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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门前好种田-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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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这会儿秋实爹在外面玩骰子回来，还赢了一点小钱，哼着小曲儿背着手，叼着烟袋锅子，格外的开心。
“这是干什么呢？”
秋实爹差点被突然跑出去的秋实给撞个趔趄。
秋实马上住了脚，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
“你个小兔崽子，等你爹回来不打断你的狗腿，我跟你说——”秋实娘气喘吁吁的追了过来，见秋实爹回来，便接着说道，“他爹，秋实都这个年纪了，我说开春儿，咱们找媒人婆子去夏河村提亲去，可是这小兔崽子说不娶媳妇儿！”
秋实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扭脸看向了秋实，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狠戾的质问，“这话是你说的？”
秋实站着，低着头，不敢吭声。
“反了你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你不乐意的资格？”秋实爹声音不大，但是气势很足。
秋实用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真的想把自己的事情一股脑的说出来，可是，一旦他说出来，他生怕爹娘不仅不同意，还会去找春暮哥询问，并且，肯定也会找嫂子质问。
秋实深知，在爹娘的认知里，对于他和米粒儿这样的事，那完全就不可能。
“滚回去！跪着！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起来。”秋实爹说完这句话，伸腿就朝着秋实身上踹了一脚。
秋实被踹的一个趔趄，他还是什么都没说，便耷拉着脑袋跟在爹的屁股后面回家去了。
回到了院子里之后，秋实就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
一直到了晚饭时分，秋实依旧跪在地上，他虽然膝盖痛的要碎了，可是想着自己必须坚持，不然的话，他的小米粒儿该怎么办？
骂儿子的是娘，疼儿子的还是娘。
秋实娘在盛好了晚饭之后，见儿子还在外面跪着，便心疼了。
“孩子他爹，算了吧，你还是让秋实起来吧，外面天冷，地上凉，这天又开始飘雪花了。”秋实娘小心翼翼的说道。
秋实爹狠狠地瞪了一眼说道，“想得美？他必须认错，如果不认错，甭想起来，我就不信治不了他了。”
“他爹，孩子这个年纪，咱们还是好好的说教吧，他可能还不知道娶媳妇儿的好处，天天的跟着春暮一起混，总是跟男人们混，哪里知道娶媳妇儿的好处？”秋实娘好声好气的在秋实爹身边说道。
“甭想，哪个男人不知道娶媳妇儿好？连七八岁的孩子都知道张大了去媳妇儿生娃放羊盖房子，他不知道？他不是给老子耍混么？那就耍！你也不许管他！”秋实爹粗粒粗气的说道。
秋实娘这些可是犯难了，她只是想教训一下儿子，却没想到，儿子这么倔强，竟然惹怒了一家之主了。
秋实娘无奈，只能出门去院子里，劝儿子服软。
“秋实啊，你爹是铁了心的收拾你，你就进门跟你爹服个软，不就是娶媳妇儿么？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娶媳妇儿也是正经事，你怎么就不乐意呢？要么，你给娘说出个理由来，娘也好在你爹面前替你说理啊。”秋实娘格外心疼儿子。
秋实早已经冻得够呛，膝盖痛的要死，但是他还是咬紧牙关，他必须要努力的撑着，不然这么久的罚跪不是白挨着了么？
“你这傻孩子，怎么脾气这么倔啊，我就说，你跟春暮学木匠那是好事，可是你怎么把他那股子蛮牛一样的倔劲儿也学来了啊？咱们没有人家那么有本事，你呀——唉。”秋实娘见怎么说都说服不了儿子，气的真是要掉眼泪了。
