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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古代混饭难-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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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自然是谢过了他们,然后推说有事,就又出去了。
沈曦在街上的一个小吃摊前要了一碗面条,一边吃着一边向老板问了不少关于在七里浦摆摊的事情,待面吃完了,在哪摆摊好赚钱之类的知识,沈曦也就知道了。
下午的时候,沈曦又买了个小石磨,嘱咐伙计给送到家里,然后她又在七里浦城里转了一大圈,熟悉一下七里浦的地形,在这个不算小的城内,沈曦第一次看见了古代的衙门,也第一次看见了一个土地庙,还有月老庙……
后世旅游的时候沈曦自然是观赏过这些景点,不过那些都失了原汁原味,太造作了,沈曦现在看见原版的了,自然要进去观光一下,土地庙和月老庙都进去了,那衙门有衙役把守,还没等沈曦靠近呢,就一嗓子吼了过来,让沈曦离远点。
沈曦左转右转,竟然让她还找到了一家福瑞祥点心店,看来这家连锁店当真名不虚传,还真是哪里都有分店呀。沈曦想到自己初来乍到,总得拜会一下房东,不如还是拎两包点心去吧,所以沈曦就进了福瑞祥。
这间福瑞祥的店面要比西谷镇大很多,点心的样式除了以前那些,竟然又多了一些饼干,这些饼干有圆形的,有方形的,也有小动物形,和当初沈曦告诉林掌柜的一模一样,沈曦这才知道原来林掌柜当初没有留在西谷镇,而是也逃过了那一劫。
沈曦没有向福瑞祥的伙计打听林掌柜的消息,因为那已经没必要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他了,在点心方面,她也没有什么能卖的了。
沈曦要买点心,自然是要捧自己的场了,所以她买了二斤蛋糕,伙计很熟练的把蛋糕塞进纸袋里,递给了沈曦。
沈曦回到家里,先拎着点心去在院子中叫了冯娘子一声,冯娘子迎了出来,笑道:“沈娘子回来啦,快请进屋坐会儿,我相公没在家,无碍的。”
这个社会还是讲究一点男女之防的,沈曦自知自己是寡妇门前是非多,在冯家也就不由的加了小心,毕竟这家有两个大男人呢。
沈曦随冯娘子进了屋,冯娘子热情的让了座,又出去吩咐儿媳妇沏茶,沈曦将点心放到桌上,叫住冯娘子道:“冯姐姐不用上茶了,我那屋事情多,我坐坐就走。”
冯娘子还是吩咐了媳妇一声去烧水沏茶,这才进来了,坐到沈曦对面笑道:“那哪行呀,这客人上门了连碗茶都不给喝,要是让我相公知道了,又该说我没有礼教了。”
“你们书香门第就是讲究,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可没这么多规矩。”
本来是沈曦自谦的话,可这冯娘子听了,却是感的十分骄傲,她抬起手抿了抿头发,端庄的笑道:“和我相公来往的都是有身份的读书人,我不讲究那不是给我相公丢脸吗?他我相公总和我说,不管谁来,这礼节一定要尽到,不能骨碌斯文。”
骨碌斯文?沈曦稍微琢磨了一下,就理解过来了,应该是“侮辱斯文”,大概是冯勋总说这个词吧,让冯娘子记住了,可惜她不懂这词是什么意思,只记了个大概发音。
沈曦自然不会蠢到去纠正冯娘子的错误,若无其事的笑道:“冯姐姐就是命好,我寡妇失业的可比不了。我搬过来后少不得要给府上添麻烦,到时还望冯姐姐能包容帮衬一二。”说罢,把手边的点心往前推了推。
那冯娘子早就看见沈曦带来的点心,一看那纸袋也知道是福瑞祥的好糕点,心中早就高兴的乐开了花,不过脸上仍是端着秀才娘子的架子,假装客气道:“妹子这是做什么?以后在一个屋檐下住着,咱就和一家人一样,这礼可是万万收不得。”
沈曦见她眼睛都快盯进纸袋里去了,自然明白这是假推让,于是也假兮兮抬高她道:“冯先生是有功名在身的人,说句实在话,走哪都得让人高看一眼,如今我住在您家屋檐下,这礼节可是万万亏不得。”
冯娘子被沈曦几句话说的满面春风,高兴的都快飘到云端里去了,看沈曦的眼神那个友善那个和蔼呀,让沈曦头皮直发麻,心里一个劲后悔,暗道自己实在不应该把她捧这么高。
恰好此时冯娘子的儿媳妇燕娘来上茶,解了沈曦的郁闷,三个女人说了一会儿话,沈曦这才告辞出来了。
沈曦刚回到屋中,只听得大门被砸的咣咣直响,一个醉醺醺的声音乱叫道:“娘子,开门,开门!”
