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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门前好种田-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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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秀兰也急忙的穿了外套，应声之后马上到了洛梦的身边。
“姥姥啊，我娘都不会走路了，你别让她走路了。”金粒儿说着说着就哭了，那双大眼睛里满满的泪水。
“那怎么行？不能走路也得走啊，咱们要去给你娘看郎中，不然耽误了时间——”陶然一边说一边架着洛梦往门口移动。
“姥姥，你自己去请郎中吧，让我娘在床上躺着等一会儿吧，让姑奶奶给我娘喝点水。”金粒儿一边说一边上前就要拉着洛梦的手，往床上拉。
陶然听闻稍稍楞了一下，急忙的边唠叨边说道，“真是年纪大了脑子笨了，我这就去请郎中。”
苗秀兰还没说让陶然带上银子，陶然已经跑出去了。
跑在路上的陶然真是急得要死了，她昨晚上睡得太死了，竟然没注意到七梦那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昨天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啊。
房间里的洛梦躺在床上，呼吸有些粗重，金粒儿和米粒儿守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洛梦。
苗秀兰则弄了一些温开水，试图给洛梦喝下去，“唉，咱们都是村里人，要是谁家有人生病了，那都是抬着或者赶着马车来镇子上看病的，现在咱们就在镇子上，竟然没想到请郎中过来一趟。”
“姑奶奶，我娘怎么了？”金粒儿很担心的问道。
苗秀兰伸手轻轻地抚摸金粒儿的小脑袋，说道，“发热了，或许是昨晚上睡觉被风吹了，你们两个别担心，待会儿郎中来了给你娘扎了针就好了，窦郎中可是咱们落日镇的神医。”
金粒儿和米粒儿听完，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然后便将视线再次的放到了洛梦的身上。
外面的天色依旧阴沉的让人心堵，不过，县大堂上的气氛则更让人发颤到堵心。
“堂下何人？要状告何人？”师爷照流程问道。
“草民下水村秦金岭，还有落日镇其余十六个村的村长以及另外八个村民推举的代表。要状告上水村村长苗井田。”秦金岭跪在地上，腰杆挺得笔直，义正言辞的说道。
“所为何事？”师爷再次的照例问道。
“苗井田私自将落日镇的水源雀画河截断，不但让全镇子的人吃不到水，没办法用河水浇田，他还利用截河水修水渠来榨取本村村民的钱财，实在是可恶至极。”秦金岭愤慨说道。
汤逸晨对于这件事早就有了基本的了解，更何况前些日子秦金岭已经在上水村祠堂的时候，就状告过苗井田。
师爷正要上前说话的时候，却被汤逸晨的眼神给打断了。
“可有证据？”汤逸晨很冷淡的问道。
“大老爷，请听草民说一句，这秦金岭明明就是居心叵测，我上水村修水渠，那绝对是造福村民，今年这么干旱，但是我们上水村的村民，家家户户田里的庄稼都不错，作为一村之长，这难道不是功劳还是恶事？”苗井田跪在地上，满脸愤怒的说道。
啪的一声，惊堂木拍响了。
紧接着两排威严的官差便威武的喊了一道。
大堂里瞬间安静下来。
“问你话了么？”汤逸晨冷冷的看向苗井田。
苗井田急忙的低头叩头不再说话，但是他的心里却腹诽不已：这知县大人才一年多的时间，竟然变化这么大，去年这新上任的知县到上水村体察民情的时候，还在家里吃过饭呢，现在竟然板着脸冷冰冰的样子，前后判若两人。
“人证，物证。”汤逸晨将冷淡的视线放到了秦金岭的身上。
