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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配不太完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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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袖月在太女殿下这里住得很好,况且,明明是郡主先不要袖月的不是吗?”宫袖月从床上起身,赤着脚一步步逼近谷雨勾唇问道。
这满满的怨念是怎么回事啊?不要弄得她好像真的抛弃了他一样啊!
“好了,宫袖月,你不必再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了。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你生气的,我也还你。”
说罢,谷雨袖中亮光一闪,滑出一把小巧的匕首来,她握住那匕首,便重重地朝着自己的脸划去。
既然这个人是她必须攻略的对象的话,她就绝对不允许他与谷清雅乃至任何一个女人之间有任何的牵扯!就算是利用,也只能利用她一个人。如果说他们之间的隔阂就是幼年留下的那道疤的话,那她也就毁了自己这张脸。
“滴答,滴答……”
鲜红的血,一滴滴地落向地面,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地刺耳。谷雨不可置信地看向宫袖月,他不是恨她吗?又为什么空手握住了刀刃,他难道不知道如果她的手再快一点点,他的手指都会被削断吗?
宫袖月却不看向自己的手,像是丝毫感受不到疼痛一样,反而认真地询问谷雨:“你还记得?”
“当然。”你不就是为这件事情把她当成萝卜切了又炖嘛,谷雨又怎么会不记得。
得到谷雨这个回答,宫袖月反而笑了,凑到谷雨耳边轻轻呼出一口气,然后愉悦地道:“再加上今晚的伤,谷雨,你欠我的可就还不清了。”
“你什么意思?”
谷雨心下一惊,她猜不出,丝毫都猜不出眼前这个男人的想法,就像是看这篇小说时,她无法理解他会黑化一样,现在她也无法理解宫袖月为何会拦下那匕首。
“什么人?”
突然窗外传来一声大喝,宫袖月立刻抓住谷雨钻进了被褥里,并拿了件衣衫盖在了那块血迹上。几乎是弄好的瞬间,谷清雅就带人推门而入,急切道:“月儿,听说有小毛贼溜进了府里,你没事吧?”
“无事,袖月一切安好。想必那贼应该是去往其他地方了,殿下再留在这里怕是不妥,传外去有毁殿下名声。”
闻言,谷清雅莞尔一笑,上前来就想要揭开宫袖月的被子,一边道:“月儿,你明知我不在意这些,我喜欢你……”
“殿下!我这些日子来住在郡主府,与郡主已定终身,如此这般,你也不在意么?”宫袖月伸手止住了谷清雅正要揭开被子的动作,眸中寒光乍现。
第三十章 无双公子(六)
天色将白,谷雨一身疲惫地踏入郡主府,见大胖小胖两个人居然坐在她房间门口台阶上睡着了,两人并肩靠在旁边的圆木柱上,脑袋不停地磕碰在一起,身体也一直呈现出前倾的趋势,正当谷雨担心两个人会不会就这么不小心摔下去的同时,她们又扬起头来,哼唧两声继而睡得深沉。
既有些好笑,也有些感动。果然她夜探太女府的事情瞒不过她二人,但她们却没有阻拦或者说尾随其后,而是选择在这里静静等待她回来。虽然担忧,但还是选择了相信她。
得此属下,也是一种幸运。
“啊?唔呀……主子,您回来了?”
大胖睡着睡着吹出了个鼻涕泡泡,鼻涕泡泡破掉的时候一下子把她惊醒了,一睁眼便看见主子站在她们面前一脸柔和的模样,不禁脸蛋儿有些红,立刻站了起来,以前咋没发觉主子长那么好看勒?
“什么?主子回来了?”
因着大胖的动作,小胖也立即醒了过来。看见谷雨平安无事地站在她们面前,不由得地深深呼出一口气。随后对着谷雨竖起了大拇指,笑嘻嘻地道:“主子,孤身救夫好样的!……诶,主君呢?”
