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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之后,我穿越了-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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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祁嘉刚才是纯把这当成个剧情道具,还是她早就知道的剧情道具,所以刚才没放在心上,顺口就然让茱萸收了。
但是她说完,又品了品,怎么说呢……她要真是“萧祁嘉”,这算是她去世的爹爹留下来的遗书了,那么随意地处置,实在是叫人有点难受。
这才有了后一句强调。
茱萸不知道信的内容,也没察觉萧祁嘉态度有什么奇怪的,她单纯就是小姐让好好收,她就找个匣子好好放起来,下次小姐要的时候,她能帮小姐找到就是了。
萧祁嘉见她半点都没多想的模样,微微松了口气,脑海里又忍不住重新复盘了一下刚才和周瑕的相处。
表达一下自己对翻案的感激,再透出点这些年吃苦的脆弱……又趁势表达下对当年两人相处情形的怀念,好像没什么大毛病。
那为什么周瑕无动于衷?
萧祁嘉忍不住对着镜子照了一下,这么个大美人,大晚上的一脸脆弱求依靠求安慰,周瑕就不能生出点怜惜心吗?
还是不是个男人?!
……其实想想,也不是说全然一点反应都没有,那种恰到好处的言语安慰、抬眼就能触到的安抚视线,其实叫人相当安心。
但是怎么说呢……他做得太过恰当、也太过冷静理智。
……一点都不像满好感度的样子。
正常你喜欢的姑娘在你跟前哭,你会这么冷静吗?
但好像周瑕也不太正常……这么一想又有一点正常了。
萧祁嘉其实……有一丢丢慌。
但是,周瑕说明天一起出门,那是不是……说明进展还不错的样子。
*
相府。
周瑕回去之后,也没有就寝的意思,而是直接去了书房。
点亮的油灯映出融融暖光,在窗户上投出一道坐得挺拔的身影。
周瑕视线定定落在的那条的手链之上。琥珀色的眸子里,似有什么深沉的东西涌动。
良久,他起身,拿了一个画轴在桌上展开。
这画是他少年时所作,当时画技尚不纯熟,画中有不少生涩之处,无法绘出那人万分之一的神态。又因为时过经年,便是悉心保存,亦有不少损毁之处。
但是……
便是再如何失真,那画上女子的衣饰打扮却不会作假。
周瑕视线在那绯红的长裙上扫过,最后落在她左腕的手链上。那手链在他作画之前,曾经在他手里呆过很长一段时间,熟悉之下,画得也分外逼真。
他视线往右侧移了移,落到了那实物之上。
……确实逼真。
【……找一个人。】
【他和你同姓,也是姓周,单名一个瑕字……】
那段记忆,似乎只有自己一个人拥有,他几乎以为那是自己的臆想。
许是那段时间太过灰暗无光,他终于忍不住,给自己塑造一个救苦救难的神明,让自己不会因为现实的磨难而陷入崩溃。
周瑕不觉得自己是个如此软弱的人,但是……说不定呢。
可如今,她却又确确实实地出现……也切切实实地证明,那不是他的想象。
那另一个问题,她找“周瑕”,又是要做什么呢?
完成之后,会不会一如当年:消失得无影无踪,连记忆也没留下。
周瑕抬手,紧紧抓住了那手链,脸上露出一个再柔和不过的笑来。
——不、他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
玉如轩今日迎来一个大主顾。
为了买首饰,把整个二楼包了下来,不许旁人进来。
在洛京里,有钱的人不少、有势的人更不少,虽然大户人家多愿意叫工匠上门,订做一些首饰,但是这种就是愿意出来逛逛的也不少。
只钱给到位,掌柜绝对报以一百二十万分的理解,更何况今日这位,便是不给钱、白拿首饰,掌柜也是极愿意的。
从昨日收到消息后,他就连忙把在这做工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召集了起来,趁着晚间闭门的工夫,把玉如轩上上下下全都清理了一边,连窗户纸都是重新糊的。
几十号人,生生忙到了后半夜,这才让胡掌柜勉强点了头。
稍微眯了一会儿,天刚泛了点鱼肚白,胡掌柜就已经精神抖擞地站到了店门前,搓着手来回走着,等待迎接贵客。
这天都没全亮,店里当然一个客人都没有,刚睡下就被掌柜揪起来的儿子兼伙计胡六,这会儿坐在桌边,那手拄着侧脸,一点一点地打着盹。
一下子没撑住,“啪”地一声砸到了桌面上。
胡掌柜被这突然的动静吓了一个激灵,意识到是什么,一巴掌拍到胡六后背上,“睡觉?!你还睡觉?跟你说了多少遍,今天有贵客!”
