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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养成日志[快穿]-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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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几个始终忠心耿耿的老臣更是痛心疾首。
这些人犹记得，当年还是太子甚至初登王位时的寒天御，是多么英明神武。
虽然性格有些霸道冷酷，不近人情，但寒天御治理国家的手腕还是相当高明的，既不会偏信小人，也不沉迷女色，也没有其他明显的弱点，算是个难得的少年英主。
如今这些老臣却是纷纷后悔不迭，当年不该因为国君洁身自好就欣慰满足，忘了帮他充实后宫。谁知寒天御一朝开窍，就栽进了一个深坑里，爬都爬不起来，还不如让他沉迷女色呢！
喜欢上万俟伊人之后，寒天御整个人都仿佛被人下了蛊似的，做出了种种让人目瞪口呆的荒唐之举，充分演绎了什么叫做“不爱江山爱美人”，与从前判若两人。
这些人心中甚至开始情不自禁地怀疑，莫非这都是云国设下的美人计，就是为了针对昭国？
但眼看着寒天御怒火中烧，俊美到妖异的面容上，凝聚起层层阴云，那双阴鸷冷酷的眼眸，在殿中每个人的身上扫过，仿佛划过一道道冰刀，群臣都是屏息凝神，半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
这时，站在所有人最前方的一道身影，就显得颇为与众不同。
他脊背挺得笔直，身上带着令人颤栗的肃杀之气。轮廓分明的脸上，眉如悬剑，那双明亮坚毅的眼眸中，漆黑的瞳仁，深不可测，有种洞悉一切的冷锐神光。
上官钺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寒天御大发雷霆，脸上的表情始终平静到冷酷，完全不受寒天御的气势所影响。
寒天御似乎也注意到了人群中格格不入的上官钺，他眉峰一挑，声音之中习惯性地带上几分嘲讽：“呵呵，上官大将军似乎镇定自若，莫非有对付敌军的办法？”
云国进攻以来，抵抗的主力都是镇反军，但寒天御早就自领镇反军总都督，没有他本人居中调度，各路兵马就是一盘散沙，完全经不起被明澜特意训练过的云国精锐的攻打。
而在这期间，身为无当军军主的上官钺却一直冷眼旁观，没有半点出手的迹象。
上官钺的冷漠无视，自然让寒天御心中怒火高炽。
仿佛没有注意到寒天御的表情，上官钺有些敷衍地拱了拱手，声音依旧淡定：“没有。”
“呵呵，大将军太谦虚了。你可是我昭国百战百胜的战神，几次三番打得戎狄落花流水，对付区区云国，怎么可能没有办法？”寒天御唇角上扬，带起一个奇异的弧度，不知是真心夸赞，还是刻意讥讽。
抬头直视着寒天御，上官钺的眼神冷漠，不带半分感情，语气更加冷硬：“无当军世代镇守西陲，只是为了防御戎狄。至于其他事情，不在本将职责之类。”
他竟然是彻彻底底地回绝了，不留半分余地。
寒天御与上官钺之间的针锋相对，或者说寒天御单方面的挑衅，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昭国众臣早就习以为常，也清楚两人之间多半又是不了了之。
果然，这一次寒天御除了冷言冷语，依旧是什么也没做。
上官钺早已习惯了寒天御的态度，下朝之后，他就淡定地离开皇宫。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将军府之中，却有一个天大的惊喜等着他，彻底撕碎了上官钺脸上淡定的表情。
“……你、你怎么来了？！”
看见站在自己面前，一袭锦衣，玉冠束发，打扮得犹如世家贵公子的明澜，上官钺整个人都不好了。
虽然是在自己的将军府，但谁也不知道寒天御究竟安排了多少人监视着这里。明澜这么贸然送上门来，万一被寒天御发现，调动禁军围攻，上官钺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将她安全带走。毕竟他手下的无当军不在华阳城，远水救不了近火。
