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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笑清风(景青)-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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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句句戳在胤禛的心里。他知道弘时跟那伙人走的近,可没想到已经近到这种地步,这孩子已经十五岁了,怎么就不明白现下的境况呢?是该说他傻还是单纯?被人利用至此也不觉悟么?弘历比他小那么多都懂。他怎么就不懂呢?
还有年明月,胤禛以为弘时没有放下,在他望着她的眼神里就能看出来。留在三阿哥府邸的暗卫送来的密报也证明了这一点。董鄂氏的穿戴打扮,那些诗,他喝醉了酒抱着妾室喊着的名字……胤禛焉能不怒!他多想告诉这个蠢儿子他夜夜去看的那束青丝不是年明月的而是一个男人的,不知道他会不会傻掉。他也多想告诉这个被谎言蒙蔽了双眼的呆儿子,他的八叔拉拢他不过是为了让雍亲王府人心不稳。让他跟弘历兄弟相残。但是胤禛不能说,所有人都知道他宠爱着年明月,所以不应该知道她的秘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富贵闲人,他也不应该去理会夺嫡的事,他又有什么理由去责打儿子呢。弘时在恨自己,胤禛知道却无能为力。
手里玫瑰花很美就像真的一样。他望着出神,想着自己那个也如这朵纸玫瑰般的儿子,如月的手覆在他的手上,“大夫说三阿哥身子骨弱,这一打……伤的厉害。瑶姐姐哭的伤了眼不能见光,昨儿还拉着我的手问三阿哥的情况。不若我去看看?”
胤禛嗯了声,如月刚松了口气,又听他道:“你别去了,我去。”
胤禛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这么快就去看儿子,入夜的时候他独自一人去了弘时的住处。太监刘宝见了他就要去通禀,却被胤禛横了一眼,他顿时收了声退了下去。胤禛挑帘子屋,正屋黑暗一片,寝室里传来窃窃的说话声,举步往那里走,就着微弱的灯光他看到弘时正趴在炕上,董鄂氏没在,侧室钟氏正为他擦药。从这个角度来看,那些被涂了药膏的伤看着狰狞无比,胤禛的心顿时揪了起来,盛怒之下下手果然是太重了!弘时从小胎里带着病,不能习武,以至于现在如此孱弱,当时打了几鞭子呢?胤禛竟不敢去回想,这是自己的亲儿子,不是仇人啊。后悔吞噬着心,胤禛正想该怎么跟弘时好好谈一谈,就听钟氏叹了口气道:“三爷,您看是不是都被九爷说中了,回来果然没好事。这个宅子就像个囚笼,一个能箍死人的囚笼!”
“别说了。知道委屈你了,可我没有办法。”弘时的声音听上去很疲惫,“啊”,可能是被擦痛了,他轻呼了一声。钟氏忙悬起了手,紧张问道:“妾身太笨了,三爷,疼吗?”
“再疼也比不过心疼。”弘时叹了口气,“这些日子幸苦你了。”
“三爷……”钟氏轻轻啜泣起来,“妾身就是替三爷不平,都是儿子,为什么您就得受冷眼呢?长子为大,可这府邸里谁把您看做长子,所有人心心眼眼的都敬着四阿哥。昨儿我听福晋话里的意思王爷竟是要把这世子之位给他呢,这不是明着扇您的脸么!还有额涅,太可怜了,不管为了自己,还是为了爱着您的人,三爷您可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啊!”
“住嘴!”弘时呵斥的声音在颤抖,他的声音虽大可是已经不坚定,就像是自我安慰似的说:“我和他都不是嫡子,世子之位当然只能听阿玛意思,我……也从没有想过……四弟他确实比我出色,起码他能讨得皇玛法和阿玛的欢心,我不会,也不懂,自然……就是如此下场了。”
“不,在妾身眼里您是最出色的,论文才您写的诗画的画,哪一样不出色呢。上次,上次您的画不是还被郎大人称赞了么。说是诸多皇孙里没有的油画能比的过您的。诚王不是也说您是天才么!”
“你可知道我的画是谁教的。琅侧福晋!弘历今年才九岁,等他到我这么大的时候你觉得谁还会看到我的画呢?”
弘时艰涩的笑了,他的笑声凄凉极了,钟氏哑然无语,过了一会儿她才狠绝道:“您还是出府吧。”
“出府?”
