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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男主黑化后我被迫成了白月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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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成功把背包放在地上,笑着说:“夏迎的我刚送过去了了,这里头都是你的。”
  方书记考虑得周到,送夏迎和庄呈郢的东西几乎一样,棉袄虽说是半新的,可对庄呈郢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
  庄呈郢真诚地道谢:“谢谢。”
  宋成功忙摆手,“不用谢。”
  他在自己怀里掏了掏,拿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像是一封信。
  宋成功递给庄呈郢,说:“这是妮儿让我给你带的,你抽个时间给她回封信,年过完我来找你拿。”
  庄呈郢狐疑地接过信,心里念着“妮儿”的名儿,许久之后才再模糊的记忆中,把名字和一张粉嫩乖巧的脸对上。
  妮儿为什么给他写信?
  方书记托办的事办完了,家里人还等着回去吃年夜饭呢,宋成功没有久留,说完了话,把空落落的背包背上,从口袋里掏出枚花生,边吃边走远了。
  庄呈郢把东西全部拎进了堂屋,趁着没人的时候,把妮儿写的信打开。
  妮儿年纪尚小,可认的字不少,一笔一划写得漂亮又工整,庄呈郢慢慢看着,嘴唇微抿。
  其实没什么内容,无非是问候了两句,谈了谈自己最近遇到的趣事儿,最后写了句新年快乐的祝福语。
  庄呈郢看完后把纸重新折好,小姑娘一直念着他,方书记隔三差五送东西过来,离不开她整日的念叨。
  “天这么冷,不知道小哥哥有没有棉袄穿……”
  “这橙子好甜啊!不知道小哥哥吃过没有……”
  “这些书好有趣啊!不知道小哥哥看过没有……”
  当然,这些话庄呈郢是不知道的,他把妮儿写得信压在炕下的被褥里,重新回到院子里劈柴。
  不管怎么说,心意他是领的,并且十分感激方书记的照拂,种植空间里种着一株繁茂的鸡血藤,这是他特意为方书记预留的,等哪天有机会,他会替方书记彻底治好手伤,也算表达了自己的一番谢意。
  这个年过完,庄呈郢满十二岁了,夏迎比他小几个月,依然十一岁。
  十二岁的男孩渐渐长开,眉目越来越俊秀,而且看着不再病恹恹的了,身子骨比之以前硬朗了许多,也精神了许多。
  五年级下学期开学,庄呈郢一如既往地天未亮就去上学。
  他独来独往惯了,这条路每次走的时候,只有他一人。
  可今天系统不知道哪里抽了疯,居然在他迈步往乡里小学走时,突然叮了一声。
  “叮,系统小游戏上线,游戏内容:和小伙伴一起去上学,游戏奖励:三积分。”
  得,又来了……
  天未大亮,春寒料峭,身后传来女孩嘻嘻哈哈的笑声,很熟悉。
  庄呈郢叹息了声,本想迈出的脚步停了下来,于原地候着。
  要不是积分用处太大,他绝对不会玩什么鬼扯的系统小游戏。
  作者有话说:庄哥:我真是为了积分
  夏迎:哦
  今天粗长了一丢丢的作者,依然没脸说话(卑微)


第28章 
  春去秋来,四年即逝。
  夏迎在乡里上完了小学和初中,过了十五岁之后,个头长了很多,也瘦了很多。
  脸上的婴儿肥褪去,扎得羊角辫也被拆开系在了一起,在身后拖成一根浓黑发亮的长辫子。
  长相变得愈加水灵莹润,眼角虽偏窄,可其中的刻薄和尖酸早已消失殆尽,夏迎总爱笑,一笑起来眉眼便换上了丝丝蜜意,明媚得叫人挪不开眼。
  夏迎长开了,出落得愈发亭亭玉立,娇美动人了!
  “上高中还得去区里呢!比小学和初中可远多了,到时候恐怕要住学校了……”春宝抱着夏迎胳膊,可怜兮兮地说:“整个区那么多人呢!我好想和你一个寝室!”
