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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门前好种田-第2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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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我欺负你媳妇儿了?叶春暮,你说着话还有没有良心?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你现如今是娶了媳妇儿忘了娘?”苗秀兰气的浑身发颤了。
“并不是,娘,我一直都很孝顺您,依照您的意思,就连您决定不保住七梦的命,只保住您孙子的命的时候,我和您吵过架么?我是知道,您是我的亲娘,生我养我不容易,我才会忍耐着,可是,七梦是我媳妇儿,不是您的女儿,她也有爹娘,人家的爹娘看到人家的女儿被欺负会怎么样?”叶春暮继续说道。
“她是叶家的媳妇儿,就是叶家的人,她的爹娘又能怎么样?”苗秀兰气的要吐血了。
“娘,如果您生的不止我一个孩子,您还生了女儿呢?”叶春暮接着问道,“就比如我,看到我的女儿在别人家养着,却不能在我身边,您知道我的心里是多么痛苦么?”
“你——”
苗秀兰这句话还没说出来,就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了。
叶春暮急忙的上前,将老娘抱起来,并且喊道让小六子去请窦郎中。
叶春暮给老娘掐了掐人中,见老娘的面色有些缓和,他心里的石头才算是缓缓落下。
他知道自己顶撞老娘,也是不孝,可是有些事,必然是要说的,早晚要说,早晚都要出点事,那当真是早说不晚说,不然的话,别说媳妇儿了,孩子恐怕也要跟着别的男人一个姓氏了。
苗秀兰醒了过来,却迟迟不愿意睁开眼睛看着儿子,她的心在滴血。
“娘,即便您不认同我刚才的那些话,可是我还要跟您说件事,我岳父岳母说了,如果咱们不分家,七梦就不回来,我的亲生骨肉也不能回来了。”叶春暮接着说道,“难道您就忍心看着我的骨肉,去跟着别的男人的姓氏?”
苗秀兰陡然睁开眼,质问,“这是什么意思?”
“娘,七梦的性子您可能不太了解,我是十分了解的,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如果在这里和我和离了,那么如果她遇到心仪的人,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她是不会那么顾及别人的眼光的,如果她再嫁,我的孩子岂不是要姓别的男人的姓氏?”叶春暮解释说道。
“水性杨花!”苗秀兰气的再次浑身发抖。
“并不是,我只是说假如。她对我的感情也是真的,我确实有些手艺,我能赚钱养活家,可是您再想想,咱们现在家里的大部分来源,不是七梦一手忙活下来的?”叶春暮再次的问道。
“我不在家的时候,她是怎么孝顺您的?为什么那时候你们没有那么多的纠结呢?”叶春暮再次的问道。
苗秀兰翻过身,她实在是厌倦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现在的程度。
“我不想和你说话了,你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吧,让我自己静静。”苗秀兰格外没有力气的说道。
看到老娘那瘦削的后背,叶春暮也是一阵的心疼,可是为了这个家能走下去,他也只能暂时的狠狠心。
他不想对不起老娘,更不想对不起那个为他牺牲了很多的女人。
天色明亮起来,今天的天气格外的晴朗,虽然风有些冷,但是万里无云的湛蓝天色,让人的心情格外的清爽舒服。
窦郎中在给苗秀兰看过病之后就离开了。
叶春暮没有离开家,而是着手准备在院子里做中间墙。
苗秀兰自己流泪了很久,她以前从来都不认为自己错,她总觉得是儿媳妇儿在故意的挑拨她的母子关系,可是现在看来,她似乎又无力的挽回什么了。
她不愿意看到叶家的子孙跟了别人的姓氏,她再次的对着空气说道,“叶家的列祖列宗,我从来不认为我叶苗氏有什么错的地方,从前不觉得,现在不觉得,以后也不会觉得,但是我为了叶家的子孙后代着想,我为了我的孙子能早点回到叶家,我决定不要这张老脸去和姓洛的和解,接回我叶家的子孙。”
苗秀兰做出这个决定之后,脸上依旧挂着浊泪。
叶春暮不知道老娘在房间里做什么事,但是他却在准备垒墙了。
当小六子和小七看到叶春暮的举动的时候,似乎也有些不解,但是兄弟俩还是随着师父干活。
“师父,人都说,正月里都是过年,不干活,不然这一整年都会很累的。”小七很认真的说道。
“师父,您和叶奶奶吵架了?其实,我说句不该说的,叶奶奶有时候有点强势,但是她是长辈。”小六子也低声说道。
“师父,娶了媳妇儿会经常家里吵架么?我没爹没娘,所以也不知道家里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小七叹息说道。
“师父,看到您这样,我觉得做男人好难啊,要是这样的话,有时候想想,还是打光棍比较好。”小六子扁了扁嘴巴说道。
看着两个小徒弟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俏皮话,叶春暮不禁的笑了笑,很和蔼的说道,“家,当然是幸福的地方,但是,幸福不一定就都是快乐,只有经历了酸甜苦辣咸所有的人生滋味,那样的人生才是幸福的,不然,不知道苦的滋味,又如何知道什么是甜味?”