秋实有点头晕，两眼直冒金花，他索性就闭着眼睛。
“秋实啊，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呢？那是你爹，你跟你爹服软，有什么丢人的啊？这样，咱们去夏河村相亲，如果你不中意那个姑娘，咱们再换一个姑娘啊，现如今咱们家的条件比以前好很多，也是能挑姑娘的，是吧？”秋实娘可谓是苦口婆心了。
可是，秋实却一点都不为所动，依旧笔挺的跪着。
秋实娘又急又气，正准备再接着骂儿子，却不料，扑通的一声沉闷响声，儿子就在她眼皮子底下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孩子爹啊，孩子他爹！秋实晕倒了！你快来啊！”秋实娘吓坏了，喊叫的腔调都变了。
秋实爹却觉得秋实娘平时太过溺爱孩子，还以为这是秋实娘故意表演给他看的，索性，他继续吃他的饭，不予理会。
但是过了一会儿，秋实娘的哭声更悲惨了，秋实爹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妙，急忙的下炕，趿拉着鞋子披着衣服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你聋了啊你！儿子都昏倒了你还吃饭啊你？吃什么吃啊？”秋实娘哭着喊着的骂着。
第993章找春暮哥解惑
秋实爹跑到了院子里，和秋实娘一起将秋实搀扶着，连拖带拽的弄进了屋里的热炕头上。
其实爹急忙的给儿子盖上棉被，秋实娘则急忙的去端热米汤。
“你给我等着，如果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我早就说，他就是倔脾气，他年轻气盛，就算是生气，可能过几天就没事了，你非要较真儿，看了吧，出事了吧？你就作妖吧！”
秋实娘的嘴里是一直叨叨没完没了。
秋实爹真是被气的浑身难受，他不过就是想教训一下儿子，却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啊？婆娘还说什么没完，他就愿意儿子出事么？唉，这女人唠叨真是烦的要命。
秋实在热被窝和热米汤的双重攻势下，终于有所好转，脸色也恢复了不少。
“秋实啊，你怎么就这么倔呢，你瞧瞧，差点都没命了，你就不听娘的话，你这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你说你都这么大了，你——”
秋实娘的嘴巴就像是炒豆子，一直巴拉巴拉的没完没了。
秋实爹烦的厉害，秋实也干脆背过身，不加理会。
整个家里一点欢乐的气氛都没有，明天可是要过年了。
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了，秋实早上没起身，一直躺着，直到了晌午的时候，他见老爹出门，他才起身，不过，起来之后不跟老娘打招呼，直奔落日镇了。
秋实到了落日镇，当然是去找叶春暮去了。
叶春暮正在院子里杀鸡，过年了，不管家里什么情况，总是要拿出最好的东西来过最隆重的节日。
“春暮哥。”秋实蔫头耷拉耳，面色铁青的站在门口喊道。
叶春暮听闻之后，扭头看过去，见到秋实的脸色，便停了手里的活儿，洗了洗手，朝着门口走过去。
“怎么不进去说话？”叶春暮看着秋实问道，“是不是又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还是家里人——”
“恩，我爹我娘说过完年开春儿给我说亲，我不同意，然后我爹就发火了。”秋实气鼓鼓的蹲在了门口外面。
“哦，那就进来说吧。”叶春暮接着说道，并且挥了挥手，示意秋实进院子里去。
“不去了，我就是心里憋的难受，找你说几句话，说完我就回去，省的他们见不到我，又瞎着急。”秋实低着头，语调很低落。
“其实，我还是想问一句，你真的要等米粒儿长大啊，就算是时间短了，也还要四五年呢。”叶春暮认真问道。
“当然，四五年怎么了？十年我也等，我怕我跟我爹娘说了这些话，他们不同意。”秋实的语气里带着无奈和不甘心。
“那你就跟你爹娘实话实说吧，哪怕，如果米粒儿乐意，你现在也可以娶回家，做童养媳，是吧？”叶春暮在思忖片刻之后，很认真的说道。
