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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劫成婚,冷少别霸道-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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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年轻的秘书被他震得,一句话都再也说不出来。
  “手还能开车么?开不了,我再打个电话叫别的人来,当然,如果你想当工伤一样回去给领导汇报一下,也随你的便。”
  年轻的秘书第一回见这样的领导,荒凉天地之下,只觉得犯怵,畏惧地看了他一眼,灰溜溜地钻出了林子,朝着靠边停的那辆
  tang车走去了。
  手自然是还能开车,只是这个莫怀远,他是再也不敢惹了。
  ************
  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将近11点。
  浑身的酒气有些浓郁,漫的车里都是。但年轻的秘书却是知道后座上的人是清醒的,等到了,开了中控锁,张了好几次嘴才叫出口:“……莫副市长,到了。”
  这一次的口吻里,再也没了丝毫张狂的口气。
  莫怀远的眸,淡淡抬了抬。
  夜幕下,值班的还是那个熟悉的保安,见又是一辆不同的车送莫怀远回来,下意识的,跟他礼貌点了点头,主动把升降杆升了起来。到了这儿,莫怀远才隐隐约约,感觉出一丝温暖来。
  这么些年,就算是在外读书或者进部队许久后回到安家时,他都鲜少,有这种感觉。
  好像是,回家的感觉。
  下车,一路走回去,打开门的时候,所有的灯基本上都打开着,厨房和卫生间都没有关,卧室的门虚掩着,应该是有人在。
  莫怀远极不喜欢自己这一身的尘土和酒气,没有进去看她,放了钥匙,直接去了浴室。
  洗得有些久。
  可好在是血液里的酒精含量高,热水冲遍全身时,那一身的伤,也并没有多痛。
  等到觉得酒味差不多没了,身上的味道也被她喜欢的味道遮盖,才关了热水龙头,换了衣服,从浴室走了出去。
  卧室里,那个娇小的影子睡得很熟。
  莫怀远动作很轻地进来,附身下去查看她睡着的模样——抱着一个抱枕,凌乱的滚在被子之间,睡得很深很酣畅,知道她是在客厅一直等到困意缱绻才进来的,只想躺一下下继续等,却不曾想这一倒下就睡着了,一直熟睡到现在。
  家里连佣人都不剩,唯独只剩她一个人的时候,安然是连灯都不敢关的。住酒店也是一样。
  寒凉的空气里,她的小腿还暴露在外面。
  莫怀远俯下身,轻轻吻了一下她被柔软发丝覆盖的额头,揽住她的腰,要将她整个提上去盖好被子来。稍微一动,怀里那娇小柔软的人儿,却就迷迷糊糊地醒了。
  困意缱绻之间,看到了黑暗里他的轮廓,那小女人惊得想爬起来,奈何大脑昏沉浑身还没力,只能半腾起身子,小手轻轻抓住他的衬衫,接着牢牢勾紧他的脖子,热热的气息喷洒在他颈子里,哑声道:“你回来啦……”
  莫怀远倾身往下,大掌托住她的后脑不让她太过施力,薄唇印在她的脸上,让她安心躺好,轻轻抚上她的小脸,低低“嗯”了一声,哑声道:“回来了。”
  那小女人困到一定地步,小手攀住他的脊背埋在他颈间,又迷迷糊糊睡过去几秒,后突兀地偏了偏脑袋,问:“几点了?”