沈曦住在门房,是离大门最近的,不过为了避嫌,她是一动也没动,任凭那门被砸个山响。
正房里冯娘子一边答应着,一边快步跑了出来,把门打开后,搀扶住已经醉的东倒西歪的冯勋,柔声道:“相公,怎么又喝这么醉?”
冯勋一脸的醉态,“嗝”的一声打了个酒嗝,轻佻的用扇子去挑冯娘子的下巴,j□j道:“春红,给爷笑一个,把爷伺候欢喜了,赶明爷给你做件新衫子。”
沈曦听到这里,觉得应该有好戏看了,这冯勋竟然是去喝花酒了,还要给青楼里的女子做衣服,这冯娘子还不一定得怎么闹呢。
可是,可是,眼前这是什么情况?
沈曦张大了惊讶的眼睛,从窗内看到冯娘子竟然一点过激反应也没有,只是低下头去温温柔柔的说道:“相公,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春红,我是你娘子,你到家啦。”
这冯娘子一开口,沈曦只觉得天雷滚滚,把她劈的有点懵头懵脑了,这,这到底是在唱哪出?老公出去喝花酒逛青楼还给人买衣服,这当老婆的竟然一点不生气?这要是搁哪个女的身上,这也受不了呀,大嘴巴早就上去了,还对他这么客气?
沈曦这儿有点发傻,那边冯娘子已经扶着冯勋进屋了,然后她又看见冯娘子跑进跑出又是打水又是洗手巾又是烧热水的一顿忙活,片刻之后,正屋传来了如雷的打鼾声,冯娘子这才拿了刺绣出来,进了儿媳妇的屋。
……沈曦彻底无语了,这就是这个男尊女卑社会的妻子吗?可以容忍丈夫的一切,丈夫就是天,一切都以丈夫为中心,自己做为妻子的权利和尊严,完全可以没有。
在此时此刻,沈曦忽然无比的想念瞎子,也无比的庆幸自己当初遇到的是瞎子,否则的话,自己可能会被这万恶的男尊女卑给逼疯的。
☆、32
沈曦感叹了良久;腹诽了一下这个万恶的旧社会,这才上街出去了。捡了两块大石头抱回家,等着以后压豆腐用。
刚到家里,沈曦又想起来这个镇子上的人们大概没见过豆腐,不知道这东西要怎么吃,自己应该写个菜谱打个名声;于是她又上街找了个给人代写家书的书生,让他帮自己在布条上大大的写了豆腐两个字;然后又在上面用小字写道,煎炒炸煮拌皆可。做了这些她仍觉得不太详细;于是又让那书生帮她写了两张菜单,上面简单的写了豆腐的几种做法。回到家后,沈曦将这布条缝在两根树棍上;做了个象后世煎饼果子那样的布招牌,还将写着豆腐做法的硬纸也挂在了布条下面,便于大家自己观看。
因为沈曦订的豆腐盘子和独轮车得三四天才能取,所以沈曦这几天都很空。想想以后忙起来自己可能会没时间,沈曦就出去买了点软和的棉布绸缎和棉花,打算给孩子做点小衣服小被子备用。
这个社会可能由于每个女人都会剪裁做衣的原因吧,卖成衣的不多,就是有卖的,也都是卖大人的衣服,小孩的衣服根本就没卖的。沈曦虽说能勉强做大人的衣服了,可这小孩的衣服由于没有尺寸样式,就难倒了她。
沈曦拿着棉布踌躇了良久,才想起冯娘子针线那么好,她家又有小孩,应该会做小孩的衣服,而且自己这肚子会慢慢大起来,与其到时候让她们瞎猜疑,不如自己先告诉她们来的正经,要知道这事情经了别人的口,就不一定是什么样子了。
想到此,沈曦就拿了布,来到冯娘子门前,高声叫道:“冯姐姐,你在家吗?”冯娘子急忙从里面出来了,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妹子可是有事找我?”见她没有让自己进去的意思,沈曦就明白了大概是冯勋在家,赶紧接话道:“冯姐姐,你现有在空吗?我有件衣裳不会做,想请你教教我。”那冯娘子向屋里看了一眼,轻声道:“我现在还走不开,等一会儿有空了,我再去找你吧。”沈曦自然也不愿见那冯勋,此话下中下怀,于是告辞道:“那冯姐姐你先忙,我就在我那等你了。”
沈曦回来后,对着那块布比划了好大一会儿,还是觉得不敢动手,只好把布又叠好了,等冯娘子来了再请教请教,可这冯娘子也不知在忙什么,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直到月上柳梢头了出没来,沈曦心道这人也太不靠谱了吧,答应人家的事竟然办不到,一点信用都没有啊。无奈之余,沈曦只得把布呀剪刀呀都收了起来,等着明天去裁缝铺里找裁缝问问。
