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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福-旱地鱼-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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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身走向桌旁。
  绪祥走到葛凯武跟前,嘴唇微动:“有件事比调颜料更急。”
  将他在学堂所见告诉了葛凯武,同时下巴向外戳点,示意葛凯武动静小点,葛凯琳身体虚弱,现在经不得刺激。
  葛凯武双拳紧握,轻声愤然道:“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绝不饶他。”
  绪祥问:“你还记得座椅的模样吗,现在就开始做一把新座椅,明天蓝婆子打扫学堂前能不能做得出?”
  “记得,我做桌椅时多次要妹妹试过,每个角落都细细打磨过,妹妹开玩笑,说我哪里是在打家具,分明是在精雕木艺。”
  两人出了屋门。
  葛凯琳已睡着,身上搭着薄单子,贺十守在葛凯琳身边,正笨手笨脚编织一条发带。
  绪祥给贺十交代一声今晚葛凯武呆在林庄不回,和葛凯武一块出院门而去。
  葛天俞和吴丽梅回到家时,厨房里正炒菜,酸辣味闻着就令人胃口大开。
  葛凯琳还在躺椅上熟睡,葛天俞轻轻抱起女儿送回房里,吴丽梅跟随其后。
  给女儿盖好薄被,吴丽梅轻声道:“看来今天凯琳又会睡很长时间。”
  葛天俞问她:“你怎么知道?”
  盯着女儿略显苍白的小脸,吴丽梅道:“据我观察,每回厨房炒辣椒凯琳都尽量避开,要是避之不及就会昏睡,今天满院的辣椒味,凯琳恐怕要睡到晚上去了。”
  葛天俞惊讶:“辣椒对于凯琳岂不是形同迷/药,这事还有谁知道。”
  吴丽梅摇头:“我没听谁说过。”
  葛天俞脸色凝重:“往后哪怕味道差些,菜里也不要再放辣椒,先不说辣椒对凯琳是不是有害,要是被歹人知道凯琳有这毛病,说不准会对凯琳不利。”
  吴丽梅也是神色凝重点头。
  饭时,看着满桌没见过的菜,葛天俞和吴丽梅问这都是些什么,厨娘一一报来:酸辣猪大肠,爆炒脆肚片,红椒血肠,溜腰花,黑木耳炒猪肝,菜干猪肺汤。
  夫妇俩皱眉,吴丽梅问:“怎么全是猪内脏,这是谁的主意,内脏怎么能吃?”
  得知这是女儿的主意,菜谱也是女儿给的,夫妇两人试探着夹起面前的菜吃了一口,开始时还吃的小心,谁知越吃越有味,不知不觉竟将桌上菜吃了大半,饭也比平时多吃半碗。
  葛凯琳醒来已是半夜,口渴难耐,想起身下床倒水喝。
  搬来葛家庄后,晚上睡觉时她坚持不再让人守在卧房。
  还没动身,就听到:“六小姐是不是要喝水,奴婢这就倒给小姐。”
  “贺十?你怎么在我屋里。”
  “六小姐恕罪,奴婢并没睡在里屋,是听声音知道是六小姐醒了,奴婢进来伺候。”
  “怎么是你守夜,水珏呢?”
