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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词(木未)-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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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蛊之术的,也是当今皇后!”
萧绾心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天崩地裂——
春妈妈猛地一把抓住了萧绾心的手,狠狠道:“萧绾心,我要你替仁孝皇后报仇!我这一辈子就在伺机为仁孝皇后报仇,可是我已经做不到了。萧绾心!你答应我!你答应我,一定要那个女人血债血偿!”
这边萧绾心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傻了,哪里还听得进去旁的话?正在萧绾心愣神的时候,却是听到外头通禀道:“皇上驾到——”
“怎的皇上来了?”萧绾心只觉得心口陡然一沉,也顾不得旁的,只得赶紧迎了出去,道,“臣妾柔仪宫宸淑妃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哦?”慕容景天略一挑眉,声音陡然阴沉了几分,道,“宸淑妃,你不是说身体不适会柔仪宫歇息了么?怎的这会儿却在这蘅芜院?”
萧绾心讪讪一笑,只得勉强撑着道:“皇后娘娘说让臣妾抄写佛经焚化,用以祈福。臣妾心里头惦记着这事儿,便在酒醒之后换了清减的衣裳来了宝华寺,想着跟净尘大师要一份佛经回去诵读。”
但见慕容景天眉心一动,似是不信似的问道:“哦?是么?那么,宸淑妃你可见着什么人么?”
这边萧绾心还未开口,却是春妈妈从围房中出来了。大周原本就忌讳白色,非丧仪而不得用白。如今春妈妈一身白衣白裤,着实是触犯了慕容景天的忌讳。
果然,慕容景天面色微沉,冷然道:“春妈妈,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这般不知轻重!”
春妈妈冷冷一笑,轻蔑道:“皇上,过了这么多年,您还是沉浸在柔香软玉中不能自拔。皇上啊,这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只有您这样的人中之龙,才知道与诸多女人欢爱的妙处吧?”
见春妈妈的话如此粗俗,慕容景天顿时怒不可遏,厉声喝道:“放肆!”
只见春妈妈目光怔怔地走向了慕容景天,嘴里念叨着:“燕宸,燕宸,是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保护不了你,让你含冤而死。可是燕宸,你放心,我就要来了,就要来到你身边了。我会把你最爱的丈夫一起带去。燕宸,燕宸,你可高兴么?”
不过片刻之间,春妈妈便从袖中掏出了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向了慕容景天。慕容景天不想春妈妈竟会突然行刺,霎时愣住,更是动弹不得。
萧绾心见春妈妈竟然胆敢行刺,也顾不得什么,便立即抽身到慕容景天跟前,硬生生地挡下了这一刺。
霎时之间,鲜血便浸润了萧绾心的衣衫。慕容景天已经,喝道:“绾儿!”几个侍卫反应了过来,一把便牵制住了春妈妈。
只见春妈妈怒目圆睁,唾骂道:“狗皇帝!从前害死了燕宸,不知道你以后还要害死多少女人!我就等着,我就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也死了的那一天!狗皇帝!你还燕宸的命来!”
萧绾心再也来不及多想,猛地一下将匕首从自己的身体中抽出,对着春妈妈的喉咙就是狠狠一刺。
鲜血喷出,萧绾心只觉得脸上一暖,唇边便尝到了腥咸的味道。
那是春妈妈的血——
只见春妈妈的身子渐渐瘫软了下去,终于一命呜呼。
☆、第353章 :湮灭
然而,春妈妈的死并未在未央宫中激起过多波澜。慕容景天手段凌厉,叮嘱今日所见之人断断不能说出去半个字,否则便是诛连九族的大罪。众人虽不明白慕容景天为何突下严旨,却也只得一一遵循。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萧绾心正躺在床榻上看着高慕白隔着纱帘指导着蕊珠替自己包扎伤口。方才春妈妈的那一刺,便是硬生生地扎在了萧绾心的肩膀上了。饶是高慕白医术再好,也毕竟是伤了皮肉,必须好好治疗调养才是。
这边蕊珠一边给萧绾心包扎,一边心疼道:“二小姐,您也真是的,保护皇上的事情自然有侍卫们去办,您又何苦替皇上受了这罪?白白地被剜去了这么一块皮肉来。”
萧绾心苦笑道:“那匕首刺在本宫的肩膀上,本宫固然疼痛无比,却也不过只是皮肉之伤。但倘若那匕首刺在皇上的身上,本宫便是心中大痛。相较之下,本宫宁可自己受苦,也不愿意看见皇上蒙受危险。”
高慕白唏嘘道:“淑妃娘娘对皇上当真是情谊深重。”
然而,蕊珠自然不管这“情意深重”,只是赶紧对着高慕白道:“高太医,我已经为二小姐包扎好伤口了。可还有什么要做的么?”
