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龙梦蝶-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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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二哥，你那边如何了？”罗素拍拍身子，表示无大碍。“探查清楚了”段誉换好衣服，把他侦察的消息告诉了罗素，“可惜帅帐有重兵把守，不然现在咱们就可以攻城身退了”脸上尽是惋惜。　
　　“来日方长，咱们要配合段王爷的大军的攻势。可以开始第二步行动了”罗素本来就没有想过能这么成功，安慰着段誉，又把自己的经历讲述一遍，两人的信心空前的高涨。　
　　“发现敌人没有？”一个吐蕃兵问道，又探头看了看营帐，除了面前两个瘦弱的同袍，没有发现。“好像往中军去了。兄弟们见状不对装死才逃得一命的”罗素惊讶，二哥居然会说吐蕃语，脸上浮现出后怕的神情。　
　　“妈的，这么丢人！”抽了段誉一鞭子，那吐蕃兵离开了。　
　　　
第五十九章　刺杀
　　　　　　　　　罗素吃着糌粑，感觉这玩意太油腻了，对于身体健康和身材保持来说没什么好处，吐蕃人吃这个，是为了补充热量吧。毕竟，青藏高原太寒冷了。而段誉自第一口吃了，便再也吃不下了，比起王府里的珍馐美味，糌粑，他简直无法入口。可为什么素妹大口大口的吃呢，段誉不解，坐的近了些，问道：“你喜欢吃？”又尝试着咬了一口，全吐了。　　　“二哥，不知道咱们还要呆多久。你这样不吃不喝，恐怕到时候没力气完成目标了。可别怪小妹没有提醒你”罗素没有把这个当成平常的食物，只是作为身体能量的补充品而已。这样，好不好吃、习不习惯便都不是问题了。　
　　感觉罗素言之有理，段誉皱眉忍住恶心，小口小口的吃着吐蕃兵的日常食物，当机会来临时，他是绝对不会让罗素一个人去冒险的。“就是这样，二哥。现在咱们化妆成吐蕃人，行为习惯也要学了去。不然，遇到精明的家伙，咱们可就穿帮了。听说北边的辽人喝羊奶、吃羊肉，浑身都是羊骚味呢”罗素又喝了一口酥油茶，这个味道，还行。段誉听了笑了笑，心情变好了，那难以入口的东西吃着也不难受了。“对了，二哥，你怎么会吐蕃语的，说得好像还挺地道。先前那兵卒也没有发觉”罗素知道自己语言天分不好，因此对于那些会几个民族语言的人都佩服的紧，不想平日有些书呆子气的二哥，也有自己没有发觉的优点。　
　　“说来话长了。最初，是父王逼着愚兄学得。后来，某对佛家经典很有兴趣，便学得没有当初那么苦闷，感觉枯燥乏味。。。。。。佛祖箴言是引导人为善的，可不想吐蕃与大理均是佛国，却没有消除他们的戾气。此次战争，不知道会死伤两国多少无辜的生命！这，也是愚兄答应你来此的原因之一”心性善良的段誉来此固然有他热爱国家的因素，更重要的是他不想那么多兵士为了吐蕃上位者的野心变成森森白骨、无主冤魂。　
　　看来，那么多的磨难，也没有让二哥的赤子之心有些许的污染，罗素听到段誉的回答，沉默了一会说道：“二哥，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私心，都没有那么轻易的满足。贫穷的时候，想着能吃上饱饭；普通人家，希望能改换门庭，过上受人羡慕的无忧无虑的生活；当官的，不是贪财，就是求名；上位者应该什么都不缺了，可还是想扩大疆土，横扫天下，宇内独尊。人心，是最不容易满足的。而今天下五国分立，若不是大理孱弱，小妹想来也不会这般和平安宁的”段誉前面听得不住点头，最后一句话他可不同意了，红脸想争辩，但转头想自己来的主要原因还不是因为素妹，人心不足，转而埋头不说话了。话多了口干舌燥，两人同时举起水囊，相识一笑，咕噜咕噜的大口喝下酥油茶。　
