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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男主黑化后我被迫成了白月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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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现在迫切需要营养。
  这样身子才能好,他才能尽快去附近的稻瘪子山,找一些有用的草木汲取精华养身子。
  总有一天,他要让那些欺凌他瞧不起他的人自食恶果!
  与此同时,远在生产大队另一边,刚吃完晚饭正准备上炕睡觉的夏迎,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冷颤。
  作者有话说:这章评论随机掉落红包~~~


第3章 
  第二天雨停了,天刚蒙蒙亮夏卫国就出去干活了,生产大队有个泥砖厂,他在那里做工挣工分。
  灶房的大锅里温着个窝窝头,旁边还有半个拳头大的土豆,灶台上放着半碟子咸萝卜。
  这就是夏迎的早饭。
  八月刚过了一半,乡里的中心小学还在放暑假,夏迎昨晚被蚊子咬了一宿,腿上胳膊上被叮了七八个红包,整夜里只顾着打蚊子去了,一夜没睡。
  等她好不容易眯了半小时,天亮了。
  夏迎顶着发涩的眼眶去井边打水洗漱,洗完后去灶房吃了饭,她望着什么都没有的家,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寂寞。
  吃饱了之后完全没事干了啊……
  这里不像二十一世纪,电视电脑手机什么都有,在这个连收音机都少见的年代,她总不能用暑假作业来打发这无聊的时光吧!
  况且她还不敢出门……
  这个时间,庄呈郢肯定重生了,要是路上看见了他,不是平白无故凑人眼前找死吗!
  夏迎坐在门槛上,双手撑着下巴望着院门外,绞尽脑汁地回想之后的剧情,可时间太久远了,这本书她早忘了七七八八了。
  只依稀记得庄呈郢带着系统重生,慢慢地治好了身上的暗疾,连瘸腿都给根治了!然后走上了一边打脸恶毒反派,一边走上人生巅峰的龙傲天之路。
  她夏迎,只不过是书里前期作天作地的恶毒炮灰而已,戏份不多,但每次出场都会给男主使绊子,各种坏事都是她干的,最后悲惨地成了毒虫的口粮,就此领了盒饭。
  夏迎万分感慨,为啥这坏人的帽子就扣自己脑袋上了呢!
  “哎……”
  夏迎重重地叹了口气,片刻后她转念一想,觉得自己不一定非死不可啊!
  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她和庄呈郢现在不过是十一岁的孩童,原身被送给毒虫打牙祭是在十九岁,也就是说,她还有足足八年可活。
  只要她在这八年里彻底改观自己在庄呈郢心目中的形象,别什么坏事都傻乎乎地去干,说不定自己会有一线生机啊!
  想到这,夏迎立马激动地站了起来,婴儿肥的小脸变得红扑扑的。
  而这时,穿着花裙子的春宝偷偷摸摸地往老夏家探了探脑袋,小声喊了句:“夏迎?”
  夏迎正激动着呢,冷不丁被春宝这么一喊,登时吓了一跳,扭过头看到院门外站着的春宝,忙问:“春宝,你咋来了?”
  “你爹不在家吧?”春宝左看右看,见夏卫国不在,这才松了口气,走进来拉住了夏迎的手,关切地问:“你眼睛咋这么红啊,昨晚被吓得一整夜没睡吧!你别怕,我妈说公安很忙,不会来的!”
  夏迎:“……”
  我说是打蚊子打的一夜没睡你信吗?
  两人在门槛靠着肩膀坐下后,春宝说:“我妈说庄瘸子被救回来了,胡队长还给他送了六个鸡蛋呢!”
  春宝脸上写着满满都羡慕。
  “足足六个鸡蛋呢!”
  夏迎刚穿过来,暂时还没这个意识,在她的印象里,鸡蛋不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么?
  鸡蛋糕,鸡蛋饼,青椒炒鸡蛋,西红柿鸡蛋……
  想想就很香。
  然后她扫了一圈自家院子。
  竟然一根鸡毛都没看见!