听见小胖的问话,谷雨眸光闪了闪,没有回答小胖的话,而是拍了拍二人的肩膀,沉声道:“准备一份厚礼,随后与我去太女府。”
说罢便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对着迎上来的婢女吩咐:“打盆冷水进来,我要沐浴。”
当身体沉入冰冷的水中时,一种无法接受却又无法抗拒的寒意刺激得谷雨鸡皮疙瘩都要竖起来,却又感到十分舒服,很适合沉静她现在烦乱的心情,就连脑子也仿佛清醒了许多。
谷雨伸手在水面上一笔笔写下宫袖月的名字,下一笔落下之时上一笔早已消失,当她还是将那三个字都写完之后才收了手,深吸一口气然后沉到木盆底下……
谷清雅会怀疑她趁着夜深去找宫袖月不足为奇,毕竟她前世好歹也是一个见惯腥风血雨的杀手。谷雨临行之前也考虑到了她可能会带了一众手下蹲候在宫袖月客房附近,但依谷雨现在的武功,她有信心避开与谷清雅的正面冲突。
即便是谷清雅破门而入的瞬间,谷雨飞上屋顶藏匿起来随后再找时机逃出太女府也不成问题。只是没想到宫袖月竟然会将她拖入被褥之中,他和谷清雅的对话到现在还清晰地响在谷雨的耳侧。
宫袖月不像是会拿自己清白开玩笑的人,他说出那样一番话是在逼着自己娶他吗?……不,宫袖月从来都不会兵行险招,她已经明确地拒绝了将正夫之位给予宫袖月,就算是欠了他什么,也没必要非要用这个还法。
私定终身什么的……
一旦自己不承认的话,女帝是会相信拥有百万军队的金鳞郡主,还是会相信一介大臣之子,这点宫袖月不会不知。
那么就还有一个可能,他是在试探谷清雅,如果谷清雅真爱他爱到了如此地步,不仅不会在意他与自己曾经发生过什么,而且还会挑起谷清雅与她之间的仇恨。
贵为一国太女身份正统的谷清雅,和皇族旁支却势力强大的自己,宫袖月是在做出一个选择。而且就谷清雅对他的用情之深,她也会比较好掌控一点。
糟糕。
如果谷清雅表示出她并不是那么介意宫袖月已不是清白之身的话,宫袖月势必会选择她。那么帮助谷清雅除去对风临国有着巨大威胁的骄阳军,就是宫袖月对谷清雅回报的最大情意。
想到这里,谷雨从水里钻了出来,光着身子走到绣着四季花木的屏风后面,换上了挂在那里的红色衣袍。
等到谷雨踏出房间时,便看见大胖小胖早已准备好马轿停在府邸门口,便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看傻了大胖小胖二人和一众奴仆。
怎么说呢,第一次看见主子……那么的衣冠禽兽,呃,不对……是那么的妖艳妩媚。
一袭红衣宛若将残阳披身,袖口衣襟处都用金线细细勾勒出回字花纹,看上去华美却不庸俗,满头青丝仅仅用一根与衣同色的发带挽住一半,其下一半散在身后随风荡起一片旎旖。
如同一朵红莲徐徐绽放一般,如盖冰霜的倾城之貌在此刻显露无疑,眉宇间却隐隐约约透着几分英气,让人望而却步,就连肖想都觉得是一种侵犯。
这真的是主子么?
原来主子把脸洗白白之后竟是比那宫家小公子还要好看么?
“主子,我要嫁给你!”
小胖说着就要向谷雨扑来,几乎是下个瞬间就被谷雨抬起一脚给踢飞了,提起唇角,谷雨淡然道:“我可没有断袖的癖好。”而且别摆出一副她就从来没干净澡过的模样好不好?
谷雨知道自己的颜值一向不低,虽然每个世界容貌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变化,但与她本来的面容却是有些相像的,稍微改变一下装扮的话,也就变了一种气质,更何况她今天穿的是纯红色的衣袍,和往日里穿的那身玄金差别太大,大胖小胖一时之间不习惯也是正常的。
“走吧,去太女府。”
抬眼看了下从东边初初升起的朝阳,谷雨挥了一下衣袖,缓缓说道。
宫袖月屈膝走在一方矮桌边,桌边上只摆着两样物品,一块雕刻着他姓名的玉笺,和一条月白色的发带。他先是看着那块玉笺,而后又看向那发带,眸色深邃,看不出他此时此刻究竟在想着什么。
“袖月公子,郡主拜访,此刻正在后花庭,殿下说让您也过去。”一名小厮走了进来,对着宫袖月弯腰恭敬地说道。
“好,请殿下稍等一下,待袖月梳洗一番。”
宫袖月说过便将桌上摆着的那块玉笺仔细地收回了怀中,继而拿过发带如谷雨之前给他梳得那般束起了一大半的头发,又换了身月白色衣衫,执笔在左脸伤痕处画出一朵半开的水莲。
一切都弄好之后,宫袖月便随着小厮的脚步来到后花庭,遥遥便见那片耀眼的红色,正与谷清雅坐在一起饮茶,在她们的旁侧是谷清雅早立的侧夫竹清隔在一袭纱帘里弹琴作乐,倒是一派轻松氛围。
“袖月拜见太女殿下,郡主殿下。”宫袖月上前微微曲身说道。
“哎呀,月儿,你来啦!”
