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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今天悲剧了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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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量后,又转而自嘲起来,都什么时候了,自己还要担心他的情绪么?
  不过还不待二人醒过神来,便破空而来一支飞刀,柳承风反应快,拉着辛回堪堪避过,然后便看见林决、薛灵若两人并肩走了出来。
  四人数目相对,都明显吃了一惊。
  而先前辛回、柳承风听到薛灵若诉衷肠便罢了,不过是偷听的小尴尬,但因为柳承风的手还拉着辛回,惹得薛灵若和林决不禁多看了几眼,辛回这才察觉,匆匆收回手来,而柳承风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有些怔愣。
  薛灵若似乎要对柳承风说些什么,看了一眼辛回,又侧首看了一眼林决,嘴唇翕动,终究还是没说出口,林决则是立即恢复如常,朝柳承风和辛回微微颔首后,便拉着薛灵若离开了。
  辛回莫名其妙地看着二人离开,转头对柳承风说道,
  “薛师姐和林师兄好似误会了我们什么?”
  柳承风眼睑微垂,低声安慰了一句,“无妨,我会同他们说清楚的。”说完便快步离开了,辛回这下更感到莫名其妙,索性懒得理,悠然踱步回了自己的院子。
  原本平静了几日,以为五毒门被击退后,一时不敢轻率攻山,不料当日入夜后,五毒门派了百十来个弟子偷袭青峰门,而青峰门自然早有防备,两派的人又在山门前打了起来,不巧的是,今夜守门的弟子中便有辛回。
  她拿着剑同青峰门的弟子一起抗敌,而事实上,她并不在意五毒门会不会攻上青峰门,她只是想看一看叶稳是不是真的安好。
  果不其然,在那一批偷袭的人中,辛回见到了叶稳,只是自己容貌大改,他定是认不出自己的。而那厢,叶稳正在与青峰门的二师兄打斗,叶稳显然不是敌手,辛回原本正在与一个五毒弟子缠斗,见状立即故意到了叶稳他们身边,做出不敌的样子,果然二师兄便分了心神来帮辛回,叶稳侥幸得以脱身。
  此次偷袭依旧没有成功,临撤退前,叶稳回头深深看了辛回一眼,辛回依着往日的做派,对着叶稳勾唇一笑,笑得那叫一个邪魅娟狂,与哥舒尔尔别无二致。
  叶稳心神一震,仓促转身下了山。
  第二日,一只暗箭飞入辛回的屋子,那暗箭似乎并不是对着人而来的,箭上绑着一张字条,辛回狐疑地将字条打开,是叶稳的字迹。
  叶稳约辛回三更时辰在后山的竹林一见。
  原来他们果然在青峰门内有内应,只是辛回并不关心这个。是夜,辛回一面避开巡逻的弟子,一面小心翼翼到了竹林。见到叶稳,辛回终究还是没有对叶稳坦白自己的身份。
  “属下是教主放在青峰门的暗线,听闻般若山被灭后,属下便一直等着教中人来。”
  叶稳看着辛回,想到她故意救了自己,还有那与少主九分像的笑,到底还是信了,然后,便将他们计划的一部分告知了辛回,让辛回助其成事。
  辛回只是略微一听,结合着命格簿子,便知道了个大概,心神不宁的回了屋子。
  柳承风的劫还是来了。
  原来林决与五毒门暗中联手,他要的是除掉柳承风,而五毒门要的是做五教之首的位置。
  辛回一夜没睡,虽然知道林决最近会对付柳承风,只是终究不知道他会怎么动手,熬过了一个晚上,她最终还是决定一直看着林决的一举一动为好。
  只是她终究还是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就在五毒门围攻青峰门的第七天,柳承风收到了一封信,柳承风当日与哥舒尔尔朝夕相对一月有余,哥舒尔尔的字迹他是认得的,他拿着那封信,手有些颤抖,尽管自己如何不敢置信,却还是出了门。
  当天夜里,他按着约定的时间,到了后山,等到的却是自己的师父师弟拿住了一个黑衣人,对着自己的怒目而视。
  “好你个孽障,枉顾为师对你的一番教诲与期许,你竟敢与魔教勾结!”