  “你吃过鸡蛋糕吗?”春宝在一旁仰着小脸,吸溜着口水,“去年过年的时候,我家公偷偷塞给我半块,咬上一口啊,又香又软,别提多好吃了!”
  “可惜我妈不舍得吃鸡蛋,只有过节的时候才会煮几个。”
  咕噜一声。
  夏迎咽了咽喉咙。
  刚来这里才一天,夏迎还没太多感受,只觉得早上的窝窝头有点硬还有点酸,不大好吃。
  现在听春宝这么一说,夏迎顿时馋的不行了,一想到老夏家什么家禽都没有,平日里肉都吃不到一回,天天都是咸菜窝窝头,这日子长了可咋过啊!
  “咱们去稻瘪子山捡八月瓜吧!”
  春宝估计是被鸡蛋糕刺激到了,早饭她只吃了块红薯和半碗玉米糊糊,根本没吃饱,现在肚子饿的不行了。
  八月瓜只在八月熟,炸开后的果肉跟香蕉一样软糯香甜,是这个年代小孩子们最眼馋的零食之一了!
  春宝的提议让夏迎眼睛一亮。
  稻瘪子山就在生产大队不远的地方,山上长了许多野菜野果,小孩子们经常往山上跑,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还能采到野蘑菇,逮到小野鸡之类的。
  夏迎心动了,正愁无聊呢,还不如去山上走走,说不定她运气好,能捡到窝鸟蛋,让她饱饱吃蛋的口福。
  说走就走,夏迎把门掩了,和春宝一道往稻瘪子山走,没走多久,路上遇到了几个小伙伴,都是大队里的孩子,大的十三岁,小的只有六七岁。
  他们见到夏迎,一个个过来打招呼,“夏迎春宝,你们这是去干啥呀?”
  夏迎笑着说:“去山上捡八月瓜。”
  “带我一个啊!”
  “我也要去!好久没吃八月瓜了!想得慌呢!”
  就这样,乌泱泱的共七个孩子一同杀向了稻瘪子山。
  稻瘪子山是整个大坝乡最高的山,山里野兔子野鸡海了去了,听乡里老人说,这山里深处还长了一株成了精的人参,外人一来就立马跑得没影了。
  但说归说,从没人见过。
  夏迎在一群孩子里年纪不是最大的,但却很有话语权,就连那个十三岁的男孩牛小山都听她的。
  上山的路不好走,何况昨天还下了雨,山路泥泞打滑,但对这群常年在土里打滚的孩子来说,都是小意思。
  八月瓜长在一条小溪边,春宝他们每年都会摘一次,这条路闭着眼都能走。
  很快就到了地方。
  但他们来晚了一步,八月瓜竟然一个都没了,就连青皮还没熟的果子,都是恹恹地挂在树上,像要枯死了一样。
  “我的娘哩!”牛小山惊呼一声,“前几天这树上还挂着好几个快熟的八月瓜呢!这咋一个不剩了?”
  “不会是被山老鼠偷吃了吧!”春宝气得直跺脚。
  “山老鼠才不吃八月瓜呢!”另一个孩子说,“要我看,肯定是被别人先摘了!”
  这群小孩叽叽喳喳地嚷着,夏迎站在小溪旁,虽然没吃到八月瓜有些遗憾,但这一趟上山不亏。
  这树这水,不都挺好的吗?
  夏迎弯腰掬了捧水浇在脸上,惊叹:“哇,这水真凉!”
  正好上山走了这么长时间脚又酸又疼,夏迎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溪边的石头上,把鞋子脱了,脚伸进冰凉的溪水里泡脚,顿时舒服得一个激灵。
  旁边的小孩都是孩子天性,见她这样,没吃到八月瓜的憋屈一瞬间烟消云散,一个个效仿着夏迎的样子,脱了鞋,用溪水泡脚。
  就在这七个孩子泡脚泡得正快活时,不远处的灌木丛突然动了下,从里头钻出来一个瘦弱的身影。
  身上穿着件发黄的工字背心,因为背心太长了,把屁股都盖住了,庄呈郢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遇见这么多人,愣了一下,漆黑的眸子扫了一圈,当看到低着头玩水的夏迎时,眼底的光暗了暗。
  牛小山是第一个看见庄呈郢的,他呸的声朝那边吐了口口水,大声喊着:“庄瘸子,穿破衣,没爹没娘没人亲!”