胡六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贵客……他也不能这么早来啊……鸡都还没叫呢……”
他又抬眼看看四周,果然大家伙都是耷拉着眼皮,一副想睡觉又强撑着的模样,也就他爹一个人这么亢奋。
“这叫有备无患!万一呢,万一……”胡掌柜说着,念念叨叨地搓起手来。
胡六睡眼朦胧地看着他爹,眼皮掉下掀起几次,再度睡过去了。
似乎就过了一会儿的工夫,胡六听见一声高喊,“来了!”
他一个激灵起来,还不待自己站起身来,就被他爹拖拉着胳膊,揪到门口准备去迎客。外面的空气还没来得及吸几口呢,就又被提溜领子拽了回去,站在门里头。
胡六有点懵:“不是出去迎贵客吗?”
这么想着,他也问出来来。
胡掌柜恨铁不成刚地瞪他,“贵人就包了二楼,说是不愿意打搅咱们生意,让咱们一楼该干什么干什么,不用整个店都关了,这说明什么?!”
胡六拍了拍自己还不大清醒的脑袋,迷惑道:“他人好?”
“放屁!”胡掌柜一巴掌闪到他脑袋上。
胡六脑袋被那一巴掌拍得耷拉下去,嘴里干脆利落道:“他人不好!”
“猪脑子!”
胡掌柜被他气得直喘气儿,缓了好半天才重新开口,“这说明,贵人他不想引人注目、不想大张旗鼓!懂吗?”
他说完,又抬头看后面那一群伙计,又重复了一遍,“懂吗?!”
众人迟疑着……点点头。
“所以!”胡掌柜环顾四周,“你们一会儿,要表现得随便一点、自然一点,就像是平日里招待客人一样……但是!那毕竟是贵客、贵客明白吗?!都给我绷紧了!”
这次倒是没人点头,众人一脸恍惚地想着着到底该怎么“随便又紧绷”……
胡掌柜吸了口气,深切地觉得自己带了一帮子蠢货,他正待再教训几句,门口的马车声却渐渐清晰,这会儿是真来不及说了,他抬眼一个个瞪过去,给他们一个“仔细点”的眼神,然后揪着胡六就拎到了门口。
胡六:……不是说不出去迎吗?
……果然没出去。
虽然胡掌柜那大半个身子都探出门外,但是那脚还是站在门槛里面的。
胡六:……
爹,我觉得你这样,一点都不自然。
想是这么想,胡六可不敢说出来,他也往前探了探身子,想看看那“贵客”到底是什么人,把他老爹弄得这么不正常。
那马车是普普通通的青帐单人马车,他倒是认得,车马行里租出去的,就是这种车。
他爹说的倒是对,这“贵人”可真够低调的。
——要知道的京里,稍有点钱的人家的,都是自己家的马车。
那马车终于停稳,车上下来一个穿黑斗篷的矮小身影,看着像个姑娘,不过兜帽压得低低的,挡了大半张脸,怀里还抱着什么。
胡六心里泛起了嘀咕:这“贵人”,怎么……鬼鬼祟祟的?
等人走进了,胡掌柜满面堆笑地迎了上去,但很快就笑容一僵,定在了原地。
胡六这会儿也回过味儿来,来得应该不是“贵人”。
这种来得特别早的,还遮遮掩掩、怀里抱着东西的……
胡六忙堆着笑迎上去,把他爹挤到一边,低声道:“姑娘来当首饰,里边请、里边请……”
洛京里达官贵人不少,但是一夕败落的官员也不少。
为了维持体面、补贴家用,夫人小姐们少不得来变卖些首饰。
当然,当铺也收这些。
不过,玉如轩这儿只收首饰,还以玉器为主,开的价格自然要比当铺高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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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天色已然大亮; 在最开始来典当首饰那姑娘进来之后,又陆陆续续来了好几位客人。
伙计们强忍着困倦招呼着客人,胡掌柜经历了接二连三的失望; 终于老老实实在屋里找了个地方坐下; 勉强觉得胡六的那句“贵人多是过了晌才出门”有点道理。
除了二楼不能去外; 玉如轩里一切倒是同平时一般无二。况且,楼上都是些贵重首饰; 也不是每一日都有人上去的。
看着眼前忙忙碌碌的情形; 胡掌柜从昨夜就开始亢奋的情绪终于暂缓了下去; 困倦渐渐涌上来; 朦胧之间; 突然被人推了一下,“掌柜; 您说得贵人是不是……那两位?”