“在这里谁也帮不到您。以前您总说那个琅侧福晋对你很好,算你的半师,可现在不同往日,那会儿可还没有弘历呢!现下她岂能为你着想。她只会为了自己的儿子打算。我看福晋的身子不好,说不准就是这几年的事,到时候她。或者年侧福晋成了继福晋,您可怎么办!”
“我出府了又能如何呢?还不是一样的!”
“不一样的!您囚在这里八爷和九爷都没法子出手相助啊,等出了府他们一定会帮你的!我,我也会帮你的!”
“莫愁。”弘时抓住她的手,“我毕竟是雍亲王的儿子。我不能……”
“不能什么,是他先弃了您的呀,三爷!!”
“我得想想。”弘时的眼里犹豫的光,他皱着眉痛苦的叹了一声。
“你不用想了!”突然的声音让两个人都吓了一跳,胤禛从黑暗里走了出来。他周身散气息让这两个人恐惧之极!看到他的表情,看到他从墙上取下了剑。还有这可怕的杀气,弘时知道阿玛要做什么,他忘了痛跳了起来,扑到在父亲的跟前,“阿玛!”他的声音如此凄厉,凄厉到胤禛盛怒的心都震了震。
很快雍亲王就恢复了冷静,他淡淡道:“你想去哪里都无所谓,从我这支除了籍都可以。你说的没有错,你没有一点比的上弘历,世子之位我会给他。”
他语气平静的犹如死水,弘时浑身颤抖,他抱紧了胤禛的腿,“阿玛,阿玛……”胤禛冷冷的转移了视线,“钟氏,钟莫愁!你是去年跟着弘时的,是胤禟的人吧,看着一脸的狐媚之像真是符合他的趣好!可惜这里是雍王府,我的眼里容不下撺掇主子的奴才!”说着他一剑就刺了过去。钟氏已经被这威势吓的动弹不得,她睁着眼看着剑过来,弘时大叫一声,双手握住了剑身,血流如注。胤禛的手停住了,他的瞳仁瞬间缩了一下。
“我就剩她一人了!”弘时几乎是嘶吼道,“我能说话的就只有她了!这么大的府邸,谁也不会听我说话,只有她!!她不是奸细,她只是爱我,你不要杀她!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求你不要杀她!”
钟氏不可思议的看着弘时,她颤抖着双唇,呢喃道:“三爷,三爷,三爷!”她跪着爬过来,拉开弘时握剑的手,自己握住剑身就往怀里送,“您杀了我吧!”钟氏仰着头泪如雨下,“请不要再伤害三爷了!”说着人就往剑上撞去,弘时一把抱住她,“不,不,阿玛求您了!都是儿子的错,您打我杀我都可以,不要杀莫愁!!”
染了满身血的两个人相拥痛哭起来,胤禛只觉浑身发冷,气血攻心,头痛心悸一起到来,他手抖的再也拿不住剑,当啷一声剑掉了。胤禛气息不稳,他扶着墙才勉强站住!闹成这样,外面岂有听不到的,很快弘时的嫡福晋董鄂氏,妾室田氏都来了,见亲王在前挡着路他们也不敢进去,田氏探头看了里面一眼但见四处是血,弘时和钟氏也都是血,她吓的大叫一声人竟晕了过去,一时间里外都乱了。
秋意渐浓,是夜睡不着的如月想起弘历的冬装便搁下画笔,打开藤箱里面整整齐齐摞着衣物,她翻出来一件抖开去看,果然是小了。正想着再增衣物就看到墙上多了个影子,一回头只见到脸色惨白的胤禛。如月还未及开口就被拥住了,她闻到了血腥气,心里一沉,方才他是去看弘时了……难道?!
