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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养成日志[快穿]-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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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煜然此来,倒也并非全然无事,他身上还带着明泰帝的旨意。
  原来这次舒语兮被抓,京兆尹随手一查,却又扯出了一串是非。
  却是舒语兮重生之后,为了搭建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班底,特地从丞相府外买人,不料其中竟混有齐国的细作。
  此人隐藏虽深,却仍然被京兆尹揪出了马脚。又顺着蛛丝马迹,还找到了好几个其他的齐国细作,一勺烩了。
  楚齐二国明面上仍是盟友,虽然彼此派出细作都是心照不宣的常事,但被对方光明正大揪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占据了道德优势的明泰帝,在国书中义正言辞地训斥了一番齐国的背信弃义,小小占了一回上风。
  一听“齐国细作”几个字,明澜就提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原主萧明澜之所以被轻易陷害,正是因为在她府中搜到一名齐国细作,并搜出一份盖有齐国摄政王印玺的书信。
  如此看来,混入定北侯府的那个细作,与舒语兮手下的那人必有关联。不知是舒语兮收服了那人,还是舒语兮和凌天宸与齐国达成默契,故意用一名齐国细作来陷害萧明澜。
  在明澜看来,还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毕竟除去一位楚国的战神,对于齐国来说也大有好处。
  这样想着,明澜很快理清了思路:“如今齐国少帝年幼,摄政王独揽大权,其人权欲之心极重,几度僭越天子,还曾公然蔑视楚使,有故意破坏齐楚盟约的嫌疑,这些细作多半与他有关。”
  之前匈奴虎视眈眈,每年都要南下劫掠,因此齐楚联盟才显得牢不可破。如今明澜一举击溃匈奴大军,齐国必然十分警惕。再加上摄政王从中煽风点火,齐国上下对楚国的态度恐怕会大变。
  “陛下欲命你暗中到齐楚边界坐震,坐观齐国动向。若其果有异动,便以雷霆之势扫灭。”
  陆煜然把明泰帝的旨意转达给明澜,明澜当即毫不迟疑地答应下来。
  “你……注意安全。若有危险,以保全自身为要。”
  临别在即,陆煜然从脖子上取下一枚小小的布老虎。布料是宫中最顶级的贡缎,绣工倒是一般,看上去已很有些年头了。
  他将那个只有指头大小的布老虎递给明澜,眼神中露出来难以描绘的复杂之色:“这个据说是我娘在我出生之前送给我的,里面有着一枚平安符,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了。必要之时,拿着它可以去联系一个人……”
  憨态可掬的布老虎静静躺在陆煜然修长白皙的掌心。
  明澜接过布老虎,展颜一笑:“好。”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陆煜然面前笑得如此明媚。犹如冷月乍放光辉,晨光跃然天地。“砰砰砰”,陆煜然的心开始剧烈跳动,他此时仍然回味着那抹笑容,全然不知佳人已经远去。
  ——————
  明澜离开京城,却不知京城已掀起一场风暴,风暴的中心正是荣郡王陆煜然,而一切还要从一件二十多年前的旧事说起。
  当年的少年天子,也是一位情痴。在长公主的婚礼上,明泰帝对驸马的妹妹一见倾心,不顾她身负婚约,将其接入宫中,宠爱有加,短短一年便升为淑妃。
  爱上淑妃之后,天子做出了种种与以往大相径庭之事,甚至不再宠幸其他妃嫔,一心与淑妃相守。
  一时间,前朝后宫,对淑妃不满之人越来越多。
  淑妃也因此被人设计,与曾经的未婚夫躺在了一张床上,明泰帝盛怒之下,将其打入冷宫,不料淑妃却有了身孕。在淑妃的苦苦哀求下,孩子出生了,而淑妃也香消玉殒,临死之前,她仍在恳求天子,好好照顾儿子。
  一边是心上人的遗愿,一边是可能会养一个野种的耻辱,举棋不定的明泰帝,最终将孩子抱给了长公主和驸马,代替了长公主夭折的长子。这个孩子就是陆煜然。
  而前朝后宫一心为淑妃的死而高兴,都以为刚刚出生的四皇子,必然不被明泰帝所容。
  从此,大家心照不宣地忽略了淑妃与四皇子的存在,毕竟当年盛怒的明泰帝委实太过可怕。
  二十多年过去,当年的真相早已被明泰帝查清,对于这个心上人留给他的儿子,明泰帝早有补偿之心。只是陆煜然之前却一直对皇位没什么兴趣,如今因为明澜的缘故,终于决定恢复自己本来的身份。
  此时陆煜然站在朝会上,面对一众被这个重磅消息轰得头昏眼花的朝臣,微微一笑,依旧是以往那般温文尔雅,恬然自若。但这个笑容落在朝臣们眼中,却是显得贵气逼人,又神秘莫测。


第8章 巾帼红妆8
  “陛下,您这真是坑死人了!”
