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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劫成婚,冷少别霸道-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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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她光着脚跑过了父亲身边,跑回了自己房间,穿好衣服飞奔而去。
  她真的一丁点儿都没有想到,父亲躺回去睡了一个小时之后,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心脏却一下下开始抽搐起来,慢慢的不能自已,挣扎着掉下床来。
  如果没有莫怀远,如果不是陈妈及时打开。房门要叫醒他,他也许就没了。
  心脏病……有时候就是几分钟的事儿。
  安然害怕得手都在发抖。
  莫怀远静静地听她说完这些,手,扶着长椅的靠背,在那一瞬间也没有想清楚,安湛予到底为什么会是那副表情那种反应,但,这种反应,与他印象当中的安湛予却如出一辙。
  24岁那一年他第一次跟安湛予说起喜欢安然这回事,安湛予当时一愣,想起自己正在特种大队追霍斯然追得热火朝天的女儿,笑容勉强地问了一句:“真的?你中意然然?”
  那眼神里,带着戒备,惊慌,抗拒,甚至是……嫌弃。
  莫怀远一清二楚。
  后来,几年一晃而过,29岁那年他第一次求他要跟安然一起去E国,安湛予反对,嘴角的笑很慈爱,口吻却很疏离:“真的要这样?我让然然出国是为了叫她死心,你在安。全局做的好好的,你们吴局长也不肯放你吧。”
  莫怀远说得很直白:“她去的不开心……我想跟她一起。”
  安湛予还是反对。
  莫怀远何其骄傲的一个人,第一次用出求这个词,说:“伯父你不是怕她出去以后不再回国吗?我答应你每年阿姨祭日的时候带她回来,她会听我的。”
  安湛予沉着脸思索了良久,终于才勉强答应。
  35岁,安湛予用幽幽地口气对他说:“然然如果一直这样我也没办法。怀远,就当是伯父,对不住你了。”
  可到底,是为什么?
  莫怀远一直都没跟任何人说过,安湛予私底下对待他并不像对待儿子,连养子都不像。他莫怀远不是贪恋那一丝一毫的温暖,他对没血缘关系的人从来都没有那么苛刻,只是有时候会觉得,很悲凉。
  比如,这一刻。
  “这个等他醒过来,情况稳定以后,我们再说……”
  其实,也很好说。毕竟两个人从在一起到热恋的阶段,安湛予都不知道,现在知道的时候,他们已经分手了,对他来说也就像没在一起过一样。
  “早上那么急着出去是为什么?”他脸色微微透出了一丝苍白,兀自掩饰着,垂眸看向了她羽绒服衣角上的那星星点点的血迹,问,“接了谁的电话,谁生病了?”
  ——她一早这么出去,那么匆忙莽撞,那么急,急得连叫醒他都来不及么?
  ——谁,还能叫她这么奋不顾身的?

  ☆、080 他转身离开,再也没有半点留恋

  那小女人再次一怔。
  浑身僵住。
  小小的拳头攥紧在身侧,脸上有一瞬间的茫然,仔细回忆着自己早上做过的那件事。外面大雪天将她的脸冻得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她想着,该怎么回答他腹。
  不可能撒谎沪。
  昨晚那个样子的莫怀远,也吓到了她,再加上这件事,她不知道会怎样。
  她瞒不住了。
  “……我不是想要分手。”
  突兀地,她嘴里突然说出这句话,眼睛是一秒钟的时间就热了,哽咽的嗓音,一字一句地听在人的耳朵里很是清晰,她强忍了这么多天,也忍不住了。
  莫怀远高大挺拔的身躯一颤,没想到,能听见这个。
  “那天,在麦城你叫我提前回来的时候问我,我们这样是不是就算分手了……”她拳头攥得更紧,骨节都泛了白,“不是的……莫怀远,我不想分手。”
  安然扭过头,看向他。
  “当时跟你说出那样的话,对不起,那么说的时候是我急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你对我的好,我当时很愧疚,特别愧疚,但我不想要自己因为愧疚,因为被人点破了强逼着而那么虚假地对你好……我还想慢慢来,但是好像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已经开始对不起你了……”
  她也是慌了,被激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不该拿你跟霍斯然比,莫怀远,你们不一样……”实际上你都不知道,在我心里有谁还能和你相提并论?
