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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之后,我穿越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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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祁嘉同他在一起,会被吃得死死的。
她那会儿,每天都盼着两人闹掰。
等后来……
杜长宁抿了抿唇,冷眼看了他一眼,后退到屋内,想要把门摔上。
周瑕不慌不忙地补了下半句,“前日收拾家中杂物,想来这东西是……要予郡主的。”
转过一小半的门被杜长宁横臂一挡,她方才关门用了力道大,这会儿木门结结实实地击在手臂上,让她整个手臂都发了麻。
杜长宁顾不得这些,往前一步,快速伸手取走了周瑕手中的那锦盒,下一刻,那木门便“啪”地一声,在周瑕眼前摔了上。
屋内,杜长宁小心捧着那锦盒,放到桌上。
因为方才挡门那下,她右手手臂生疼,这会儿不自觉的地颤着。
杜长宁却没在意这些,只握拳又松开几下,觉得恢复知觉了,便就伸手,抓住那盒身,另手拨开那未锁的搭扣,扶着盖子打开了那锦盒。
里面是墨绿色的布底,上面静静躺着一方白帕。
杜长宁想到了什么,小心地揪起那帕子的边缘,将其提到高处、展了开。
那帕子的右下方,绣着一枝开得正艳的牡丹,栩栩如生、开得艳丽又热烈,无愧花中之王的名头。
只是再往下,那墨绿的花叶却只绣了一半,显然这绣品尚未完工。
杜长宁抬手,虚虚触在那花瓣前,不由想起了她们的当年。
“你还真把自己当个绣娘了?连丫鬟的帕子都往上绣,到时要让哪些腌臜的人拿了去,一想就膈应!”
那时的她眼中还满是鲜活的生气,笑盈盈讨饶道:“宁宁莫气,有茱萸帮我盯着呢,不会出事儿。你要是不嫌弃,下次我也送你好不好?你喜欢什么样式……牡丹怎么样?”
“……”
杜长宁抬手点在那绣了一般的绿叶上,眼眶一酸,一行泪不知不觉地淌下来,她低声喃喃地重复着当年的话,“谁稀罕。”
……谁稀罕一个破帕子,有能耐你回京啊!
*
卫家今年去福临庵的队伍,可比往年浩大了多,光是女眷就多了一倍不止,这马车也就分了两辆。
何氏母女独坐一辆,走在前面。后面的那辆,便是何凝、卫言卿和萧祁嘉三人坐。
山路毕竟不比京中的青石板路,马车行在上面颠簸摇晃得很。
还未出城的时候,何凝还有心思说话夹枪带棒地挤兑萧祁嘉,可等马车上了山路,她早就没了开始那嚣张气焰,恹恹地靠着车壁,病猫似的没了精神。
这颠得实在是厉害,萧祁嘉也不舒服,不过托这个壳子的福,她仍然是淡然带笑的模样,看不出一丝不妥当来,惹得何凝瞥过来的眼神几乎冒火。
萧祁嘉也没把何凝这敌意放在心上,虽然角色属性有魅力加成,那也不可能让每个人都喜欢她。更何况,这位小何姑娘开口闭口的“表哥”,说这些她自己都不知真假的卫修慎的喜好,示威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显然是把她当做假想敌了。
萧祁嘉对这小姑娘的挤兑没放在心上,只要不是太过,她也就一耳进一耳出,就当耳旁风过去了——跟回家没关系的事儿,她一向佛系得很。
可她这显然不放在心上的态度,惹得何凝更气了,好像自己就是一个在她跟前蹦哒的跳梁小丑,她连挥挥手赶走都不屑。
何凝那兀自咬牙切齿,萧祁嘉视线却落在卫言卿身上。小姑娘脸色发白,捂着嘴,一副想干呕、又吐不出来的模样。
卫言卿除了被山贼绑走的那次,还是头回出京城。被绑走的那次,因为心里的恐惧,倒是忽略了身体的不适,她这还是头一次知道,坐马车也是件苦差事。
肩膀被人揽了过去,几根微凉的手指搭到额头上,轻轻重重地按着,清淡的香气萦绕鼻尖,身上的不适一下子就缓和了许多。
——祁姐姐?言言
