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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入侵之王妃未成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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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那微弱的烛火不带声响的熄灭,最终,满室黑暗沉静。
    “用得着这么快就激情四射了?”沈静瑜摇头叹息,心里扼腕:果然除了她家小皓皓,所有的男人都是禽兽。
    季聍宇不明所以的透过月光看向按住他嘴的男人,确信门外的沈静瑜离去后,狠狠的扯开他的手,敢情他刚刚装的那副深情都只是为了赶走门外的女人?
    轩辕玥如释重负的长长吐出一口气,却还未来得及开口,怀里的小娇人就一把将他掀翻。
    “聍宇,别闹。”他摸着黑想要抓住脱离他怀抱的男人,却发现此人已离开了他寻猎的范围。
    季聍宇怒不可遏的坐在凳子上,气急:“你说吧,你为什么要把瑜儿赶出去?”
    “咳咳。”一声微弱的咳嗽替他做了最好的辩解。
    季聍宇惊慌失措的从凳子上跳起,拿出火折子点燃一旁的蜡烛,健步至内室,才惊觉刚刚那淡淡的药香是从何处飘来的。
    屋内两人,一人站立,一人静泡水中。
    “七爷为何会在这里?连师父也在?”他走到浴盆前,俯身静静的闻了闻那股不正常的药材气味,突然瞠目结舌的看着两人,声音卡在喉咙,彻底语塞。
    尚穆不曾解释,低头不语。
    轩辕玥也随后进入,脸色黑沉。
    屋内太过安静,安静到四人紊乱的呼吸都能清晰入耳。
    “为何要这么做?”轩辕玥黯然摇头,如果他知道事情会发展至此,他绝不会任凭他胡来。
    轩辕皓闭目不言,事已至此,何必解释。
    “师父,你为什么要同意?明知这样下去,他们二人中必死一人,你为什么要答应解毒?”季聍宇声嘶力竭,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一脚踹门把刚刚离去的那个女人带回来。
    尚穆走到二人身前,当着他们的面取下轩辕皓身上的银针,最后,当针身隐隐泛黑时才开口道:“这是我和辰王之间的约定,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更不需要任何人的意见,既然今天你们都看见了,我也就挑明了说,疗程一旦开启,不能停,一旦停下,毒素反噬,只会落得二人都死。”
    “师父——”季聍宇扯下那一把暗黑的银针,双眸赤红,看看尚穆,又看看选择沉默的轩辕皓,忍住那险些脱口而出的斥骂,最后夺门而出。
    “七弟,你这么做,是自私的。不管是对谁,都是最自私的做法。别说瑜儿,连我都不能接受,你这一次彻底做错了,错的离谱,错的无可挽回。”轩辕玥紧跟其上忍痛出屋。
    尚穆无声的伸手捡好地上的银针,随后拿出白净的衣衫替他穿戴而上。
    短短一刻钟,却对二人而言是漫长的,漫长到指尖发抖无力,漫长到双腿发软险险倒地,最终,漫长到月光涣散,碎了一地。
    当往日阳光依然照耀大地之时,当烛泪落尽满室白光闪耀之际,那扇等待已久的门,终于在她昏昏欲睡的瞬间砰然而开。
    “皓。”沈静瑜听到外堂的声音,连鞋子都来不及穿戴好匆匆下床。
    轩辕皓沉色望着她站立的地方,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只着一件单衣,秋寒露重,特别是早上时分,而她,身怀有孕,又身中剧毒,竟还不知保暖。
    一时气急,他沉着脸上前一声不吭的将她抱起。
    沈静瑜咬了咬指尖,嘟起嘴,委屈说道:“皓,你怎么了?”
    “已经快入冬了,你怎么可以不穿鞋就跑出来?会受风寒的,丫头。”轩辕皓将她放回床上,又细心的将她散落的衣裙披上。
    “昨晚你都没有回来。”沈静瑜小声解释。
    轩辕皓手中一滞,依旧是那张没有笑颜的脸,说道:“如果往后我总是晚归,你是不是都要以这种方式迎接我?”
