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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劫成婚,冷少别霸道-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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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一心求死的人,还有人为他心系一生,她不信霍斯然在看到她的时候,眼里就只有对林亦彤纠缠不清的回忆,只有她后腰的那颗肾,就没有一星半点的怜惜!!
  滚烫的眼泪在仓皇中掉落,她被激得浑身颤抖,泪水,落在了他用力用到发白的骨节上。
  怒极攻心,复杂翻涌,霍斯然眼里腾起海啸般的猩红巨浪,手狠狠地一松!让她倒在了厚重的单人沙发上,她的下颚,早就被掐得青紫遍布,让人不能直视。
  云裳伏在把手上咳嗽两下,痛得发颤,滚烫的眼泪也流不停。
  “所以你就是用最简单的两句话就逼得她恨死了我?”霍斯然单手撑在她头侧,厉眸里杀气浓重,“你真是够狠,狠到足够让她一辈子都不原谅我。不过就只有这些么?云裳,你最好拍着胸脯跟我保证你对她从没有过恶意,否则被我揪出来,你猜猜会是什么后果?”
  她痛得连嘴都张不开,被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我……”
  他的确是戳中了她最恐惧的点,尤其是,她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一件!!
  她只能抱肘冷笑,“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会对她行恶?我爱你是没错,可从她国外归来到现在,昨天才是我刚见到她的第一面……”
  “那么你的见面礼呢,算是在警局里给的么?!”霍斯然厉声打断了她。
  “……”云裳瞠目结舌,瞪大的水眸里泛着恐惧的光,这是第一次,她毫无遮掩的恶人形象在他面前曝光,她不敢相信,在他霍斯然的记忆中,她应该是温柔贤淑关心体贴,她从不会恶意地去害人……
  警局……
  她匿名举报林亦彤的事情,竟被他发现了么?她明明做得滴水不漏的!!
  “没有什么好值得怀疑,”他寒声幽幽地说道,“因为把霍氏的商业机密透露给她的人是我,只有一次我来不及去军区的时候,是在你这里联网发给她的,云裳,你敢再说一句你没有对她做过什么?你想不想看看这个把肾脏都给你的妹妹,被你搞进警局是一番怎么样的场景?!!我以前为什么不知道,你居然也可以做得出这、种、事……”
  他的口吻极度切齿血腥,一字一句,仿佛昭示着狂风骤雨的降临。
  “不是我……”云裳被他的眼神吓得不轻,她不要他用那样的眼神看她,防备,失望,恨意滔天,像是在看一个恶魔!
  “我说过如果有什么事情你不让我知道我绝对不会刺探,我也从来都没有!哪怕是你在外面闹得再沸沸扬扬,所有人都知道你跟林亦彤一起同居,只有我这个当未婚妻的最后一个知道,我都没有质问你!!”她瞪着眼睛,眼泪铮铮地掉落下来,“你不要忘记在电话里,她是怎么刺激我针对我,她根本就是故意,连污蔑我都是故意!!”
  霍斯然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她,缓声冷冷开口:“你要我找出证据?”
  “你是不是忽略了我在这个京都的位置?城西是富民区,这里每个路段每个道口的摄像头是前年政府斥资几亿造下的,你在哪个时段停在哪个路口,在哪个电话亭里打了电话,我一清二楚!女人是该珍惜尊严的生物,我懒得去挨个翻找确认,只等你自己承认。不要说我没空陪着你玩,如果我当真有那个空找了出来,你要如何?!”
  他这一番话,将云裳三魂吓掉了两魂半。
  她现在突然就开始清楚,开始领悟,几年前他在这里购下这一处房产给她住,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从不喜受制于人,这些年却一直受制,一旦反击,谁知道他会做成什么样?