谷清雅立即迎了上去,作势要牵宫袖月的手。同时偷偷看向谷雨,像是要从她平静的脸上看出些异样来,宫袖月另外一只手一直藏于袖中,明显有伤,昨晚在他房间的那个女人绝对就是谷雨!却没想到谷雨根本看也不看向这边,只微微闭目听着乐曲,好似十分享受。
正当谷清雅要碰到宫袖月的手时,谷雨却突然鼓起了掌,赞叹道:“好音好曲好人。”惹得纱帘里琴音一顿,竹清先是红了脸颊。
“对啊,竹清可是最擅琴的呢,但月儿被称为无双公子,琴棋书画无所不精通,不若月儿也来一曲听听,娱乐一番,让皇姐评下与竹清谁弹得好些。”
谷清雅笑着说道,宫袖月以为将手一直藏在袖间就没事了吗?她作为太女,提出的要求宫袖月必然不能拒绝,等他将那只包了纱布的手拿出来弹琴时,看他要作何解释!
听到谷清雅的话,竹清知趣地退到了一边,隔着纱帘偷偷地瞄向谷雨,这是他第一次看见金鳞郡主,传说中的风临之剑。本以为在战场上打仗的应该都是虎背熊腰的壮实女人,没想到竟然长得如此俊美,甚至比过殿下三分,不过他还是最喜欢他的殿下,那才真真是温文儒雅的人。
宫袖月默不作声地走向琴边,正要揭帘而入的时候,却被谷雨从身后揽到怀里,接着便听她掷地有声地道:“我的男人,不需要弹琴来娱乐。”
谷清雅一下子脸便阴沉了下来,冷然问:“皇姐,这是何意?”
“便是字面上的意思,大月亮,在太女府玩得还开心么?若是尽兴了我们便回家吧。”
谷雨并不看向谷清雅,而且抬头去看宫袖月的反应,可惜他面色平淡,连吃惊都没有。
“皇姐,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连正夫之位都不肯给月儿,你又有什么资格拥有他,难不成你想让月儿屈尊成为侧夫不成?”
既然谷雨已经将表面上的和谐气氛撕破了,那她也就没必要给她面子。谷清雅说完之后面向宫袖月,表情柔和了下来,继而道:“月儿,我不在意你发生过什么,我爱的是你的人,只要你愿意,太女正夫的位置永远为你留着。”
虽然不知为何父君一定要她娶宫袖月为夫,但她也并不讨厌这个男人,作为未来的风临国主,多娶一个少娶一个都是一样的。
最关键,她十分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尤其是被谷雨这个女人。
还未等宫袖月作声,便听见谷雨冷哼一声,接着更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撩起自己的额发笑得张狂,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止住了笑意,一边擦着眼角溢出来的眼泪,一边冷笑着反问谷清雅。
“正夫?呵,本郡主从来就不需要什么正夫。”
“真是抱歉啊,我的身边只要有大月亮就足够了,没有正夫侧夫之分。”
“他,只会是我一个人的,而我,也只会是他的,容不得第三人插足进来!”
“太女殿下,你口口声声一往情深,深几许?”
第三十一章 无双公子(七)
很寂静,不仅仅是谷清雅和竹清愣住了,就连宫袖月也有些怔忪。并非谷雨说得有多么的痴情,他们有多么感动,而是谷雨这话说给京城三岁孩儿听他们都不信。
其效用大概就像是一个刚刚认识你的人突然握着你的手,满目深情地说:“啊,我从见你的第一面就爱上了你。我爱你到天长地久,海枯石烂,一世一生只爱你一个人。”
你非但不会有任何感动的地方,还会觉得这人脑袋被门挤过吧?
蹲守在后花庭外时刻注视着这里情况的大胖小胖二人没忍住噗嗤一声,然后在谷雨如同刀刃的目光下立即站好,如同雕像一样一动不动,却在没有什么人注意的时候对着谷雨眨眨眼,那眼中明显的意思就是:“主子,您这撩汉技术也太差了吧?”
