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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山下人家-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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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人家(重生)
作者:淡蓝墨绿

晋江非V高积分2017…06…14完结
非V章节总点击数:111927   总书评数:320 当前被收藏数:574 文章积分:17;027;808
—◆…文案…◆—
重生归来,
想尽办法逃离那狼心狗肺的一家以后,
绿竹茫然四顾,没有了目标,
等回过神来时,
山下那个寡言的汉子早已为她,
筑起了连片青青绿竹。
从此,她找到了余生的目标,
那就是携手与他,
生两个娃,种几亩地,闲看天外云卷云舒。


阅读指南●排雷
1、女主重生,但只倒回四年,不成熟,无金手指。
2、家长里短,不打脸。
3、架空,懒考据,文笔有限,逐步改进中,轻拍。


内容标签: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绿竹,冬至 ┃ 配角: ┃ 其它:

  ☆、绿竹

  绿竹倚坐在窗前,看那主院里头张灯结彩,欢声笑语,想起那句话,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他的丈夫,新科状元郎,成亲了。
  娶的倒不是京城里达官贵人家的千金小姐,而是当初在县里读书时,那县学里头山长家的闺女,还是个老闺女,一直未嫁,那山长也不过是个同进士。
  可就是这样的出身,也是她这乡下丫头所比不得的,因而当相公说,对方身份比她高,且山长是他的恩师,求她让出正妻的位子时,她虽不愿,可也没反对。
  她一直是柔顺的。
  直到那日,相公出门了,她神差鬼使地踏入了那片禁地——连她也进不得的书房,而后发现了他的秘密。
  多年来的书信寄情,要不是她为了配得上他,学了些字,还当真认不得。可那时,她的确是宁愿自己什么都看不懂的。
  原来,他一直喜欢的是那个叫做青青的姑娘,只是家贫,婆婆为他做主娶了有一手好绣艺的自己,他也没反对。
  家里人也都知道他对那姑娘的心思,奈何,这样知书达礼,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姑娘,他们要不起。供儿子读书,实在花了不少银子,而爹娘也白了头发,需要的是个能干的儿媳妇。
  想起洞房花烛夜,她以为的怜惜,不过是因为他心中藏了个人。
  还有他长居县里,久不归家,她所以为的勤学刻苦,不过是为了避开她,也为了和欢喜的女子相见。
  怪不得,婆婆总是怜惜地看着她,时常叹气,就连一直无所出也没有过分苛责她。原来,大家都知道,就她不知……
  只有她不知,却因为心中有愧,更加悉心尽力地侍奉公婆。可当他提出贬妻为妾时,他们也没有为她说一句话!
  好不容易等来了丈夫高中的消息,还有接他们上京城的来信,她满心满意地憧憬着一个新的开始,却不曾想等待她的却是一个新妇入府。
  遥记得那日,她在他的桌案上看到那句“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时,自己是如何的欢喜,她以为那是写给她的。
  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所谓的良人归来看着满地的书信,还有失魂落魄的自己,只说了一句,“绿竹,她等了我许久,我不能负她。”
  呵,那她的等待呢?多少个日夜,她翘首以盼,却又失望而归!
  是因为她本就卑微,所以不被看重?!所以她卑微的付出,卑微的等待,也只能换来一场空?
  呵,绿竹自嘲,是因为你把自己看低了,把自己卑微到尘埃里,又如何能让人看得起你?
  那边是如何的热闹,便衬得这边如何的冷清。
  夜凉如水,一声凳子倒地的闷响引不起半点注意,渐渐变冷的除了一颗心,还有那温热的躯体。
  其实,她也是有脾性的。可不会让你们都称心如意。
  ——————
  入夏了,草里的蛐蛐吱吱地叫着,让人不得安眠,绿竹便是其中一个。她睁开眼,看着这似曾相识的摆设,有些愣神。此时外头响起了她爹娘说话的声音。
  “当家的,这张家能看中绿竹,给他家秀才公说亲,当真是咱竹丫头几世修来的福分!这事定下来,村里的人可要羡慕死咱家。”她娘宋氏有些得意。
  “当初那县里锦绣阁的老板娘看中咱家闺女,要收她做徒弟,你还老大不愿意,你看,要不是这一手好绣艺,她哪来的那么好的福气?”宋氏觉得自个当初实在太有先见之明了。