第1000章二婶探底细
小七在听了师父的这句话之后,似懂非懂;小六子在听了师父的这句话之后,若有所悟。
叶春暮抬头看了看蓝天,便接着开始干活。
上水村。
大静在屋里带孩子的时候,苗根喜已经出门去拜年去了。
男人拜年,女人是不用拜年的,除了给自己的公婆,当然了,杨玉红婆婆没了,公爹在大牢,她也就省了拜年;大静的事情,大静无比的清楚,她很自在;至于月牙儿和二静还有小静,那就更不用拜年了,家里的爷爷奶奶都不在,给谁拜年?
“大静在屋里么?”杨玉红带着月牙儿站在门外,笑吟吟的问道。
“进来吧二婶。”大静懒懒的说道。
杨玉红便带着月牙儿进去了。
月牙儿和二静相处的很好,两人见了面就格外的亲昵,开始逗着小静玩耍。
杨玉红却左顾右盼一下,笑眯眯的说道,“大静,你在娘家过年,你婆家的公爹也没意见啊?”
“他也不再老家啊,不知道去哪里串亲戚了,我前两天不是回去了么?听朱家二叔说,公爹去了外地的亲戚家,说是家里发生的事太多,他出去散散心。”大静冷冷回答说道。
杨玉红也不在意大静的冷淡,便笑着说道,“也是,这人到中年——”
“二婶,今天大过年的,要说什么不好听的话,您还是回家在自己家里说,我们家不欢迎那些不好听的话。”
大静说完,便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儿子。
杨玉红面子有点挂不住,但是她还是很快就控制了自己的情绪,然后说道,“你是个很能干的人,婆家有钱日子过得不错,将来啊,咱们家的人,都指望沾你的光呢。”
“别,千万别,谁家的钱多,那也是人家辛苦赚来的,穷人是可怜,可是光可怜那是可怜不完的。”大静扁了扁嘴巴,有些鄙夷的说道。
“那倒也是,可是,这女人持家,跟男人比起来就差远了,不管怎么说,男人有的是力气,唉,你瞧你二叔爬不起来,我们这个家啊,就靠我这一个女人了,真是——”
“二婶,以前的时候,三婶不也是一个女人么?你这寿生还长大了能干活了呢?月牙儿也懂事了,以前的时候,米粒儿和金粒儿可是除了吃饭粘人,什么都不会,三婶还不是照样带着孩子过上好日子?这持家跟是不是女人,或者是不是男人没关系,就看勤快不勤快了。”大静丝毫不讲情面的说道。
杨玉红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再者说了,不管是男人女人,那些天天在家等着别人施舍,等着天上掉馅饼的人啊,迟早是要饿死的,还要怨天尤人。”大静见杨玉红没说出话来,便又追了一句。
杨玉红原本是想过来摸摸底细的,可是没想到,大静这孩子的嘴巴是越发的牙尖嘴利,她不但一点底细没摸清楚,反而让大静奚落了一番。
杨玉红顿时觉得脸上没面子,这要是换做以前,她早就翻脸骂人了,可是现在不成啊,她需要依靠别人,寿生念书她需要依靠别人,她和月牙儿生活也需要依靠别人,地里的那些苦力活,她想着依靠苗根喜,所以,即便对大静很是不满,她也只能暂时的忍着。
“对了,二婶啊,昨晚上的肉丸子好吃么?”大静瞟了一眼杨玉红。
大静想着从前娘被二婶欺负的情形,她就恨的牙根儿痒痒,不过大静知道,这个院子是分开了,可是爹和二静是老实人,万一二婶存了坏心眼,那谁也说不好。
“好吃,月牙儿可喜欢吃了,我和你二叔也觉得那肉丸子真香,你瞧,咱们家就出了你这样一个有能耐的人,不然的话,咱们家哪里吃得上肉丸子?”杨玉红笑着说道。
“哦,大静啊,你看,你这看着两个孩子很多事忙不过来吧,你若是忙不过来,你就隔着墙头喊一嗓子,二婶和月牙儿都过来给你帮忙,咱们都是一家人——”
“二婶,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了,这是不是一家人,不是嘴上说出来的,再者说了,我记得您以前不是跟我娘说,求人不如求己么?”大静也是句句带刺。