  “12点……”在她猛然醒来后莫怀远就没有再轻易突兀地动,只觉得,是自己吵醒了她,抚着她的头发,覆在她耳边哑声道:“然然,继续睡。”
  这样安睡就好,不用醒过来。
  那小女人被他这样安抚,一下子心里踏实安稳许多,本就想要这样一直抱着他睡到天明,困倦也尽数捕获了她,将她一步步往沉睡的深渊里拉。可,她还是等得太久希冀太久,他身上的那一丝丝被牙膏气味掩盖的酒气,她还是闻到了。
  “有酒味……”那娇小的女人昏昏沉沉之间念叨着,翻身,想要侧躺着,莫怀远也将她如数塞到自己怀里面,拥住她娇软的身体,胳膊,给她压在颈子下面,将她紧紧抱住,她蹙眉呢喃,“我等好久……莫怀远……你却去喝酒了……”
  无论多困,她都想把自己的事和感受,说给他听。
  “嗯……”他沉声说着,抚着她的背,俯首轻吻她的嘴角,“我不对……”
  她听到这一句时,已是满意,那微痒的胡渣和薄唇的温度却勾起了她心里的一丝渴望,偏过迷蒙的小脸,咬了咬唇,道:“……要亲一下,才睡。”

  ☆、051 他突然叫了她一声,突然,很想问她一句话

  莫怀远听到这一句时,勾着唇,浅笑出声来。
  温绵夜色,如同被黑暗里一星点的橙色暖灯照亮一般,氤氲出一股温馨燥热的气氛来。一时让人觉得,身上的伤痛都远去,全世界,就怀里的人,最可爱。
  “是么?”他宽阔的肩膀轻轻翻过来,搂着她的腰,将她轻轻压在了身下,滚烫的气息绵延而下,顺着额头,一直抵到她的鼻尖,对上她迷蒙闪烁的水眸,低哑问道,“亲哪儿?躇”
  几个字,瞬间撩起了深埋在骨髓血肉之中的滚烫又朦胧的记忆,一时魂儿都被烫热了几分,因为某处的湿。热酥。麻,浑身都酥软轻颤,那小女人的脸灼灼燃烧起来,一片艳若桃花的嫣红,她想挪开那么一丁点儿,他的眼神却都灼灼地跟过来,她羞涩到了极点,睡意也醒了大半,急得咬了他的下唇一下,小拳头也跟着砸到了他的身上来狸。
  莫怀远闷闷的浅笑声又溢出,嘴角俊逸的弧度很大,搂住怀里撒泼闹着的人儿,钢筋铁骨般的身躯撑在她的上方,压得恰到好处,既能让她感觉到亲密,又不必让这浑身的重量压到她难受。
  她的委屈呜咽声,热热地在颈间,蔓延开来。
  莫怀远淡淡吸了一口气,俊脸慢慢俯下去,手指轻轻捏了她的下巴两下,唇,辗转着覆了上去。
  熟悉的触感、温度,叫人心颤的力度,一下子就融化了她。
  黑暗里,她抬起小脸来,与他深深交缠。
  “酒味还是很浓么?”深度的交缠里,他大掌摩挲着她的后颈,粗哑的嗓音溢出唇边,在两人之间蔓延开。
  那小女人正在迷醉中,脸红,轻轻缠紧他的脖子,答:“一点点……”
  “我的味道和酒味,分得清楚么?”深度的缠婂中,他粗哑的嗓音继续问道。
  那小女人面红耳赤,直被烫的手脚都微微发颤,模糊地“嗯”了一声。她一直都分得清,真正醉倒她的到底是什么。
  终究是困极了,所以,哪怕莫怀远遵循着彼此身体的渴望褪下了她的肩带,也探了下去触到了她已经湿。透的某处,她还是在那连绵的深吻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暖暖的,很满足,莫怀远见状,吻势渐缓,到最后变成了缠婂的轻点,哪怕自己的情。欲都已被撩起,却还是慢慢,慢慢地停了下来。
  一室宁静。
  那小女人闷哼了一声,睁开眼迷迷糊糊看了看他,又抱住他,沉稳安心地窝在他颈窝里睡了过去。
  莫怀远看了她一会,嘴角轻勾,拉了被子过来裹住彼此,胳膊也缩回去搂住她,闭了一会眸,又忍不住睁眼看看她,轻轻磨蹭一下再闭上眼,这才觉得万事静好。
  ……
  早晨时,安然起床上厕所被那股冰凉的空气刺激到,打了好几个喷嚏,光着两条腿,又跑了回去。
  被子里,男人滚烫的温度等着他,一进去,就如同进到温暖的火炉。
  “冷?”
  他低哑的嗓音裹挟着无尽的性感,抱紧她,拉过她的手脚,暖在自己怀里。
  “莫怀远,这里是不是快要到冬天了。”她委委屈屈地嘟囔着。
  起先,她每次夜里起床上厕所回来时,都是恶作剧般抱住他冷他一下,又缩回去,莫怀远从不计较。后来,则变成了他每次,都主动缠紧她冰冰凉凉的身子,俯首下去将她的脸和唇都暖热,这才会抱着她重新入睡,早上的这段时间,开始变得温馨无比。
  如若往常一般,他俯首而下时,她轻轻张开嘴,如同小猫一样轻轻蜷缩在他怀里。
  “嗯,”他低低说着,退出她的唇,拿清晨冒出的胡渣轻轻刺她的小脸,“晚上下班等着我,记得了么?”
  “做什么啊?”
  “逛街。”他低低地道,麦城的确是要变冷了,这个小家里,有很多东西需要添置。
  “嗯……嗯?”
