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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福-旱地鱼-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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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好牧老师是俩人的班主任,比起当年爱起哄架秧子的葛凯琳,牧老师想起她俩更头疼。
  葛凯强也已上学,和两个双胞胎姐姐同班,比双胞胎可文静多了,他的心脏也没啥问题。
  文文静静的葛凯红,心脏也没问题。
  葛随丑的儿子,年纪最小的葛凯美,心脏病是全家最严重的,脸色发青,嘴唇发乌,刘彩虹带着他去医院看过,医生说是暂时没有办法。
  前世为了治疗葛凯琳的心疾,自行老和尚和孙夫子做过大量研究,绪祥把这个难题,交给了今世的黄牟平。
  他只要负责葛辛丑没事就行。
  绪祥回到棉纺厂。葛凯倪已经在厨房了忙活,高争气在一边指点。
  葛辛丑和两个儿子在研究填写高考报志愿的事。
  “祥娃,这是我想要改动的地方。”郝沈梅递给绪祥一张图纸。
  原先的绣花支架跟学生的课桌有些像,只不过桌面换成了一个固定绣花布的方框,郝沈梅现在是想把方框弄成可以活动的,框架直立起来时,就能两面绣花。
  绣花班刚办起来时。报名的人不少。十天的课下来,有一半人放弃,一个月下来。坚持跟着学的人数,连当初的四分之一都没有,过了一个年,就只有不到十个人跟着学了。
  这不到十个的人里面。其中还包括范欣荣和蓝灵枝。
  确实如郝沈梅当初所说,现在都是机器绣花。人家想要什么样的花样,机器几分钟就能绣出一大堆来,用手绣花,一个花瓣都得花上一天时间。太费眼神,实在是划不来。
  热热闹闹开始,如今竟只剩这么几个人。郝沈梅的心思淡了,告诉那几个人。人数少和人数多的教法不一样,收的学费也不一样,问她们还要不要学。
  她这样问,就是想连那几个人都打发了算啦。
  她教绣花不全图的是挣钱,实在想传授手艺,人家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她就没必要再费这个心,找点别的事打发时间也是一样的。
  那几个人应承,是真的想学这门手艺,哪怕多出几倍的学费也没关系。
  郝沈梅这才来了心劲。
  绪祥看了图纸,道:“这个不难,稍作改动就行,大娘娘,不用再请外面的木匠师傅,你把要改动的架子都交给我吧,也费不了多大功夫。”
  葛凯拓凑过来:“我看家具店有卖的像小马扎一样,能折叠起来的桌子,这个支架能不能也改成那样,不用的时候收起来,不占地方。”
  只有几个人跟着学,再占用棉纺厂的地盘就不太合适了,郝沈梅现在就在自己家里教。
  她不同意葛凯拓的主意:“我也看过那些折叠家具,分量太轻,很容易歪倒,晃晃悠悠的,用来绣花肯定不稳,那绣出来的花哪里看得,咱还是用四方架子吧,稳当。”
  绪祥倒觉得葛凯拓的主意不错:“家具店卖的一般家具,材料不好又单薄,才晃悠的,我找些沉手的木料来试试,咱底座弄得扎实些,做成折叠的也不是不行。”
  郝沈梅犹豫:“沉手的木料哪儿那么容易弄。”
  越是沉手的木料越贵,只是做个绣花架子而已,根本没必要费那个钱。
  绪祥给郝沈梅吃定心丸:“大娘娘,黄大师整天在野地里乱串,肯定知道哪里有沉手又不用掏钱买的木料,这事你就不用费心了,他连这个小事都搞不定的话,枉称大师了。”
  外人眼里神秘的阴阳先生,到了自家这几个小娃子眼里,竟成了打杂的,郝沈梅好笑:“好,那你就试试吧。”
  问葛凯拓:“你哥和你爸研究半天了,还没有确定下来报考啥志愿,你不操心你自己的?”
  “有啥操心的,”葛凯拓不在乎,“我本来想考个和厨艺有关的学校,想一想还是算了,上了这么多年学,自己成绩又不赖,只当个厨子划不来,打算报个理工学校,京都理工大学最好,就报那个啦。”
  说得好像京都理工大学是他的囊中物一样。
  葛凯森和老爸研究了半天,最后决定报考艺术学校,他的成绩数中等,艺术学校的文化分要求低,只要他的才艺过关,上大学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绪祥问葛凯森:“你打算考哪个方面的才艺?”
