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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兰成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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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李单琰点点头。他弟弟虽是药师,但除了家中生意上必须要离开的情况下,是一直待在家里的。家里生意归弟弟管,而他虽作为家中长子,却只要负责顶着个少主名头吃喝玩乐,快活过日子便好,哪里知道还有这些事情的。
两人聊着往房里走去,那边阿肆得到应允声推开了木门,脸上带着他一贯淡淡的笑意道:“药宗弟子刚刚送来了他们调制消暑的凉茶,我给姑娘端来了。”
“谢谢你啊阿肆,麻烦你了。”茶被放在她手边,姚蓁蓁笑着道谢。端起茶盏,一揭开盖子,薄荷的清凉就冲上来,闻着便让人清爽不少,里面还混了别的药材,姚蓁蓁不是很懂药材,但这茶香闻着就让人觉得很舒服。她细细一闻,“的确是好茶,药宗这是有心了。”
说着,她随口问道,“方嬷嬷哪儿去了?顾寥那孩子大热天的还到处跑,得让他们也喝点。”
阿肆后退两步与姚蓁蓁保持一定距离,让她感觉更自在一些。“方嬷嬷带着阿寥出去了,”阿肆笑着摇了摇头,“也是时姑娘,说是有什么好玩儿的要阿寥看。”
“原来如此。”
“姑娘放心吧,药宗送来不少,我先紧着姑娘这边送来的,他们都有。”
姚蓁蓁听了也就点点头,端起茶盏凑到唇边,为自己刚刚想到药宗会使什么手段而心生警惕笑了。药宗没这么大的胆,她也是里面放了这么多药材让她注意了一下而已。冰凉的沿口凑上唇,她低头,余光却在低头时看见恭谨站在一旁的阿肆,手又顿了顿。
不对。
“姑娘怎么了?”阿肆心细,一下子便看见姚蓁蓁的异状。
姚蓁蓁抬起头笑着问他,“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找个地方坐呀。”
阿肆摇摇头,笑容还是那般温煦,“夏日炎热……更何况,我站的远些,也能让姑娘舒服些。”一语双关,姚蓁蓁听得明白。
这就对了。
阿肆礼仪从让人挑不出错,心又细,他曾在大酒楼做过内堂,对于这些事上的分寸一向把握的极好。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在把自己当做下人时,为她擦眼泪呢?
这么一段时间的怪异,姚蓁蓁终于找到了源头。因为做了不合身份的事情,所以让她在意至今。当初从连祁镇出来时,阿肆是把自己当做下人要跟着他们的,虽然她与顾浔一直无此意,方嬷嬷也是一直将阿肆看做客人相待。但即便如此,阿肆仍是把自己放在奴仆之位,为她做这做那。
“既然有猜测、有想法,那就多观察,多去留心,我相信你。”
她想起顾浔跟她说的这句话,心里有些酸涩。所以,他是一早就知道了吗?如果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呢?
顾浔?
门“砰”地一声被推开,门外的光一下子泄露进来,将一室明屋照的更亮,“蓁蓁姐姐我来啦!”
时代大喊着跑进来,有些气喘吁吁,额头上坠着细汗,也不知道她是从哪儿才疯玩着跑回来。姚蓁蓁顺手把茶盏放在手边的桌案上,“去哪儿跑了一头汗,快坐下歇歇。”
时代朝她嘻嘻嘻笑了笑,不着痕迹地打量姚蓁蓁一眼,三步并两步凑到阿肆身边,“阿肆哥哥你今天真好看!”她绕着阿肆转了一圈,夸赞道,直把阿肆看的有些脸红才作罢,“阿肆哥哥你也来找蓁蓁姐姐玩呀!”
说着,她耸耸鼻尖,眼睛一下子捕捉到姚蓁蓁手边那杯茶,“这茶可真香!是什么茶呀?”
一句话问的,阿肆心里莫名一顿。
“是消暑的茶,刚刚药宗弟子特意送过来的。阿肆说送来的有很多,你也喝点儿?”
阿肆笑道:“待会儿我给时姑娘送去。”
阿肆搭了腔,时代又把注意力转移回阿肆身上,笑嘻嘻地去隔着袖子抓他的手腕,摇晃着他的胳膊撒娇,“阿肆哥哥真偏心,有什么好东西都送到蓁蓁姐姐这边来了!”
阿肆觉得奇怪,面上一点不显,时代虽然天天嚷着谁谁谁好看,他听她嚷着“阿肆哥哥”真好看也听习惯了,但像今天这样直接抓住他的手腕这般逾矩的举动,是没有的。只听时代接着道,“不过这样也好,让蓁蓁姐姐先品鉴一番,看看好喝不好喝!要是不好喝、喝出什么问题来,我们也能知道呀!”