  “昨晚的事,也是爸爸一手安排……你相信我,我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我更不知道你会在那个时候回来。”
  如果我知道,我壮起一百个胆子跟刚刚犯病转好的父亲顶撞,也不会叫你撞上那一幕。
  莫怀远根本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听见她说这段话。
  听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有什么情绪撞击得胸口都震颤起来。
  他想,如果是之前那些日子听她解释出这些天,他听了,大概会心疼死吧。
  因为他们之间,从来从来,都是哪怕她肯为他多做哪怕一句解释,他都会感恩涕零,再多付出什么他都甘愿了。
  哪儿还舍得叫她说这么多?
  哪儿还舍得叫她,用这么可怜祈求的目光看着自己?
  所以,哪怕之前心里有着沉甸甸的不好预感,他这几日来冻得都快要僵掉的心,还是大大地松动了一下——原来,是这样。是这样么?
  眼神的某一处,软下去,深眸里星辉闪烁,看向了她。
  她苍白的小脸上,下巴处还有血迹。
  修长的手指探过去,拇指的指腹轻轻抹去了她小脸上的那一滴血珠,莫怀远半个臂膀都微微颤抖着,说不出话。
  身后有护士急匆匆地推着急救药架过来,他伸臂,将她紧紧地揽了过来,没叫那冰冷冲撞过来的架子撞到她一丁点儿。
  然然,你早一点儿说这些,该多好?
  正当此刻,急救室里面却走出来一个身影。
  是曹坤。
  安湛予的事情都还没处理安定,他便又接了一个貌似很麻烦棘手的电话,冷眸戒备又复杂地看着外面的安然,走了出来。
  “……好,我问她要……”
  挂了电话,曹坤看着两个人现在这副样子,有些不忍心说下面这番话,可对方要东西,也确实,要得挺急的。
  “安少将。”
  几番痛苦纠结,曹坤还是走过来,叫了她的名字。
  埋在莫怀远怀里的人儿,抬起头来,泛红的双眼里都是泪,曹坤看她一眼,紧紧抿了抿唇,眼神凝重复杂,哑声问:“住院部那边的手续是在你那儿吗?急救过来了要马上转科室,那边找不到手续了……”
  早上的时候,安然是正在办理着住院手续时接到小艾电话的。
  签完字,她直接冲出了医院回的家。
  手续……
  那小女人的脸色白了白,轻轻从莫怀远的怀里退出来一点,下
  tang意识地去摸自己的口袋,果然摸出来了几张签字盖章了的手续纸,办完后忘记还给他们了。
  莫怀远的心莫名微微一沉,没想着去窥探什么,但深邃的眸低垂下来时,却也跟着,端端正正地看到了那个住院部手续上病患者的个人资料。
  ——林亦彤。
  病患者是霍斯然的妻子,林亦彤。
  这就像上一次霍斯然去外出执行任务,安然在医院里撞到出了一点意外的林亦彤一样,当时她怀孕近八个月,事态紧急,安然把当兵几年练出来的一身力气和一身胆量都用在了上面,及时只身把一个八个月的孕妇安安稳稳地穿过三层楼抱到了妇产科的担架床。上。
  这次也差不多是一样。
  霍斯然外出期间,保姆的家里也出了事要请假,当天早上林亦彤叫保姆暂时照看着一对双胞胎,自己开车把涛涛和鹿鹿送到自己母亲庄静妍那里去。
  清晨路上,宿醉的人开车闯了红绿灯撞上了她的车。不是她的错。
  两个孩子卡在后座上根本动弹不了,交警来的时候孩子哭的震天响,林亦彤头上受了伤满身的血昏厥不醒,打电话叫了救护车之后,交警试着从她手机里找家属联系人,大概是那一晚后半夜安然跟她大半个小时的通话记录太过显眼,交警鬼使神差从通讯记录里直接拨了号码,打到了安然手机上。
  下面的事就简单了。
  她接到电话,飞速赶来了,觉得自己应付不来,京都部队里又没认识的人,她叫来了曹坤。
  莫怀远低头看了一眼,思路都险些被冻僵,好久才缓慢地在想——
  他应该感谢这个病患者是林亦彤,而不是霍斯然本人吗?
  刚刚回暖过来的身子,又好像慢慢僵了一点。
  将安然僵硬小手里的手续单轻轻扯出来,交给曹坤,低沉稳重的嗓音响起,哑声道:“现在急救过来了么?要转到哪里去?”