  夏迎推了推春宝凑过来的大脸,无奈地说:“这事儿还说不准呢,说不定咱们就分一个寝室了。”
  时隔四年,春宝也从当初的小丫头长成了大姑娘,她发育得比夏迎早,该长的肉长了些,个子虽和夏迎一般高,可更丰满。
  她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乡里,对暑假过后即将去遥远的区里上高中,感到十分陌生和畏惧。
  夏迎穿过来前住过校,并不太害怕,唯一让她心里不好受的是马上要和夏卫国分开了……
  四年过去了,夏卫国许是太过劳累了,身子骨瘦了些,连鬓角也染了点点霜色,眼尾多了几簇皱痕。
  好几次,夏迎看到夜深时的门槛上,夏卫国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捂着胸口咳嗽两声。
  她心疼极了,可每次问他哪里不舒服,夏卫国总说不碍事儿,只是身子累了歇息会儿就好了。
  夏迎曾坚持拉他去卫生所看看,却被夏卫国义正严辞地拒绝了,那天,他甚至罕有地红着脸凶了夏迎一顿,之后摔上屋门,不理她了。
  那时的夏迎还不知道,夏卫国早就偷偷去过乡里的卫生所了。
  可当时的医疗手段并不能诊断出什么病症,只说让他去县里医院,或者更远更大更好的医院去看看。
  念到家里还有年幼的闺女,夏卫国咬咬牙,忍着偶尔出现的胸闷和不适,一直坚持到了夏迎即将读高中。
  夏卫国给她算着开学的日子,每天都乐呵呵的说闺女有出息了,可夏迎能瞧出来,粗黑汉子心底有着深深的不舍和担忧。
  活了十五年多,这还是夏迎头一遭离他这么远,也不晓得高中学校里的老师凶不凶,食堂的大锅饭好不好吃……
  每天都这般想着念着,很快日子到了。
  八月底的天犹带着暑意,早晨倒是凉快了些。
  夏卫国背上背着一个大大的蛇皮袋子,里头装满了衣服被褥,执意要送夏迎去高中报道。
  春宝爹也是这样的想法,两个大男人边走边聊走在后面,前头是一人拎了两个大袋子,正凑头说悄悄话的春宝和夏迎。
  一行四人倒也不寂寞。
  去区里的路实在太远了,大坝子乡有一辆专去区里的老旧公交车,每天一班,中午发车,傍晚可到。
  为了赶这辆车,四个人一大早天没亮就起来了,草草吃了早饭,背上几块干饼子就匆匆往乡里赶路,步子走得飞快。
  不到中午,四人便到了乡里。
  阳光热辣,夏卫国和春宝爹何标海背着行囊走了这么久,早就热坏了,恰巧路旁有棵大树,枝叶繁茂,是个乘凉的好去处,几人就在那里坐着歇了会儿,一人啃了张干饼。
  春宝爹笑着捡了片叶子摇扇子。
  “夏老哥还是你有远见,我和春宝她娘打一开始就不愿意让春宝继续读了,女孩子家家读那么多书顶鸟用,再过几年寻个好婆家一嫁,再生几个娃儿,这一辈子可不就算安安稳稳过去了吗!”
  夏卫国摇头笑说:“我一辈子没读过书,大字不识一个,可你看人家知青们,哪个不是念了高中念了大学的,人家多有文化,地里的粮食得病了,他们找的法子治好的,家里的苹果树不长果了,他们砍了一截再绑上梨树的枝子,嘿,隔两年苹果树上长梨子了,你说怪不怪!”
  “这都是知识的力量啊!一辈子不读书不出去,娃儿们就只能像咱这些个大老粗,啥也不懂啥也不明白,走咱的老路有什么意思呢!”
  春宝爹赞许地点头,“所以说还是夏老哥眼光放得远,要不是听了你几句劝,我估计我家丫头一辈子只能在家喂猪了。”
  另一边听了他们说话的春宝嗔怪地瞪了眼她爹,十五岁的大姑娘了,听到这种话难免羞赧。
  夏迎在一旁捂嘴偷笑。
  “不早了,咱去车那边瞧瞧,指不定过会儿就发车了。”夏卫国站起来,把蛇皮袋背上。
  夏迎赶紧帮着去托了一把,转身走的时候,不远处缓缓走来个人。
  身材比起四年前又高了不少,虽说依旧清瘦,可却不病态,反而有股子健硕的感觉,阳光落在他的头发上,半张脸藏在光影里,愈发清秀隽永,成了少年的庄呈郢这些年来自信了很多,不似当初那般畏怯瑟缩,有一股子少年独有的青春气息。
  虽然他依然瘸着腿,手上还拎着个很大的布袋,可步子一点不慢,甚至于比起旁人还要动作迅捷。
  看到来人是庄呈郢,夏迎弯起眼轻轻笑了下,喊了声:“庄呈郢!”