如此一来，岂能让上官钺不恼火？
他第一次在明澜面前表露出怒意，眉头夹得死紧，眼眸深处，怒火中燃着焦灼，原本就显得过于冷硬的脸上犹如风雨欲来，有种逼人的肃杀之气。
“真是胡闹！你已经是云国国君，怎么可以孤身犯险？！”上官钺声音压低，一手揽过明澜，就要将她带回房间里，而不是继续站在院子里抛头露面。
明澜也不推拒，顺从地跟着他进了房间。
慢悠悠地倒了两杯茶，明澜捧起其中一杯，递给上官钺，声音不急不缓，节奏十分悦耳，让人不知不觉也跟着放松：“放心，一切早有安排。”
看上官钺还是有些担忧，完全没有了传说之中临危不乱、处变不惊的大将气度，明澜双眸含笑，心中却是了然。
上官钺完全是关心则乱，因此才无法像平常一样理智地进行分析。
不得不说，想到上官钺举止失常的原因，明澜心底恶劣地有些愉悦。
但她也不想让上官钺白白担心，便直言不讳：“我来之前已经和顾军师透过气了，我们早有计划……”
第47章 君临天下16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昭国皇宫，一队队巡逻的禁卫在忠实地履行着职责，守卫着国君的安全。
其中一队禁卫巡逻到一处墙角时，头顶的宫灯似乎出了故障而熄灭，只有卫兵们手上的灯火还亮着，光线远比他处昏暗。
有人忍不住抱怨了一句：“直殿监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这坏掉的灯都不记得换。”
突然间，拐角处一个人影歪歪斜斜地靠了过来，几个人都吃了一惊，握紧了手中的佩刀，就要上前。
人影靠近，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几个禁卫眼尖地发现了对方的身份，顿时都放松下来，没好气地道：“王老三，你又去偷偷喝酒，小心被统领发现，赏你一顿军法！”
被唤作王老三的人也是禁卫打扮，但整个人却醉醺醺的，眯着满是醉意的双眼，打量了几人好半晌，似乎是在分辨他们的身份，最终朝着几个禁卫晃荡过去：“嘿嘿，只要兄弟们几个不说，统领哪里会知道？”
他咧开嘴，伸手向怀里掏去，似乎是在找钱。
这些禁卫收受王老三的贿赂也不是一日两日了，都习惯了他这副作派，一个个笑嘻嘻地站在原地，就等着银子送上门来。
“嘿嘿，兄弟们，别介意……”王老三走进领头的那人，嘴上套着近乎，手已经从怀里掏了出来。
那人就要伸手接过银子，神色却突然一变。
王老三一手掼住他下巴，死死合上这人的嘴巴，一把锋利尖刀已经自下而上抹开了他的喉咙。
就在王老三行动的一瞬间，他身后的阴影里，一道人影飞窜出来，兔起鹘落之间，就将剩下几人都解决了。
夜色里，两人配合默契，没有发出半点杂声。
毕竟是明澜精心训练，又花了一年时间打入禁军内部的暗谍。
藏好这一队禁军的尸体，两人纵身向着寒天御的寝宫赶去……
——————
将军府。
明澜的房间之中，灯火犹亮。一道人影映照在门上，似乎在等待什么答案。
皇宫之中的变动，早在明澜的意料之中，或者说这本就是她一手策划的。
因此，她现在很淡定地坐在桌前，手中翻阅着从上官钺书房里拿来的一本兵书。
“叩叩——”
敲门声响起，不待明澜起身，门外的人已经先行开口：“明公子，顾某冒昧来访，还请一见。”
一年来新兴的大商贾“明”家的小少爷，就是明澜这次乔装混进华阳城的身份。
所谓“明”家，就是密谍司的一处产业。
明澜穿戴整齐，来到院子里，发现顾亦茗早就慵懒地半趴在石桌上，手上拿着一壶酒，仰头就是一大口，一身青衣，衣领和袖口都被酒水沾湿，灯火映照之下，有种洒脱不羁的气度。
“……呵呵，公子来了，请坐。”
抬头望了一眼明澜，顾亦茗洒然一笑，颇有些反客为主的架势。
明澜在对面坐下，眼神打量着顾亦茗，有些不解地问道：“顾先生找我所为何事？”
明澜和上官钺的谋划，从来没有瞒过顾亦茗，两人之前也通过书信有所交集。但迄今为止，明澜也只在白天来到将军府时，与顾亦茗匆匆见过一面。她实在有些不明白，顾亦茗为何要避人耳目，深夜前来。
顾亦茗放下酒壶，坐直身体，仿佛一瞬间就变得正经起来：“我来是为了一个人。”
“公子今夜若是功成，还请不要杀了那一位。”