  “大老爷大夫人吩咐。今天开始,由奴婢贴身伺候六小姐。”
  白天绪祥在学堂所见,已由贺六传给葛天俞,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蓝婆子打扫课室,擦到葛凯琳坐的座椅时,先是一愣。继而围着椅子转圈。时而蹲下,时而站起,反反复复将椅子查看不止一遍。
  “怎么啦蓝妈。有什么不对吗?”葛凯武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课室门口。
  蓝婆子指着座椅答道:“五少爷,这座椅并不是六小姐往常坐的那把。”
  “何以见得。”葛凯武装模作样走上前,摸摸椅背道:“哪里有不对,座椅是我做的。我怎么没看出哪里不对。”
  蓝婆子摇头:“这座椅初看和往常那把没两样,可细看还是不同。往常那座椅已坐了一年多,常接触的地方磨得光滑,这把摸起来涩手。”
  又走近一些,蓝婆子手指顺着木头纹理游动。道:“纵使座椅仿造得再像,纹理却很难找到一模一样的,老奴天天擦拭。对往常那把座椅纹理走向很熟悉。”
  葛凯武叹气,明言告诉蓝婆子:“这座椅确实不是以往那把。是我今早换的。”
  昨天葛凯武跟着绪祥回了林庄,林庄人打下手,葛凯武和绪祥一起,不吃不喝匆忙打制出新座椅,尽管打磨时已很仔细,也已做旧处理,不同的地方还是被蓝婆子看了出来。
  蓝婆子不解,问道:“五少爷为什么要换掉座椅,六小姐很喜欢那座椅呢,六小姐嘱咐老奴擦拭时一定要用软布,怕粗布损伤木质,辜负五少爷一番心血。”
  葛凯武更加愤恨,问道:“以蓝妈来看,要想妹妹看不出不同,该要怎么处理。”
  连蓝婆子都看出了不同,以妹妹的聪慧,又怎么会发现不了。
  蓝婆子答道:“要是上漆,或许能瞒过六小姐。”
  她虽不知道五少爷为什么要换了座椅,做为过来人,却也猜得到必有隐情。
  两天后,一个村民失踪,在河边找到他的鞋子,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葛睿豪家两天来连连发生怪事,坐椅子椅子塌,睡床床瘫,吃饭时,饭菜刚摆好,一家人还没动筷,桌子突然垮倒,顿时满屋狼藉。
  椅子塌,可以说是椅子坏了没检修,床瘫,可以说是床不结实,桌子碎成木片,这事就绝对不会是巧合了。
  葛睿豪捡起桌子碎片仔细观察。
  断裂处齐刷刷明显是特意为之,看一片是这样,看两片还是这样,看遍所有碎片都这样,桌子竟能在没摆碗碟之前一直屹立不倒,可见做这事的人功夫非同一般。
  葛睿豪沉思中偶而抬头,见妻子满脸惊恐,抖如筛糠,赶紧扔掉木片,抱住妻子安慰:“雁菱不要怕,我会查这是谁干的。”
  董雁菱抖得更厉害,喃喃道:“妖精,真的是妖精,真的是妖精……”
  葛睿豪安慰:“哪里来的妖精,世上没有妖精,凡事都是人做的,不要怕。”
  董雁菱却不管葛睿豪说什么,只管念叨妖精。
  葛凯缘在旁边自言自语:“难不成真是妖精?”
  “凯缘,什么是妖精,你知道些什么?”葛睿豪喝退下人,问葛凯缘。
  妻子口称妖精,可说是被吓着了,葛睿豪眼里的董雁菱向来胆小,可女儿也这么说,葛睿豪直觉事有蹊跷。
  董雁菱一个机灵醒过神来,接了葛睿豪的话:“女儿是顺着我话说的,她才七岁,哪知道什么妖精。”