苗井田虽然是跪在地上低着头，但是他嘴角却带着一抹轻鄙的笑意，这帮人还真是有意思了，上次闹了半天，不也是不了了之？这次还能有什么新花样不成？
“知县大老爷，人证是上水村的三十户村民，而物证是这本账册，这里面记录着苗井田从村民那收取的用水费，所以，事实根本就不是他说的那样造福乡民，而是他自己从中获取暴利。”秦金岭格外愤怒的说道。
苗井田瞬间大吃一惊，迅速的转脸看向秦金岭，只见秦金岭的手里果然捧着一本账册！
“大老爷，这苗井田就是个无赖，我怎么可能——”苗井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师爷的瞪眼给吓得住嘴了。
师爷从秦金岭的手里将账册拿到了汤逸晨的面前，并且低声说道，“大人，这东西好像是新的。”
“大老爷，您手上的账册是我们找人誊写的，而原件则在另外一名当事人的手中，请大老爷先看看这账册。”秦金岭义愤填膺的说道。
第482章鸡飞狗跳
原本面色冷淡平静的汤逸晨，在听到秦金岭说出这番话之后，眉心突然拧了一下，格外犀利的眼神射向秦金岭。
“原件在哪里？”汤逸晨盯着秦金岭质问道。
这时候苗井田听闻之后，便扭脸看向一脸紧张的秦金岭，并且说道，“你这厮真是恶毒至极，那账册是你胡编乱造的吧？别说我没有什么账册，就算是有账册，你又怎么可能有我家的账册？”
秦金岭本想避而不谈这件事，可是知县大人却紧紧地盯着他，秦金岭干脆说道，“回禀大老爷的话，那原件在上水村村民洛七梦的手中。”
汤逸晨听到这里的时候，心中一惊，洛七梦？就是柳经纶贤弟喜欢上的那个年轻寡妇？
“苗洛氏？”汤逸晨追问了一句。
秦金岭则急忙说道，“那洛氏已经被苗家休了，所以，现在也只能称为洛氏。”
同样和秦金岭跪在堂上的苗井田听到这里的时候，额头已经不禁的冒出虚汗，后脊梁一阵发毛，他最清楚那个姓洛的女人了，那个女人看起来柔弱温柔，骨子里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主意，这件事要是和那个女人扯上关系，怕是真的要坏事了。
可是那个女人怎么可能会有他苗井田的账册？
不好！难道是家贼？
“那洛氏何在？”汤逸晨继续问道。
“回大老爷的话，洛氏因为怕被苗家的两个儿子伤害打骂，所以只能躲在落日镇居住。只是今天她并没有如约而来，对于这件事，草民——”秦金岭说话越来越没有底气。
跪在秦金岭身旁的苗井田听到这里，则稍稍侧脸，冷笑低声说道，“你这是在诓骗知县大人啊，你是不是听人闲话觉得我苗井田会惧怕一个寡妇？”
秦金岭并不服软，同样冷笑，病咬牙切齿的盯着苗井田回答道，“怕不怕她，你自己心里知道，但是我知道你怕那本账册，并且你也不用狡辩了，那账册就是洛氏拿来的，我还告诉你，你们上水村已经有三十户人家签字画押，承认浇水田的时候交了银子给你。”
啪的一声，惊堂木被再次拍响。
“来人啊，去落日镇客栈搜查洛氏。”汤逸晨说完，便拔出竹签让人去抓人去了。
外面的天气闷得让人透不过气，汤逸晨在坐等了一会儿之后，便转身去了后衙歇息，大堂上的那些原告被告则只能跪在地上干等着。
而此时此刻，天地几乎变成了相同的颜色，混沌一片。
客栈的二楼房间里，窦郎中刚刚给洛梦施针过后，正在交代煎药的事情。
“她这是极其严重的忧思过度，我虽然不知道她在考虑什么事情，但是她身子实在是虚弱到了极点，你们一定要注意，让她注意保持心情畅快，不要总是将精力放在思考事情上，这样下去会要命的。”窦郎中一边说一边将写好的药方递给陶大娘。
“你们去抓药吧，抓药之后按照我说的方法煎药给她服下去，然后静养一个月，她才能好起来，切不可过度劳累。”窦郎中说着，就要转身去收拾医药箱了。
“真是太辛苦您了，您那么忙，我还把您请过来——”陶然十分感激的说道。
“无妨，其实，你们在上水村的时候，我和你们两人都有数面之缘，而她，也曾经帮助过我，更何况，医者天职治病救人，好了，我就要回去了，你们也留步吧。”窦郎中说话一直都是低稳谦和。