“哦？为什么？”明澜眯起双眸，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为了上官钺的命。”
明澜皱眉道：“什么意思？”
顾亦茗重新趴回桌子上，一边喝酒，一边轻笑道：“让我来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20多年前，昭国王后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多年无子的昭王终于有了儿子，而且一得就是两个。
但孪生皇子在王室并不是好事，于是昭王将其中的弟弟交给了自己的心腹上官将军，让他处理掉。
没想到上官将军一时心软，将这个孩子留了下来，认作是自己的儿子，带去极西之地养大，并取名为上官钺。
几年之后，上官家照例要回朝，上官钺的身份终究没有瞒住，被昭王所知。
由于上官钺与寒天御这对孪生兄弟样貌并不相似，甚至风格气质是两个极端，不会让人怀疑其身份。终究，被血脉亲情打动的昭王不再想要处理掉上官钺，反而由于愧疚，将其召入宫中，作为太子的陪读。
对人心情绪极度敏锐的寒天御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父王对上官钺的不同，于是处处刁难对方，两人的关系自幼便开始恶化。
尤其是知道了彼此的关系之后，寒天御更是借助太子身份，对于上官钺毫不留情地打压。
而昭王夫妇，哪怕内心对上官钺有愧，在表面上，永远只能偏向自己唯一的儿子寒天御。
但上官钺的成长十分迅速，他年幼便进入无当军，从一介小兵做起，很快就成为了将军，在无当军中的影响力日益扩大，等昭王发现之时，已经动摇不了他的地位了。
为免将来两个儿子斗得你死我活，当然，主要是担心上官钺有了实力之后报复寒天御，昭王偷偷在两人身上种下了同生蛊。
同生蛊，本是苗疆的一种蛊虫，一般用在一对恋人身上。顾名思义，就是同生共死。
从此，两人的性命便紧紧相连，不得不互相合作。
……
“所以，一旦寒天御出事，上官也会受牵连？”
明澜的眉头皱得死紧，语气前所未有地阴沉。
顾亦茗肯定地点点头。
明澜的手按在石桌上，指节有些发白。
她此时的感觉很不好，心里涌出一股暴躁的怒火，也不知该针对谁去发泄。
她很清楚地感觉到，这股情绪与原主无关，反而来自于她本人一向波澜不惊的心灵。
深深呼吸好几次，平复下内心的暴躁，明澜看向顾亦茗，坦言道：“你放心，我本就没有要杀寒天御的打算。”
“……但是，既然其中还有这样的原委，那么上官钺对于寒天御，甚至整个昭国，究竟是什么想法？”
顾亦茗双眼微眯，似醉非醉：“这个么……”
他的目光蓦然投向明澜身后，笑容变得古怪起来：“……还是让他本人亲自告诉你吧。”
明澜顺着他的目光转过头，只见上官钺静静站在小院的门口，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衣，头发还有些凌乱，却丝毫无损于他的俊美。似乎是听到风声，匆匆赶来。
两人互相对视，竟然都在彼此眼里看到些许担忧和忐忑。气氛一时静谧。
密谍司下属的声音打破了小院的寂静：“主上，幸不辱命。人已经抓到了。”
明澜沉声道：“暂时关起来，什么也不必做。”
“是。”下属飞快告退。
顾亦茗却也趁机溜之大吉，把整个空间留给了剩下的两个人。
此夜乌云漫天，无星无月，院子里的两人互相对望，一站一坐，一个穿戴齐整，一个衣鬓凌乱。
“……我想，我可以直接叫你阿澜吧？”上官钺率先开口，打破沉默，“阿澜放心，不管是昭国还是寒天御……我统统都没有什么兴趣。”
明澜的声音里带着些莫名的味道：“哪怕我打算杀了寒天御？”
“……是。”
他看着她，漆黑的瞳仁里，是与以往如出一辙的温柔亲昵。如同一只高傲的野兽，在她面前露出了柔软的肚皮。
看见明澜困惑迷茫的眼神，上官钺难得微笑起来。
他的笑容飞扬洒脱，轮廓坚毅的面部表情似乎一下子放松下来，仿佛再大的险阻，对他来说都只是小事一桩。
“因为我知道，你憎恨他，从来没有停止过。”
“憎恨？”明澜喃喃重复了一遍。
上官钺很肯定地点头，眼神柔和：“是啊。从很久以前开始，你的语言、神态和种种作为，都表露了这一点。”