  他这一嗓子喊出来,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夏迎听到“庄瘸子”这三个字,心里猛地一个咯噔,她慌忙抬起脸,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一身破衣,肤色雪白的男孩。
  不巧的是,男孩也在看她。
  两人隔着一条小溪对望了一眼,庄呈郢不着痕迹地挪开了视线,夏迎却吓得够呛。
  妈呀,这种冷冰冰的暗带杀机的眼神,真的是十一岁的孩子嘛!
  牛小山起了头,身边的孩子们都兴奋了起来,他们平日里最大的乐趣之一就是欺负庄瘸子,就连大队里的兽医老陈头家六岁的小孙女陈二妞都不例外,跟着他们一边喊一边拍手。
  “庄瘸子,穿破衣,没爹没娘没人亲!”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夏迎觉得庄呈郢的脸又白了几分,牙关紧紧咬着,两颊的咬肌都鼓了起来。
  一双眼都快红了。
  以前看书没觉得,现在亲眼看见庄呈郢被人肆意欺负隐忍克制的样子,夏迎顿时心里不落忍,觉得这样骂一个十一岁的男孩实在太过分了。
  搁谁身上被这样骂,谁都得红眼!
  她没有多想,直接出声制止了牛小山,“你们别喊了!庄呈郢又没怎么你们,总骂他干啥呀!”
  这句话一说出口,牛小山和春宝都惊了。
  平日里,骂庄瘸子最凶的不就是你吗?!
  庄呈郢微微一怔,没想到夏迎会帮他说话,甚至头一回没喊庄瘸子,喊的是他的名字。
  但随即他想通了,这个心肠黢黑的家伙,肯定是在想别的法子害他呢!
  庄呈郢不愿在这里多待,准备扭头就走,可这时春宝眯了眯眼,瞧见了他手里拎了个布兜,里头鼓鼓囊囊的。
  春宝咦了声,转头对牛小山说:“小山哥,庄瘸子的兜里装的是不是八月瓜呀?”
  牛小山先前没注意,经春宝这么一提醒,立马从溪边站起身仔细看了眼,看那形状,就是八月瓜!
  牛小山长得壮实,嗓子也大,当即指着庄呈郢喊:“庄瘸子,你别走,你是不是偷了我们的八月瓜?赶紧交出来!不然我揍你!”
  庄呈郢身子蓦然一顿,拎着布兜的手指紧了紧。
  他虽然重生了,可现在的身体和以前一样虚弱,更别说昨天还溺了水,能拖着瘸腿上山已经费了老大力气了,好不容易找了几枚营养丰富的八月瓜,准备拿回去慢慢提取精华养身子,谁知道遇到了牛小山他们。
  他也知道眼下这个时候和牛小山起冲突一点胜算都没有。
  庄呈郢刚想说话,耳边忽然听到一句嫩生生的声音。
  “八月瓜又没写你名字,谁规定是你牛小山的了?谁先摘到就是谁的,你要是敢抢,我就揍你!”
  这是夏迎的声音?
  庄呈郢瞳孔缩了缩。


第4章 
  牛小山立即蔫了,脸憋得通红。
  夏迎仗着自己那凶悍护女的爹,平日里可没少欺负他们,久而久之地,她成了生产大队里的孩子头头,说一不二,牛小山不怕她,但和春宝一样怵她爸。
  “庄瘸子算你走运!”牛小山气哼哼地咬牙,“剩下的八月瓜你不许摘了!不然我真会揍你!”
