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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笑清风(景青)-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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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查了?”伍十弦在她对面坐下来。
如月的脸色很糟糕,“之前听到神仙膏的名字就觉得很熟悉,后来看到你急匆匆的出去,想来就是查这东西的吧。”
“你从哪里弄得?”
“中午那样的小店都有人在兜售,何况是这么大的店,这是我用十两银子从店小二那里买的。”
“十两?买贵了。”
如月嗤笑了一声,“你竟会开玩笑。”
“是买贵了。”伍十弦的态度很认真,如月摇头道:“到他那里都不知道第几层了,贵也是正常的。”
“你怎么知道的,你行走江湖的时候还没有,这东西从先帝那会儿开始就已经严禁买卖,你怎么会知道而且还听的熟?”伍十弦问的很严肃。
“怎么,你怀疑我跟他们是一伙儿的?”
“不。就只是觉得奇怪。”
见伍十弦盯着自己看,如月叹了口气解释道:“我家是开药铺的所以知道鸦片,它本来是药用的,不过曾有人吸食上瘾送了性命。我听洋人说过海外有国家因此而被灭国的。东瀛人称它为神仙膏,我在海外书籍里看到过。”如月脸不改色的做了番真真假假的解释,其实她焦虑的不是这个,而是为什么在康熙朝的时候就会有这东西?!历史课本上可没有提到!
伍十弦拿过那块黑乎乎的药膏,“我没想到这里已经如此兴盛这东西了,只怕四爷也没想到。”
提到胤禛如月就有些坐立不宁,但她还是问道:“他知道?”
“年前有密报这里有买卖鸦片的事,之后就再没消息,只想着是小范围的,没想到已经波及这么广了,而且还有不少卖给了外国人,其中就有日本,还有朝鲜。”
如月一听就呆了,她坐直身子,摆弄起烟枪,半晌才道:“这样大规模的,地方官员怎么就没有上报朝廷?你们不是也有暗哨在这里怎么也没说?”
伍十弦抿了抿嘴,“这里的利润很大。”他简单的说了句。
如月愣了愣,“四爷治下不是很严的吗,难道还会有人被收买?”
“是人就有弱点。”
“也是。这么好的买卖,店小二都能通过这个赚一好大一笔,上家一定是暴利。所以要尽快告知朝廷解决好这件事,要不然祸害可就大了去了!”
沉默了一会儿伍十弦道:“明日我会去详查,你留在这里。”
“不,我同你一起去!”如月很坚定的说。(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一章 鸦片
第二日如月再次联系上了店小二,当看到三千两的银票在眼前,他的眼都直了,摸了又摸,看了又看,见是真的银票而且是能在泉州府最大的商号兑换的,他咽着口水连说有货。
“这么多货你也有?”
“自然不是小的了。”那小二很是遗憾的说,“是我大哥。”
“不是掌柜?”如月有些意外,这里的掌柜难道都不做这买卖?
“肥水不流外人田么,从我大哥那里拿货能便宜的,从掌柜那里拿可是要贵许多呢!”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真假?万一你们掌柜给的货更纯更便宜呢,第一次合作咱们都得谨慎些是不是?我得先去问问你们掌柜。”
“货是没问题的!”小二急道,“大爷您不晓得,货都是一样的,绝无两样。价钱可以商量的嘛,要不您先见见我大哥再说?”
如月装作寻思的模样,过了一会儿才勉为其难道:“好吧,那你让他来这里。”
小二为难道:“怕是不成,按着道上的规矩您得跟小的去他那里。”
“哈!你当我是第一天出来混的吗,去你们的地头?抢了钱我找谁去要?这可是三千两!唉,本来想着要是卖的好我会来找你做第二笔的,唉。”
小二看着银票咬牙道:“那您等等,容小的跟大哥说一下,咱们想个折中的法子,您看可好?”
如月嗯了声,“我可没多少时间,你快去快回,要是让我等的时间长了,我就去找你家掌柜拿货啦!”
