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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劫成婚,冷少别霸道-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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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庄静妍这才了解,“好好,你一个人在医院,没问题吧?”
昨晚,她也几乎是彻夜未眠。
“我没事。”
又再多说了几句,林亦彤挂了电。话,一手拿着手机覆在耳边,嗓音尽量压低,一手握着门把。
现在连打个电。话,她都不舍得去门外打。
身后,一切仪器都正常运作着,霍斯然在短暂的清醒之后听了医生的话,被迫继续沉沉睡去。
他本不肯的。
一直死死抱着她不肯松开,死都不肯,直到看见她十指上残破的伤口,还有抱着她时,她冰冷到过头的身体。
交流情绪的时间还有很多,他必须要让她也修生养息才行,所以哪怕再不愿,也慢慢地松开了手。
知趣地什么都不问,比如叶骁在哪里,伤势怎么样。
——自从清醒见到她的那刻起,霍斯然就知道,从此以后他跟她之间的事,再不会像他自以为是地想的那样,与任何人有任何关联。
“能清醒到底还是跟意志力有关的,说明求生欲很强……但这不意味着你就不需要休息,你最好再有五个小时以上的深度睡眠恢复精神,”说着主任就抬头看岑副书记他们,“我刚刚说的他的病情,你们都记住了吗?”
主任眼里闪过的异样的光芒,在于岑副书记等几个人眼神交流中,都了然了。
但是,要他现在,睡?
“你会在这儿?”霍斯然完好无损的右手,缠紧那冰凉柔软的小手,沙哑问道。
她哭得满脸泪痕,不敢抬起,只好半伏着身子在他身上,无声地点头。她不会再离开,一秒钟都不会。
“好。”他淡然答应。握紧她。就听话休息这五个小时。
中途她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他躺在床上,两个人相贴的身体部位有限,可哪怕等清朝褪去,情绪不再那样激烈起伏,她还是半点都不舍得挪开。直到顾学文进来跟她说庄静妍回家煲汤了,她才艰难地慢慢起身,看一眼熟睡中的霍斯然,费劲地将自己的手慢慢抽出来,到病房门口打了个电。话。
接着回到床前。
那大掌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还是冷的,她握起来,想起自己刚将这只手挖出来时那撕心裂肺的痛和哭喊,不禁握得更紧,再也不松。
………………
夜里,岑副书记回去换衣服洗漱,休息片刻后推掉了一切委员会那边的会议,直接开车到医院。
霍斯然那时已经差不多是第二次清醒了,精神比第一次好了很多,正在跟心胸外科主任研究着怎样进食会对伤口没有影响,毕竟部分内出血很严重,再进食不当引起血管破裂就麻烦了。
林亦彤也是医生,但平日里运用自如的外科知识到这里却嗡的一声仿佛全都失效了,她无法判定,无法提供意见,甚至无法以专业的素养决定该如何做。
她那苍白到极致的小脸上,分明写着两个字,不敢。
太多的人命她可以撒开手去治疗拯救,唯有这么一个人,重要到让她连自己、以及自己丰富的临床经验都不敢信。
手机震动起来。
“我妈被挡在楼下ICU病区外了,我去接她一下。”她气若游丝地说了一声。
缓缓撑起半个身子的霍斯然依旧握着她的手,此刻听完,终于肯稍稍用力捏一下之后,松开。
她面对众人时脸色会稍显尴尬,闪身出了病房。
“我的病情——怎么样?”见她真的走远,霍斯然深邃淡然的目光才缓缓停住,泛白的薄唇轻启,问。
岑副书记一怔,眼角眉梢明显掠过几分紧张:“你说什么?不就是普通枪伤,至于出血震荡什么的,那都可以慢慢调养。”
“到底怎样?”他冷眸收回,目光落在岑副书记身上。
半梦半醒之间他的确是听不甚清楚主任医师的话,但是至少耳膜有捕捉到那些内容,秦主任故意压低了声音,他还是知道有这么回事。
岑副书记闻言抿唇,背着的手攥紧成拳头,看来要瞒他,并不容易。
“这手,疼么?”岑副书记哑声问。
霍斯然脸色白了白,目光移向自己的左臂。
。。
☆、321 关于一些事,他终于懂了(3000+)
疼么?