  “脑科那边检查过了没事,轻微震荡,外伤也不严重,现在转到心胸外那边去静养。”
  “孩子呢?”
  “吓着了。哭的哄了半天才哄好。”
  曹坤发誓——如果不是霍斯然警卫员那边催的像天塌了似的,他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给他们捣乱搅扰两人的关系。
  “我去办事。先走了。”
  艰难地看了两人一眼,曹坤转身往外走,离开这是非之地。
  安湛予的病房之外,两个人沉默下来。
  怀里的小女人僵硬得连头都不敢抬,莫怀远的脸色已经淡然下来,那个时候,他就曾经因为她插手林亦彤的事而发了可怕的大火,几乎是将她吓了个半死。
  可依旧没改变什么,半个多月后,她跟霍斯然从海下任务中死里逃生,他眼睁睁地看她大受打击之后,伤心离开了麦城。
  “莫怀远……”她张口,那两片曾经被他无数次含在口中深深疼爱的唇,此刻毫无血色,可怜地一张一合。
  “人命关天的事,我没有不叫你管。你有多心善心软,我知道。”
  他反应过来,哑声说道。
  “只是,然然,“一手轻轻握着她的肩,另一只手落下来,他埋头了半晌,接着抬起眸看着她道,”你如果真的心无芥蒂了,如果真的只是帮林亦彤而已……何以你会偏偏绕过我而去找曹坤?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其实并不在意霍斯然?到底是你不想拿我跟他比较,还是在你心里,我们根本没办法比较?”
  他问的很轻,像是一丁点儿脾气都没有,脸上不再是凝重憋闷的情绪,他神色很轻松,也很恍惚。
  说到最后,他甚至勾唇浅浅笑起来,觉得自己从未有过的可笑。
  也就是她,能叫他连火都发不出来,只觉得伤心伤得千疮百孔时,连自怨自艾都是费力气的事,不如不做。
  安然叫他的这种反应弄得心惊胆战,苍白着一张小脸摇头,握住他的大掌,哽咽解释:“不是这样……我当时也懵了,你昨晚那个样子,我怎么叫你起来,告诉你你要跟我一起去帮林亦彤……”
  “安然。”
  他抬眸看她:“如果你心里当真还有他,就不该再说类似不想分手话,如果你这么说,我会以
  为——真的会以为,你可能还是爱我的。你明明,可以选择再绝情一点儿,你的话如果说清楚了,我莫怀远绝对不会轻贱到如此这般还不肯放手。像你以前那样毫不犹豫地拒绝,有多难?”
  如果她真这么说了,到时候他必定不会再纠缠,到时候不管他怎样伤心透顶,怎样一蹶不振,那是他的事,他当真不愿看她这么痛苦。
  双手轻轻捧住她的脸,莫怀远轻声说,“安然,我没关系。”
  “不必可怜我。”
  他在所有人的面前都没表现过一丁点儿的脆弱,表现过的人,唯有她一个。
  她当真不必心软到对他如此,知道么?
  她听着他说这些话越来越惊慌,心都颤动起来,眼泪不知怎么的大片大片滚烫地冒出来,要哭出来了,她拼命摇头,抓着他的手死都不肯松,他却已经不再想握着她,用了力打定了主意要离开,她抓都抓不住。
  他的眼里,盛开了大片大片带血的杜鹃花,血丝满布,定定地从她掌心里抽回了手。
  他以前死都不愿意放手,哪怕出卖尊严也不想放,是真的。
  可如果真的是现在这种情况,她心里没有他,他不放,也不行。
  这才是最为心伤。
  军区总院的内科病房走廊里,高大挺拔的男子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再没有回头。
  ……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心胸外科。
  军区总院的这个地方他们以前是经常光顾的,安然屡次受伤的时候,普外已经满足不了条件的时候,总会来这里,这里是林亦彤林医师的主管地,秦芳容升到顶楼管理层之后,她不出几个月就升了副主任,她这一受伤,整个心胸外科都万分地忙碌紧张。
  走廊外,有小孩子的啜泣呜咽声,隐隐约约地传来,一些人混乱地围在周边。
  有部队的精英,有守卫的战士,个个神情肃穆。
  看样子,是执行任务的霍斯然回来了,那个敞开着门的房间里,隐约能听见对话声。
  莫怀远没有停步,径直走了过去。
  门里,一个健硕挺拔的男人躬身和病床上的女人轻声说着什么,握着她的手,哪怕她不睁眼也不醒,他都轻声说个不停,她偶尔听见一句,紧一紧他的手。
  男人的身躯一僵,慢慢覆下去吻她的眉心。
  霍斯然眼里的心疼与创伤,难以言喻。
  莫怀远当下站在那里,是羡慕的,只是,等霍斯然转身看到他的瞬间,两个男人的目光交织,他眸光才渐渐恢复淡然,血丝没那么容易褪去,所以他的情绪,霍斯然也看得有几分明白。
  “她怎么样?”