看着面前的男人，明澜的思绪几乎在这一刻停止。她很难想象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人，可以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生命交到别人手里。
于是明澜也微笑起来。
真正恨着寒天御的人从来不是她本人，她岂会为了原主的心愿，罔顾自己本身的意愿？
她向着上官钺招招手，看见男人毫不设防地走近，伸手一拽，让对方弯下腰。
注视着那双在别人面前过于锋锐冷酷的眼眸，看见其中漆黑深邃的海潮，因她而澎湃汹涌，仿佛永远都会无条件地包容她的一切。
这一刻，伴随着温暖弥漫上心头的，还有浓浓的警惕。
就像是猎物踏入陷阱之前，冥冥中的直觉预示着不祥。
但警惕过后，明澜心中却忍不住生出异样的期待。
如果有这样一个人……
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什么容貌，什么性格，永远能够一眼认定你；不管你是抗拒，是利用，还是迎合，只管按照自己的心意，把所有的温柔倾覆于你；一直主动为你退让，从不忍心让你受伤……
明澜的内心涌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贪婪，仿佛在叫嚣着，索取着，渴望着，更多的温柔，更大的让步。那贪婪的怪兽期待着看到这个人最终的底线，想要占领他的全部。
她深深凝望着上官钺漆黑深邃的眼眸，宁静的海面上，倒映着小小的自己。
明澜弯起红唇，眼中沁出点点笑意：“放心，我不会杀了他……”
“……哪怕是为了你。”
因为，我对你的喜爱，远远胜过对他的憎恨。
在上官钺错愕的眼神之中，伸出双臂，搂住男人的后颈，明澜仰头吻了上去。
她放任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将全部的感情倾注于其中。
这样无条件的温柔，要一直保持哦。
那么，我对你的爱，也会一直持续。
第48章 君临天下完
八月初，昭国国君寒天御在寝宫中神秘消失，最后出现在云国的军营，昭国重臣早有七成被策反，纷纷开始为云国张目。
被那些死忠分子以为臂助的上官钺却公布了自己的身世，率领无当军投靠云国，与此同时，还有他与云国国君万俟明澜的婚事。
这一连串的事件相继发生，彻底击溃了昭国的士气。
十月，昭国彻底被云国吞并。国君沦为阶下囚，剩下唯一的皇子兼大将军，上官钺，却成为了万俟明澜的王夫。
此消息一出，刚刚成为国主，还在与万俟修明争风吃醋的萧羽逝，不禁有了唇亡齿寒之感，再也顾不得什么感情纠纷了。
然而，天下大势，浩浩汤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吞并了昭国之后，云国一跃成为天下第一大国。明澜积极发展内政，整顿军力。以雪风国的军队作为练手对象，隔一段时间就派出小股兵马到两国边境上走一圈。
经过整整两年的蚕食，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云国几乎没有付出多少伤亡，雪风国就步上了昭国的前尘，成为了历史中的余烬。
——————
云国皇宫中，被明澜请来的苗疆巫族大长老重重地摇头，用他那奇怪的口音生涩地说道：“不行的！不行的！同生蛊寄宿在心脉，是没办法取出的。一旦取出来，人就必死无疑。”
“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吗？”明澜不知不觉握紧双手，脸上的表情有些冷酷，她身上那威严的气势，让大长老也有些发憷。
“不行的，若是拿出同生蛊，就必须同时在心脉之中填入另一种蛊虫。”大长老依旧摇头，“我们苗疆的蛊虫，一种比一种狠毒。同生蛊已经是最无害的了。”
明澜神情越来越沉冷，她可不想将上官钺的生死寄托在寒天御的寿命之上。
然而上官钺本人却似乎看得很开，他轻轻摆了摆手，神情镇定：“阿澜，生死有命，何必为难这位大长老？”
“同生蛊可以转移吗？”明澜突然问道。
大长老一愣，随即陷入沉思，不确定地道：“或许……可以吧。”