  “说那陈年旧事做什么,我最后还不是拗不过你答应了吗?”她爹赵铁柱有些不服气。
  “多好的亲事啊!”宋氏感叹。
  “就是五两银子聘金,少了点。”赵铁柱抱怨了一句,有些不满,
  “好歹是秀才公,我听说还是个什么生的,官府每个月还给他发银子呢。怎么到了娶媳妇,却只拿出来这么点?要知道以咱家绿竹的绣艺,可不只这个价!”
  宋氏缄默了一会,开口劝他,“不少了,咱们庄户人家娶媳妇也就给这么多。他们张家为了供张荀读书,连地都卖了,到现在还只能赁地来种,就这两年张荀考上了秀才,他家二郎到镇上学木工出师了,这才好了点。五两银子对张家来说,不少了。而且你想想看,这亲要结成了,很快你就是秀才公的岳父,以后还可能是举人老爷的岳父,甚至是官老爷的岳父。”
  “嘿嘿,对,对对对!你去和那黄媒婆回话,就说咱家答应了!”赵铁柱显然有些迫不及待要当这未来官老爷的岳父了。
  “当家的,急什么!张家秀才是好,咱闺女也不差,咱可不能上赶着,显得掉份子,说好了过三日再来,便只能等后日再回话。”宋氏是个有主意的。
  “行,都听你的。”赵铁柱没有意见,反正媳妇比他聪明,而且这事早晚都是要答应的。
  说话声很快就歇了,西屋里的绿竹却再也睡不着了。
  她可记得清清楚楚,那被绳子勒住脖子的疼痛和窒息感,怎么眼睛一睁一闭,她就回家了呢,还是四年前的家,听她爹娘的话,她还没嫁入张家,只是,也不远了。
  她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很疼,估计明天得青紫一块。
  可她还是恍然如在梦中,还是说,那嫁入张家,克勤克俭,却最终被贬为妾的经历,才是一场梦?是今日媒婆上门,她对未来的亲事既喜又忧,辗转反侧所做的一场梦?
  可是,这梦有些真实过了头,连细节也是那般的清晰,还有那绝望的窒息,想起来她仍旧会呼吸不畅。
  那是梦吗?可如果不是呢?她还要嫁去张家吗?
  一夜辗转,听得一声响亮的鸡鸣,绿竹睡不着,索性起了身,去烧水做饭。
  等米粥煮好,家里人也都起来了,她娘见了她,说了一句,“丫头怎么起那么早。”
  她把灶里的火压了压,起身,“昨夜里没睡好。”
  宋氏看见她眼底的青黑,一副了然的神情,“娘也是过来人,明白的。这里由我看着就行了,你再去歇会。”
  绿竹摇了摇头,“不了,爹还要去镇上做工,向南也要上钱家铺子,我等他们走了再歇不迟。”
  榕树村家家户户种的是稻子,如今刚入五月,前两日赵铁柱便带着媳妇和两个儿子插过秧了,如今闲下来,就去镇上做工补贴家用。
  她还有两个弟弟,大弟向南打小学了些字,人也机灵,今年十二了,在钱家铺子里学算账,因离得不远,每日都回来。二弟向北十岁,是个憨的,她爹说大体以后也是个种田的命,已经开始跟着赵铁柱下地了,农闲了倒是经常跑没影。
  “行吧。”宋氏没有勉强她,左右都是要歇,早点晚点都一样。
  正说着,两个弟弟也都相继起来了,打着哈欠喊了人,而后被她娘推去洗脸漱口。
  看见大弟向南,还有他那光洁的下巴,绿竹顿时想起,在那梦中,就是在这一日,他出门时也不知怎的摔了一跤,磕在了一颗尖石头上,下巴从此留了道疤。
  她张嘴想要提醒他,可想了想,不知该如何说起,心不在焉地吃过了早饭,眼见他就要出门,只好叮嘱他一句,“出门当心点脚下。”
  谁知说时迟那时快,他裤子往下掉了掉,他没注意踩着了裤脚,向前扑去,而后便是一声痛呼。
  绿竹愣在了原地,上辈子她在厨房里,没亲眼看见他怎么摔的,如今看来是裤头没系紧,裤子松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扶你弟弟起来!”宋氏气急的声音传来,让她回了神。
  向南的下巴如那梦里一般磕了道口子,正在流血,她娘手忙脚乱地给他用香炉灰止血,向南正在哎哟哎哟的叫唤着,向北在一边急得团团转,而她则魂不守舍地帮忙托着香炉。
  忙乱过后,她愣愣地看着外头已经大亮的天色,不是梦……
  她死了,又,活过来了。
  既然如此,她还要嫁入张家,为他克勤克俭地奉养父母,却到头来得不到一个好吗?
  自然是不的。
  明知是个火坑,谁还能像那扑火的飞蛾一样义无反顾地投进去?
  可是,爹娘显然对这桩亲事很满意,明日便要回了那媒婆应了这门亲事。
  一旦应了,如无意外,便没得更改了。让她爹娘去回绝这么一门好亲事,显然不现实,除非对方主动不要她。
  可是,可能吗?
  张荀是懦弱的,既然连反抗父母之命,去追求喜欢的姑娘都不敢,此时更不可能会主动不要她。
  她该如何做才能躲开这嫁为张家妇的命运?
  绿竹低头看了看自己纤细白嫩的手指,张家婶子看中的是自个这能赚钱的绣艺,要不……
  可为了这个而毁了自己,实在不值得,她也狠不下心来。
  可是除此之外,她又该怎么办呢?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了,吼吼吼,喜欢的话请点个收藏哦^ω^

