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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古代混饭难-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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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修慎想你了。”
  “爱想不想呗,反正我没想他。下次你看见他了告诉他一声,好几个月的生活费还没给我送来呢,穷的我连身棉衣都买不起了。”
  “我家没有你住的地方。”
  “孙子,你说什么都没用了,老子既然来了,就打定主意和你耗上了。赶紧的,给我准备房间去,要不今晚我就睡这屋了,我看这屋挺好,暖和又舒服。”
  霍中溪叹了口气,无奈道:“好吧,我给你收拾房间。”
  “嘿嘿……”安修谨发出了胜利的笑声,那得意洋洋的劲,就连外面的沈曦都听出来了。
  
  霍中溪来到厨房,向沈曦道:“娘子,走,咱俩给那家伙收拾房间去。”
  沈曦跟着他出了门,离房间远一点了才问:“他真住这儿呀?”
  霍中溪道:“住不多久,有人会来带他走的。”
  沈曦好奇的问道:“谁呀?安庆波?”
  “不是。你没听我恭喜他吗?我是在恭喜他夫妻团聚。”
  上任皇帝的妻子,那不是?
  沈曦恍然大悟:“皇后娘娘?”
  “嗯。这家伙犯起浑来谁也管不了,只有那女人制的住他,安庆波肯定是接她去了。”霍中溪推开一间客房的门,和沈曦走了进去,屋子里面冷凄凄的。“对了,你千万别告诉他那女人要来了,要不然他肯定一溜烟就跑了,等那女人走后他还会来找我麻烦,咱这阵子先把他稳住再说。”
  沈曦仍在对前任皇后娘娘感兴趣,追问道:“不会吧,安修谨那么怕她呀?”
  “能掌管一个后宫的女人,收拾这个家伙还不是小菜一碟?”
  沈曦想想也是,安修谨这个小白,碰到一个有心计有手腕的女人,绝对会将他吃的死死的。
  
  剑神夫妻将客房都打扫干净了,又在炕上铺上木板草垫和皮毛,沈曦生了炉子,让炕和房间能尽快暖和起来。
  都弄好后,两人回去恭请皇帝陛下,让他来看一眼有什么不满意的。刚走到窗根下,就听见屋里传来了震天响的呼噜声。
  沈曦和霍中溪进了屋,没意外的发现安修谨已经睡着了,而他们的宝贝儿子,正拿着他的小木剑,在安修谨棉鞋破掉的地方,扎来扎去,扎来扎去。
  
  霍中溪将儿子抱开,沈曦给安修谨盖上一床被子,一家三口这才退出来,在厨房吃午饭。
  吃罢午饭,霍中溪仍带小霍侠在院子中练武,沈曦就翻翻找找,打算给安修谨找几件换洗的衣服。可惜这个森林深处,毛皮有的是,布却是一点也没有,沈曦没办法,只好找了一件霍中溪的旧衣,缝缝改改给安修谨改成了里衣,外面就暂时让他穿毛皮套装。
  
  安修谨自己在森林里不知闯了多少天了,看起来是累坏了,这一觉直睡到日落西山。
  醒来后,他闭着眼就喊:“小宁子,给朕看茶。”
  小宁子没有,新上任的宫女沈曦端来一碗白开水:“茶没有,喝点水吧。”
  安修谨这才睁开了眼睛,先左右看了看,在回过神来之后,接过沈曦手里的水,笑道:“有劳嫂子。那孙,我霍哥呢?”
  从孙子,到霍中溪,到霍哥,短短一天时间,霍中溪的辈份就长了三辈。
  沈曦指指窗外:“教霍侠练武呢。”
  安修谨从炕上下来,随口问道:“小家伙叫霍侠呀?”
  沈曦点头。
  安修谨一撩门帘出去了,窜到院子里大叫:“小侠,别理你爹了,来,和谨哥哥玩!”
  ……霍中溪的辈份,又往上迈了个台阶。
  
  安修谨其实是个很好相处的人,虽然他生活能力低下,偶尔还会使唤人,但总体来说,他的到来,并没有给沈曦添多少麻烦。
  而据沈曦观察,霍中溪因为把安修谨赶下了皇位,所以一直对他心怀歉意,也一直很耐心的包容着安修谨的所作所为,哪怕安修谨有时故意挑衅,霍中溪也是一笑置之。
  沈曦猜出了霍中溪的心理,自然不会为难安修谨,反正她除了一天三顿饭也没什么事,就干脆把安修谨当成了弟弟来照顾,偶尔客串一下宫女,伺候伺候这上任皇帝。
  
