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一劫成婚,冷少别霸道-第2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嗯。”他淡淡地温柔回应,冷眸盯着她的脸,满是疼惜,轻轻揽过她的颈子,“我们走了。”
  ……
  蒙蒙的细雨还没有停,夜色湿透。
  那小女人被他用外套裹住轻轻塞上车的
  tang时候,再一次注意到了他被血染红的前臂,她想要握住他看一看,只是鼓足勇气轻轻扯住了他的袖子,莫怀远注意到了她的举动,深眸微微抬起,看她一眼,又抽回手,哑声说了一句:“脏。回去再看。”
  那小女人心潮剧烈澎湃着,窝在副驾驶座上,不怎么敢动弹,脑海里,闪过的都是刚刚邹衍一时失控之下问她的那些话。
  车子发动了。
  蒙蒙的细雨之中,她终于注意到莫怀远先是用手握了握方向盘,松开,又握紧了一下,才打着了火慢慢发动车,那样的伤,应该是有些伤到神经了。
  否则如果只是痛不是麻,他受这点痛的时候,根本就不会犹豫。
  以前的时候,她从来都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没人敢动你没错,可借着你的光环有什么用?借着你安家出身的光环又有什么用?!!”
  没有用。
  因为莫怀远从未靠着安家做成过任何事,光影队的挑选不看情面,安。全。局他也是进去许久之后安湛予才知道的,这么多年,安家除了算是养大了他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
  她甚至都没有问过家里有关财政的问题,她总是那么放心,都不会问父亲一句——莫怀远是被供到哪一年以后脱离安家的?她不记得是哪一年回去的时候,莫怀远守着收拾好的东西在跟父亲说话,他要搬出去,安湛予没阻拦,只略带失落地交代他要好好照顾自己,他当时说什么?谢谢你,安伯父。
  哪一个养子?会叫一个人伯父一辈子?
  那小女人第一次在他的车上僵得连动都不敢动,她在他心里的分量,她看清楚了,在他那一拳毫不犹豫地揍到邹衍脸上时。
  在他放出的那一句狠话,连安然自己都被震撼到了时。
  莫怀远头顶上的那一片天,谁也不知道是谁撑着,也或许,根本就没人撑着,他自己独活活惯了,不问谁讨任何的关心,帮助。
  坚强,自己不会么?前途,不会自己拼么?女人,不会自己护着么?
  这是莫怀远的理论,谁也破不了的理论。
  那一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安然记起那一天清晨,他背上大片的淤青伤痕,他唇角淡淡的浅笑,无谓的解释,还有看到她的关心的时候,眼里迸发出的那一点点光。他在车上的欲言又止。
  他都替她挡下了什么?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承受了什么?她统统不知道。
  人都说她安然是最不缺宠爱的人,有着最优渥的家室,最不可欺的背景,却叫一个从未被人怎么爱过的人,保护成最好最单纯的模样。
  那个小女人窝在副驾驶座里面,在没人听见看见的地方,躲进他的外套里,眼泪热热地流淌下来。她想跟他说句话,这一刻,不敢。
  莫怀远脸色还很冷硬,没有从刚刚的氛围中脱离出来,她不说话,他便也沉默着。
  这一刻,还是不要再吓到她。
  ……
  到公寓的时候,雨差不多停了,唯有阴冷的寒风裹挟着细碎的湿气,穿破空气和衣服里的缝隙,直刺人的皮肤。
  安然下来时眼睛是红的,莫怀远看到了,轻轻地,扣住了她的肩膀。
  哭了。谁惹的?