    “皓——”沈静瑜心急,他生气了?
    “我不可能每天每日每夜都守在你身边,我身为一国将领,统领千万军士,怎会一天到晚待在你身边?一旦我出征,一旦我深夜不归,你是不是就不知道爱惜自己?”
    怒斥,从未有过的盛怒,从他冷冽的表情里毫无感情的吼出,沈静瑜心里狠狠抽紧。
    “瑜儿,你应该习惯我不在身边的日子。”轩辕皓柔和了语气,手温柔的覆上她刹那间苍白的面容,是吓到了?
    沈静瑜僵硬语言,只是傻傻的望着他盈盈闪光的双眸,摇摇头,傻笑道:“皓为何要说这些话?我为什么要习惯你不在我身边的日子?明明你就在我身边,我才刚刚习惯你在身边的日子,为什么要突然习惯你不在我身边的日子?”
    “我是元帅,天下总有动乱的时候,那时我总归要离去数月。”
    “带上我,不就行了?”沈静瑜强忍泪水的苦涩,挤出一抹苦笑,却发觉自己笑的太勉强。
    “傻丫头,我的瑜儿已经快及笄了,也是一个母亲了,应该懂得自己照顾自己了。”他怀抱过她,下颔抵在她的发际,那股罄香扑面,眷恋的味道,还能痴迷多久了。
    沈静瑜故作镇定的枕在他的怀中,临近他身时,那股有点熟悉的味道便清晰的飘入鼻间,这几年识得的药材也不算多,但也不少,而他身上的这种味道很陌生,却又很熟悉,好似在哪里闻到过,淡淡的。
    “皓,你今天好奇怪。”沈静瑜抬头看着他俊逸的五官,一种莫名的担忧由心而生。
    轩辕皓伸出一手温柔的轻抚在她的小腹上,感受着那里微弱的气息,笑颜拂面,喜上眉梢。
    “皓,孩子两个月都没有,现在感受不到的。”沈静瑜覆手轻掩在他的手背上,羞涩道。
    轩辕皓微微点头,反手扣上她的五指,“瑜儿,我很喜欢这种感觉,谢谢你带给我的平凡。”
    “皓。”沈静瑜再次抬头,小嘴轻轻的触碰一下他的双唇。
    轩辕皓十指环绕过她的纤纤细腰,随后用力一扯,将她弱小的身体揽入怀中,当靠近她身体的那一刻,心脏那里狠狠的揪痛着,还有多久多久能够享受她的温暖?
    沈静瑜惊愕的怔了怔,双手紧紧的扯着他的衣角,心里的恐惧在慢慢腾升,越来越强烈的惊慌在弥漫,她的皓很奇怪,奇怪到似乎正在消失。
    月色朦胧,不知何时起,一片片乌云遮盖了整片夜空,渐渐的,一朵朵冰冷的雪花随着夜风翩翩共舞。
    “下雪了。”沈静瑜趴在窗棂前,双手撑着下颔,抬首便见那片片洁白的雪花在漫天起舞,绕过指尖,陨落在地。
    “会着凉的。”轩辕皓将狐裘披在她身上,斜靠在身旁,陪她共赏这一夜第一场冬雪。
    沈静瑜侧身一把扑进他的怀中,小手探进他的衣衫里,冷冷的手心覆盖上暖暖的肌肤,本是虚红的脸颊竟刹那间变得通红。
    一夕之间,天地像似被洗净了污垢一般,纯白干净。
    “咚咚咚。”一袭白衣长裙,十指纤纤的叩响房门。
    轩辕玥随手一开,瞧着门外之人,愣了愣,皱了皱眉,问道:“公主有何事?”
