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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劫成婚,冷少别霸道-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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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然。”男人嗓音一低,冷冽阴沉了许多。
  这才让前面的女人一颤,被震得停下了脚步。
  “这就是我爸的目的?”她骤然冷笑一下,转过身,死死盯住了正好走到她面前的男人,“什么时候派不好,偏偏在那天上午——凌晨!!我当时走时还是怀有希望的,我甚至还那么恬不知耻地去嘲笑过人家,去不知好歹地示威过!现在可好,我回来了,人家却已经怀孕三个月。”
  男人把手插在口袋里,薄唇抿着,淡淡看了她一眼。
  “安然,别人怀孕,跟你有什么关系?”他问的不咸不淡。
  “——”安然瞳孔骤然收紧,急剧冒火,一跺脚就要甩袖离去,男人却眼神一黯,猛然抓紧了她的手腕,用力一下将她生生拽回了眼前来。
  “让我来理一理你的逻辑是什么,你是觉得,如果你走时她没有怀孕,这次回来,你就跟霍斯然有希望?”
  安然死都不想听,玩儿命地想挣脱他。
  男人淡淡地冷笑,口吻依旧舒缓:“现在人家怀了孕,你就觉得自己又彻底没希望了?”
  “安然,这个判断标准这么蠢,你自己知道么?你真那么在意人家怀没怀孕的事?”
  “够了,莫怀远……”安然死死掰着他的手,想挣脱开,她最讨厌这个男人用说教的口吻跟她说话,跟她父亲一样,跟她说话一副觉得她什么都不懂,只是三岁小孩耍脾气的模样!!
  “不,”他继续冷笑,扒下她的保护壳,一语中的,“安然,你只是不清楚,霍斯然不选择你,甚至从来没想过要选择跟你在一起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换句话说,她根本就不敢知道,所以从来只会在那男人看不到的地方,跳梁小丑一般地自己痛苦难过、发疯跳脚。
  “我说你够了!!”安然终于挣脱了他的掌控,狠狠甩开他的手,红着眼大声冲他喊了一声。
  她真的受够了,父亲和身边的这个男人对她一如既往,看管孩子似的态度。尤其是这个莫怀远,以往他从来只是跟在她身边,由着她做这个做那个,现在居然发起狠来也这么一针见血,可以瞬间就敲碎她的保护壳,令她现出原形。
  “不需要这么上纲上线地分析我,莫怀远,”安然揉了揉手腕,梗着脖子仰起头,固执地说道,“我没那么单纯高尚。你不是问我这么急着回来想干什么吗?那我告诉你,我就是回来破坏别人婚姻生活的,我就心甘情愿变成这么不堪的样子,你,能拿、我、怎、么、样?!”
  说完,她眼睛愈发泛红,一扭身,快速离开了。
  男人很是气闷。抿着唇,脸色憋得铁青却一句话都没说,握着拳,直到情绪慢慢被压下去,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一边拿出来接着,一边顺着她走下去的路一道下去了。
  ***************
  安然很伤心。
  醒着是痛,睡着也是痛,去军区里办事时,总期盼着能在哪里拐角转弯处碰见霍斯然,如果碰不到,就觉得那一次肯定是白去了;如果一天都没事不能去军区,在家呆着也是一种清醒的煎熬。
  隔了半月之后,终于迎来全军政治教育周。
  届时,偌大的军区以旅为单位召开政治教育学习会,她只要去,就一定能在某个分部听到霍斯然的演讲。
  于是,这一天从清早醒了就是高兴的,扬着笑,蹦蹦跳跳地下楼。
  “……他以前只是嚣张,仗着权大势大做些出格的事情,现在可好,限制了他那么多权利,让他不满了,就开始玩忽职守起来……前几天的全军会议就是那样,虽然就只是走个过场的问题而已,他却中途离开,连过场都不愿意走了,这以后,我可还怎么管手底下的人?”电话开的是免提,里面许傅然的声音很絮叨很无奈,明明是笑着说的却字字见血讽刺十足。
  安书记蹙眉很深:“有这种事?”
  许傅然点点头,想起前段时间因为自己堂弟出事被大伯母数落的事,早已对霍斯然心存怨念的情绪愈发浓烈,压都压不住。
  “还有,您知道在公共场合,他允许别人怎么叫他?这事儿这么久了,三年,我忍了三年的度量不算小吧?这声音居然到现在还有,呵……是个什么意思呢?”