  冷峻的脸缓和了一下,轻轻的,以极缓的速度抱住她,凑近她的小脸,低哑道:“我刚刚那样不是对你……不必怕成这样。”
  安然抬眸,看到了他眼里的温柔,紧绷的心脏放松了几分,试探着哽咽说道:“……我要买药。”
  莫怀远抿了抿唇,没有拒绝。
  ——————————

  ☆、066 这一句,比他此生听过的任何一句话,都要狠

  家里的急救箱里,的确什么药都有,但安然学过紧急救护也知道,这样的伤,不是单纯地清洗包扎就可以。
  木屑刺进了肉里,拔出来如果带着倒钩会很痛,有残留的话更是不行糌。
  于是买了医用的镊子,酒精,甚至到诊所开了几剂麻醉药。
  莫怀远跟在身后,看着,安然做事很利落的模样,雷厉风行,虽然没了以前女王一般的气场和架子,但是,明显是心里有了主意的样子,这样子,看得莫怀远隐隐地怕。
  “这样的伤建议你们就在诊所治疗吧,医院不想去,也别自己弄啊,弄不好了可怎么办?”诊所里的老阿姨蹙眉看着那血淋淋的伤口,这两个伤成这样还能如此镇定的年轻人吓到了她这个老人家楮。
  “谢谢。”安然第一次对人主动说谢谢,“我可以自己来。”
  别人弄,她不放心。
  以前总是她受伤,莫怀远冷着一张脸帮她弄,弄完再冷嘲热讽地数落两句。但,莫怀远他受过伤吗?安然印象中是没有的,他从光影队出来后就没有了。他也无数次劝过安然,离开特种大队,她死都不肯,还怪他多管闲事,此后,莫怀远就只能每次冷着一张脸帮她治伤。她身上每一处的伤口,他都知道。
  可她从来都不知道他的。
  到了公寓,安然将包放下,拉了莫怀远过来,坐到沙发上,去找酒精棉球和清水。
  莫怀远仰头看了一下天花板的吊灯,苍白的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线。
  心里的后怕,越来越大。
  那个小女人正经起来的时候,眼角眉梢漂亮得令人觉得炫目,敲碎一盒麻醉剂,注入针头,走到他面前来,剪开衬衫露出那一大片血肉模糊的伤口,卷翘的睫毛颤了颤,这才用棉球沾着酒精擦了旁边的一处地方,将麻醉剂打了进去。
  “我并不需要这个。”莫怀远微微垂眸,看了一眼她的动作,忽略了那手臂突然一麻的感觉,沉声说。
  那小女人一顿,抬起头浅笑了一下,哑声说:“就叫我做吧,不是说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会吗?”
  被人骂成那样,安然不是不尴尬的,她不是小家小户的女孩子脸皮薄,从小到大能这样骂她的人,除了今晚的邹衍找不出第二个。
  她性子也烈,傲娇又别扭,从来软硬不吃,从来从来,唯有莫怀远的冷漠和暴力让她害怕;唯有莫怀远的爱和温柔让她欢喜沉。沦。可现在有人告诉她,他的爱有多深多重,她不接受不狂热地迎接就是不知好歹。
  等了几分钟麻药起效,她拿着医用的镊子将伤口一点点处理好。
  刺拔不出来的地方,割开一点点,取出,猩红的血花一滴滴冒出来。
  头顶没有一丝声响。
  安然凝视着这条手臂,很熟悉,他抱她太多次,爱抚过她太多次。到现在,习惯了他的存在,看他的身体有血流出,有伤口被割开,就跟疼在自己身上一模一样。
  邹衍的那些指责、莫怀远撂下的狠话,像沉重的山一样,压垮了她。
  最后一根木屑拔出来,清洗完伤口,等晾干了才拿纱布一点点松松地裹住,裹得太紧太久,会扯下一层愈合的皮肉来,她懂,以后这里,就会像燃烧过的火焰花一样,永远留下疤痕了。
  “你怎么了?”
  她这副听话乖巧、任劳任怨的样子,吓到了他。他受不了她这样不声不响,一副愧疚甘愿的样子替她做这些事。
  “邹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她突然抬起头,茫然问他,“你为我付出了很多,从进市政以来我因为不理会人情世故做过多少蠢事,我不数了,检察院那件事,是我害你进去的,我以前也听人说过,被关进去的人切断和外界的一切联系,手机住处单位亲属全部监视监听,消失得连家属都几月几月地找不到,连人在哪儿活着死了都没办法过问。如果只是调查逼问那还好,有一些极端的地方甚至都可以直接上刑的,没几个人挨得住。”
  “你当时怪我吧?我有那么势利滔天的背景,却从来没想过原来我是可以帮你的,我宁愿这么守着等着,也没关心你到底是死是活,连曲蔚蓝能替你做的我都没做。”
  她情绪有一点点激动,那短暂平和之下汹涌海浪的味道,莫怀远嗅到了。
  “我没有这么想过……”他俊脸愈发冷峻苍白,眼眸里透
  tang出能将人溺死的疼惜与爱意,抚上她的脸,“你不相信?我从没这么想过。”
  他莫怀远自己的事,这一生都没有指望、抱怨、在意过,有谁没能帮他。
  她么??他就更不可能指望她做什么,他早就习惯一个人撑起一切了,她不懂么?
