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媵妾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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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就已经坐了下来。他也只好退守在门边,以防有人闯入惊扰了二人。
  幕晨雪也大方落座,如玉笋芽般的手指轻搭在南宫书墨的腕寸之间,甚至连块手巾都没用。一边把脉一边端详其气色。二人虽都心中坦荡,可南宫书墨从未与一女子如此亲近,面上不由得一红,将视线悄悄移开少许侧过头去不敢直视。
  人人都知这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而幕晨雪不想知道此人太多秘密,自是有些问题是问不得的,只能从其它三处着手。脉象强而有力,并无什么隐疾。只隐约间有些许阻塞之感,但一瞬即逝,如不细查,定会以为是种错觉。
  “兄长除了心痛之外,可还有其它不适之感?”
  “这倒没有,只是每隔上一个时辰就会痛上一次且转瞬即逝,不过痛了这些年,这规律早已成了习惯!”
  幕晨雪眉头紧锁,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把到的脉,因为此脉象前世她可是当故事从老中医那里听到过,就连老中医自己都没有把到过。完全是一代一代口耳相传下来的传奇。
  南宫书墨虽然别过了头,可余光仍一直在注意着幕晨雪的表情。他原本是和风五想的一样,并不相信幕晨雪可以医治得了他的绝症。可看着幕晨雪凝眉起身并没有像其它大夫那般两手无措,不知怎的心中竟陌名的有了一丝期待。

☆、第四章,治病

  
  见幕晨雪凝眉起身,南宫书墨心中竟多少有些期待,“雪妹有什么话旦说无妨,这病不知看了多少名医都治不好,就算是雪妹无法医治也无需介怀!”南宫书墨将心中的期待隐去,轻描淡写的说着这些,也是不想给幕晨雪压力。
  “不敢有瞒兄长,这脉象我只听师傅提到过一次,却从未把到过,所以连一成的把握都没有,所以要不要医治,还要看兄长的意思!”幕晨雪嘴上虽这么说,可心里是不希望南宫书墨医治的,毕竟一成的把握,对于以稳健筑称的中医来说,根本不值得一试。
  可她的话听在南宫书墨的耳中仿若天籁之音,救命之咒般。以前从未有过一位大夫断言过此病可医,别说是一成,就是半成的把握都没有过,毕竟没有人识得此病,自是不敢胡乱用药。
  “雪妹如若有法可医,但试无妨!”幕晨雪从南宫书墨的眼神中,读出他隐藏在心中的那份期待。只怕此病并非他说的那般轻松无碍,心有异物,随血游动,哪里是忍忍就能好的。只怕这些年他所受的罪,未必会比她这个穿越而来的聋哑人士少。
  “主子万万不可!药怎可乱吃?万一伤了根本,到时只怕追悔莫急!”风五一边劝着自家主子,一边有些不满的瞪了幕晨雪一眼,觉得她没有把握还敢提医治之法,这不是白白给了自家主子希望。万一要是用错了药,真的伤了主子的身子,就算是此女用命相抵也于事无补。
  幕晨雪也很无辜,医者诊病,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这治不治的可还要看病人的意思。这侍卫不去找自家主子晦气,却跑来瞪她。可也知此人是一心为着自家主子,单就这份忠心也是可遇不可求的。所以叹了口气,并未和风五计较,而是转头看向了南宫书墨,“医这病不用吃药的,可却需要放些血,而且我没有把握,如果兄长不愿,师傅曾说过,这病几年内应该并不会危及性命,不治亦可!”