    “昨晚下雪了,想必今天会很冷,一大早我就吩咐厨房替王爷熬了一碗红枣银耳汤,暖一暖也好。”南宫恣端着汤碗便走进屋内,笑逐颜开的放下后竟自顾自的欣赏房间的布局,心里就如同喝下了整碗甜汤似的甜蜜。
    轩辕玥不禁蹙了蹙眉,本想顺手关门,却又在犹豫片刻后将房门大敞,毫不避讳屋内的身影被外人瞧见。
    南宫恣不以为意的坐在凳子上,笑道:“王爷快些喝点甜汤吧,不然冷了就不能御寒了。”
    “本王身强力健不需要这些东西,更何况本王不喜甜食,辜负公主好意了。”轩辕玥一动不动依旧站立在房前,似又逐客之意。
    南宫恣却仍是毫不在意,继续笑道:“你我本是有婚约在身,王爷不用太过谦谨。”
    “婚约之事,本王会亲自去熵国与贵皇上解释,还请公主明晓识体,毕竟你乃一国公主,需时刻警惕恶毒之人的闲言碎语,这单独相见,还请下次慎重。”
    南宫恣脸上笑意僵硬,咬了咬下唇,微低下头,道:“王爷的意思是不会娶我了?”
    “记得太后赐婚时,本王就请公主想好这婚约是成还是不成,你我二人本就有缘无分,公主是高贵之躯,本王不想勉强你余生不幸,更何况本王的喜好天下之人早已知晓,公主何苦委屈了自己?”轩辕玥一指指向不远处紧闭的一间房,嘴角弯弯笑道:“本王的一生在那里。”
    南宫恣咬牙,随着他所指方向看去,其实何必多看这一眼,明明答案是那么的明目张胆,何苦再刺激自己的双眼寻个究竟?
    “王爷当真如此狠心?”南宫恣泪光盈盈,起身靠近他的身体,目光灼灼,言辞凿凿,“那一年,你许下的承诺,原来只是一场儿戏?”
    “本就是年少无知的一句话,公主何苦为了一句戏言而遗憾了终生?”轩辕玥不急不恼,只是目色坚定的相视。
    南宫恣嗤笑,笑的有些苍凉,“是啊,奕王一句戏言,我又为何要死守十三年?从情窦初开到如今情根深种,原来终究不过是奕王爷的一句戏言罢了。”
    “公主——”轩辕玥心底一惊,身体往后一跃,一道剑光映入眼眸。
    南宫恣右手执剑,苦笑苍天这一出无知的玩笑,原来所有人都清楚的答案,只有她一个人当局者迷,只有她一个人傻傻当真。
    “公主请自重,否则本王绝不姑息。”轩辕玥负手在身后,眉头深锁,清晰的感觉到周围蔓延而来的阵阵杀气,对面的女人一袭白衣,苍白的脸色,双眸却是诡异的赤红。
    “想知道这是什么剑吗?”南宫恣得意的扬起手里的赤色长剑,剑身不同寻常剑身,剑光冷冽,泛着红光,像似有种异物在剑体里,引得整把剑都是不平常的气息涌出,随着主人的盛怒,红光更甚。
    “熵国赤金邪剑?”轩辕玥后背一阵发凉,竟有些慌乱的退后两步。
    南宫恣冷冷发笑,执剑对峙,通体的红更显得妖冶,“王爷可是后悔了?”