杨玉红的脸色陡然红了,当初她因为大嫂生不出儿子,见大嫂到处的讨要偏方,她便得意的说道:求人不如求己。
没想到大静现在竟然用这句话回复她,她感到很没面子。
“那个,大静啊,时间也不早了,我也回去了,中午的饭还是要做的。”杨玉红说着,便站起身来。
大静没抬眼皮,直接说道,“那二婶就先回去吧,我这边在看孩子,也就不送你了。”
杨玉红很没面子的从苗根喜的小院走出来,她真是恨得压根儿痒痒,要不是没办法,她怎么会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这损?
月牙儿有点不情愿的和二静分开了,跟娘从大伯家出来。
“娘,咱们多待一会儿多好?”月牙儿嘟囔道。
“你没瞧见人家不待见咱们?”杨玉红有点生气的说道。
月牙儿噘着嘴,嘟囔道,“以前娘对大姐和二姐也不太好,现在她们才对娘不好的。”
“你个死丫头片子,别人欺负你娘,你不说站在你娘这边说话,还给外人帮腔?”杨玉红压低声音的批评说道。
月牙儿扁了扁嘴巴,不吭声了。
大静见杨玉红出去了,她的心里有些担忧了,难道是杨玉红知道了什么底细?
大静想着,改天再去望月坡看看去,如果真的东窗事发,她绝对不能连累爹和二静小静,更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受到连累,她要将一切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当然,如果事情没有被发觉,那是最好的结局。
外面的天气虽然格外的晴朗,可是从窗户缝里钻进来的凉风,真能吹透人的血肉,让人不禁的寒颤。
不过,即便是再冷的天,叶春暮手里的瓦刀却没有停留的空隙,他想着,要尽快的将这堵墙垒好,家里一切尽快好起来。
第1001章母子俩的较量
不知道是因为苗秀兰怕自己的孙子真的成了别人家的孩子,还是因为她怕百年之后没脸面对列祖列宗,再或者说,她现在怕儿子在失去媳妇儿孩子之后无法活下去,她选择了妥协。
当苗秀兰走到了门口,看到了外面那已经从地皮上冒出来的石头矮墙的时候,她的内心如同针扎一样,然而,她忍着内心的剧痛,隔着帘子,看了许久。
儿子手里的瓦刀,两个小子搬着石头瓦块的脚步,都是那么节奏欢快的紧张着,似乎这个院子里,只有她这一个老太太不希望这样事情的发生。
苗秀兰原本是想出门跟儿子说,和儿子一起接儿媳妇儿回来的,可是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的时候,她的眼泪簌簌的流,流到无论如何也止不住,所以,她干脆扭头回了房间里,没有出门去跟儿子说话。
她躺在炕上,不知道什么缘故,内心没来由的心酸不已。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中午了,明明是吃饭的时间到了,并且很多人家的院子里都已经响起了鞭炮声,但是叶家的院子里却只有叮叮当当的砌墙的声响。
苗秀兰心里正在难过,自然不想,也吃不下东西。
叶春暮只想着赶紧将这堵墙尽快砌好。
小六子虽然饿了,但是他知道家里的情绪气氛不对劲儿,所以,就算饿了,还是得忍着。
小七却不然,他干了一上午的活,肚子咕咕的叫了。
“师父啊,好像到了午饭时候了,不然咱们下午再干活吧,我去做菜。”
小七这句话似乎提醒了沉浸在砌墙工作中的叶春暮。
“哦。”叶春暮站直了身子,抬头看了看天空,“好,那你去做菜吧,师父也拉帮忙。”
小七一怔,憨憨笑着说道,“师父,我真没有见过你做饭呢,也没见过你烧火洗菜,更没见过——”
小六子伸手碰了碰小七,“你愿做就做,怎么还要师父跟你一起做菜?”