  安修谨来后七天,姗姗来迟的安庆波终于来了,而让沈曦出乎意料的,与安庆波一起来的,不是她想象中的皇后娘娘,而是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
  沈曦惊讶的问道:“你儿子?”
  安庆波似乎有些诧异:“师娘你不认识他?”
  自己认识?
  沈曦狐疑的盯着那个小男孩,还真是越看越面熟。
  倒是那个小男孩一点也不认生,给沈曦行了一礼,正正经经道:“前坎村郑家清见过师娘。”
  他一说前坎村,沈曦就立刻想起来他是谁了,她上前拉住郑家清急切的问道:“你是小清,小清对不对?”
  郑家清抿嘴一笑:“我小名是叫小清。”
  面对这个在那苦难的日子里唯一给过自己温暖的孩子,沈曦心情激荡的厉害,她眼角都有泪流出来了,她搂着郑家江,声音都有些发颤了:“那你还记得,三年前,你给过一个讨饭婆半个包子和一个梨子吗?”
  郑家清腼腆的摇了摇头:“不记得。”
  沈曦摸了摸郑家清清秀的小脸,一个劲的道:“不记得也没关系,我记得就行,我记得就行。”
  
  安庆波在旁边劝道:“师娘,师傅早就吩咐我找他了,说要亲自收他当徒弟。师娘,我师傅呢?”
  沈曦站起身来擦掉脸上的泪道:“带着小霍侠出去了。”
  安庆波又问道:“修谨来了没?”
  沈曦指指客房:“睡觉呢。”
  安庆波道:“师娘你先给小师弟点东西吃吧,我去看看修谨。”说罢,拨腿就向安修谨的房间走去。
  沈曦看了看已经快到中天的太阳,觉得安修谨大概吃不到什么好果子。不过她还没那闲心去管闲事,她低下头,拉着郑家清道:“小清,走,跟师娘吃饭去,你是吃炸兔排还是牙签肉?”
  郑家清懂事的回答:“什么都行,我不挑食。”
  
  沈曦是真心喜欢这个对她有一饭之恩的孩子,拿出了自家所有好吃的招待这个小家伙,而沈曦的热情很快就打消掉了郑家清的忐忑,一顿饭的功夫,两人就亲如母子了。
  正当沈曦坐在桌子边看郑家清吃饭的时候,蔫头蔫脑的安修谨过来了,后面跟着一脸严肃的安庆波。
  一见沈曦旁边坐了个陌生的小男孩,安修谨惊讶极了,他扭头向安庆波道:“你儿子?哪来的?私生子?”没等安庆波回答他,他就低头傻笑道:“我就说嘛,都这么大岁数不成亲,肯定憋不住,看,被我说中了吧,孩子都整出来了,我说什么来着,你这家伙就是假正经……”经字还没说完呢,啪一声就被安庆波从后面扇了一个巴掌。
  安修谨也不恼,他摸着后脑勺,傻笑着走到郑家清面前,指着自己道:“小家伙,你叫什么?我是你谨哥哥。”
  郑家清不知他是什么人,但仍乖乖的站起身来叫道:“谨哥哥好,我叫郑家清。”
  郑家清都说出来他姓郑了,安修谨竟然还没有听出什么来,他挑衅似的看了安庆波一眼,假装和蔼的抚摸着郑家清的小脑袋道:“乖。你娘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呀?”
  郑家清乖巧的答道:“我娘在家里照看弟弟和妹妹,来不了。”
  “不会吧?还有弟弟和妹妹?”安修谨自以为聪明的继续套话:“你有几个弟弟妹妹呀?”
  “四个,两个弟弟两个妹妹。”
  安修谨转回身鄙夷的看了安庆波一眼,低声道:“都给你生五个孩子了你还不给那女人一个名份,禽兽不如呀禽兽不如!”
  见他说的太过了,安庆波拎起他的衣领,就将他拽屋外去了,然后又是一阵惨叫。
  屋内,已经习惯了的沈曦拿来一瓶秋天腌制的小蜜珠放到郑家清面前:“快尝尝这个,用蜂蜜腌的,可好吃了。”
  
  霍中溪回来后,就正式收了郑家清为徒弟,郑家清还象模象样的给霍中溪和沈曦敬了茶。
  直到现在沈曦才知道,虽然剑神山上有不少根骨好的少年在练武,可那些只能算是剑神山门下弟子,根本不是霍中溪的徒弟,而霍中溪唯一正式收的徒弟就是安庆波,据说还是老皇帝硬塞的。所以,郑家清很荣幸的排名为第二,而小霍侠也被排了名,排在第三,要称呼郑家清为二师兄。
  