“没有了。”高慕白颔首道,“那人显然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刺下去的,所以淑妃娘娘才会流血许多。不过,好在淑妃娘娘的伤势并不十分严重。只好好好将养着,伤口也别碰水就是了。”
高慕白淡淡看了一眼隔着帘子的萧绾心,道:“只是,以后淑妃娘娘的肩膀上是必定会留有疤痕的。我自然会为淑妃娘娘调制疏散疤痕的膏药,只是,只怕难以彻底清除。”
蕊珠追问道:“只要身子无事,即便留下一道疤痕也是无事。只是,高太医,二小姐的身子当真是无恙么?你可不要蒙我。”
高慕白不由得痴笑道:“蕊珠姑娘,你这是什么话。我高慕白就算是蒙骗旁人,也断断不会蒙骗你蕊珠姑娘。”
说罢,高慕白却是眉心一暗,低低开口道:“只是,淑妃娘娘这一次当真是伤到肌骨了。虽然处理及时,也不敢保证完全。以后每逢阴雨天,只怕淑妃娘娘的肩膀也会隐隐作痛。只是,应该到不了疼痛难忍的地步。”
萧绾心微微一怔,旋即痴笑道:“当年本宫被废黜在北苑,也是落下了骨痛的毛病。当年即便郑易辰在时也不曾能医治本宫的骨痛,倒是你高慕白用药调理着,本宫的痛楚减轻了不少。”
说罢,萧绾心看了高慕白一眼,淡然道:“倘若本宫当真是疼痛难忍,高太医也是有办法的,是不是?”
高慕白不想萧绾心看的竟这般明白,不由得笑道:“是,淑妃娘娘当真是聪慧——”
如此交谈片刻,高慕白便去给萧绾心开调养的方子了。蕊珠跟着高慕白到了柔仪宫外,眼眶却依旧是红红的。
高慕白见四下无人,便直截了当地问道:“蕊珠,你最近还好么?”
蕊珠无奈地笑了笑,道:“这未央宫中风波不断,哪里就能好了。原本我与二小姐皆是不过求一个安稳日子罢了。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高慕白微微颔首道:“眼下柔仪宫中又出了一个绝代宠妃,可不是合宫的目光都要盯着柔仪宫了。即便裕更衣如今是住在凝晖宫的,想必最惹人红眼的,还是柔仪宫。”
蕊珠亦点了点头,无奈道:“可不是呢!原本二小姐因为裕更衣的事情就闷闷不乐,如今未央宫中竟有流言传出,说是二小姐为了争宠故意把裕更衣送出去的。如此一来,二小姐便是居心叵测之人了。”
高慕白诧异道:“怎么竟有这样的事儿么?”
“可不是!”蕊珠抹着眼泪道,“自打入宫以来,二小姐便没过过几天安生日子。即便二小姐为裕更衣悉心筹谋,可裕更衣到底还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白白辜负了二小姐的一片真心。”
高慕白叹息道:“淑妃娘娘的确是难得的好性子的人。只是,也请淑妃娘娘不必过于担心,裕更衣处处争强好胜,不必淑妃娘娘动手,自有人容不下她。”
蕊珠微微一怔,旋即叹息道:“高太医有所不知,这便是这件事的难处了。”
见四下无人,蕊珠这才低低道:“这裕更衣毕竟曾经是二小姐的心腹,二小姐万万不会想到自己的心腹竟会使了狐媚勾引了皇上,如今还这般得宠。可是,也因为裕更衣曾经是二小姐的心腹,到底是有着主仆的情分在的。二小姐实在不愿意对裕更衣出手。”
“也是——”高慕白微微点头道,“虽然我追随淑妃娘娘的时间不长,可我却明白,这淑妃娘娘当真是个好人。”
只见高慕白冷笑道:“这未央宫里明面儿上妻妾和顺,可实际上谁都想给别人使绊子。像是淑妃娘娘这般寡淡无求的,还当真是不多。”
只见蕊珠轻轻摇了摇头,旋即道:“高太医,你这话就错了,二小姐的确性子寡淡,但并非无求。”
蕊珠叹息道:“二小姐所求的,便是一片赤诚之心。尽管二小姐知道自己嫁与的是这世上最不可能一心的男子,可也深深期盼着皇上能信她、怜她,成为她终身的依靠。”
高慕白眼眸一动,不由得轻声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是世间所有女子的美好幻想,淑妃娘娘也不能例外。只是,淑妃娘娘毕竟是皇妃。身为皇妃,便注定不能像是寻常女子那般。若是淑妃娘娘因此难过,倒是不值得了。”
蕊珠亦点头道:“二小姐也明白的。所以,尽管裕更衣曾经数度挑衅,二小姐也不欲与她计较。只是——”
说罢,蕊珠话锋一转,冷谈道:“除夕宫宴上的变故,我也算是稍稍看出来一点。如今裕更衣这般得宠,或许会合宫生怨。”
“哪里是或许,那是一定!”高慕白不屑道,“裕更衣虽然年轻貌美,却不过是个空空如也的花瓶,丝毫不知道收敛。旁的不说,倘若如同嘉贵妃一般忍辱负重,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可是裕更衣做事不知轻重,被人算计是迟早的事情。”
蕊珠叹息道:“裕更衣怎会变了这么多呢?如今裕更衣的样子,我当真是觉得陌生。”
高慕白轻轻一笑道:“蕊珠你也是个聪慧的,从前竟没有丝毫的察觉么?”