别问谷雨为什么会看得懂这两个人的眼神,现在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其实也不能怪旁人不相信,谷雨来京封爵,与宫袖月阔别十年未见,相处不过数天,又怎么会深情到如此地步?更何况他们幼时在一起的还不是那么愉快的记忆。
就算是谷雨对长大后的宫袖月一见钟情,真的产生了终身只娶他一人的想法。
那这份爱又能够持续多久?爱的时候都是真爱,绻缱情意令人付出得义无反顾,但当这份爱随着时间消减,不爱的时候离开得也同样是义无反顾,再深情的话语也经不起时间的推敲,与其相信着那一份独一无二的爱情,不如从头到尾就不要存在期望,没有了期望也就不会失望。
皇室中人,薄情自古。
曾经皇族也有过这样的人,为了一人而宣誓天下,羡煞京城多少男儿,可后来不也是另娶他人,留他一人把寂静时光都看遍。爱说不了永远,我爱你,就是现在,仅此而已,更别为以后做出什么承诺,那些甜腻的情话在日后感情淡漠时都会化为尖利的匕首,一刀刀地刮在心上。
不是伤了你,便是伤了他。
但也有些人痴情不负,认定了一人一辈子,便是一人一辈子。只不过这样的人太少了,或者说比起诚揽天下人的祝福,他们更愿意就平平淡淡守着只属于他们的日子,不为人所知,便就不为人所信。
谷雨不在意其他人或诧异或嘲讽或倾慕的目光,她只看着宫袖月,天下人都可以不相信她,唯独宫袖月,不能不信。
宫袖月低眉莞尔,抬起一只手从谷雨的脸侧轻柔抚下,落在她的下巴处,燕眸中都染上了笑意,温声道:“我信。”
信个鬼!
谷雨从未见过有人写着一脸的“你在逗我玩?”的字样,开口却来一句“我相信你”的。
宫袖月笑得太过温柔,令谷清雅心中敲响了警钟,他们相拥在一起的模样美好的如同一幅画,红衣白衫,天造地设。一个妖冶一个淡雅,明明是两种那么突兀的颜色,此刻却融合在一起,令背景都化为黑白,唯他二人占据了满目光华。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不知什么时候,竹清落坐在琴旁,弹起了一曲《凤求凰》,一边款款唱起,一边却是泪流满面,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更不知道自己何时胆大到如此地步,竟在殿下还未允许的情况下就弹起了琴,琴音涓涓,却涌上一种苦涩。
袖月公子可真是幸运啊,即便是郡主说出来的话无法让人相信,可最起码她在说出这些话时是深爱着袖月公子的,这便足够了。不说以前或者以后,现在彼此相爱就足够了。
泪眼模糊中,他眼中映出殿下的身影,可殿下的视线却只落在郡主和袖月公子身上,心中黯然,手指却是越发用起力来,琴弦割得指腹生疼,仿佛下一刻琴弦就会崩断一样。
突然,他的手被一人按住了,竹清抬头,诧异地看向宫袖月,便见他微微一笑。
“方才殿下让袖月抚琴。”
竹清忙擦擦眼泪,起身退到了一边,低头小声道:“是竹清逾越了。”
谷雨一惊,宫袖月一直单手出袖也就罢了,现在弹琴的话,他要怎么掩饰另外一只手上的伤?正不解着,却见宫袖月落座之后还空出一人位置,隔着纱帘抬头看她,缓缓出声。
“郡主,袖月想要弹琴。”
话语中大有某种威胁意味,智商终于在线的谷雨自是明白他的意思,便就揭开帘子,走到他身边,也坐在了琴前,抬起一只手,与宫袖月一同搁在琴弦之上,谷雨侧目询问:“大月亮想要弹什么?”
“便是竹清公子刚刚弹的《凤求凰》吧。”
“好。”
刚刚她道弹琴娱乐,大概是被宫袖月曲解成男子只能抚琴令人作乐的意思了,这会儿宫袖月要她与他一起抚琴,那便是证明了就算是让人观赏娱乐也该有她的一份,好吧,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宫袖月就是这么一个小心眼的人。
不过他就这么高估她吗?虽然她会弹琴,而且对这首曲子还挺熟练的,但以前的谷郡主可是不会的,那两个人共弹一首曲子岂不是会惹得人笑话?
谷雨还在疑惑着,便听见宫袖月不经意间凑到她耳边,悄悄说下一句话便又专心地看琴了。
“弹错了袖月就不回去了。”
好生气哦,可是还是要保持微笑。
谷雨暗自吞下一口血,乐观点,宫袖月这意思不就是同意和她回去郡主府了吗?这样想着,谷雨的神情就越加认真起来,虽然她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弹凤求凰,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也有可能是老板为她攻略得更加方便一点,曾经教过她这首曲子吧?
毕竟她好像在攻略男配之前一直和老板在一起的,别看老板平日里吊儿铃铛的模样,却是会不少东西,隐隐约约记忆中,有老板教她识字读书的场景。
这么一想……她不会是老板在哪里弄出来的私生女吧?
谷雨被自己的这个想法惊恐了!