  “斯然……”她连气息都开始不顺,根本不敢想象,霍斯然坐在录像带前,亲眼看着她到底如何冷脸作恶,是何种的表情。
  “你有一句话的确是说对了,她的归来,我们谁都没有想到,”霍斯然眼眶泛起可怕的猩红,双臂撑开在她身侧,宛若睥睨天下的神,“可是没有你说的那种如果,她已经回来了,所以一切,连同命运,都可以推翻重谈。”
  “关于国企,你没必要再进,你叫云青海,也省省那份心。”
  “四年前我的确是因为欠你,所以做了让我这辈子都后悔的糊涂事,而这一次,你看我还会不会。如果你觉得亏,大可以跟我提条件,任何我能满足你,抵偿你这四年辛苦的条件。但是除了跟她在一起……虽然她要不要我另当别论,可我会一辈子等着,等到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如蛰伏的鹰犬,慢慢躬身站起,远离她。
  霍斯然双手插进裤袋,冷冷看她一眼,缓声道:“我说过我会爱憎分明,你做过的事,我会让你看到代价,而以后对你的亏欠,我会另行补上。”
  他的话,她不甚懂。
  但那可怕的语调她是懂的,下意识地站起身,想去追他:“斯然……”
  他能不能再看看她?她不坏,她明明就是最无辜的,她是等了他快接近十年的那个人啊。
  可迎来的,却是那扇豪宅的门“砰!”得一声关上。
  还不到片刻,电话刺耳的铃声就响起,云裳失魂落魄地跌坐回去,良久才接起,母亲在电话里唤了她许久她才反应过来,哑声叫道:“妈。”
  这一声就让她心肝俱碎,她那么优秀聪明的一个女人,今天却被最爱的男人将尊严都踩在脚下,她委屈,更恨得想要尖叫嘶喊。
  “云裳,云裳这是怎么回事啊,我跟你乔姨打个麻将都被抓,你看看,我们赌得不大呀,就是因为你二叔来了我们才赌得稍微大了些,赌桌这里谁理这个,今天怎么……”
  眼泪在脸上一滞,云裳愣了,颤声问:“妈你们赌多大的?”
  “我们……我们……”云母尴尬搪塞,“一把才一千……”
  “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现在在……”“通完电话没有?有叫保释的就来,没有的给我一排蹲好,聚众赌博总额超过100万,你们知道会怎么判吗……”
  “妈,妈……”云裳握着电话急声叫,电话却“嘟嘟嘟”地挂断了。
  以往二叔他们聚赌从没出过什么事,他本身就在警局,谁敢管他?来人了递包烟什么事都没有。现在竟连二叔跟妈妈一起抓了进去,明显就是有上面的人针对,云青海离开了军界在政界混,一旦被查赌资查到家底上来,他们家,就算是完了。
  他说,你做过的事,我会让你看到代价。
  云裳心下冷得无边无际,在偌大的房子里只感觉到阴森的寒气,他的下马威,才比谁都狠。比谁,都要不留情面。
  ********
  接了女参谋的电话飙车回到公寓时,林亦彤已经将东西全部都收拾出来,在外叫了一辆车,正往下搬。
  小涛涛抱着自己的小火车呆在夜幕降临的岗亭下,委屈地看着妈妈,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妈妈好可怕。
  霍斯然刹车停下,目光冷若寒冰,下车,大步流星地朝着那个方向走去,小涛涛更先看到他,清脆地叫了一声“伯伯!”,张开胳膊就搂抱了上去。
  霍斯然矮下身,将孩子抱了个满怀。
  “你这是要去哪儿?”他沉声问道。
  林亦彤清冷的眸看了一眼他抱孩子的姿势,开口:“搬出去。不过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再回秦家去寄人篱下,我会在外租房好好带着他,我有那个能力。”
  霍斯然心下揪紧,挺拔的身影靠近她:“你说过的,这栋房产还有你的一半,你有资格住这里。如果只是不想看到我,那让我搬。”
  她水眸凛冽地扫过他的俊脸,寒意顿生,那意思,她连说的***都没有,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只要是他霍斯然的,他觉得,她还会碰?甚至是看,哪怕一下?
  出租车司机已经将行李拿了下来,直往后备箱里放。
  “给我停下!!”霍斯然闭了闭眸,睁开冷冽如冰的深眸冷喝一声。
  那出租车司机吓得把行李掉了,砸到脚上也没敢痛叫一声,知道这小区里住的人都非尊即贵,他得罪不起,更不要说是像霍斯然这样一身挺拔的休闲军服,不配肩章却霸气顿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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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4 一刀狠狠地刺了进去(5000+)

  霸情冷少,勿靠近;224 一刀狠狠地刺了进去(5000+)
  ——他这是什么意思?
  那一声中气十足的冷喝,在林亦彤听来的意味再清楚不过,她冷冷看向霍斯然,就像看到了四年前那个动不动就以权压人的霸气首长,她曾经说过她再没什么可失去,再狼狈也比当年要好,所以不怕他以权相逼。1
  难道这就意味着他可以再一次地,对她这样?