  辛回看着大殿之上笔直跪着的柳承风,手中的剑握得紧了紧。


第18章 曲终人散
  深秋的风带着肃杀的味道,带着万物一步步走向凋零,青峰门大殿前的梧桐随风飘摇,却并未从枝丫上落下,似乎是受到了大殿之上肃穆气氛的影响。
  柳承风跪在大殿之上,面对薛圣澜炽盛的怒气,背脊挺得笔直,硬着声音道,
  “师父,徒儿没有同魔教勾结。”
  薛圣澜将他身上的信纸甩在他脸上,怒道,
  “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敢狡辩!昨夜捉住的那个魔教的人已经在重刑之下招认了,难道还要叫来与你对质么!”
  柳承风依旧只是笔直地跪着,翻来覆去就一句“徒儿没有”。
  如何辩白呢,辛回看着那信纸上的字迹,虽然没有落款,但那分明是自己的字迹。尽管柳承风已经知道了自己怕是中了圈套,他也不可能说出哥舒尔尔的名字来,即便说出来,只怕反而会更加不清不楚了。
  辛回的目光又在殿中巡回一圈,心下暗自嘲讽道,大殿之上竟没一名弟子为这位大师兄求情。想来是大家都知道,大师兄自从般若山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就连从小一起长大薛灵若也只是痛心地将柳承风望着,昔日的大师兄,今日成了门中的耻辱和败类。
  薛圣澜气极,但终究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弟子,不忍取其性命,痛心之余,最终还是做了决定。
  “罪徒柳承风,废去武功,今日起逐出师门。”
  几名弟子便上前拿住柳承风,柳承风竟然也不反抗,只是对着薛圣澜重重地磕了个头道,
  “多谢师父多年的教诲与养育之恩,徒儿这一身武功皆是师父所赐,今日师父要收回去,徒儿便还给师傅。”
  说着竟是要自废武功,辛回心下一冷,想不到柳承风这般傻,要是今日他被废了武功,明日林决便会挑断他的脚筋手筋,到时候说什么都迟了。当下也不敢迟疑,弹出一颗石子,打中了柳承风想要自废武功的手。
  这一下,整个大殿的人都将目光转向了辛回。辛回硬着头皮走上前,对薛圣澜拱手道,
  “师父,大师兄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花朝听说,当初在般若山还是大师兄与九大派弟子里应外合,最后又杀了那魔教妖女,为攻破般若教立下了大功,又怎么会与魔教勾结呢?倒像是有人嫉妒大师兄,故意设下圈套!”辛回说着,眼光微微掠过林决。
  薛圣澜只是望着柳承风,并没有立即开口。林决眸光微动,上前说道,
  “师父,虽然证据俱全,但既然有弟子不服,况且我们也是一贯知晓大师兄的品性的,不如再将昨夜抓住的那魔教之人押上来在审问一番,许是那贼人故意构陷大师兄也说不准呢。”
  薛灵若听见原本就与大师兄不清不楚的叶花朝出来替柳承风说话,且明着暗着针对林决,便带了几分怒气道,
  “叶师妹,没有证据的臆测可不是能乱说的,听闻你同你口中那妖女是表姐妹,倒是不知你此言此举是为了什么?”
  辛回不客气反唇相讥道,
  “我倒是不清楚我与那哥舒尔尔是不是表姐妹,我只知道我们叶家向来与魔教势不两立,师姐这说这话难不成是想让叶家与九大派离心不成?”
  薛灵若还想反击两句,却听到薛圣澜威严的声音响起,
  “将那魔教之人带上来。”
  辛回一边垂首立着,一边飞快想着待会该怎么让那人露出破绽来,可是在看到那黑衣人的模样时,心头一震。
  叶稳。
  看来今日是不能全身而退了。
  叶稳被锁着铁链押上了大殿,然后便看见了柳承风身边站着的辛回,一时惊疑不定,最终还是按着计划吐出柳承风便是暗线的话来。
  薛圣澜眸色沉了沉,还是叫来那几名弟子,要废去柳承风的武功。辛回横剑挡在柳承风身前,趁着众人惊异之际,拉着柳承风的手,说了声:“跟我走。”
  柳承风也和众人一样,被眼前的姑娘惊住了,他原想问一句为什么,可是毫无缘由的,他鬼使神差地任由叶花朝拉着他出了大殿。
  身后无数弟子追了上来,最终二人被逼到了后山的悬崖边。
  二人退无可退,柳承风声音有些苦涩,对着辛回道,
  “虽然不知你为何要救我,但到此为止罢,我不想再连累旁人。”
  辛回冷冷瞪了他一眼,开口道,
  “事到如今,你说这些已经晚了,我早便同你的命运绑在一起了。”
  柳承风听到她的话心神微震,心中那个曾经萌芽过的荒谬念头又冒了出来。只是眼下显然不是聊天的好时候,薛圣澜、林决带着人追了上来。
  辛回眸光微转,对着面前的人道,
  “林决,事到如今,难道你要将我也杀了么?”