  葛睿豪直盯盯看着董雁菱,低喝:“到底怎么回事,哪里有妖精。”
  自那天葛天俞听到他夫妻对话,董雁菱就疑神疑鬼,这两天更是像惊弓之鸟。
  椅子塌她脸变色,床瘫她整日整夜坐卧不安,今天更是魂不守舍,言语忽闪,要是葛睿豪再不起疑心,那就真是没心没肺,白痴一个。
  董雁菱嗫嚅着嘴唇,却半天没说出话来。
  “嗨,这有什么说不得的,”葛凯缘说得满不在乎:“娘亲说六姐的聪慧近似妖精。”
  “凯缘别胡说,你是妹妹,她是姐姐,小妹怎么能诽谤长姐。”董雁菱历喝。
  按往常习惯,董雁菱呵斥葛凯缘,葛凯缘准会闭嘴,可今天有爹爹在跟前,葛凯缘不怕娘亲罚她。
  反驳:“这话是娘亲说的,女儿只是复述而已,娘亲还说,葛家各个都是大龄成亲,就是成了亲也不顺遂,最后还落得个背井离乡,这都是源于六姐的妖魂作怪……”
  “啪,”董雁菱一巴掌打得葛凯缘差点摔倒。
  董雁菱平时对葛凯缘严厉,却从不舍得打葛凯缘,今天董雁菱忽然动手,小姑娘一时被吓住,呆呆的站在当地,一手捂脸,眼里噙泪,想哭却不敢哭出来。
  妻子恼羞成怒,葛睿豪脸色愈黑,沉声道:“你最近不要出门,制衣坊那里我会跟大嫂说一声。”
  丈夫有时也会对自己严厉训斥,可从来也是说过就算,不再计较,这次竟然要禁自己的足,董雁菱内心慌张,拉住葛睿豪的衣袖恳求:
  “我知道错了,往后再也不会乱说话,能当这个管事我费了不少心力,你也看见了,为了学会挽布扣,我不分白天黑夜地练习,磨破了双手,熬皱了双眼,双手不知被针扎过多少针眼,要是我不上工,管事职位会被人代替,那我岂不白辛苦了。”
  葛睿豪听得心里酸痛。
  他能看中董雁菱,是因董雁菱是个心性极高的人,宁肯受董氏百般折磨,也不愿屈身给葛天俞当小妾。
  可如今,妻子被富贵迷了眼,嫉恨成性,处处要和大哥家比,尤其针对凯琳,要是再由着妻子胡言乱语,必酿成大祸。
  葛睿豪甩掉董雁菱的手,抱起女儿出了屋门,吩咐守在院里的下人:“从今天起,任何人不能进屋,也不准夫人出屋,要是有人敢擅自违规,重打二十大板。”
  董雁菱要冲出来,被门口下人拦住,董雁菱大喊:“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并没犯大错,那凯琳确是……”
  确是什么,董雁菱没喊出口,她只是嘴一张一合,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葛睿豪已大步朝院外走去,葛凯缘将头埋在爹爹肩窝,不敢抬头看声嘶力竭的娘亲,董雁菱的异样,父女二人都没发现。
  有下人觉出不对劲,可老爷正在气头上,谁也不敢触这个霉头。
  出了院门,葛凯缘才敢哭出声,葛睿豪轻抚女儿脊背,绕着田间地头不停走动。

☆、第0254章 来人

  来到渔场,葛睿豪将葛凯缘轻轻放在他平时休息的床上,问葛凯缘:“爹爹带你和娘亲离开这里好不好?”
  葛凯缘摇头,抽噎道:“女儿不回良平镇,回去娘亲又要将女儿关在院里,女儿不想。”
  葛睿豪柔声安慰:“我们不回良平镇,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不好?”