  庄呈郢没说话,刚刚他还真怕牛小山动手来抢,八月瓜丢了没事儿,他这副破烂身子可真的承不住半点伤了。
  庄呈郢重新钻回灌木丛,转过身的那一刻,他眼角往夏迎的方向瞥了眼,扎着俩羊角辫的女孩微微蹙起眉,以往给人促狭感觉的眉眼变得温润了许多,甚至还带了点同情。
  装什么假大方,假惺惺的让人恶心!
  这黑心家伙在大人面前总是装的乖巧,暗地里就她最会使坏!
  庄呈郢鼻子里嫌恶地哼了声,一瘸一拐地往山另一边去了,很快不见了身影。
  直到他走远了,夏迎才慢慢吐了一口气,她把脚从水里拿出来,随便在旁边的地上扯了两把草叶子揩脚,擦干后穿上鞋,安慰牛小山他们,“稻瘪子山这么大,野果子多着呢,咱们可以再找嘛!”
  “夏迎说的没错。”春宝说:“庄瘸子走路那么费劲,肯定走不过我们,山里还有野葡萄和山泡儿,咱们现在去摘!”
  小孩子嘛,能有一口香甜可口的果子吃,谁还记得庄瘸子啊!
  牛小山体格最大,他握着根木棍在前头开路,这个季节山里蛇多,要是被咬了可就救不回来,别说老刘头,就是送到乡里的卫生院都没法治。
  走了能有半个钟头,眼看着要走到山腰了,夏迎抹了把汗,冷不丁身后突然传来“哇”的一声大哭,撕心裂肺的。
  她赶紧回头去看,发现大哭不止的是六岁小女孩陈二妞,她捂着小腿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得两眼直冒泪花。
  “咋的啦二妞?”夏迎连忙跑过去看,她刚刚走在牛小山后头,没注意身后的动静。
  陈二妞年纪小,捂着腿只知道哭,问她话她啥也说不出来。
  夏迎看向春宝,急坏了,“春宝,刚刚咋啦?”
  陈二妞身边刚才一直是春宝和另一个男孩旺生护着,春宝似乎被吓坏了,嘴唇发白,身子不住地发抖,看样子也问不出啥了。
  幸好旺生及时说话了,声音里带着哭腔,“二妞被蛇咬了,好大一条蛇!”
  “这蛇长啥样啊?”夏迎急了,要是没毒的还好说,拿盐水把伤口洗洗就好了,可要真是毒蛇,那就坏了,这个年代啥都没有,医疗落后,没血清没蛇药,咋治哦!
  夏迎这一急,旺生也急哭了,他呜呜地说:“两米多长,身上红的黑的都有。”
  “乌公蛸!”听旺生这么一描述,牛小山立马想起来了,惊呼:“这蛇可毒了!我三姨公被它咬过手,砍了一根手指头才活命的!”