  ☆、谎言

  绿竹叹气,宋氏正好掀开门帘进来,问她,“竹丫头这是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看着娘关切的眼神,不知为何,绿竹有了些勇气,她拉着宋氏的手,小心地问道,“娘,和张家的亲事,咱能不能推了?”
  宋氏看见她忧愁地锁了眉头,以为她这是为这亲事而患得患失,于是拍着她的手背道,“娘也是过来人,你这时候忐忑是应该的,不用担心,你赵婶子既然看中了你,张荀他也会喜欢你的。”张荀的娘姓赵,大家都叫她赵婶子。
  绿竹欲言又止,最终瞒下了那可能重生的事,却把张荀有意中人之事说了出来,“可是,我在县里的姐妹告诉我,张荀他已经有意中人了,是县学里山长家的姑娘。”
  绿竹在县里锦绣阁学的刺绣,认识几个那里的朋友也是说得通的,且锦绣阁和那些达官贵人打交道比较多,这些隐秘的消息确实能知道一二。因而,宋氏并未怀疑绿竹的话。
  “可是你赵婶子既然开口来为他说亲,想来张荀是同意的,可能已经想通了,再说了,那县里的千金小姐哪是咱们乡下人家娶得起的。”宋氏虽然相信她的话,却并未放弃和张家结亲的念头。
  “可是,万一他心里还惦记着那姑娘呢?这是关乎女儿一生幸福的事啊,若我嫁去了张家,却得不到夫君的喜爱,女儿这辈子可就毁了。娘,女儿并非要你立马回绝了张家,而是这事,咱们是不是得好好想一想?”绿竹哀切地求她。
  宋氏碰着她的眼睛,心都软了,而且闺女说的也有道理,说不得让当家的去县里打听打听才好。
  “你放心,娘不会随随便便就把你许人的。我晚上和你爹说说,让他去县学里头打听打听,看是不是真有这等事。”宋氏主意已定,安慰着闺女。
  绿竹抹了下眼睛,笑了笑,“谢谢娘。”
  宋氏拿指头戳了戳她的额头,“谢什么,你当娘会把你往火坑里推啊!”
  “你昨晚就是因为这个没睡好?快去歇着吧,要不然你爹回来看到了该心疼了。”说着推她去床上歇去。
  待宋氏离开,绿竹躺在床上却仍旧睡不着。
  如今,也只能拿话来拖着爹娘,将说定亲事的日子往后推一推。可这到底不是办法,虽说娘让爹去打探消息,可这哪里是那么容易打听得出来的?这可是影响姑娘家闺誉的事,任谁都恨不得遮掩着,就算真有这苗头,县学里的学生看出来了也不会往外传,毕竟是山长,决定着他们岁考能不能通过。
  因而,她还是要想办法趁这桩亲事未定下来之前把它搞砸。
  当然,就算说定了,这亲事不到最后一刻也不一定能结成。可那样的话,她要付出的代价就有些大了。
  这世道对女子多有苛刻,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女子被退亲了总归不好,以后很难说得上好人家,而且会累她爹娘被人看不起,不管是不是她的过错。
  一时间,问题又回到了原点。她到底该怎么办呢?
  想着想着,眼皮子越来越重,绿竹最终睡着了。醒来以后,拿起刺绣却一时静不下心来,都被扎了好几回了。索性放下,去帮着娘亲做些家务活。
  当天夜里,她爹赵铁柱回来了,绿竹仔细听着,娘拉着她爹把关于张荀有意中人的事说了一通,让他明日去打探,至于媒婆那,由她拖着。她爹虽然觉得这有点小题大作,哪个男人结亲之前没有喜欢个把个姑娘的,最后还不是那样子下来的?可耐不住宋氏掐他,只得答应了。
  听到这,绿竹才安心地阖上了眼。
  第二日,因为她爹一大早就要去县里,因而绿竹和她娘起得很早。等赵铁柱离开以后,才得以歇一歇,这时候天才擦亮。
  宋氏让她放心,说她爹总会打听到点东西回来的。
  绿竹虽然焦心,对爹这一趟出门没报太大希望,可也没说出来,只是脑子里一直在想着怎么能搞砸这桩亲事。
  辰时刚到没多久,她打小的玩伴桂梅便上门来找她,说是一起上山上去挖点野菜,捡些菇子果子。
  看着桂梅,绿竹一直堵着的思绪忽然之间就通了。
  桂梅的爹是榕树村唯一的大夫,打小和她玩得好,可是上辈子她和张荀成亲以后,桂梅却不来找她了。当时她郁闷了好久,后来还是小姑子小桃告诉她,桂梅兴许是喜欢她哥的,以前经常去张家,婆婆赵氏还想过让张荀娶桂梅,可后来看中了绿竹的绣艺,这才罢了。
  或许可以利用桂梅对张荀的情谊……
  虽然这样做有些不厚道,可她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有了主意,绿竹便和宋氏说了一句,而后拎上篮子,和桂梅出了门。
  一路上,绿竹因为想事情,没有注意到桂梅的欲言又止,及至到了山里,桂梅才装作不在意地开了口,“我听说,赵婶子请了黄媒婆到你家去说亲?”
  “嗯,是有这件事。”绿竹没有否认。
  “那你,答应了吗?也是,张大哥他那么好,还是个秀才,你没道理不答应的。”桂梅自说自话,神色有些黯然。
  绿竹这时也不知该如何说好,想要开口告诉她,她其实不想结这门亲,顺道求她帮忙,谁知桂梅却像是怕她开口一般,丢下一句,“我去那边看看”,便跑开了。
  无法,绿竹只好按着自己想好的去做,到时候如果桂梅肯帮她自然最好,帮不了起码也能把亲事往后再推一推。