  这些年来,她和庄呈郢的关系好转了不少,以前在小学她总是带头欺负他的那个,可自从上了五年级,她处处为他考量,处处照顾他,并且义正言辞地指责那些继续欺负他的人。
  渐渐地,喊他庄瘸子的人越来越少了,同龄人也慢慢接纳了他。
  虽然庄呈郢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淡,不怎么和别人交流,可明显活泼了些,偶尔还能参加一次集体活动,甚至还有一次被母老虎点名,上讲台读了自己写的作文。
  夏迎始终记得当时的画面,庄呈郢路过她时,薄唇紧紧抿着,攥着稿纸的手指泛着白。
  夏迎看出来他有些紧张。
  上了台后,庄呈郢先是吸了口气,看了眼底下坐着的同学,之后垂眼看向手里的作文,轻轻吐字,在夏迎专注的目光中,把那篇名为“希望”的作文读了出来。
  这一声喊出口,夏卫国也注意到了。
  以前他听说赵四胜不愿让庄娃儿读书,心里无比鄙视,为了省那两个臭钱耽误人孩子一辈子,不是瞎了眼还是什么!更何况庄娃儿成绩那么好,不继续上学着实可惜,说不定以后就是个大名鼎鼎的人物儿!
  他笑呵呵地朝走过来的庄呈郢打招呼:“正好,庄娃儿和我们一起走。”
  庄呈郢礼貌地笑了下,目光轻移,蜻蜓点水似的在夏迎脸上停留一瞬,随即转走,看了眼夏卫国和何标海,喊道:“夏叔何叔,这么巧遇上了。”
  何标海何夏卫国一样,对庄呈郢一向喜爱,又见赵四胜夫妻俩根本没来送,一下子有些心疼,连忙笑说:“庄娃儿比我们那会儿可能耐多了,想我还是二十出头才敢一个人往外跑,庄娃儿了不得啊!”
  庄呈郢被夸了一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四人变五人。
  夏迎却是很高兴,随着旺生初二没读完就被迫辍了学,整个下坝子生产大队要往上继续读的就只剩下她、春宝和庄呈郢三人了。
  这几年三人熟络了多,眼下都成了朋友。
  夏卫国和何标海这次走在了前头,他们三个落在了后头。
  夏迎悄悄地问庄呈郢:“我昨天问你什么时候去学校,你说后天,怎么今天就过来了?”
  不等庄呈郢回答,春宝先用胳膊怼了夏迎一下,眼神瞥了眼庄呈郢,笑得痞坏,“你就别明知故问了!你俩关系这么好,他怎么舍得丢下你自个走?”
  “别胡说!”夏迎嗔怪了句,不知怎么地,耳根红了红。
  关于她和庄呈郢的小话,从初一一直被人说到了初三,原因无他,这俩人平日里接触得多,体育课大家都在户外踢球跑闹的时候,这俩经常凑一起讨论数学题,久而久之,传言就出来了。
  “夏迎和庄呈郢是不是那啥??”
  “呸,你可别乱说,人家一个大队的,成绩又好,凑一起讨论题目怎么了?”
  “我可不觉得是乱说,夏迎长得那么漂亮,别说庄呈郢了,就是肖老师的儿子都喜欢她!”
  “可夏迎眼光不至于那么差吧!庄呈郢虽然皮相很好,可毕竟瘸了只腿,以后估计什么体力活都干不了,夏迎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
  诸如此类的话数不胜数。
  在别人说得绘声绘色的时候,两个当事人也有些尴尬。
  自此之后,他们俩交往少了,也不趁着体育课凑一起做题了,一个去和春宝踢毽子,一个捧着书坐在操场上,交集少了很多。
  听到春宝调侃,庄呈郢咳了声,“没什么,早去一点好熟悉环境,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春宝放长声调“咦”了声,她有自知之明,稍微嘴欠一句就够了,并不多嘴乱说。
  不然夏迎就要撕她嘴了!
  走了一会儿,几人在路口停下。
  看看头顶的太阳,估摸着再过一会儿车就该来了。
  几人都没再说话,静静地望着路的尽头。
  “叭叭。。。。。。”
  公交车的喇叭声响起,一辆土黄色的老旧公交车摇摇晃晃地行驶了过来。
  车越来越近,车后跟着好大一蓬灰。
  直到这时,夏迎才突然感到一阵鼻酸。
  她这次是真的要离开这里,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度过三年。
  偶尔回家,经常思念。
  眼圈渐渐红了,和她比起来,春宝显得兴奋许多,夏迎不免懊恼自己太矫情了。
  刚想吸吸鼻子,把眼底的涩意抹去,肩膀上忽然传来一阵温暖厚实的触感。
  夏迎侧头看去,身旁比她高了大半个头的少年微垂着眼看她,抿起唇勾了下唇角。
  夏迎心瞬间定了。
  搭在肩膀上的手很快拿开了,可那股暖意似乎久久都在。
  作者有话说:鸽了两天的我不配说话(卑微)


第29章 
  舟车劳顿。
  太久没坐过车,下车的时候夏迎不仅一脑门汗,头还有些晕。
  她忍着胃里的不适,强行把要干呕的感觉忍住,站在路旁打量起周边的环境。
  “给。”
  眼前伸过来一只手。
  骨节匀称,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掌心里躺着一枚小小的果子。
  枣红色的,莹润可爱。
  夏迎怔了两秒,把庄呈郢递过来的小果子捻在指间,细细看了两眼,没认出来。
  “这是什么果子?”