  小霍侠在这里一个小伙伴也没有,现在看到小小少年郑家清,可高兴坏了,和郑家清格外的亲近,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也非要拉郑家清和他一起睡,这么点小要求,沈曦自然是同意了。
  
  郑家清来的第二天,霍中溪就开始教他练武,安庆波也自觉的加入了练武行列,一向爱睡懒觉的安修谨在被安庆波修理了一番之后,也乖乖的来练武了。看了安修谨练武,沈曦才明白安修谨还当真是有武功的,难怪他敢独自在森林里闯荡呢。
  
  安庆波在休息了两天后,就被想吃粮想疯了的沈曦差去买粮买布了。
  七天后,当看到扛了两条大口袋的安庆波回来时,沈曦激动坏了:来森林这么久了,咱终于能有口正经饭吃了!
  
                    


☆、65

  沈曦把安庆波带来的东西打开来;发现这两口袋东西主要是棉花棉衣布匹,还有一些沈曦特意要的糖和调料等东西。这些东西就占去了一口袋半,剩下的多半口袋,才是粮食。
  也不管粮食多不多少不少了,沈曦当天晚上就煮了一锅米饭,结果自然不是用说;已经吃了这么多日子鱼肉的同志们,把整整一锅的米饭全部干掉了。
  
  有了棉花和布;沈曦也就天天有活干了,她先给两个孩子一人做了一身棉衣服;剩下的棉花就做了几床棉被。家里新添了三口人,被子已经不够盖了。布挺多的,沈曦挑着软乎的做了里衣;一人一身,那面料硬实厚重的,就全都做了外衣。
  沈曦把棉花和布都用完了,家中总算也象点样子了,不象是野人窝了。
  
  安庆波回来大概半个多月以后,一顶华丽的轿子就来到了沈曦家的院子里。
  这顶轿子和名十三的轿子比起来,明显的偏向厚重华丽,和名十三那种小女孩用的娇嫩颜色有很大不同。而且保护这顶轿子而来的,是整整一队的军人。沈曦没接触过古代的军队,自然也看不出这些人属于什么性质的部队。
  
  来了这么多的人,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院子房间里的人自然都知道了。霍中溪眼皮都没往这边撩一眼,仍径自教郑家清和小霍侠练武。安庆波看见霍中溪没动,只得自己迎了上去,而安修谨从房间里探了探脑袋,立刻把头缩了回去。
  
  轿子下压,有宫女打起轿帘,缓缓露出了轿内人的样子。
  若论相貌,她不是国色天香,甚至可以说,她都没有沈曦漂亮,但她和沈曦两人站在一起,人们第一眼看见的绝对是她,因为她的身上,有一种很迫人的气势和一种神秘的性感。这种女人很容易激起男人的征服欲,因为一旦征服了她,就绝对能给自己增加一种胜利的炫耀,仅仅是让她站在自己身边,这本身就意味着一种成就。
  而让沈曦吃惊的是,在她旁边,还有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端端正正的坐在她的旁边。那漂亮的小脸上,没有孩子该有的天真烂漫,灵动活泼,第一眼从她身上感觉到的,就是规矩,就是礼仪。
  
  轿中的女人率先下轿,紫红色的披风上镶着一圈洁白的皮毛,显得人沉稳又不失俏丽。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脚上那双金底紫缎的绣花鞋,绣花鞋鞋尖上翘起一只凤凰,凤凰尖尖的嘴上,衔着一串明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动。
  扶着宫女站直了身,她向迎上来的安庆波轻轻施礼:“明雪见过皇叔。”
  安庆波虚扶了一下,指着安修谨的房间道:“修谨在房间里,你自己去见他吧。”
  前皇后明雪淡淡一笑,脸色平静道:“我来了,他肯定是要跑的。”说罢,她看向沈曦道:“这位想必就是剑神大人的爱妻,沈曦沈姐姐吧?”然后向沈曦也施了一礼。
  沈曦连忙还礼,微微一笑道:“嗯,我就是沈曦。”
  明雪看见霍中溪没有过来的意思,也识趣的没去打扰,而是向沈曦道:“明雪就不去打扰剑神大人了,还请沈姐姐代为问候。”
  沈曦点头:“没有问题,一定带到。”
  她又对被宫女抱下轿的小姑娘道:“萱儿,见过三爷爷和沈伯母。”
  小姑娘恭恭敬敬的向安庆波和沈曦行礼:“静萱见过三爷爷,静萱见过沈伯母。”
  沈曦看着这个行止有矩的小淑女,觉得自己热情也不是,冷淡也不是,只得笑道:“萱儿长的可真漂亮。”
  倒是安庆波,一把抱起小静萱,哈哈笑道:“萱儿,想三爷爷没?”
  小静萱大概和安庆波和熟悉,在他怀里终于露出了笑容,脆生生的回道:“想。”
  