卫言卿睁眼,对上萧祁嘉温柔看过来的笑脸,怔愣后脸又涨红,低低嗫嚅道:“谢谢……祁姐姐。”
几乎和她这话同时,车门处被轻敲了两下,一个约莫□□岁小少年提着一篮橘子探头进来,笑眯眯道:“侯爷怕几位姑娘在车上不舒服,差我送篮酸橘来。”
原本恹恹靠在车厢上的何凝一下子坐直了,笑往前去接。
“是表哥送来的?”她说着,又轻蔑地看了萧祁嘉一眼,一副打胜了仗的口气,“……还是表哥心疼我。”
她伸手抓住那篮子提手一拉,却是纹丝不动。
那小少年提着抓紧了篮子,也没看何凝,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直直的看向萧祁嘉。
又黑又亮……就像是当年的卫修慎。
萧祁嘉微垂了眸子,低道:“谢过侯爷。”
那少年一下子了咧开了嘴,笑出一口白牙来,片刻后,又忙收敛起来。
像是怕萧祁嘉不收,把那篮橘子放到她座边,屁股着火似的,一扭头就跑了。
方才一只手拉着篮子的何凝,被那少年突然的动作带得一歪,差点摔在地上。
何凝黑着脸坐回去,手抵着座位,那修得整整齐齐、染着蔻丹的长指甲差点被她自己给撅断了。
马车外。
那小少年出门便翻到了车顶,嘴巴咧得老大,后槽牙都隐约可见,大笑对最前面骑马的那人比了个大拇指。
下一刻,一道鞭子破空而来,那少年忙不迭的爬起身来,一下子跳过去,落时却没踩稳,眼看着就要从车顶咕噜下来,他眼疾手快地一抓鞭稍,借力为稳住了身子。
又一跃而下,跳到车板上,怒视那赶车的中年车把式,“干什么?”
“臭小子!有马不骑、有车不坐,非得往车顶上跑,怎么这车檐还碰着你头了?!灌了风,赶明儿回去嚷肚子疼,老子可不伺候!”
那少年被劈头盖脸地喷了一口唾沫,拧着眉擦脸,又听那人续道:“……再说,你隔那么老远比划,侯爷能看见才怪。”
少年吐舌做了个鬼脸,扔了句“就您老眼昏花才看不见”,说完忙不迭跳下车去,一个鹞子翻身、稳稳落地。
——侯爷方才都冲他点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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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杜长宁抱着那帕子怔怔看了许久; 终于冷静下来。
但也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周瑕不会无缘无故来找她,又把这帕子送到她手里; 这是什么意思?
莫非……是祁嘉回京了?
杜长宁霍然站起身来; 几乎立刻就要出去; 但是人到门口,却是脚步一顿。
周瑕会那么好心?特地来提醒她祁嘉回京的消息?除非……他还没找到人; 或者说; 祁嘉不想让她找到。
杜长宁不由想起; 自己和祁嘉最后一次相见的情形——
她向来都羡慕祁嘉那怎么吃都不胖的体质; 可那时……她却消瘦得过了。
脸色苍白; 连唇都失去了以往的血色。好似一阵风来,都能将她吹倒。
她就那么看着她; 原本顾盼含情的眸子一片空茫茫的黯色,她轻轻勾着她的手指,手背上都能看见指骨的痕迹,“宁宁; 我累了……”
杜长宁从来都没安慰过人,毕竟这天底下,能当得起她安慰的实在没有几个人。那一天,她第一次恨起了自己匮乏的言辞。
要是她能言善辩; 是不是就可以好好开解她一番。
——可她又分明知道,那些事情,绝不是言语所能开解得了的。
“走罢。”
她记得自己抬手拥住了对方; 轻飘飘的、好似只拥住了一片薄纱,“既然累了……那就走吧,离开这里、离开洛京。去一个谁也找不到你的地方,重新开始……”
比起她在洛京受这些故人故事的折磨,她更希望她走远一些,既然这事情早已解不开了,那不如彻底将它抛下,重新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若是她能恢复以往的笑靥,就算她也归属于被抛下的那一方,她亦是心甘情愿。
但……若是她回来了呢?!