    “本王从不后悔。”轩辕玥双手成拳,却在下一刻一道人影闪现过后变得不知所措。
    “四爷。”季聍宇担忧的站在门外,从南宫恣出现在在他房前时,他便目不转睛的看着,直到两人针锋相对,直到她拿出那把骇人的赤金剑时,一切的淡定都消失不见。
    “聍宇,别过来。”轩辕玥伸出一手,阻止季聍宇的继续前进。
    南宫恣闻声沉色回视,冷斥,“哼,没想到你倒自己找上门了。”
    “公主,你何必如此自欺欺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情爱之事不是一厢情愿就可成真。”
    “闭嘴。”南宫恣怒吼,狠劣的杀气迎着风扑向门外之人,“你不是说本公主体内的蛊虫有毒吗?你不是很厉害一瞧就识破了本公主的阴谋吗?这次本公主倒要你看看本公主是如何得胜的。”
    “何必呢?”季聍宇摇头走进屋内,却是笑意拂面,“此时此刻,公主又要如何得胜?”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本公主得不到的东西,任凭谁也抢不走。”南宫恣侧身一剑划破苍穹。
    轩辕玥心底一惊,从他进屋时一心只担心他的安危,却不曾想到那一剑会冲着自己而来。
    这也好,是不是引得她拔剑相对,他便是安全的?
    “四爷。”季聍宇脚下一扬,扑倒在他怀里,却只能接住他倒下的身体。
    赤红的剑身刺入他的胸口,汩汩的血毫无保留的涌出他的体内,瞬间,染红了那白净的地毯,晕染开一朵好似忘川河上那妖艳的曼珠沙华,一朵红,红的刺眼。
    “四爷,四爷。”季聍宇惊慌失措的伸手按住那道血口,却只能徒劳无功的看着鲜血四溅。
    “啊!”南宫恣不敢置信这血淋淋的一幕,双手不堪回首的抓紧自己的脑袋,自己怎么回事?怎么会刺了他一剑?明明是想跟他好好说的,怎么了?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轩辕皓听到声响,从房间里匆匆赶来,却只见失魂落魄惊叫连连从屋内跑出的南宫恣,一时之间一种不祥预感浮上心头。
    “七爷,快,快让我师父过来。”季聍宇双眼通红,声嘶力竭的看着门外闯入的身影,看不清来人是谁,眼前迷蒙一片,心底有个洞在无限扩大,是谁挖了这个坑,是谁埋葬了自己的心?是谁导演了这一幕?是谁毁了这一生?好痛,痛到无法呼吸…
    “聍宇。”染满鲜血的手轻轻的抚摸上他俊美的脸颊,那朦朦胧胧的一片,那指尖轻触到的温热,他哭了?
    “四爷,我在,我在。”咬唇抑制眼泪,却发现自己早已是泪水盈眶。
    “别……哭!”轩辕玥抓紧他的手,想要擦掉他的泪,却只能筋疲力尽的躺在他的怀中。
    季聍宇控制住情绪,任凭行医多年的经验,却对于心坎上那个人的这道伤口无能为力,看着那止不住涌出的血液,看着那渐渐失温的身体,是什么将他整个人填满,满到自己已然接近崩溃?
    “叫……叫我名字。”
    “玥。我好怕,别离开我,别走,坚持,师父一定能治好这伤的。”季聍宇颤抖的手覆上他虚有虚无的脉门,世间何其大,有数十种邪剑,却有一种剑,名曰赤金,剑身通红,有灵异灵魂俯身,传言此剑本不可怕,却又一个可怕的后遗症,那便是伤口终生不愈。
    终生不愈,终生不愈,什么意思?能不能告诉他这是什么意思?
    这么可怕的一个伤口,一辈子都无法愈合了吗?
    “聍宇,我好冷。”轩辕玥意识模糊的抓紧他的衣衫,却在下一刻,指尖滑过那袭绸缎玉赏,尘归尘,土归土,一道灵魂飘忽,终究只落得一生遗憾。
    漫漫尘世,曾说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遥遥来世,曾想过生生世世永世不离;
    却不曾料到,今生太短,来世路太遥远,
    只得,隔着天堂地狱的距离,祈求你,今生再无忧愁……
    季聍宇面色不动的望着那只手从自己身上滑过,最后一动不动的落在自己膝盖处,还有他的余温,还有他的血液覆盖,他说过,这双手他不弃,他必不离,可是如今,是不是毁约了?
    是谁,负了谁的心?