  葛凯森道:“乐器和雕刻。”
  他自己本身在乐器方面很有天赋,这几年他跟着绪祥学雕刻,也着实学了些东西。
  “嗯,”绪祥点头,“有需要我帮忙的,你让凯倪或滚蛋给我捎个信就行。”
  才艺考试的时间比高考时间要早,既然决定了就得赶紧做准备,无论是乐器还是雕刻,这两方面绪祥都能做葛凯森的老师。
  葛凯森住校,不太方便找绪祥。
  “吃饭了。”葛凯倪在厨房叫唤。
  几人挪到饭厅。绪祥用拳头捂着嘴咳了一声。
  葛凯倪的脸立马就没那么好看了,原本还稍稍有的那么一点自信,荡然无存。
  古老肉勾芡太浓,整个一碗就是一坨,红烧肉像从墨汁里捞出来的,蛋黄土豆丝只看见黏糊糊的一盘,醋溜白菜嘛。颜色和形态都正常。就是那醋味直串鼻子,不知是不是整个儿一壶醋都倒进去了。
  “嘿嘿,实在没胃口就不要吃了。滚蛋还准备了另外一份。”葛凯倪干笑。
  动手要端走桌子上的菜。
  “卖相是不好看,尝尝味道咋样。”葛辛丑先开了口。
  除了绪祥,其他人也说着类似的话,艰难地拿起筷子。每样菜尝了一口。
  看各人表情,菜的味道确实不咋地。
  桌上换成了高争气做的菜。还多了一道莲藕排骨汤。
  绪祥匆匆吃完饭,拎着高争气装好的饭菜,给管管送去,结果没在宿舍看到管管。
  他放开听力。内心不禁喷笑。
  厂子大门口的门房里,管管的呼噜一声高过一声,老丁头被他的呼噜声吵得不耐烦。摇晃着要他回宿舍睡,怎么摇都弄不醒他。老丁头烦得干脆自己出了门房,在门口晃悠。
  初春的天还是很冷的,没晃悠多久,老丁头的脚就冻得受不了,重新回到门房,过不了多久又被呼噜声烦出来,周而复始,绪祥都替老丁头觉着累得慌。
  好好的宿舍不睡,诺大的个子挤在门房的小床上,可见是实在被周晴岚追得没地方去了。
  每到周末,管管就抢着替别人置班,目的就是避开周晴岚。
  累成这样,看来这饭管管是吃不成了,绪祥把饭送给了老丁头,没理会老丁头那调色盘一样的脸色,径自出了棉纺厂。
  趁着这会儿是中饭时间,街上人少,他先去把跟着他的四个人料理了。
  高争气已经用自己挣的钱,租下了学校附近他看中的那个店面,做起了饭店小老板。
  当然,老板是他,厨师是他,伙计还是他,和摆小摊时一样,他一个人忙得不亦乐乎。
  周末葛凯倪不上学,他也没心思卖饭,干脆关门歇业,等晚上住校的学生回到学校,他再回来卖夜宵,反正材料他已经提前准备好了,直接开门做生意就行。
  蓝灵枝绣花累了,也来帮他的忙。
  原本蓝灵枝只是打算给郝沈梅打砸跑腿的,谁知自己渐渐喜欢上了绣花,绣得没有其他人绣的好,她却很用心。
  学生们都在上晚自习,只时不时有一两个附近的居民来吃饭,高争气和蓝灵枝闲聊打发时间。
  快下晚自习的时候,高满仓带着一帮人来吃饭,顿时店里就坐满了。
  这已不是高满仓第一次这样干了,说是来吃饭,一屋子人全都不点单,占着位置不走,再来了客人,根本没地方坐,这生意还咋做。
  下晚自习出来的葛凯倪看到这种情景,就要冲进去和高满仓理论,被来接她的绪祥拉住:“这个事还是让滚蛋自己处理吧,干了这一行,他早晚要面对类似的事情,我们在旁边看着就好,我们自然不能放着不管,适当的时候再出手也不迟。”
  葛凯倪知道绪祥说得有理,这也是葛凯琳曾经的做法,她只有耐着性子,站在远处看着。
  突然,她听到高争气一声大吼,接着是高满仓的惨声呵斥:“你小子竟然敢打老子”
  没有听到高争气说话,只听得高满仓接二连三的惨叫声。
  葛凯倪没有葛凯琳的视力和听力,绪祥却听得清楚看得明白,高争气把高满仓直接扔出了店子。
  跟着高满仓来的那群人,有大呼小叫着出来扶起高满仓的,有趁机打砸店子的。
  绪祥对葛凯倪说:“现在可以进去帮忙了,你在这里等着我。”
  说完,绪祥冲进店子。
  有早就看不惯高满仓欺负高争气的学生,也一起冲进店子,其中也有单纯就是想打架发泄的人,或者临时充好汉的。
  顿时,吵骂打架声响成一片。
  那些跟着高满仓来的人,一多半只是为了挣高满仓答应的好处费,顺便起哄看热闹,哪里会真心为高满仓出力,没有一刻,就跑的跑逃的逃,只剩下高满仓自己和手下的几个人。
