，凌耀就没办法解释自己的身份，而他们互换身份的事情也会被庄然利用。
　　所以她必须要撑到回宫。
　　红色的宫墙慢慢的清晰，凌卿城撑着自己的身体，尽量显得没有什么异样。
　　马车入宫后，凌卿城扶着明公公下车，宽大的衣袍遮住了受伤的手指，一如往常的走向福宁宫。
　　宫内都是眼线，她不能让庄然察觉到她已经中毒。
　　到了福宁宫，凌卿城让宫人都退下，诚太妃准备开口的时候，她整个人跌落进她的怀里，明公公也上前去扶。
　　“陛下这是怎么了？”诚太妃看向明公公。
　　明公公压低了声音道：“长公主中毒了，很有可能是庄相所为，这件事公主殿下不想让其他知道。”
　　诚太妃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若是她以新帝的身份中毒，庄然定会知道他们互换身份的事，而凌耀病弱的事情也会败露。
　　明公公将伤口的事情告诉了诚太妃，诚太妃心疼的抱着凌卿城。
　　真是个傻孩子，手上的丝帕已经染满血渍，当时她是忍的有多辛苦。
　　诚太妃把宫内外布置好，找人给凌卿城诊脉，并到翠霞宫将整件事告诉凌耀。
　　君皓玉带兵凯旋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进宫面圣，凌耀做于大殿之上，认可了他的功绩。
　　庄然这些天都在探查皇宫的消息，今天见到凌耀毫发无损的在上朝，不禁有些疑惑。
　　他设计的毒不可能没有效，按道理此时凌耀应该昏迷不醒，而君皓玉回来则要提出求取公主，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正好是他的机会。
　　可如今，什么事都没发生！
　　

☆、第50章　选择

　　早朝结束后，君皓玉便请旨要去见长公主。
　　这几天诚太妃都在想办法查清楚病因，可仍然没有结果，凌卿城一直昏迷不醒，面色惨白，若不是还有呼吸，诚太妃真的担心凌卿城快死了。
　　君皓玉没有回府直接面圣，凌耀拒绝他后，他便更加怀疑有问题，站在书房里气势汹汹的理论着。
　　凌耀无论怎样拒绝，君皓玉都不让步，他的直觉，凌卿城一定是出事了。
　　“卿城是朕的亲妹妹，朕不可能害她，王爷这般执着的见她，才是真的别有用心！”
　　“陛下一直以男女有别为由拒绝本王去见公主，公主如今已年满十七，早已到了成婚的年纪，本王今日就向陛下请旨，迎娶公主！”
　　凌耀深吸一口，压制住自己的怒意，他怎么可能把公主嫁给君皓玉？
　　但如果现在撕破脸，得利的只会是庄然。
　　“公主成婚的事情，朕无法决断。”
　　“陛下是何意？”君皓玉马上逼问。
　　“朕答应过公主，她的婚事由她自己决定。”
　　“既然如此，本王想要和公主表明心意。”
　　“王爷能言善辩，又是辅政大臣，公主心思单纯，只怕不是真心答应，而是迫于压力，她若是想嫁自然会和朕说，请王爷回府休息！”
　　“本王和公主有约在先，回京后需要见到她本王才能安心，今日陛下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本王都会去！”
　　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外面公公传召道：“诚太妃到！”
　　诚太妃进入书房，凌耀起身行礼，君皓玉也在一旁行礼。
　　“王爷刚刚回京，天寒地冻的，火气怎么还这么大呢？”诚太妃缓步往前，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之感，看向君皓玉。
　　“本王要见长公主，却被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拒绝，自然不悦！”
　　“那王爷见了公主，是不是就会离开？”诚太妃知道越是拒绝，君皓玉越是觉得蹊跷。
　　“见到公主后再说。”
　　“来人，带王爷去见公主。”
　　君皓玉被带到翠霞宫，诚太妃先进入房间，君皓玉紧随其后。
　　翠霞宫内放着暖炉，金色的床幔上绣着绚烂的牡丹，凌卿城安静的睡在里面。
　　“公主在休息，王爷看完后就请回吧。”
　　君皓玉知道，凌卿城只有在身体病弱的时候，才会格外安静，而整个房间飘散着药味，所以凌卿城一定是病重了！
　　“公主病重为何要瞒着本王！”君皓玉直接上前准备去掀开床幔。