“春暮哥，这个——”秋实顿时有些惊慌失措了。
“不瞒你说，我和你嫂子成亲之前，我就是怕我娘对你嫂子有什么意见，所以，我一直都没敢正面的说出这件事，所以，你婶子给我安排相亲，那个时候的我，都要崩溃了，后来，我跟你婶子说了我的心里话，我说我非七梦不娶，虽然你婶子很生气，但是我的心里却坦然了，到了后来，你婶子也就不生气了。”
叶春暮将自己的亲身经历，说给秋实听。
秋实似乎瞬间就明白了，他阴沉的脸上露出了笑意，“春暮哥，我就是喜欢听你说话，真的是太让我开心了，春暮哥，我回家了，明年见，等初三四我来给你和婶子嫂子拜年。”
叶春暮还想嘱咐几句话呢，却不料，秋实早就开心的欢蹦乱跳跑远了。
叶春暮无奈的苦笑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这条路，格外的艰辛，看看你能不能熬得过去吧。”
给秋实指了明路，叶春暮自己却苦恼得很，他不知道想找个什么办法，能让老娘意识到这次事情的严重性，他也知道，夫妻既然是夫妻，那就不能离的太久分的太远，他和七梦是有感情的，可是如果这其中总是掺杂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时间久了，难保不会发生什么变故。
“叶子，是谁来了？”苗秀兰从屋里出来，脸色憔悴的问道。
“是秋实。”叶春暮如实回答。
苗秀兰听到这个回答，似乎有些失望。
已经好几天了，她每天梦里都会出现大孙子的模样，并且出现很多次，可是，一觉醒来，她却两手空空。
不过，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她哪里错了？孩子是孙子孙女，喜欢哪一个难道还要别人做主么？
可是，不管她心里怎么样的不舒服，没人知道这些，而她却每天备受煎熬。
“叶子，你就不能把你儿子抱回来？你怎么就那么没出息？还是不是个男人啊？”苗秀兰很是生气。
叶春暮平静的说道，“本来孩子是不用走的，娘，您真的就没想过您哪里错了？您也是生过孩子的人，当年家里人是怎么对您的？既然都有相同的经历，您又何必对七梦——”
“混蛋，你现在是在教训你娘了？”苗秀兰勃然大怒，她万万想不到，自己那么委屈的承受这一切，现在儿子不但不念及她的好，反而还出言责备。
“娘，如果咱们家的情况一直这样下去，我恐怕，不仅仅是您，就连我，这辈子也见不到孩子了。”叶春暮说完，便转身朝着杀鸡的石头走去。
苗秀兰被气得浑身哆嗦，她真想抽一巴掌在儿子的身上，她这些年辛辛苦苦，任劳任怨，换来的都是些什么？
同样的大年夜，却不相同的心情，几家欢乐几家愁。
大静的厨艺见长，三十那天她从村里屠户家买了一些肉，晚上用碎肉和玉米面麦子面掺和在一起，炸了肉丸子，那香喷喷的味道，惹得人流口水，就连月牙儿都忍不住的好几次站在门口用力的吸鼻子。
杨玉红也特别的想凑凑近乎，可是，大静那孩子着实说话呛人，杨玉红只能按捺住自己的心，不让自己迈出门槛儿去。
第994章大年夜之一
“娘，大姐在厨房不知道做什么好吃的，这味道真的是太香了。”月牙儿忍不住的吞口水说道。
杨玉红伸手拍了拍月牙儿的脑门儿，“回去，就你闻到了？”
月牙儿吐了吐舌头，缩回了脖子，她知道，娘最近都没让她去大伯家玩，肯定是因为大姐在家的缘故。
苗根喜虽然和苗根旺没有了兄弟情分和往来，但是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他还是想起了曾经的兄弟。
“大静，咱们家做了这么多，你还是给你二婶家送一碗吧。”苗根喜一边准备放爆竹一边说道，毕竟，“饺子上桌，鞭炮齐响”这是老家过年的基本特点。
“恩，二静，来，去给二婶送去，嘱咐月牙儿多吃点。”大静说完，转身便装了一碗给二静，“记得把饭碗拿回来。”
二静见到大姐肯让月牙儿吃肉丸子，开心的不得了，急忙笑呵呵的应声，“好嘞！”
夜色虽然不明朗，但是四处的爆竹声和光亮，却让这个夜晚显得格外的热闹美丽。
“二婶，月牙儿，给你们送肉丸子来了！”二静一边说一边小碎步的跑着。
月牙儿正在屋子里准备吃带汤的饺子，因为哥哥不在家，家里以后也没有劳动力，所以，杨玉红很是节俭，只弄了点素馅饺子，并且省着麦子面而包的饺子也少，就只能带汤吃。