当陶然和苗秀兰站在客栈门口目送窦郎中的时候，突然见到一队官差在横冲直撞，那些官兵好像在搜索什么。
陶然和苗秀兰不禁的紧张起来，二人相视一望，便马上转身往客栈里走。
然而，二人刚走到二楼的廊道还没有进房间的时候，就听到了那帮官差闯进了客栈的柜台，大声的吆喝道，“这里有没有一个叫洛七梦的？”
陶然和苗秀兰已经顾不上听那些官差和店小二说话了，慌了神的往客房跑去。
“七梦啊，快起来，咱们要赶紧离开，下面有官差在抓你啊——”陶然这次是真的慌了神了，她纵使见过世面，却也没有见过跟官差打交道的世面。
而苗秀兰则更加的慌张不已，她最怕的就是官差。
洛梦刚刚缓过劲儿来，浑身依旧无力的很，见了陶然和苗秀兰那满脸慌张的样子，便想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她还没努力的把话说出来，那帮官差已经冲进屋里了。
“谁是洛氏？”
洛梦听闻，满脸病态疲惫的说道，“各位差大哥，如果你们是因为上水村苗井田被告的事情而来，那么我想跟各位说，还请各位先去上水村的苗井田家里，带了他们家的管家老林和厨娘小桃一并回去交差，不然的话，待会儿知县大人还是要几位在跑一趟，正好这段时间我也收拾一下，哦，干娘，给这几位差大哥些喝茶的银子，这闷热的恼人天气实在可恶。”
陶然听完洛梦的话，急忙去扒拉银子，又迅速的凑到那个为首的捕头面前，有些畏惧，但是十分客气的说道，“这位差大爷，喝点茶水，辛苦了。”
“洛氏，你是说，上水村苗井田家里的管家姓林，还有厨娘小桃是么？你怎么知道——算了，给你们点时间，赶紧的收拾，我们先去一趟上水村，待会儿回来你必须马上跟我们走。”那官差抛下这些话，就带人出了客栈。
陶然的腿都软了，苗秀兰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
金粒儿和米粒儿则怯生的问道，“娘，他们抓你去哪里啊？”
“乖，娘没事的，你们在客栈和姑奶奶一起等着，我和你们姥姥去去就回。”洛梦安慰两个孩子道，并且转脸看向陶然，“干娘，先给我在楼下买点稀粥，待会儿您跟我一起去县衙。”
陶然虽然有些恐慌，但是她看洛梦毫不慌张，陶然就知道洛梦是有所准备的，所以她应声之后就急忙下楼去买稀粥了。
第483章人证物证俱在
苗秀兰依旧瘫坐在椅子上，陶然的脚步声已经从廊道里消失了，苗秀兰这才缓过神儿，满脸惊恐的说道，“七梦啊，官府的人要抓你做什么去啊？咱们没有做坏事啊，你——”
“大娘，您那放心好了，我没有做坏事，我是去做好事，我让干娘陪着我去，您在客栈照顾金粒儿和米粒儿，并且将门上门闩，等我和干娘回来，等我回来之后，我再跟您详细的说说这件事。”洛梦有些虚弱的说道。
苗秀兰急忙的坐到洛梦的床边，帮着虚弱的洛梦整理衣服。
“大娘答应你，大娘什么都答应你，只是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两个孩子还有我，可是等着你回来的，你千万不能——”苗秀兰说着说着，双眸已经满含泪水，不争气的眼泪已经簌簌落下。
“大娘，您别这样，不然孩子们看到，还以为咱们家出了什么事，其实我就是去做个证人，没有别的事情，并且这件事以后，我再也不用东躲西藏的，咱们可以安生的过日子了。”洛梦虽然虚弱，但是语调却很有力量。
“好，大娘信你。”苗秀兰依旧是一边抹眼泪一边跟洛梦说话。
陶然很快就买回了稀粥，洛梦虽然不想吃东西，但是她还是逼迫自己吃了一些，然后便让陶然拿了一个青布包袱，娘俩就在客栈的门前等着那些官差的到来了。
当官差们赶着车带着林管家和小桃到了的时候，洛梦便带着陶然上了马车。
小桃见了陶然，这才忍不住的扑进陶然的怀里，哭唧唧的说道，“大娘，我好害怕啊，我还不想死，我——”
陶然听闻，一边安慰小桃一边给小桃擦眼泪，“乖孩子，没关系的，咱们都不是坏人，咱们只不过是去大堂上作证而已，等事情结束了，咱们就回来了。”
老林却一直很敌意的看着洛梦，毕竟马车上有官差，所以老林也不好说什么内容。