　　“拦住他！”诚太妃下旨，护卫提剑进去，拦住君皓玉。
　　君皓玉用力捏着骨扇，他的内力只有在晚上才能运行，如今他身上没有内力，根本无法抵挡这么多护卫。
　　诚太妃以为他没有武功，并不担心，谁知君皓玉拔剑直接和护卫交手起来。
　　即使没有内力，他也是拼尽全力，护卫下手并未留情，一时间大殿里满是乒乒乓乓的兵器声。
　　“住手！”诚太妃下旨，君皓玉不管如何，他都是王爷，如今立功回朝，伤了他，君家肯定非常不满。
　　护卫停手，等待指令。
　　“刀剑无眼，王爷何必在此执着，卿城虽然不是哀家所出，但哀家是奉先皇遗诏照顾他们，怎么会害她？”
　　君皓玉手握佩剑，并未放回剑鞘，目露凶光：“所谓的好，不过是权谋之下的万全之策，若卿城当真无碍，刚刚的动静，为何不醒！”
　　“都退下！”
　　“是！”
　　诚太妃让宫人和护卫都离开，随后带着君皓玉离开翠霞宫的正殿，到了一处安静的偏殿。
　　“王爷也是明白人，哀家不打算绕弯子，卿城是长公主，她的决定关乎到盛国，你对她又了解多少？哀家敬你几分，你就是摄政王，哀家若是不敬你，你不过是君家庶出之人，就连你的父亲，也不配和哀家这般说话！”
　　诚太妃用力一拍镶金木椅，气势凌人。
　　君皓玉毫无惧色：“本王所做之事，从未想过会有顾忌，无论本王出生如何，本王都是盛国朝堂上的摄政王！卿城安好，盛国便是晴天，她若有了差池，本王即使被万人所指，也要得偿所愿！”
　　“哼，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哀家筹谋的时候，你还在家里习武练剑呢，今日不过是看到卿城有些病弱，你就刀剑相向，成大事？呵~”诚太妃轻笑，语气里满是嘲讽。
　　君皓玉知道，现在的情形，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他现在的紧张和在意，都证明了凌卿城是他的软肋。
　　“本王自然知道如何运用权谋，但卿城永远不会是本王权谋之中的任何一步，人有可为，有可不为，这就是本王和太妃的区别。”
　　诚太妃用力握着椅子的扶手，她心中也有矛盾，若是为了盛国，卿城的病只能拖着，至于最后能不能治好，以及有什么后遗症，都未可知。
　　可是，她也有不忍，卿城不该背负这么重的枷锁。
　　“卿城是长公主，有些事必须是她要做的，王爷这般心疼她，几分真，几分假，你自己心里清楚，若真是和哀家有区别，你倒是可以拿出些诚意，让哀家看看。”
　　“本王要带公主去治病，太妃如此遮掩不过是希望外界不要知道真相，而本王可以替太妃保密。”
　　“王爷应该知道，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本王不会死，今天若是太妃不答应，本王也只有办法将公主带走，只是要看太妃愿不愿走这一步。”
　　君皓玉站于一侧，佩剑上的流苏缓缓而动。
　　“交出你的所有虎符，哀家就让你把公主带走。”
　　君皓玉没有接话，金牌在凌卿城那里，若是交出所有虎符，他便没有了一切，诚太妃和凌耀任何时候都可以找理由除去他和整个君家。
　　博弈之中，偏殿里静谧无声。
　　“怎么，摄政王这是迟疑了？看来……”
　　“太妃心中所想的是天下，而这个天下是给陛下的，而非长公主，本王若是交出虎符，不仅不能带走长公主，反而会从此成为鱼肉，任人宰割，本王可有猜错？”
　　“对与错，你我心中都明白，虎符还是卿城，王爷如何选？”
　　

☆、第51章　佞臣

　　房间再次静谧下来。
　　诚太妃等着君皓玉的答案，此时房间暗下来，偏殿内的窗户洒进一抹月光，殿内原本点燃的灯火此时显得昏暗不明。
　　寒风乍起，君皓玉提剑深吸一口气，只是一瞬，诚太妃的喉下传来一阵凉意，象牙骨扇上的尖刺正抵在她的脖子。
　　“你有武功！”诚太妃无比惊异，当初先帝下毒她知道，而刚才的试探君皓玉并无保留，所以她才敢两人独处与偏殿，而如今才知道君皓玉并不简单！
　　“诚太妃能够逼本王显露武功，让本王确实很佩服，刚才本王不是迟疑，而是在等，受制于人的感觉如何？”
　　君皓玉满是杀意的语气从背后传来，诚太妃镇定了一下心绪。
　　“哈哈哈，这才是摄政王嘛，哀家还真是小看你了，只是就算你今天杀了哀家，也不见得能得到心中所想，哀家不信你会走这一步！”诚太妃一字一句的说道。
　　“本王想让太妃知道，流芳百世本就不是本王所求，自古帝王，哪一个不是满手鲜血满腹权谋？本王不是好人，不在乎手上多一条人命，只是太妃觉得，自己还要不要留着性命和本王周旋。”