  如此想着,她四处走了走,终于发现了一处还算平缓的矮坡,捡起了一块棱角有些尖的石头,又怕不够利,找了另外一块石头磨了磨。
  而后,她手里握着那块石头,闭目把心一横,往那坡下一头栽了下去,自然,因为早有预谋,她小心地护着自己,让自己顶多受点皮外伤,看起来狼狈,却不会伤筋动骨。只是,做戏做全套,她的脚崴了。
  她要的就是“伤筋动骨”,于是在坡底下用那块石头的尖角,对着自己的右手腕狠心划了下去,压着留了许多血,看着很是恐怖,却不曾伤到手腕上的筋骨。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绿竹高声喊起了桂梅的名字,谁知当先出现眼前的却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壮小伙,皱着眉头视线在她的手腕上饶了一圈,眼中有着不认同,却也没说什么。
  绿竹仿佛被看透一般,低着头,低声说了一句,“我朋友在这附近,可能麻烦这位兄弟帮忙把她找来?”
  壮小伙没说什么,转身走了,过了一会只见他领着桂梅回来。
  “怎么会这样?”
  桂梅哭丧着脸,忧心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想了想,拿出帕子来简单地给她包扎了手腕。
  绿竹却还算镇定,对着壮小伙道,“麻烦这位兄弟,能不能帮忙下山请位大娘来,我这边走不了路了。”
  壮小伙皱眉,一声不吭地走了,桂梅皱着眉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绿竹拉住。她摇了摇头,虽然他不说话,可她知道,他这是答应了。
  待壮小伙走远,绿竹开了口,“桂梅,你要帮我,我不想嫁去张家。”
  桂梅一愣,“你这时候说这个做什么?何况,张大哥那么好,你做什么不愿意嫁过去?”
  绿竹蹙着眉头,幽幽地看着她,“张大哥是好,可如果他心里已经有人了呢?”
  桂梅大惊,“你说什么?!不可能的,他既然有喜欢的人,便不会同意找婶子给你说亲,张大哥他不是这样的人。”
  绿竹叹气,“我也不愿意相信,可这是我那县里的朋友告诉我的,这事就像根刺一样哽在我心里头,不上不下的。你知道我的,眼睛里容不得半点砂子,我是不想嫁给一个不喜欢我的人的。”
  “你若不同意,和你爹娘说说,回绝了不就可以了吗?”桂梅眼睛亮了亮,却到底没表现得太欣喜。
  “可你也知道,大家都知道,这是一桩好亲事,为着这没影的事,他们是不会放弃这门亲事的。”绿竹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桂梅的神色瞬间晦暗下去,只听得绿竹一句“所以我想让你帮我。”
  “怎么帮?”下意识地桂梅问她。
  绿竹把她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一时也不肯定自个这么做对不对了,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到了现在她也不得不按着计划走下去。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其实,赵婶子她相中了我,也是因为我这一手好绣艺,张大哥却未必见得多喜欢我。也许是天意吧,今天让我摔了一跤,伤了手。”
  桂梅大惊,“你是说,难道你的手?”
  绿竹摇头,双手用力握住她的,“没有,没有那么严重,可就是因为这样,我才需要你的帮忙。”
  桂梅不算笨,猜到了什么,“你是指,让我帮忙作证你的手……废了?”
  绿竹点头,“也不是废了,就是以后拿针线可能会有些问题,可还是能有养好的机会,让我拖过这段时间就成。”
  桂梅皱着眉头,迟疑,“可是,一会替你看诊的是我爹,又不是我,我爹他不会替你说谎的。”
  绿竹咽了咽口水,定睛看着她,“可如果你在他开口前斩钉截铁地肯定我这手腕暂时废了呢?你爹他,那么疼你,会给你打掩护的吧。”
  桂梅的眼睛睁大,一时间觉得自己这打小的玩伴有些疯狂,像是魔怔了一样,“可是,你这样做,你爹和你娘可是要哭死的。”
  绿竹也不知为什么自己会像入魔一样偏执,为了不嫁给张荀,不仅想出了这等让桂梅和她爹为难的主意,这主意还要累得她爹娘担心,可只要想到那漫无天日的等待和独守空房,还有被他抛弃时的绝望,就难过得窒息,只想逃离,不管用什么法子。
  她低头,“我爹和我娘兴许会伤心一阵子,可待我日后手好了,他们就不会难过了。”
  桂梅复杂地看着绿竹,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那边脚步声传来,绿竹说了一句,“无论你帮不帮我,我都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和姐妹,如果,这就是我的命,我也认了。”
  住在靠近山下的黄婶子已经到了跟前,桂梅想要说些什么,也没有机会了。

