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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劫成婚,冷少别霸道-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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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彤彤,我们在一起。”
  简简单单的九个字,在茶餐厅里打破静默响起来时连云裳的纤眉都跟着跳了跳,被刺得眼痛心痛,扣紧了咖啡杯的把手垂眸专心喝,抬眸的时候就看到对面的顾景笙,一瞬间俊脸惨白,像是遭遇重击一样,好半晌都僵硬着没有缓过来,唯一有动静的是缓慢移动的瞳孔,慢慢,慢慢地将目光放在那一双十指交扣的手上。
  一眼。移开。如刺我心。
  痛。
  痛得胸口一下子没了知觉。
  顾景笙垂眸,想起自己曾经在无数个失眠的夜里面想过,以前的时候,觉得有一点不对劲的时候,总是想那么一下就一笑而过,觉得不会,不可能。生活总不是戏剧。他是警察,他从来都不相信没有证据的事。
  可这个世界上,有一件事,却从不需要证据。
  < 。。。。。。

  ☆、150 非要你可不吗?缺了你会死?(4000+)

  霸情冷少,勿靠近;150 非要你可不吗?缺了你会死?(4000+)
  比如离开他以后,她可以这么快就找到自己的爱。爱欤珧畱
  而那个人,竟然是曾经跟自己一起出生入死荣辱与共的大哥。
  顾景笙觉得,心一下子,就着了火。
  灼烧一样疼。
  他唇边的浅笑还在,可整个一桌人就只有林亦彤知道他在发烧。高烧。39度持续了一整夜嫔。
  而且那么可笑,他竟然不敢问。
  不敢问“是什么时候的事呢?”,“分手之前还是分手之后?”,“是不是因为觉得尴尬艰难,所以一直没有告诉我?”。顾景笙笑得愈发灿烂起来,觉得那些突然之间就不再重要,重要的只有一件事,一件事——
  他所珍惜疼爱的女孩找到爱了,而那个人,却不是他咙。
  他还以为,还有希望的。
  “景笙……”对面纤小的人儿抬眸,眼眶已经红了一圈。
  顾景笙轻轻做了个手势阻止她说话,笑容淡淡挂在苍白的脸上,开口时嗓音哑如沙砾:“我有点……不太舒服……”
  云裳纤手轻轻扣紧咖啡杯,垂着眸竟听出了一丝难掩的痛意。
  “你们先坐……”他淡淡笑着,“我去趟洗手间。”
  说完他便优雅地拉开椅子,谁都没看,尤其是对面极度复杂的霍斯然的脸,扶了一下桌子,去了洗手间。
  一片静默。
  云裳用小银勺轻轻搅拌着咖啡,看对面的人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自己也乖乖沉默,直到霍斯然握着亦彤的手松了松,冷声缓缓道:“我跟云裳很早就认识,很多年没见,到最近她回国才一起回来看看。”
  看看,谁?
  纤长的睫毛轻柔垂下,林亦彤只觉得置身冰窖,在她想来这个场面是痛苦的,丢脸的,狼狈的,她曾经告诉过霍斯然,她哪怕自己真的过得再不好,也不愿让自己的痛苦和不堪,暴露在自己恨的人面前。
  那是对她最大的羞辱。
  云裳笑了笑,放低了声调说:“不用介绍了我们都认识,你们……还是先解决自己的问题吧。”
  接着她便别开眼继续搅咖啡,努力充当一个路人的角色,不插手不过问不感兴趣,留给他们绝对的空间。
  半晌后突然一声闷响,像是卫生间的方向出了什么事,接着就听见远处有人的惊呼声——
  “哎,先生!这位先生,你怎么了……”
  伴随着重物坠地的声音小小的茶餐厅都被惊动,尤其是这一桌,林亦彤脸色霎时白了,手从霍斯然掌心里抽出来就猛地往卫生间跑,霍斯然脸色一变也起身大步流星地追上去,几大步上去轻轻扣了她的腰身在臂弯里先她一步走进去,接着看到卫生间洗漱台的旁边有人倒下去,那制服的颜色明显是顾景笙!
  霍斯然心头猛然一震!脸色霎时苍白僵硬,对怀里的人说了一声“叫救护车”,接着就拨开人群将已经昏厥的顾景笙架了起来!