杜长宁攥紧的手都有些颤抖,只要一想想她又重新回到洛京,两人又可以像先前那样,一起吟诗作画、琴曲相和,一种止不住的欢欣就从心底涌出。
门口的冷风吹得她发热的头脑凉了下,毕竟在庵里修身养性已近一年,心性平稳了许多。
她几乎立刻意识到,周瑕特意登门,定然已经派人盯着她了。若是她找到祁嘉,那几乎等同于她被周瑕找到。
虽然那时,周瑕堪称轻易地放祁嘉离京,但再来一次,她可不相信周瑕能放手。
就像是重来一次,她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干脆利落地说出那句——“走罢。”
*
杜长宁在门口站了许久,长长地出了口气,折身欲返,却正碰到来送早膳的尼姑。
那尼姑躬身,冲杜长宁施了一佛礼,“阿弥陀佛,施主是要出门?”
杜长宁停顿了一下,摇头道:“……不、我不出去。”
两人进了屋,惠能将食盒放下,将里面的素斋一一摆上了桌,看那模样,虽不丰盛,也是清爽可口。
她一面摆着,一面低道:“今日庵中有香客参拜。”
杜长宁也回礼,“谢惠能师父指点。”
她其实有点心不在焉,一直将惠能送到了院子外,还要跟着往前走。
惠能脚步顿住,转身朝着杜长宁,竖掌在前,微微躬身,“阿弥陀佛,施主留步罢。”
杜长宁这才梦然惊醒,应了一句,见惠能走出去,忍不住扬声问了一句,“惠能师父可知,今日是和人来参拜?”
惠能尚未搭话,另有一道略高的声音应了,“是卫家!”
杜长宁闻声看去,却是杜玖娉。
她今日倒是没穿一身的红,反倒是低调的湖蓝,但依旧是方便行动的猎装,她快步走到杜长宁跟前,表情气愤,“姐,你知不知道卫家那老太婆干的好事儿?!”
杜玖娉说着,一把挽住了杜长宁的手臂,半拉半搀着人往屋里走。
“上山可冻死我了,姐咱们屋里说。”
虽说着是屋里说,但从院外到进屋的这段距离,杜玖娉就连珠炮似的,把冬宴上怎么遇到何凝,后来有怎么问出何凝的来历、住处,一一抖落了干净。
她最后冷冷地哼了一声,“不过是姐你和祁嘉姐几年没去,她们一个个眼界都低到哪儿去了?!就那样的,都赶着上去捧?还把她和祁嘉姐比!!真是……真是……气死个人!她也配?!”
杜长宁听了,却一时沉默——
周瑕来给她送帕子,可巧,卫家人今日来福临庵……更巧的是,卫家又多了一个跟祁嘉有些肖似的表姑娘。
“姐?姐?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杜长宁沉默一下,又道:“你同我说说,这位何姑娘……到底是什么个模样?”
杜玖娉愣了一下,本来偏细长的眼瞪大,生生地睁成了圆形,她张嘴张了半天,不可置信道:“姐?!”
“姐,你该不会以为是祁嘉姐回来了吧?不可能!你看见她就知道了。她虽然……也勉强、有那么一丁点好看……但是!比起祁嘉姐来,差得远了去了。那话怎么说的来着?萤火还是皓月的?”
“‘腐草之萤光,怎及天心之皓月?’*”杜长宁念了一遍,伸手就去揪杜玖娉的耳朵,“又看些杂书,嗯?”
杜玖娉被揪住了耳朵,像是猫被揪住脖颈肉一样,一动不敢动,只嘴里哀嚎着讨饶。好不容易求到杜长宁松了手,连忙往后蹭了几步,离这个魔头姐姐远些,伸手捂着自己发烫的耳朵,小声嘀咕道:“明明你自个儿也看。”
杜长宁没听清楚,但想也知道,这小妮子没说什么好话,细眉一挑,鼻腔里发出一声,“嗯?”
杜玖娉顿时怂了,连道:“姐,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杜长宁扯了扯唇点头,却没再问何凝的事儿。
她倒是有点理解周瑕的用意了,猜到祁嘉可能就在洛京、甚至就在她附近,只隔了百余丈的距离。
她只恨不得飞奔过去,当面确认她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在外面可吃得惯、住得惯?若是三年前的自己,这会儿怕是早已经过去了。
……不行。
杜长宁暗自咬牙:周瑕那个老混蛋,休想如意!
*
杜玖娉不出意外地再次被她姐扫地出门,这都成惯例了。
自打她姐住进了这庵里,家里人生怕她一个想不开,真就出家为尼了,时不时地就叫她这个亲妹妹上来看看,来提醒提醒她尘世俗缘。
也不多……一个月也就三五……六七。八次罢。
#笑容渐渐消失。jpg#
杜玖娉觉得,这样下去,她姐出不出家的她不知道,她是快要被逼出家了!见天儿的公主府和福临庵来回跑,她大腿上都快磨出茧子了!