  葛凯缘头摇得更厉害:“不好,在这里很好玩,大伯娘和大伯父喜欢女儿,二哥五哥每回从盛城回来,都会给女儿带礼物,六姐知道很多东西,会给女儿讲故事,女儿记不住字,六姐从不骂女儿,这里还有很多伙伴陪着女儿玩,要是离开这里,女儿会很不快乐。”
  葛睿豪内心闷痛。
  女人一旦有了嫉恨心,什么不可理喻的事都做得出。
  细想几天来妻子的表现,以及家里这两天发生的诡异,应是妻子已做出不利于凯琳的事,被绪少爷发现,才毁坏家具以示警。
  绪少爷为人狠厉,要是再呆下去,保不准会发生什么不可逆转的事,
  还是早点离开吧,或可留得妻子一条性命。
  想通关节,葛睿豪牵着葛凯缘的小手,在工地找到葛天俞。
  葛天俞默然片刻,道:“走吧。”
  神情落寞。
  葛睿豪几次张嘴,却不知自己要说什么,转身抱起哭叫着不走的葛凯缘离开。
  回到家里,葛睿豪见满院下人一脸诚惶,问怎么回事。
  董雁菱的贴身婆子道:“老爷走后,夫人在屋里一直挣扎翻滚,这会儿屋里已没了声音。不知夫人是在休息还是怎么样了。”
  葛睿豪冲进屋里,就见董雁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衣衫和长发凌乱不堪,地上有血迹。
  拨开董雁菱的头发,葛睿豪看见董雁菱双手卡着她自己脖子,手上满是血,拿开董雁菱的手。董雁菱喉咙处血肉迷糊。
  葛睿豪抱妻子搁在贵妃塌。转身刚要去拿药,身后贵妃塌轰然塌掉。
  董雁菱双眼慢慢睁开,张嘴发不出声音。双手往脖子抓去,葛睿豪迅速拦住董雁菱双手,内心已明白怎么回事,惨笑道:“我们这就走。”
  董雁菱瞬间双眼大睁。手脚挣扎,嘴巴一开一合。急迫致使她再次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董雁菱,躺在车上,不言,不动。不哭,不笑,葛睿豪抱着葛凯缘坐在车辕。由着马信步而走,不知到底要去向何方。
  这次泻肚。似乎将以往的活泼精力泄了个尽,葛凯琳一直蔫蔫地没有精神。
  按葛天俞夫妇以往习惯,家里发生的事一般不会瞒着孩子,还会给孩子讲解前因后果,或听听孩子的见解,可这次学堂事件却没告诉葛凯琳,怕她受刺激而病情反复。
  葛凯琳只知葛睿豪一家离开,临行前,葛睿豪打杀了两个丫环和两个婆子,其他下人也全部卖掉,葛凯琳问葛睿豪为什么离开,葛天俞说是葛睿豪年龄渐大,想寻祖问宗叶落归根。
  这段时间外来人员越来越多,有想租葛家庄土地的,也有来应招做工的,中间不乏想要移居葛家庄的人,加上原本就有很多杂事,葛天俞夫妇更加忙碌,葛凯琳直觉葛睿豪离开这事情没这么简单,却也不忍心缠着爹娘深究。
  身子稍有力气,她让贺十陪着自己出外走走。
  乡间路不平,她又不肯让贺十背,贺十扶着她顺青砖路慢慢往前走,路的尽头就是学堂。
  座椅被换后,蓝婆子请示过葛凯琳又搬回学堂住,葛凯琳怕蓝婆子孤单,让水珏和蓝婆子同住,两母女既是个伴,也好培养感情。
  学堂放假,除了每天打扫外,没多少事,母女两人还是回葛府当差,不过不会同时离开,总有一个人守在学堂。
  葛凯琳进学堂院子时,水珏正在冲洗石桌,见自家小姐进来,水珏赶忙擦干手,冲进课室搬出座椅来放在树荫下。
  看着眼前枣红色椅子,葛凯琳奇怪,课室里除了自己一把椅子以外,学生都是坐的凳子,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把椅子,比自己那把还气派。
  水珏炫耀:“六小姐不认识了吧,这就是您原来的座椅,五少爷说,椅子上了漆,尤其是这种颜色的漆,看起来更像夫子的座驾,五少爷想给六小姐一个惊喜,嘱咐不要提前告诉六小姐,怎么样,六小姐有没有觉着惊喜?”