　　“大统领，咱们已经到了吐蕃兵的后方，幽云骑选择合适的地点潜伏妥当了。是不是派出斥侯，打探吐蕃兵的情况？”幽云骑指挥方彦上前等候罗泽的命令。　
　　“很好。还是让邓四执行这个任务吧。那小姑娘，真是天生作探子的材料。不是她，咱们也不能这么顺利的来到后方”罗泽对于二弟、三弟培养的子弟感到很满意，特别是眼前的方彦和带领斥侯队的邓翠文，机敏细心，难得啊。“对了，素儿有什么消息没有？”方彦正准备传递命令，闻言有些惴惴不安的看着大统领，“小姐的消息暂时还没有”“算了，你去吧，某要好好考虑接下来的行动步骤”罗泽挥手示意方彦离开，心里却在担忧自己的宝贝女儿。八百骑兵，也就是骚扰吐蕃人的粮道，制造一些混乱，等到段王爷大军抵达，互通消息让吐蕃人两面受敌而已，真影评，多十倍的人马还差不多，罗泽理清了头脑里有些混乱的思路，罗素，现在也只能祈求上苍保佑了。　
　　“大统领，属下斥侯队长邓翠文前来缴令！”五大三粗的邓翠文与瘦削的方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瓮声瓮气的说道。她原本以为大统领会叱责当日她按兵不动以致于小姐受伤的事，但一路急行军大统领根本对此事绝口不提，让她心生感激，每次探听消息都格外的仔细。这次也不例外，得到罗泽的许可，她详细禀报了在吐蕃军营的所见所闻。　
　　“做得很好！你受伤了？”罗泽了解了吐蕃军的详细部署情况，大脑疯狂的运转，不经意看见邓翠文的左胳膊有血水渗出，“伤口要好好处理，落下隐疾就不好了”“没事。翠文的皮肉糙的很，这点小伤没事”邓翠文感动的说道，挥挥胳膊表明自己比牛还健壮。　
　　“大统领，这次邓队长还带回来一个宝贝，平日里难得见到”方彦的话引起了罗泽的兴趣，示意将那宝贝带上来。　
　　“嗷唔！”骑士们扛着大腿粗的树干，上面绑着一头受伤的猛虎，不停的呼啸、挣扎着，四个精装大汉居然走路不稳当，有些俎劽。好家伙，罗泽先是惊叹此地遇见了大虫，后来看见大虫身上有几处箭伤、刀痕，心下犯迷糊了。　
　　“大统领，要不把这大虫打来吃了，也给弟兄们解解馋。属下听说大虫肉好吃的紧！”方彦流着口水，希望能尝尝鲜。　
　　“放下吧！本座自会处理。对了，邓阿四，你在哪里寻到这大虫的？吐蕃军营有没有什么特别反常的地方？”罗泽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心脏扑通直跳，那小丫头，不会是仗着来去如风的本事，溜进了吐蕃大营吧？真是头疼，罗泽目光灼灼的看着邓翠文，看是不是自己杞人忧天了。　
　　“在军营外捕获的。属下猜想它是不是找不到食物跑进了吐蕃大营，受伤后逃出来的”猜测是有道理的，“奇怪之处，好像没什么异常。对了，难怪属下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吐蕃人把后营看护的特别紧，属下想进一步探查，不料被几个士兵围住，受点小伤溜出来了”邓翠文疑惑的说道。　