  “如果不知其法,不治也就罢了,如今有法可医,为何不治,雪妹也说了,只能保几年内无余,若是几年之后呢,难不成要束手待毙吗?雪妹只管试着医治成败为兄都不会有所怨怼!”南宫书墨也不知为什么会如此相信这个倔强的小女子,可他愿意尝试愿意为自己以后的人生赌一把。
  风五已经不能用吃惊来形容了,哪有什么病是不用吃药就能治好的,本就对幕晨雪的医术不甚相信,如今更是平添了几分怀疑。甚至有想拉着主子尽速离开的冲动。
  幕晨雪先是低头想了一下,再抬头时眼中已没了之前的犹豫不决,满满的都是坚定。既然病人愿意相信她这个医生,她自然也要拿出全部的本事为其医治,就算是最终结果差强人意,可至少她问心无愧。
  其实幕晨雪肯为南宫书墨治病,还有些原因,一是因此人是她目前所能找到唯一于她有助之人。二是她并不讨厌他。只这两点就已足够。她支身一人来到这陌生的世界,还占用了别人的身体,说不怕那是假的。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怕,事情就一股脑儿的找上了门,如今看着备受嫡母折磨的娘亲,廋骨嶙峋的胞弟,她这个有着现代灵魂的22岁新女性,总不能坐吃等死,好在这一世她是个健全之人。再怎么也不会比前世差。
  而且这病就算是治不好,也不会危及生命,所以她宁愿一试。成了这人就欠下她一个人情,若不成她也没什么损失。
  好在这病并不需要准备太多的东西,不过是一把消毒过的小刀,一块磁石就可以了。“兄长先将衣衫退尽!”幕晨雪说这话时,自然是以医生的身份,所以并未觉出什么不妥。可南宫书墨可是个地地道道的古人,哪好意思在一个女子面前坦胸露背的,这手上的动作不由得慢了几分。
  “兄长还是快着些,看这时辰娘亲和胞弟马上就要回来了,到时撞见了终归不好!”南宫书墨咬了咬牙,这才利落的将衣衫退尽,可羞染绯红的双颊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风五更是觉得自家主子被人占了便宜,可主子自己都不介意,他一个下人又能如何,只好别过头不去瞧看。
  时间紧迫,幕晨雪也故不得照顾这古代小男人的情绪,而是一手按住其脉门,一手将磁石贴于胸前顺着静脉缓慢游走。她的动作很慢,而且时不时的还要停顿一下。如果在南宫书墨的血液这中真有她怀疑的那个东西,那这就是唯一救他之法,一路游走至左手中指指尖之处。
  将磁石按于左手中指之上,这才将消过毒的小刀拿了起来,手起刀落鲜红的血液直接从指尖射出,这一刀割的有些深,若换作旁人只怕早已呼痛出声,毕竟是十指连心。可南宫书墨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比起这么些年的折磨,指尖上的这点儿痛反倒微不足道了。
  幕晨雪并没有让南宫书墨流太多的血,看上去差不多有个10cc左右,就将磁石直接往伤口处推动。一边推一边紧压脉门感受着脉动中细微的变化。
  直到脉动中细微的阻塞之感完全消失,幕晨雪看了一眼磁石,这才舒了一口气,她冒险一试,没想到老天待她倒是不薄,竟然让她蒙对了。“好了!兄长可以先将衣衫穿起来了!”
  “好了?”南宫书墨觉得身上并没有什么改变,本来这心痛的毛病每个时辰才一次,这会儿时辰未到,到底会不会再犯根本无从得知。半信半疑的将衣衫穿了起来。
  “是,兄长且看!”幕晨雪将磁石递给南宫书墨,将磁石上附着的东西指给他看。“这磁石之上是不是有一个比头发还细,比绒毛还软的东西,而且如果不仔细看,只怕根本看不到!”
  经幕晨雪这么一说,连守在门口处的风五也忍不住凑了上来。“主子,还真的有东西,可这是什么?”两个见过世面的大男人都看不懂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第五章,人皮面具

  
  南宫书墨和风五都不知附着在磁石石上的这个东西叫什么,带着疑问一起看向了幕晨雪。
  幕晨雪并没有隐瞒,病人有对自己疾病的知情权,这是老中医教她的。“这东西叫‘牛芒锋’,兄长可听说过‘牛芒针’?”
  南宫书墨自小习武,当然知道“牛芒针”,那是一种暗器,可会使的人并不多,遂点了点头,“听说过,一些习武之人,会将其暗藏于指尖,举手投足间即可以发射而出,伤敌于无形!”