第二天沈曦吃罢早饭,就夹着布去了裁缝铺,由于去的早,裁缝铺也没什么生意,裁缝铺一对四十来岁的夫妻开的,两人手都巧,都既会剪又会缝,在沈曦真诚的求教后,生过了六个孩子的女主人很热情的给沈曦剪了几身小衣服,还絮絮叨叨的教了她一些生养小孩的知识,沈曦知道这是过来人的经验,而自己欠缺的正是这种经验,所以她听的很认真。两人相谈甚欢,直到有人来买衣服,沈曦这才识趣的告辞了,那和蔼可亲的女主人还在后面一个劲的喊:“沈娘子,有什么不懂的就来找我,婶子生了六个就活了六个,可一个都没死……”沈曦被她最后这一句话惊着了,脚下一踉跄,差点摔了个大跟头。
一个都没死,一个都没死……沈曦怎么觉得这说的不是生孩子,说的是下猪生狗吧?
在后世,不说生孩子百分百没危险,但在百分之九十多以上应该有吧。虽说也有新生儿死掉的,可那一般都是孩子有先天性的毛病,生下来确实活不了。就算有胎位不正或母体有什么问题的,剖腹产会帮你解决掉这个问题,孩子提前两三个月剖出来也不是不行。而且后世生活水平很高,孩子们只能吃撑了吃胖了,没听说有饿死的,有个发烧感冒都得跑医院,除非得大病,还真没什么能要命的。
可在这里,“一个都没死”竟然成了一种炫耀,沈曦忽然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不行不行,在生产的时候,自己一定要做好万全准备,不能让自己和孩子有一点闪失。
不过这所有的准备,都得建立在自己有钱的基础上,没有钱,连个接生婆都请不来,这生孩子还能顺利了?沈曦一边走一边握紧了手中的布:我要挣钱,挣钱,挣很多钱!
沈曦回到家中,就拿出针线一针一针的开始做小衣服。那小衣服也实在太小了,说实在的还不如有的玩具娃娃身上穿的大,沈曦都有点怀疑到时候这衣服孩子能不能穿得下,不过转念又一想,裁缝大婶都生过六个了,想来应该不会弄错了,还是听过来人的吧,自己就不要瞎改了。
有了活计,沈曦也不往外跑了,只安心在家做小衣服小被子小袜子小鞋,直到第四天,木匠铺的伙计给沈曦送来了豆腐盘子和独轮车,沈曦这才放下了针线活,开始泡豆子,准备第二天做豆腐去卖,而都这么几天了,冯娘子一直没有过来,在进出看见沈曦的时候,也不过是打个招呼,对此事是连提也没提。经此一事,沈曦算是明白何为外热内冷了,也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是热心肠了,所以她的行事,也越发的独立,越发不爱求人了。
白天沈曦把豆子泡好了,晚上的时候,就用石磨开始磨豆浆,以前在镇子上的时候,沈曦就最初磨了两次,后来这活就全是瞎子的了。沈曦久不干这活了,磨的时间一长,胳膊就有点顶不住了,又酸又痛。以前的时候,沈曦可以把这活推给瞎子,可现在瞎子不在了,沈曦咬咬牙,只得自己硬挺了。
忍受着胳膊劳累带来的疼痛和不适,沈曦对瞎子越发的思念起来,虽说瞎子是个残疾,可终究是个男人,在干体力活上,比女人还是要强很多的。以前看瞎子磨豆浆,小小的石磨被他转的飞快,那豆浆哗哗的往下流,可现在,自己转的那个艰难,看样子,半宿能磨完就不错了。
还有,以前有瞎子在炕上坐着,虽然他不言不语,沈曦却从没觉得自己寂寞过,也没觉得孤单过,可现在,孤灯空屋,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磨呀磨,怎么心里屋里就这么空得慌呢?沈曦叹了一口气,磨豆浆的胳膊越发的无力了。
没情没趣的枯坐了半宿,豆浆才算是磨完了,沈曦摸着又酸又疼的胳膊上了床,拉开被子躺进去的时候,沈曦未免又感叹了一番,冷衾孤枕,要是瞎子还在,这被窝早就给躺暖和了,还有自己这胳膊,哪轮到它来肿呀?带着对瞎子无比的怀念和念叨,沈曦才怏怏睡了去。
沈曦没有睡多长时间,在街上打四更的时候就醒了,然后她摸黑下了床,点亮油灯后,开始抱柴烧火,把豆浆煮开。