  看着满屋的狼藉,蓝灵枝既心痛又气愤。
  屋里的一切可都是高争气一分一分挣钱买的,哪里有这样当爸爸的,曾经的高满仓是多么宝贝高争气,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怎么这个人一有了钱就变成畜生了。
  绪祥毫不客气,掏出高满仓和他手下的人身上所有钱,还写下一个欠条逼高满仓摁了手印,除了赔偿今天的损失外,以往的七七八八也都清算了个遍。
  生意已经做不成,高争气干脆关了店门,不理会高满仓的声声叫唤,四个人一起回了家。
  绪祥的冷面心狠在因料理绪宝利的人而出了名,加之高满仓对一年前在乔家坟场吃的苦记忆深刻,他不敢不摁手印,应承第二天一早就送钱来。
  接下来几天,高争气用从高满仓那里得到的赔偿,不仅把店子买了下来,还重新置办了新的桌凳,做饭用的家伙什,以往看中而舍不得买的炊具,这次也高高兴兴置办了个齐全。
  一周之后,高争气的饭店重新开门营业。
  自己是当老子的,却被儿子敲诈了一笔钱去,高满仓咽不下这口气,打听清楚绪祥外出办事不在恽县,高满仓带着人再次光临高争气的饭店。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高争气也不再客气,在那些人还没有进入饭店之前,高争气就守在店门口开打。
  葛凯倪也早有准备,躲在一旁不时甩暗器过去。
  葛凯倪本身魂魄的平衡性正常,加之葛凯琳努力训练了这好几年,还有绪祥的有意指点,她由原来葛凯琳的十打六七中的准头,直接提升为十打十中。
  两人明里暗里配合,这次高满仓依然没有占到多大便宜。
  高六指领着一群人出现。
  指着高满仓命令身边的人:“打断他的腿。”
  高满仓怒喝:“,女儿打老子,你就不怕被雷劈。”
  “被雷劈?”高六指冷笑,“当年你打断我的腿,不给我医治,还逼着我在坟地里干活,你咋就没想着我是你的女儿,现在想起来,晚了。”
  呵斥身边的人:“还不快动手!”
  有两人朝高满仓走过去。

☆、第0199章 分离

  “住手。”高争气喝止。
  挡在高满仓前面,“你要寻仇换个地方,不要影响我做生意。”
  高六指愣住,绪宝利告诉她,高满仓抛弃了她姐弟,刚她看见高争气对高满仓动手她才出面的,咋这个弟弟又维护起高满仓来了。
  她走向高争气:“弟弟,我是你的姐姐,我知道你生了一场病,不记得我了,可你看我的长相,和你多像啊,咱俩是亲姐弟,我是你的亲姐姐。”
  高争气皱眉:“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但你既然承认他是你的长辈,就不该这么狠心要打断他的腿,这不是小辈应该做的。”
  高六指反驳:“你不也打了他,你可是他的儿子。”
  高争气问高满仓:“我打你了吗?”
  “没有。”高满仓摇头。
  也确实没有,高争气只是把他的胳膊窝向了背后,他的惨叫声是虚张声势而已。
  绪祥教过高争气,长辈无论再可恨,不是性命攸关时,都不要自己亲自动手,为了不值得的人而受上天惩罚,划不来。
  何况高满仓只是想高争气跟他走,并没做出大奸大恶的事。
  高六指不信,指着高满仓大声喊:“你撒谎。”
  突然,一颗石子飞过来,正中高六指指着高满仓的指尖,高六指一声惨叫,他身边的人紧忙围拢过去看,高满仓趁机溜走。
  十指连心,高六指疼痛难忍,也顾不得和高争气叙姐弟情,领着人匆匆离开。
  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去。
  终于清净了,葛凯倪从躲着的胡同出来。和高争气一块进了店子。
  高争气情绪低落,他是不记得自己都有哪些家人,可从高满仓和高六指的长相,还有认识的人的谈论中,他还是能确认,那俩人确实是他的亲爸爸和亲姐姐。
  为啥别人的家人对自家娃都是嘘寒问暖,关爱有加。自己的家人就是这样剑拔弩张呢!