如月蓦然听到了哽咽声,到嘴的询问也说不出来了,胤禛的重量都依在她身上,如月强压下不安和惊惧轻轻抚着他的背脊。
“我没有想到他会成这个样子,”半晌后胤禛开了口,他的声音有着深切的痛苦,“也许这都是我的责任,也许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把他交给李瑶养,也许……是我真的从没有去了解过他。你是知道的,他小的时候有多聪明,在绘画上有天分,也爱读书,那么小就能背下数百首唐诗宋词,大一些了也能和我讨论律法。虽然身子弱,可骨子里是强的,在无逸斋不是最好的一个但胜在勤勉。可为什么突然就都变了,变成了一个我不认识的人,一个愚蠢到让人……憎恨的人。”
最后四个字胤禛是咬牙切齿说的,直听的如月一懔。“他是我的儿子却明目张胆的和胤禩胤禟交好,收了东西收了人,在我的眼前就如此放肆,背后谁知道已经龌龊成什么样子了!这样的东西还配做我儿子吗!更不用说他心里的那些腌臜想法……”胤禛的呼吸又急促起来,如月生怕他犯了心悸,忙劝道:“三阿哥毕竟还小,总能调教过来,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是会叛逆的,可到底是您的亲生儿子,不论有多大的过错,血浓于水。”
“我知道。”胤禛离开了些,如月看到他的脸,悲伤又冷绝,他的声音同样的寒冷,“所以我才没有杀他,还有那个拼死都要护着的贱人。他们不是喜欢待在一起吗,那就一辈子待在一起吧,从明日起我会让人看好着他,除了上学他不得出那个院子,我绝不会让他再错下去,也不会让他再被人利用而不自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百九十章 成仇
言出必行的雍亲王为了避免儿子误入歧途,对弘时是严加看守,三阿哥伤好之后除了在无逸斋读书,他去任何地方都有侍卫亦步亦趋,言行日日都由看守者上禀胤禛听说钟氏已经被禁足在弘时的院子不得外出,更不得向外传递任何东西。如月于心不忍,她去看望了李瑶,她的眼因为哭的太多而变的浑浊,眼角额头上都是细密的皱纹,过快的消瘦让皮肤都松弛下来了。如月震动,这已经完全不是印象里的那个丰腴多话的女人了!疾病夺取了她的健康,接二连三来自胤禛的威慑让她胆怯又多疑,李瑶不复往日的样子再也不肯和任何人交心,那充满了畏惧的目光让如月如坐针毡,沉默里她起身辞行。李瑶突然开口道:“我再也不会去争什么,我只想让我儿子平安。求琅侧福晋能在亲王的面前为三阿哥进言。”
见如月无语,她竟下了炕跪倒在地。
“瑶姐姐,您请起,您这样我实在担不起。”
“不。你不答应,我就不会起来。”李瑶流泪道:“琅侧福晋,黄泉结界的事情之后我视你为友,亲王患疫后我就再也没有起过跟你相争之心,你有了弘历之后我更是知道自己的位置。我争不过你,我的儿子也不会争的过弘历。现下,请看在曾教导过弘时的情分上,请去求求亲王,让他放他一条生路,弘时再不好也是爱新觉罗家的血脉。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听到这些话如月的心里难过,她不能答应也不能拒绝只道:“我知道了。您起来吧。”
“这么说您答应了。”
李瑶竟然是喜极而泣!当如月安顿好这个可怜的女人。退出院子时,她看到那些躬身肃立的下人们,居然没有一个认识的了。这让她想起来木兰堂里的那些人也早就换做胤禛的心腹了,不知为何如月的心发起了沉。她驻足看起了并不远的那排院落,木兰早就凋谢了。见主子拢了拢手臂,一旁的邱娘小意问道:“侧福晋。还是快点回雨桐院吧,这天气实在不好,这么冷的风要是着了凉可就不好了。”如月收了心思迈步向前。
对李瑶许下承诺是一件很有压力的事,如月回去后仔细想过了该如何劝解,但面对胤禛她又说不出来,若是年少时的她定是不担心的去求情,但是现在已然不同了。弘历的将来是其一,胤禛这些年的行事是其二,这个男人愈发的深沉多疑,即使在看着弘历时偶尔流露出的神态也会让如月心惊。即使是自己,只怕对于胤禛而言也是有考量的信任着吧。正因为懂得这一点这么多年只要胤禛不问如月是不会提任何和朝政有关的事,过了界,她怕会失去。所以最终如月还是谨言慎行的没有直接去求情,只在某个寒冷的深夜里用最轻的声音告诉弘历,和他的三哥好好相处。
十月初胤祯还没有回来,他的军队正滞留在西宁。胤禛知道紫禁城里那些人知道的事,也知道那些人不知道的事。他从笔洗里看着湮出的蓝色字迹,不动声色的让胤祥也过来看。因为天冷十三皇子的腿并不很灵便,他支着膝盖站了起来。慢慢走过来俯身看到那些字,刚过而立之年的皇子扬了扬眉,和缓的将最后一句话念了出来,“文武当权,贵不可言,将来定有九五之尊运气。”然后他低低的笑了。“他信了?”