  “这‘牛芒锋’也是一种暗器,因其中含有铁沙的成份,所以用磁石即可以将东西排出。但它并不是由人手直接射出的,而是依靠着一种辅助暗器喷发,至于是什么样的东西,我没有见过,不过我师祖见过,所以才一代一代的将这种医治之法口耳相传的传了下来!”幕晨雪此刻感觉特别幸运。幸运当年她为了医治疾患而选学的中医。幸运的觉得这种传奇之事竟然让自己碰上了。更幸运的就是她真的治好了这人。
  “暗器!”这两个字一经说出,南宫书墨和风五的脸色骤然而变,身上的肃杀之气竟将幕晨雪逼退了一步,若不是知道这二人无意伤害于她,只怕她早已夺门而出,逃命去了。
  风五呼吸急促,像是听到了什么罪大恶极,有违天和之事一样,“主子,属下记得,您这心疼的毛病是从大姑娘过逝时才开始的,难不成当年她就已动手?”如果这东西真的是暗器,那就不会无原无故的出现在自家主子的身上,甚至折磨了主子这么多年。要是让大姑娘知道,不知怎个心疼法。
  “且慢!”见这二人过于激动,说话全没顾忌到自己这个外人,幕晨雪忙出声打断。“兄长的私事我不想知道,也不想听,这秘密知道的多了,人命可就短了!毕竟以我现在的困境,早已是自身难保!”幕晨雪的适时出声,如醍醐灌顶,将二人的怒火暂时压制了下来。
  不能怪幕晨雪有些小人行径,她可是好不容易重生活了下来,可不想被刚见面的人连累。她还没来得及好好聆听这世界上的声音,舍不得这么早就去向阎王爷报道。
  冷静下来的南宫书墨朝风五点了一下头,风五则直接开门走了出去。他们是时候要离开了,如今有了这个东西,他接下来要做的事也有了个大致的方向。
  “雪妹,此物我暂时带走了。此恩我定会铭记于心!我母家姓风,不如你以后就唤我风大哥吧!”南宫这个姓氏太过于敏感,而且南宫书墨打从心底里不喜欢这个姓氏,所以将娘亲的姓氏告诉了幕晨雪。
  “好!风大哥!”幕晨雪才不管这人叫什么呢,反正只要这人愿意给她帮忙就好。而且从这人进门到现在,她可是一连换了三次称呼,显见二人的关系已不再是一般的陌生人了。
  “雪妹的事我三天内必会办成,告辞!”南宫书墨行了一礼,这才转身离开。
  “好,劳风大哥费心了!”幕晨雪看着二人翻墙而出,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二人总算是有惊无险的离开了。虽说这幕府后院,平日里连个粗使的下人都不会踏足一步,可难保不会有个一万万一的。如今这二人神秘的来,未让人发觉就安全离开,想着即将到手的铺面,幕晨雪竟然有种想仰天长笑的冲动,可转瞬又紧张了起来。
  看了看已高悬于头顶的太阳,算了算时辰怕是午时将尽,往常这个时辰娘亲早从上房立过规矩回来了,怎的今日这般的迟,难不成那个嫡母又使什么花招刁难娘亲了不成?而且就连下了家学去正院上房用饭的胞弟这会儿也见人。
  正犹豫要不要出院去看一下时,就听到院外传来说话之声。“程姨娘,您可真是身娇肉贵,这才抄了这么会子佛经就累晕了,夫人可是念着你也是从程府出来的,这才想着拉把您一把,将给老爷抄经祈福这种大事交到了您的手上,可您看看,您这身子这般的弱,只怕抄出的经文也是弱不经风的,哪里还敢供在佛前,到时别没的再折了老爷的福份!”
  幕晨雪站在院中,不用出院也知这说话的是嫡母身边的四大丫鬟之一的锦红,自她生病那会儿,这锦红就来过一次,说话也是这般的尖酸刻薄。其实还真是幕晨雪误会这锦红了,这人素来以嘴巴贱见长,至少幕府中人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幕晨雪冷着一张脸去开院门,痛心难过的表情在开院门的一刹那,全换成了谄媚巴结,就好像是带了一张人皮面具一样,“哟,我说是谁来了呢,怎的刮起一阵的香风,原来是锦红姐姐啊!”
  “见过五小姐,奴婢不过府上一奴才,可不敢当五小姐如此称呼!”锦红虽是向幕晨雪行礼,可头不低,腿不弯一看就没把这个庶出不受人待见的五小姐当回事。
  “锦红姐姐这说的哪里话,您可是母亲身边的大红人呢,平日里请都请不来的,只是这院子里脏乱的很,也不敢劳您入院,恐污了姐姐的眼呢!”幕晨雪用余光看了亲娘程姨娘一眼,见她步履艰难,整个身子都靠乳娘撑着这才勉强可以行走。心里痛的一紧,可面儿上却一点儿都没显。
  “锦红姐姐,我这一病就是数日未能去正院给母亲请安,你今日过来可是母亲想见我了?”幕晨雪装出一脸期待的样子,巴结做做的让人反胃。
  锦红撇了一下嘴,这才不屑的接过话,“这后院也不知是什么风水,五小姐一身的病气不说,就连程姨娘也病歪歪的,别没的将这晦气传给了夫人。五小姐还是将病养好了再去给夫人请安吧!奴婢今儿过来不过是送程姨娘罢了!”说完就装出要走的样子。
  “也是的,也是的!”幕晨雪一脸的惋惜,好像没去正院给当家夫人捧臭脚,是多么遗憾的大事一样。一脸怒气的转身瞪向程姨娘,“我说姨娘,母亲好容易给了你这么一个机会,你可到好,一点儿苦都吃不得,要知道母亲为着一府人忙碌,也没见身子弱成你这个样子!”