　　诚太妃不是执拗之人，在此情景下，她的选择自然是保全性命，君皓玉这样想，诚太妃也是这样想。
　　“啪啪啪”诚太妃拍手，“摄政王这步棋还真是绝妙，好，哀家可以让你带走长公主，只不过，此事涉及甚广，王爷知道后，相信会做出和哀家一样的选择。”
　　“呵~太妃果然聪慧绝顶。”君皓玉松开手，缓步走向门口。
　　大殿打开，寒风乍起，护卫和宫人上前行礼，君皓玉收起佩剑，匆匆离去。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诚太妃眉心紧蹙。
　　这一晚，诚太妃知道了太多的事情，也更加了解君皓玉。
　　当年先帝和君度之间的种种，如今看来，君皓玉相对于他的父亲，只会是有过之无不及。
　　卿城，耀儿，你们以后的路，要更加小心了。
　　侍女秋铭上前：“太妃，您没事吧。”
　　诚太妃摇头：“哀家没事，给陛下传个话，公主暂时在王府修养，其他的，他无须担心。”
　　秋铭是她的亲信，一直陪伴在她身边：“可是，不管王爷对公主是不是真心，公主在王府都不利啊。”
　　“如今，只能如此了，走一步看一步好了，先帝留有三个遗诏，就算君皓玉谋划周全，也不可能得到皇位。”
　　诚太妃目露担忧，虽然拼尽所有可以换得凌家江山的稳固，但其中要牺牲多少，她是真的没办法算到。
　　君皓玉将凌卿城带到了一个别院，君睿泽还在王府等他归来，他不想要别人知道凌卿城病重的事情，包括君家。
　　这件事他还没有弄清楚，能够让诚太妃这般紧张，定然是关系重大，而诚太妃会让他带走凌卿城，也是料到他会做出和她一样的决定，那就是替卿城保密。
　　君皓玉安排人给她诊脉，许久后，大夫回话道：“启禀王爷，公主是中毒，此毒并非剧毒，也不是一种药草，而是调和之后加上长久的接触，慢慢发病。”
　　“你是说，没有药方无法解毒？”
　　“是，此毒在身体内短时间并无影响，但若是遇到现在寒冷的天气，便会诱发毒性，如今公主昏睡不醒便是毒发的症状。”
　　君皓玉看着面色灰白的凌卿城，杀意渐起，到底是谁！
　　“本王再问你一次，毫无办法吗！”
　　“若是能找到毒yao的方子最好，但若是找不到，小人倒还有一个不得已的方法。”
　　“说！”
　　“以毒攻毒。”
　　君皓玉看着陈然，他是他的幕僚，也是君度一手培养的人才，陈然从小被送到药王谷学医，医术精湛，君皓玉对他的话并无怀疑。
　　陈然看他并无疑问，便继续解释：“王爷身上也有毒，而且所练之功让内力属于极寒之力，以王爷之血做药，加上内力催化，公主之毒可以解七成。”
　　“王爷三思！”裴峰跪地，以血做药，需要的不是一点点血，王爷身子弱，这样下去怎么受得了。
　　“剩下三成，如何解？”君皓玉丝毫没有在意裴峰的话，继续问道。
　　“若是要痊愈，还需找到药方，容小人多说一句，即使此毒解除，公主以后还需要好好休养。”
　　陈然欲言又止的看了下周围，君皓玉屏退左右，裴峰很不甘心的退下，临走时瞪了陈然一眼，让他不要随便说。
　　房间只剩下他们三人，陈然便开口道：“此毒若是给男子，来势会更凶猛，但治好后并无大碍，但寒毒对于女子来说，并非致命，但却影响以后，特别是孕育子嗣。”
　　“没有办法吗？”
　　“敢问王爷，公主可还是完璧之身？”
　　“大胆！”君皓玉怒斥。
　　陈然跪地请罪：“请王爷恕罪，小人并非冲撞公主，只是若公主还是完璧之身，此毒尚有转圜的余地，若不是……小人才疏学浅，还请王爷早日另请高明。”
　　“下去准备，需要本王如何做尽管说，还有，此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王府和君家的人！”
　　“是，小人明白。”
　　陈然退出去后，君皓玉将凌卿城抱起，揽入怀中。
　　伸手轻抚她的脸庞，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皇位比你的性命还重要吗？若是有一天被我夺取，你是不是也会以性命要挟？”
　　陈然在外面准备，裴峰便在一旁怒瞪着他。
　　“陈然，你是不是变心了！”
　　陈然冷笑：“若是脑残也有药可以治，我定会准备一副给你。”
　　“你！”裴峰生气的将手里的刀用力一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