  庄呈郢回答:“刺枣丁,路上摘的。”
  夏迎脑子转着想了两圈,路上走了这么久,她怎么一点都没印象?
  刺枣丁虽小,可吃起来酸甜开胃,夏迎在庄呈郢带着笑意的眸光下咬了一口。
  啧。。。。。。真酸!
  夏迎整个嘴里都在冒酸水,几乎酸倒了牙,她硬撑着嚼了两口便囫囵咽了,被酸得厉害了,甚至忘了此时晕车带来的胸闷气晕。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他们俩站在一旁,并没有被人注意。
  时间不早了,下了车去高中还有一截路,大家都是头一遭来,人生地不熟,还是一路上问了好几个当地人,才堪堪在太阳西落之时赶到了校门口。
  区里高中规模不小,抵得上四五个大坝子乡的初中了,学校体谅远道而来的学生,专门有人等在门口,领着他们去报道和搬宿舍。
  报道的时候,夏迎看到了分班表。
  高中人多,一共分了四个班,每班四十人。
  巧的是,夏迎和庄呈郢分到了三班,不巧的是,春宝孤独一人去了四班。
  春宝当场就长吁短叹了,脸耷拉着。
  夏迎连忙低声宽慰。
  一旁的庄呈郢却挑眉笑了笑。
  报道完,又有人领着去宿舍,男女生宿舍一共就两栋两层小楼,面对面站着,墙皮都斑驳着,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岁月的洗礼。
  到了门口时,庄呈郢笑着说:“夏叔何叔,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你们不用管我。”
  说完他拎着包,自己朝男生宿舍走了。
  他就是这样的性子,能自己解决的绝对不麻烦别人,懂事得让人心疼。
  夏迎望着他的背影,悄悄叹了口气。
  夏卫国拍拍她的肩膀,笑呵呵地说:“瞧人家庄娃儿多懂事儿,你要向他多学习。”
  夏迎点头:“嗯。”
  旁边何标海也换上了副语重心长的表情,低声骂春宝:“你多学学庄娃儿,别成天就知道瞎跑瞎闹,现在进了高中,爹妈都不在你跟前了,你可别小兔子打伞无法无天了!要是考试考不好,回家看我不收拾你!”
  春宝缩了缩脖子,讪讪地点头。
  高中宿舍条件不好,小而闷,一个宿舍住八个人,床铺都是那种被虫蛀得面目全非的木板床,又硬又脏。
  宿舍早来了两个女孩,一个在铺床,另一个在捧着书在看。见新来了两个新同学,她们友好地打了声招呼。
  口音还有些不同,但差别不大,能听懂。
  夏迎礼貌地笑笑,和春宝选了面对面的两个床铺。
  夏卫国和何大海立马把东西拎过去,从里面翻出来各种各样的日用品,枕头啊被褥啊,样样俱全。
  夏迎和春宝开始铺床,旁边两个女孩见状,都放下了手里的活来帮忙,新同学这么友好互助,反倒让夏迎不好意思起来了。
  夏卫国乐呵呵地瞧着四位姑娘凑一起聊开了,一直吊着的心总算落下了。
  好在春宝和夏迎两人在一起,还能相互照应着些,新朋友看着也很不错,不然要是夏迎独自一人在这么老远的地方,他心肯定得忧虑坏了。
  “夏迎你把东西收拾好,我去看看庄娃儿。”夏卫国拍了拍手上的灰,转过头对何标海说:“何老弟你在这里照看两眼,我去去就回。”
  何标海笑说:“这说的哪里话,都自家闺女。”
  夏卫国笑了下,出门去了对面男生宿舍楼。
  好巧不巧,庄呈郢刚好从走廊尽头走来,看样子他是住在了最里的屋子。
  “庄娃儿,被子什么的都铺好了?”
