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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霖春[封推]-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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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衿笑了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她向来清冷,表情一向淡淡的。可这一刻,她笑得异常灿烂。
她用清脆的嗓子,清清楚楚地道:“你没听错,只要你活着回来,我就嫁给你。”
这一回苏慕闲终于听清楚了,他的眼睛一下亮得如同夜空的星辰。
凝视着夏衿,他发誓一般极为郑重地道:“我会活着回来的。你等着我。”
“好。我等你。”
心绪澎湃地跟夏衿对视了一会儿,苏慕闲扭过头,朝指挥处跑去。
他要上战场。需要经过岑毅的批准。
“姑娘……”菖蒲见状,望向夏衿欲言又止。
夏衿看她一眼,低下头去继续配药,一面道:“你想劝我别让他去?”
“是。”菖蒲轻声应道。“这么几年,您好不容易遇上个合意的人。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您可怎么办呐?”
夏衿抬头看她一眼,笑了笑:“边关路途遥远,有瘟疫又打仗。来这里可谓是九死一生。我当初说要来,你看苏公子劝阻过我没有?”
菖蒲一愣,想了想。摇摇头:“这倒没有。”
“道理都是一样的。”夏衿将水倒进装了药的器皿里,抬起眼来。看向前线的方向,声音轻柔,“我来边关,他知道这是我想做的事,所以二话不说,明知危险,仍跟了来,只为守在我身边,保我安全。现在他想上战场,我虽女流之辈,又要治病救人,不能跟他并肩杀敌,但支持他、让他安心,却是我能做到的。”
她转头看了菖蒲一眼,“互相理解,彼此支持,相信对方、尊重对方,这才是最长久的相处之道。而不是以喜欢为名,将自己的意志驾凌和强加在对方身上。我要是觉得战场危险,不让他去,说你既然喜欢我就得听我的。或许他会听,但心里肯定会有疙瘩。这样的事多了,再喜欢也会变得面目可憎。”
菖蒲听了这话,呆在那里,久久没有动弹。
倒是薄荷在一旁道:“原来如此。难怪姑娘不愿意跟罗公子在一起呢。即便没有罗夫人,罗公子也不适合姑娘。”
夏衿不意她能说出这样一番话,不由夸道:“薄荷是个明白人,就是这样一个道理。”
薄荷被她这一夸,倒不好意思起来,抿嘴一笑,不说话了。
俗话说,白天说不得人,晚上说不得鬼,果不其然。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
主仆三人聊了不一会儿,帐篷外就响起了罗骞的声音:“夏郎中在吗?”
夏衿三人都诧异地挑起了眉毛。
自打下药事件发生之后,罗骞似乎不好意思,再也没往这边来。即便路上遇见夏衿,也会特意绕开。这让夏衿松了一口气——原先她跟罗骞说了彼此不合,罗骞还老痴痴地跑到她所呆的地方张望,让她十分有压力。
可今天,他怎么过来了?
“在的。”夏衿放开手中的东西,走了出去,亲自将门帘掀开。
罗骞看了帐篷里一眼,见菖蒲和薄荷都在,踌躇了一下,没有进来。
夏衿明知罗骞有话要说,但她实在不愿意再跟罗骞单独在一起。乐山的事,她多少有些介意。
“罗大哥,什么事?”她问道,摆明了不愿意让两个婢女回避,也没请罗骞进帐篷里坐。
罗骞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刚才苏公子去找大将军,说要上战场,我想问问,这件事你知道不?”
夏衿没想到他来是说这件事,点点头道:“知道的。”
罗骞一愣:“你知道?”