  安然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又抬起脸来看他。以前,莫怀远是从来没有陪她逛过街的,一是因为安然没那个喜好很少逛街,再者她傲气的性格讨厌这种私事小事都有男人跟着,莫怀远顶多,在意她什么时候、跟谁一起去,路上是不是百分百的安全。别的,她不乐意让他参与的事,莫怀远也淡然好风度地不沾染一丁点。
  察觉到了她的疑惑,他缓缓睁开眼,坦然地看她。
  tang
  ——怎么,不愿意么?
  “唔……”她小脸泛起酡红来,弱弱的水眸里透出几分服从,乖巧听话地窝进了他的怀里。
  跟他一起逛街……啊……
  起来时,又是一阵慌乱,安然套了最厚的毛衣跌跌撞撞地往浴室跑,谁料急匆慌忙撞开浴室门的时候,却正巧撞见了正在里面换衣服的莫怀远,将昨晚的家居服脱下来,他正要换衬衫。
  “你……”
  安然只说出了一个字,整个人就怔在了那里。
  浴室里,光线通透良好,她眼睁睁地看见了,莫怀远的后背上,从后颈一直到侧腰的位置,那一大片很是可怕的青紫淤痕。像是她曾经攀爬铁架时摔下几米高的水泥地造成的那种伤口,血丝和青色,隐约可见。
  莫怀远僵了一下,动作缓缓顿住,脸色微沉,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进来。
  将家居服丢下,抓起了衬衫,抖开,他轻轻穿上了。
  那小女人震惊又讶异地看他一眼,跑过来,抓了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绕到他背后掀开他的衬衫去看,呼吸都瞬间不均:“这是什么?”
  白嫩的手指,一点点覆在那些伤口上,仔细地查看,看着看着眼睛就突然湿了,她以前也不是没受过这种伤,比这严重的也有,可不知怎么,这些痕迹要是印在莫怀远身上,她就突然觉得,这伤口砸上去的时候,肯定特别疼。
  这怎么弄的?!
  莫怀远顿了顿。
  “昨晚,去办事的时候遇到多年没见的朋友,刚巧旁边是训练场,切磋了一下,”握住背上那只妄动的小手,从衬衫里拉出来,转过身看她,眼神淡然,“磕磕碰碰,在所难免。”
  磕碰?
  那小女人听他说的自然,没什么不相信,但蹙紧了眉想再掀开看看,男人有力的臂膀却将她整个抱进了怀里,浅笑低低地压下来,哑声问:“怎么,不满意我昨晚没碰你是么?这么急,要脱我衣服?”
  安然眉心紧蹙,没有心思理会他的调。情,因为心急,眼眶都是红的,道:“哪个朋友?有这样切磋磕碰的吗?你叫他来,我跟他比划两下,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磕碰。”
  莫怀远忍不住浅笑,搂住了她,收住笑意,轻吻着她的嘴角哑声道:“嗯,我知道……然然最厉害。”
  那小女人气得眼眶泛热,脸颊泛红,听完他的话安顿了一下,接着又忍不住,伸着小手还要看他的后背。
  莫怀远看似轻柔的力道紧紧抱住了她,让她怎么扭捏都无法挣脱,扣紧她的后脑,百般地哄。
  这个早晨,让莫怀远觉得无比触动。
  好像一点一滴的细枝末节都被放大了,深深地在往脑海里印,他看到了她的眼神,是真的心疼,那一瞬,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很震撼,他从一点点的不敢相信,到最后不得不相信。
  这世上,有人关心他的存在,尤其是她,原来是这样好的一件事。
  那时在光影队时,副队教训说,我告诉你们,我们是光影队不是敢死队,拼命是一定要的,惜命也是一定要的,莫怀远,对,说的就是你,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再给我每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一副爱死不死的样子,就给我滚出去。
  他那时,的确,还不懂这些。
  收拾好了出门,那小女人一直扁着嘴,怎么哄都没能哄笑哄好,一路都偷偷地回头看他,问他穿衣服碍不碍事,各种举动,会不会抻到伤口之类。
  莫怀远只是抱了她,一路地往前走,不回答也不说话,等到她问得急了,才低头,轻声地说两声。
  哪有那么金贵,又哪有那么碍事。
  只是她这态度,叫他觉得实在难得,想珍惜却不知该怎么珍惜,只能这样看着,守着,把她每一字每一句,每个眼神和口气,都记在心里。
  回应不了,也没办法去回应,他莫怀远也是个一时应付不了那么多情绪的人。
  一路,他问她都需要什么,除了几床被子,棉拖,沙发和书房椅子上需要铺的绒垫之外,还要什么。
  那小女人蹙着眉,等红灯的时候,一边在他怀里想,一边伸手,到他背后去轻轻地摸。
  说需要地毯、衣服
  、帽子、还有床……唔,她想再要个大点的了。
  莫怀远在清晨微微喧闹的车声人声中听着,看着橙色的阳光照耀在她脸上,空气里细微的尘埃都在缓缓上升,他好像感觉到了一种氛围,他们是世上最普通不过的情侣,在讨论一场共同参与的家事。
  对,家事。
  “然然……”他突然叫了她一声。
  突然,很想问一句什么话。

  ☆、052 想帮莫怀远吗?不如先哄得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开心点

  四周有喇叭声响了起来。
  安然听见他叫自己的那一声,小脸扭过去看了一下,赶忙拉拉他的衣服,道:“绿灯了。”
  马路上的车流迅速变化,不可马虎。莫怀远扭回头,也看到了已经变色的交通灯,手覆上方向盘,没有问出自己想问的那一句,车子就启动了起来狸。
  只差一点躇。
  只差那么一点,他几乎就已经要问出口了。
  然然,不如,你嫁给我?