  庄呈郢走过来,说:“都收拾好了。”
  夏卫国点头笑道:“好小子,比你夏叔还能干哩!”
  庄呈郢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又聊了两句闲话,夏卫国忽然往兜里掏了掏,拿出一叠一毛两毛的钱塞到了庄呈郢的手里。
  “叔,你这是干什么!”庄呈郢急了,急忙把钱往回塞,“我不缺钱用!你留着给夏迎吧!”
  夏卫国人高马大,比庄呈郢强壮得多,他一把握住庄呈郢的拳头,把钱牢牢地扣在他的手心里。
  语气蓦地变得严肃。
  “庄娃儿,你听我说,夏迎和春宝毕竟是两个女孩,离家这么远我总归不放心,你是男子汉,夏叔希望你能多多照顾她们俩,别让她们受欺负,这两块钱不多,但代表了夏叔的心意,你用这钱买买纸笔买买书,多读点书,以后有出息!”
  庄呈郢抿紧了唇,他明白夏卫国的意思,可这钱不算少,且都是他的血汗钱,他怎么能要!
  “夏叔,这钱我真不能要!但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夏迎的,不会让她受欺负。”
  “夏叔,你相信我!”
  庄呈郢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是坚定的。
  夏卫国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脸,他毕竟活了三十多年,看人还是很准的,庄呈郢的神情告诉他:
  他是认真的。
  夏卫国松了口气,慢慢松开了手。
  庄呈郢心松了松,正准备把钱还回去,却被夏卫国一把按住,硬生生地塞进了他的口袋。
  “好孩子,夏叔当然相信你。这钱算我放你这里代为保管的,要是平日里你们缺些什么,你就用这钱救急。”
  夏卫国态度坚决,“你要是再不要,我可要生气了!”
  庄呈郢轻轻叹了口气,总算不再执拗了,答应了:“那。。。。。。那我就替夏迎保管着……”
  夏卫国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只笑了声,没说话。
  短暂的沉默后。
  庄呈郢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往门外瞥了眼,见夏迎没来,才抿了下嘴,开口:“夏叔,我给你的那副药方,你喝完了一定得继续去开,一个星期吃一次,虽然你这病病根难除,可并非不能治愈。”
  记忆回到三年前。
  夏卫国从砖厂回家后去了田里,摘了两根辣椒后,他忽然胸闷气短,头晕眼花,眼前似乎冒出了金星,看什么都模糊。
  一时没站稳,他一屁股摔在了田埂上。
  恰巧,拎着菜篮子来摘菜的庄呈郢路过。
  他急忙跑过去,先是细细查看了夏卫国的脸色和瞳仁,再替他把了脉,把到最后,他的脸色不比夏卫国好看到哪里。
  “庄娃儿还会看病呢?”夏卫国虚弱地扯着嘴角笑。
  庄呈郢眉梢轻蹙,撒了个谎:“我没事的时候看了几本医书,跟着后面学了点。”
  夏卫国脸色越来越白,可依旧在笑:“那你瞧出来我得了什么病吗?”
  庄呈郢摇了摇头,“说不准,有点像心血管方面的疾病。”
  夏卫国愣了一下,片刻后恢复正常,“心血管啊?听着听了不得的,庄娃儿果然是有本事的,夏叔求你个事儿。。。。。。”
  庄呈郢抿了抿嘴,轻轻嗯了声。
  “别和夏迎说。”
  沉默半晌。
  庄呈郢点头:“嗯。”
  ……
  “你那方子挺管用,吃了这么久了,好像头晕眼花的次数少了不少了!”
  夏卫国脸上笑呵呵的,甚至还伸了个懒腰,“现在夏迎念了高中,我也轻松多咯!总算不用偷偷摸摸瞒着她煎药吃了!你可不晓得,为了煎药,我像捉迷藏一样躲着她,每个星期都等她上了学,我再回家煎,等她放学回家,药味儿正好也散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
  庄呈郢心尖仿佛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有些难受。
  他吸了口气,笑着说:“这次您去开药的时候,再往里面加一味蒲黄,可抗心肌缺血,对您的病有好处。”
  夏卫国不识字,也不懂中药,并没有太听明白。
  “叔,您等我一会儿。”庄呈郢说完,小跑着回去了宿舍,在包里翻出纸笔,一笔一画工工整整地写下“蒲黄三钱”四个字,之后再重新跑回来,把纸交给夏卫国。
  少年来回一跑,呼吸有些急促,胸膛微微起伏。
  “您收好,抓药的时候,直接往里面多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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