  安书记的脸变得难看起来。
  楼上安然也气得不轻,脸色冰冷吓人,快速走下来,抓起撂在旁边的电话听筒,“砰”得一声就切断了放回电话机上。
  那“嘟嘟嘟嘟”的急促响声,足够他许傅然反省反省的了。
  “然然,你做什么?!”安书记错愕,含怒吼起她来。
  “哼,”她冷嗤一声,“身为军人整天跟您打小报告告状,树立不了威信还怪别人么?爸,您少听这些乱七八糟的,有空就下到基层去看看,霍斯然做事为人怎么样,一个基层的战士都比他了解得多。”
  说完她摘了外套,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我看你是爱屋及乌,”安书记怒火难消,“喜欢他就牵扯到他做人?我看你脑子都快被迷住了,你忘了我跟你说过,霍斯然都结了婚,快要当爹了!”
  安然心里顿时一抽——
  冷然转身,她道:“您也不要恨屋及乌,因为觉得他不适合我,就抹杀他做的一切!”
  “砰”得一声摔门而出的声音,彰显的不是她的义无反顾,而是——
  欲罢不能!
  …………………………
  “斯然。”
  眼看着快到军区了,密闭幽暗的商务里,熟睡的小女人迷迷糊糊地醒来,感觉到大腿后侧好像铬了什么东西,很烫很硬,她反复磨蹭了几下想躲开,却仿佛怎么都躲不开,那地方反而更加胀大粗实了。
  她只好从他怀里探出一点点呼吸,拽了他的袖子软软叫了他一声。
  霍斯然也正闭着眼浅眠,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动了,眼睛慢慢睁开,臂弯一收,凌厉俊朗的下颚抵住了她柔软的头顶蹭了蹭,性感沙哑的嗓音道:“……怎么了?”
  “有东西铬着我……”她委屈地蹙眉,嗓音绵软欲滴,还在他身上蹭,“你……帮我弄开……”
  霍斯然睡得也很深,当真以为是有东西铬了她,抱了她往上,大掌探到她娇软的臀下,却竟然……霍斯然猛地慢慢睁开了眼,这才察觉到,原来是梦里星星点点的欲念都化作了膨胀的巨物,抵住了她,才让她只是坐在那里都被抵得感觉到痛……他一时间,很是尴尬,眼里绽开火辣的欲望与情潮,仔细想来,已经有很久……
  “嗳……”她蹙眉,也忍不住把小手伸下去摸,想拨开。
  霍斯然暗自倒吸了一口凉气,来不及去阻止——
  柔弱无骨的小手覆在了上面,隔着布料都觉得里面的东西又烫又硬,粗的她握不住,比坚硬的布料都更透出势如破竹的可怕力量……
  就在此刻,外面的隔板突然拉下了一小格,光线和喧嚣的声音以及温度都涌了进来:“首长,咱就快到会场了,我看前面好像有专门去会场的车,待会儿到了您上去,我直接送夫人到办公室休息吧?”
  霍斯然猛地收紧了臂膀,将怀里的人儿紧紧护住,包括她又羞又难堪的小脑袋,扣紧在自己温暖的颈窝里,抬眸回应:“好。等会到了停车我自己下去,不用再叫我。”
  “……”那小女人的手挤在他胸前,探下去握着那东西,又缩不回来,羞得难以抬头了。
  霍斯然俯首,抵住她娇嫩滚烫的侧脸蹭了蹭,低笑一声,磁性低沉的嗓音道:“要不要先坐到旁边去?否则,等一会它可能会铬得你更疼……”
  那小女人被撩拨得彻底抓狂,触电一样收回小手,在他脖子里咬了酥麻至极的一小口……
  “……”总算坐到了旁边,给了霍斯然一点空间,整理着略显狼狈的一切。
  “斯然。”滚烫的小脸散不开热度,连说话都仿佛舌尖有黏连,叫得人酥痒难耐……
  “嗯。”他沉声回应。
  “其实我听我们科室怀过孕的医生说,如果过了三个月,或者再久一点,就可以……小心一点,没有问题……或者,还有……”她说得恨不得捂住脸,脑子里幻想出的火热场景快把她全身的浴火点燃,“如果身体不方便,她们有的用……手,甚至……用……”
  那个字,她说不出来。
  浴火燎原。
  霍斯然刚刚整理下去的硬度,又涌上来,这下,需要更久的时间平复……
  “我……没有那么冲动……你知道?”他嗓音沙哑,似乎透着压抑的疲惫。
  她点头,捂着小脸仍旧不肯松开。