  安庆波对一旁站着的明雪道:“让萱儿先和我玩一会儿,你先去看修谨吧。”
  明雪仍是站在原地没有迈步,而是转过身去看向房后,静静看了一会儿,忽然自嘲的笑了笑,然后才迈步走向了安修谨的房间。有两个宫女想跟着她,她摆摆手制止了。
  她进入了安修谨的房间,过了好大一会儿也没发出一点声音,也没传出一句话来,安庆波有些着急了,向沈曦道:“师娘,你过去看看,我怕她想不开。”
  一听安庆波说这话,沈曦立刻就明白了,象明雪这种女人,从小就和权力纠缠在一起,一旦被毁掉了那种处于巅峰的权势,恐怕在心中会形成极大的落差,就算是轻生也不是没可能。
  沈曦来到安谨修房间外面,轻轻唤道:“安修谨,你在里面吗?明雪……”
  里面始终没有声音。
  
  安庆波向沈曦点了点头,沈曦就轻轻的推开了门,不过人并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向里张望。
  房间很小,自然是一目了然,房间里,并没有安修谨,有的只是后窗上那个破碎的木窗,正在呼呼的往里灌着北风,而在那猛烈的风中,身穿锦衣的明雪就静静的立在房间正中。
  见沈曦进来了,她没有任何动静,仍是痴痴的望着那破掉的窗户。
  面对一个被自家剑神毁掉了前程的女人,面对着一个被丈夫扔下的女人,沈曦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该怎么去安慰她。有些事情,并不是她区区一个弱女子几句话就可以解决的。
  房间中,除了呼啸的北风,仍是静寂一片。
  
  “我和他自幼相识,六岁先皇指了我为太子妃,家中认为这是天大的荣宠,给我请了八位师傅,教我琴棋书画、礼仪宫规、女容女红。从六岁到十六岁,整整十年,我未曾有一日停止过这种学习,也未曾迈出过家门一步。
  十六岁,我们大婚,我满怀喜悦的上了花轿,和他行礼拜天地的时候,我从盖头下看到他崭新的新郎袍,我的心跳的快要蹦出来了。坐在新房的床上,我甜蜜的等待着我的丈夫,等待着那个可以和我携手一生的男人。我等呀等呀……等到红烛都快烧完了,他还迟迟不来。旁边有人告诉我,他丢下我这个新娘子在一边,跑去他喜欢的女人房里去了。呵呵,十六岁新嫁娘的娇羞,少女的天真和幼稚,在这记狠狠的耳光面前,统统没有了。
  新婚之夜,丈夫不在自己房中,这已经是让每个女人都觉得尴尬的事情了,没有想到,快天亮时,他衣冠不整的被皇后身边的人押来了新房,他在房间里大吵大闹,嚷的全宫都知道了,他讨厌这个新娶来的太子妃。为了和皇后对抗,当着皇后的人,他用刚和别的女人交欢过的身体,就这样把他的太子妃扑倒在了床上。
  受了奇耻大辱,还要强颜欢笑,还要笑着和别的女人分享丈夫,为了表示大度表示贤惠,还要主动的给他挑选妃子,在他惹怒了太后时,我小心翼翼的替他陪着不是,在他在后宫胡作非为时,我努力的维持着后宫的平衡……
  我忍气吞声的活着,我小心翼翼的在后宫周旋着,换来的是什么?他一声不吭的扔下皇位走了,连个信都没留给我,当二王妃趾高气昂的来让我搬离皇宫时,我才知道,他不仅把我抛弃了,就连皇位连祖宗都抛弃了。
  我来这里,就是想问他两个问题,我想问问他,我瞿明雪可有对不起他的地方,我还想问问他,他安修谨,可有对得起我的地方?”
  虽然说的话如此激烈,可她的脸上,没有愤怒,没有怨恨,有的只是淡淡的平静,唯一透露了她现在心情的,是两行顺着她白皙的脸庞流下来的清泪,正一滴一滴,滴落尘埃,滴落在她精致的绣花鞋上。
  