  众人便又随着辛回的话望向林决,还不待林决说话,辛回又道,
  “既然你不仁,便不要怪我不义,当日你同我门主说好了,我们替你除了柳承风,你便打开一道缺口让我们上山,可是如今你只顾杀柳承风,全然不顾当日之约,我便偏不让你如愿!”
  林决脸色铁青,怒道,
  “你这妖女,胡说什么!你定是与柳承风一道的,都是魔教的人,眼见被揭穿,还想要来个离间计。”
  辛回嘴角微扬,没有温度地笑了。
  “林决,你别忘了,你的青峰门弟子玉牌还在我们门主手里,你想要翻脸不认人,也要看你能不能摘得清!”
  听见这话,众人下意识地看向林决的腰间,本该挂着弟子玉牌的地方空空如也,林决显然也看到了,辛回心中冷笑,幸亏自己早早将他的玉牌偷了来。
  林决恼羞成怒,当下也顾不得解释,提剑便想辛回攻去。辛回也拔出剑回击。眼见两人正动手,几名弟子显然不止该怎么做。
  薛圣澜手一挥,众弟子便不再顾忌去帮林决了,毕竟叶花朝已经自爆身份是魔教的人,而林决的身份还未查明。
  辛回学习剑术并不久,被众人围攻,渐渐落了下风,情急之下,弃了剑,反而从一旁扯了一条又长又粗的藤蔓,当做鞭子使了起来,毕竟自己这一世惯使的便是鞭子,这有才少了几分颓势。
  柳承风原本在一旁惊疑不定,但见到叶花朝那般熟练的鞭法,心中的惊异如同波涛翻涌,神情怔忪。
  而一旁,辛回再怎么武功盖世,也难敌众人的围攻,渐渐体力不支,她心里知道,今日恐怕又要把小命丢在这里了,边战边退,想要靠近悬崖边,到时候跳崖而死也好过落在他们手里。
  只是辛回没有料到,柳承风往这边跨了两步,竟像是要出手帮她。但是若他帮了自己,那自己所做的一切便白费了,他终究还是会安上勾结魔教的罪名,心念一转,辛回向薛灵若靠近,藤蔓一挥,将薛灵若绑了过来。
  柳承风想要帮辛回的动作一顿,显然没想到辛回会绑了薛灵若。辛回心中微凉,原来在自己同薛灵若之间,与他而言,终究还是薛灵若的分量更重一些,对哥舒尔尔,恐怕有的只是愧疚与亏欠罢。
  想到此处,辛回心下突然便有了计较,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来架在薛灵若的脖子上。薛圣澜见状,立即让众人停手。
  而此时,只有柳承风离辛回最近,薛圣澜与柳承风对视了一眼,柳承风明白了师父的意思,可是手上的剑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指向辛回,最终看着辛回的匕首已经将薛灵若的颈脖刺出了一道细微的血痕来,柳承风终于迟疑着抬起了剑,缓缓向前两步,终究无法刺出那一剑。
  辛回却像是无意一般,身体微向后倾,不偏不倚撞在了柳承风剑上,柳承风震惊地望着辛回的血染红了自己的剑刃,而辛回手上失了气力,薛灵若终于得了自由连忙退到了薛圣澜的身后。
  辛回向前两步,血肉终于脱离了冰冷的剑,冷不防带动了鲜血,溅到了柳承风的手上,他竟然觉得那血滚烫得很,烫得他心头一痛。
  辛回缓缓转过头来,对着柳承风惨白一笑,用仅有两人的能听见的声音道,
  “此番,他们应当不会再怀疑你了。”
  柳承风声音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悲恸和痛楚,颤声问道,
  “你究竟是不是。。。。。。不,她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要这般做。。。。。。”
  辛回一手捂着伤口,可依旧是血流不止,她脚步微晃,声音也有些微弱,可依旧是字字清晰地传到了柳承风的耳中。
  “你看你生得这般眉清目秀,花容月貌,我怎么舍得你白白送死。”
  柳承风脸上仅剩的镇定终于坍塌了,他眼中震惊,想靠近辛回一些,好听得清楚一些,看得清楚一些,可是辛回终究没能让他如愿,她脚步微移,便到了悬崖边上,风声作响,可是辛回的最后一句话还是叫柳承风听清楚了。
  “你这一剑,没有上一次刺得好,没能叫我一剑毙命,还疼得厉害。”
  后面辛回似乎还说了什么,可是已经听不清了,因为她已经身体后仰,乘风而下。
  辛回闭眼听着耳边烈风呼啸,忽然感觉到手上温热而有力的触感,睁开眼,才看到柳承风抓住了她。