　　“大统领，难不成？”方彦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有话直说”罗泽想考验下这个年轻人，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不成是腾冲府守将见围困日久，无奈下夜袭敌营，想断其粮草，好让吐蕃人退兵。结果没有成功”方彦自信的望着大统领，这个推断，可不是无凭无据。　
　　“那守将若有多于的兵力，就不会困守故城，等待支援了。邓阿四，你有什么想法，也不妨说说”罗泽直接否定了方彦的猜测，看邓翠文也有想法，鼓励她说出来。　
　　“属下想，莫不是不久前有人驱赶大虫冲入了吐蕃军营。捉到这大虫时，这畜生虽然凶顽，但眼神一直盯着吐蕃大营的方向”罗泽看那不再挣扎的大虫，果然，它一直注视着吐蕃后营，低低的鸣吼着。　
　　“传令。休息一炷香的时间，然后，目标，吐蕃人的辎重营！”罗泽心里好像抓住了一点模模糊糊的想法，骑上战马，握住缰绳。时间一到，这八百儿郎将会如猛虎一般，插入敌人的心脏。　
　　“放开那生灵。全体骑士，冲锋！”“风！风！风！”大地在颤抖，八百精骑如同黑色的潮水，涌向了吐蕃军的后营。人未到，箭矢先到，幽云骑果真不负他们祖先的美誉，骑射极其的精湛，那吐蕃士兵没有反映过来，利箭早插入了身体。最前面的，是大虫菲菲和罗泽，以及保护他安全的方彦。　
　　箭匣差不多空了，罗泽取下陪伴了他一生的勾廉枪，手腕一送，便结果了面前的吐蕃小校，带着万丈豪气，继续往里冲杀。那看似干瘦的方彦使得却是一柄宣花大斧，每挥动一次，血水就喷溅一次。武艺也是精湛，罗泽偷空看了一眼一直跟在自己身旁的方彦，暗赞道，手下不停，或刺或劈，如入无人之境。“方指挥，你带领一半人马烧了吐蕃人的粮草，邓阿四也去。某自带另一半儿郎，势必要把吐蕃军营搅得天翻地覆”罗泽根本不给属下辩驳的机会，犹如杀神一般，直指吐蕃的中军。　
　　大统领果然老而弥坚，方彦无奈，领着剩下的兄弟，在邓翠文的带领下，直扑吐蕃的辎重营。现在不是客套的时候，只有尽快烧了吐蕃人的粮食，与大统领回合才是取胜之道，方彦对于敢于阻挡得吐蕃兵只有一个做法，就是杀，杀，杀，不断的杀。　
　　“素妹，吐蕃人乱了。莫不是父王的援军到了，来了一个前后夹击？”段誉听见了吐蕃兵的惊呼，欢喜的说道。吃了三日的糌粑、酥油茶，他现在身上都是一股子的骚味，恨不得立刻把吐蕃的元帅斩杀剑下，能够早点洗一个舒服的热水澡。　
　　“那好，咱们开始行动”罗素也是等的不耐，闻言符合道。正准备行动，那动不动喜欢鞭笞人的吐蕃兵进来了。　
　　“有大股敌军骑兵进攻，你们快去禀报将军。看你们瘦弱胆怯，上去杀敌也是白搭，这个美差就给你们了”难得那家伙发善心，段誉赶忙应是，就往外走。　
　　“多谢！”在吐蕃兵的惊诧中，罗素手里的短刀割破了他的颈侧的大血管，不甘的倒地。　
　　“敌军袭营了！敌军袭营了！”段誉扯开嗓子大吼，两人一齐飞快的跑向中军大营。由于整个后营一片慌乱，没人发现他们的速度，实在是匪夷所思的快。　
　　“站住，你俩干嘛去？大理军队袭击，你们不去迎敌，一个劲的往后跑干嘛？”原本是房哲修明的贴身护卫，现在做了拉赞宗粟亲兵的吐蕃勇士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咱们正是来禀报将军的”段誉低头说道，“知道了，还不去杀敌！”那吐蕃勇士感觉浑身动弹不得，情急下才发现说不出话了，死死的瞪着面前的杂兵。段誉与罗素更不停留，趁着帐外无人，直接跑向中军营帐。　