这一句话说的,姚蓁蓁和阿肆两人心下都一惊。姚蓁蓁看手边的茶,这才有些明白时代此番来意,心里有些感动。
阿肆想挣脱开来,却动弹不得,不能撼动时代分毫。时代左手钳制着他,右手捏着一颗玉珠子,仰着小脸一如刚刚说他好看那样,笑嘻嘻地问他,“你说是不是呀,阿肆哥哥?”
“时姑娘,你在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姑娘可否先放开我?”
“男女授受不亲?”姚蓁蓁揭开杯盖看了看琥珀色的茶汤冷笑道,“可真是谢谢你的男女授受不亲了,”她灵力在舌尖上一卷,低声喝道,“这茶是谁送的?”
阿肆听的这六个字只觉得头晕目眩,险先站不稳,他闭嘴不言,仿若在克制着什么,唇角溢出一抹血,半晌才答道:“药宗弟子。”
“谁送的!”
“咳咳……华、亦荨……”
“又是她……”姚蓁蓁眯了眯眼,“呵,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是她的人。”
姚蓁蓁长舒一口气,脑子里一些东西串联了起来,渐渐清明,只见她左手一连捏了几个指诀,口中念念有词,右手在虚空中绘纹,弹指将纹弹到阿肆眉心。时代感到阿肆想要挣脱的动作松了下来,疑惑地看着阿肆又含着笑,抚下她握着他手腕的手,迈着稳健的步伐去将茶杯盖好,放在托盘上,又如来时那般端着茶走了。
只是这笑在这时看起来,怎么看怎么奇怪。
时代奇怪地看着阿肆从他身旁走过,“蓁蓁姐姐你做了什么?”
姚蓁蓁冷笑一声,“以牙还牙。”她招时代来身边坐,“他们原想怎么对我,我就让他怎么还回去,华亦荨最好祈祷那茶里没什么致死的药物,不然……”
“那要是连祁肆他说出来了怎么办?”
姚蓁蓁从储物戒中取出些冰点放在桌上,眸子半垂,轻轻回道:“我施了咒,这件事,他半个字都说不得。”
时代被她最后几个字说的背后打一个冷颤,伸向粉色兽爪冰点的手都顿了下,仿佛被上面的凉意侵袭,冻了指尖……这样的蓁蓁姐姐,是她从未见过的,也让她心惊。
会客峰。
阿肆推开门,两手稳稳地端着托盘,上面放的正是那座茶盏。
“事情办成了?”
阿肆嘴角噙着笑,点点头,把托盘放在桌上,“姑娘,喝茶。”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身边的阿安跟着她家娘子一起笑了起来,阿常打着扇有些莫名,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想要问一问又没人理她。阿常上去要接过阿肆手中的茶盏,被华亦荨拦住了,“你们下去吧。”
阿安和阿常对视一眼,放下扇子退下,轻手轻脚地离开,替他们掩好了门。
看着阿肆那张好看的面皮,修长的身姿,这样好看的人此刻正弯着腰,为她将茶盏从托盘上端起。华亦荨心情很好地靠在椅背上,染了大红指甲的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唇,将语调拉的又轻又长——
“阿肆,喂我。”
第53章 身死
阿肆; 喂我。
一句话里仿佛暗藏了无数的小勾子,每一个小勾子都精准无比地勾在他的心上,勾得他呼吸停滞; 心脏发疼。
“是; 姑娘。”
阿肆低着头,垂下眼眸; 看他缓慢向前的足尖。短短几步距离让他觉得那么长……
害怕吗?