  “对,你没想过!”安然突然站了起来,退后一步看着他,美眸里全是心痛,难堪,湿气一点点腾起来,“就是因为你从不曾想我该为你付出什么,你从不这么想!莫怀远,我以为我自己能忽略,放糊涂一点就不会被压得透不过气……但就是因为你太好……你太好……”
  她连续说了两个“你太好”,眼泪就涌了出来,颤声继续说:“好到需要旁人点破,指着我的鼻子说安然你怎么能这样不知好歹!安然你还要怎么样,难道这些还不够!!这些我自己都知道,我知道莫怀远,我不好,我也配不上你这样对我好,你自己呢?是不是也觉得如果我再不做些什么付出些什么就是罪恶滔天!!”
  莫怀远脸色彻底白了,听她这么说,连最后一丝血色都褪尽。
  他站起身来。
  “你这是何必?然然,邹衍说的那些话,如果我有赞同哪怕一句,今天就不会闹成这样。你何必这样拿着他的话,当做是我自己要这样想?”
  他苦笑,眼眸里绽开大片大片的血红,心痛如斯。
  安然强忍着抹了一把眼泪,继续大声道:“因为从来都不是我自己要这样!莫怀远,你对我的好不用打报告,不用申请我愿不愿意,承不承受得起!是你说过好就在一起,不好就分开,但你有什么权利,依仗着你对我好,就强迫我也要对你一样,否则就是不识好歹不懂事!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可不可以什么都不要,可以不可以不要谁都这样逼我?!”
  她从没要求过他要这样对她好,如今被骂成这样,不觉得可笑吗?不觉得这只是一场情感绑架吗?!!
  莫怀远的心里,痛成了一片。
  他曾极力地克制过自己不给她压力,不让她多想,却没曾想邹衍的一番话是骂醒了她,却也让她走到了另一个极端。她说什么?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宁愿,不要?
  或许是麻药的药效过了,莫怀远感觉到一阵火辣辣的痛,痛得生生阻塞住了喉咙。
  “你不要?”
  “你是……这么选择的?”他抬起头,哑声问她,心脏的输血都仿佛不足了,叫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那么艰难,嗓音微颤,低下头,再抬起时问了一句,“你是觉得我对你情感绑架?逼疯了你,是么?然然,如果今天对你做这些事的人是霍斯然,你也会觉得,是他逼了你吗?”
  你也会这样,宁愿选择分开,也不要这样背负着沉重的罪恶感留在他身边吗?
  他最后的这一句,眸色猩红如血,嗓子颤得不成样子——
  “是真的我做错了,还是这标准在你心里,根本就是因人而异?”
  安然被震在原地。
  他们两个人之间,除了来麦城之前,到了麦城以后,谁都再也没有提过霍斯然的名字,他这么突然地一提,真的叫安然懵了!有那么一瞬间,她下意识的当真将霍斯然代入到了其中,那种结果,让她眼神一个恍惚,血色哗啦哗啦地从脸上唇上褪去,这一幕,端端正正地映入到了莫怀远眼帘里,犹如坚守着的堤坝被轰然冲毁,一片狼藉。
  “那又怎样?!”她回过那一口气来,死死攥紧了拳头,被水汽打湿的美眸盯着莫怀远,心下痛得不成样子,“莫怀远你本就该知道,我来麦城,说到底不过就是因为跟他再无可能而已!”

  ☆、067 他已经醉的足够彻底,她怎么还不来入梦

  我来麦城,原本就是让自己疗伤死心的而已!
  她原本就是为霍斯然受的情伤,伤到甚至无法再留在京都,才甘心把自己流放!现在,他何以拿自己跟霍斯然比较,何以认为他莫怀远已经爱得情根深种,她被逼得罪恶加深道德压制,就必然会认清现实投桃报李!!!
  这一句,简直比莫怀远此生听到的任何话,都要狠。
  他一直,一直都不愿意面对,不愿意揭露,怎么别人可以走的一帆风顺的情路,他就一定要走的这么坎坷楮?
  何以别人不用受的伤,加诸到他身上就翻了千倍百倍??
  不过就是……她不愿……
  她从一开始就不愿意,而已。
  那么这么久以来他这样,算什么?她表现出的那些对他细小的好与温暖,都是什么?一时的感动和脑子发热吗?真的吗?他莫怀远就……那么可悲吗??