“他若不信何必以千金相赠?”胤禛保持着挺直坐在榻上,他的一只手把玩着一枚鼻烟壶,另一只手却抚在心口。“张恺得了黄金足够他下半辈子的了,出海去寻仙岛不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其实信不信无所谓,我要的也不是这个目的。”
胤祥并不惊讶,算命并不是件稀罕事,在所有的皇子里大约没有人不在私下里算命,算平安算富贵甚至是算夺嫡的可能性。年羹尧在四川的时候他的府邸里就有张恺的身影,如今胤祯也在重蹈覆辙,他看着自己的四哥,过了不或之年的男人脸上早已有了岁月的痕迹,他半垂着眸子的样子却还像年轻时一样,让人觉得很脆弱。但普天之下谁敢说雍亲王脆弱?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杀人于无形这才是真的狠厉,脆弱和狠厉啊,胤祥忽然想起弘昌说的那些话来,弘时才真的是个脆弱的孩子,一点都不像他的阿玛。他太单纯了,单纯到不适合生活在帝王之家,若不是跟着四哥,自己又会如何呢?胤祥只觉得心生寒意。
“听说前几日有人怠慢你了?”胤禛抬起了眼,眸子中果然是一片萧杀之色。
胤祥迎着这双眼道:“都是小事。四哥不必挂怀。”
“嘿。真是不得了了,那些阉狗!”
胤禛近日的身体并不好,胤祥非常担心他再犯心悸,发作起来可真真吓人,于是忙转了话题道:“汗阿玛一边大赏十四弟,一边又让四哥准备谒陵事宜,帝心可真是难测啊。”
提到准备谒孝陵之事胤禛也是叹了口气,他已经为这件事累到不行,腊月的祭祀,却从九月就开始准备了,钦天监选择吉期,内阁撰写祭文,太常寺备办告祭太庙的应用之物,宗人府提请随驾的王以下宗室、觉罗等官,各部院提请扈从的官员,兵部提请护驾的官兵人数,銮仪卫准备出行的仪仗,户部备办扈从官兵的行粮,光禄寺准备帝后进膳的供具,工部修理通行的道路桥梁,内务府备办帝后妃们所用的各种生活用品,教坊司准备乐器和乐队。以上所有繁琐的事都由雍亲王来总理,若放在其他年份这是殊荣,胤禛大约会直接被看做得了圣心,也会被列入夺嫡的热门中去,但是现在所有人的眼都盯着大将军王。而且这次谒陵也是为了向列祖列宗禀明战争的胜利。弟弟凯旋,兄长谒陵,实在是帝王为了凑成个美事的行为,在他人眼里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胤禛也猜不透康熙帝的真心。他只觉得近年自己似乎真的得到了信任,是信任自己做肱骨之臣还是其他?这么关键的时候他只能更加小心行事,做好每一件最细微的工作。要付出的代价就是不能顾及其他。其中就有自己的儿子。
无逸斋。
日暮西山的时候,弘历望着窗外的惨淡的斜阳和零星的雪暗道这会儿阿玛不晓得出发了没有。当他收回心神,随侍已经整理好了书奁。身后弘昼正和弘暄喋喋不休的说话,五弟总不知避讳,他喜欢谁就会这样直接。说了多少次了也不管用,若不是三哥的事在前面挡着,只怕每次挨板子的就是他了。想到这里弘历站起来。和随侍说了几句话后不着痕迹的对弘昼道:“五弟,弘暄哥哥,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弘暄比弘历要大三岁,心思却和他的父亲一样简单直爽。这也是个不顾及立场的孩子,见弘历问了,他就拉着弘昼笑嘻嘻道:“我在讲出宫的趣闻呢。弘历,有没有兴趣出去玩?你们可一次也没有单独出去过呀。”
弘历为难的摇头,弘昼叹道:“哎呀,要是阿玛能有十叔一半的宽松就好了!不是宫里就是府邸,都快烦死小爷了!不过……常乐,只怕我们真的不能去,要是让阿玛知道我们擅自去玩。而且还和……那就惨了!”
弘暄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他同情的安慰了几句后便离去了,弘昼泱泱的玩着绦子,弘历道:“五弟长大了。”
弘昼的眼已经闪到另一边去了,“嗯,前车之鉴啊。”
那边的人是弘时。他还在看书,竟无半点要回去的意思。只是那书页停在那里已经多时了,弘历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对弘昼道:“今日和三哥一起回家吧。走,咱们过去。”
弘昼做了个怪模怪样的表情,任弘历怎么拉他也不肯去,弘历无法就自己过去了。“三哥。”
弘时的手哆嗦了一下,他像受了惊似地侧过头来,待看清是弘历了,那张脸就沉了下来,“何事?”