听得高慕白问的如此直接,蕊珠不由得微微一怔,旋即道:“从前二小姐刚承宠时,有一次壁珠在外头侍奉着,我便瞧见壁珠一个劲儿地往屋子里看。那个时候,福公公还提醒了我一声。”
高慕白眉心微蹙,便是点头道:“那便是了。裕更衣的贪婪可不是一两天的。可是,若是胆子稍稍小一点,又怎会波澜不惊地做出那件事呢?”
蕊珠一愣,追问道:“高太医,你可是知道什么么?”
高慕白环视四周,在确定无人之后方才微微哑口,道:“你忘记了?除夕宫宴,裕更衣先是去了外头透气,后来淑妃娘娘放心不下,便跟着一起去了?”
“这事儿我知道。那时候我一直伺候着二小姐的。”蕊珠道。
高慕白点了点头,沉声道:“你们刚去了蘅芜院不久,皇上就来了。蕊珠,难道你不觉得这事儿奇怪么?”
蕊珠微微一怔,却是失声道:“是裕更衣!”
高慕白示意蕊珠压低声音,旋即低低道:“裕更衣明面儿上与淑妃娘娘还算交好,可恐怕背地里已经是水火不容。裕更衣的心思狠毒不是常人可比,而且裕更衣从前是淑妃娘娘的贴身侍女,想必极通淑妃娘娘的性情。”
说罢,高慕白顿了顿,道:“蕊珠,你一定好好好护着淑妃娘娘才是。”
蕊珠忙点头道:“是,我明白了。我必然会拼尽全力护着二小姐的。”
只见高慕白目光一柔,旋即道:“你为主尽忠自然是好,只是,你也一定要珍重自己才是。”说罢,高慕白却仿佛是突然想到似的,道,“对了,你说当初福公公曾提醒过你要小心裕更衣的?”
“是……”蕊珠微微点了点头,道,“只是,这事儿有几年了。且自打海公公被罚在府中禁足,皇上身边便只有福公公伺候,我也是愈发见不得福公公了。”
高慕白微微思忖着道:“看起来,福公公是个能用之人。蕊珠,你小心提点着,务必跟福公公搞好关系。说不定,以后会用得上。”
“是,我明白了。”蕊珠答道。
☆、第354章 :伤疤
尽管萧绾心为保护慕容景天而受了伤,可因为是新年的缘故,慕容景天也不能常常看望。毕竟有着宫规约束着,皇后才是皇帝的真正妻子。因此,自除夕之夜开始,慕容景天便只能与皇后歇在乾元宫中。
而这边柔仪宫中,好在高慕白医术极好,平时又给萧绾心调理得宜,因此除了伤口还会隐隐作痛之外,身子也恢复了不少。
内殿之中,蕊珠帮着萧绾心上药,不由的叹息道:“二小姐,尽管那一匕首未曾伤及二小姐的要害,可是您肩膀上的这一道伤疤只怕是下不去了。”
萧绾心苦笑一声,只是轻轻地抚了抚自己肩膀上的伤口,道:“能保住性命已属勉强,又何必在乎这伤疤呢?”
蕊珠微微点头,道:“只是,奴婢担心,若是皇上来了,看见二小姐肩膀上的伤疤,会不会想起春妈妈曾经的忤逆,转而迁怒于二小姐?”