“林管家，这件事早晚还是会让苗井田知道的，所以，你做这件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今天，更何况，他知道是你做的了，不正好全了你报仇的心思？”洛梦压低声音的说道。
老林冷哼一声，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真是太过精明，到最后还是要把他给咬出来。
“您也甭想着日后还在苗家做事了，不过，您在苗家这么多年，赚的银子也够养老了，即便是再娶个女人，都是绰绰有余的，其实，您离开了苗家正好也有了和你儿子和好的机会，所以你自己想去吧。”洛梦再次的低声说道。
老林依旧不吭声，只是看向洛梦的目光里满满的恨意。
一路颠簸的难受，洛梦原本身子就不舒服，这颠簸了一路让她胃里的那点稀粥都要吐出来了。
强忍着身体的极度不适，洛梦和干娘以及老林和小桃，被带到了县衙大堂。
这时候歇息一段时间的汤逸晨才从后衙过来，惊堂木再次一拍，继续刚才的案件。
“洛氏，苗井田以浇田为借口向村民索取的费用收支账册，可是在手中？”汤逸晨依旧是面色冰冷的询问。
在汤逸晨的心里，他总觉得柳经纶看上这个年轻的寡妇实在是不可思议，并且柳经纶就像是着了魔一样的喜欢这个女人，虽然这个女人确实有几分聪慧才智，但是这个女人毕竟是个寡妇。
现如今柳家被朝廷定了罪，而柳经纶在和他分别之际，竟然还请求他能尽量的帮衬这个寡妇，虽然汤逸晨不能体会柳经纶的所作所为，可是他也不想辜负了兄弟情分，所以，他只想按实际情况处理这件事，如果洛氏赢了也就罢了，如果洛氏输了，他便要用他的办法让洛氏明白经纶的情意。
“回知县大人的话，原件账册在此，并且当初苗井田修造水渠的计划图纸，还有一应材料的花销全部在这里，还有他修水渠在上水村私自征苦力的记录，也在这里。”洛梦说完这番话，便从肩上背着的青布包袱拿出了三本旧了的册子。
苗井田听闻见状，瞬间软瘫在地上。
“前面的三本册子，是我下水村叶春暮共同记录，而从村民那里压榨银钱是通过苗井田的管家老林得到的，至于别的事情，知县大人可以问老林，以及苗家的厨娘小桃。”洛梦说完这些，转身看向小桃。
小桃已经吓得浑身发颤了。
“小桃，不用怕任何人，知县大人是青天大老爷，你只要把你知道的事情实话实说，不知道的事情不用吭声就好。”洛梦说完，便伸手捏了捏小桃的手。
小桃带着哭腔的将她是怎么替老林联系陶大娘的事情悉数说出，而后，陶然则将她牵线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老林突然觉得天要塌了，知县大人肯定是要询问他为什么会出卖主子苗井田了，这样他的丑事就等于再次的被众人看在眼里听在耳朵里。
“大人，林管家也是被苗井田压榨不已，并且林管家实在是看不下去乡亲们被压榨的，这件事是我率先找了林管家希望他配合我的，毕竟这是为民除害的好事。”洛梦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说道。
内心挣扎不已的老林在听到洛梦的这番话的时候，大吃一惊，他当场就表示，“知县大人，其实草民是看到下水村以及雀画河沿河的各个村庄的干旱不已，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请大人宽宥草民。”
汤逸晨原本也正怀疑老林为什么会背弃主人，但是他听到这里的时候，似乎又明白了一件事，这个洛氏果真是精明，想必也是提前和那姓林的管家商议好了在大堂上的供词的。
其余的事情先不说，苗井田利用修水渠这件事来榨取村民的血汗，并且影响了沿河十六村的生活，这个情况是绝对属实了。
“这件事已经很明显了，苗井田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汤逸晨冷冷的盯着苗井田问道。
此时此刻的苗井田全然崩溃了。
第484章他回来了
“知县大人，民妇还有话要说。”