  “我不许你走。”他说得一字一顿,沉静肃杀,笃定无比。
  她如果再离开,便是绝对的决然无情,他要再去找,就绝对比以前更难靠近她,她会比之前更多一百倍地恨他榭。
  纤睫一颤,林亦彤清美的小脸如乌云压顶,沉了下来。
  “你这又是要圈禁我?笃定了我势单力薄反抗不了?”单薄的樱唇,如刀般轻声吐字。
  霍斯然挺拔的身影走过去,有力的臂膀一下将她揽过来,俊朗如星的眉眼压下:“无所谓你怎么认为,我如果再放手,就一辈子都找不回你了。圻”
  纤细的胳膊抵在他的胸膛间,她连冷笑都冷笑不起来,只觉得怒火伴随着冷气从脚底一直窜到了头顶!激得她连指尖都冰凉彻骨!!!
  “那你就不怕,半夜我会拿一把刀,直接杀了你!!”她当真,做得出来。
  霍斯然璀璨地笑起来,笑中含着血腥,俯首抵住她的额,看进她的冷眸深处去,“那晚上,我等你!”
  一切的新仇旧恨他都可以不再回避,如果她想要杀他,想要砍死他,他绝对不会躲。让他就这么直接面对,一切最凶猛的报复,都来吧!
  *********
  收拾好的行李从底楼又重新搬上来,门开,她们重新回来。
  林亦彤一身轻软的装束冷冷抱着肩站在门口,看着他们收拾,知道自己此刻反抗不了,闹得太狠都只能让自己狼狈。
  她的心里,憋着一口气。
  一口被人摆布了前半生的命运,惨痛地失去一切,如今又重蹈覆辙再度被人控于掌中的灭顶怒气。
  霍斯然将人打发走,关门,问:“下面守了我的人,这场景是不是很熟悉?你要报复,是现在来?还是等一会?”
  他的圈禁只为一件事,不放她走,不让她再离开,其他的,随便!!
  林亦彤冷冷看他一眼,蹲下,拉过小涛涛的手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抚摸他的小脸:“涛涛乖,去玩。”
  小涛涛退后了一小步,害怕地看着他们,扭头跑去了玩具房。
  她则起身,走到沙发处,坐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就着第一个显示出的中央台频道开始看。
  房间里充满了新闻播报的机械普通话声。
  就只是这样?
  霍斯然自然没有天真到以为这道劫会这么过去,他走过去,双臂撑开在她身侧,俯身问:“你想吃点什么,我试着去做。”哪怕从没有做过,拿起枪就能玩转天下的人却拿锅铲油盐毫无办法,他也会试试。
  他的时间还有很长,她要保持体力,才能和他耗到最后。
  她盯着电视看了很久,最终吐出两个字:“外卖。”
  霍斯然僵了很久,终是沉声应下一声:“好!”
  外卖的速度倒是真的很快,七点多钟叫完,新闻联播结束的时候就送了过来,两份排骨面一份汤,三个人守着茶几,守着无聊到只能解闷用的电视剧吃完一顿饭,等着天色渐暗。爱夹答列汤是苦瓜汤,霍斯然试过了觉得不算太苦才给她推过去,她却只哄着小涛涛喝了两口,自己却眼神冷冷地盯着那碗汤放到最后,一动都没有再动。
  霍斯然放下碗,忍受着这样的蔑视与冷漠,告诉她:“我的房间就在你隔壁,不锁门,你晚上随时过来!”
  小涛涛摆弄着手里的毛毛虫玩具,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再看看妈妈,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嘛。
  晚上玩游戏吗?
  林亦彤挑着面,又吃了两口,终是没有再吃,丢在了那儿。
  晚上她跟秦芳容打电话,聊的全是医疗方面的事,偶尔拉拉家常,电视停留在养生频道,里面讲的东西,她会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给秦芳容听,让她转告给叶子敬,那个男人颇有些南方人重视养生的态度,事事都要随着规矩来,为延长寿命把兴趣爱好都磨得一点不剩。
  她打完电话,已是9点!