  多少夜里水。乳。交融,他心知她是全然信任与依赖他的,今天早上,这样小小的伤都能引来她的愤懑和同仇敌忾,莫怀远心里,不知道有多感动。冬天是个多少让人觉得倦怠的季节,候鸟落入南地栖息,蛇蛙选择寂静冬眠,所以有那么恍惚的一瞬,他突然想,很想很想,就跟她一起这么定下来。
  无论以后做什么,无论在哪。
  只是幸好这话没有说出口,待车子再次开在路上的时候,莫怀远的头脑才一点点清醒起来,那么多年里,他们都因这样那样的芥蒂没能走到一起,如今就让她这样突然地开始考虑要还是不要跟他一辈子这样,太过心急了,一片慌乱中她的犹豫都算是好的结果,最怕的是,她其实根本,不愿。
  莫怀远压下了心底那要窜出的那一点点苗头,告诉自己,不要急。
  冬天要来,就来,他依旧能给她最温暖的巢屿。
  车开到市政门口要下来的时候,眼见敞开的大门处有很多人赶着时间走进去,只有一人,孤单单地在人群中立着,颀长的身材,眉眼冷沉眉心微蹙,在等着什么人。
  莫怀远的车开进来时,他眼睛终于亮了亮。
  紧紧抿了抿唇,走下台阶迎了上去。
  那边,安然从副驾驶座下来,小跑过去,从莫怀远手里拿过了自己的包,趁着没人看见的空当,抱了抱他,问他背上的伤到底疼不疼。
  莫怀远长臂揽住她,俊逸的眉眼低垂,看着她,轻声宽慰。
  脚步声,从车后面传了来。
  ——是邹衍。
  见惯了这两个人在车里车外的腻歪,邹衍并不避讳,那小女人紧张了一下,看到是他也不再紧张,抱着莫怀远继续说话。
  邹衍上前,默默无声地接了莫怀远的公文包,走到一边去,等他们把话说完。
  两人牵着手从车后面出来,已经是五分钟后的事了。
  “昨晚的事情我听说了,”这么早来,站在这里等这么久,邹衍就只是为了说这一句话,看一眼莫怀远,沉着嗓子,仿佛浸了寒冽凝重的冬水一般,道,“你没事吧?”
  省政的那帮人,和检察院的那帮狗腿,做事够阴,也够狠。
  莫怀远摇摇头,看他一眼,眼神里透着一股邹衍完全能看懂的意味,简单道:“不必外传。”
  那眼神的意思是——安然在,不要问他这些事。
  这次,邹衍没再摆脾气,甚至凉凉地勾着嘴角笑了笑,帮一个人,他当真都帮到无奈的地步了。
  “路建那边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一路走,莫怀远问了问。
  “很好,年前顺利施工,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建筑团队的招募结束后,很快就能启动了。”邹衍回道。
  “嗯,房地产商那边如何?还在闹?”
  “在闹。为首的冯处还在等曲省长那边的提案放行消息,行不通的话,还是会找到咱们这边来。”
  “……安工程师。”
  两人的话差不多说完的时候,邹衍突然开口,叫了安然一声。
  安然猛然一愣。
  平日里的邹衍要么不搭理她,要么就算有事必须搭理她也是冷冰冰毫无情绪的口吻,这次叫的一声,却淡然礼貌,像是随口提起,谦卑友善。
  “嗯。”她迟钝地应了一声,拉着莫怀远的小手不由紧了紧。
  “你上回是不是说要一起吃饭?”邹衍停下来,看着她,说,“我今晚有空,定今晚,行?”