  在幽暗的光线中盯着她看了一会,霍斯然叹口气,等终于平复差不多的时候,伸手,将她柔凉的五指握住拿下,抱她过来,抚着她的头发轻声说:“彤彤,我有欲望这件事,很正常,不管是生理反应,还是对你……”她卷长的睫毛在他眼皮底下簌簌颤着,美眸闪烁唇瓣水嫩,勾得人心猿意马,“都有。”
  “只不过现在这个,对我来说,是小事。”
  “我知道别人可以,或者说,别的人,敢,那是因为他们或许还有的是机会,一辈子的机会,可我,不一样。我的机会或许就只有这么一次,所以我不敢,也不能,拿我这么一点点欲望,去冒这个险。”
  忍耐真的很难,可如果为了这个。可以。
  一番话说得林亦彤很是感动,半跪在他身上,嗅着浑身她熟悉的强势的男性气息,心里一阵阵沸腾——可是……可……如果是……她自己有那个欲望……那又该怎么办……
  霍斯然眼神一黯,轻轻掐住了她的小脸,拇指指腹轻轻磨蹭着她下颚软嫩的肌肤,低哑道:“除非……”
  除非??!她一个激灵,长睫抬起凝视着他。
  “除非……”他凑近了她的呼吸,与她气息交融,嗓音温柔入骨,“是你想要……我会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给,一直到给到,彻底喂饱……”
  太过羞人的话语,她受不了,想挪开下巴,他的指腹却不许,轻轻扣紧了她,笑着吻上去,“因为在孕期里面,孕妇的情绪,非常重要……”
  这男人,竟然逗她逗得……不遗余力!!
  她恼羞地一拳打在他肩膀上,霍斯然低笑不已,封住她的唇,逐渐诱导着她细心感受他的亲吻与疼爱,辗转深入,与他的味道深深交融在一起……
  …………………………
  下车的时候,还满身浴火。
  林亦彤故意挑。逗,让他下面愈发胀大坚硬,无法消解,搂着她又不好强硬地阻止,中间鼓起的那柔软一块抵着他,他连稍微用点劲都不敢,只能由着她胡来。
  于是导致,下来的时间更晚,让警卫员在车下整整等了十几分钟……
  恰逢去接的车安然开到旁边,从车窗里探出来,对着刚下车的霍斯然巧笑嫣然:“霍队,要不要搭便车啊?”
  霍斯然刚从满身浴火中抽身出来,眼神,动作,气息,都沾染了一层魅惑性感的薄雾,看了远处好几秒,才伴随着呼吸压下了那股冲动,手往后座的门上一搭,坐了上去。
  车后镜里,那辆载着她的商务车缓缓开进军委大院里了。
  “霍队,你今天怎么开商务车来?”她笑着问,很是好奇。
  “比较稳,”他丝毫不遮掩眼底的温柔,慢慢收回眼神,道,“她昨晚有点累,过来军区三个小时可以在车上睡一会,商务车后座关上时比较安静。”
  安然本来嫣然如花的笑容,此刻生生黯淡了一下。
  她?
  怪不得他下来时眼神那样魅惑温柔,看人一眼,都让人酥麻到骨子里去了。
  “你从海南回来了?”霍斯然像是才刚刚想起,她已归来。
  “是,你看我晒黑了没有?我是真不懂怎么防护,脸变成这副样子,没法见人了。”
  霍斯然只淡淡笑笑,不语。
  “霍队,我这样是不是真变不好看了?”她试探地瞧一眼后视镜,问他。
  “很好。”他只简单的两个字已应付,让人猜不出深意。
  她浅笑一下,很苦很涩,终于决定不再逃避打太极拳,想一次性地问个清楚:“霍队,其实我一直都不懂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林亦彤?”
  平稳进行的军用车几乎没有任何声响,前往会场的路哪怕有高凸低洼,司机也开的很慢很慢,这一段路,偏生的让人心静,让人想把压在心底多年的疑问都挖出来。
  “我自问,无论哪里,都不比林亦彤差,”她始终笑着,怕他看出破绽,更怕他突然间就露出心生厌恶防备的表情,“论长相,我比她好看;论学历,我硕士双学位毕业;论才气,我职称已经到了教授级……或者是要比女人味儿吗?我还记得那时候军队晚会,我穿过一身白色礼服,让你夸过我好像是从画上走出来的。我知道——在部队那几年我或许像个假小子,可如果不那样拼命一点,你根本就不可能让我进特种大队,我是豁出命去在拼考核……而现在,我脾气不错,人缘不错,如果你不喜欢女人穿军装太强势,我也可以天天变换风格,淑女甜美,我也会……为什么……就不可以是我呢?队长?”