  左胸腔的位置,不可抑制地剧烈撕痛起来,痛的人连腰都直不起,莫怀远低着头,扶着桌角,连一句应接的话都找不出来,什么问题,也都问不出来。
  总之就是,霍斯然可以的事,他都不可以,是么?
  莫怀远,你这样怀揣着高尚伟大,硬逼着投入你的怀抱,有什么意思?你,卑不卑鄙?
  猩红色的眼眸,抬起,看了她一眼。
  眼前的人儿,她双眸含着泪,表情不知是怨是气,总之是被他逼的崩溃了,莫怀远知道,再一次,再多哪怕一句,他们就该决裂了。
  她就会毫不留恋地离开他了。
  可,老天知道。
  哪怕到了现在,他竟还是不舍。
  高大挺拔的身影站直,他眼圈还红得厉害,浑身因为情绪激动而颤抖得不成样子,他走过去,轻轻抚着她也气得一丝血色都没有的苍白小脸,哑声道:“然然,我们不吵……我们……先不吵……”
  滚烫的泪水逼在眼眶里,刺得她的心也痛的厉害,如果不是被那种沉重的压力压得快要垮了,她是断断不会说出刚刚那种话的,她……都说了些什么?
  到了此刻,安然自己也清醒过来了,直盯着脚下,滚烫的眼泪也落下来了一滴。
  内疚,如洪水一般席卷了她。
  她心里是有一道坎死都迈不过去,她真的试过了,无数次,可她拿自己也没有办法。她知道莫怀远对她有多好,那种好,却竟然被她歪曲成了这副样子。
  然然,你不要这么突然又坚决地决定,要离开我身边,好不好?
  “你说的……我都知道了……”
  “我明白了……而至于你要怎么决定……你可以,再想想……我不逼你……”莫怀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颤声说出这番话的。
  作为一个男人,他第一次不知道自己的尊严放在哪里,毕竟如果你爱的人不爱你,你哪怕把尊严踩在脚底,把自己低到尘埃里,都是没有用的。
  男儿有泪不轻弹,十岁的莫怀远早在父母的葬礼上就把眼泪用光了,从此再也没哭过。
  这一次也是一样,只是心好像在不断地流血。
  胸口破了的那个大洞,有远远不断的撕裂般的痛一直淌出去,淌出去,麻痹了整个身体。
  怀里的人儿,闻言猛地一抬头,沾满泪水的眸子一阵恍惚,目光,落在了他好像又渗出血来了的伤口上。
  他不敢再听她说话,怕下一瞬就是永远的别离。
  可他心里的那种痛呢?全部都是自找的?是么?
  莫怀远再也站不下去。
  松了手,去拿起自己已经坏掉的外套,抓起了钥匙,他脸上有淤青的痕迹,身上血迹斑斑很是狼狈,顾不得了,他想要个能大口呼吸的地方,否则心会被疼死。
  “好好照顾自己。”
  哑声说完最后一句,莫怀远挺拔的身躯走了过去,打开门,后“砰!”得一声大力关上,耳膜都被震得发颤,在门口抵了一会,他落魄地走了出去,进了电梯。
  房间里,那个小女人浑身的颤抖好几分钟后才停止,腿一软,轻轻跪在了地毯上,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
  不知道多久没来过pub这种地方了,年轻时不爱来,成年后就更是厌恶。
  莫怀远痛恨拿酒精来麻痹自己的男人,尤其像他这样酒量深的,更加不好麻痹,可他想醉一点,这是这么多年里,痛到什么时候都没想过的,索性大醉一场,醒来或许会好受一点。
  买醉来这里想想到底是最合适的,他现在怕死了安静,这里能把耳膜都震碎的音响放着巨大声的音乐充斥了他的脑海,让他觉得自己好像也不孤单。
  酒架上的酒有好些他都不认识,大概是年轻人喜欢的玩意,他点了最烈的,没想再回去。
  pub到底查得严格,几个人已经盯上了从进来开始就半身血迹斑斑的那个男人,说男人是觉得成熟稳重,虽然满身是血但是可以注意到的衣服细节上都透着一种低调的显贵,是有来头的,也就没人去管。
  点燃了一根烟,莫怀远脑子里被吵得舒服了一点,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沉默着的黑屏,将电板卸了下来,放在酒瓶旁边,他不想被打扰。
  等做完这一切又觉得自己未免太过可笑,说得好像她什么时候打扰过他一样。
  庸人自扰,杞人忧天。
  伤口疼或者不疼,早就不知道了,来来回回有许多人挤撞着他,不久就有扑入鼻端的女人香,温香软玉撞入怀里,撞得他神经一个激灵,却知不是她,下意识地连扶都不扶,生生让那个故意撞到他身上的妙龄女郎狼狈地摔了下去,以此为中心点炸开了一道漩涡,不少人的目光蹭蹭地朝这里扫了过来,尖叫着大声吹口哨起哄……莫怀远在酒精的麻醉中冷冷抬眸,看到那个女人头发散开露出的大片雪白的脊背,年轻的美好暴露无余,就像莫怀远早就知道的那样,好的女人那么多,数不清找不尽的,他这一生却像是被谁的手蒙了眼一样,谁都看不下去,谁都不能要。
  一时间,弄不清楚喝酒到底是让人变得更醉,还是让人更清醒。
  最终他还是好风度地轻轻弯腰拉了对方起来,这世上,那么多的人值得珍惜,她如果觉得一文不值,是不是还会有别人觉得他莫怀远至少还算好,还算不错?