  可只有程姨娘和扶着她的乳娘看的见,幕晨雪话说的像剜肉的刀,可眼中写着满满的心痛和担心。锦红此番前来就是要看这一出的,如今见这五小姐还是当初那个任由夫人当枪使的傻大姐,这才放心的扭着屁股走了回去。
  

☆、第六章,“难念的经”

  送走了锦红关上院门,幕晨雪忙帮着乳娘将程姨娘扶进屋,“江妈,娘亲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伤着了?”
  “五小姐别担心,姨娘是跪的久了,双脚无力罢了!不碍的!”江妈看着一脸心痛的五小姐,心里多少有些安慰,当初五小姐不认生母,天天巴结着嫡母,不知做了多少让姨娘伤心的事。可也不知怎的,小姐这回大病一场,就像换了个人,不仅知道心痛生母,甚至连九少爷都照顾有加。
  “五姐儿,为娘没事,歇歇就好!”程姨娘眼中多少也有些泛泪,女儿不但认了她,甚至这几日还处处照顾着她。当初大夫人将五姐儿抱了去,等送回来时五姐早已不愿认她了。说不伤心又怎么可能,可孩子还小,她总想着只要她多关心照顾着总会好的。当真是老天有眼,女儿这病了一遭,人果然变了。
  “怎会没事的?”幕晨雪忙将娘亲的亵裤拉了起来,膝盖处红肿一片,甚至隐隐间还透着紫黑之气。
  “江妈,去打桶井水,这伤不能直接热敷,不然会越肿越大,到时连路都走不了了!”后院里没有冰,只能打井水将就一下。
  “唉!”江妈一叠声应着出了屋子去打水。幕晨雪起身去准备些草药,这还是她生病的时候程姨娘托江妈从外面买回来的,药里有一味药略有止血化瘀之效。每到这种时候,幕晨雪就恨不能马上带着娘亲弟弟离开幕府,她就不信凭自己一身的本事会活不下去。也恨老天干麻不让她重生在一个贫苦的农家,哪怕是极品一大堆,哪怕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但只要出入自由,也比这如坐牢般的日子要好的多。
  “娘,九弟怎的还没回来?”幕晨雪想说些话分散程姨娘的注意力,毕竟腿肿成这样,定是钻心的痛。
  “九哥儿字写的不好,被夫子罚了,只怕这会子连饭还没吃呢!”儿子被罚当娘的哪有不心痛的,可读书这种事,她一个内院妇人根本不能干涉,更何况当初还是她求着大夫人让九哥儿进了家学启蒙。
  “那夫子也不是什么好人,八哥儿的字更差,也没见他挨过罚,九哥儿才六岁,难道还让他写的比大儒们还好不成!”这个家除了娘亲和九弟,就没有一个好人。连她那个便宜父亲都算在内。至少她生病的这些日子,空闲了这些日子,却连父亲长的是圆是扁都还不知道呢。这人就没来过后院,更别说是见上一面了。
  接过江妈打来的井水,幕晨雪小心的为娘亲冷敷,动作轻柔又缓慢,就怕弄痛了娘亲。程姨娘看着这样的女儿,泪水哪里还能止得住,江妈也在一旁跟着抹泪。
  “可是女儿力气大了弄痛了娘亲?”幕晨雪觉得自己已经很小心了,怎的还把娘亲给痛哭了。
  “不痛,真的一点儿都不痛!娘的好女儿,你总算回来了!”听程姨娘这么一说,幕晨雪才知这软弱的娘亲是被她给感动了。也不知原主是有多不孝,她只做了这么点子事,就能把人感动成这样。心中对原主多少也有了些怨气。
  幕晨雪这边上演着母慈子孝。而出了幕府的南宫书墨和风五,一路往药铺走去,“少爷,属下刚才已经看过了,主子刚才为避祸所进的府第,是庆王府从六品主簿幕大人的府上,只是属下有些不明白,那幕夫人可是出了名的善待庶子,甚至将庶女都揽在身边亲自照抚,为此还博了不小的贤名。怎的幕姑娘的日子会过的连个下人都不如?”