  “滚蛋。别伤心了,为这种人,不值得。”葛凯倪劝慰高争气。
  高争气点头。还是不想说话。
  高满仓转了回来,对高争气道:“刚才那个确实是你姐姐,不过她现在已经不是一般人,你最好离她远一点。她露面来认你,肯定有目的。不会是啥好事,你干脆先避一阵子,我这就走,以后有机会咱爷俩再聚。”
  说完急匆匆走人。
  收废品能干到手下养活一帮子人的地步。高满仓的见识也是有几分的,白道黑道上的事也了解一些,高六指跟着绪宝利做的营生。他是知道一些。
  现在的高六指,可不是他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的了。狠心灭了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既然惹不起,他只能认栽,先暂时忍下这口气。
  收破烂的到哪里都不会失业,他换个地方走远一点就是了。
  葛凯倪也劝高争气:“他说的有道理,你出去走走吧,暂时避开锋芒,也散散心。”
  高争气有些烦躁:“可是,要是我走了你咋办,祥娃不在,谁接送你呀。”
  “你不用担心我,”葛凯倪告诉高争气,“我打算住校,能省许多麻烦,也多点时间学习。”
  葛凯倪没有葛凯琳的听力,自然就没有葛凯琳的困扰。
  她虽然接收了葛凯琳的记忆,却没有葛凯琳那么强的学习能力,前些时间一直在消耗葛凯琳脑子里积累的东西,随着课程的推进,她已经日渐感觉压力越来越大。
  而且,她如今已基本适应这个世界,完全融入葛家,大可把精力都放在学习上。
  她不是葛凯琳,要是高争气离开,葛凯琳会有各种担心,她不一样,高争气对她的亲昵,反倒是她的负担。
  再说,要高争气独立,脱离对葛凯琳的依赖,不正是葛凯琳的希望吗,高争气出去走走,正好可以促成这件事的达成,岂不两全其美。
  “也好,那我就出去走走,你自己干啥一定要当心啊。”高争气也做了决定。
  当天,葛凯倪办理了住校手续。
  高争气第二天来葛家告别,他打算去南方看看。
  听说南方的美食和北方大有区别,高争气想去见识一下。
  他的饭店暂时关门。
  葛辛丑和郝沈梅反复嘱咐高争气,一个人在外要小心,遇事要三思,不要意气用事之类的话,养了近十年的娃,智力上又有些憨,两口子咋能放得下心。
  蓝灵枝提起高争气的包:“我也想出去走走,咱俩一起吧,是个伴。”
  郝沈梅吓一跳:“灵枝,这可不是小娃子过家家,这可是要去很远的地方咧。”
  “我知道,”蓝灵枝道,“长这么大,我走的最远的路就是咱村到恽县,我也想出去看看。”
  郝沈梅不同意:“这可不行,你妈把你交给我,你说走就走了,我咋给你妈交代。”
  蓝灵枝不为所动:“大娘娘,你别担心,我这就回去给我妈说。”
  问高争气:“我没自己一个人回过家,你和我一块回益村好不好。”
  高争气作难,除了葛凯倪,他不习惯单独和别的女娃子外出。
  蓝灵枝看高争气的眼神,让郝沈梅心里一动,道:“快轮到我伺候凯倪奶奶了,你和我一块回去吧,你问问你爸妈的意思,滚蛋也给你后院奶奶告个别。”
  范欣荣要求一块回去,后院太姥姥一家对她和弟弟不错,她也想去看望。
  说走就走,其他几人当即收拾了东西,和高争气一块回了益村。
  郝沈梅先让高争气和范欣荣去后院,她和蓝灵枝一块,去了蓝家。
  进门郝沈梅先拉着李贵银在屋里嘀咕半天,蓝灵枝说起想要出去走走看看时,李贵银让蓝灵枝先做饭。这事儿待会儿再说,她和郝沈梅去了吉瑞丽家里。
  李桂银最后一次看见高争气,还是她去年送蓝灵枝去棉纺厂的时候。
  一年不见,高争气越发变得清爽俊秀,那时还有些憨的面相,现在看起也成了腼腆羞涩,李桂银的心思松动。回家去和蓝老商量蓝灵枝的问题。
  吉瑞丽打发高争气和范欣荣去了前院。她问郝沈梅:“看你和李桂银的意思,蓝灵枝看上了滚蛋?”