  ☆、369 番外之荼蘼花开12(6000+)

  这句话问的,就像多年前特种大队考核,霍斯然只扫她一眼,目光就淡然地扫向别人时,她一身一脸的污泥只露出两只眼睛,从队伍里冲出来瞪着他,不服气地大喊:“凭什么那些男的可以,我不行?队长?”
  从心底发出的称呼,瞬间,拉近了记忆,也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可霍斯然只静静听着,俊脸之上丝毫没有诧异,凝视着窗外不说话的样子,彻底吓到了安然。
  “队长……”她假笑,心都在发颤,生怕他没有听到,也生怕他听得太清楚,想得太透彻。
  霍斯然淡淡的一眼,看向了后视镜。
  与她苍白的小脸和忐忑紧张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接着,一笑。
  “你不说,我倒是真一时没有想到,你还有这么多的好。怪不得,你走到哪里怀远都跟着……好眼光。”他下了结论。
  什么?安然心里剧烈一跳,莫怀远?!
  她不知霍斯然为什么突然就提到了莫怀远,可她想知道的,明明就是他的想法和态度不是吗?最后那一句“好眼光”,是不是证明,他也觉得她说得没有错?从各方面来挑,都是她安然比较好,比较出众?
  “那……为什么……”她撩了撩头发,想继续往下问,问出她的那个答案。
  “你想问,我,跟你?”他一句道破。
  安然屏息,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朝着左胸腔的方向奔去,她苍白的指尖颤得停不下来。
  “如果是在六年前,特种大队,我未婚你未嫁,这个问题问出来尚且情有可原,可是,安然,现在?”他一字一句地问着,眼神淡然没有责备,却让安然无比地紧张起来。
  ——不,她没有冲破道德底线要破坏别人家庭的意思!
  “不,队长,我……我其实只是想问……六年前……”她笑着,手心里却已掐出了一把冷汗。
  霍斯然凝视着她,开口:“六年前。霍野死后不久,死因还没有查明。”
  “我不说当时我到底有没有那样的心思,在那个年纪,不会没有人,给我推荐介绍过。不过是我自己的问题,再般配合适,我都没有办法保证她们以后跟着我霍斯然,会一定长久安稳。而你,哪怕当时是就在我旁边,足够优秀,作为我的下属,我也从没想过。”
  他淡淡的,解释完了。
  这是说他们遇到的时机不对,连关系也不对,是吗?可,后来他遇到林亦彤的时机就对了吗?
  ——下放外派,到省军区不也才三个月时间?
  ——甚至,林亦彤当时还有个出类拔萃的男友在身边!他不是照样,风卷残云般硬抢了吗?!
  她笑出声来,颤抖的小手扶着窗子,一副继续开玩笑的样子:“所以,不是我不够好了?”
  霍斯然却眸色深邃,瞳孔收紧凝视着她,再也不语。
  下车时,安然心神恍惚,骤然一脚踩空,如果不是抓住了车门,当真会直接摔下来。
  “啊!”她痛叫了一声,脚腕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住了。
  后面的霍斯然眼疾手快,在她摔倒前一个箭步上前架住了她的胳膊,见她撑不下去身体要倒,忙又换了一只手捞住了她的身体,低头,蹙眉:“有事么?”
  “我……我的……脚……”她痛得低吟,字不成句。
  警卫员吓得不轻,放好了车就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怎么了?是扭伤了吗?会场前面走一段路就是医务室,首长要不您先去会场,我马上送安工程师去医务室!”
  怀里的人脸色苍白,涔涔冒着冷汗,霍斯然想过要放手,心里挣扎了一下,却还是屏息,矮身下去,低低的一声响起在她耳畔——“忍一下”。
  下一秒,安然的身体就被腾空抱起。
  毫不暧昧的姿势,却让她最能近距离地接触他的身体,那一瞬所有的剧痛都远去,眼里看到的是他健硕宽阔的的怀抱,鼻息之间满是他强悍的男性气息,安然浑浑噩噩,觉得自己宛若置身梦里。
  医务室很快就到。
  医生很快地替椅子上的女人看了脚伤,按摩着舒缓了一下疼痛,接着上药酒,用绷带包扎。
  霍斯然坐在一边看着,眸色深深不知在想什么——刚刚,他不是没想着要松手要警卫员来背她,只是那时她手抓得太紧,他要真的走开,必须要把她的攥得泛白的手指生生掰开才行。
  “首长,”警卫员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汗顺着侧脸流下,“会场那边演讲就快开始了,曹参谋叫我催您过去,要不……要不我在这儿守着,您赶紧去?”