　　“什么人？”辎重营的守卫力量加强了，一个吐蕃兵见远处有人，发声喝问。回答他的是一只飞箭，“冲！”方彦身先士卒，把守营的吐蕃兵砍得七零八落、鬼哭狼嚎。　
　　“启禀将军，吐蕃军营发生了骚乱。看来援军到了，咱们是不是打开城门，杀他个丢盔弃甲！”一位偏将兴奋的冲进了将军府，恨不得立刻出城与吐蕃军大杀一场。这十来日，可把腾冲府的将士们鳖坏了，看着吐蕃兵耀武扬威，却只能龟缩不出。　
　　“不急，援军的信使说要两个时辰才能到达。现在还有半个时辰左右，不准出击！”守将伏明思前想后，决定还是不要贸然出击，万一是圈套怎么办？　
　　“将军！这，真是憋气！”偏将还想说什么，可摄于伏明长久的威严，把话吞进了肚子。　
　　“传令，弱军上城布防，骑兵与步兵西城门、北城门休息，人不卸甲，马不解鞍。半个时辰后听本将号令，两路攻击吐蕃军”伏明也觉得这是个机会，管他陷阱不是，下达了预备进攻的命令。　
　　“是那里么？”罗素问身旁的段誉，手心里冷汗直冒。“就是那特别高大的金色帐篷”段誉很肯定的回答，声音因为即将开始的行动激动的有些沙哑。　
　　“好吧！照计划行事”罗素悄悄的换到另一个地方隐蔽，手里握住了长弓。“你做第一个牺牲品吧！”罗素低低的说道，箭矢如流星闪过，守卫在帅帐外的一个士兵中箭倒地。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二十一个了，罗素不断的变换位置，射杀那些前来搜寻的亲兵。不到一会，附近几个营帐的士兵在吐蕃军官的带领下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小样，罗素根本不把那些人放在心上，一边移动身形，一边射杀那些补充到帅帐的卫士。当三匣箭矢只剩下半匣的时候，没人敢站到帅帐外守卫了。　
　　段誉趁着罗素制造的空档，一阵风一样的飘进了帅帐。“什么人？你一个杂兵到帅帐来干什么？”聚会商议的将军们出去指挥士兵捕捉那个潜入者去了，空旷的帅帐里只剩下了此次吐蕃的统帅弄攒干布和他的贴身护卫三人。看见段誉装扮的小兵进入帅帐，他抖动着满脸的肥肉喝问。　
　　“大帅”段誉的双腿都在战抖，说话也说不下去了，不知死亡来临的三人哈哈大笑，尽情的取笑着段誉这个杂兵。　
　　　
第六十章　凿击
　　　　　　　无内容
第六十一章　战后
　　　　　　　　　“王爷，你不可亲上战场！”段正淳看着数万大军拼杀在一块，羽林军渐渐的占据了优势，心痒难耐要亲自上阵，这么酣畅淋漓的战斗可不能错过了。随身护卫的傅思归与古笃诚见状吓了一跳，连忙死死的拉住了段正淳的坐骑。王爷可是千金之体，不日就要荣登大宝，岂可与军卒们一般舍身搏斗，两人进谏，“王爷运筹帷幄，思虑周全，坐镇中军指挥即可。那杀敌之事，自有几位将军带领军士奋勇争先。王爷，你千金之躯，不可轻易舍身犯险！”无奈，段正淳只能断了这个念头，注视着战场局势的变化，自己，可真的成了众人呵护的对象了。　　　后营的战斗趋近尾声，幽云骑以八百人之数，凭借着顽强的斗志和超出吐蕃军几筹的战斗力，击溃了数千的吐蕃士兵，可谓打了一个漂亮的突击战。在幽云骑的一片欢呼声里，罗泽显得有些不是那么高兴。毕竟，这些热血沸腾、充满了青春活力的儿郎们是近几代人培养出来的精锐里的精锐，虽然胜利了，损失也是很大的。怀里刘琳的身体已经是一片冰凉，罗泽想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为了女儿的安危，在大军未到、没有制定出可行计策的情况下冲击吐蕃大军，深吸一口气，平复了起伏不定的心态。　