    “啊……”穿破天地的一声嘶吼,最终只剩下那悔不当初的一场噩梦。
    在他倒地的那一刻,手,终究牵着他的手,是不是这只是一场梦,梦醒后,你便会如同往日般安然的坐在自己床前,然后对自己说一声:懒虫,起床了!
    床帏上,清香飘动,一人安静的坐着,一人安宁的睡着,无人打破沉寂,无人叫醒床上熟睡之人。
    时间,溜指而过,静静的敲击着一旁萦绕的香炉,最后,只剩下一片灰烬。
    “瑜儿,他还没醒?”轩辕皓神色疲惫的站在她的身后,手覆上她的双肩,隐隐的颤抖。
    沈静瑜虚虚的摇头,叹道:“四爷的离去对他而言是比自己死还痛苦的事,就让他多睡睡吧,或许梦里两人还会永远的在一起。”
    轩辕皓点头,眸光渐渐凝聚。
    “皓,你会不会有一天也这么无声无息的离我而去?”沈静瑜脱口问道,这段日子的忧虑,总是让她心有不安。
    轩辕皓身体一僵,挤出一抹苦笑,“瑜儿在胡说什么?我说过会陪瑜儿天长地久的,怎会抛下你一人离开?”
    “是吗?不许骗我。”沈静瑜淡淡一笑,回过头,又看了一眼床上苍白无色的身影,一手纠结着另一手,他笑的好勉强。
    轩辕皓独站在窗前,一场雪看似覆盖了整个世界的颜色,却依旧遮挡不住血液的鲜红,红了一地,染透了一片。
    不知沉睡了多久,不知眼泪枯竭了多久,不知心底的伤撕裂了多久,在他感觉自己快痛到呻吟出声之际,眼皮冲破了沉重的千斤,醒了过来。
    “季神医。”沈静瑜喜极,急忙倒了一杯水递到床头。
    季聍宇睁了睁眼,确信这个陌生的环境是自己的房间后才恢复眼里的神采,手颤抖的抓上她的手,声音,没有以往的镇定,是慌乱的疑问:“四爷人呢?”
    沈静瑜手中的茶杯一斜,溢出了点点茶水,她委婉说道:“季神医才刚刚醒来,先喝点水再说话。”
    “原来那不是梦。”眼泪,滑过眼睑,一滴一滴的滴落在茶杯中,和着茶水,流入口腔,一阵苦涩。
    “季神医,我知道你心里苦,可是逝者已逝,四爷见你如此,也会伤心的。”
    “哈哈哈。”季聍宇反常的仰头大笑,“所以我不应该哭了,我应该笑啊,笑啊。”
    “季神医,你别笑了,你笑的时候比哭还让人伤心。”沈静瑜不知所措,只得傻傻的站在一旁看他又哭又笑的苦痛,最后,泪水肆虐,泣不成声。
    “醒了吗?”尚穆推开房门,手里端着一碗汤药,药气缓升,氤氲了眼前的路。
    季聍宇掩头躺在锦被下,被中的身体阵阵发抖,在压抑那抑制不住的哭喊,随着抖动渐剧,一声声破碎的啜泣声隔着被子传出,惹得床边二人也是一阵心酸。
    “聍宇,不要太逼着自己了,喝点药睡一觉就会好多了。”尚穆揭开被子,趁着床上之人未有反应之际,眼疾手快一把点下他的睡穴。
    怀中的身影渐渐恢复平静,只是泪水依旧没有停歇溢出眼眶,滑过脸颊,藏匿进那浓黑的发丝中。
    沈静瑜不曾言语的站在一旁,一手狠狠的揪着胸口的衣服,她看着他,为什么隐隐之中却发觉那个失魂落魄哭的悲天悯人的身影与自己那么的相像?
    床上的人,苍白无色的一张脸,床边的人,面色暗沉的一张颜,他的今日是不是就是自己的明天?为何心口的恐慌在无止境的扩大?