  “已经好多了,轻度震荡好好休息就可以,只是本身贫血,失血才导致的昏睡不醒。也最好别醒,等休息够了别的再说。”
  霍斯然说完,这才想起他来的目的,说:“替我谢谢安然——听说彤彤出事第一个赶到的人是她。”
  莫怀远冷笑,哑声道:“不谢。”
  霍斯然为他的反应蹙了蹙眉,声音也冷了下来,道:“我当你们已经好了,前几天后半夜的时候她打电话给彤彤,聊了半夜,话里话外全是你。我感觉错了?”
  她曾经,后半夜打电话给林亦彤过?
  “我不懂,”他再次冷笑,看着病床。上那个虚弱的女人,哑声道,“只是以后无论对错,都跟你无关。”
  “也大概要跟我无关了。”
  淡淡补上最后一句,莫怀远最后看一眼林亦彤,嗓音沉而嘶哑:“好好照顾她……我先走了。”
  ********
  安湛予出事以后,徐军长差不多算是第一个来探望的。
  封锁消息的举措做得很好,整个军区医院的这半个病房区防的像铁桶一样谁都进不去,守着的人是从外面调来的,医院上下顶多只知道进去的是个大人物,具体是谁,没一个人知道。
  徐军长那边儿,是曹坤听了安湛予的命令,第一个放行进去的。
  虽然,为什么是徐军长,曹坤自己也不知道。
  出来的时候,曹坤猛然看见,一个娇小的影子凄凄惨惨地蹲在长椅下面,抱着头,无声落泪到眼睛都肿成了核桃,那身早就脏了的羽绒服,她也没换,整个人如遭重击一般。
  曹坤脸色剧变,几番起落之后走过去,蹲下来叫了一声:“安少将。”
  那娇小的身影一颤,看向了他。
  曹坤吊着的心这才落下来,哑声问:“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
  “你的手机在吗?我打不通他电话,你给我打一下,好吗?”
  曹坤进常。委的时间不长,这个安女王的脾气也领教过,这是第一次,听她这么说话,浑身的汗毛都听得立了起来,揪心般的难受,不禁点点头,抓起来,拨了莫怀远的电话,通了以后递给她。
  她抓过来按在耳边,听着嘟嘟声一直响到客服说没人接,手都没松开。
  “你别担心。万一他是有事呢,可能不方便接。”
  曹坤很违心地说了这么一句,而实际上,他觉得有可能安然知道的关于莫怀远的事,还没有他知道的多,因为与此同时联系不上莫怀远的人不止他一个,还有秦弋。秦弋今晨打电话来的时候他正在忙,没聊几句,秦弋神秘兮兮又疑惑地问他说:“你见怀远回京都了?和他有联系吗?你知不知道他年前在买成出事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怎么说才对……”她眼泪又涌了出来,反复按着曹坤的手机,“我该怎么办啊……”
  曹坤顿了顿,脸色苍白了一下,轻声说:“或者你等一下他气消了再给他打?安然,怀远的脾气我们知道的,他对谁都不会气太久,更何况是你呢?”
  他轻声的安慰总算叫安然的情绪稳下来一些,她浑浑噩噩的,泪眼朦胧地愣了一会,哑声问他:“是吗?真的会?”
  还没说完泪水就再次涌出,不受控制一般。
  曹坤违心地点头,脸色依旧苍白而没有几分同情,要说同情,他更觉得是莫怀远不容易。
  “我去外面安排一下日程,你要进去么?”起身,拍了拍身上和文件上的尘土,曹坤说。
  “你父亲——醒了。”
  ……
  那小女人蹲在地上想了很久,关于自己,关于她和莫怀远,关于清晨时从他房间出来撞到父亲的事。她打算先和父亲坦白。
  小手已经扒开了病房门,却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
  是徐军长的声音。
  “……就因为这个?”徐泾天嗓音低沉,眸色深邃复杂地盯着安湛予,勉强笑了一下,背着手说,“儿孙自有儿孙福,那孩子你从小看着长大,他要是对然然真不错的话,也没什么好反对的吧?”