  现在的沈曦,觉得自己有点尴尬。瞿明雪现在的处境,不仅仅是安修谨一个人造成的,其中还有霍中溪的“功劳”,而做为霍中溪妻子的自己,很明显应该是被瞿明雪憎恨的。
  所以,做为站在瞿明雪对立面的她,实在是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因为不管说什么,都会变成一种变相的怜悯或嘲讽。
  
  见沈曦不言不语的站在那里,瞿明雪很快就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自己擦干了眼泪,勉强笑道:“沈姐姐,让你见笑了。修谨在这里,过的可好?”
  沈曦也不自然的笑了笑,回答道:“还行吧,就是我们这里比较苦,他总是嚷着要吃一些我根本做不了的菜。”
  瞿明雪笑到:“他就象个孩子一样,稍有不满意,就会发脾气。”
  
  两人刚说了这几句话,忽听得安修谨骂骂咧咧的声音从远及近传了过来:“你们这帮孙子,放开老子,老子就算是死,也不见瞿明雪那个坏女人。赶紧的赶紧的,再不放了老子,一会儿老子就砍了你们的狗头,别怪老子没提醒你们……”
  
  “沈姐姐,咱们出去看看吧。”瞿明雪抬起手,掠了一下鬓角的头发,脸上恢复了平静庄重,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
  出了房间,沈曦一眼就看见了被两个士兵押回来的安修谨,双手反剪着,如同被警察捉到的罪犯一样,弯着腰站在那里。
  一见到瞿明雪,他骂骂咧咧的嘴立刻就闭上了,不敢再说一句坏话。
  瞿明雪走过去,一只手轻轻一甩,押着安修谨的人就退下了,只剩了安修谨一个人孤立无援的站在那里。
  瞿明雪直直的站在安修谨面前,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好久好久,一句话也没有说。
  安修谨的表情,从开始的玩世不恭,渐渐变成了忐忑不安,又渐渐变成了小心谨慎,然后是坐立难安,不一会儿功夫,竟然冒出了满头大汗。
  瞿明雪掏出一方丝巾,体贴的去给安修谨擦汗,安修谨下意识的一躲,瞿明雪的手扑了个空。不过瞿明雪并没有缩回手,而是就保持着那个姿势,攥着丝巾的手始终停在半空中。而看向安修谨的眼光,却并没有一丝怨恨,而是愈发的温柔似水。
  安修谨还是没有瞿明雪心理强大,他见瞿明雪始终不收回那只手,就委委屈屈的将脸又靠了过来,主动蹭上了瞿明雪手中的丝巾。
  
  沈曦在旁边,看得眼都直了,以前看过马戏里训猫训狗训狮子的,现在这一出,是真人版的“训宠”?
  
  沈曦正看的热闹,忽听得霍中溪一声暴喝:“谁?”然后人就如流星一般划过木墙,飞了出去。
  眼前一花,沈曦怀中就多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然后有一道黑影飞速转身,跃到半空迎上了追赶而来的霍中溪一剑。
  “当……”空中发出尖锐刺耳的金属撞击声,一串火花从两人兵器相碰的地方迸发出来。空中两个人行动极快,沈曦根本就没看清来人是谁,眨眼间就连哪个是霍中溪都看不清了。
  沈曦正注意空中的交战的两人,忽听得怀中一个软软甜甜的声音喊道:“婶婶!”
  沈曦这才想起自己怀中被塞了个东西,连忙低头一看,却是吓了一大跳。
  “青芙?你怎么来了?”
                      



☆、66

  
  既然青芙出现了;那么不用想,半空那个和霍中溪斗的眼花缭乱的人肯定是归海墨了。
  归海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归海墨曾经说过要等她的回复,虽然自己和他并没什么感情,但好歹也算是谈过婚嫁的人,现在要当着现任丈夫的面相见了;沈曦忽然觉得有点心虚。
  抱着青芙,沈曦看向空中打的正激烈的两个人;沈曦虽然不懂武,但看了这么长时间练武的了;也能看得出一点点的门道,很显然空中那两个人并没有拼命,看来是友好切磋的面比较大。
  
  懒得看那没有特技的武打现场;沈曦将注意力转到小青芙身上。
  这个年纪的孩子,长得特别快,只多半年没见,小青芙就长高了一大块,纤细的小身板就象抽条的柳枝一样,柔软细长。漂亮的小脸蛋上,褪去了孩童的幼稚,换上了少女的羞涩。
  
  沈曦抱着青芙问道:“青芙,你们怎么来森林了?”
  青芙撅着小嘴道:“婶婶,你搬家怎么不告诉青芙呀。我和爹爹找你去了,他们说小侠的爹爹找来了,你们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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