  呃,喜没感觉到,惊倒是有点。
  葛凯武给她做的桌椅本来就是用的红木原木,精心打磨过如同艺术品,如今虽然上了漆确实更加气派,但是掩盖了木质本色,葛凯琳觉着还是有点遗憾。
  “六小姐,不满意吗?”水珏看着葛凯琳的神色问。
  水珏听干娘说过换座椅的事,干娘嘱咐她不要让自家小姐知道,见六小姐眼不错珠的盯着椅子,水珏内心打鼓。
  “好看,怎么不好看,这种颜色更显你家小姐我的,嗯,威严。”葛凯琳坐上椅子,板起脸做严肃状。
  “哈哈,六小姐喜欢就好,五少爷说了,要是六小姐喜欢,奴婢可以得赏呢。”水珏内心松了口气。
  “五哥能有什么赏,难不成要将顺生赏给你,他乐意我还不乐意呢,我家水珏将来可是要脱奴籍的,要是嫁给顺生,那还是个奴才,这事我可不干。”葛凯琳说得一本正经。
  纵使水珏平时没心没肺,这会儿也不知该怎么接葛凯琳的腔,求助地看向贺十,不过看也是白看。
  贺十年近三十,也还待字闺中,对葛凯琳这话更不知该怎么应对,两人只能大眼瞪小眼。
  “哈哈哈哈,”
  见识了两人的窘态,葛凯琳大笑着进课室,去欣赏被葛凯武弄得“面目全非”的教桌。
  水珏和贺十各舒一口气。紧跟葛凯琳进了课室。
  讲桌确实也漆成和椅子一体的枣红色,观课室全景,讲桌和讲台下的课桌凳越发不协调。
  课桌凳都是学生自己从家里带来的,有精有粗,各式各样,最简陋的,只是在地上起四根泥柱子。上面搭一块木板。
  葛凯琳听爹娘说过。往后村子会越来越大,人口越来越多,既然自己打算秋季开学后收费。那么是否应该考虑一下课桌椅的质量和样式呢,她考虑干脆自家制作课桌椅。
  还有,是否要统一装束呢,就像前世的校服。
  还是算了。村民大都穷苦没钱,这学堂原本就不是正式学堂。要是再要求统一着装,恐怕会吓退那些勉强凑得出钱来读书的人。
  还有,还有……,
  葛凯琳越想越兴奋。脸上表情也是精彩纷呈,看得贺十和水珏莫名其妙。
  水珏也还罢了,从小到大。自家小姐这种表情不知见过多少回,已是见怪不怪。只是不知这次小姐又想到什么主意。
  贺十是第一次见葛凯琳这样,她对自己将来一直要跟随的小主子越发好奇。
  葛凯琳感觉腿被轻轻蹭了一下,回神,是水珏又将椅子搬了进来,正往她身后放。
  嗯,想得入神时没感觉,这下还真是累了。
  葛凯琳坐到椅子上闭上双眼,准备稍休息一下就回去,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要是离家时间太长,爹娘会担心。
  刚闭上眼,贺十轻声在她耳边道:“六小姐,有生人靠近。”
  葛凯琳睁开眼睛,却没动。
  葛家庄因重新规划,需要不少工匠,也需去镇上或更远处采购材料,来来往往,生人肯定少不了,这有什么奇怪的。
  不过,贺十既然特意提出,葛凯琳也不会以为贺十是无聊,身为暗卫,对各种气息声音都很敏感,或许她觉出这次来的生人不善呢。
  贺十话音刚落,数息间,葛凯琳就听到有讲话声由远而近,她扭头朝门外看。
  课室门刚好正对学堂大门,几个女子一出现在大门口葛凯琳就看见了。
  看打扮,说话的是一个穿戴体面的富人家婆子,婆子第一个进院,然后是两个丫环模样的女孩,年龄也就五六岁的样子,穿戴也不俗。
  先进来的三人向两旁让开,身后露出一个头戴白色纱帽的身影,从那水红色衣裙,还有小小的个头来看,葛凯琳猜着应是一个小女孩。
  尤其引人注意的是,小女孩怀里还抱着一只猪,一只还没满月的小花猪。
  小女孩不急着进院,而是左右晃动脑袋,像是观看学堂周围环境。
  “哎哟,这就是你赞不绝口的学堂呀,这么简陋,啧啧,哎哟。”富家婆子满脸轻蔑。