“已经下学了,我们一起回府吧。”
弘历很恭敬的鞠躬说道,弘时冷笑一声,淡淡道:“我还要看书,你先走吧。”
“今日三哥是骑马来的吧。外面下了雪怕路不好走,入夜了又冷的紧,不若跟弟弟的马车一道……”
“你的马车我怎么敢坐!”弘时的声音大了起来,他讥讽道:“那可是阿玛给你备的,又不是给我用的!”
弘历愕然,一时间他竟不知说什么才好,幽冷的心也生出了火,若不是额涅,他一点都不想跟着阴郁的兄长相处,每次看到这张单薄清秀的脸他就会想起那日偷窥所见,鄙夷的感觉就会把那一点点亲情冲的无影无踪。
他们之间的气氛如此古怪,无逸斋这间小书房里还没走的人都在看,弘昼自然也看到了,他揉着鼻子眯着眼刚跳下桌子,就见弘春从门外走了过去,“隆庆。”他笑盈盈的揽住弘时的肩,弘历看到面色发冷的三哥舒缓了神色,“走吧,今日我驾了车来,你看还是我有先见之明吧。”他们只是对了两句话,周围已经围上来许多人了,宗家的皇家的乱七八糟的一堆人,那些人将弘历隔在外面,他只能通过缝隙看到弘时的脸。似乎是在高兴吧,难道被顺带逢迎就能这么高兴?弘历对他的鄙夷更深了,而且他也不想去勉强什么。突然手被拉住了,扭头就见弘昼笑的赖赖的脸,“四哥。走吧。”
他不做声的被拉着走,待出了门两个人都被裹上了斗篷,雪下大了。沉默并没有很久,弘昼聒噪的性格绝不会让他安静太久,“我听弘暄说十四叔的府邸现在热闹极了,人多的连雪都积不住,家里堆满了礼物。昨儿还有不长眼的弹劾,被皇玛法给拒了。只说十四叔功劳绝着,不许再议。嘿,这可真是……不得了啊。书房的风向全变了,那些人可真会见风使舵,以前他们不都是扒着四哥你的吗?近日见皇玛法不召见你了,全去逢迎那四个了。真真不要脸到家了,最可恨的就是三哥,难道他忘了谁才是他的兄弟?四哥?四哥,你怎么不说话?”
弘昼去看他,只见弘历的脸色异常严肃,他的眼睛生的和月姨的一样,明媚的很,不过眼神却极像阿玛,明明是小孩子嘛,偏偏要做出个大人的样子,弘昼最不能理解的就是这一点,他可是只愿永远是孩子不要长大的。但是每次四哥这样子的时候他就有些怕,弘昼不只一次给自己说只差三个月而已,不要怕,可到了时候就不由自主的怕起来。就像现在。
“盛极难长,谁能笑到最后可还不知道呢!”弘历阴郁的吐出这些话,当感到握住的手抖了一下后,他才注意到弟弟的表情。驻足后,他忽然就笑了一下,这一笑又是孩子气的模样了,弘昼觉得方才就像在看变脸,他曾偷偷的和弘暄去看过那些准备新春的宫人们,说是从四川传来的技艺,弘暄看得止不住的在笑,他却觉得很恐怖,一张一张的脸翻过去,各种颜色各种神气,没有一个是真的,到最后莫不是一张没有五官的空白脸?刚才的四哥就给他相同的感觉。
“天申。”弘历清脆的笑着,声音是软软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和他的额涅非常的像。“快走吧,冷死了,额涅说今日做了肚包鸡,你不是最爱喝那个汤的吗?”他抽回了手放在嘴边呵气,雪白的脸被冻的开始泛红了,弘昼突然道:“四哥,你一直都这样好不好。”
弘历去捏他的鼻子,“又说傻话了,我不就是一直这个样子的?你呀,才要一直这个样子呢……”说着他的笑意凝住了,弘昼顺着他的眼去看,弘时和那群人一道出来了,从来到去,他就没有往这里看过一眼。本以为弘历会恼怒,但他也当没有看到似地笑着拉过他的手继续道:“你一直这样才是天申,我的好弟弟。”(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百九十二章 巫蛊
如月从噩梦中惊醒,她满头的汗呼吸急促,手里还拿着画笔,画纸仍在桌上,居然就这样睡着了?!梦里的情景她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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