找来几对死刑犯试验过后，确定方法可行，明澜便不再有犹豫，直接让巫族大长老把寒天御体内的同生蛊导出，以血为引，种入了她自己体内。
至于寒天御，失去了同生蛊，心脉之中，又被巫族大长老替换成了其他什么蛊虫，明澜就完全没有在意。只要他没这么轻易死掉就行。
既然寒天御已经彻底没用，明澜大手一挥，直接下旨，将万俟伊人和她那三个男人一起圈在了万俟嵩的皇陵附近，顺便给他们赐了十亩田地，让他们从此过上男耕女织的幸福生活。
上官钺也因此知道了明澜换蛊的事，很难描绘他当时心中的情绪，喜怒忧惧，齐齐涌上心头。
仿佛为一个人付出了所有，从来不曾想要回应，却在某一天收到了一份前所未有的惊喜。
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深切地感受到明澜内心深处的那份爱意。
这一刻，生死已不放在他心上。得到心上人回应的喜悦才更让上官钺如痴如狂。
但最终，对明澜的担忧压倒了一切，他连忙逼问道：“这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什么伤害吧？”
明澜摇头，神情轻松愉悦：“完全不会，相反，你这样一个武功高强的大高手，和我这个普通人绑在一起，说不定还要被我的寿命拖累呢！”
她的语气带上些许调侃。
上官钺没有说话，他很清楚，明澜这完全是在诡辩。
他自幼从军，征战沙场，身上暗伤无数，谁连累谁还不一定呢！
不过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明澜已经为他做到这一步，上官钺当然不会矫情地拒绝，毕竟拒绝也没有用。
况且，同生共死，何尝不是天下间所有有情人共同的追求呢？
上官钺握紧手中的柔荑，随着她一步一步踏上金銮殿的最高处，看着她坐上天下之主那至高无上的帝座，却坚持站在她身侧，似乎是一种保护的姿态。
他胸口满满的情绪鼓荡着，几乎要溢出来。
碧落黄泉，生死相随。
承君此诺，必守一生。
金色的阳光倾泻而下，女子绝美的面容，在日光中氤氲出淡淡的光影。她握紧身边那人修长有力的手掌，睥睨的目光越过群臣，仿佛扫向了万里江山，无边盛景。玄色的冕服之上，金线勾勒的凤凰，振翅欲飞。
……
“哗——”
灯光突然亮起，大荧幕上，最后一幕定格在女帝睥睨天下的目光里，身旁的玄衣将军持戈相守，彼此一站一坐，双手交握，将整张画面分割的完美无缺。
暗下来的屏幕之中，一串主创人员的名单划过。
“啪啪啪……”
观众似乎这才惊醒，纷纷意犹未尽地鼓掌。
刚刚离开电影院，豆豆网上的评分已经刷新，创造了历史片的最高纪录。
无数观众纷纷留言，充分让那些路人感受到了他们的激动与兴奋。
“拍的太精彩了，王导不愧是我最喜欢的导演，水平就是高！”
“是啊是啊，这似乎完全是按照史实拍的，感觉女帝的生平被拍得波澜壮阔，害得我看起来时都热血澎湃的！”
“陛下的人生本来就波澜壮阔！被迫和亲，巧计回国，争储夺权，帅师伐国，到最终一统天下，登临帝位。哪一步不是智虑深远，为常人所不能为？”
“啊啊啊啊！以女子之身一统天下，还能把敌国大将军拐来做皇夫，陛下真是霸气侧漏！从今以后，我就是女帝陛下的脑残粉了！”
“上官钺可不只是昭国的大将军，很多史书上都有记载，他其实是昭国的皇子呢……”
“嘿嘿嘿嘿，那不是更酷炫吗？征服敌国不算完，娶个皇子做皇夫！真是大写的苏爽甜！”
“话说你们难道不觉得，那个云国公主万俟伊人才是真的玛丽苏吗？”
“是啊是啊，她可是以自身魅力，迷倒了两国君王和一个皇子呢！如果不是我女帝陛下异军突起，估计当时的太子应该会安安稳稳地当上云国国君，那么她就是一人征服三国君王的奇女子了！嘻嘻……”
“……如果不是连云国的太子都被迷得丢掉了储位，我有理由怀疑，这位公主完全是云国先王培养出来的秘密武器，就是为了对其他两国的国君使用美人计，让他们彻底迷失方向［滑稽］！”
“听说最后他们四个被陛下圈在皇陵种地，陛下真是666！真想知道这几个人是怎么生活的……”
“嘿嘿，这么一说，我也超想知道！”
“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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