不管谷雨怎么想,曲子还是要继续弹下去的。谷雨定下了心思,随着宫袖月的动作也一并弹了起来,指法漂亮熟练。一曲到尾,就连宫袖月看着她的目光都带着些许赞叹。
谷清雅却在那边黑了大半张脸,她觉得自己被灌了一大口狗粮!情话果真动听,谷雨三言两语,就让宫袖月真的相信了。呵,什么就爱一个人,当初他不也是这般说着,最后却抱着其他女人对着她的胸口开出致命的一枪吗?
假的,都是假的。
“皇姐,你说只娶月儿一人,那你难道要休去家中那些夫郎吗?”
皇族女子,十二岁便可立侍郎,十五岁便能立侧夫,二十岁时可举行封夫大典,立正夫。谷雨已至二十,而且她贵为金鳞之主,家中就算是没有侧夫,也该有几个侍郎的。
谷雨却十分无辜地看向谷清雅:“本郡主十岁便与母上征战沙场,守卫风临一方领土,家中哪来的夫郎?”
……
传说中守卫风临之剑,金鳞之主,好可怜……有权有势有地位,却连个男人都没有,大胖小胖默默地为她们主子掬了一把泪,主子单身二十年不是没有原因的啊,而且不说主子,她们骄阳军的士兵都少有娶夫,战场上,朝是红颜暮成骨,若是娶了夫郎在家,长年累月地等着也就罢了,若是有一日战死了,岂不是辜负了人家?
谷雨,算你狠!
谷清雅深感头疼,她向来处事沉稳,就算是在女帝和凤君那里都游刃有余,偏生遇见这个凡事都出乎人意料的谷雨郡主,结果原本计划好的一切都乱了套。
“好了!茶也喝过了,琴也弹了。大月亮,我们回家吧。”
谷雨起身说道,然后伸手也将宫袖月扶了起来。她此行的目的便是带走宫袖月,只要他同意了,女主怎么想根本就不在谷雨的考虑范围之内。
宫袖月对着谷清雅盈盈一拜,说道:“这一日来打扰殿下了,袖月告辞。”
两人走出了太女府,坐在马骄中,而大胖小胖则是在外边骑马而行,其实谷雨也是想要骑马的,只不过留下宫袖月一个人坐在轿子里似乎不太好,他与常人相比容易生气多了,偏偏还憋在心里脸上平平淡淡地不说出来。
这马轿里还算是宽敞,谷雨便与宫袖月各坐一边。宫袖月手中拿了本蓝皮纸书翻阅着,而谷雨一夜未眠,这会儿轻松下来,困意便席卷而来,再加上轿身随着前面马的走动也有些摇晃,更让人想要睡觉了。
谷雨靠在旁边木板上,眼眸微阖,正要小憩间,模模糊糊便听见宫袖月道:“竹清公子琴弹得不错呢。”
“嗯,不错……”
“人长得也是出尘脱俗呢。”
“嗯,脱俗……”
“那郡主殿下可想娶竹清公子?”
“嗯,娶……”谷雨刚答完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立刻惊醒了,慌张地看向宫袖月,他弯起眉眼笑得如沐春风,这个表情……很危险啊。
“我应该已经说过了,今生今世只会娶你一人,你并不信我!”谷雨拉过宫袖月的胳膊,询问的语气中一片冰寒。
宫袖月轻轻拍下她的手,以书掩面,似是叹息道:“当年太女殿下迎娶竹清公子时也是红妆十里,羡煞旁人,如今却不过当竹清为乐师以作赏琴之趣。”
“红妆十里,你也羡慕么?”黯下眸色,谷雨问道。她知宫袖月是在惋惜竹清,可竹清现在生活得怎样又与她何干?她在意的从头到尾地只有宫袖月一人而已,况且竹清算是男主之一,谷清雅虽不爱他,却也不会对他坏到哪去。
“……不羡慕,袖月要的可不止十里红妆。”宫袖月翻开书页,坦然道。
“那我便以江山为聘,如何?”
谷雨一言惊人,就连宫袖月也愣了许久才哈哈大笑起来,过了一会儿,见谷雨神色不似作假,宫袖月低下头沉思片刻突然抬头对谷雨认真道:“那公子当嫁!……谷雨,我信你,所以你千万不要负我。否则袖月便是下地狱,也一定会拉上你一起。”
话语落下,宫袖月便丢了一块玉笺给谷雨,道了一句“这物什对于袖月来说无用了,郡主便帮袖月毁了它吧。”后便继续看着他自己的书去了。
谷雨接过一看,正是那刻有他名字的玉笺,是皇家定亲之物,谷雨将玉笺握在掌心,伸手出轿子窗,渐渐用力,一堆粉灰便从谷雨的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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