要是碰上她姐心情不好,她连顿中饭都混不上,就像是今天,两人吃完早膳没多一会儿,她就被她姐扔出来了。
虽说也不是第一次被她姐赶出来了,但这么早还是少见的,她想想自己上次这么早走,好像是因为摔了她姐一个玉镯……是当年祁嘉姐送的。
不过那会儿,与其说是被杜长宁赶走,倒不如说是她心虚落跑。那之后又过了大半个月,她才敢上山,还是小心翼翼的,连马都没敢栓死——
她姐要是真的翻脸,她逃得也快些不是?
杜玖娉站在原地沉思了一阵,发现今天还真是她被赶出来最早的一次。
——但她今儿也没讨她姐嫌啊?
杜玖娉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就放下了:说不定碰上她姐小日子了呢?
她摸了摸别在腰上的鞭子,大步往下走,快点赶回公主府,说不定还能赶上顿午膳。
没料想一转弯儿的时候,迎面正撞上一个人,她倒是下盘稳稳当当的,撞的那人却踉跄后退了好几步。
杜玖娉瞧了眼撞着的那人的身形,暗自“啧”了一下:又是哪家的娇小姐?
她撇了撇嘴,觉得多少还是她走得太快的缘故,正要开口道歉。却听见是一句颤颤巍巍的请罪声,“民女冒犯郡主,还请郡主赎罪。”
杜玖娉烦躁地拧紧了眉,又是这样,好像是她是个多不讲理的人似的?!
她最不耐烦应付那些磕不得碰不得的所谓贵女,“嗯”了一声,算是应了她这声歉,抬脚就要走,眼风扫过,却瞥见一人。
!!!
脚步骤然顿住,眼珠僵硬地往回转,“祁——”
祁嘉姐?!
待再看清楚,杜玖娉才堪堪把后两个字咽了下去。
……虽然很像,但不是祁嘉姐。
她咬了咬下唇,最后却没说话,只低下头快步走了。
只是她没走出去几步,就听远远的随风传来一句,“祁姐姐……”
?!
杜玖娉霍然回头,用力之大,连脖子都发出“咔”的一声响。
——祁?!
作者有话要说: *
“谅腐草之萤光,怎及天心之皓月?”
出自《三国演义》第九十三回
*
第28章
卫言卿在看见自己见的那人是成和郡主的时候; 简直要吓死了。
她大部分时间都被拘在卫府,何氏掌管后院,在她眼里已经是顶有威严的了; 而何氏的亲女儿卫言宜; 作为府中唯一一个嫡女; 在一众姐妹里自然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虽然看似温和,但那傲气总在不经意间表露出来。
可冬宴那日; 她却第一次看见卫言宜那般卑微的姿态; 俯首躬身; 冲着另一个半大的小姑娘道歉。
她也从之后宴上女孩们的议论中; 得知那位是成和郡主; 俞阳长公主的小女儿,得陛下特赦; 可自由出入宫廷……
又听说,这位小郡主脾气极差,腰上总別着鞭子,谁惹她不顺心了; 抬手就是一鞭,那谁谁家的女孩,就因为触怒了成和郡主,被她一鞭子抽得毁了容。
卫言卿方才那会儿; 觉得自己一定会挨上几鞭子。可成和郡主却很轻易地就接受了她的歉意,转身就走了,一点都没有追究了意思。
好像也没有她们说得那么可怕?
卫言卿摸摸自己的脸; 有想着方才成和郡主步履匆匆的模样,也或许是郡主她正赶着去别处、没时间和她计较?
虚惊一场,卫言卿抬手抓住萧祁嘉的袖子,却见她正转头看成和郡主的背影。
又想起那日冬宴,祁姐姐早早就离席,并未见到这位郡主,应该还不认识。她忙压低了声音,向萧祁嘉解释这位小郡主的身份。
只是后面那些……她顿了顿,想到祁姐姐说的“背后不语人是非”,又默默地咽了下去。
成和郡主看着不像是坏人,说不定有什么误会呢。
她正想着,走到转弯儿时,却是脚步一顿,身子还未转,脑袋拧了个极大的角度,她震惊地睁大了眼,“郡、郡……郡主?!”