怕呀……
对于即将要到来的事情,他怕到指尖都在发抖。他手臂稳如钢铁稳稳地端着杯子; 只有刚刚微颤的小指泄露了主人的心思; 却无人注意到。
华亦荨看着阿肆低着头; 一步步地向她走来,她在痴迷于如此好颜色之下,心里只有一种快意的感觉——臣服。
绝对的臣服。
阿肆走到她身边; 把茶盏搁在桌上,跪在她脚边,双手放她膝上,一如初见时的模样。手下的布料凉凉的; 是上好的料子,上面绣着暗纹,绘成灵阵; 这种他一辈子也买不起的布料,现在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身上穿着。阿肆心中微凉:我们的距离真远啊……
他抬起头喉结滚动,望着她的双眼里是满满的痴迷之色。阿肆轻轻捧起华亦荨的手,虔诚地吻着指尖; 温热的唇落在大红的指甲上,鼻尖轻靠她的手背:这样我们是近的,是吧……
一路啜吻滑至她的手腕,华亦荨歪着身子,舒服地坐在椅子上,指尖一挑落下自己半透明的赤纱外衫,露出大片如珠似玉的肌肤来。阿肆的动作停了一瞬,慢慢起身,从善如流地顺着她的手臂滑至她浑|圆的肩膀,鼻尖在颈侧轻凑,落下数吻,留下点点红梅。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凑到她耳边,声音低哑,用她最喜欢的声音道:“姑娘,吾名阿肆……阿肆喜欢姑娘。”
华亦荨眯了眯眼,手攀住他的后背,手臂如灵蛇缠绕,“吻我。”
“是。”只要是姑娘吩咐的,阿肆都会听。
他的唇滑过她的脸侧,捕捉丰满的唇,辗转研磨,他舌尖滑过她的贝齿,与她纠缠,一如他教他的那样,深入探索。
两人轻喘着分开,阿肆看着双眼迷蒙的华亦荨笑了,这样是为了我吧,姑娘。
他右臂撑在椅背侧面,几乎将华亦荨搂在怀中,左手去端那茶盏,含了一口在自己嘴里,再度凑上因他娇艳的红唇,将茶水满满渡了过去,却在她咽下之际,手掌抚上她后心,运上灵力一拍,将茶汤又渡了回来,尽数咽下。
他后退两步,松开怀抱,站在华亦荨面前。
姑娘,你这样狠心的女人,怎么会不下令人肝肠寸断的□□呢?他抑制不住地吐出一口血来,却再度上前满目心疼地为华亦荨舒展眉心,拇指抚平她眉间的起伏,“姑娘呀,你可真狠心,这样的□□哪怕是沾一沾都要去掉半条命……”
大口的鲜血吐出,打湿了他胸前的衣服,将深蓝色的布料打的更深,“姑娘,你知道阿肆今天为什么要穿这个颜色的衣服吗?”
华亦荨看着他未发一言,阿肆轻轻笑着,自顾自地答了下去,“当初见姑娘,阿肆穿的就是这身衣服。”他悠悠长叹,“我想啊,姑娘不会让阿肆活下去的。”
“我们开始于一个吻,也结束于一个吻,很好,阿肆真开心。”
他站不住,手臂已无法撑住他身体的重量,双膝“咚”地一声跪在地上,发出闷响,“阿肆一条贱命,能得姑娘青眼,知足了。”
“知、知足了……”
卧躺在地上的人大口呕血,明明已经痛到麻木,却就是死不了,他嘴巴张张合合,想说些什么,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华亦荨皱着眉看他,看他身子抽搐着蜷成一团,看他痛的手指嵌入地上的木板,终于不再颤动。
华亦荨喉咙烧的疼,那灼伤的痛感蔓延至肚腹,只闭目暗自调息,再睁眼时眼中一片冰冷。她终于从椅子上站起身,嘴角蜿蜒淌下一滴鲜血,丹唇轻启,“愚蠢。”
拢好赤纱外衫,她朝虚空中唤了一声,“慧枫。”
“姑娘。”
“拖下去,收拾掉。”
凭空出现的人应了一声,一言不发地拖起地上的人,扒开他嵌入地板的手指,那手上手背上青筋暴起,指尖扎了木屑,华亦荨见状喊住了慧枫,“找人,把地处理了,别让我华衍宗在药宗落下口舌。”说完,她便转过身,不再看身后一眼。
“是。”
还未冷却的尸体被拖走,阿安带着阿常进来处理地上的血迹,自己带着娘子进屋去换了身衣服,又重新梳了头发。
“走,你跟我去前殿,江河在那里呢,我们找他治病去!”
“是,娘子。”
慧枫抱着阿肆的尸体,怀中的尸体渐渐冷硬下来。他趁着尸体还热乎着,从自己的灵府里取出身蓝色的衣物给他换上,又给他擦干净身上的血迹,这才在山上找了个差不多的地方准备挖坑,好把他埋下去。
阿肆苍白着脸被放在一边,慧枫动了两锹子土,暂且浅浅地把尸体埋着让人看不见,在周围下了阵法。自己下山去,找到店家买口成棺,并一枚储物戒,将棺材收进去,回到药宗。
铁锹还在,尸体也乖乖地待在浅土坑里,慧枫舒了口气,皱着眉把棺材从储物戒中取出,又把阿肆放了进去。
“慧枫?”他放下尸体的动作一顿,“慧枫你在做什么?”