  “传闻终归是不可信的。我那嫡母庆王妃,不也是贤名远播,可这些年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只有我们自己明白,外人又从何能得知!”南宫书墨和幕晨雪虽遭遇不尽相同,可都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所以就算是幕晨雪没有为他治好心痛之症,他也会出手帮她一把的。更何况如今二人的关系早已不同。
  “也是!庆王妃长的慈眉善目的,可却心如蛇蝎。属下觉得那‘牛芒锋’怕就是出自她之手。只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只怕那证据早已石沉大海难有水落石出的一天!”风五虽没有证据,可这个世上,想要了主子命的只有这么一人。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想加害主子。
  “水过留痕雁过留声,我们只要细心查证,就一定会有所收获。怕只怕到时查出真是她所为,只怕兄长那里……?嗨!算了,眼下毕竟还没有证据,当年娘亲的死,我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可查了这么久都没有查到她的头上,只怕其中有着什么不可告人之处!如今有了这‘牛芒锋’的线索,我相信终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南宫书墨抚了抚胸口处的那块磁石,他在此时遇见幕晨雪,也许是老天看不下去发了善心,也许是娘亲在天保佑给了他暗示。
  “若真是如此,属下愿当死士,让所有愧对风大小姐的人血债血偿!”主子顾念兄弟情,不好出手,可风五对庆王府根本就没什么好感,自愿充当死士为南宫书墨的娘亲报仇。
  “风叔,在外人面前你是我的侍卫,私下里你是我习武从艺的师傅。这么些年要是没有你,只怕我连一天都活不下去。风家当年救你的那点子恩慧,到今时今日你早就还清了,以后万不可再为我涉险!”风五本是江湖中人,当年遇难正是风家老爷子出手相救的。风五感念其恩,竟甘愿成为护院家丁。后来为精进武艺而出外游历,所以在风家落败时,这才没能救出风大小姐。眼见其成为了庆王侧妃。
  为此他自责了多年,直到风大小姐去世,其子南宫书墨招人暗害,他这才起了杀心,历经总总后这才能以侍卫的身份留在其身边。
  “这救命之恩,哪里是能还的清的。风五这条命早就已是风家的了!”南宫书墨也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些话,可每每听到仍会心有触动。一个外人尚知恩义康耻,和自己有着血亲之人,却对自己视而不见。不然他又何需装成一个双腿不良于行的废人。
  二人快步走回医馆,死士早已被风六带着侍卫引开,风五推着坐在木轮椅上的南宫书墨,这才大摇大摆的从医馆的正门走了出去,坐上马车往庆王府而去。

☆、第七章,九弟

  幕府后院内幕晨雪将娘亲的腿简单医治了一下,紫黑之气这才散尽,江妈煮了点儿吃的,这才见胞弟幕府九少爷幕辰峰,满头大汗的从外面跑了回来。
  “娘,五姐,江妈,我回来了!”
  “诶呦,我的九少爷诶!您可慢着点儿啊,别跑摔喽!”江妈拦着幕辰峰不让他再跑,这九少爷可是程姨娘的命根子,要是真有个什么损伤,只怕会比要了她性命更加令其伤心。
  “江妈,男孩子跑跑壮实,没关系的!”幕晨雪倒没觉得有什么,不过看九弟一头的汗,忙拿块汗巾给他。
  “五姐,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我肚子都饿扁了!”幕辰峰生长在这样的家庭,可却未失了童真,这才是幕晨雪最欣慰的。
  想着这个便宜娘亲虽羸弱,可却把孩子教育的很好。当然她这个身子的原主除外。
  “看你急的,今儿是江妈煮的饭,你吃还是不吃?”
  “吃,怎的不吃?我打小吃到现在了,江妈煮的也一样好吃!”
  “九少爷今儿嘴怎的这般的甜,可是抹了蜜的?”江妈与幕府其他的奴才不同,她并非奴籍,早在程姨娘入幕府时就为她赎了身,还了她自由。可她放不下这个从小养到大的小姐,而且自己的儿子也早就娶了媳妇,家里也有田有地的,这才又跟着小姐来了幕府。可却并不住在幕府,而是早上来,赶在外院落锁前再行离去。也亏得江妈每天出入时不时的从府外买些粮菜的,不然只怕这程姨娘早就饿死在这后院之中了。
  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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