胡掌柜一个激灵惊了醒,猛地站起身来。起得太快没站稳,还扶了一把旁边叫他那伙计。
门口,两人逆光而入。
几乎在他们进了店门的那一刻; 不小的店面内,陡然寂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眼睛都落到那两人身上。
身后的阳光像是在他们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边,所有见到他们站在一起的人; 都不由生出一句感慨来。
——神仙眷侣……
若是仙人真是携手下凡,那大概就是这模样了。
这两人站在门口的情形实在太像是一副画卷了,一时竟无人敢上前去招呼; 时间在这间铺子中,竟好似静止一样。
“您、过来了?”这怔忡终于被胡掌柜略带颤抖的声音打了断。
无人注意,角落里那个披着黑斗篷的姑娘陡然颤了一下,猛地背过身去,抖着手将兜帽的帽沿又往前拉了拉。
两人往屋里一站,就好像和一般的俗人划出了无形的距离感来。就连上前招呼的掌柜都不敢离得太近,只敢远远地招呼两人往楼上请。
而另一边,胡六原本正招待着最开始过来那姑娘。
他虽然经常被他爹骂,但是在评判首饰这块儿还是很有天赋的,他常开玩笑陶侃他老爹:您要是实在看不上我,我就去东街的当铺,当个掌眼的先生,也够混口饭吃的。
他刚才看门口那两个贵人看得实在入神,忘了手里还拿了个步摇,一时没拿住劲儿,那凤首上衔着流苏被他扯断了一根。
他心里咯噔一下,但是面上却定住了不慌。
玉如轩不是什么店大欺客的黑店,他倒不会反过来咬一口这姑娘送来的时候就是这样。
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他悄悄用手挡了挡那流苏,一边来来回回地把玩着,看着对这步摇有些兴趣,但又兴趣不大的模样,“姑娘这步摇做工确实上等、料子也是十足,只是好似有些年头了,上面有些磨损,这要收的话,价钱上要折个三成……”
他微微沉吟一下,正打算报个价。
结果,话还没出口,就听斗篷下传来一声语气急促的“可以”。
比他想得容易太多,胡六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上的动作都顿了住。
直到那姑娘催促了一句,“你快些”,胡六这才连连点头,接着看这些首饰。
这姑娘带来的首饰多又大多是珍品,样式也都还新,胡六猜测,这姑娘家里应该还没败落太久。
——也怪不得脸皮这么薄、遮掩得这么严实。
但是,近来也没听说过哪位大人获罪啊?