慧枫回头,李单琰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皱着眉看他。李单琰看着那一抹沉下棺材的蓝色布料,往前快走了两步,他当然知道慧枫在做什么,那么大一个棺材他又不是瞎得看不见,“是阿肆?”
慧枫把人手摆好,在他上来之际“啪”地一下合上棺材盖儿,手掌运上灵力把钉子拍下去,将棺材钉死,“与你无关。”
“你不是药宗弟子?”
“你是华亦荨的人!”李单琰抿着嘴,愤恨地盯着慧枫,早知如此,他当初就是爬上青丹峰也不会问他路的!亏他当时还觉得这人给他的感觉像是他弟弟!
慧枫感受着灼热的视线射在他身上,使着铁锹头也不抬地挖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你先前问我与青丹峰之上的人是什么关系,也是试探我的?想从我这里探得上仙他们的消息?”
慧枫又不说话,坑挖的差不多了,放下棺材,他把那套血衣扔进储物戒,又把戒子一块儿放坑里埋了,开始填土。李单琰几步并到他身边,“你为何要给阿肆买棺材?”
“主子吩咐。”
像。
冷言寡语、不可一世,嫌弃他的模样,都像。
李单琰冷笑着后退两步,松开他,“是在下多嘴了,愿以后无缘再见!”慧枫是华亦荨的人,有什么立场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回答他的问题?做人,不能太不知好歹了。
慧枫看他离开的背影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又继续埋头填坑。
有些人,只有遇事才得以成长,如你一样。
——
“江河哥哥!”连问了几名弟子,华亦荨才带着阿常找到江河。药宗宗长带着几脉长老、一些年轻有为的弟子,同其他一些大宗门的代表人在叙话。华亦荨也本应前去,却因迫不及待地要等消息而留在了会客峰,只让赵心怡代表华衍宗去参加了。
顾浔坐在上首位,药宗长老正带着宗内的江河和百味在和顾浔说话,想让这两个好苗子在上仙面前多露露脸,没想到话说到一半就被人打断了。药宗长老黄烨有些不太高兴,就连江河也心下不虞,一众人看向门口,华亦荨提着裙摆面带微笑地跑了进来,虽然嘴上叫着“江河哥哥”,但一进来就给众人见了礼。
“哈哈哈,是亦荨啊,你不是说有要事缠身,怎么样,解决了吗?”
“已经解决啦,让黄爷爷为亦荨操心了。”
“解决了就好,解决就好,怎么样,过来和黄爷爷一起,跟上仙聊聊?”
却见华亦荨面露羞色,“黄爷爷,荨儿也很想聆听圣音,只是……只是荨儿身子略有不适,想找江河哥哥给荨儿看看。”小姑娘虽然嘴上说着身体不适,脸上却是小女儿家的羞涩,让一干长老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还是黄烨发话,“既然如此,阿河,你就去给荨儿看看吧。”
“是,宗长。”江河站起身来,又向顾浔告罪,和众人行过礼之后,心有不快地带着华亦荨离开了。
顾浔却是也没再聊两句,华亦荨来得太突然,他神念一动,“看”见姚蓁蓁正趴在桌上和时代吃冰点、喝茶聊天,一颗心放下一半,但还是想黄烨提出先走一步。
那边江河本以为华亦荨又是无理取闹,这次更是不分场合,手指敷衍地搭上她的脉,一摸才发觉是真的不对,仔细看她的脸色也有些苍白。
他取下布子,拧着眉问她,“你怎么沾上这样烈性的毒|药?还好量不多,不然……”
华亦荨心里后怕,在看向江河的目光不免有些狐疑,那人给的东西……江河能解得了吗?不然找黄爷爷试试能不能成?
江河还在想她脉象的事儿,并未注意华亦荨的不对,“本一种毒就算了,你这毒缺有些复杂,我需要些时间去解。”他看了看华亦荨,有些不耐,“你留在药宗多住几日吧,等配好了解药我再告诉你。”
还说对她没有动心?
华亦荨轻轻笑起,江河却不明白她有什么可高兴的,眼神有些古怪地看着她,“你要小心……你身边的人。”
第54章 相杀
顾浔匆匆回到青丹峰; 桌上一堆空盘子,顾寥坐在姚蓁蓁腿上,白嫩还未褪去婴儿肥的小手没忍住幻化成兽爪; 亮出指尖要去戳盘中的糕点; 被姚蓁蓁拍了下,又恢复成人类手的模样。
顾浔见状眉心一跳; 愁啊!“阿寥,你长大了; 不能随便坐娘亲腿上; 自己去坐好。”
顾寥早就没之前那么寡言少语; 除了姚蓁蓁和方嬷嬷,对着谁也不肯多说两句话了。他手里糕点还没拿稳,人就被顾浔抱起来; 手里糕点的碎渣掉了顾浔一身,“不是娘亲。”
“当然是你娘亲!”