  听到“毒蛇”、“砍手指”,原本哭得就大声的陈二妞立马嗓子都哭劈了,泪珠子哗哗地往地上掉。
  这一哭,几个孩子都慌了,他们现在在半山腰,下山肯定赶不及了,他们总不能砍二妞的腿吧,一时间吓哭了好几个。
  哭声汇在一起,半个稻瘪子山都听到了。
  此时的庄呈郢正坐在地上,在他面前长了一片翠生生的草,叶子是卷起来的,两面各有一条深紫色的鳞片,哭声传来的时候,他正往布兜里装叶子。
  这是一种中草药,山里人都称它“小蛇苔”,能消肿止痛,解蛇毒更是顶尖的好手,得亏有了“医仙系统”,不然庄呈郢根本认不得。
  那群惹人厌的家伙能哭成这样,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吓人的东西。
  在稻瘪子山,除了野猪,也就是蛇了。
  有牛小山在,野猪吓不到他们,那就只有蛇了。
  庄呈郢抿了抿干燥起皮的嘴唇,又多扯了一把小蛇苔塞进布兜里,从地上站起身,循着哭声往那边走。
  牛小山眼里也快包不住眼泪了,夏迎被他们哭得脑壳疼,急忙安慰:“别急别急。”
  毕竟她在新世纪活了十九年,比这群半大的孩子冷静不少,她急忙把扎头发的橡皮筋扯了下来,喊春宝,“春宝,把你的橡皮筋给我。”
  春宝赶紧把橡皮筋扯了下来。
  夏迎喊了牛小山和旺生把陈二妞胳膊和腿都给按住,不让她乱踢乱打,她看了眼二妞细瘦的小腿,上面有两个冷森森的牙洞,外面的皮肤已经发青了。
  夏迎一咬牙,把橡皮筋扯断,一圈圈往二妞腿上捆,扎紧后,她深吸了口气,抬起二妞的腿,俯下身子,开始吸污血。
  这样吸蛇毒,牛小山他们没见过,但听家里的老人说过。
  他们刚才都慌了,根本没想起来这个法子,牛小山脸有些发烫,在这里他年纪最大,可就是没人家夏迎有本事。
  牛小山越发地心服口服了。
  庄呈郢找到这儿的时候,恰好撞见夏迎呸的一声往他那边吐了口血。
  两人猝不及防地再次对视一眼,一时间都愣住了。
  夏迎头发散了,披头散发的,嘴角还挂着血,艰难地扯起嘴角,朝他嘿嘿笑了下。
  庄呈郢眉心跳了跳,冷冰冰地挪开眼,往她旁边看了过去。
  牛小山和旺生正按着陈二妞的手脚,可怜小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嗓子都哑了,脸白得跟纸一样。
  夏迎居然真的在救人?
  她不该是这群人中哭得最大声,吓得眼泪鼻涕一起掉,然后只知道尖声喊“爸爸”的吗?
  庄呈郢有点看不透她了。
  陈二妞毕竟才六岁,庄呈郢没那么心狠,眼睁睁地看着女孩活不了,他把手伸进布兜里,借着布兜的遮挡,握住了几片小蛇苔。
  手指绽着蒙蒙的光,几片小蛇苔在他掌心里慢慢枯萎,其中的精华被他汲取了出来变成了一滴指头大小的水珠。
  眼下没人管他,所有人都紧张又焦灼地看着夏迎给二妞吸蛇毒,庄呈郢抿住唇,悄悄用一张小蛇苔的叶子把水珠包了起来,然后拖着瘸腿慢慢挪了过去。
  他不靠近还好,刚一走近,牛小山立马瞪大了眼,眉毛都快竖起来了,大声呵斥:“庄瘸子你来凑什么热闹!”
  庄呈郢不说话,径自走到陈二妞的跟前,蹲下身子,仔细瞧了瞧她的状况。
  虽然夏迎及时拿橡皮筋捆紧了二妞的小腿,不让蛇毒顺着血液流进心脏,而且也吸出来不少毒血了,可肯定清不干净,二妞依然危险得很。
  庄呈郢默默地从布兜里掏出来一把小蛇苔,递给夏迎,“这是小蛇苔,或许能解蛇毒。”
  夏迎吸血吸得嘴又酸又麻,她看着男孩攥着几片奇怪叶子的手,手指很瘦,骨节分明,手背上的血管仿佛是透明的。
  别人不知道,她可是一清二楚!
  庄呈郢可是未来的“国医”,生死人肉白骨对他来说简直是小意思!
  夏迎喜上眉梢,心想二妞终于有救了!
  正当她准备把草药接过来的时候,牛小山突然一把抢了过去,愤愤地往地上一摔。
  “你骗人!这是蛇趴趴,是蛇叼进洞里睡觉的!”牛小山眼睛都快红了,“你是不是想害二妞?!”