确实是没听说,沈青这会儿虽被禁闭在家中,但吏部尚书的官职还保留着,就算是不舒坦,也最多是心里上的不舒坦,物质上可没有什么短的。
可沈妍雅却不一样,沈青不知从何处得的消息,认定了他这次出事儿是沈妍雅和她母亲蓄意报复。回家的第一天,就把她们母女俩赶到家中最偏远的院子里,月例也都停了。
下人们惯会见风使舵,短短几天的工夫,送来的饭已经从最开始的冷菜冷饭,变成了馊水臭饭……
若是给他们些银钱,那饭会好上一些,但是沈妍雅作为府里最受宠的嫡小姐,平素就没操心过银钱的事儿,没过几日,就发现自己手上一点零散银子都没有了。
只剩下些首饰……
若是让底下人去当,少不得要克扣几分,在被竹青反咬一口之后,她在府里实在是谁都信任不了。
……这才有了今天这一回。
只是,她实在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见那两个人。
她是第一次、第一次离那个人如此之近,也是第一次在那人跟前如此狼狈。
竹青不在,她自己不会挽各式各样的发髻,头发只松松地在脑袋后面绑起来;斗篷下面的衣裳是去年的旧款式,今年新裁的衣裳被她的“好妹妹”三言两语“借”了去;接连几日饭食不佳、心情郁塞,她便是没有看镜子,也知道自己这会儿定然是皮肤蜡黄、满脸疲色……清晨,为了躲过守卫已经耗尽了心力,她连一丝妆容都没有心思上。
但是,她却知道……没关系的、这一点都没关系……
因为……那个人的目光从来不会落在她身上,不管她是盛装打扮、抑或是满身狼狈,在他眼里都没有丝毫区别。
不、她根本——
……连他的眼都入不了。
她以为那个人本就如此,那笑意看似温润、却带着高高在上的距离感。
那毕竟是一朝丞相,连当今陛下都要尊称一声“相父”之人,这般距离感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
可她如今看见了,亲眼看见……那双净若琉璃的眸子里,满满的、全然都是另一个人的身影,那时时刻刻疏离的微笑,全然柔和下来,显露出真实的温柔来。
——哪里有什么“理所当然”?无非是没有遇见对的人罢了。
沈妍雅觉得羞辱,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周相没有、萧祁嘉也没有……
她觉得自己好似跳梁小丑,滑稽得令人发笑,但事实上,没有任何人看她的表演。
不、不想……她连一刻、半刻钟都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
沈妍雅看着那伙计还在一件件查看着自己的首饰,评估着那些首饰的价值。
……就好像,在评估打量自己的价值一样。
她猛地伸手,夺过那伙计手中的簪子,正待说上一句“我不当了”,那掌柜的声音却一下子在身后响起。
“您瞧瞧,这一楼的东西,都不值什么钱。您要是有看上眼的,直接拿就是。”
掌柜方才是去招待谁,沈妍雅是知道的,她身体一下子僵硬了下来,这次连拉兜帽的动作都做不出来了。
胡六本来因为沈妍雅抢那簪子的动作愣住,待一抬头,又正巧见他老爹招呼着那两位贵人往这儿走。
近距离受到那种美貌冲击,他一时都没回过神儿来,痴痴地看了好一阵儿,才想起自己的事儿来,心底又对他老爹多了几分崇敬——
不愧是他爹,对着这神仙似的人,都能面不改色地招呼。
自觉自己的定力不如老爹,胡六也不敢再多看,脑子里还留着点晕乎乎的余韵,但到底还是重新聚焦手头上的事儿。
……方才那姑娘,是把他手里的簪子夺过去了?
怕打扰那边他爹的介绍,他声音压得极低,问道:“姑娘,您那个簪子,是不当了吗?”
也常有这事儿,把东西拿到铺子里就后悔了,只要还没走出这铺子,都可以作数退回去的。
那姑娘反应极大地颤了颤,过了好久才点了一下头。
胡六:……奇奇怪怪的。
*
萧祁嘉方才上楼的时候,无意间瞥见一个镯子。
跟她先前拿到的“玉镯”又七。八分相似,她视线不由多停留了一刻,但也很快就移了开。
但是就这一丁点的工夫,周瑕就察觉了什么,轻声询问她,“要不要在楼下转转?”
那个体态圆润的掌柜听了,也连忙热情相邀。
这样要是再回避,似乎就有点刻意,萧祁嘉也就跟过来了。
但是不多一会儿,她就后悔了,周瑕直接奔着刚才她看过的方向去了,而且分毫不差地拿起了她刚才视线落点的那只玉镯。
一楼的各种镯子头饰摆放得十分密集,而萧祁嘉自认为自己方才视线停留绝对不超过一个呼吸的时间。
……巧合吧?