  **********
  梦里回到那一片蓝得有些发黑的海域。
  天色将晚。
  那一年境外的空气比国内最酷暑的盛夏还要炎热,迷彩服被汗水打湿又烤干,汗渍一层层如白霜一样印在衣服上,天色晚了的时候却突然变得寒凉,他匍匐在那一座岛上不知道多久,时间一点点过去,他的唇已经干裂如石。
  命令是埋伏在这里暗杀掉第一个冒出来的人影。不管是谁,要求一枪毙命。
  顾景笙是最优秀的狙击手。
  四十九个小时过去了。
  饥渴与酷热快要将顾景笙的生命值减弱到最低,从狙击镜里看到的风景已经在晃,顾景笙闭了闭眼,告诉自己坚持,一定要坚持下去不许死。再次缓缓睁开眼时眼前先是一片可怕的黑,接着黑屋散去,里面竟出现了一个人影。
  他是真的饿晕了,唯一的一丁点生命值都只为了这个“暗杀”的任务而存在,哪怕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他也能确定自己的准星已经瞄在了那个人的眉心,丛林里的生物险些被烤化成汁,在夜幕降临下来的那一瞬只听整个岛上“砰——!!!”得一声可怕的枪响,飞鸟,猛兽,轰然腾起在了隐秘的丛林里。
  准星里那个人定定站了一会,腿一软,倒下了。
  接着就是漫天的枪声,两边隐藏的势力分别从岛上和海上开战,信号弹在夜幕降临中升起映亮了整个海面,顾景笙奄奄一息,手慢慢从扳机上滑落下来,在昏厥过去的那一刻想,终于可以回家了。
  ……终于。
  ………………
  曾经无数个夜里他做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梦,梦里的感觉之所以不清晰,就是因为他当时意识不清。
  后来,他用了那么多年的时间去悔恨当时的精神疲惫和视觉模糊。
  后来,他参加过很多次野外生存训练,把无补给维持生命时间延长到了一百个小时以上。
  也是后来才知道,再也没有用了。
  重新让他燃起对生命和未来渴望的那个人,出现在他警校毕业将近三年后。是个女孩。他一点点去追她,得到她,一点点深入了解她的世界,一点点在心底深处规划他们的未来,没有任何一个人清楚那种感觉,像在井底抓着一根藤蔓,告诉自己爬上去才能得到光明,否则就一辈子都处在黑暗中。
  所以,那次凌晨坐航班回来接受特警队调查的时候,他一点都不害怕,知道这个坎他必须跨过去;
  所以,当那天她清楚跟他说分手的时候,他很绝望,觉得人生像塔罗牌,第一块被她推倒了,后面就是一片废墟瓦砾。
  顾景笙是这么想的。
  尤其那天那个混血男人从海面回国的时候,他就在想。
  他需要一种动力和理由让他摆脱这样非死不可的困境,他想要被人需要,想要有一个人,在前面的人生等他。
  他当真觉得还有希望的。
  就像他那天说的话一样,不是每两个人在一起都是因为爱,人生的主打词其实应该是“陪伴”,然后结婚,步入婚姻殿堂后,用“责任”与“亲情”伴随彼此一生,一样深刻美好。
  所以他不曾放弃彤彤。他一直觉得是有机会的,只要肯坚持肯相信。
  可是就在刚刚,他的这种希望被那么简单的一句话就彻底打破,他能够接受她跟任何的人在一起,任何的人他都尚且觉得可以接受,可谁知道偏偏是霍斯然。
  顾景笙在昏厥过去之前回忆起那一年开错的那一枪,突然就觉得命运就像一个局,而这个局,他终其一生,都破不了。
  **********
  医院里事务繁乱纷杂,小县城又不比大城市,脏乱了很多,云裳索性站在急诊科外面,手习惯性地转着腕上的念珠,略有所思。
  顾景笙。
  她倒是第一次知道还有这么个人存在,刚刚云菲打电话来问情况,她便状似无心地问了一句顾景笙是谁,云菲道:“林亦彤她男朋友啊?不是说快结婚了吗?怎么你见啦?”
  云裳挂了电话,一双水眸里多了一丝清明。
  顾景笙管霍斯然叫大哥,霍家可从没听说过有这号人物,那既然不是亲的就是认的,这故事,她大概懂了。
  正想着,霍斯然从里面走了出来。
  “怎么样?严重吗?”云裳转过身来关切问道。
  “刀伤炎症,高烧引起的昏厥。”霍斯然冷声缓缓道,深眸里情绪复杂,愧疚、烦躁与冰冷交织不灭,“打过抗生素,已经稳定下来了。”
  云裳点点头,霍斯然接着道:“我还要在这里呆一会,不早了,送你回去。”
  送??