夏衿疑惑地看他,再次点头:“是啊,苏大哥跟我说了。”
罗骞深深地看她一眼,抿抿嘴,半晌没说话。
“罗大哥?”夏衿叫了他一声。
虽说那次李玄明散布的谣言被岑毅控制着,没在军中流传开来,但她跟罗骞站在一起,仍引来了一些人的目光。
这里是医治处,来来去去的将士很多。
“啊?哦。”罗骞刚才大概是愣神了,被夏衿一叫,他才回过神来,抬眼看了看那些投过来的目光,他朝夏衿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转身就离开了。
菖蒲盯着他的背影,歪着脑袋想了想,想不出其用意,不由问道:“姑娘,罗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夏衿耸了一下肩:“不知道。”继续回帐篷里弄她的药。
菖蒲跟薄荷对视一眼,只得回到原位,给夏衿打下手。
苏慕闲要上战场的事不光惹得罗骞来问,半个时辰后,岑毅也抽空来了,问夏衿知不知道这件事,又感慨道:“闲哥儿那孩子真是不错,年纪轻轻的就袭了爵,家中财产也足够花,再加上还未娶妻生子,任谁在他这个位置,都想着走马章台,享受荣华富贵,安安稳稳过日子。可他呢,不光来了边关,还主动要求上战场,这孩子难得呀。”
既然打算嫁给苏慕闲,夏衿便不好跟着一起夸他,只随声附和了一句:“好男儿当如是。”
“好男儿当如是,这话说得好哇!”岑毅夸赞道。
不用再问,他就知道夏衿是支持苏慕闲上战场的。
“衿姐儿,你真不愿意嫁给我家云舟小子?只要你点头,你家的长辈都交给我,我来说服他们。”岑毅又忍不住旧话重提。实在是夏衿不做军人的妻子太可惜了。
夏衿无奈:“岑爷爷,您怎么又说这话了?我跟云舟大哥真不合适。”
“唉,是我岑家没福气。”岑毅叹息一声,又说了两句闲话,告辞离开了。
当天晚上,苏慕闲就随一支营队去了前线。夏衿忙碌之余,便多了一份担心。
“夏郎中,您看看我这样处理对不对。”一天,梁问裕走过来,把他刚才处理伤口的情况跟夏衿汇报了一遍。
疫区的士兵康复归队,他们三个在疫区的郎中自然也跟着回了大营,这几天,他跟贾昭明就一直跟在夏衿身边,一边帮着给伤员治病,一边以谦逊的态度向夏衿请教。夏衿毫不藏私,凡是遇到的问题她都倾囊相授。梁问裕和贾昭明能当上御医,医术自然高明,被她这一点拔,进步神速,这两天已开始给重伤员做手术了,把原来压在夏衿身上的重担分担了一部分过去,夏衿顿时轻松许多。
“伤口缝合的时候要注意……”夏衿转过头去,跟他探讨医术。L
☆、第二百八十一章 血脉相连
“姑娘,您看……”菖蒲忽然指着远处大叫起来。
夏衿和梁问裕抬头一看,脸色骤变。只见远远一人骑着马朝这边奔来。他头上戴着头盔看不清面容,只看到他身上穿的盔甲被血染红了一片。他手里似乎还横抱着一个人。那血也不知是他的还是他怀里抱着的那个人的。
“准备手术。”夏衿急道。
大家立刻动了起来。
经此一役,菖蒲和薄荷已经是很有经验护士了,手术前的所有准备工作都由她们来完成。
薄荷做完手上的事,就往外跑。她要去把护卫队的那些人都叫过来,守在帐篷外面。倒不是怕人来攻击,而是另有用处。
菖蒲往做手术台的木床上铺好已消过毒的棉布,将即将使用的手术刀都摆好,拿上消过毒的罩衣正要给夏衿罩上,就看到夏衿举着的那双在消毒液里泡过的手似乎抖了一下,眼睛正紧紧地盯着外面。
菖蒲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夏衿是个极冷静的郎中,不管面对的是怎样的伤病员,即便那人痛苦得连梁问裕这种老郎中都不忍直视,夏衿的脸上都没什么表情,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可现在,她那双拿着刀子开肠破肚都不会颤抖一下的手,此时却抖了一下,这是为何?
菖蒲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那人骑着马已跑到近前了。看清楚头盔下面那人的长相,菖蒲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骑在马上的,竟然是苏慕闲!
马儿如箭,很快就跑到帐篷前。苏慕闲翻身下马,飞快地跑地进来。将手中的人放到了手术台上,嘴里叫道:“是罗骞,快。”
“罗骞?”大家都大吃一惊,定睛一看,躺在手术台上,脸色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的那人,不是罗骞还能是谁?