“无妨无妨,今天开心,走吧,做菜去,说实在的,我还真的很少去厨房晃悠,不过啊,以后还是要多学一点手艺傍身才好。”叶春暮似乎很开心的样子说道。
小七见状,便扭脸看向哥哥,“瞧见没?师父都愿意和我一起去厨房呢,你若是喜欢干苦力活,那你自己干吧。”
小六子没想到,小七这家伙竟然还神气起来。
“想得美,这么冷的天,你去灶膛烧火暖和了,我一个人在这里挨冻?”小六子故意的撇了撇嘴巴,然后便朝着水池子走去,砸了薄冰,呲呲哈哈冻得够呛的洗了洗手。
说罢,这师徒三人便进了厨房里。
没多一会儿时间,便一阵叮叮咣咣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
苗秀兰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不对劲儿,这才隔着窗子朝着外面张望了一下,却不见那师徒三人的身影,她忽然发现,那师徒三人的说话声是从厨房传来的,苗秀兰不禁的惊愕了。
从前的时候,她即便再怎么苦再怎么累,都不会让儿子去厨房帮忙的,因为在她的认知里,男人是不能进厨房那种地方的。
苗秀兰三步并作两步的朝着厨房过去了。
“小七啊,你和小六干活吧,你师父——叶子啊,你出来,娘跟你有话要说。”苗秀兰朝着小七说完,便扭脸看向叶春暮说道。
叶春暮正在洗白萝卜,听到老娘的话之后,便马上说道,“娘,什么事那么着急?不着急的话,就等吃饭的时候再说吧。”
“自然着急,你出来。”苗秀兰便站在了厨房门外。
叶春暮不禁的皱了皱眉头,还以为老娘要说什么话,于是便跟着老娘出了门。
“娘,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吧?”叶春暮认真问道,叶春暮的心里有点小小的担心,不过,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娘提出的要求很过分,他会马上干脆的拒绝。
“叶子啊,你难道不记得了?以前的时候,娘就是再苦再累,都不会让你进厨房的,你现在怎么进厨房还洗菜?你又不是厨子,你是个男人,你是——”
“娘,男人怎么就不能进厨房,非要是厨子的男人才能进厨房么?如果七梦回来坐月子,您现在腿脚不灵活,我不做饭谁做饭?”叶春暮直接说道。
苗秀兰听到这里,虽然以为儿媳妇儿会回来,但是她还是在思虑片刻之后说道,“不是还有你岳母么?实在不行,还有小七和我,怎么也轮不到你。”
“娘,这是您和爹在一起的时候,奶奶给您订的规矩,并且我爹那时候也同意,但是,我现在是不会同意这样的规定的,七梦为了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我作为她的夫君,怎么就不能为自己的女人下厨?”叶春暮有点不客气的说道。
苗秀兰在听到儿子的口吻之后,就知道儿子已然铁了心,并且儿子的态度不是很好。
“我不许!”苗秀兰想不出别的理由借口,干脆就强行这样说道。
“那,娘在家里好好的过日子,我会让小七和小六子留下来伺候孝敬您,我去福上村去洛家做饭。”叶春暮说完,转身便走。
叶春暮自然是跟老娘在撒泼,所以,他一边走一边等着老娘在背后喊他。
苗秀兰的心里似乎也在寻思这件事,她以为儿子也只是说说气话,但是她没想到,儿子竟然真的走到了门口,她伸了伸手,真希望儿子能突然停住脚步。
然而,苗秀兰伸出手在等待儿子停住脚的一瞬间,儿子已经转身出门去了。
苗秀兰再次的急忙跑上去,叶春暮已经走出门去了。
“叶子!你给我站住!”苗秀兰站在门口喊道。
这时候虽然百货店还没开始营业,但是由于是新年,所以外面络绎不绝的人群很明显,苗秀兰顿时觉得,她的一嗓子喊出去,很多人朝着这边投来了诧异的目光。
叶春暮依旧往前走,他内心想着如果这次不豁出去,以后再遇到麻烦事,更没办法跟娘讲道理了,索性,他继续往前走。