  朝臣们纷纷在心中呐喊。
  一直以来,楚国太子的热门人选都在已经长成的三位皇子之中,不少大臣私下都有自己的偏向。
  谁知明泰帝不按常理出牌,竟然早就有了太子人选,还把人藏在大家的眼皮底下,看着其他几个儿子和一众大臣拉帮结派,争斗不休,却什么表示也没有。
  “陛下,此事于礼不和,荣郡王的身份依旧是长公主府的嫡长子,岂能轻易更改宗室族谱?”一个御史硬着头皮上前劝谏。
  “臣附议,荣郡王的身份也需要核实,岂可一点证据都不讲?”
  一见有人出头,自然又有几人跳了出来。毕竟这位荣郡王若是恢复了皇子身份,下一步恐怕就是太子之位了,那么自己等人多年的投资岂不是尽数付诸东流?
  明泰帝气极反笑,挥手斥退众人:“四皇子的身份确凿无误,一直记在皇家玉牒之上,不必再改族谱。至于证据,呵呵,这张脸就是最好的证据。”
  顺着明泰帝的目光,群臣也都看向了陆煜然那张俊美无铸的脸,一时间纷纷沉默,心中大骂自己眼瞎。
  陆煜然的脸只有三分像驸马,剩下七分像天子,但以往从来没有人产生过怀疑。毕竟外甥似舅,古来便是如此。
  如今看来,驸马才是真正的舅舅,而这张与天子七分相似的脸,确实就是父子关系的最佳证据,大家难道还要睁着眼睛说瞎话,死活不肯承认吗?
  就这样,新鲜出炉的四皇子走马上任了,他的名字也变成了“凌天煜”这样符合皇子起名方式的名字,曾经的郡王之位也被提为亲王。荣王殿下顶着王爵之名,顿时在一众未封王的皇子之中脱颖而出,颇有明月盖群星之势。
  皇子之中,要说对陆煜然的身份转变最高兴的莫过于凌天珏了。
  在新赐的荣王府中,凌天珏已经高兴得手舞足蹈:“哥,想不到你就是我亲哥。哈哈,真是太好了,我凌天珏又多了一个靠山,以后可以继续横行霸道了。”
  小时候不懂事,凌天珏算是把年长的几位哥哥得罪了一个遍。长大之后才明白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一旦将来哪位皇兄上位,大度些也就罢了,小心眼儿的话,自己妥妥要被清算!
  因此,哪怕明知自己年龄上不占优势,他也决心硬着头皮去争夺皇位。为了拉拢长公主府,凌天珏刻意去结交陆煜然,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陆煜然的态度却从表面的亲近变成了真心的敬畏。
  如今,这位自己敬畏的表兄突然变成了亲哥,凌天珏当然是又惊又喜。总算不用担心自己被秋后算账了!
  他的这点小心思,陆煜然,或者说凌天煜,那是一清二楚。他也不戳破,只是抬手在凌天珏脑门上敲了一下:“原来你也知道自己一直都是在横行霸道啊!”
  “呵呵……”凌天珏摸着脑门装傻。
  “好了,找你来是有正事要办。”陆煜然也很清楚这个弟弟其实并不是个纯粹的纨绔子弟,他神情认真起来,“现在盯在我身上的视线太多,你去帮我抓一个人……”
  “啪!”
  伴随着瓷器的破碎声,舒语兮整个人都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状态。
  “怎么可能?!荣郡王竟然就是四皇子?!”
  舒语兮感觉自己曾经的记忆已经完全不可靠了。明明前世的这个时间,荣郡王已经因病去世,不久之后,三皇子便被封为太子。难道说,陛下心中始终属意于荣郡王,三皇子只不过是无奈之下的备选?