家里没有男人放炮，也只能是借着别人放炮的时候上了饺子开始吃。
听到外面的喊声，月牙儿的屁股瞬间就从炕边上蹿下去，脚底抹油一般朝着外面跑。
杨玉红觉得这件事真是奇怪了，不过，她心里还是有些高兴，那肉丸子的味儿，她这会儿还在吞口水呢，她不放心月牙儿，便跟了出来。
二静站在门口，笑呵呵的说道，“月牙儿，喏，我爹和我大姐给的，你端回去盛在碗里，把我的碗给我空出来，你多吃点，可香可香了。”
月牙儿急忙点头，甚至忍不住的把鼻子凑到肉丸子上，用力的吸了吸，“哎呀我都流哈喇子啦。”
“哈哈，快去找空碗装了，你小心哈喇子泡了肉丸子就不好吃了。”二静笑着说道。
杨玉红见状，便面带笑意说道，“二静啊，这是你爹给的？”
“我爹和我大姐，二婶过年好。”二静满脸的纯真笑意。
“过年好过年好，你给我们这么一大碗，你们家还有么？”杨玉红笑眯眯的问道。
“有呢，我大姐炸了至少三碗呢，给你们吃一碗，我们还有呢。”二静是个实诚的孩子，见到什么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哦哦，那你替二婶谢谢你爹和你大姐，要不然，你在我家吃点饺子再回去吧。”杨玉红笑着说道。
其实，家里的那点带汤饺子别说给二静吃，杨玉红和月牙儿吃，也就每人一碗，还有一碗是给苗根旺的。
“不用了二婶，我大姐包的饺子也是肉馅儿的，我都馋的不行了，我回去吃饺子了。”
这时候月牙儿拿过来空碗，二静说完，从月牙儿手里接过了空碗转身就跑了。
月牙儿看着二静的背影，不禁的说道，“二姐真是好福气，大姐婆家有钱，过年也给大姐家里这么多银子，吃肉馅的饺子，还炸肉丸子，真是好，以后我嫁人，我也嫁给有钱——”
“呸，什么好事烂事都往自己身上捡啊，大静要不是被那姓朱的给——”杨玉红话说一半，马上闭了嘴，然后扯着月牙儿回了房间，并且关上了门。
杨玉红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对劲儿，就算是大静的娘家有些钱财，但是大静的男人死了，婆婆死了，那大静还有公爹啊，这大静的公爹过年就一个人在家里？最让人不能理解的事，老人家都喜欢孙子啊，这大静带着孩子回来，也没有见朱家的人过来接孩子呢？难道初一孩子不给老人家拜年？
这大年初一，晚辈给自家长辈拜年，然后给本家的长辈拜年，这是这片土地上流传了几千年的规矩了，大静的儿子就这样在姥爷家里待着不去爷爷家？
虽然杨玉红心里一直解不开这个谜，但是苦于没有什么证据，她也只能各种瞎猜测。
爆竹声声，整个天空都是亮腾腾的。
凛冽的冷空气里，弥漫着爆竹的热烈味道。
不过，下水村叶家的院子里，却没有半点热闹的气氛。
“秋实，你这孩子是不是脑子里装了牛屎？你怎么能想着等一个小女孩啊，再者说了，不管是什么亲戚，咱们还跟那苗米粒儿是亲戚呢，这叔叔辈分的人，怎么和侄女成亲？你真是要气死我和你爹？”秋实娘的面前摆着一碗饺子，可是她却无心下咽。
秋实爹沉闷的吃着饺子，硬生生的咀嚼大蒜，他脸色铁青。
秋实却吃的很轻松，似乎，他已经放下了心里沉重的包袱，该说的事情他已经说出了口，你们乐不乐意，那是你们的事，你们乐意唠叨那就唠叨，生气也罢，反正他是怎么都不会改变主意。
“秋实啊，那孩子有什么好的？没有了亲爹亲娘，只是跟着后娘过日子——”秋实娘已经词穷了，她真的不知道该跟儿子再说点什么话来劝儿子改变心意了。
正在这时候，旁边院子里秋实的哥哥隔着墙头喊了一嗓子。
“娘，爹，你们吃过了么？”
秋实爹扭过脸，隔着窗户回答，“没吃呢，什么事？”
秋实哥哥过来了，进门便脸上带着喜色，他并不知道爹娘和弟弟到底怎么了。
“爹，娘，我媳妇儿怀了身孕了，这会儿俩月了。”秋实哥哥笑呵呵的开心说道。
老两口听完之后，马上放下了手里的碗筷，秋实爹想说什么话，却没说出口只是给了秋实娘一个眼神儿。
秋实娘便站起身来，笑着说道，“走，我去看看大儿媳妇儿。”
房屋里只剩下了秋实和秋实爹。
“儿子，我虽然也看不惯你的做法，但是，总比你不愿意娶亲又没什么原因的好，你若是铁了心，那这样，你找春暮也行找你春暮嫂子也行，把这件事说明白了，咱们得定下亲，至于娶，那可以往后拖几年。”
第995章大年夜之二
听到老爹的这番话，秋实马上会意了，格外兴奋的说道，“爹，还是您最疼我，这件事，等过完了年，我马上去春暮哥家里，找嫂子说一声。”