霍斯然沉默。
病房里的空气透着几分静寂渗人的味道,岑副书记不忍再隐瞒,背着的手沁出几分冷汗来,哑声问:“你这旧伤,跟多少人提过?”
——还是,从F国回来之后,就再没任何人知道,他左臂肩胛骨那里,有旧伤?
那打枪的人该多刁钻,子弹才能贴着骨骼相接的缝隙直直地钻入到骨缝里面,钻入韧带,嵌入骨髓。那一年F国初冬军演如现在京都寒冽的天气一般,甚至更冷,他拖着两处枪伤,擦着军演范围的边缘避开锋芒,独自一人死死撑着求生的欲念,走出深山轹。
那子弹碎屑从此就在骨头里嵌着,无法取出。
“如今年轻,不染风湿之类,或许活动还不成任何问题,可等将来稍微上点年纪,估计会越来越不方便,骨骼一脆一退化,或许就……”岑副书记眼眶微微湿润,紧握在身后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还有你这回的伤,小臂不成问题,就是左上臂……要完全复原,是恨困难的。”
他如此说,霍斯然就懂了篑。
并不是没有受过伤,从参军到现在大大小小的伤口,或许逼他的奖章还要多,他从来没特别在意过。这一次,却好像在意了。
一旦战无不胜的人开始真正地惜命,或许才真正开始意味着什么。
“别跟她讲。”他甚至连具体情况都不问,就这样沉声嘱咐。
岑副书记一怔,还纳闷着没明白过来,就听病房门被人打开了,庄静妍跟着林亦彤一起进来,手里拎着个保温桶。
“我熬的骨头汤,现在能喝吧?”庄静妍第一次见死里逃生的霍斯然,情绪微微震动紧张,问女儿,“彤彤,能喝吧?”
她却自己都无法确定,明明手里捧着的是母亲一下午的心血,小脸却还是白了白:“我要去问问主任。”
“好,我拿着,你去问……”
“可以。”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淡雅中透着几分磁性的沙哑,却笃定得容不得任何人抗拒。
岑副书记瞅了瞅这情况,忙跟着打圆场:“是,刚刚那小秦主任说过,少量流食是可以的。”
她这才隐隐放心。
“我去叫护士进来。”庄静妍看看这两个孩子现在的情绪状况,想想还是出去找护士帮忙比较好,她知道霍斯然徘徊在生死边缘时林亦彤或许会情绪崩溃失控,等现在情况慢慢稳定,她的情绪理智就回来了。
她想起自己在叶家小院跟她聊天的场景,她那时分明还在犹豫。
“不了,”她的声音很轻很小,却跟某个人一样出奇得笃定,“我来。”
……
病房里再没有其他人。
掀开保温盒的盖子,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腾起的热气挡掉了她脸上的表情。
轻轻拿勺子舀着,突兀地想起曾经她在临县的那个小出租屋,霍斯然高大的身影挤在小小的厨房里忙碌,一个抬头就能被屋棱撞到头,他把厨房弄得像打过仗一样乱七八糟,最终端出两碗泡遭了的面,紧紧抱她在怀里,听她小声数落这面该怎么做才对。
“要多久才敢单独面对我,嗯?”他低沉的嗓音,搅乱了她的心神,涟漪荡漾起一圈一圈,她略显紧张的脊背挺得更直了。
“太烫了,我需要晾一下。”她哑声解释,小手微微颤抖,心也在战栗。
晾?
他此刻,需要的并不是一碗汤,也不是她多么理智地参与主治医师的意见,更不是她如此忙里忙外地担心他的生死与复员。
从鬼门关前走一趟回来,他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她。
“彤彤,”他沙哑的嗓音骤然不知低沉柔虚弱了多少倍,身子被仰起病床半撑着,深眸凝着墙面,唤她,“来。”
那背对着他的娇小身影,忙碌逃避的表象就被这一声淡淡瓦解,眼里噙了温热的泪,转身,朝他走过去。
柔软娇小的身子,倚在床头如受了委屈的猫儿一般钻入他怀里,不敢压得太重所以只覆了半个身子,他健硕的臂膀却将她揽得死紧,下巴抵住她头顶软软的发丝,将她整个抱进怀里。
她抽出一丝理智,心里腾起担忧想要扭动,头顶却传来他低哑磁性的嗓音:“别动。”
“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这样。”她热热的气息洒在胸口,嗓音微颤,听起来很软地钻入耳中。
“嗯。”他淡淡答应,臂弯却一刻不松。
“汤要冷了。”这种天气已经不不比秋天,哪怕房间里开了空调,气温也不容易保存。
他无所谓。
臂弯无限温柔地揽紧她,知道她大约从前一晚凌晨开始到现在都没有休息过半刻,身子都是软的,情绪也波澜不定,她还要说话,却被他蜿蜒而下的温热的吻打断,他的手带着泥土的气息拢过她她柔软的发,一时间让她恍惚得如若置身梦境。
“我很想你。”他覆在她耳边低喃,“不是喜欢听么?我就在这里不会走,你累了,休息一会。”
喜欢听?