  越想心中越是懊恼,“啪”的一声,又是一个花瓶被摔在了地上。
  当初三皇子凌天宸向她示好,舒语兮嘴上虽然拒绝,实际上却收下了凌天宸的暗卫,正是因为她知道凌天宸就是未来的天子。没有他的帮助,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报复不了超品侯爵在身的萧明澜的。
  如今却发现,未来已经被彻底改变,连太子恐怕都要换个人了。
  这些变化让舒语兮原本的优越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惶恐。
  因为上次的事件,加上舒恒不遗余力地煽风点火,舒丞相将她暂时赶到了城外的庄子上,流言平息之后才能回府。这也导致了关于四皇子凌天煜的消息,已在城内流传了好几天,才传到舒语兮的耳边。
  虽然舒语兮暂时被相府发配,但在这个庄子里,她无疑还是拥有绝对的权威。眼下她大发雷霆,庄中的仆妇丫鬟无不心惊胆战,纷纷绕开舒语兮的房间走,尽量不往她面前凑。
  在庄子里的人还没意识到的时候,一个黑衣人已经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舒语兮的闺房。此时房中只有舒语兮一人在摔杯破盏,黑衣人不由暗喜:“天助我也!”
  呼……
  门窗紧闭的房间之中,忽有一道微风拂过。
  “唰!”
  室内的灯火瞬间全部熄灭,舒语兮还来不及发出一声尖叫,后脑勺上就是一疼,整个人晕了过去。
  在一片漆黑之中,舒语兮醒了过来,她几乎是瞬间就回忆起了昏迷之前的事情。
  此时她整个人平躺在地上,而四周只有一片沉寂的黑暗,没有声音,没有光,甚至连一丝微风都没有。她仿佛被放逐在了永恒的黑夜里。
  她起身尝试着走了几步,很快撞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上。换了几个方向也同样如此。
  “有人吗?”
  “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抓到这里?”
  “你知道我爹是谁吗?不想死的话快放我出去!”
  舒语兮心中的恐慌感越来越重,她开始大喊。然而,足足折腾了半个时辰,她依旧没有等到一个人。
  “呼……”
  在这片黑暗之中,时间的流逝已没有意义,舒语兮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自己的胃开始抽痛,唇瓣已经干枯,整个人的体力都在飞快流失。
  就在舒语兮以为自己要饿死时,头顶上一缕细细的光线突然照射下来,她勉强抬起头,双目就是一阵刺痛,两行泪水滚落下来。
  缓过来之后,借助这一缕微光,舒语兮终于看清了周围。
  这是一间狭小的暗室,四处放满了各种各样不知名的刑具。而她就处于这些刑具的包围圈中,坐在唯一的一小块空地上。
  在她对面,暗室的门紧紧锁着。而天花板上,一个巴掌大的小孔被打开,光线正是从那里照射进来。
  下一刻,一根长长的细线从小孔中放下来,尾端系着一个小木盒。
  舒语兮迟疑着打开木盒,里面只有一个饭团,一杯清水。
  盯着木盒中的两样东西,强烈的饥饿感驱使着舒语兮扑了上去……
  终于恢复了一点体力,舒语兮看向天花板上的小孔,虚弱地喊道:“你是谁?你究竟要做什么?”
  沉默。
  对方一声不吭,只是系着食盒的细线开始向上收回。很快,小孔被关上,黑暗重新降临。
  就这样,舒语兮被隔绝在了这片黑暗的空间里,连时间过去了多久也毫不清楚,只是每当她饿得头晕眼花时,一个装着饭团和清水的食盒,就会落到她面前。
  这是舒语兮从未遭受过的酷刑,虽然她从始至终毫发无伤,但她的心理防线已被彻底击溃。
  说到底,她不过是个普通的闺阁少女,即使被命运眷顾重新来过,她的心志依旧脆弱不堪。
  最终她几乎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事无巨细地说了出来,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不管是已发生过的事还是她准备去做的事。
  不久之后,舒语兮悄无声息出现在了她在庄子上的闺房里。除了身体消瘦些,她身上没有半分不对之处。
  之前舒语兮莫名失踪,庄子里的仆妇为了小命纷纷推说是舒语兮自己出走了。如今她突然回来了,虽然整个人十分消瘦,但性格却乖巧沉默了许多。在舒丞相看来,便是女儿在外面吃过苦头,终于学会懂事了,欣慰之下,对前事也不再追究。