就在大家以为所有事情就此完结的时候，洛梦目光如炬，面色凝重的看向汤逸晨。
汤逸晨淡淡的看了洛梦一眼，说道，“还有什么话？”
“在这次收集人证的时候，上水村苗根喜积极主动，有立功的表现，所以民妇请求知县大人予以奖励，这样的话，以后咱们县里的百姓都知道，只要做好事，就能得到好处，那么必然是人人争先恐后的做好事，势必对本县的民风有着好的作用。”洛梦简约说道。
汤逸晨的心里又暗暗的琢磨了一下，这个洛氏当真不是一般的妇人，她这分明是在要条件要奖励。
“苗根喜？如果我没记错，他是你前夫家的大伯子吧？”汤逸晨若有所思的疑问道。
“知县大人果真是好记性，确实不错。”洛梦认真回答。
“你是被苗家诬陷陷害，苗家很多人都参与在内，你现在为什么要替他们说好话？”汤逸晨盯着洛梦问道，他那极具穿透力的目光，充满了质疑的犀利。
“回大人的话，事情一码归一码，现在的事情是苗根喜有功劳在先，得到知县大人的奖励是作为呼吁民众能做好事的表现。民妇不过是如实陈情罢了。”洛梦不卑不亢，并没有因为汤逸晨的目光里充满了质疑而有丝毫的改变。
汤逸晨不禁的勾了一下嘴角，他的眼神里带着戏谑和奸猾。
“好，来人啊，带苗根喜。”汤逸晨此话一出，差役则很快将苗根喜带上大堂。
果然如洛梦所预料的，苗根喜愿意自己替李彩云受过，并且求知县大人给李彩云减刑。
汤逸晨一直都将柳经纶托付的事情记挂在心上，并且眼前的这件事确实也是情有可原，所以他便应允了苗根喜的所请，让李彩云回家悔过，而苗井田无疑是被抓了起来，其他的证人或者留下做记录或者放回家去了。
洛梦从大堂下去之后，就虚弱的要晕倒了，陶然急忙的给洛梦喝了一些糖水，然后坐在衙门口旁边的老柳树下歇了好一会儿的时间。
小桃别别扭扭的站在一旁，有些笨手笨脚的帮陶然。
“小桃？你怎么还不回去？”陶然有些惊讶的问道。
小桃被问了这一句话，马上就掉眼泪了，“大娘，这个时候我还能回哪里，我要是回村长家，夫人还不是要扒了我的皮？林管家都不回去了，我更不敢回去了，可是我能去哪里呢？”
陶然有些纠结了，她现在都自身难保呢，也不好收留小桃。
“干娘，咱们就带小桃回去，大家挤一挤吧。”洛梦有气无力的说道。
突然，阴沉沉黑压压的空气中起风了，并且风很猛烈，那风裹着砂砾砸在人脸上，生疼。
“七梦啊，你等着，干娘去雇一辆马车，咱们这就回客栈去。”陶然格外心疼的说道，这时候陶然目光落到小桃身上，“小桃，你帮我照顾七梦。”
陶然说完这些，便站起身来，往远处的路口走了走。
这时候陶然突然听到了近一阵远一阵的喇叭唢呐的声音，那吹吹打打的声音是喜乐，难道是谁家今天娶亲？这样的天气娶亲也真是个不痛快了。
风沙大的厉害，天色阴沉的厉害，虽然相隔几十米的距离，却也看不清对方的样子。
“叶工匠，这大风的天，咱们还是别吹了吧，我们明天把您送到落日镇，咱们现在休息一下，然后再送您吧，我们这趟差事也就完成了。”一位尖细嗓子的人说道。
“王公公真是辛苦您了，其实您不用这么劳烦，您可以带着诸位差人们回去复命了。”叶春暮眯着眼睛说道。
这风沙实在恼人，说话张嘴都要吃一嘴的沙子。
“那怎么行呢，您这次被皇上钦点天下第一巧匠，带着这些赏赐衣锦还乡，让咱们护送回来，那是咱们的幸事，咱们这一路都走过来了，还能差了最后这一点？咱瞅着这就到了县衙了，要照规矩去知县那里走个过场啊。”王公公一手翘着兰花指，一手用手帕捂着鼻子嘴巴的说道。
“好，那就劳烦王公公了。”叶春暮憨厚笑着说道。
当马队走了十多米的时候，叶春暮见站在风沙中路边的妇人有些眼熟，他急忙跳下马跑了过去。
“婶子？”
当陶然正用衣袖遮着半边脸，往外吐沙土的时候，叶春暮已经认出了陶然，他控制不住内心喜悦的喊道。
陶然闻声看去，见眼前的人是叶春暮，瞬间感情复杂，百感交集，两行浊泪喷涌而出。
“婶子，您怎么在这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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