卫言卿转头看去,萧祁嘉自然也跟着半转了个身。
杜玖娉方才盯萧祁嘉背影来得直接,这会儿人转过来了,反而不好意思看了。
她匆忙挪开目光,怕被人看出自己的慌张,强自提了声调,虚张声势道:“怎么?这路,本郡主还不能走吗?”
萧祁嘉倒是能看出来她这色厉内荏,一时失笑。
但卫言卿显然被唬住了,连连摇头,“不不,民女没有这意思,郡主先请。”
杜玖娉“哼”了一声,止住自己往萧祁嘉那看的冲动,一扬下巴,道:“本郡主就愿意走后面。”
萧祁嘉忍不住,低低笑出声来。
杜玖娉一下子脸色涨红,她想呵斥一句“大胆”,但是这两个字在嘴里转了一圈,却怎么都脱不出口,最后只闷闷地咽下去,再抬头看时,那人已经回过身去。
杜玖娉只觉得一股难言的失落涌了上来,忍不住抬手到唇间,啃起了自个儿的指甲。
她这一不高兴就啃指甲的毛病,也不知搁哪儿学来的。被娘亲念叨了一遍又一遍,又被她姐拧耳朵打手板的,这才涨了点记性,啃得没那么频繁了,但稍不留神,又容易再犯。
*
萧祁嘉对于见不见杜长宁,其实有些纠结。
要是她真的是这个“萧祁嘉”,那回京一趟,无论如何,都该见一见这个亲如姐妹的朋友的。
而且,游戏中的可攻略角色那么多,她之所以攻略杜长宁,当然也是喜欢这个人的,明艳大方、偶有些小别扭的傲娇……但要当真被她划分到自己人的范畴里,又会被倾尽全力地护着。
总之,若是有机会和杜长宁在现实中做朋友……当真是再好不过了。
萧祁嘉那会儿,这么感叹过。
她感叹的时候,可没想到自己会穿越。这会儿机会真的摆在她跟前了,她又犹豫了——和这个世界的人相交太深,不是什么好事。
她有时候都会生出混乱来,明明是隔着屏幕刷出的剧情线,可恍惚回忆时,竟觉得身临其境。
周公梦蝶,蝶梦周公?
人的记忆是会骗人的,在身边的人无意识地暗示下,萧祁嘉时时都会生出恍惚感来——她是不是就是这个“萧祁嘉”?
不、不是!
……可这话不能对任何人说起。
睡前,她躺在床上,阖着眼,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自己的来历,回忆着远在另一个世界的父母亲友。
她甚至有些庆幸自己最先遇到的是那个疯子,他将这个时代的尊卑等级、人命如草芥的一面,血淋淋、□□裸地撕开了给她看。
瞧,它不是你的世界——那个安逸和平、连同学间争执都透着些可爱的世界。
她最后还是跟着来了……
只是过来……也不一定非要去见杜长宁。
抱着这个微妙的心态,她跟着一起上了山。
香客参拜和庵里的尼姑住处不在一起,杜长宁的院落单辟开,自然又更远一些。
对此,萧祁嘉也说不上松口气什么的,甚至隐隐有点失望……
她发现,自己还是有点想见见的,那个如牡丹般骄傲的姑娘。
可巧,卫言卿被屋里那烟呛得有点咳嗽,萧祁嘉带她出来透口气,无意识地领着人往成安郡主院落的方向走。
却不想,迎面撞到了杜玖娉。
杜玖娉长得和她姐姐少时极像,不过眉形偏硬,少了些妩媚,更多了几分飒爽的英气,想来长大以后,也是个大美人。
萧祁嘉经这个意外,也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走过的路,不由摇头:想见就见呗,人心肉长,她难不成还真能跟这个世界的人一点牵扯都没有?
……旁边这不就有一个?
她垂眸去看卫言卿,却发现的小姑娘紧张地都同手同脚了,僵硬地往前迈步,膝盖都像是不会打弯儿了。
想到方才那对话,萧祁嘉又是失笑:杜玖娉的名声,比之她姐姐当年,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萧祁嘉抬手搭在卫言卿的肩膀上,安抚地拍了两下,又转回头去看杜玖娉。
却正瞧见她啃着自己的大拇指指甲。
两道细细长长的柳眉登时一拢,脸上立时露出不赞同的神色。
杜玖娉看见这表情,条件反射地把手藏在背后,眼珠四处乱转、看东看西就是不看萧祁嘉。
——好像这样,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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