秋实爹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他内心是无语的，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上天要惩罚在儿子的身上。
夜空中的爆竹声逐渐的稀少了，夜色似乎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落日镇叶家。
苗秀兰晚上看到那些饺子一点点食欲都没有，她从头到尾的唉声叹气，她就是怕家里人少显得寂寞，所以把叶春暮小七和小六子全都叫在一张桌子上吃年夜饭，可是即便如此，仍旧不能让她心里的情绪有丝毫的缓解。
小六子比较机灵，见师父和叶奶奶都没什么心思吃饭，他即便很想好好的大吃一顿，却也只能忍着。
小七似乎吃的很痛快，他的世界是很单纯的。
叶春暮的心里记挂着洛梦，也记挂着两个孩子，所以，食不甘味。
“你们吃吧，吃完了收拾一下，我就先去睡下了，人老了，容易累了。”苗秀兰说完，便放下碗筷转身回了卧房里。
叶春暮见状，便等老娘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也站起身来离开了饭桌。
这时候，小六子才来了吃的兴趣，他嘿嘿坏笑一下。
小七见哥哥朝着他笑了笑，便低声的问道，“哥，你刚才不是没胃口么？我瞧着叶奶奶，师父，和你，都没胃口，但是今天的饭很好吃，这会儿你好像又有胃口了？”
“我哪一天都有胃口，因为我知道，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解决事情是解决事情，吃饭是吃饭，如果因为心里有事而不好好吃饭，垮了身子事情也解决不了，那就亏大了。”小六子说完就一顿风卷残云。
小七看的也是莫名其妙，他虽然懂哥哥说的这番话，但是不知道哥哥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说这番话。
“哥，你是说师娘和叶奶奶还有米粒儿没回来，所以师父和叶奶奶才会没食欲？”小七问道。
“你还不算太傻。叶奶奶那是思念自己的孙子，师父不同，师父最思念的人是师娘，当然了，师父也想念自己的孩子。”小六子说完便接着噼里啪啦的吃饭。
小七见哥哥的吃饭速度实在快，并且还有一盘好菜是他喜欢吃的，于是小七急忙的动筷子，努力的跟哥哥争抢一下。
哥俩因为一盘菜，两人都不吭声了，除了吃饭时候的咀嚼和筷子不小心碰到碗盘的声音，真的是丝毫没有别的动静了。
当然，一盘菜马上就被战斗光了。
“可是，师父要是想念师娘，叶奶奶想念孙子，那就去福上村接人嘛，我知道洛爷爷虽然那天发了脾气，可是洛爷爷是个好人，也很讲道理，肯定同意啊，再者说了师娘也是很通情达理的人，尤其是陶奶奶，不仅厨艺好，人也和善。”小七马上说道。
“完了，我刚夸你有进步，看来还是说的太早了，你以为善良的人对所有事情就应该都善良么？这必须是对善良人做善良事，对不善良的人，那就看心情吧。”小六子说完，夹了一颗花生米，放进了嘴里。
看着哥哥眼神里复杂的神色，小七皱了皱眉头。
“那你觉得，叶奶奶对师娘的两个孩子是不是一样好才对？还有，对于师娘来说，两个孩子是不是一样的？”小六子继续问道。
小七这次是不假思索，说道，“孩子都是娘身上的肉，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娘也舍不得不管孩子，基本上——基本上应该是一样的吧。不过，叶奶奶似乎更喜欢男孩，我觉得，叶奶奶似乎对我很好，但是对米粒儿，好像并不是很好，虽然米粒儿跟叶奶奶还是亲戚。”
“恩，看来你还是有长进的，对啊，叶奶奶实在偏心，这让师娘心中不快，当然了，师娘对叶奶奶有很多方面都是不满意的，只不过没有嘴里说出来，师娘也算是能容忍的人，可能是容忍的太多，到了最后忍不住了吧。”小六子说道。
“那可怎么办呢？”小七急忙追问。
小六子用竹筷戳了戳大拌菜，“凉拌。”
小七再次的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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