  妩媚的女人一时被他眼里迷醉的光芒与沉痛吸引,等一起身,女人便往他身上贴去,美眸里写满甘心与崇拜,他简单地轻轻一勾嘴角,哪怕浑身酒气熏天,也清醒地跟对方哑声说了一句:“我结婚了。”
  他,不能,也不愿。
  这一生,好像早就这么定了一样,谁也无可更改。
  女人眼里写满了失落,轻轻低头,抚上他肩膀的手不甘心地撤了回来,看了他一眼擦身走了。
  怀里是空的,想要的人不在,想来的也进不来。
  都说醉了之后就什么都好了,他已经醉的足够彻底,她怎么还不来入梦……
  ……
  清晨醒来时,睡的地方,也是在pub里彻夜通宵未走的人睡的皮质沙发。
  上面果皮纸屑撒得到处都是,更多的是简直能把人熏死的酒气,宿醉醒来,撕裂般的头痛扯着神经很难受,身上的东西不见了一些,莫怀远并没有在意,凌晨五点钟,整个麦城蒙着厚厚的一层雾气,看不甚清,这个时节,已经几近12月末,元旦将至。北方该是下雪了。
  莫怀远找了一家旅馆,用仅剩的现金洗漱了一下,许久之后,知道该找人送套衣服来,不得已,装上电板打开手机,手机一如既往的安静,他在打邹衍电话的时候,冒出了几条未接来电来。
  “然然”。
  具体的时间,分布在后半夜,连续不断,直到凌晨。
  莫怀远拿着手机,僵了整整一分钟。
  之后,抿着唇低着头沉默,抬起头的时候,将未接来电轻轻抹去,打了邹衍的电话。
  关于昨晚的一切事情,两人心照不宣。
  邹衍伤得不轻,在医院呆了半夜后才回去的,一早上接到莫怀远的电话,脸色很冷,但是,又一如既往地应下了他所有的吩咐,听上去,莫怀远那般昨晚也并不好过。
  他就猜到会是这样。
  一旁,有女孩子面红耳赤地裹着被子醒来,缩在里面,轻声问:“是莫副市长让你去啊?”

  ☆、068 给我订一张回京都的机票,以她的名字,越快越好

  邹衍的脊背,生生僵了一下。
  他没忘记昨晚的事,从医院出来以后,身边的女孩子还没走,夜色温柔之下他们做了什么。
  这个女孩性子很温柔,说不清楚哪里舒服,但就是像齿轮间的无限契合一样跟他哪儿哪儿都融洽得没有一丝间隙。是他想要。
  僵了很长一段时间后,邹衍起身,慢慢转过来,本来就没存过几分温柔的眼底,此刻溢出了几分平和与柔软来,埋在眼底深处的那种味道,好像叫做,归属感楮。
  他手撑开,在她两侧。
  “你放心。”他沉声说出了这一句话,语调极慢,“我会负责。”
  “现在我恐怕要先去市政忙我的事,你没事的话在这里,好好呆着,等我忙完了,回来找你。”
  这一句,也事关他最近最重大的那个决定,那个决定也终于有了最合适的契机与动力了。
  女孩子脸颊泛红,半个脸埋在被子里面,头发软软的散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最终抬起脸来看着他,点了点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