  远在边境的明澜对京中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此时的她正处于紧张的战争之中,每天连睡眠都不足两个时辰。
  明泰帝派明澜来到齐楚边境,只是出于习惯性的警惕。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齐国这次非同寻常地果断。几乎就在楚国大胜匈奴的消息传到之后,齐国摄政王就开始整兵秣马。
  就在明澜抵达边境前两天,齐军昼夜奔袭,在楚军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发动突袭,直下阳城。
  阳城是楚国与齐国直接接壤的军事要塞,可谓关系重大,不容有失。
  而明澜一到边境,就面临这先失一城的败局。
  她果断停在离阳城最近的蒲城,收拢楚军溃兵,加上浦城的守军和自己带来的三千玄甲,重新编练成军。趁着齐国新下阳城,民心不定,对城中情况也不熟悉,明澜亲率大军,与城中的内应里应外合,终于重新夺回了阳城。
  阳城的军营里,明澜站在校场高台之上,俯视着下方的诸位将领和士卒。念诵着手中一份长长的名单,安抚死伤之人,犒赏有功将士。赏功罚过,条理分明,众人无不心服。
  偌大军营一片寂静,只有明澜一人的声音随风传扬。
  下首的诸将有些是她的旧部,有些则是在这边关经营多年的军主,但见明澜目光扫过,这些人却尽皆俯首帖耳,无不真心顺服。


第9章 巾帼红妆9
  赏罚过后,阳城军的一位将领率先出列,跪伏于地:“此次阳城易手,若非大帅力挽狂澜,我等罪过便是死上十次也不够还。末将代阳城百姓,谢过大帅的大恩大德。”
  伴随着他的话语,许多阳城军的将士也纷纷对明澜深深下拜,若非明澜出现,他们的家乡恐怕就要沦陷,父老乡亲也要落入敌国之手,此恩可谓重于泰山!
  明澜挥手示意众人起身,肃容道:“诸位不必多礼,卫我家邦本就是本帅应尽之责,不必言谢。”
  她环视着营中众人,但见近十万士卒阵列俨然,黑压压一片,近乎望不到头。士卒如此之多,却无一丝杂声,包括将领在内,人人脸上都是热切之色,充满斗志。
  “军心可用!”
  明澜心中点头,嘴上却喝道:“诸位将士,此番齐国无故撕毁盟约,侵略我大楚疆土,杀我大楚子民,背信弃义,天理不容!我等仅仅击退这些来犯之敌,就心满意足了吗?”
  “不!”
  “不!”
  “不!”
  所有士卒几乎都发出声嘶力竭的怒吼,乡土被侵、亲友受戮之仇,怎会如此轻易化解?
  “很好!诸位既有此决心,本帅必率大军反攻齐国,齐国攻我一城,我必夺齐三城!”
  明澜“唰”的一声抽出腰间佩剑,锋利的剑刃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寒芒。她的语气不急不缓,却有种坚定不移的意志:
  “大楚,万胜!”
  “吼!”
  “大楚,万胜!”
  整座军营几乎被这股狂热的气氛给掀翻。
  很快,伐齐的热潮已经蔓延到了整座阳城,大军出征那天,就连城中老幼都上下奔走,为出征将士准备粮食衣物。
  边塞风气彪悍,大复仇思想传播极广。纵使老弱妇孺,也敢提枪上阵,以牙还牙。
  何况,齐楚两国这些年虽因匈奴威胁被迫联合,但早就有过几百年世仇。多年交战,阳城就是首当其冲之地,阳城百姓与齐国的深仇大恨,早就难以化解。
  “我儿,这次出征必要多杀几个齐人,为你父兄报仇!”一个白发老妇人,颤颤巍巍地整理着儿子的行李,殷切叮嘱。
  “阿娘放心,父兄之仇,儿一日不曾或忘。”听着老母的叮咛,这青年士兵也忍不住露出仇恨之色。
  ……
  类似的情景在阳城各个角落上演,这支大军的气势也因此变得无比可怕。
  明澜将三千玄甲与之前一战的伤员留下守城,便率领麾下军卒,直扑齐国。
  在明澜的指挥下,楚军势如破竹,先破玉泉关,再占随、靳二城,一月之间,连下三城。
  军情传到齐国,齐国上下大为震怖。终于明白萧明澜的战神之名名不虚传,曾经匈奴人感受过的恐慌,终于让齐国也也体验了一回。
  ——————
  “啪!”
  齐国朝堂之上,摄政王司马宏与少帝司马曜并肩坐在御案之后,看着吵成一团的百官,司马曜猛地拍在御案之上。
  “朝堂之上,岂可如此喧哗?!”
  眼看朝堂重新恢复寂静,司马宏这才问道:“我大齐已连失三城,诸位可有对策?”