  庄呈郢默不作声,并不想辩驳,反正他说什么别人也不会信的。
  眼看着牛小山就要动手了,夏迎赶紧帮庄呈郢说话,“这真是能解毒的,我爸爸也跟我说过。”
  说完不等牛小山开口,也不怕脏,直接伸手把地上沾了泥的草叶子放进嘴里嚼了起来。
  牛小山和春宝旺生几个目瞪口呆,想阻止都来不及了。
  庄呈郢依然沉默着,他眯了眯眼,想不通娇里娇气的夏迎不仅信了他,甚至不嫌脏地嚼烂了草叶子敷在了二妞的伤口上。
  夏迎用橡皮筋把草药糊糊压好,这才痛块地呼了口气,把额头上冒出的汗抹干净。
  “夏迎你……”春宝捂着嘴,一脸的不相信。
  牛小山张大了嘴,几乎能塞下鸡蛋了!
  而趁着大伙都惊恐万状的工夫,庄呈郢假装摸摸陈二妞的脑门,偷偷把那片包着水珠的叶子塞进了二妞嘴里。
  “吃了就不会痛了。”
  小蛇苔苦得很,味道很冲,陈二妞一时没习惯想吐出来,但看到那个她其实并不讨厌的庄瘸子弯着眼睛朝她笑了下,她顿时不害怕了。
  虽然这抹笑转瞬即逝。
  陈二妞把嘴里的东西嚼了吞了,最后竟尝到了一丝丝甜味。
  “谢谢哥哥。”陈二妞小声地喊了声。
  庄呈郢头一回被人叫哥哥,表舅家的女儿才三四岁,每天看到他都不会喊他哥哥,只会跟着表舅母叫他“喂”。
  庄呈郢心尖似乎被什么东西戳了下,麻麻涩涩的。
  但他不形于色,站起身后准备走,想了想,他又停下来了,从布兜里掏出两个熟透了的八月瓜放在地上。
  小腿上敷着草药的地方暖洋洋的,不知道为什么陈二妞觉得越来越困,眼皮重得像挂了铅锤一样。
  很快,她昏睡过去,起先夏迎还吓了一跳,后来发现二妞呼吸均匀,脸上渐渐红润了起来,这才把心头的大石头落了地,终于不担心了。
  庄呈郢同样松了口气,他侧了侧身子,居高临下地睨了夏迎一眼,毫无温度地开口:“小心被毒死。”
  夏迎一愣,刚想尬笑的嘴角僵在了脸上。
  这话是啥意思??
  但庄呈郢并不解释,头也不回地走了。
  最后还是旺生瞧了瞧她嘴角的血迹,赶紧给她拿树叶捧了一捧水回来漱口,夏迎才恍然大悟,飞快地把口里的涩味和血腥味吐了个干净,这才喘了口气。
  她悄悄望着男孩下山去的背影,莫名觉得他并没有书里描写的那么心狠手辣嘛!
  瞧瞧,人多好。
  还知道提醒她漱口,别被毒死呢!
  下山的路上,直到走出了老远,身后再也没动静了,庄呈郢眉宇间才露出一缕欣喜,但他很快把这种欣喜压了下去,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一瘸一拐地下山了。
  作者有话说:终于……回来了……


第5章 
  庄呈郢到家时已经快中午了。
  他早上六点多把鸡喂了,担了一缸水,又劈了一捆柴,然后才上的山。
  赵四胜媳妇和邻居一个婆娘坐在树下一边纳鞋底一边唠嗑,福妞一个人在地上坐着玩泥巴。
  远远地瞧见了庄呈郢,邻居婆娘特意多看了眼,问张桂英:“这小瘸子一大清早就往山上跑,干啥去了?”
  张桂英哼了哼,“管他呢,最好能带点东西回来,不然看我怎么说他!”
  说话间,庄呈郢走近了,十一岁的男娃已经开始抽条,个子长得都快有赵四胜高了,模样倒是俊俏,就是太瘦了,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似的。
  张桂英把针插进鞋底,目光在布兜子上转了好几圈,鼓鼓的,里头似乎装了好东西,还动了下,她心痒得厉害,别是只野山鸡/吧!
  邻居婆娘也眼馋得很,停了手里纳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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