要不然,这种细致入微的观察力……
说实话,萧祁嘉有点毛毛的。
——总觉得,要是要周瑕知道她要找玉镯,会有什么不太好的后果。
那边,周瑕温柔笑着拉起了萧祁嘉的手,轻柔地将那玉镯套在了萧祁嘉的手腕上。
白皙纤瘦的手腕上一环绿色的镯子。
那皮肤细腻莹润,竟衬得那玉质显得粗糙了。
原本就在悄摸偷看的伙计,这会儿更是看得痴了,先回过神来的胡老板,抬脚悄悄地踹过去一下,这才让不知不觉凑过来那伙计回了神。
周瑕轻笑了一下,“若是再翠些,就好了。”
他顿了顿,又语气轻柔道:“……改日,送你个新的。”
萧祁嘉心里不由自主地一紧——
她见过那个“玉镯”,确实是比这个翠一些。
——总觉得周瑕在试探什么。
但是……
他又不可能知道任务的事儿。那本来就只是一个镯子而已,没有丝毫特殊、也不太名贵的镯子。
萧祁嘉自我劝慰着,低声轻轻应道:“……好。”
第87章
相府。
周瑕看着手中的玉镯; 普普通通、什么特别之处也没有,被他放了许久,要不是今日玉如轩的事情; 周瑕几乎都要把它忘了。
说是“几乎”; 所以他还记得——记得这玉镯是什么模样; 也回忆起被自己归类于妄想,所以压抑到心底的那一幕。
所以……
周瑕眸光微微凝住; 他盯着那玉镯看了一阵儿; 然后……
——松手。
“啪嗒”
玉镯落到地面之上; 砸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又在地面上来回晃动了许多下; 这才稳稳地停住。
周瑕俯身去捡,对着光仔细看着那镯子表面。
莫说摔下去的裂缝; 便是一点划痕也没有——光洁如新、一如未摔之前。
周瑕忍不住笑,他虽是常常带着微笑,但是很少笑出声来。
但是今日,他便是这么笑了出来。
难得失态地大笑了一阵; 周瑕起身走到了院子里,站到院中井口旁边。
“老爷,您要打水?”经过的小厮瞧见,问道; “要不小帮您?”
周瑕看了他一眼,摇了下头,“你去忙罢; 我就看看。”
小厮迷惑地“哦”了一声,不太明白一口井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文人老爷的事儿不是他这下大字不识的人能理解的,说不定老爷在井口边上站一会儿,就能即兴赋诗一首呢。
……虽然他也不觉得,一口井有什么好作诗的。
小厮大步子离开,而周瑕两指夹着那个玉镯,手抬到井口上方。
他低下了头,看着那黑洞洞,深不见底的水井,唇边轻轻勾起,然后……夹着玉镯的两指缓缓松开。
并没有什么水花飞溅的声音,几乎是他松开手指的同时,左手就伸到下面接住了那镯子。他垂眸看着手中那一抹盈盈的绿意,眸色晦暗不明。
——既然这玉镯不会损毁,那若是被别人得到呢?
她……会去找别人吗?
手指一点点收紧,手心里被那镯子压出了一道痕迹,他眼中的沉色更深。直到……被禀报的声音打断,“丞相,南边来使。”
周瑕掀了一下眼皮,淡淡看了一眼来人,手中的镯子被他收到怀中。
*
就萧祁嘉的感触,周瑕的攻略进度平平稳稳,已经到每日周瑕下朝都来萧府里坐坐。
两人有时候琴笛合奏、有时候对坐弈棋,若是周瑕朝中事情太多,他也会带过来的在这里处理,萧祁嘉也就坐在另一边看书。
……提前进入老夫老妻模式。
萧祁嘉觉得挺顺利的,但是顺利得过头,让她有点毛毛的。
还有点奇怪的……
正常而言,那封萧老的信之后,两人就该准备亲事了,这会儿还是挺讲究“父母之命”的:萧老是萧祁嘉的父亲,也是周瑕的老师,基本相当于半个父亲,他留下遗愿让两个人成亲,周瑕把这信给她基本就是同意的意思。
但是,这会儿周瑕一点动静也没有。
当然,萧祁嘉也没有什么一定要的成亲的意思,毕竟她也不想“骗婚”,她就是觉得有点怪怪的。
……
“小姐,那是南边的使团。”
萧祁嘉难得出来一趟,坐在一家茶馆的二楼包间,竹帘隔开了街上的视线,萧祁嘉正透着竹帘的缝隙,往外边看。
茱萸见萧祁嘉久久盯着一个地方,还以为她好奇,也跟着瞧了一眼,同萧祁嘉解释道。
如今小皇帝居北、废太子居南,两方对外都是宣称自己是大晋正统,当然都没有改国号的,互相称呼就变成了“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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