忙碌了一早晨,到打五更的时候,沈曦的豆腐和干豆腐就都做好了。沈曦打开门,把豆腐和干豆腐都搬到独轮车上,自己开了大门,把独轮车推了出去,然后又将大门虚掩上了,这才推着车去了市场。
这个市场比以前西谷镇那个早市可大多了,比后世的集市一点也不小。沈曦虽然来的很早,不过还有不少人比沈曦还要早,早睡早起是这个社会的普遍现象。由于来的早,让沈曦占了一个十分有利的地势,这里正冲着市场的进口,只要有人一进来,肯定会看到沈曦的豆腐摊。
沈曦将缝着布条的那两根棍子插在独轮车两边的把手上,看看挂好了,这才安下心来打量一下这个市场。
市场里还没有多少顾客,摆出摊来的大多是一些吃食摊,卖饼的卖包子的卖馒头的还有一份卖粥的,这些摊位前有零星几个人在吃东西。沈曦早晨只喝了碗豆浆,此时也有点饿了,于是跑到一个卖包子的摊前,买了两个包子。
回到摊位前,沈曦坐在凳子上开始吃包子,刚咬了一口,只见有一位六七十来岁的老大爷走过来站到了摊位前,看了看布条上的字,问沈曦道:“小娘子,你这一盘子白色的东西就是豆腐?豆腐,是用豆子做的?什么豆子是白色的,能做出这么白的东西呀。”沈曦一看到老大爷,就不由的想起了李桢李老先生,她连忙站起身来,把包子放到一边,给老大爷解释道:“这个豆腐确实是豆子做的,不是用白色的豆子做的,用的就是一般的黄豆,来,您老先尝尝,这个味道可还中吃?”沈曦用刀子切了一小块递到了老大爷面前,那老大爷也不含糊,用手接过来就扔嘴里了,吧唧了下几下嘴,等豆腐下咽后,开口赞道:“好吃,一点豆腥味都没有,还有点甜。小娘子,你这豆腐怎么卖?”
沈曦早就做了市场调查,这里的物价要比西谷贵,所以这豆腐不能太便宜了,自己的房租和养孩子的钱都得从这里来呢,太便宜了岂不是白做工?不过今天第一天做生意,也不能漫天要价,要是把顾客都吓跑了,她这豆腐事业也就不用干了。
沈曦切了烟灰缸那么大一块,笑吟吟道:“老爷子,您是我第一个顾客,我算您便宜点,你给五文钱,这块豆腐您可以放点盐和葱末凉拌,也可以切成小块用菜炖了,还可以就这么生着蘸酱吃,生熟怎么吃都行。”
那老大爷笑呵呵的一挥手:“来两块,今天拿回家让老婆子尝个新鲜,省得总说我不惦着她。”
“好咧。”沈曦用油纸包了两块豆腐递给了老人家,还一个劲的提醒他:“大爷,这豆腐嫩,你小心拿,别把水流身上。”
老大爷答应了一声,捧着两块豆腐走了。
看着捧豆腐的那个不方便劲,沈曦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这个猪头,知道点心用纸袋盛方便,自己这豆腐怎么就不知道做几个油纸袋呢?那样买豆腐的人拎着多方便哪。
☆、33
大概是因为沈曦卖的这豆腐很新鲜没见过吧;也大概是因为沈曦这位置占的很好,也有可能是豆腐价格不贵的原因,当市场上顾客多起来后,一般人都会买一两块豆腐回去尝鲜,沈曦做的两盘子豆腐一篮子干豆腐还没用小半天就卖完了,还有许多没买到的顾客一个劲的嘱咐沈曦明天多做点;一定要尝尝这个豆腐。沈曦自然是笑着答应了,然后早早收拾了东西;推了独轮车回家了。
刚走到家门口,沈曦正好碰上冯娘子送冯勋出门;冯勋手里拎了一个纸袋。沈曦眼尖,一下子就认出这纸袋,里面拎的不会是自己上次送他家的蛋糕吧;这天气虽说不热了,可放了这么多天,还没放坏吗?这都多少天了,还拿去走人情,也不怕人家吃坏了肚子找回来。
冯勋看见了沈曦,连眼皮都没抬,高高的昂着头就走了,似乎根本就没看见沈曦一样。
他看不起沈曦,却不知道沈曦对他是更看不上。住了这几天,沈曦早就听说过这冯勋的情况了,冯勋虽然四十多了,但仍没有中过举,秀才当了二十多年了,从来没有为家里嫌过一分钱,天天就知道和一干同样没中举的朋友花天酒地,全家人的花销,全指望着冯娘子和儿媳妇的双手——这娘俩都有一手好刺绣。这种不事生产的米虫,还天天在外面假装风流,在沈曦眼中,实在是可恶的很。
冯娘子目送丈夫走远了,这才回过头来和沈曦打招呼:“妹子,你这是去卖东西了?你是来做生意的?”