  群臣面面相觑,没有一人上前。
  良久,在司马宏几欲择人而噬的目光中,终于有一个大臣颤颤巍巍地走上前:“启禀摄政王,微臣以为此事有异。随、靳二城皆是易守难攻,玉泉关更是地势险要,重兵如云。楚军短短一月,便攻下此三座要塞,必是有内应暗中勾连。”
  “废话!”
  司马宏的面色更加阴沉。下面这个家伙说了半天也说不到重点,内应之事在场之人谁猜不到?现在要紧的是应对之策!
  泥胎木偶一般坐在御座上的少帝司马曜看着菜市场一样的朝堂,心中却只想发笑。
  司马宏费尽心机窃取的一切不过如此。百官只知谄媚权臣,一临大事便原形毕露。匈奴未灭便开罪盟国,却不知错估了齐国的实力,反置国家于危亡之境。
  心中虽然不屑,司马曜仍是和声开口:“摄政王何必动怒,楚国入侵,我齐国正应一致对外,共商退敌之策。”
  有了司马曜的劝诫,朝堂上气氛终于缓和下来,群臣纷纷建言。虽然其中有许多无用之言,但也有几个不错的策略,朝会结束,司马弘便一一安排,又加派援军驰援边塞。齐国人的推测倒也没错,明澜此番连捷,确实与布置在齐国的细作脱不了关系。
  ——————
  “你们『覆齐会』如此相助,会否引来齐国的查探,从而暴露了自己?”
  望着在自己下首恭敬而立的青年,明澜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忧。
  若非这个自称齐书白的青衣书生主动来投,明澜还不知道,这些年陆煜然,或者说凌天煜,竟然以一己之力网罗了无数反齐之人,加上他自己培养的细作,在齐国构建了一张庞大的情报网。思及上次他重伤垂死,更是明白了缘由。
  齐书白表情没有多少变化,眼中却透露出毫不掩饰的狂热敬畏:“主上早有吩咐,但凡持有他信物之人,便如他亲临,可以指挥我们所有人。”
  想到凌天煜将那只布老虎交给自己时,那轻描淡写的语气,明澜就难以保持平静。经营多年,如此庞大的一份势力,他却轻而易举地交托给自己,这份情谊实在太重。
  明澜心中暗下决心,除非必要关头,自己绝不会轻动这股力量,以免让凌天煜这些手下白白送死。
  当初凌天煜的真实身份传来,明澜都是一惊。不想自己随手救了一个人,却解决了自己以后最大的危机。虽然,凌天宸登基,自己也有办法自保,但总没有如今这样釜底抽薪来得好。
  心中虽然思绪万千,明澜依旧沉声嘱咐齐书白:“这次是齐国擅启战端,本帅才有理由反夺其三城。但楚齐两国之间毕竟没有到全面开战之时,你们尽可能的隐藏好自己,以待将来。”
  齐书白自然唯唯称是。
  明澜的猜测果然成真。经过几场大败,齐国终于意识到军中无人可与萧明澜相抗,这三座要塞是注定夺不回来了,于是很快派遣使节到楚京求和,两国就此停战。
  而此时距明澜离京也不过两个月,楚国的疆土却增加了三城,这使得她的名望在楚国大盛,回京之时,京都百姓无不夹道相迎。
  ——————
  “此次大捷,功劳理应有一半归你。”上朝领赏之后,凌天煜与明澜一前一后走出宫门,明澜语带歉意,“可惜,覆齐会之事不能在朝堂上提起。”
  凌天煜侧过头,幽深的双眸深深凝视着明澜,一抹笑意悠悠荡起:“你知道的,阿澜,这些我不在乎……”我唯一在乎的……始终只有一人。
  未尽之语,尽皆藏在那灼人的目光里。
  明澜这才发现,凌天煜一直在放慢脚步,不知不觉之间,两人已是并肩而行。现在四目相对,两人之间相距不足一尺,她几乎都能感觉到凌天煜那灼热的呼吸。
  明澜倏然转过头,目不斜视望向前方,声音有些急促:“既然如此,我先走了。”
  看着明澜匆匆离去的背影,凌天煜忍不住朗笑出声,引来众人侧目。他却恍若未觉,唇边的笑弧越发扩大,脸上写满了愉悦之情。
  “原来,你也并非无动于衷……”
  轻轻低喃,他漫垂衣袖穿过长街,如行云流水缓缓而过。斜阳细雨下,他一身朱紫王服,从容缓步,贵气逼人,又带着难掩的洒脱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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