  云裳诧异了一下,接着便反应过来他肯定是要叫出租车送她,不禁苦笑一下,心底寒凉,抬眸望了一眼他背后,目光一刺,接着便优雅地缓步走到他面前,目光清亮真诚:“斯然,今天的情况我没想到,希望我的存在没有给你添乱。还有,我当真没想到你妻子会是彤彤,我……”她垂眸苦笑一下抬眸,“我们家的情况,你也应该听说了?但是我觉得,再怎么说那都是父母那辈的事,我想插手也插手不上。而请你相信,我对彤彤从来都没有过恶意……”
  霍斯然抬手阻止她说下去:“云裳,这点你不用说。”
  ——她的人品,他了解。
  “好。”云裳也笑着回应,接着手轻轻攀上他的肩膀,在他侧脸印上一个吻,霍斯然冷然地微微侧首躲了一下,吻没碰到,云裳眼底一惊,不禁笑起来,“你土不土?国外的见面礼节你都要避?”
  接着手放下来,径自朝他身后走去。
  霍斯然脸色微微尴尬地一怔,回头,竟看到亦彤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也不知看他们说话看了多久。
  “我差点都要忘了,这是送你的礼物,”云裳笑着把自己手边袋子里的东西递过去,“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随便买的。”
  那纤小的身影红着眼眶垂眸看了一眼袋子,哑声道:“谢谢。不过……我并不习惯戴。”
  霍斯然冷眉倏然一蹙,沉声道:“彤彤——”
  不习惯是一回事,不懂礼貌就又是一回事了。
  林亦彤心里一阵刺痛,却见眼前云裳笑得温暖四溢,没有办法,只能伸手去接,却在手指相碰的瞬间听见一句放低的幽幽声——
  “刚刚那个警司看起来不错,俊朗大方年轻有为……不是都快结婚了吗?怎么临到头了,却不老实一点跟人家结婚算了?”
  林亦彤一惊!
  因为那声音实在太低,低到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见,她小脸泛白,也低声回道:“我的婚事,你有意见?”
  云裳目光清冷地凝着她,却浮起笑来,盯着她道:“你在选男人之前,怎么也不先问问,他身上有没有盖着别的女人的章呢?”
  ——什么意思?
  林亦彤还在反应,云裳却已经妩媚一笑撤回了手,轻柔顺了一下刘海便冷冷转身了,临走还轻拂了一下身上的尘,两个人的鲜明对比拉得很大,这女人,在哪怕脏乱邋遢的地方也能出落得如若高贵的女王。
  冷冷将那袋子放在值班台上,林亦彤转身就回病房。
  “你就一句话都没有要对我说的?”霍斯然心里有着微微的火气,更多的是嫉妒和冰冷,冷声问她。
  她心口闷闷的,深吸一口气:“我只是想回病房……”
  “回病房看他?”霍斯然冷冷走过去到她面前,伸手钳过她的下巴,“就非要你不可么?缺了你会死?嗯?”
  话里带刺,那纤小的人儿一双水眸发颤地看向他,说话铿锵有力:“霍斯然,你跟我保证过不会再不问缘由地轻易发火的,我能问候一下你的记忆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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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1 在他的天平上,输给另一个女人(5000+)

  霸情冷少,勿靠近;151 在他的天平上,输给另一个女人(5000+)
  他的记忆力。爱欤珧畱
  霍斯然冷冽的眸光放软了一下,想起跟她在海边度假那几日说过的话,火气消了大半,可嫉妒却还在。他的长臂一下子搂过她纤小的娇躯,扣紧她的后脑深深盯着她哑声道:“我不要你去病房。我这么千辛万苦地跑到这里来,不是为了看你照顾别人的。”
  他黯哑的嗓音说得足够清楚。
  林亦彤眼圈也微红:“我本来……也没打算要呆多久。”
  好嫔。
  霍斯然想。
  那就好。
  接着霍斯然侧首,也不顾此刻是在急诊科的大厅里面,扣紧了她柔软的后颈便吻上去,林亦彤还想要去嘱咐一声叫同事好好照顾顾景笙却已经来不及,举在半空的小手最终慢慢落在他肩膀上,攀紧他,心头的酸涩与痛楚也慢慢被这个深吻融化娄。
  霍斯然的浓情与激狂险些控制不住。
  旁人已经频频侧目过来,他尚且还懂得分场合,收住攻势在她唇角落下一吻,抱住她朝急诊科外走去。
  ……………………
  一路回去。
  霍斯然一路都抱她在腿上没有让她动,偶尔低头蹭一蹭她也只觉得温馨,因为知道不管为旁的事有多恼火顾忌,一个事实总是不争的。
  他想她。快要想到骨子里去。
  到下车时她才想起要给钱,霍斯然握了她的小手连同她整个人一起窝在怀里,给了钱过去没有要找零就夹着她往里面走,那小小的楼道跟来时一样黑暗寂静,开了门霍斯然就眸色微变,关了门将她抵在门上重重吻住,吮得她满身酥麻微微颤抖,大掌抚上她的脸道哑声道:“给我一把钥匙……”
  他要她这里的钥匙。
  那纤小的人儿眸光微颤,点头答应,霍斯然霎时觉得心里浓情四溢,一下将她抱起去了卧室。
  那张小小的不怎么能留他过夜的床,终于在他抱着她跌下去的瞬间凄惨地“吱呀”叫了起来。
  霍斯然要得狠,一开始的粗暴与心急是林亦彤所熟悉的,伴随着轻微撕裂感的***触觉一下刺到最深处,她激颤了一下,闷吟着攀附紧了他,霍斯然便忍着浑身的薄汗哑声道:“疼?”