第1002章为了见孙儿而妥协
“你愿意做菜你就做吧,我不管了!”苗秀兰见儿子继续往前走,她最后的一点底气也没了,急忙的朝着儿子的背影喊道。
叶春暮站住了脚步,却没有转身。
“娘,您说的算数么?”叶春暮背着老娘问道。
“当然算话,你砌墙就砌墙吧,做菜就做菜吧,还有,你愿意什么时候接你媳妇儿,我都会和你一起去,需要我做什么事,我都答应你,我只有一个条件。”苗秀兰忍不住的流泪。
“娘,您说。”叶春暮很平静的说道。
“我想看看我孙子,能不能让我带带孙子?”苗秀兰的语气格外的低沉,她已经在绷着心底的最后一根弦儿了。
“娘,青阳是我的儿子,是您的孙子,你要是想带孩子,那也是自然的。”叶春暮说这句话之后,才转过了身。
苗秀兰两行浊泪簌簌而下,她见到儿子转过身来,她便转身回了院子里。
叶春暮看到老娘的反应,他的心里也格外不忍,可是,如果不作出这一步,后面的很多事情都还会像以前那样让婆媳关系紧张,索性,他在内心默默说道:娘,您是心疼儿子的,但是儿媳妇儿也是儿子的亲人,儿子为了不失去你们任何人,只能这样做了。
叶春暮回到了院子里,又回到了厨房里。
“师父——没事吧?”小六子脸上的神情很好奇,并且他朝着外面看了看苗秀兰的反应。
苗秀兰已经回了自己的房间。
“没事了,以后,你和小七多多的照顾我娘。”叶春暮一边洗萝卜一边说道。
“师父,您放心,我和小七会像是对自己的亲奶奶那样孝敬叶奶奶的。”小六子马上说道。
小七听闻,也急忙附和说道,“叶奶奶很疼我,我一定会孝顺叶奶奶的。”
叶春暮微笑着看了看两个徒弟。
一眨眼的时间,元宵节都过去十天了。
虽然天气依旧寒冷,但是风向不知不觉中,已然从西北风变成了东南风,春寒虽料峭,但是空气里却夹杂着一丝丝春天的生命的味道。
都说是“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七九河开,八九雁来”所以,接下来的几天里,天气迅速的变暖,过了二月二龙抬头,雀画河河面上的水已经柔和的泛着涟漪,沿河的那些柳枝摆着着柔软的舞姿,迎接着新的生命。
叶春暮在正月里已经数次的去福上村说接洛梦回家的事,虽然每次态度诚恳,但是洛梦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肯回落日镇,只因为洛梦在月子里,不易吹风受凉,所以,这件事也就总是搁置了。
二月初六的早上,艳阳高照,两只花喜鹊落在了叶春暮小院的树枝上。
苗秀兰原本以为自己总也能等到孙子回来,并且,孙子会很快的回来,她却没料到,这一个半月的时间,简直就是煎熬和磨难,她真的是度日如年。
所以,她早在前几天就准备了礼品,并且和叶春暮商量好了在二月初六的早上,去福上村接那母子三人回来。
当然了,陶然和米粒儿也是跟着一起回来的,这些虽然不是苗秀兰愿意的,但是她也不得不接受。
因为在苗秀兰看来,如果不是陶然的存在,可能洛梦不会离开叶家,苗秀兰以前觉得大哥家里很可怜,她替大哥养着孙女也没什么不好,可是自从她自己有了孙子孙女,她便总觉得米粒儿的存在有些碍眼。
不过,苗秀兰的这些想法,也不过是在心里自己想想罢了。
“娘,装好了东西了么?”叶春暮问道。
“恩,都好了,咱们出发吧,让小六子和小七在家里看门就行了。”苗秀兰一边说一边准备上车。
其实,原本叶春暮是打算带着两个徒弟一起去的,但是苗秀兰总觉得,那兄弟俩虽然是不错的孩子,但是终究是外人,并且,今天的事情她恐怕会遇到了一些难堪的场面,所以,苗秀兰便主动说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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