  抓住了她,然后一起往下坠落。
  刀风刺骨,温言婉转。
  “尔尔,我终究还是找到了你。”


第19章 尾声
  很多时候,辛回是一个不会转弯的人,甚至可以说是执拗,在她看来,爱恨可以分明到不需要犹豫的地步,比如一开始她没有怀疑柳承风,不是因为柳承风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而是因为她愿意相信他。
  又比如现在,她不想让柳承风那般轻易便将两人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所以她不愿意让柳承风就这么死了,这么轻飘飘,毫无负担的死了。
  因为这么想着,所以她用尽力气抓住了崖壁上的一条藤蔓,然后又用尽力气将柳承风往上抛去,当然,让他心甘情愿却又不甘不愿地活着还需要一点小心机,所以她最后对他说,
  “你必须长长久久地活着,才能对得起我长长久久的恨。”
  这是一句诅咒,一种判刑,她用自己的死画了一个牢笼,然后用他的不能死作为刑罚。不能死不代表活,而是代表生不如死。
  事实证明她耍心机的时候还是很有心机的,柳承风瞳孔倏地放大,脸上原本的解脱被恐惧所替代,看着辛回离得越来越远,远到他已经抓不住她。
  柳承风毫发无损地落到了地面上,他还想往崖边去,却被青峰门的弟子拿住了。下一刻,颈上一痛,便昏了过去。
  柳承风醒来的时候,四周很暗,应该是夜间,他听着自己的呼吸声,略微有些怔忪,原来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没有什么后山的悬崖,没有什么魔教奸细,也没有什么死而复生。
  可是不过片刻后,他便发现了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幻,他看到了自己周身的铁链,自己四肢皆被铁链锁住了。
  柳承风的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这才看到自己原来身处的是青峰门用来处罚犯错弟子的暗室。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自己的师父把自己关这此处的。
  铁链冰冷的触感让柳承风渐渐恢复了感知,记忆也渐渐地在脑海中流转。然后心里的某些地方开始塌陷,开始冷冰,像是下了一场雪,又像是烧起了一场大火。
  他心口一窒,呼吸变得不顺畅,他手抓着衣领处,开始剧烈地咳嗽,怎么也停不住,仿佛要把什么堵在心里的东西给咳出来。
  空荡的暗室里只有咳嗽声,片刻后,那咳嗽声变成了笑声,那笑声刚开始有些低沉,而后渐渐放大,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悲怆,像是悲鸣的号角。
  可是那个笑的人,正在掉眼泪。止也止不住,他也全然不在意自己现在这副疯癫的模样。喉头一甜,竟是喷出了一大口血来。那血溅到了自己白色的衣衫上,很是刺眼,他目光下移,看到衣角也有一块乌黑的血迹,他知道,那是她留下的。
  “尔尔,你竟然恨我恨到了这个地步么?恨到让我再一次杀死你。。。。。。”
  枯坐黑暗中不知过了多久,门口有了响动,应该是来送饭的弟子。可是柳承风像是陷进了沼泽里,看不见也听不见了,除了还在呼吸,与一个死人没什么分别。
  青峰门中,薛灵若听着送饭的弟子口中的话,眉头轻蹙,想到父亲虽然将大师兄关了起来,却并没有再提废去武功的事,可是薛灵若和柳承风毕竟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她明白,大师兄是自己不想活了,因为哥舒尔尔或者叶花朝。
  傍晚时分,薛灵若提了食盒到了暗室。只看到柳承风身形憔悴坐在地上,头发散乱着,脸上何有血迹,眼中黯淡,再无光彩。
  薛灵若轻轻走过去,将食盒放到柳承风面前,不禁有些恍惚,不过短短数月,他们二人早已从无话不谈的师兄妹,渐行渐远,变成了互相不信任的两个人。
  “大师兄,这世间难道再也没有什么能让你留恋了么?”