小二应了后急急退了出去,他一走伍十弦就从梁上跳下来,“他走了,我这就跟过去。”
如月担忧道:“你要小心。”
伍十弦对她浅浅笑了一下,“你放心。”
如月是在一家叫福来的酒楼见的那个“大哥”,这人样子一点也不像大哥。黑而瘦,太阳穴上贴着药膏。两眼无神,口气熏人,即使隔着一张桌子也能闻到他嘴里的味道,何况他还不停的打着哈欠,抽着鼻子。
“听说你要货?谁介绍你认识阿才的?”他的方言重的很。如月看了眼站在他旁边的小二,“这是我大哥,球爷。”
“要我球哥就行啦。”他这句如月倒是听明白了,她解释道:“昨日在港口的一家店看到他们的伙计在卖神仙膏。不过被掌柜的赶走了。我跟出去再想找就找不到人了,回来我试着问了他,没想到有。这才搭上的线。”
球哥听了这些话,立刻对着阿才破口大骂,竟还脱了鞋去敲他的头,阿才被打也不敢跑开就是哭出个脸用手臂护着自己。打了一会儿,球哥才收了手。他骂骂咧咧的边穿鞋边对阿才吼了几句,被抽了几个鞋印的阿才含泪对如月道:“大爷,球爷问您带钱了吗?”
如月不动声色的拿出银票放在桌上,球哥想去拿如月用手拦住了,“货呢?”
球哥瞪着她。嘴里说着什么,如月完全听不懂。大约不是脏话就是威胁,见如月毫不避让球哥恨恨的收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推了过去,如月对阿才道:“你打开。”
阿才小意的看了眼球哥,后者哼了声对他点点头,阿才这才打开了纸包,如月看了眼那块东西,空气里开始弥漫着罂粟的甜香,“要是三千两只能买这么多那我就换别家了。”
这回不用阿才翻译,球哥的脸色变了,他阴沉下脸说了几句,阿才颤巍巍道:“大爷,您就拿着吧,要不然您可就……不能活着出门了。”
如月佯作惊惧道:“这可是光天化日,他还能怎么样?”
球哥对外面吆喝了一声,门推开进来四个彪形大汉,他们走到球哥身后凶神恶煞的瞪着如月,她咽了下口水,拿过货夺门而逃,球哥看她这副模样哈哈笑起来,他拿过银票弹了一下,起身向外走的时侯使劲踹了阿才一脚,“你他妈的连规矩都不记得了?嗯,说了不能卖给生人的,再多钱都不能卖!”
阿才不顾疼痛跪在地上叩首道:“球哥,我错了,不会有下一次了!真的,您就念在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妻儿的份上饶了我吧。不,看在您是我表姐夫的情分上饶了我这回吧!”
球哥啐了他一口喝道:“滚的远远地,再没下次了!要不然就是我想饶你,老大也定会取了你的性命!”
阿才连滚带爬的跑了,球哥阴郁道:“老皮,你去盯着那条鱼,找机会做了他,把货快点拿回来,要是让老大知道我们可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老皮得令跟了去,球哥又看了看银票嘿嘿笑了几声出门去了。
如月张皇失措的跑到了街上,当她穿梭在人流里后就走的放松起来,好像完全没有留意到被人跟踪,她溜达到一道小巷,这里除了散步的鸡和睡觉的狗没有人。中午的烈日当空悬着,如月终于停了脚步,她坐在了一家门口的石墩子上,摇着凉帽扇风,怀里的鸦片发出的香味让她昏昏然,如月闭着眼靠在生着斑驳青苔的墙上养神。
老皮四下看了看心中暗喜,他放轻了脚步从树后转了出来,慢慢接近了那个年轻人,又慢慢的将匕首拿出来,他在想第一刀往哪里扎,脖子上会溅出太多的血,还是胸口比较好,这么想着他来到了跟前,手起刀落……突然的失重让他仰面摔倒,还好刀没有脱手,大惊之下老皮挥刀砍向对方的脚踝,可惜他的动作太慢,自己的手腕被人踩住刀被夺去了,下一刻自己的刀明晃晃的就在眼前,刀锋闪光,好像一眨眼就能削去睫毛,阿皮连眼都不敢眨。
“为什么要杀我,难道是我没给钱?”
阿皮只是盯着刀不发一言,如月把另一只脚踏在他的胸口,她蹲在这人的身上,拿刀在他脸跟前晃来晃去的问:“你们这样也太不讲江湖规矩了吧,想活命的话就告诉我鸦片的事,哦,神仙膏的事,你们的老巢在哪里。你们的头儿是谁?”