  ☆、坦白

  绿竹被黄婶子背下了山,桂梅和那壮小伙在一旁跟着,一直到了王大夫家里头。
  待王大夫帮她处理了手腕上的伤口,门口一阵骚动,她娘来了。
  “我可怜的儿啊,你怎么样啊?疼不疼?王大夫,我女儿怎么样了?她这手……”宋氏一进来就往绿竹扑来,看着她被厚厚包裹着的手腕,一个劲地抹眼泪。
  王大夫还未开口,原先一直缄口不言的桂梅却抢先开了口,“婶子,绿竹她的手恐怕不好了,可能会影响以后做绣活。”
  王大夫一愣,对上女儿祈求的目光,有些不知所措,他方才明明对绿竹说这只是皮外伤,看着严重,其实没有伤筋动骨,女儿在一旁都听见了的,可她为何要这样说。
  他皱眉,面对绿竹她娘不死心地追问,“王大夫,桂梅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张嘴就要把实情说出来,可这时桂梅却扯着他的衣袖,大声喊了一声“爹!”
  王大夫叹气,“以后将养了还是能好的。”
  他这也算是说了实话,只是,配合着他这一皱眉,一叹气,却不得不令宋氏往坏处去想,想到女儿可能再也做不了绣活了,顿时悲从心来,坐在地上哭喊着,“我可怜的女儿哇!”
  绿竹感激地看了眼桂梅,看着自家娘亲伤心失态的模样,心中内疚,“娘,你别哭了,王大夫说了,以后能好的。”
  谁知她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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