夏衿此时已冷静下来。急上前去。将罗骞身上的伤势打量了一下,便见他腿上被大刀砍了一刀,大概是伤到了大动脉。鲜血仍然不停要从腿上流下来。
“止血钳。”夏衿向菖蒲一伸手。
菖蒲连忙把止血钳递给她。
一连用了几把止血钳,罗骞腿上的血才止住。
“梁郎中,脱他衣服,看看身上哪里还有伤。”夏衿吩咐道。
此时罗骞身上还穿着重重的铠甲。不方便医治。
梁问裕连忙上前,跟贾昭明一起把罗骞身上的铠甲脱下来。检查他身上的伤,禀道:“没有了,只大腿上一处。”
夏衿此时已给罗骞服下了止血药,并拿了一把脉。
在这古代。条件简陋,没有测血压、心跳的一任仪器。好在夏衿把得一手好脉,两指一搭。伤员是个什么情况,她基本能做到心中有数。
将手收回。她的脸色黑得如同锅底。
“怎、怎么了?”看到夏衿这表情,苏慕闲的心一沉,说话都不利索了。
这是罗骞,不是别人。夏衿虽然没有选择嫁给罗骞,但苏慕闲却知道,罗骞在夏衿心目中,始终跟别人是不一样的。罗骞在夏衿最艰难的时候,伸出了手,给了她许多帮助。虽然因为他的母亲,因为阴差阳错,他们没能在一起,但只拿罗骞能为夏衿到边关来这一点上,他在夏衿心目中就够分量了。当初她明明已决定不嫁给他了,但因为他来了边关,她就拒绝谈亲事。如果罗骞就这样死了……
苏慕闲的心一点点冷下去。
他真的不敢想罗骞死去的后果。或许夏衿仍跟跟他成亲,但她心里的某个角落,会永远给罗骞留上一块。
“输血。”夏衿平静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但菖蒲却发现她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
菖蒲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跟苏慕闲一样,也知道罗骞死了意味着什么。
输血,这两个字对帐篷里的几人都不陌生。夏衿在京城时,就提取了血清,能够做血型鉴别。前面有一个伤员也是失血过多需要输血,夏衿将护卫队的人找来,验了血型后,用针筒抽了几管血输进去。可那人最后还是死了。
死了啊,死了……
大家看着面如金纸的罗骞,心情十分沉重。
因为古代对输血的认识基本没有,看到夏衿把血从自己身上抽出来,那种恐惧的心理让他们十分害怕。而要上战场的士兵的血不能抽,他们也不在这里。能抽血的只有护卫队这几个人。抽多了血,对他们的身体也是一种伤害。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夏衿并不用这一招。上次只输了一次血,就让大家看见了一次死亡。
尽管心沉到了谷底,菖蒲和薄荷还是动了起来。两个协助夏衿取了罗骞的血样,进行血型化验,那边夏衿已将银针扎到了罗骞身上,企图激活他的生理机能。
“乙型血。”菖蒲在那边叫道。
古人未见过英文字母,a型b型o型对他们而言,完全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夏衿将其本土化,直接用“甲乙丙”代替。罗骞的“乙型”,就是现代的“b型”。
苏慕闲一听,大喜,一伸胳膊:“我是乙型血,抽我的。”
他在医治处给夏衿打过几天下手,上次给那伤员输血时他也在,跟其他护卫一起验过血型。不过上次那伤员是丙型,也就是o型,他没有被抽血。
护卫里还有一人也是b型。很健壮的一个小伙子,平时英雄气概了得,可此时被薄荷从外面叫进来时,竟然有一种畏手畏脚的味道,躲在贾昭明身后不敢上前。
罗骞的血压很低,低到几乎拿不到脉相,此时根本不是考虑利益得失的时候。夏衿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把罗骞救活。不管是谁血型相符,她都得抽。
她拿起针筒,给苏慕闲的胳膊消了一下毒,一针扎下去。缓缓地抽出一管血来,直接输进了罗骞的血管里。
“再来。”苏慕闲又叫道。
看到他这样,其他护卫顿时十分佩服。他们上次被抽了一管血,就感觉身体虚弱很多,此时心有余悸,再不想被抽血了——当然,心理因素占大多数。