他是说两人贴得最近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得到的,彼此胸膛的震动,交融起来的强有力的心跳声吗?她这一整天忙碌辗转不停,那情绪的余韵还堵在心口,让她整个人都忐忑不定,但他相信她是想多温存一会的。多感受一下这样的感觉——
他活着。
他回来了。他再不会走。
疲惫和不安席卷而来,她眼眶温热得更厉害,不禁埋入他温厚的胸口,于是顿时,那一下下的心跳声变得更清晰有力,贴得那么近,好像他从未远离。她突然像个孩子似的哭起来,肩膀带动着身子都颤动起来,再不管其他,将他拦腰抱住,紧缩着死再不肯松开。
再不管其他。
霍斯然胸口也微震,他清楚那是情绪在作祟,削薄的唇不禁往下,顺着她被泪水打湿的小脸,直到触碰到她咸涩柔软的唇,气息不稳地吻上。
缠绵的啄吻,到后面如胶似漆地缠在一起,如天生的连体婴儿,彼此有着彼此最熟悉的味道气息,如融为一体般,那吻变得激烈,激烈到血与泪都交融在一起,脑子中嗡鸣一片,激烈缠绵,不分你我。
关于一些事,他终于懂了。
关于他立下遗嘱,做出以死来成全她后半生的幸福的这种决定,有多蠢,他也终于懂了。
*******
军事新闻,铺天盖地。
在医院忙碌了一周多时间的岑副书记回到家,换洗了衣服后终于接到了委员会的必须到场开会通知,他边打领带边看了一下,这些天各式的传言及新闻在网络上炒得沸沸扬扬,国际方面各种压力都是书记和委员们在应付,力求将霍斯然的伤势隔绝在这些事之外,想必书记也是看到了那9名被救回的特种兵战士,在暴怒发火之余也不禁有感慨,不管多违抗军令冲动行事,不管做法有多不可取也必须承认这后果,是好的。
而今天的巨大变故,是源自于京都国际机场的一场抓获——
F国。军事代表芮恩乔装欲混过国际机场审查,偷偷回国,被人撞破直接扣押了下来。
滨海隧道附近的监控系统被破坏,没人知道当天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不过芮恩的武力相向是绝对肯定的。但被捕后的芮恩却冷笑着阐述,说是霍斯然不合规矩地劫走人质在先,所以F方才加以武力阻止。加上军演违抗军令的罪名,足以将他处分撤职了。
事件陷入僵持。
岑副书记坐上车,车开了一会后他才睁开眼,吩咐着前面的助理:“给我打个电。话,问问斯然。”
助理赶紧往医院拨电。话,不一会,通了。
“喂?”那人嗓音依旧低沉轻缓,倒是比前些日子清醒多了。
“上面的那些事我现在正赶去处理,你身体不好我跟他们说了要你暂时回避,你有什么要嘱咐我的吗?”