“你这样他不会说的。”如月吓了一跳,她看到伍十弦施施然从巷口走过来。他戴着斗笠,手里拿着剑。
“我想也是的。”如月苦笑了一下,不过没从老皮的身上下来,她就那么蹲着仰着头看伍十弦,她耸了耸鼻子。来者的身上有血腥气,如月的心里一惊,“你没受伤吧?”说着她就跳起来,上下打量着伍十弦。
“没事。”
见阿皮企图夺路而跑。他的脚一动,一粒小石子击中了对方的后背,阿皮立即扑地。如月点头道:“真有准头!你查到了吗?”
伍十弦嗯了声,“你先回客栈等我,这里需要处理下。”
如月看了看伍十弦又看了看阿皮,“知道了,你快些回来。”
伍十弦并没有让如月等太久。当他再次坐到如月的对面,就见到她瞪着大眼用奇怪的目光盯着自己,“怎么?”
“你杀了他?”
“是他们。”伍十弦淡淡说了句,他拿过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喝了起来。原本以为如月会指责自己的,可等了一会儿见她只是发呆。
“怎么了?”
“我想要是你我不会武功是不是早就死了?”这回是伍十弦在用奇怪的眼光看着如月。“你不怪我?”她耸了耸肩道:“我不是圣人。”
伍十弦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递了过去,那是如月给球哥的银票,和当时的样子不同,它现在皱皱巴巴的还沾了血。如月叹了口气,“好吧,你调查的怎么样?”
“球哥住的地方在泉州府一处有名的青楼,他的女人是那里的老鸨,如果没有估计错,就是在那里进行买卖的,能进这种地方的非富即贵。我把他们的藏在密室的鸦片都拿走了,大约很快就会惊动他们的上线。”
“都拿走了?!有多少?”如月惊讶极了。
伍十弦把随身拎的箱子提溜到桌子上,如月起身打开一看,倒吸了口凉气,十几块半块砌墙砖大小的黑色膏子,她拿起一块,正面印了一朵花,背面则是个符的样子。
“打草搂兔子?所以要杀人灭口?”
伍十弦嗯了声,“江湖上黑吃黑的事很多。动起来就会露出马脚,这样能最快的知道谁是主谋。”
如月坐下来,她看着这花只觉的眼熟,“这是什么花?”
“罂粟。”
她哦了声又去看背后的符,很复杂的画法,各种线条组成了奇怪的样子,她又拿起一块去看,一模一样。
“我记得阿才曾说过,货都是一样的绝无两样。你说会只是一家在做吗?”
伍十弦想了想,“如果是那样就说明这东西很难被仿制,但是听说以前不同的省都有不同的人在做。”
如月闻了闻鸦片道:“不知是不是错觉,我觉得这里有些其他东西。”
“什么东西?”
如月伸出右手,伍十弦看到了那熟悉的金色佛纹,“它有点异常,虽然很轻微但是我能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类似于灵气的东西。”
“和这个符有关吗?”
“嗯,也许,不过我没见过这样的符,也许你可以让四爷去查一下!”如月见伍十弦的眼光闪了闪,她有些尴尬的站起来去寻了一张纸,又用墨涂在那个符上,在纸上拓上了这个印子。
伍十弦道:“如果真如你所说,主事人的目的就很可怕了。”
“我也觉得。”如月忧愁的叹了口气,“鸦片本来就是祸国殃民的东西,再加上这种诡异的符,真不知道吸食了这东西的人会怎么样?”