　　“大统领”方彦第一次参与正规作战便取得大胜，激动都写在了脸上，“咱们胜利了！”“哦”罗泽不置可否，“阵亡了多少儿郎？重伤的又有几何？”看着刘琳不会变化坚毅的面容，罗泽带了点伤感的问道。　
　　“这，属下过于兴奋了”方彦愧疚的低下了骄傲的头，自己的安然无恙，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伙伴用他们宝贵的生命换来的。战争，原来战争就是这么的惨烈，罗泽思索着大军作战与江湖游斗的不同，要继续下去，非得有比钢铁更坚硬冰冷的心。　
　　“大统领，那些逃散的吐蕃士兵还要在追赶么？”方彦重新抬起了头，眼神里，多了一丝的哀伤。罗泽挥挥手，没有说话。　
　　“大统领，这次兄弟们阵亡三十七人，重伤者四十九人，带伤的大半，不过都是轻微的创伤。大统领不必担忧！”终究是女人的心思细腻，邓翠文把己方的伤亡情况报知罗泽，那些逃兵，兵法有云，穷寇莫追。见刘琳的遗体大统领没有放下的意思，邓翠文眼圈一红，说道：“大统领，刘琳兄弟的躯体还是交给属下吧”抱着刘琳不会说话不会笑的身体，邓翠文转过身，滴下了几滴眼泪。　
　　“走吧！都回家，回到咱们的新家”罗泽这个时刻不想见到其他任何人，幽云骑带着同袍的遗体、照料着重伤的伙伴，撤离了战斗现场。　
　　“好了，二哥。你这个模样哪里还是儒雅俊秀的王子，倒像那些街边乞讨的化子！”罗素放开了拥抱的双手，微微退后，看着段誉污秽的面容，取笑道。　
　　“是么？”段誉素喜洁净，虽然这些日子很艰苦，他还是尽量的保持着整洁，听罗素取笑，连忙用手擦拭面庞，结果越来越花。罗素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快笑疯了，单手撑地，免得自己笑趴在地上。　
　　“素妹，你还笑！也不看看你自己，比之愚兄不遑多让！咱兄妹二人干脆加入丐帮，旁人还不误会咱们穷困潦倒，不定可以得到。。。。。。”段誉窘迫过后，也开始笑话罗素。两人相互的打闹着，与鲜血淋漓有如地狱的周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是，历尽艰辛成功后的喜悦。　
　　“二哥，你在后营看见了羽林军没有？后营静悄悄的，想必战斗也结束了，段王爷的用兵，果然谋划周详！”罗素兴奋后感到成功太侥幸了，冷静下来问道。　
　　“素妹，以后你不要做那么危险的事了。愚兄，刚才真的很担心你！”段誉高兴是因为罗素高兴而高兴，一直以来，他都对两人的冒险行动忧心忡忡，天幸，成功了，素妹也是毫发无伤。他握着罗素的手，眼神暴露出他的担忧与浓浓的关切。　
　　“这次、这次，小妹也是感到心绪不安，因为，一切都是因为小妹而起。二哥，这次你受苦了！”罗素埋头避开了段誉炽热的眼神，自责的说道。　
　　“不！素妹。这是吐蕃人的野心，跟你没有关系！”段誉来此也因为自责，但更多的是因为罗素的缘由。他，不想看到素妹不开心，不快乐，因而先前罗素发疯一样的屠戮毫不反抗的吐蕃士兵，他并没有阻止。不是不能，而是不想。心结，必须个人解开。过往是罗素开解他，现在，他希望素妹能够从心魔里脱困而出，恢复成原来那活泼自信的素妹。　
　　“谢谢二哥！不过，小妹自己心里明白。以后，或许小妹会找那些蒙面人的麻烦。二哥，到时候你会与小妹一齐么？”不用言语的回答，罗素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走吧，去后面看看！”罗素拉着段誉，不紧不慢的来到了隐藏了三天、极其熟悉的吐蕃军后营。　