  回答她的依旧只有沉默。
  “其实我开始理解你了,当初我生气于你对哥舒尔尔的犹豫,因为我无法忍受一向是非分明的大师兄变得犹豫不决,正邪不分。”
  “我现在才明白我错了,我只道你被妖女迷惑,却从来没想过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她,后来我明白了,却无法接受。”
  “如今到了我自己,我终于感同身受。大师兄你知道么?父亲在暗中调查林决,这几日他越来越奇怪,我隐隐觉得那日叶花朝的话是真的,可是我不敢相信。”
  隐在黑暗中的那双眼睛没有任何生机,薛灵若叹气,最后只说了一句,
  “大师兄,答应我,好好活着。”
  原本一直目光呆滞的柳承风听到“好好活着”这一句,终于神情有了变化,他仿佛记得有个人在他耳边判了刑,要罚他长长久久地活着。
  那个人是谁呢?是谁呢?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可是自己承受不起。
  他原本麻木的脸上,神情大变,觉得心头又开始无休止地痛起来。
  薛灵若见柳承风脸色苍白,神情很是痛苦,额上已经是大汗淋漓。
  她慌乱地唤了几声“大师兄”,却看着柳承风两眼一闭,昏死了过去。
  薛圣澜听闻后来替柳承风查看了一下伤势,把过脉后沉吟道,
  “并没有什么内伤,只是忧思过重,郁结于心,心脉已经被他生生震碎了,一身武功修为尽数化作青烟,他同一个普通人没什么分别了。”
  听到这句话后,薛灵若怔愣了,望向柳承风的眼神里有些怜悯。而薛圣澜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向来最为倚重的徒儿,也是神情复杂,幽幽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自那之后,柳承风终于不再一心求死,但也不刻意寻生,只是活着而已,因为他记得他还有罪没有赎清。
  半个月后,薛灵若又趁着月色来了一次暗室,这一次她的形容憔悴了许多,因为薛圣澜查出了林决勾结五毒教的罪证,如今林决逃走了。
  薛灵若坐在柳承风身旁,神情却很平静,早已没有了当初那个娇蛮千金的模样。二人只是在黑暗中静静坐着,谁都没有说话,薛灵若转头看向柳承风,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心中竟是从来没有的宁静。也不知坐了多久,薛灵若如往常一般,站起身来,拍了拍裙子,对柳承风说道,
  “大师兄,我要走了。”
  柳承风依旧没有任何动静,薛灵若凝神望着柳承风,停顿了片刻后,说道,
  “叶花朝就是她对不对?”
  这一句话在黑暗中几经回响,依旧没有答案。
  “大师兄,其实有时候,你真的挺无情的。”
  夜凉如水,满室寂静,最后只剩下了关门声。
  林决叛逃了,薛灵若一个人偷偷离开了青峰门去寻她。而柳承风终于被放了出来,只是他没有回青峰门,只是独自住在了后山悬崖边的小草屋里。
  天上白云卷,人间一甲子。
  一年复一年,崖间的青藤枯了又生,青峰门中又多了不知多少新弟子,他们都知道后山的悬崖是青峰门的禁忌,等闲无人敢去,偏偏就有胆大的忍不住好奇。
  那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弟子,原本以为后山关押着什么穷凶极恶的凶兽,结果发现只住了一个没有半分武功的白发苍苍,身形佝偻的老人。
  十三四岁的少年已经有了很多烦恼,自从发现那个老人没有任何杀伤力之后,他便经常来后山找他说话,当然,只是他一个人在说话,不过他需要的也只是能有一个人听自己说话,但有时也会觉得气闷,因为那老人从来不说话,脸上也从来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麻木和呆滞。
  没有人知道,自从柳承风被关进暗室的那天大哭一场后,脸上便再也没有过别的什么表情,无悲无喜,行尸走肉般活着便是唯一的目的。
  一日午后,那少年依旧趁着同门都在练功的空档,偷偷来了后山,但是那小草屋里却没有人,他感到很是奇怪,因为那人每日都坐在崖边,今日居然不在,正想回去了,却听见了后山竹林那边传来一声声哀嚎。
  少年心下生疑,提着剑便往竹林去,只是远远便看见一佝偻老人跪在竹林前那块大石边,而哀嚎正是由他发出来的。
  他快步走过去,只见老人满脸的泪,喉咙里有呜咽的哭泣声,一声比一声哭得悲戚,而他的双手在不停地抠着大石头上的某处,像是想将什么抠下来,十指早已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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