姚蓁蓁哭笑不得地着看顾浔,拉开身边的椅子,“一把年纪的人了; 还和孩子争,快把他放下来。”
顾浔没看那个位置,另拉了把椅子把顾寥放上去坐好; 自己坐到她身边去,问她的情况,“你怎么样?发生什么事了吗?”最近这两天姚蓁蓁在减肥,天天嚷着时代太好看了; 不仅比她高,还比她瘦,喊了几天下来,顾浔倒是好久都没见她吃这么多了,就连方嬷嬷最近也在给她研究新的饮食搭配。
看来还是发生什么事了。
姚蓁蓁点点头,和时代两人将事情完完整整地复述了一遍。
“他们倒真是会钻空子……”顾浔脸色沉得有些吓人,一双眼睛更是让人不敢对视,他联想到华亦荨去找江河说的话,心里大概有了计较,又问道,“那阿肆呢?”
“阿肆死了。”屋门未关,李单琰走到门口,刚好听见顾浔的问话,“她手下去埋尸体的时候我看见了。”
“那你没事吧李蠢蛋?”
李单琰进屋的步伐顿了一下,“无事、他没看见我。”他在空位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是我远远地看见阿肆的衣服了,但我确定那人是阿肆没错。”
时代看他几眼,他神色不对,便知道他在说假话,但也没再问下去,人没有事情便好。
“那茶是阿肆喝了?不对啊……华亦荨呢?华亦荨怎么样了?”姚蓁蓁奇怪道。之前阿肆自己说的,是华亦荨指使的,那么喝茶的人,也应该是华亦荨才是。
“华亦荨还活着,就是受了伤。”顾浔道。刚刚他走得急,也没怎么在意华亦荨,她是受了伤不错,但具体怎么样他是没仔细查看的。
“她受伤了?”李单琰抬头,额前的碎发掉下几缕,落在他眼前。
受伤了好,受伤了好啊……
——
夏日暑气难消,尤其是午后,日头更是磨人,大家各自回房。
姚蓁蓁心里对顾浔莫名憋着一股气,却没处撒,直给自己灌了两大杯水后嚷嚷着要回房睡午觉了。
“你睡前喝那么多水,也不怕睡不安稳。”顾浔跟着姚蓁蓁屁股后头进了卧房,踏进的一瞬间屋子里就凉快了下来。
“……”
“夫人,这下不热了,为夫可以和你一起睡了吧?”
“心热。”姚蓁蓁两手按那人胸膛上,把人倒着往房门外头推,说着,又空出一只手来指指天上耀武扬威的太阳,“我跟你讲,外面太阳不下去,不下雪花儿下来,我这心就凉快不下……卧槽!”
姚蓁蓁看天一下子阴下来,外面当真飘起片片雪花时,没忍住爆了粗口,“顾浔,你这么搞真的没关系吗?”
就算你是神仙……也不能这么玩儿啊……
“阿蓁,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我们好好谈谈?”顾浔被推到门边便不动了,任姚蓁蓁使出再大的力气也推不动他,只得瞪着眼睛,看顾浔反手把门关上。
“阿蓁,乖,”顾浔摸摸小姑娘的脑袋,“有什么气我们上床说……”
“滚!”
各屋房门紧闭,就连方嬷嬷都带着顾寥在睡午觉,李单琰却是偷偷下了山,没有惊动任何人。
他一身药宗内门弟子服制,白色长袍,腰间坠玉牌,手上托着深色香木的托盘,上了会客峰。
会客峰上几座院落,越往高处越为尊贵,此次来丹宗的门派中,能住的了最高处的,就是华衍宗了。李单琰抬头,望着最高处的琉璃瓦,眯了眯眼,跟着牌子走到了下一处传送阵去。
“药宗弟子房玉,为华姑娘送药。”
“何人送药?”屋内传出一个女声,并不是华亦荨的。
“乃我师叔江河。”
门被打开,阿常走出来要接过托盘,“给我吧。”
李单琰头也未抬,就着伸过来的那双女子的手一让,“师叔吩咐,这药不可经他人手。”
“娘子!”阿常跺跺脚,回头去喊她主子。
华亦荨想到之前江河提醒她,让她小心身边的人,心知这应该是他特意吩咐的,当下就心情不错地笑了出来,更惹得阿常把嘴撅得更高,“娘子!你还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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