“飘飘欲仙,食髓知味。”
如月惊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在青楼见到有人在吸食。”伍十弦想起了那个死在自己刀下的女人,死亡都没有让她说出上线是谁,鲜血也没有让她感到一丝痛苦,被风尘摧残的脸上在笑,赤裸的身体有层淡淡的粉色,是那种少女的颜色,脖子上流下的血染红了身体,她最后遗憾的说:“就差几天我就能回到十八岁了,不过真的如他说的,死的时候是最美妙的啊。”
“阿弦?”如月很少见他有疑惑的时候,这不由的让人担心事情的严重性。
拓纸已经干了,伍十弦把它折好,“如月,我要把这个送走。你在这里等我,大约半个时辰我就回来。”如月点点头,伍十弦起身要走,他走到门口又折回来,“还是换家客栈,住在这里我觉得不安全。”(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二章 围杀
如月坐在福来客栈对面的一家茶楼雅间里,她只把窗户开了一道缝隙,一炷香过去了她并没有发现那里有什么异常。十五块鸦片整齐的摆在眼前,她就着灯火仔细看着,这些花纹都是由一个模子印上去的,没有丝毫差别,看着它们如月觉得很不舒服,她把从阿才那里买来的鸦片拿出来对比,按着花纹的样子应该是从边角处掰下来的,但是这个就没有带给如月什么特别的感觉,难道是因为它太少了,符不完整所以失效了?如月想了想,用指甲挑下一个小渣滓尝了一下,很古怪的味道,她又从整块的上面也挑下来一点点尝了,是相同的味道,如月吐掉了口里的残余物又用茶水漱了口。到底哪里不一样呢?她叹了口气,事情的发展还真是出乎意料,看了眼窗外,对面一切正常。
可当如月转过头,她啊的惊叫出声,一个女人坐在她的对面,一个披着头发穿着艳丽又暴露的女人,她看上去有四十多岁了,可放在桌上的手却只像是十七八岁的姑娘般光滑柔嫩。她对如月笑了,“不是这样用的。”说着她把桌上的烟枪拿过来,把鸦片放进去,点着了之后放在口里狠狠的吸了一下。屋里顿时充满了甜香的烟,那些烟在空中变化着图形,皆是男女交欢的场景,如月只看了一眼就红了脸,那女人咯咯笑道:“这才是它的好处之一,最大的秘密不是在这,是在这里面。”她指着整块的鸦片道,“只看表面是看不出来的。”
如月疑惑的问:“什么意思。”
“打开来看看啊。”她用涂着鲜红指甲的手指敲了敲鸦片。
如月考虑了一下,拿过一整块从中间掰开来,里面没有什么东西,“仔细看。”那女人又抽了一口烟,如月尽量不去关注烟里的艳色无边,她仔细观察着掰开的鸦片,终于发现了女人要她看的东西。“头发?”
她连续又掰开了四个。里面都有头发,当她用手想揪出头发时手腕上的佛纹发出微弱的光。那女人惊叫一声退到了墙角的黑影里,如月没管她继续拉出这根头发,从长度来看分不清是男人还是女人的,她离得很近在看却越看越觉得眼花,突然熟悉的声音响起来:“如月。”
如月回身去看。只见胤禛站在门口,他一脸的担忧向自己走过来,“你为什么走?这些日子我很想你。”如月直呆呆的看着他走近又拉住自己的手,温柔的眼睛里是满满的爱意。她觉得心跳的很厉害,这场景让她想起胤禛教自己刻章的时候,执手而教的暧昧。心也是跳的这么厉害的,当看到空中的烟形成的各种旖旎她羞窘的不知该怎么做才好,低下头又看到蜷缩在墙角的女子竟然在和那个球哥在做那件事,她看得又惊又羞,女人娇嗔的呻吟越来越响。如月想捂住耳朵可她抽不回手,胤禛拥住了她,他的唇蹭着自己的脸颊,轻柔的声音说:“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如月迷迷糊糊的嗯了声,她觉得内心深处就是这样想。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她抱着他说:“你会一直爱我吗?”
“我会的。”他的承诺很坚定。如月从来没有这样的欣喜的感觉。她对这承诺深信不疑,她对自己的爱也深信不疑。
突然一阵剧烈的晃动,接着灼热的气浪涌了进来,空中的烟瞬间消散,墙角的女人和男人也消失了,如月猛然就醒了过来,她发现自己居然抱着伍十弦,他们俩同时松开了手,尴尬的互视着。又是一声爆炸,伍十弦护着如月重新倒在地上,如月仰着脸看着那个离自己很近的男人,她越过他的肩看到火光映着窗纸,外面的人在高喊着“着火了。”凌乱的奔跑和车轱辘碾压石板的声音此起彼伏,“着火了。”如月重复了一句,她闻到更加浓郁的甜香,是鸦片……这个念头只晃了一下,如月就忘了自己在哪里,在她上面的人是胤禛,他压住她的手腕,低头吻了下去,这是个很缠绵的吻,让如月的心都融化了,她在这一刻觉得什么都比不过爱情,为了爱让她做什么都可以,于是她的回应和对方一样的热烈,以至于她忽略掉了手腕上的疼痛。
窗外的火在燃烧,已经蔓延到茶楼了,杯水车薪的水桶根本就解决不了什么,人们舍弃了财物开始逃命,火烧到了如月的雅间,又很快烧到了桌子上,那些鸦片膏在火里开始融化,包括里面的头发。伍十弦和如月几乎是同时清醒过来,当发现是唇齿纠缠的时候,他们都看到了对方的惊愕,旋即伍十弦就立刻起身,如月还躺在地上发怔,她摸着嘴唇回想着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伍十弦一把拉她起来,“火烧到这里了,快走!”