    “前辈,不知四爷的遗体藏在何处?”沈静瑜轻声问道。
    尚穆手中一滞,回头眼神中略微带过一丝疑虑,却无保留的说道:“在后山。”
    “后山?为何藏在哪里?四爷毕竟是皇室子孙,死后可以入陵园的。就这样把他孤独的留在这里,于心何忍?”沈静瑜低下头,没人看清她的表情,更不明白她心里在酝酿什么。
    尚穆解释:“奕王临终前亲自交代的,他想留在这里,京城太多阴谋,人活一世,太多无可奈何,死后,想归于宁静,曾答应聍宇携手天涯,共赏盛世繁华,如今,却只能陪他看这塞外星光,共享着世外平凡。哪怕一天也好,总归只为他一人遗留了。”
    沈静瑜感觉心口的痛在蔓延,可是她却露出一抹无所谓的浅笑,笑意满溢,她仰头迎着夜风的挑衅,转身,有些仓惶的离去。
    后山林间,孤寂的背影渡上一层清冷的月光,寒风在身旁呼啸,而来人却是毫无动静的痴痴凝望,望着身前的墓碑,望着那刻着血红的三字,望着那再也不复的温存,世间,静若无人。
    “你还真是下得了手啊。”鬼魅的声音在耳旁飘荡,一道身影忽闪忽现。
    南宫恣面无表情,只是语气冰冷,“我没有想过杀他的,可是我每一次握着那把剑的时候,心境总会被逼到一个崩溃的境界,我在逃避是吗?面对他的无情,我在找一个借口逃避对吗?”
    “你做的很好,既然不爱,那就消失,这是对的。”银面男人冷笑,伸手覆上那块墓碑,手中内息围聚,一个提气,墓碑碎成一块又一块。
    “可是你却忘了告诉我他会死,我没有想过杀他的,真的没有想过,一次也没有。”南宫恣突然失心疯般死死的抓住男人的双肩,双眸赤红,有些诡异的气息从她鼻间喷出。
    “你……不是……”话音未完,银面男人无力的倒在地上。
    南宫恣居高临下的的看着那道半昏软力的身影,随手一扯,一块人皮面具撕落在地,一道浑厚的男音戏谑而起,“本王当然不可能是她了,你好好的看清楚,本王是谁。”
    银面男人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昨日明明亲眼见到她的剑刺入他的体内,为何,他还活着?
    轩辕玥俯视而下,手再一次扬起,毫不意外的又扯下一面人皮面具,真颜尽露,“现在看清楚本王是谁了?”
    “轩辕皓。”银面男人冷嗤,想要提气,却发现自己浑身筋脉阻塞不通,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浑身软弱无力。
    “不用挣扎了,是尚穆老人亲自配制的药,怎会容你两三下就解除了?”轩辕皓半蹲下身子,伸手扯下男人的面具,当看清来人的真实容颜时,心里虽早已有些许答案,可仍旧希望那只是一场虚构的事实。
    男人不露声色,一声不吭的看着轩辕皓接下来的动作,不畏惧,不反抗,从真相揭开的那一刻时,他便知道自己无从解释。
    “果然是你。”轩辕皓手里紧紧的握着那块面具,真气流转,手中的银色面具缓缓成一缕青灰随风而飘。
    男人愣怵,惊愕的瞠目相视,“你早就知道我是谁?”
    “那一日的比武,你露了一个破绽而已,侥幸我看见了罢了。”轩辕皓轻笑起身,隔着朦胧月光眼前是一片血红。
    男人哑然噤声,双手在身前颤抖,借着最后一丝残余的力气踉跄起身,冷笑三声,“既若如此,成王败寇,你动手吧。”
    “为何要这么做?你可以杀本王,却为何要怂恿熵国公主杀了四哥?他对任何人而言并不足为惧,为何要杀了他?”血红的眼,血红的神,直到一双手也变得血红一片。轩辕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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