“不必为了我跟书记闹多大意见,您知道一切该怎么处理。”
岑副书记脸色一僵,不禁感慨,也就是这小子能一下子就猜到他想如何。
。。
☆、322 她就没觉得这样不对吗?(3000+)
“你这个位置,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你等着病好,再出来继续帮我。”这个人,他看准了,死都不会放。
霍斯然却沉默,不发一声。
尽管岑副书记坚持,但他还是知道这件事最后的处理结果会是什么,哪怕他发出的声明,足以威慑近年来对中方虎视眈眈的国家;哪怕他冲动的暴行,截回了国家军队的特种兵;但书记会懂,继续动用类似霍斯然这类人的后果是什么。
就算这一次的事故不处分他,书记往后也会寻个理由让他下位。这是早晚的事。
“那就说好了这事交给我处理,你好好养伤,”岑副书记兀自果断下了决定,问,“现在在做什么?轹”
霍斯然单臂掉在脖子上,黑色妥帖的外套穿在身上,白色的纱布从伤口及浓密的发丝间透出,配着他魅惑的棱角透出一种妖娆病态美。但当那深邃犀利的黑眸抬起时,坚毅冷冽才从眼角眉梢间溢出,给人沉稳镇定的感觉。
“休息。”
此刻初冬的阳光正普照着医院住院部下面的一方花园,斑驳的影子透过树叶缝隙洒落下来,坐在长椅上的霍斯然看了一眼眼前处于成熟和半成熟之间的男人,或者说少年,对着电。话淡淡回应翮。
见他挂了电。话,叶骁的脸色才从僵硬中恢复,哑声问:“是中央方面的处理电。话?”
霍斯然的目光从他的脸移下,淡淡扫过,“与你们没有多大的干系。”
“与我肯定有干系,”叶骁抢过了话头,“从那天起我爸妈就守着看着我,我没能乱走,也没来得及谢你,谢谢你救我。”
“不必。”他断然不会因为这些事而接受什么感谢。
那天哪怕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人不是他,霍斯然也会那么做,没必要让自己的兵跟着自己丧命。
“你觉得这是你的责任和义务?”叶骁见他起身回病房,也跟着随后跟上的护士一起,走在他身后,“我知道你一定这么想。虽然从第一次见面以来我就对你有意见,但我从来没当着你的面承认,你很棒,由你做我们的首长,我们很骄傲。”
没有谁会比他更衬得上这身军装,还有拿近乎辉煌耀眼的肩章。
“你是要来跟我说这些?”霍斯然并不觉得,他今天特意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叶骁俊脸上透出一分尴尬,老实承认:“不是。”
“我想问,你最后选择来救我,或者哪怕拿着枪威胁我,也要我上那辆反向逃跑的车——是不是因为,是她求你?”
养伤期间他思考过很多次这个问题,霍斯然虽然不常按套路出牌,但他正直的性格决定了他不会不守规矩。既然双方已界定是军演事故矛盾引起的正常作战,那么受损方想处置战俘是无可厚非的事,霍斯然这一抢,与他的性格太过犯冲。
思虑良久,他才恍然想明白,是她。
叶骁必须承认,在想清楚这件事的刹那,他心里不是没有腾起过希望,但那一星半点的希望,又在想起她为霍斯然痛哭失控的画面时,倏然破灭。
他想弄清楚。
霍斯然缓缓停住了脚步。
“是。”他淡淡承认。
叶骁明亮的眼睛,倏然闪过了一道亮光。
这时,从医院大楼的大厅前走出一个身影,纤小柔弱,一身医师服却衬得她精明干练了许多,因为正是上班,她将头发梳成马尾,扫着雪白的后背,在阳光下心慌地张望,寻找着什么。
刚刚忙完科室的所有事,跑去ICU病房专区的时候,却被告知,他一个人出去了。
现在吗?一个人?
她当即跑了下来找他。
半晌,美眸倏然一亮,看到了他正在花园的小径上,她立马朝这里跑了过来。
“不过叶骁,”霍斯然看着她,突然开口,哪怕单臂吊着,整个人的高大俊美却丝毫不减,“有件事,我恐怕要反悔了。”
叶骁心里,骤然“咯噔”了一下,脸色泛白。
他指什么?
林亦彤跑过来,初冬的天气,她却愣是跑的额上渗出了汗,水眸盯着霍斯然:“都快中午了你跑什么跑?我说我下班了就会过去找你的,你忘了吗?”
明明是苛责的语气,里面却带了几分担忧至极的颤抖。
如今京都就像军事政变后的草木皆兵一样,芮恩落网,但F国的零散总部还是毫无下落,为防止医院里休整的霍斯然再出什么事,这近半月以来医院都被无形的军队包围保护着,她是知道的。
“就要回去了,”霍斯然没有半点脾气地回应着,伸手,用指腹轻轻抹去她侧脸上的汗,“跑什么?”