  小涛涛开始变得熬人,三四岁的孩子好奇心正蓬勃,每晚洗过澡都要缠着她说好久的话,把想到的全问遍才睡,林亦彤洗漱后抱着他,哄到很久才跟他一起睡着,屋里只亮了一圈迷离昏黄的小灯。
  霍斯然打开门看了看,接着退出去,走回自己的房间,脱衣,睡下。
  半夜的时候,林亦彤终于梦到醒来。
  她梦到了林微兰,梦到了那年冬天还没消失的年味儿,她和母亲却就要上法庭。她清楚记得那时霍斯然的不闻不问,他在等着她输掉官司,跟母亲一起来京都。然后她就在这张床上睡到第七晚,接到了母亲在巴黎跳楼自杀的消息。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整个房子就像牢笼。
  那时她拼死都逃不出去的牢笼。
  他霸道,绝情,不管不顾,不问她累不累痛不痛,情愿不情愿。母亲死了,顾景笙死了,连她的孩子都死了。
  一个纤细的身影如若幽魂般走进厨房,手慢慢地往案板上摸,摸了半天摸到菜刀,放下,再往上,触摸到一把削水果的尖刀,循到刀柄,握住,慢慢转身,摸着墙往霍斯然的房间走,他害死那么多人,毁了她的一切,她要杀了他给他们偿命,一点都不过分。
  推开门,跪上大床,映着外面淡淡的月光,尖锐的刀尖闪着寒光,抵上了男人满是疤痕的精壮胸膛。
  她的脸,比月光更冷。
  刺进去,一切就都解脱了。
  她可以不再恨,不再怕被任何人圈禁纠缠,他会从这个世上彻底消失,再不会作恶,也不能把她推向深渊。
  两只手,都握上去,力道逼到了刀尖。
  神经却突然恍惚了一下,是云裳的脸,云裳的声音,在她耳边说,他不爱你,因为不爱而对你残忍,有什么错?
  她恍惚了一下,樱唇变得惨白惨白,心里憋着巨大的撕痛,连刀尖都再刺不下去,连刺下去的理由都找不到了。林亦彤,他不爱你,伤害你还需要什么解释?
  而在黑暗中等了许久的男人,终于在此刻慢慢睁开了眼,深眸沉静镇定,如一汪深潭,静静看向了她。
  “怎么不刺进去?”他缓声问道。
  “我曾经是你的丈夫,却不帮你护你,为一己私欲犯了错,害死你母亲;我嫉妒,所以哪怕能圆的结局我也一定要逼死景笙;你恨我,为什么不杀我?我爱的太过自大,以为你是小狗,踹一脚再顺顺毛就可以哄到你不记仇,可你的爱是消耗与忍耐,最终被我耗干净了。”霍斯然慢慢直起身体,凝着她,“伤害你的时候我明明也会心痛,那时却怎么偏偏想不清楚,男人的尊严跟安全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既爱你,又怎么会舍得让你痛?”
  为什么不学学景笙,爱的纯粹一点,豁达一点,除了她好,还有什么重要可言?
  他口中的“爱”与“痛”,扯回了林亦彤的意识。
  是的。
  难道他的爱,就是让她失去所有么?
  他那时何以冷血绝情地把她推入手术室,害她一生残缺,现在又何以深情款款地对她说爱?
  “……”她冷眸垂下,小手将刀柄慢慢地换了一个方向握住,握紧,下一瞬,她冷眸一闪,腕骨握着刀柄,竟真的猛然朝着对面男人的胸膛就狠狠刺了进去!!她眉眼之间寒冽的冷光,是发狠的痛恨,是血一般的报复!什么叫痛?霍斯然,我现在就让你也尝一尝,究竟什么,才叫痛!!!!
  她冷硬地逼着刀尖,以几乎旋转起来的力道往里又深埋了一寸!
  “……”始料所及的一刀狠狠地插进去,能清晰听见血肉割裂的声音,饶是霍斯然是钢铁之躯,如今也握着那埋进去的刀柄,整个背靠着床头慢慢地弓起来,剧痛到一个字都没法说出。
  大汗涔涔地从额间和侧脸冒出来,伴随着身体的剧颤,从全身都冒了出来!!
  那把握过无数次外科手术刀的小手,割过无数次的皮下组织,却从未在没麻醉的情况下将刀活生生地插进人的体内,做完这一切,她也恍惚了一下,小手一颤,轻轻缩回来,看着月光下自己惨白惨白的手。她说要杀人,说要报复,她竟真的杀了。
  她居然杀了人。
  血,汩汩的鲜血,从霍斯然身上插着的刀口流淌下来,浸透了大片的床单。
  霍斯然脸色剧白,冷汗遍布整张因剧痛而狰狞扭曲的俊脸,手慢慢地握紧刀柄,看着她,眼睁睁地将那把刀生生拔了出来,“叮咣”一声尖刀落在了地下,他的伤口里猩红的鲜血也喷薄而出,涌出得更加凶猛!