  安湛予脸色苍白地浅笑了一下,鼻子里插着导管,人显得苍老了许多。
  “我这个女儿,别人不知道,我知道的,从小到大各种事,没少恨我,现在好不容易我病了,她突然对我特别好,我怕啊……怕她知道了,也怪我呢。徐哥你不知道,就是因为怀远对她太好,她听他的比听我的多,我为她做的事也及不上怀远一星半点,我是真怕……”
  “沈盼走得早,我到这个年纪了,身体又这样,身份地位对我还有多大意思呢……徐哥,我只有然然……”
  徐泾天听了,闭了嘴,背着手脸色凝重。半晌笑着说:“那我们几个都嘴紧点儿,谁都不说,他又何从知道?瞒一辈子不就好了?”
  安湛予摇头:“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了解那件事的不只有我们……你不知道怀远有多信任我,才从来都不向外人问起这件事……”

  ☆、081 我要是不同意,你就硬来,连唯一的父亲都不要了是不是?

  你不知道。
  ——怀远是因为有多信任我,才从来不向外人,问起关于他父母的事。
  徐哥,你可知道腹?
  只要他问了——只要他哪怕对安家有过那么一星一点儿的怀疑,他早就会知道了。何以现在他三十多岁,距离到安家整整25年了,都还对这件事一无所知沪?
  这沉重的话,也顿时像巨石一样压在了徐泾天的心里。
  背着手,听着病房里仪器的滴答声,像牵在心里引导着心跳的那根线,稍不注意就停跳了。徐泾天低头看着地板,看不清楚脸上的神情,唯一肯定的是那笑容早就染上了凝重与苦涩。
  背后的手死死攥紧了,他抬眸看着安湛予,浅笑着哑声问道:“那然然呢?你确定然然知道这件事以后,就会跟你这个亲生父亲反目?”
  徐泾天的家里,大儿子从军英勇,二儿子从商精明,对父母都是又孝又敬,根本不存在、也无法理解安湛予家里的这种情况。
  无法理解,一个守着母亲病危的身体眼睁睁看着她去世,而自己的父亲却一个月后才收信返家的那个小女孩儿,她心里的怨与恨,如滔天巨浪,澎湃到在家里撕心裂肺的跟父亲闹了整整几个月,摔东西、哭、骂人绝食……她什么都做……直到冷战几年后看到莫怀远在校留宿,小小的她才12岁,死死拉着他的手对父亲说她要住校,以后每月只返家一次。
  大概是从那时起罢……她依赖少年莫怀远,大过于他。
  后来她孤独守着没莫怀远的日子3年,从军,被流放出国,莫怀远弃了大好前程跟着她,十几年丢了多少炙手可热的位置和钱财,陪她颠沛流离,至今。
  她说,她早就不管他叫“怀远哥哥”了,这句话在安湛予的理解里,是莫怀远的位置在她心里又上升了一步,从此无人能取代。降么?他的位置,在这样的安然心里怎么会降?
  听到那句时安湛予就心下颤抖,心底发寒。
  凌晨刚刚清醒时分的人最为脆弱,他躺在床。上,想起这二十几年来他对莫怀远的态度、对他做过的事,再想起莫怀远每次看他时尊重敬爱的眼神,心里一阵阵害怕,怕到心脏都狠狠抽搐起来。
  这些,徐泾天都不知道。
  陈知远也不知道。
  “吱呀”一声突兀地轻响,突然彻底打破了病房里令人窒息的宁静,病房门口,那小女人小脸苍白地浑身一颤,目光仓促地看向了房间里怔忪瞠目的两个人,从窗口投射进来的明亮光线打上了她娇小的身影,她暴露在了两个人的眼皮底下。
  也是听得入迷了,她心里震惊又疑惑,身体的重量才无意中压上了门。
  病房靠墙位置的实时心率测量仪器上,安湛予实时心率的指标在瞪眼看到她的那个瞬间,蹭蹭地开始往上蹿,单分钟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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