如月茫然的被伍十弦拉着从窗户跃了出去,人们只顾着逃命哪里还顾得上有人从二楼往下跳,在奔逃人流里伍十弦一直紧紧拉着如月的手,他一点也不像表面上那样镇定,方才的事已经扰乱了他的心,伍十弦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却一点抵抗力也没有,到后来连心也屈从了,如果不是这场火会一定会发生无法挽回的事。幸亏及时回过了神,幸亏吗?难道不是甘之若饴?
分心的侍卫长没有察觉到离他们不远处的屋脊上站着一个蒙面男子,露在外面的眼盯着人群里的伍十弦,他冷哼了一声,自语道:“原来是你。”他毫不迟疑的把背着的弓拿了下来,从箭囊里取出了箭,搭弓拉箭对准的正是伍十弦的后心。烈火中他毫不掩饰杀气,那气息似乎都能让火退避三舍,手指一动箭飞了出去,它巧妙的避开了其他人直击伍十弦。
在奔逃中如月终于恢复了冷静,她知道刚才的一切一定是鸦片引发的幻觉,可为什么正好就是伍十弦呢?这实在是太尴尬了。如月的余光看到一个孩子没拉住母亲的衣襟摔倒了,后面的人就要踩上来,如月叫了声当心就挣开伍十弦的手回身去拉那孩子,伍十弦也跟着变了方向,也就是这一变他感到了杀机,甚至看到了一道光擦身而过,肋下火辣辣的痛,前方有人惨叫,他下意识的就矮身,在第二道光到之前他已经跃起躲到了板车后面,“如月!”他喊了声。如月忙把孩子交给他的母亲后立即也跃到伍十弦身边。
“是谁?”
“不知道。”
伍十弦把压着伤处的手松开,他拔出了剑,如月见到他手上的血吓了一大跳,她忙低头审视起来,发现是左肋受了擦伤后这才松了口气,她也拔出了匕首,“那人怎么不射箭了?”
“两击不中,自然是不会再用这法子杀人了。而且……”他看了眼守着尸体嚎啕大哭的男子,如月这才发现有人死了,死者是个女子,她已经身首分离了,她的丈夫抱着人头在哭,那箭有大半已经没入了石板地里,如月震惊,自语道:“这是人射出的箭吗?!”
伍十弦哼了声,如月又问:“怎么办?”
这时的路上已经来了许多逆向而行的水车,还有不少官兵,“先混进去。”说着侍卫长又一次拉住如月进了人群中。因为入了夜各城门都关了,逃命的人们被官兵聚集在一起安置在离火灾现场稍远的地方,伍十弦和如月就混在这些人里。
“就这么等吗?”黑暗中如月悄声问。
“他们既然已经发现了必然会在城外等着,现在这里反倒是安全的。”
“你把信送出去了吗?”
“嗯。”
“那就好,四爷什么时候会收到信。”
“如无意外会在十日后。”
“十日!来的及吗?”
“先安全脱身再说。”
“怎么做?”
伍十弦用行动给了如月解释,他上前去和士兵说话,那士兵去叫来了他们的队长,半个时辰后如月就到了府衙,这里是泉州知府的官邸。“这么说你们是来秘查泉州买卖鸦片一事的?”在确认了伍十弦的身份后,泉州知府陆安神色凝重。
“陆大人清楚这件事吗?”
“我并不十分清楚……”知府焦急的搓着手来回走着,“从来没有人举报过这件事,我甚至没有察觉,这场火真的是因为你们查出了端倪才被人放的?纵火可不是小罪啊。你们知道具体是谁做的吗?”
“不知。”
“那么他们的据点在什么地方?”
“醉仙楼。”
“醉仙楼?!昨日那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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