  就像是生命流逝的速度一样。
  往往中刀者不能轻易拿出,怕的就是失血过多无法止住,甚至刺破器官尤其是肺部后破裂进血,会必死无疑。
  他到底,想做什么?
  霍斯然双手撑住身体,极度嘶哑憋闷的嗓音切齿而出,咬合之间都是止不住的剧痛:“……你是外科医生……不会不知道,刀穿破人体腋下第三四根肋骨处的话,会能尽量避开肺和器官……人可能不会死……”
  他浅笑起来:“……你怎么不肯刺偏哪怕一点……直接送我上西天……”
  你怎么,不直接捅到我的心脏里面,好让我也知道当年的你,到底痛成了什么样?
  他说得对。
  林亦彤小脸煞白,后退,当时她的确只是想着要让他痛,却没有想让他残让他死,而现在他痛成这样动不了,流血也是会流死人的。她冷笑,连解释都不想解释,她要他死,有的是办法。纤细的身影冷冷地剜了他一眼,转身,拧开门走出了他的房间!
  客厅里依旧是一片黑暗,她却再也不想呆,只想让他一个人死,最好死得孤苦伶仃徒剩一人,她要让他尝遍这世间最痛苦孤独的事!!
  回到房间,抱起了正在熟睡中的小涛涛趴在自己肩上,就要走出这个家门!!
  他是中央军区特种队员出身,野外求生不会不学怎样止血急救,他有可能不会死;
  可他死了她会很痛快,这就是她给他的报复!!!
  但是那些死去的人,那些经历的痛,却也都像他刚刚淌出快把床头浸透的鲜血一样,再也回不来……
  她脑子很乱,一瞬间在黑暗中想起很多事,像海风一样呼啸过她耳边。所有的情绪,亢奋,激动,畅快,痛苦,再到呼吸不畅……大起大落得那么快,手握住门把的瞬间,她骤然想起那一年,霍斯然从市政厅独自开车出去追逃匪,回来时撞了车,也是那样满头满脸的血。
  她的身影,滞住!!
  整个人微微发颤,小手握在门把上面,一动都再不能动。
  许久。
  久到她怀疑他的血就快要流完,清冷如冰的水眸扭过去,死死盯着那房间,心里像记挂着什么,像是就算他死了她也要眼睁睁看着见证一样!放下了熟睡中的孩子,她大步流星地走过去,猛然“砰!”得一声打开了房门。
  房间里,一片狼藉。
  霍斯然没有自救。
  他刚刚从床上挣扎着爬下来,现在仰面靠床躺着,手里还握着那把刀,刀柄已经被他用血攥过了好几次,确定上面的指纹已经洗的彻底干净。他知道的,一旦她走出门去,不管他是死是活这件事曝光,她就有罪。所以他必须把证据都清理干净,哪怕他死在这儿,也要让人看起来,是他自杀的一样。
  “……”林亦彤死死盯着他还在冒血的伤口,泛红的眼眶已经快要绷裂。
  霍斯然没想到她竟会回来,开始涣散的意识尽量集中,凝着她像是要看清她最后一面似的,哑声道:“下面的人睡前已经被我撤走了……你放心……你现在可以走了……”
  他已经想象到过所有的后果,做好了准备。
  如果是她想要他死,那么他就去。
  她脸上的肉都跟着颤抖起来,手扶住了门框,她恨这个男人,恨到了骨子里,恨得连理都会脏了自己的眼神,可有一些债,血偿不清,命不能抵,哪怕是死了,痛依旧痛。逝去的要不回,却连恨的那个人都不复存在,林亦彤想不到那样的人生,是不是就像活了二十七年,却有十年的时间不知去了哪儿,只留下这一身的伤口,是她半生的缺憾。
  大恨临头,她却因自己的记挂与不忍,生生折磨得眼眶泛起撕痛般的红来!
  *********
  深夜的中央军区总医院。
  云裳接到警卫队的电话赶来时,抢救看起来已经结束了,可她却不知道结果,一个女人,三更半夜踩着断了一只的高跟鞋来回穿梭在外科的走廊里,待看清那几抹迷彩绿的时候急忙一跛一跛地跑过去,问:“怎么样了?怎么样了严重吗?伤到哪儿了还能不能救活?”
  警卫队的人也是岗亭保安通知来的,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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