“叶骁,你也在这里?”她略微尴尬地低下头错开目光,这才突然发现,霍斯然背后还站着一个人。
叶骁努力让嘴角勾出笑,却连自己都知道笑得那么勉强。
“一起去食堂吧,梁老主任在那边,约了我中午说一下他的病情,你也一起来吧?”
她是对叶骁说的,但叶骁却敏感地注意到,她话里的那个“他”。
从什么时候起,她称呼霍斯然已经不再有半点芥蒂,两人之间用你我,对待外人,这个“他”就可以连名字就省去,别人就会都懂,是么?
“好。”他答应。
………………
一路上她的手忍不住探到霍斯然的腰那里扶着他。
虽然她看得出来,霍斯然这个人身体的恢复能力快得惊人,或许是伤得多了,他伤口的愈合速度是常人的一两倍,果然摔打锤炼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但她还是担心。
尤其重压和长时间零度以下冻着这种情况,给人造成的并不是短暂的伤痕,而是深入骨血的病根。
霍斯然的手自然地揽着她的肩。
她在医院穿平底鞋,两人的身高差距摆在那里,跟霍斯然异常俊美的容貌一样,对路过的形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回头率百分百。哪怕再不关注新闻,不懂霍斯然身份的人,也会被这明显而耀眼的一对吸引住。
这让叶骁跟在身后看得红了眼。
他不知道霍斯然刚刚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反悔什么,但如果,他现在长着眼睛还自己看不出来,那就是真的傻了。
“梁主任您先坐,”林亦彤让开一个位置,让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坐下,见他的随身护士已经跑去打饭了,抽身出来,对叶骁说,“你要吃什么?我去帮你要。”
叶骁抬头,顿了顿,说了两个字:“随便。”
随便?
这模棱两可的答案让她蹙了眉,样子看起来有一点纠结地跑去了。
可是,她需要纠结什么?几个人明明在一起,她明显就也要替霍斯然打饭回来,为什么就不需要问,他喜欢吃什么?
这细微琐碎的事,快把叶骁折磨得疯掉。
接着,就听到了梁主任开口,跟坐在旁边的霍斯然聊着他的基本病情,一问一答,时而讨论,接着霍斯然右手中指无形地敲了三下桌子,淡淡开口:“她回来了。”
梁老教授这下知趣地闭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面对林亦彤。
“你们看起来讨论过了,有结果吗?”林亦彤将两个餐盘和筷子分别摆放在桌上,问老梁教授,“他的病历我看过,秦主任跟我说没什么问题,但我总觉得枪伤后在那种环境下呆查过七小时,不该完全没有问题的。”
梁老教授笑呵呵的,看着她:“你这是接待部队病人经验不够啊,他们的身子,不能按普通病人来治,你懂?”
林亦彤这下一懵,小脸霎时红了,被老前辈调笑说经验不足,虽没什么好丢脸的但毕竟是批评,她立马认错:“是。我可能……真的经验不足。”
说完脸色更红地把筷子给他递过去。
霍斯然深眸忽明忽暗,只垂眸看到她尴尬谦虚的样子,心下微疼,搂过她拍了拍她的背,无形地安慰着她。
叶骁把一切都从头到尾看在眼里,心里腾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但看样子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不管是霍斯然的病情,还是她跟霍斯然从这一场生死战后就突变的相处方式。
她,就没有觉得这样很不对吗?
“彤彤——”他突然开口叫她。
。。
☆、323 哪怕你叫出来,我都不会停(4000+)
霸情冷少,勿靠近;323 哪怕你叫出来,我都不会停(4000+)
“这几天因为你忙,涛涛都是宋老头在带着,现在应该没有什么事了,你不想去接他回来?”叶骁淡淡问着,听似无害的口吻让众人听起来倒是舒服,但林亦彤却明显一怔,清澈的水眸凝着他,像是才恍然想起这件事。爱睍莼璩
将一次性筷子的纸套慢慢摘下来,她思考了一下,这些天她的确是怠慢宝宝了,或许是霍斯然的事给她洗了脑,也或者是她真的从心底忽略了,总之,她醒悟过来后是恨愧疚。
“我晚上就去接他回来。”她咬唇,一抹淡淡晶莹的水渍留在唇上,很诱人。
她笃定的口吻却让叶骁有种绝望的感觉。
因为他是知道的——这些天她没有空,除了偶尔回家换套衣服拿必须拼之外,她连续半个月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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