  郝沈梅应道:“嗯,我看*不离十。”
  “那滚蛋是咋想的?”问出这句话。吉瑞丽自己先笑起来,“我看滚蛋根本就还不开窍,估计也没啥想头。”
  “可不,别看这小子已经十七岁了。还懵里懵懂着呢。”郝沈梅也笑。
  “想让滚蛋同意蓝灵枝和他一块,那可得费番心思呢。”王小爱想起这个也好笑。
  “那是她李桂银该苦恼的事。”郝沈梅起了玩心。
  蓝灵枝这女娃心眼实在又活泛。要是她能跟了高争气,也是件挺不错的姻缘。
  这只是几个大人自己的一厢情愿,两个小辈是否真有缘,那得看以后。
  接连几天高争气都没有走成。不是李桂银向他请教做菜,就是蓝晓要他帮忙算账。
  蓝老最无聊,说是自己老眼昏花。儿子儿媳都忙,孙女对他这个老头子又没有耐心。他要高争气读书给他听。
  高争气还没咋着咧,郝沈梅先心疼起来了,替高争气挡驾:“你们试探我家滚蛋可以,可也没有这么折腾人的,愿不愿意你家闺女跟着走,干脆点。”
  蓝家人这才消停了,蓝老拍板,哄着高争气把他的大孙女带走了。
  乔家坟场一处悬崖顶上,绪祥和绪涅俯视崖低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转的绪宝利。
  绪涅问绪祥:“哥,他就是我们的爸爸吗?”
  “嗯,”绪祥心情复杂,“虽然他一次次追杀我,可他毕竟是我们的生身父亲,我不能亲手杀他,就由他在这里自生自灭吧,要是他侥幸能出得去,那是他的造化,再和咱们无关。”
  绪宝利一次次追杀,绪祥已经没有耐心和他兜圈子,没有和绪首武联络,决定自己出手。
  最后一次制服跟踪的人,绪祥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处置他们,而是要他们给绪宝利带口信,说是自己有绪宝利需要的东西,约绪宝利在乔家坟场见面。
  乔家坟场曾是绪宝利的藏身之地,纵使绪祥有再多花样,他也不怕,准时赴约。
  但他没想到的是,绪祥早已把乔家坟场改造成了迷阵,任他再自信,还是出不去。
  到今天为止,绪宝利已在乔家坟场困了三天。
  他本来可以喊救命,有路过的村民听到的话,他是有可能出去的,可是他不敢。
  正所谓做贼心虚呀,他自己是干什么的,现在处于啥状况,他清楚得很。
  绪祥本不想带着绪涅来,是绪涅感受到哥哥的异常,非要跟着来。
  为了躲避被绪宝利抓去做人质,绪涅已经被绪祥限制近一年的外出路线,想到往后的一切得弟弟一个人去面对,绪祥也就答应了。
  “哥,我的嘴唇真是他修复的?”绪涅眼里闪过困惑。
  “嗯,你缺失记忆的那两年里,他给你做的手术,哥哥我医术有限,去得了你的记忆,没有能力恢复。”绪祥歉疚。
  “哥,你不要这么说,你不想我记住那两年的事,也是为我好。”绪涅看不得绪祥难受。
  绪祥更加愧疚:“哥哥说过要给你一个家,可是哥哥现在要食言了。”
  “哥哥,你说这话啥意思?”绪涅感觉出哥哥的异常。
  绪祥怅然长叹:“我要回去找你凯琳姐。”
  绪涅纠正:“哥哥,是凯倪姐,你找凯倪姐,和咱要有个家有啥关系?”
  “凯琳姐是凯琳姐,凯倪姐是凯倪姐,她们不是一个人。”绪祥揉揉绪涅的满头密发。
  绪涅被他这话绕糊涂了,抬头盯着他。
  “涅娃,哥哥给你讲个故事。”绪祥牵起绪涅的手,朝远处的旱地山走去。
  旱地山的窑洞里,绪祥给绪涅讲述了前世葛凯琳的故事,今世葛凯琳和他的对面不识。
  绪涅没有绪祥想象中的惊讶,反而问他:“哥,你还会回来吗?”
  “我不确定,”绪祥道,“老和尚说,要是凯琳能够涅槃重生,早晚和今世的家人有瓜葛,要我珍惜现在所有的一切,兴许我还会回来吧。”
  “那你回到前世,再不要欺负凯琳姐,凯琳姐肯定会带你回来。”绪涅嘱咐。
  “好,我不再欺负你凯琳姐。”绪祥苦笑。
  自行老和尚说过,再回前世,他和凯琳互相都不再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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