  每一次将她开发到好不容易能适应自己时便是分别,一别许久后她便又紧得厉害,让他毫无办法只能习惯。
  “……”霍斯然轻轻吻她,一路蔓延到她的胸口,如寒冷空气中绽放的红梅般被他含在口中,林亦彤不由低吟着缩肩,霍斯然便顺着她的背一路抚上去,一点点让她变得湿透来适应他的尺寸,待她紧蹙的眉心稍微松一点时便攻进去,刺激着她敏锐的花心,接着加快,加重,“……还疼么?……要不要我重一点?”
  在她的首肯中霍斯然慢慢加重了力道,将她的一条纤细的腿抬起挂在臂弯里,越来越癫狂的冲撞险些让整个小床都散架。
  突然就想起很多事。
  尤其是昨晚顾闻熙突然心脏病住院的事,他受打击大得很,昨晚打她的电话却不通,一直不通。
  霍斯然做到最后愈发癫狂,拢起她娇小的身子坐在自己身上,压着她的后颈紧紧吻住,下身却“啪啪”地疯狂上挺,她一边紧缩一边不受控制地吟出声,霍斯然被激得浑身冒汗微微战栗,起身将她更紧地拢在怀中:“我昨晚打过你电话,没通……”
  深度更深,那纤小身影颤抖着快要倒在他身上:“没有电了……我在关机充……”
  霍斯然疯狂的动作依旧没停,掐着她的腰反而颠得更加剧烈,她抱紧了他的头尖叫呜咽,他便埋首在她温暖的胸口,黯哑至极的嗓音粗噶开口:“说你需要我……彤彤……说我对你很重要……说!!”
  霍斯然骤然按住她汗湿的臀部不让她动弹,巨大的坚。挺埋在她的深处重重刺激着敏感的花心,一招毙命,怀里那纤小的人儿骤然抱紧了他的脖子,一下下不可抑制地呜咽着抽。搐起来。
  灭顶的快慰几乎带走了她半条命,淋漓的汗水透支着体力,她却明显察觉到了他安全感的缺失。
  好半晌后已经疲惫到颤抖的小手才缓缓抱住他,她哑声道:“我需要你。斯然,你对我来说,特别重要。”
  霍斯然闭眸,感觉心一下子落到实处,就好像昨晚父亲对自己说的那些伤人的话从未存在,而顾闻熙这种不惜用生命来警告他休想跨进霍家的大门哪怕一天的这种事,也从未发生过。
  有她在。
  那些人算什么?
  “你怎么了?”那纤小的身影微微担心,哑声柔柔地问他。
  霍斯然扣紧了她的后颈吻她,不让她看到自己的情绪,“我爱你。不过先给我做完这一次,嗯?”
  她一惊,这才察觉到自己身体内的巨物仍硬如热铁,接着一个天旋地转她便已经被紧紧压在身下,霍斯然抬眸深深凝了她一眼,只觉得此生挚爱都已拥在怀中。拢住她,一点点满怀疼惜地吻下去,巨大的坚硬再次刺进她温暖的深处,霍斯然化去她柔弱如娇嗔一般的抵抗,含住她舌尖模糊的呜咽,将她再次带入了一场汗水淋漓的激情中。
  ……………………
  相拥许久后被她催着去洗澡霍斯然才舍得松开臂膀,搂着她亲了又亲,最终她软声哀求着说浑身的汗很难受才放过她,让她去洗漱了。
  待两个人都洗漱干净穿戴整齐,她在煤气上烧得水也开了。
  霍斯然走过去碰了碰那暖气,并不太热,甚至跟没放没什么区别。C省的冬天一向比京都冷,她就要这么过冬?