  “绪小姐,这就是我们葛家庄读书认字的地方,别看我们小夫子年龄还小,懂得的东西可不少,就是镇上那老夫子,也不一定如我家小夫子博学。”几人身后传来张嫂的声音。
  葛凯琳好笑,张嫂之前大字不识一个,根本就没进过真正学堂,哪里知道人家学堂老夫子的学问。
  张嫂口中的绪小姐却没接腔,抬脚进了院子,身后又跟进两个丫环,年龄稍大些,看模样最大也超不过十岁。
  最后张嫂才进来。
  葛凯琳感觉怪异,当小姐的穿戴竟比婆子和丫环还差些。
  水珏出课室相迎,尽管她不喜欢那婆子的口气,但葛家做为主人家,还是要有最起码的礼貌,最重要的是,她先得弄清楚来人情况。
  才一出课室门,张嫂大嗓门就拉开:“水珏你在呀,这是镇上绪家小姐,就是我提过的,收我家鸡蛋的那家小姐。”
  水珏向绪小姐行福礼:“绪小姐好。”
  后进来的丫环,一个怀里抱着蒲包,一个双手抱着个坐垫,两人见槐树下有石桌石凳,就走过去,发现石桌石凳上有水渍,应是刚刚冲洗不久,两丫环站住。
  水珏一身粗布衣衫,衣袖挽起,头上没戴任何发饰,先进来的那婆子脸上现出鄙夷之色。
  开口道:“喂,你这丫头好不知礼,没见我家小姐还在太阳下站着吗,竟连个座椅都不端来,你家主人难道没教你待客之道?”
  两个小些的丫环撇撇嘴,将头扭到一侧。
  水珏进厨房提溜出一个小板凳,这是蓝婆子日常烧火时坐的,高不及水珏小腿。
  那婆子不满:“你这小板凳又矮又脏,我家小姐怎么坐得。”
  水珏只是不吭声。
  张嫂打圆场:“水珏,绪小姐身份高贵,怎么能让绪小姐坐小凳,我看小夫子讲课坐的椅子,正配得上绪小姐身份,你搬出来给绪小姐坐。”
  来者是客,被那婆子挑衅水珏尚能忍,见张嫂帮着外人讲话,水珏爆发:
  “张嫂你好大的口气,你也说椅子是小夫子讲课时坐的,哪里随便来个人就能坐,再说,那椅子是五少爷特意给六小姐做的,要是被那不知轻重的人弄坏,难不成张嫂你来赔偿?”
  张嫂虽不识货,却也听村里人议论过,小夫子用的桌椅贵重,就是卖掉她全部家当也买不到一条椅子腿,水珏嘴巴又利索,说起话来她从没占过便宜,张嫂不敢再言语。
  “不过是乡村野佬,我家小姐是什么身份,怎么就配不上你家一把破椅子。”婆子冷哼。
  “顾妈,不得无礼。”绪小姐呵斥。
  葛凯琳正对门口,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她因在课室里,隐在暗处,那几人站在大太阳下一时看不到她,这样正好也给她时间来观察来人。
  水珏训斥张嫂的话,实际论起来相当无礼,将来者连主人带下人一起骂了,来人却没有一个人有异色,也没一个人替她家小姐说话,至于绪小姐,因带着纱帽也看不清她脸色。
  顾妈已无礼老半天,绪小姐这会儿才出声喝止,呵呵,有意思。
  “是,老奴知错。”顾妈嘴上说知错,神情却是满脸不屑。
  “倒水吧,我口渴了。”绪小姐吩咐两个大丫。
  拿坐垫的丫环将坐垫铺在小凳上,扶绪小姐坐下,就着另一个丫环的手打开蒲包,从蒲包里拿出一个瓷杯,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将茶壶放回蒲包,这才将茶递给绪小姐。
  从头到尾,顾婆子和两个小丫环都没有帮忙。
  喝了茶,休息片刻,绪小姐问水珏:“听说你家小姐同时教几十个学生,而且因人施教,是不是真的?”
  言语和气,并没因水珏刚才出言不逊而生气。
  ?

☆、第0255章 留下

  水珏瞪了一眼张嫂,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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