萧绾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旋即轻声道:“本宫不知。不过,或许是因为本宫替皇上受了这一遭罪的缘故,皇上也并没有责问那一日本宫究竟为何会出现在蘅芜院的围房。”
说罢,萧绾心伸手轻轻抚弄着高慕白送来的减轻疤痕的膏药,淡淡开口道:“皇上一向疑心病重。若是皇上要追究本宫为何会与仁孝皇后的乳母交往过甚,只怕皇上会疑心。到时候,皇上自己揣测本宫的意图,本宫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二小姐!”蕊珠心中一紧,忙道,“即便是您与春妈妈交往过甚,又能如何?仁孝皇后已经薨逝多年,这未央宫里没有人还在乎,有更何况是仁孝皇后的乳母呢?皇上一向爱重二小姐,皇上又何必……”
萧绾心嗤嗤一笑,却是冷然道:“蕊珠,你难道还不知道么?这未央宫里的女人就像是御花园的花朵儿,败了一朵,总还有新的开着。只是,仁孝皇后乃是皇上的结发嫡妻,在未央宫中的地位自然不同寻常。眼下皇后怀有身孕,而皇上又多有内宠,自然是无人顾及已经薨逝多年的先皇后。”
说罢,萧绾心用自己的指甲将那些舒缓疤痕的膏药轻轻剜出了一点,轻轻揉着,这才低低道:“只是,当年仁孝皇后之死颇为蹊跷,春妈妈也与本宫说了不少——”
只见萧绾心眉眼一沉,沉声道:“仁孝皇后,只怕是让人给害了。当年的巫蛊一案,也是疑点颇多。即便是后来仁孝皇后到了冷宫里,春妈妈也告诉本宫,仁孝皇后是被人逼死的。痛下杀手的是两个人,其中一个,便是当今皇后。”
蕊珠只觉得脑袋一懵,一个撑不住竟连连后退了几步,呆呆道:“什么?”
见蕊珠如此失态,萧绾心便赶紧示意蕊珠轻声。见蕊珠镇定了心神,萧绾心方才低低道:“春妈妈已经是将死之人,又何必骗本宫这一样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妃嫔。这件事,只怕真是有所冤屈。”
蕊珠喉咙微动,沙哑着嗓子道:“即便仁孝皇后当年是被人所害,可是二小姐,如今时过境迁,仁孝皇后的母族已经全部外放了。连仁孝皇后的母族都不追究此事,二小姐您又何必耿耿于怀……”
萧绾心微微摇头,无奈道:“尽管这秘密春妈妈已经托付与本宫,可是说实话,本宫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如今皇后怀有身孕,哪里是本宫能扳动的?此时不管说什么,都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是,奴婢明白了。”蕊珠微微颔首,却是又不安道,“说起来,这几日未央宫中倒是有些流言传出。”
萧绾心微微一怔,旋即嗤笑道:“这未央宫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当真是有趣得紧。只要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立即就被人添油加醋,更是传得合宫皆知。”萧绾心眉头一挑,道,“蕊珠,外头在传什么?”
蕊珠喉咙微动,只得道:“启禀二小姐,外头的人都说,春妈妈似乎并不是侍卫杀死的。”
说罢,蕊珠深深地看了一眼萧绾心,这才试探着道:“外头的人都说,春妈妈是由二小姐您亲手刺死的。”
萧绾心微微一怔。
蕊珠见萧绾心面色凝滞,便赶紧道:“二小姐,您也别担心。如今毕竟是在正月里,帝后都忙着祭拜先祖和召见大臣,自然无暇顾及未央宫的琐事。如今尽管贤贵妃执掌后宫,可贤贵妃一向不愿管这些微末事情。嘉贵妃虽然也有协力后宫事务的名位,可上头毕竟有贤贵妃压着,也是做不得数。如此一来,倒是惹得未央宫中流言纷纷了。”
然而,萧绾心却是拉住了蕊珠的手,轻轻地摇了摇头,淡然道:“不,这并不是个误会。”只见萧绾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道,“春妈妈,的确是本宫亲手刺死的——”
蕊珠猛地一怔,只觉得四肢僵硬,动弹不得。
见蕊珠难以置信的样子,萧绾心不由得挤出了一丝勉强的笑意,道:“怎么,你觉得不可思议么?你觉得,你伺候了二十多年的二小姐一向是个连蚂蚁都舍不得杀死的弱小女子,如何会亲手要了一个古稀老妇的性命?”