  安然闻言也抬头,满眸歉意:“是吗?那队长你赶快去吧,我这里不要紧的,包扎好了,等会我拿了药听医嘱就是,你不要担心。”
  霍斯然顿了几秒才站起来,高大挺拔的身躯走到她面前,俯身下去:“你自己可以?”
  她脸上飞起红晕,点头:“可、可以。”
  霍斯然则最后深深看了她一眼,点头,起身走了出去。
  安然狂乱的心跳这才慢慢平复下来。虽然今天她的问题问得愚钝而唐突,却好像……并没有让霍斯然生疑,不是吗?甚至,婚后的霍斯然变得更加亲切有耐心,再不像以前那样冰冷得难以接近,这是不是好事?尤其这一次的亲密接触……是她在国外时,做梦无数遍都无法梦到的场景呢……
  安然兀自开心着,激动着,以为以后的机会可能会更大。
  可一直等到最后她才明白,霍斯然那最后转身离开的背影,代表着什么。
  她,完完全全地,想错了。
  …………………………
  尽管扭了脚,等轮到霍斯然演讲时,她还是一瘸一拐地蹦了过去,从头到尾,听得一字不落。
  霍斯然讲的是军人的衷心与信仰问题。
  不枯燥,不教条,只是铁血一般的原则与信念,平淡讲述,却让人热血沸腾。
  演讲散场时,她甚至还跑去后台,兴奋地跟他交流了几句。
  本想说要跟他一起离开军区,却不曾想霍斯然提前跟了岑副书记身边林秘书一起过去,上了第一辆车,看都没有再看她一眼。那呼啸而过的车窗里,他清隽的眉眼透出来,是仿佛万年都不会改变的淡然与疏离。
  …………………………
  “爸爸爸爸,”顾亦景跑过来,举着一个大号的冲锋枪,开了声音突突突地对着他,“你看陆叔叔给我买的冲锋枪,突突突突……”
  大号的冲锋枪边开火边转圈,一不小心就砸到小女孩的胳膊上,鹿鹿“哎呀”了一声,瞧着被碰倒的水果沙拉,气得一把抓住顾亦景的枪口:“你——!朝哪儿突呢?小坏蛋,你看没看到我给陆叔叔做的沙拉!”
  “吼——吼——!!”顾亦景拽了几下才把枪口硬拽回来,往地上一蹲,“咦?这个番茄上白白的东西是什么?”
  说完伸手就要去抓。
  霍斯然猛然一个眉心紧蹙,握住了那小男孩的手,拽起来,抬头叫道:“李嫂,收拾一下。”
  幸好家里的保姆恰好在,家里没那么乱,可李嫂还没整理好上午两个孩子弄得乱七八糟的玩具,这儿就又是一摊子,连声“哎哎哎”地走过来,扯过抹布收拾这里了。
  “霍斯然,”陆青赶紧抬脚,看着自己满脚的沙拉酱,简直哭笑不得,“你难道不觉得,现在让你老婆怀孕很找罪受吗?现在就有两个,你试试再来第三个,你就不怕被闹腾成神经病吗?”
  有孩子固然热闹,可这霍斯然家里也未免太过热闹。
  霍斯然也抱歉地扯了纸巾递过去,没听出他的深意,反而眉眼无比温柔:“我知道是很闹腾,可她还是想要。”
  ——每一次看着顾亦景跟鹿鹿打闹,她就嘴角勾得弯弯,靠在藤椅上抚摸自己的肚子,眼神温柔地看,像是恨不得自己的宝宝现在就爬出来,活蹦乱跳地跟着哥哥姐姐一起闹。而在他(她)还没出来之前的漫长时间里,她就只能看着已经存在的两个萌娃活蹦乱跳,满心期待。挺好。
  “那肯定……”陆青不置可否,抬眸看了一眼跃层之上窝在藤椅里看书的小女人,蹙眉一下,“哎,我怎么觉得她肚子好像比一般的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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