  “我不知道你要过来就没有买棉拖,你穿自己的鞋可以吧?”林亦彤倒好一杯热水拿进客厅,递给沙发上的他,脚步有些虚软,“给——”
  霍斯然接过了杯子放下,伸手轻轻一揽,那纤小的人儿便低呼一声虚弱地跌进了他的怀里。软软地被他拥着,他下颚微微冒出的胡渣轻柔蹭着她的脸,她求饶说疼,他这才缓缓停下,抚在她脸上的手指缓慢摩挲。
  “没曾想我会过来?”他淡然沉声说道。“是‘想’还是‘想到’?”她问,“想的话我天天在想,可今天这一次我真的没想到。”
  他微微蹙眉。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很忙,”她解释,“不像一般的部队需要长期留守不能回家,已经算自由多了,我已经很满足。”
  可他不满足。
  霍斯然恨不得想扒下面子来求这个小东西跟他回京都,不至于窝在这种地方艰难地过不好的日子,更不至于让彼此被思念煎熬得饥渴难耐。可她必定不愿。霍斯然想过很久,却都没想到最根本的原因是什么。
  “你换了沙发。”他斟酌着口吻,摩挲着她的下颚说。
  “嗯,”她神色淡然,声音娇软,“自从知道你上回坐那个坏掉的旧沙发不舒服以后我就想换,后来路上看到一个二手家具店要拆迁,我想都没想就进去淘了个沙发,让人搬过来了。”
  霍斯然顿了很久:“……是么?”
  就这淡淡的两个字,带着一丝怀疑,一丝揣测,深深刺痛了林亦彤的心脏,她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他的弦外之音。脸色一变,她垂下纤睫从他身上爬起来往厨房走,“我去把开水倒进水壶。”
  怀里一空,霍斯然也知道是自己刚刚哪句话的过错,可他试过了,忍得住才怪。眉宇之间透着冷冽的气息,他控制着自己的脾气起身,缓声道:“上午的事情,我们是不是该说个清楚?”
  上午的事情?哪件??
  林亦彤想了想,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而带云裳来见她这回事,他应该压根儿就不觉得也该解释。
  点点头,她说:“好。”
  “他来找你?”霍斯然问。
  林亦彤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昨天在急诊的时候抢救病人没注意到他,后来才知道他到县城来办事,在一家工地看到工人起冲突忍不住上前管了管,对方不知道他的身份就刺伤了他,我帮他包扎而已。”
  霍斯然走过去防止她碰到水壶烫伤手,替她放到角落。“就这样?”
  她纤睫一颤,看着他目光微微软了一些:“我没有故意要叫他到这里来,只是他随身的助理员被安排去做别的事,他的伤口太深不易坐车颠簸回去,只能呆一晚……”
  霍斯然抬眸:“所以是没钱住院?”
  什么?
  林亦彤刚刚软下去的目光中透出一丝受伤,小脸苍白了一下,冷笑着说:“不要抬杠行吗?急诊室床位满了是正常的事,病房又少,随便一个刀伤不可能会住院。”
  “旅馆呢?”
  她语塞:“我就在这里这么近的地方,却要他一个人带着伤去住旅馆?!”
  “不然呢?你当你的客厅是客房,随便来个人就能住?尤其是在男主人不在家的时候?”霍斯然句句紧逼,眸子里泛着的冷光,“彤彤,我无意质疑你的贞操观,我的重点在于顾景笙这个人在你心里,哪怕是在遇到我说的这种情况的时候,也是可以的,是么?”
  他在她心里,就是那个一个神圣纯洁的存在,连避嫌都不用?
  林亦彤开始觉得这个男人无法沟通。
  她一向知道他足够霸道,却没想到已经霸占了她的爱还不够,连其他的情感都要剥夺,她对顾景笙不可能没感情,他能懂却不能接受,这是什么道理?!
  “我不想说了……你累了的话就休息一下,床有点小,我自己呆沙发就可以。”她转身就走。
  霍斯然脸色一沉,抓住了她的手腕。
  “这么小的房子,你都要跟我闹分居?”
  小?
  他第一次来的时候没嫌弃过,也从来没说过这里怎样,现在倒觉得小了?她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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