　　满地残缺的吐蕃人尸体出现在两人面前，清醒状况下的段誉弯下腰呕吐起来。刚才一是激动，再来这里的残肢断臂过于的触目惊心了。原来地狱就是这样，段誉想到，素妹的行为，算是很仁慈了。罗素也想呕吐，但是忍住了，仔细的检查起吐蕃士兵的伤口，心里也泛起了疑问。战斗极其的激烈，而且来的援军全部是精锐的骑士，她回想见到的大理羽林军，没有如此强悍的战斗力。外围的吐蕃士兵都是一箭毙命，让她不可思议的是几乎都是命中咽喉，这，对于急速奔驰中的骑兵是难度颇高的挑战。回想那些羽林军骑射，基本都要射出两箭才能击毙吐蕃军，况且箭箭射中咽喉要害，需要极其高超的骑术和箭术，罗素开始猜测这些骑士的来历。　
　　“素妹，你猜愚兄在这里遇见了谁？”段誉呕吐完毕，见到罗素秀眉皱起，上前拍拍她的肩膀。“你肯定猜不到。愚兄在这居然看见了叔父，那威风凛凛的模样，比父王这伯父亲封的兵马大元帅还要威风。那些骑士，比大理羽林军还要勇猛善战，以少敌多，还占了上风。唉，要是大理的军队都是这般，那些吐蕃蛮子也不敢欺凌大理了”罗素眼里透出迷惑，段誉说出了他的所见所闻，不忘赞美下眼前玉人的父亲，最后则是由衷的感叹。　
　　轰，罗素的心里炸开了锅，难怪，那两个羽林军统领不相信自己的言辞，原来他们根本没有到过后营，没有遇见二哥，父亲。。。。。。，罗素心里七上八下的，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素妹，你没事吧？”段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小心说错话了，怎么素妹脸色一下这么白，扶住了罗素的身体，关切的注视着她。　
　　“没什么？刚才感到有些不舒服。这里怪阴森恐怖的。二哥，咱们去与大军汇合吧”罗素明白了为什么父亲打小不仅教习自己武艺，还要自己熟读兵书；也明白了为什么家人能够躲避暗龙的监视，安然无恙；终于明白了那天父亲与朱丹臣一块出去，很晚都没有回来是做什么去了；原来，自己家族隐藏的实力这么的惊人，怪不得父亲说有办法让自己成为二哥的正室。父亲，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隐瞒着女儿呢；那些南下护卫的骑士，不会如你所说是亲公聘请的；而亲公放弃家业一同南下，你们的关系，不只是亲家这么单纯，罗素一路行来一路的思索，手心，越发的凉了。　
　　“素妹，你果真生病了。没事，回到腾冲府，愚兄让父王给你找最好的医生的看病！”段誉很是心疼，素妹的脸色越来越差，不会真的这么些日子累倒了吧，他握着罗素的小手，传来冰凉湿润的感觉。　
　　“没事，二哥！别瞎担心，小妹身体好得很”罗素身体传来阵阵疲乏的感觉，知道，是自己的心，太累了。段誉才不相信，不容分说背起罗素赶往腾冲府，素妹，一定要坚持住。　
　　三处的战斗都已经结束，荒凉的战场上，那些分成一个个小队遮住口鼻的羽林军战士在清扫着战场，收敛着同袍的尸身。那些吐蕃人的尸被大队的羽林军战士抛进了才挖的大坑，俘虏，被逼迫着跳进了大坑。　
　　看来，段正淳下达了不收俘虏的帅令，吐蕃人，全部被坑杀，罗素斜眼看见，并没有对段誉提及。段誉，一颗心早拴在了罗素身上，赶着找寻段正淳，哪有心思东张西望。要真被他看见了，肯定会阻止这种灭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