沈曦心道我做不做生意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不欠你房租吧?沈曦不冷不淡的答道:“嗯,去市场上卖东西去了,我一个寡妇,又没个有能耐的相公,只能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了。”
那冯娘子扬了扬头,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颇有些看不起沈曦的样子:“我们这种书香门低,是最见不得这铜锈味了,早知道你是做生意的,我这房子就不租给你了。算了算了,你寡妇失业的这么可怜,先住着吧,以后再说。”
怎么着?我付了房租了还要听你冷言冷语?连个书香门第都不懂,铜臭味还说成铜锈味,你又能高贵文雅到哪去呀?沈曦从不是那逆来顺受的小媳妇,当然不会任人欺负,于是她立刻还嘴道:“既然冯娘子不乐意我住在这儿,那把房钱退我,我今天下午就搬走。我一共在这里往了六天了,这六天的房钱你可以扣掉,剩下的钱你还我吧,我还不信了,有钱租不来房子?”
一听沈曦语气这么硬,还要讨房钱,冯娘子刚才高涨的气焰顿时就熄灭了,她伸出手一拍额头:“哎呀,火上还炖着燕窝呢,我得去看看。”连沈曦的话头都不敢接,拨腿就跑了。
沈曦看着跑的比兔子还快的冯娘子,心中是真后悔租这家的房子了。
光图便宜不行呀,还应该打听打听房东的人品来着。看这一家子,都穷成这样了,还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生活,看来是没个消停。
沈曦回到家中,把东西都放好了,就躺到床上去补觉了,今早起的太早了,她根本就没睡醒。
睡的正香甜呢,忽然一声凄惨的叫声把沈曦从睡梦中惊醒了,在动乱的时候,沈曦曾经无数次听到过这种惨叫,只要有了这惨叫,必定会丢掉一条人命,沈曦的心顿时紧张了起来,她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把被子一扔,连鞋都没穿,赶紧跑到门前把门打开了一条缝,然后她看到,燕娘在院子中转着圈的跑,而冯娘子,举着个手在追她,似乎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当太阳反射过来一丁点的光芒后,沈曦明白了冯娘子手中捏的是根绣花针。
燕娘一边哭一边跑,嘴里一个劲的求饶:“娘,你饶了我吧,我这就把错的地方拆了重绣,我今晚不睡了,保证不耽误娘交活。”
那冯娘子两脚生风的追在燕娘后面,狠狠道:“我家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笨东西呢,我告诉你了那叶子用嫩绿,你偏偏用了深绿,你是成心和我做对是不?”
燕娘跑的慢,冯娘子跑的快,两人追了两圈之后,冯娘子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攥住了燕娘的头发,把燕娘就拽倒在了地上。然后抬起拿针的手,狠狠的往燕娘胳膊上刺了几针,那力道大的,连偷偷躲在门内的沈曦都觉得巨疼无比。
那燕娘疼的又是一阵凄厉的惨叫,坐在地上也不求饶了,只是放声大哭。
那冯娘子却厉声道:“哭你娘的丧呀哭,你家不过是个下贱的百姓,攀了我们这书香门低,你还不知好歹,还天天气着我,要你有什么用若不是看你给我生了个孙子,我早就让我儿子休了你了。别哭了,再哭,等远儿回来,就让他送你回娘家。”
那燕娘似乎很怕被休,抽抽噎噎的自己站了起来,可怜兮兮的站在冯娘子面前,不敢再辩驳一句。
“做饭去,看你这苦瓜脸就生气,今天中午不许你吃饭,什么时候把那叶子给我绣好了,什么时候吃饭。”
冯娘子正在骂燕娘,大门忽然响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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