夏衿看了他一眼。取过一个新的针管。利索地扎了下去,又从他体内抽了一管血。
“我感觉没问题,再来一管。”见夏衿从罗骞手上取下针头。苏慕闲再次将胳膊伸到她面前。
“苏候爷,万万不可。”梁问裕一把将他拦住。
罗骞不过是一个地方知府的儿子,原先没有官职,只是一介举人。即便现在在军中任参军一职,也不是什么要紧职位。但苏慕闲不同。他是御前侍卫,身上还有爵位,深得皇上的器重和太后的疼爱。凉薄一些说,死一个罗骞不打紧。可是苏慕闲死了,皇上和太后的震怒,不是夏衿和他梁问裕能承担得起的。
就算梁问裕医者父母心。不为自身利益考虑,只从医者的角度出来。救一个不知能不能活的伤员,伤了健全的苏慕闲的性命,也是得不偿失的。
夏衿自然知道,抽血量在四百毫升以内,对身体是没有太大影响的;抽八百毫升,也在允许的范围之内;而超过一千五百毫升才会有生命危险。此时才抽了两管血,大概是三百多毫升;再抽一管血,苏慕闲也不会有问题。
不过,抽了血后需要静养,而且要吃营养的东西。边关条件有限,要想一下子把身份养好有些难度。苏慕闲还要再上战场,能少抽血自然尽量少抽。
她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了苏慕闲一眼,便朝另一个b型血护卫招手,让他过来抽血。
“抽我的。”苏慕闲拦在她面前。
“苏候爷……”不光梁问裕阻拦,便是贾昭明也开口准备劝他。
可他只说了三个字,就被苏慕闲打断了。苏慕闲盯着夏衿的眼睛,固执地道:“我上次听你说过,只要不是抽很多,就不会死。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刚才抽了两管,我并没有什么不适,完全可以再抽一管。”
夏衿注视着他,点了点头,然后低下头去,又从苏慕闲身体里抽了一管血,注射到罗骞身上。
那b型血护卫见苏慕闲除了脸色苍白一些,其他没有什么不适,也壮着胆子走了过来,将胳膊伸到夏衿面前。
夏衿也不客气,在他身上连抽了两管才作罢。
她将针筒放下,伸手给罗骞拿了一下脉。然后毫不犹豫,拿起一个干净地针筒,扎到自己静脉上。
“姑娘……”
“夏衿……”
“夏郎中,你干什么?”
大家齐声叫了起来。
夏衿置若罔闻,缓缓地从自己身上抽出一管血。
“姑娘,您不是说不同血型的血,是不能乱注射的吗?否则会死人的。”菖蒲急道。
“我是丙型,万能输血者。”夏衿将那管血注射到了罗骞体内,说着,又在自己身上抽了一管血。
阮震看得动容,伸出胳膊:“我是丙型,抽我的。”他上次被抽过两管,这几天都感觉到身体有些虚,本不想再被抽了。可看到夏衿这么一个小姑娘都抽了两管血,他一个大男人实在坐不住。
夏衿感激地朝他点点头,道:“输这些,应该差不多了。你的暂时不用。”
说着,她伸出手指,按在了罗骞的手腕上。
“怎么样?”看她收回手来,大家忙问。
夏衿没有回答,将扎在罗骞身上的银针捻了捻,过了一会儿,再拿了一次脉,这一回,她脸上露出了笑容:“已有好转的迹象。”
大家都大松一口气。
罗骞腿上的血管已止了血,现在吃了止血药,又输了这么多血进去,他又是个健壮的年轻人,生命力旺盛,被夏衿这银针一激,情况越来越好,在一盏茶功夫后,夏衿再拿了一将脉,宣布道:“他已经没事了。”
大家欢呼起来。
夏衿抬起眼来,柔柔地看了苏慕闲一眼,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他:“一天三次,一次一粒。十天内,不要上战场跟人拼杀。”能被她放在身上的,都是珍贵的保命药。
夏衿向来冷清,此时难得地流露出柔情。因其难得,才动人心弦。只这一眼,苏慕闲的心就像被人用羽毛拂过一般,酥酥麻麻十分舒畅。
他紧紧握住了那还带着体温的小瓷瓶,极力抑制住内心情感的涌动。此时人多嘴杂,他不想让夏衿被人说闲话。
“嗯,我知道了。”他简单地说了一句,深深看了她一眼,毅然转身离开。
他是阵前将士,不能离队太久,此时需要回到前线去待命。
“我陪他去一趟。”阮震说了一声,急步去追苏慕闲。
苏慕闲才抽了那么多血,身体虚弱。要是路上遇上敌兵,必不能敌,有他护送,会好一些;而且他也要向岑毅禀报苏慕闲现在的身体状况。