  安然简直要受宠若惊。
  “嗯……好,好啊,”她下意识的点头,
  tang心里突然欢喜了一下,清澈的水眸看了莫怀远一眼,眼神一软,满眸心疼讨好,“今晚,行的吧?”
  他有没有事?
  莫怀远垂眸看着她,将她柔软的小手缓缓攥紧,虽不明白邹衍为什么突然这样,但,她看着还算开心。
  “嗯。”握着她,他沉声温柔回应。
  “那行,就这么定,”邹衍点了点头,看一眼表,说,“我还要去资料室那边拿份文件,去侧楼一趟,莫副市长您先上去吧。”
  莫怀远没有再问别的,看着他,点了点头。
  邹衍转身就离开。
  身后,隐约听见那小女人偷偷说了一句,这个人,更年期这么快就过了,好神奇。
  他脚步走得快了一点。
  并没有多神奇,他能转变这么快的原因,一个是因为早上突然收到的那个消息,还有,就是昨晚送安然回去后,邹衍连续打了一个晚上电话,找省政那边的朋友问来的关于莫怀远的消息,知道后,他一个人站在房间里兜来转去咬牙切齿,却心知半点忙都帮不上那种虚脱感。
  早上看安然的表情,邹衍就下意识的能猜到,昨晚的事,莫怀远怎么可能告诉她半点?
  那个省政的朋友说,想保险点儿的话,你明早找个医生去给莫副市长看看,也许明面上的毛病他不在意,谁又知道内里有没有受伤呢?
  邹衍犹豫了大半夜还是没有叫,只是醒了的那一瞬,好像明白了什么道理。
  跟安然关系闹那么僵,做什么呢?再痛恨这个祸水,都在莫怀远面前撼动不了她半分,想帮莫怀远么?第一个忙,也是最重要的忙,不如先哄得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开心点?
  跟这么久了,邹衍当真没看出来莫怀远身边,哪件事,比得上这个人重要过。
  不过就是这么简单,你还不懂么?
  邹衍说不出自己是敬佩还是别的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有些心甘情愿,这么些年了,能让他一个久经锤炼的政客感觉到心不从己,他莫怀远是第一个,别的,还要多想什么呢?
  ……
  冯处那里,简直焦头烂额。
  眼看着年关逼近,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一切都开始进入休眠期。偏偏手上的一大把房产在年前耽搁着抛售不出去,曲省长那边,夸过了的提案居然就这么束之高阁放了起来,迟迟也不见动静!不是说好了可以绕过市政这边直接推行吗?也没个信儿了!
  冯处愁得头发都掉了大把,暗地里恨死了这个莫怀远,正一筹莫展着,从十三层出来,迎面就撞上了曲蔚蓝,眼睛顿时一亮。
  “曲部长——”
  高扬的声调引起了曲蔚蓝的注意,她一抬眸,看见迎面而来的秃头大肚男,微微蹙起的眉心透出了一丝厌恶,又迅速散去,轻声招呼:“冯处长。”
  跟沈焉在一块久了,她老说起以前给这个冯处当秘书时,被揩油***扰的恶心事。当初也是因为这个姓冯的小心眼,才因为会议上的一句话就把沈焉给流放到了乡下去。
  “哎哎,我的曲大千金,”冯处长凑上来说,“是这样,我前不久给曲省长的那份文件,曲省长答应了我要看看的,一直没看,我这不想着遇到了你,你有空就给……”
  “你说我爸吗?”曲蔚蓝顺了一下头发,浅笑一下,要绕着他走过去,“联络不是很紧,我两个月才回去一次……”
  “哎哎哎先别走,”冯处长赶紧上前拦住了她,见她略显嫌恶地轻轻挣开手臂,他也自觉笑着放开了点,说,“我跟你说啊,这其实都是莫副市长搞的鬼,你也恨他不是吗?我也恨呐!我绕过他交文件给曲省长就是因为他不给我批!这件事,曲省长是答应了我的,我把你的事跟他说的时候,曲省长发了大火说要教训他的,你看这也教训过了,我给的消息也就不邀功了,文件却该给我批吧?你说是不是……”
  听到这里,曲蔚蓝脸色突然变了一下,事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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