蕊珠只觉得喉咙干涩地说不出话来,勉强道:“奴婢……不敢。”
“没什么不敢的。”萧绾心微微垂首,道,“春妈妈的确是本宫亲手杀死的。但是,本宫并非心肠狠辣之人,本宫也有本宫自己的考量。”
只见萧绾心微微昂首,仿佛拼命不让眼泪掉下来似的,哽咽着道:“蕊珠,你也知道,皇上虽然平时温润可亲,但谁若是背叛或忤逆了皇上,皇上便是极为残忍。旁的不说,蕊珠,你忘记大李美人和郑易辰了么?当初这二人乃是受了渔网之刑,可是生生疼死的。”
蕊珠猛地一颤,瘫坐在地上。
萧绾心微微闭目,旋即道:“如今春妈妈行刺,按着皇上的性子,决不能容忍自己被一个古稀老妇所伤。如此,若是春妈妈被侍卫们擒住,便必定是要被送进慎刑司受那七十二道刑罚。如此重刑落在春妈妈身上,你要春妈妈如何能承受?”
蕊珠微微一怔,旋即明白了过来,道:“二小姐,您的意思是,春妈妈公然行刺皇上,已经是难逃一死。既然如此,倒不如由二小姐您亲手了结春妈妈的性命。如此一来,倒是省的春妈妈受刑罚之苦。”
萧绾心只觉得心中一痛,无奈道:“与其备受欺辱折磨,倒不如直接死去来得痛快。毕竟,人死如灯灭,即便皇上想再做什么,也是不能了。”
“二小姐……”蕊珠轻轻地唤了萧绾心一声,旋即将几乎要说出的话死死地咽了回去。
萧绾心并不知道,尽管自己让春妈妈痛快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可慕容景天却并不原谅春妈妈的所作所为。尽管春妈妈已经是一具冰凉的尸体,可慕容景天还是下旨,将春妈妈五马分尸,而那些尸块则是丢在火烧场中喂了野狗。
见蕊珠愣神,萧绾心便试探着问道:“蕊珠,你怎么了?”
蕊珠回过神来,勉强笑道:“二小姐,没……没……没什么的。”
见蕊珠如此失神,萧绾心不由得叹息道:“蕊珠,你是觉得本宫手段太狠了,是不是?”
“不,不是的。”蕊珠拉住了萧绾心的手,恳切道,“二小姐此次固然是手段狠辣,但却是情有可原。按着皇上的性子,是万万不会保全春妈妈的一条性命的。与其让老人家受苦遭罪,倒不如一死来得痛快。”
说罢,蕊珠却是眼眶一红,低低道:“只是,到底是委屈了二小姐了。如今未央宫中流言纷纷,说是自裕更衣承宠之后,二小姐便是性情大变,手段更是极为狠辣。二小姐手段之凌厉,在皇上遇刺一事中便可见一斑。”
萧绾心嗤嗤一笑,却是轻声道:“她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反正本宫也想得明白,自从裕更衣承宠,咱们柔仪宫就成了众矢之的。虽然本宫告诫你们务必事事小心谨慎,可是本宫想不到,最后竟是本宫自己身犯险境了。”
骤然听到“险境”二字,蕊珠不由得猛地一颤,旋即低低道:“对了,二小姐,有件事,您不觉得奇怪么?”
“什么?”萧绾心问道。
蕊珠勉强道:“那一日除夕宫宴,您声称自己身体不适会柔仪宫安养,帝后皆是准了。其实宫宴上经常有人声称自己身体不适而离开,二小姐也不是第一个。可为何您却被盯准了去了蘅芜院呢?皇上又能那么巧合,恰巧也到了蘅芜院的围房?”
只见萧绾心眉头一挑,旋即沉声道:“你若是不说,本宫当真是不曾注意。说起来,本宫也觉得有些奇怪,仿佛咱们凡是有点子事情,外头的人都能知道。”
这一边却是慕容景天迈步而来,笑道:“绾儿,你在说什么呢?”
萧绾心见是慕容景天来了,便赶紧拉住了衣裳,屈膝行礼道:“臣妾柔仪宫宸淑妃,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慕容景天上前忙扶住了萧绾心,旋即柔声道:“你身子上有伤,就不必如此行礼了。”
说罢,慕容景天顺势轻轻拨开了萧绾心的衣裳,看着肩膀上的伤口,无比心疼道,“怎得伤的这么重?”
萧绾心面色微红,旋即随手又把衣裳扯了过来,勉强笑道:“不过是小伤罢了,皇上不必挂怀。”
“还说是小伤。”慕容景天微微责备着萧绾心,不安道,“朕瞧着,你的脸色还是不好。怎么,是不是高慕白不尽心,这才惹得你的身子一直不好?”
“皇上……”听得慕容景天如此关切自己,萧绾心的声音也不由得软了几分,道,“这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尽管臣妾没有伤筋,也没有动骨,可毕竟是伤到皮肉了。这被小剪子伤了一下还得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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