罗骞留在了帐篷里休养,到了晚上,他缓缓睁开了眼,苏醒过来。
看到映入眼睑的那张刻骨铭心的清丽的脸,罗骞只觉恍如梦中,他微微张嘴,轻轻吐出两个字:“夏衿……”
夏衿朝他笑了笑,将那双微冰的手指搭在了他的手腕上,一如当年,他病入膏肓,静静躺在床上等死。她扮成少年模样,飘然而至,告诉他:“你的病我能治。”
忆起往事,想起永远不能与她携手,看她一笑一靥,一滴眼泪从罗骞的眼角滑落。
看到这滴眼泪,夏衿长长的睫毛扇了扇,垂了下去。然后,仿佛不轻意地,那只微凉而修长纤细的手指从他的脸旁一划而过,将那滴眼泪拭去。
“好好歇息,你刚捡回一条命来。”她开口道,声音轻柔。但那双望向他的眼眸,却平静如一汪湖水,不带任何情绪。
罗骞注视着她,良久,重重地闭上了眼睛。
闭着眼,他轻轻颔首,应了一声:“好。”
“姑娘,我来照顾罗公子,你去吃饭吧,累了一天了,也歇息一会儿。”菖蒲过来,对夏衿道。
“行。”夏衿站了起来,叮嘱道,“有什么事,叫我。”这才转身离开。
那一夜,罗骞吃过药睡了一觉,第二天身体已恢复了许多。待到夏衿再去时,他看向她的目光,十分安详与平静,如雨后的天空,澄明透亮,天青一色。
“谢谢。”他道。
她便知道,他已知晓苏慕闲和她给他输血的事了。L
☆、第二百八十二章 议和还是议亲?
罗骞此时只需要好好休养,不会再有什么危险,夏衿叮嘱护理他的王凡按时给他吃药,便回了她当作治疗室的帐篷。
“夏郎中。”
听出是阮震的声音,夏衿一喜,叫道:“阮大人请进。”
阮震昨天送苏慕闲回去,不到一个时辰就回来了。夏衿有意问他苏慕闲和罗骞是怎么一回事,无奈一直忙个不停,而且此事又不好当着罗骞的面说。直到此时稍有空闲了,她才叫薄荷去请了阮震来,想问问昨天是怎么一回事。
要知道罗骞是岑毅身边的参军,职位相当于参谋,按理说他应该呆在指挥中心,不用上战场的;而苏慕闲却是作为前锋,一直在最前沿跟敌人拼杀。这两人应该没有交集才对。可为什么罗骞受了伤,又一身是血地由苏慕闲给送回来?
待阮震坐下,她便把这问题问了出来。
“苏候爷说,他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前天他就看到罗参军上了战场,不过因为没跟他一个小队,两人只在战场上打了个照面,私下里没机会说话,所以不清楚他怎么亲自跑到战场上来杀敌。”
夏衿点点头。
她隐隐能猜到大概是苏慕闲上战场的消息刺激了罗骞,他这才跑到了战场上。只是不知这事是岑毅同意的,还是瞒着岑毅。
龙琴这段时间一直呆在夏衿身边,多多少少知道些夏衿与苏慕闲、罗骞的关系。阮震作为她丈夫,自然也有耳闻。
此时他颇含深意地看了夏衿一眼,又道:“对这事,苏候爷就解释了这么一句。倒是到了那边军营,趁着苏候爷找大将军禀报罗参军伤势的时候。我找人问了一问,才知道今天两军交战,敌方一名悍将出列叫阵,罗参军自动上前对敌,却不想对方太过厉害,罗参军被他一刀砍下马来。
你也知道的,两方对峙。那下手就不可能给对方留活路。对方欲要趁罗参军摔下马时一刀结果他的性命,是苏候爷见状不妙,及时奔驰上前。拼死营救,才把罗参军救了下来。我跟苏候爷到军营时,听那些人说,苏候爷走后。对方还在阵前一直叫骂,想向苏候爷挑战。再打上一场呢。”
“……”
果然是冷兵器时代啊,夏衿都没想到这交战的方式还这么落后,竟然还两边一字摆开,然后由一个将领上前。向另一边叫阵,双方打上一场,看看赢负。打个几场后。如果一方觉得今天状态不佳,就可以回撤;或者心血来潮。想要大规模拼杀,那就来上一场,不过再大规模也就上千人,其他的则伺机而动。
这画面太美,她都不忍看。
不过想想也是,这地方一马平川,想来个攻城战、巷战、地道战,或是利用山地、河流等特殊地形来个围攻、偷袭都不可能。放开来直接拼杀,那绝对要伏尸百万,血流成河。古代人口本就不多,动不动来上一场这样的战役,那还得了?两个国家怕是几十年、上百年都恢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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